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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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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河东没有此处安乐

跪坐在矮桌边,管青扭头看着刘辩的背影,脸上现出一抹带着讥诮的鄙夷。

此刻的她,心内很是后悔。她曾以为刘辩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既然能够收服并善待黄巾,必定是有着广博的胸襟,将来也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功业。

可到了渔阳,从刘辩的一言一行之中,她再也看不到往日那个志比天高,为了营救她离开卢县,而只身犯险的刘辩。

她眼中的刘辩,此时已彻底沦为一个贪财好色的小人!已不再值得她继续追随。刘辩那曾经光辉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轰然坍塌,管青只觉着整个人生,都好似突然黯淡了,即便能离开渔阳,她也再不晓得该为何而战!

望着窗外,虽说没有去看管青,但刘辩却能感觉的到,管青在他身后望着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失望和不屑。

他的心中也很是无奈,如今他是身在渔阳,处身于公孙瓒的势力范围之内。只须说错一句话,就很可能会给他和管青招来杀身之祸。要想活着离开渔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表现出无知和目光短浅的一面。

自打来到渔阳,公孙瓒整日摆设宴席款待刘辩。宴席上自是少不了娇滴滴的美娇娘献上歌舞,酒水、肉食更是丰盛。

满心窝火,只想早些离开渔阳的管青,在参加了一次宴会之后,再不想看到刘辩那猥琐的模样,此后数天的宴会,她始终已各种理由推搪。

整日摆宴,公孙瓒为的就是麻痹刘辩,渐渐要他忘记征伐沙场和光复汉室,最终答应留在渔阳,在公孙瓒的扶持下重登帝位。对于管青参不参加,公孙瓒倒是没有太过留意。

跪坐在前将军府正厅首位,刘辩端着大觥,饮了一大口香冽的酒浆,咂吧了两下嘴,对一旁跪坐着的公孙瓒说道:“前将军府上,有如此多的美酒佳人,平日里定是极会享受。”

“殿下以为此处与河东相比,哪里较为适宜安住?”公孙瓒也端着大觥,先是漫不经心的向刘辩问了一句,随后饮了一口酒,却并未将大觥放下,而是以大觥挡着脸,偷眼看着刘辩。

刘辩朝一名正在跳舞的舞娘招了招手,待到那舞娘走到他身前,他伸手揽住舞娘娇俏的臀儿,将她抱在怀中,先与舞娘亲了个嘴儿,随后才看着怀中娇美的舞娘,对公孙瓒说道:“当然是渔阳好了。河东没有此处安乐!”

放下手中大觥,公孙瓒脸上漾满笑意,对刘辩说道:“如此说来,殿下愿留在渔阳?”

“那是当然!”刘辩先是伸手挑弄了一下舞娘的下巴,眼看着舞娘娇羞的将脸扭到一旁,他才哈哈笑了两声,对公孙瓒说道:“蓟州兵精马壮,前将军愿为本王征讨董卓,本王已是无须担心被老贼戕害,哪里还肯回河东受那无名之苦?”

“那……”刘辩已然表明了不愿再回河东的意图,公孙瓒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微微眯了眯眼睛,压低了声音,向刘辩问道:“若是老夫要扶殿下重登帝位,光复大汉正统,殿下以为如何?”

“做皇帝啊!”公孙瓒终于说出了要扶持他重做皇帝的话,刘辩的手指在怀中舞娘的臀儿上轻轻抠弄了两下,待到舞娘起身,又朝她小屁股上拍了拍,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才对公孙瓒说道:“天下不可无君,却也不可二君共享……”

“这天下本就是殿下的!”不等刘辩把话说完,公孙瓒就对他说道:“是那董卓老贼,逆天而行,废殿下为弘农王,方导致民不聊生、各地战乱不绝。若殿下重登大宝,振臂一呼,老夫愿为殿下先驱,征讨董卓!大汉基业,不日将可光复!”

公孙瓒这番话说的是言辞恳切,任何人听了,都不会怀疑他心内有着别的盘算。

刘辩微微仰起头,沉吟了片刻,才对公孙瓒说道:“既然前将军有心如此,本王一切听凭前将军安排便是!若本王真的重登帝位,前将军便是社稷之忠臣,丞相与太师之职,还望前将军莫弃!”

“好!”得了刘辩这句话,公孙瓒重重的一拍大腿,将手中大觥摆在桌上,待到身后使女把酒水添满,他才举起大觥,对厅内坐着的众蓟州将领说道:“殿下已然允诺重登帝位,我等今日便改口称呼陛下,老夫不日将开设祭坛,待殿下祭天登基,出师西进,讨伐董卓!”

“陛下威武!千秋万载,大汉长盛!”所有蓟州将领在听了公孙瓒的这番话之后,都将大觥举了起来,齐声喊道:“前将军英明神武,出师必捷!”

听着蓟州将领们喊出的话,刘辩心内却是暗暗发紧。

他已在蓟州住了数日,每日除了参加公孙瓒摆设的酒宴,剩余的时间都是在前将军府中度过。

虽说他这几日总是找着喜爱荷塘美景的由头,站在小院外观察着周边地形,却始终没有找到最为适宜的逃离之途。

扶持他重登帝位,定是公孙瓒早先已然谋划妥当的。此事一旦定下,想必不用多久,祭天等等仪式便会接连而生。

若是真的重做了皇帝,将来再领军出征,恐怕是要与许多支持刘协的诸侯正面交锋。

这几日刘辩整天装出一副沉湎酒色的模样,为的就是要公孙瓒等人大意,以此来换取防备稍稍松懈。

可几天过去,监视他住处的防备并没松懈,今日公孙瓒居然还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要他重登帝位。

众人端起大觥祝酒,刘辩眼睛微微眯着,脸上带着一抹迷离,端起大觥,对公孙瓒及众人说道:“本王若是重做了皇帝,诸位都是功臣,这天下,本王与诸位共享!”

“陛下英明!”刘辩这句话一说,公孙瓒与厅内众人心头更是一喜,赶忙端起大觥,又祝了一句。

“前将军!”待到众人祝过酒,又喝了两觥,刘辩脸颊酡红,带着几分醉意,小声对公孙瓒说道:“前些日子来到渔阳,本王听得街市中一派歌舞升平,很是有几分神往,不晓得可否前去街市上的歌舞坊看上一看?”

“歌舞坊?”刘辩提出这个要求,着实是大出公孙瓒意料,他愣了一下,一脸惊愕的扭头望着刘辩,对他说道:“歌舞坊中歌女,多是庸脂俗粉,不及府中美姬美艳,殿下何必……?”

“人生得意须尽欢!”将手中持着的大觥放在面前桌案上,刘辩一手轻揉着刚被他唤到身前、揽在怀中的舞娘酥胸,对公孙瓒说道:“府中美姬,均为家养。家花哪有野花香?”

说着话,他还很是猥琐的扭过头朝公孙瓒挑了挑眉毛。

刘辩突然提出要去歌舞坊,公孙瓒心内也很是纠葛。府中防备森严,即便刘辩有三头六臂,也是难逃出去。

可一旦上了街市,街面上往来行人复杂,万一他有心逃走,想要监视并控制住他,便不是那般容易。

面容冷峻的沉吟了片刻,公孙瓒紧锁着眉头,向刘辩问道:“陛下果真要去街市上的歌舞坊?”

“若是前将军有难处,那便罢了!”见公孙瓒脸色铁青,刘辩朝他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对他说道:“本王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去尝尝市井之中女子的滋味罢了。”

刘辩一副惫懒的模样,倒是让公孙瓒的警觉性放松了不少。他低下头,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了片刻,才对刘辩说道:“殿下既是想去市井之间的歌舞坊,老夫着手安排便是!”

眼下刘辩尚未正式宣布登基,公孙瓒的丞相之职也还只是水月镜花,对于刘辩的请求,他也不好尽数拒绝。在思忖了半晌之后,终于还是决定,满足刘辩这个小小的要求。

得了公孙瓒的允诺,刘辩并未表现出特别的欣喜,他只是很惫懒的搂着怀中舞娘,一只手在舞娘的两条**之间轻轻掏摸着,懒洋洋的对公孙瓒说道:“如此便谢过前将军了!”

谢过公孙瓒,刘辩俯下身子,将嘴唇凑在怀中舞娘的耳朵上,语气中透着无尽猥琐的对那舞娘说道:“本王摸的莫不是这般舒服?水儿都流到大腿上了!”

被刘辩如此调笑,舞娘虽说早有了身为男人玩物的觉悟,不免还是满面娇羞的红着脸,把头扭向了一旁。

刘辩的这句话说的虽是不甚大声,却被一旁坐着的公孙瓒听的清清楚楚。

听了刘辩这句极尽猥亵话,公孙瓒心内暗暗叹了一句:“难怪当年先帝曾经说过,太子不宜为帝,几次三番欲将之废黜。此子虽说危难之时可一鸣惊人,一旦安稳下来,却也是这般无状。想来老夫真是高看了他。”

心内如此想着,公孙瓒看向刘辩的眼神中却透出了几分鄙夷,对完全掌控刘辩,也是多了几分信心。

与舞娘调笑着的刘辩,背对公孙瓒,就好似完全没感觉到在他身后,正有着一双满含着鄙视的目光正冷冷的扫视着他,那只在舞娘两腿之间游走的手,更是放肆的探到了舞娘那片乌黑的绒绒草地之中,轻轻的逗弄着正流淌着潺潺清流的粉色溪谷。

而此时在刘辩寝处之外的荷塘边,管青正面向荷塘而立,望着那满塘的粉色荷花与葱翠莲叶,她的眸子中闪动着点点莹莹的泪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立于荷塘边的管青,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和无助。

第229章民间歌舞坊

残阳西下,一抹橘色的余晖铺洒在渔阳城内的街道上,街面上的青石路面,也在斜阳的照射下,泛着暗黄的色泽。

穿着一身绛红色深衣,刘辩与装扮成男子模样的管青并肩走在街道正中,在他们身后不远,跟着一群腰挎长剑、穿着各色深衣的年轻汉子。

刘辩与管青每向前走出一步,那群汉子就会跟上一步,虽然表面上他们每个人都好似在街道上闲逛,可一双双眼睛,却是片刻也不敢从刘辩与管青的身上挪开。

站在一家歌舞坊门外,管青望着门头上“歌舞坊”三个大大的小篆字,微微拧着眉头,小声对一旁的刘辩说道:“殿下喜好美色,小女乃是女儿之身,如何也要随殿下来到此处?”

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管青,刘辩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若要离开渔阳,管姑娘便要遵照本王吩咐行事。今日乃是你我最后的机会,还望管姑娘协同本王!”

丢下这句话,他并没给管青做进一步解释,抬脚向歌舞坊正门走去。

站在歌舞坊门外,管青愣愣的望着刘辩背影,眉头微微皱了皱,也跟着走了进去。

自从进入渔阳城,刘辩的表现很是让管青失望,发自心底,管青并不相信已经沉湎于酒色的刘辩会愿意离开此处返回河东。

刘辩进入渔阳的这些日子,身在兖州的近两万刘辩军,遭受了昌豨所部黄巾军的突然袭击。

好在赵云早先已然得了刘辩指示,要他小心防范昌豨偷袭,大军才未受太大损失。

与昌豨所部黄巾军在卢县城外厮杀了数场,赵云等人也从逃出卢县的刘辩亲兵那里得知刘辩已然离开卢县的消息。

黄巾军无法攻破刘辩军大阵,刘辩军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攻下卢县,为刘辩出气。为了避免在卢县一带陷入死战,赵云与典韦等人将大军撤至青州境内,派出数支斥候前去打探刘辩消息。许多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关于刘辩的反馈。

迟迟未寻到刘辩,大军驻扎于青州一带,始终不肯离去。

这一日,赵云等人正在帐内商议增派人手,扩大寻找范围,一名早先派出去查探刘辩消息的斥候策马冲进了军营。进了军营,那斥候翻身跳下马背,飞快的跑到赵云营帐外,抱拳对帐内说道:“启禀赵将军,已然得到殿下消息!”

大帐之内,赵云正和典韦、周仓、管亥等人商讨着刘辩可能去的地方,陡然听到斥候回报,众人赶忙跑出帐外,赵云一把揪住那斥候衣领,一脸焦躁的向他问道:“可知殿下身在何处?他可安好?”

“回禀各位将军!”衣领被赵云揪着,那斥候战战兢兢的对众人说道:“小人从北方来到青州的行商那里得到消息,殿下已被公孙瓒带至渔阳,如今尚在渔阳城内……”

“消息可否确凿?”听闻刘辩被公孙瓒带到渔阳,赵云等人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一旁的管亥连忙向那斥候问道:“某家妹子可与殿下一同?”

“只闻得殿下消息,着实没有听到关于管姑娘的情报!”管亥问起管青,那斥候低着头,怯怯懦懦的答了一句。

没有管青的消息,管亥的脸色顿时灰暗了下来,对赵云等人说道:“不行,某要前往渔阳去寻殿下与某家妹子!”

“管将军只管放心!”赵云松开揪着斥候衣领的手,对他说道:“殿下至情至性,与管姑娘一同离开卢县,定然不会将她独自一人丢下。管将军向日在黄巾军中,常年与公孙瓒父子作战,将军若去,恐怕刚进渔阳,便已被公孙瓒拿下!此番某带十数人扮作行商前去,各位将军请遵照殿下嘱托,领军先行返回河东。”

“未见殿下,我等如何返回?”赵云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典韦就拧着眉头,瞪圆了眼珠子,对他说道:“将军前往渔阳,身边不可没有个相互照应的人手,某随将军前去!”

看了典韦一眼,赵云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也罢,典韦将军随某前往渔阳,大军便交于周仓将军统领,先行返回河东!”

最先追随刘辩的周仓,原本也想提出跟随赵云前往渔阳,可转念一想,他也曾做过黄巾,若是去了渔阳,恐怕不仅帮不上忙,反倒还会添乱,于是抱拳应了一声,接下了返回河东的任务。

“既已得知殿下消息,刻不容缓,我等即刻出发!”抬头朝已然落暮的天空看了一眼,赵云向典韦抱了下拳,对他说道:“一路要承蒙典将军照应!”

残阳已落下了山岗,在落日的余晖下,换上平民深衣的赵云与典韦,领着一支十数人的队伍出了军营,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此刻的渔阳城内,刘辩领着管青进了一家歌舞坊,刚进歌舞坊大门,他们就看到在坊内的空当处,五名身穿轻纱的舞娘正袅袅娜娜的舒展着腰肢。

舞娘身后不远,并排坐着四名或弹奏瑶琴、或吹奏箜篌的乐娘。

公孙瓒早先所言不差,与前将军府中舞娘相比,歌舞坊内的舞娘着实相貌平庸,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而已。

歌舞坊大厅内,摆放着十多只矮桌,刘辩与管青进入坊内时,每张矮桌后面,都已坐上了正欣赏歌舞的客人,其中有两个客人还怀抱着身着薄纱的娇娘,大手塞在娇娘衣衫内,正在不住抓摸极尽轻薄着。

看着歌舞坊内的景象,管青紧紧的拧着眉头,若不是方才刘辩对她说过,想要离开渔阳,就得一切听凭吩咐,她早已是转身走出这充满浑浊之气的大厅。

刘辩与管青进了歌舞坊,两名跟在他们身后监视并负责保护的年轻汉子随即跟了进来。

扭头向那两名跟进坊内的汉子看了一眼,刘辩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好像很享受的欣赏着舞娘曼舞。

“几位客人!”与管青并肩站在临近门口的位置,刘辩才刚看了片刻,迎面便有个女子向他们走了过来,到了他们面前,那女子脸上堆满笑容,向刘辩等人问道:“客人前来,是品鉴歌舞还是需娇娘陪伴,抑或是吃些水酒?”

走到刘辩等人身前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光景,脸上皮肤略略的显得有些粗糙,一笑起来,眼角上爬着几条细细的鱼尾纹,细小的皱纹挤着涂抹在脸上的厚厚脂粉,使得脂粉都“朴索朴索”的向下掉。

“几样都要!”看了那女子一眼,刘辩语气中透着几分玩味的对她说道:“只是不晓得此处可有能让人爽快些的娇娘,可莫要寻两个如同木头一般不会动弹的前来应付。”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刘辩的话音才落,那女子就朝他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对他说道:“此处娇娘身子骨多柔嫩,要直便直得,要折便折得,先生无论如何,她们多是能应付的来!”

“这倒是不错!”向那女子点了点头,刘辩环视了一圈屋内矮桌,对那女子说道:“只是厅内已然坐满……”

“前厅之中,多是招待市井中的闲人,如先生这般高雅之士,如何能在此处闲坐?”不等刘辩把话说完,那女子就向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对他说道:“请先生入内堂说话。”

“竟然还有内堂!”刘辩心知女子之所以邀请他和管青进入内堂,乃是因为看到他们穿着丝质的深衣,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扭头朝一旁的管青看了一眼。

装扮成男儿模样的管青铁青着脸,在刘辩与那女子说话时,半声也未言语,见刘辩扭头看她,她把脸转向一旁,不与刘辩视线相对,反倒是轻轻“哼”了一声。

当管青发出轻轻的一哼,与刘辩说话的女子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刘辩说道:“这位先生好娇嫩的声儿,人生的也是俊俏,若是个姑娘家,不知得勾走多少男人的魂儿!”

女子出言轻薄,管青转脸朝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把那女子给吓得向后一趔,直拍着胸口,对刘辩说道:“先生伴当好生凶恶,可是吓煞奴家了!”

“我这兄弟生的纤巧,平日里最忌别个说他娇美!”刘辩朝那女子摆了摆手,对她说道:“你也莫要再多做聒噪,只管引我二人前往内堂,观赏歌舞、品咂美酒便是!”

刘辩如此一说,那女子果然不再聒噪,微微躬了躬身子,诺了一声,向刘辩与管青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二位先生请随奴家来!”

跟着女子穿过前厅,进入歌舞坊的后院。刚进后院,一阵阵丝竹之声就传进了刘辩与管青的耳朵。

与前面大厅的音乐略有不同,后院飘荡着的乐声更加清新婉丽,让人听着,有种如同刚饮了琼浆般的舒爽。

走过地面上铺满青石的后院,刘辩与管青来到了一间房门紧闭的的大厅前。

女子伸手拉开房门,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原本还略显朦胧的乐声,霎时清晰了起来。

站在门口,出现在刘辩与管青视线中的,是个迎着房门坐在厅内,正低头抚弄着瑶琴的乐娘。

那乐娘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端坐在摆放着瑶琴的矮桌后,低头专注的抚弄着瑶琴,随着她的抚弄,琴弦轻轻颤动,一首悠扬的曲子先是在大厅内回荡,随后飘出门外,扩散在小院之中。

第230章二人由她一人侍寝

“二位先生请!”拉开房门,引领刘辩与管青来到后堂的女子侧身站到一旁,向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与管青对视了一眼,刘辩先一步抬脚走进屋内,环视着房间内的摆设。管青则紧随在他身后,跟着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比前厅要小许多的小厅,厅内只摆放着六张矮桌,虽说有位乐娘正弹奏着瑶琴,可整间厅里却是一个客人也无。

“如何一个客人也无?”看了看厅内的摆设和那个专注于弹琴,始终连头也没抬过一次的乐娘,刘辩满心疑惑的扭头向站在门外的女子问了一句。

“此处乃是为士族所设!”站在门外,女子微微躬着身子,对刘辩说道:“平日里也是极少有客人前来,今日二位先生来此,奴家擅作主张,将二位引领至此……”

“你是如何看出我二人乃是士族?”看着站门外的女子,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不无警惕的又追问了一句。

“二位先生衣着锦绣,谈吐不同于市井闲人。”那女子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对刘辩说道:“奴家整日于市井厮混,每天都要见许多闲人,自是一眼可看出先生与众不同。”

女子如此解释,倒是颇为合情合理,刘辩点了点头,把视线投向正专注抚琴的乐娘,向门外站着的女子问道:“如何不见舞娘!“

“先生少待!”引领他们来到此处的女子抬脚走进屋内,侧身立于一旁,请刘辩与管青在两张相邻的矮桌坐下,这才拍了两下巴掌。

随着她拍下巴掌,从小厅侧门内走出五个身穿薄薄轻纱的舞娘。

这五个舞娘,与前厅那几个相貌平平的舞娘颇为不同。她们几个,个个生的明眸皓齿,穿着一拢雪白纱裙,就如同蟾宫仙子般清新脱俗。

她们身上穿着的纱裙,要比前将军府中舞娘所穿纱裙更为轻薄,纱裙内完全不着寸缕的曼妙躯体,在薄薄的轻纱笼罩下,若隐若现,透着青春芬芳的**在纱裙的衬托下,越发被勾勒的玲珑有致。

五个舞娘并排走到刘辩与管青面前,双手交叠于身前,向二人微微躬身,施了一礼,随后缓步后撤,其中四名舞娘环成半圈而立,最前面的舞娘则抬起手臂,一条**稍稍上提,摆出了起舞的姿势。

“今日所需钱财,皆到前将军府中领取!”双手按在面前的桌案上,刘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要翩翩起舞的舞娘,对引领他与管青来到这间房内的女子说道:“此处不用你伺候,你可以下去了!别忘记为我二人置办些酒菜来。”

“诺!”刘辩说出一应所费钱财均到前将军府中领取,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便应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也要比先前恭谨了许多,向后退了两步,接着便转过身走出后堂。

伴着瑶琴之音翩翩起舞的五名舞娘,在舒袖轻舞之时,身上纱裙如同缭绕的薄云般,给人带来一种飘渺朦胧的感觉。

酥胸高挺,在轻纱掩罩下,饱满的胸脯上,那两粒粉色的葡萄也是若隐若现,但凡观赏的是个男人,都是极难克制住诱惑,忍不住想要上前将那两颗剔透的芬芳叼在口中,细细品咂。

每当舞到意动,五名舞娘便会高高抬起修长莹润的**,当她们将那洁白的腿儿抬起,被轻纱遮掩住的黑密丛林,便会暴露无遗的展现在刘辩与管青的眼前。

刘辩看的是津津有味,而管青却始终紧皱着眉头,看着那几名翩翩起舞的舞娘,她甚至想过要冲上去将她们尽数击杀,结束她们生为男人玩物的命运。

刚进后堂,落日的余晖还能从窗口透进屋内。渐渐的,太阳完全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房间内的光线已是暗淡了许多。

舞娘们依旧在翩翩起舞,先前引领刘辩与管青来到后堂的女子,带着两名端着托盘的婢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两名婢女在刘辩与管青面前的桌案上摆放起酒食,那女子则掏出火折,将屋内的白烛尽数点燃。

“敢问二位先生,今日是在此留宿,还是……?”点起屋内的白烛,女子转过身,面对着刘辩向他轻声问了一句。

“留宿!”看着尚在翩翩起舞的舞娘,刘辩想也没想,便对那女子说道:“为我二人收拾一间干净的客房。”

“一间?”女子并未立刻动身,而是一脸迷茫的望着刘辩,很是不解的说道:“莫非二位先生……”

“我二人有个癖好!”抬头看着那女子,刘辩对她说道:“每到歌舞坊,寻舞娘伴宿,总爱在同一间房内行事……”

“了然!”女子常年于市井中厮混,又怎会不晓得刘辩话中的意思,她脸上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朝刘辩与管青微微躬了躬身子,对他们说道:“奴家先行告辞,若有吩咐,只管呼唤奴家!”

待到刘辩点了下头,那女子领着两名摆放好酒食,端着托盘立于一旁的婢女退出了后堂。

窗外的暮色渐渐浓重,柔和的烛光铺满了整间后堂,在烛光的映照下,舞娘那婀娜的身姿越发显得轻盈、妖娆。

领舞的舞娘快步向刘辩与管青靠近了一些,双手抱着一只脚踝,将一条**高高抬起。

当她抬起**之时,轻纱缓缓落下,她两腿之间那温柔的暖乡也毫无掩饰的完全暴露在刘辩与管青的面前。

舞娘放下**继续轻舞,刘辩将身子稍稍向管青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我二人进入客房,寻机脱身……”

说话时,他的声音相当的小,后堂内又飘荡着乐娘弹奏的瑶琴旋律,除了管青之外,别人根本无法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扭头看了一眼这些天难得一本正经的刘辩,管青点了下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来到渔阳,公孙瓒并未勒令刘辩与管青交出长剑,反倒如同当日公孙续提醒他们一样,特意嘱咐过刘辩莫要长剑离身,以备不测。

也正是因此,刘辩与管青此次出门,来到歌舞坊,身上还是佩带着随身兵刃。

“你过来!”舞娘们舞罢一曲,刘辩朝领舞的那个舞娘招了招手。

见刘辩向她招手,领舞的舞娘赶忙踏着碎步来到他面前,双手交叠于身前,向刘辩福了一福。

“今晚你可愿意陪某安寝?”坐在矮桌后,刘辩抬起头,看着低头站在他面前的舞娘,好似很漫不经心的向那舞娘问了一句。

“愿!”舞娘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句,随后便站在一旁再不言语。

坐在刘辩侧手边的管青刚端起一觞酒,正凑在唇边细细的品啜着。听到舞娘说出这个“愿”字,她不由的拧了拧眉头,脸上现出了一抹不耐和鄙夷。

“来人!”那舞娘说了个愿字,刘辩当即便扭过头,朝门外喊了一声。

一名被留在屋外等候的婢女听到刘辩的喊声,赶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站在临门的地方,向刘辩福了一福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引领我等前往客房!”刘辩站起身,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桌边的舞娘,对那婢女说道:“今夜我二人由她一人侍寝!”

听说要侍寝二人,那舞娘顿时脸色苍白,赶忙对刘辩说道:“先生饶恕则个,奴家身子单薄,二位先生皆是威猛之士,奴家恐消受不得……”

“所需钱财,五倍偿付!”刘辩抬起一只手,在那舞娘的面前晃了一晃,很是慷慨的说出了五倍偿付侍寝资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舞娘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立于一旁,再不说消受不得。

进入后堂的婢女乃是先前女子领人给刘辩与管青送上吃食之后,留在门外伺候的,听闻刘辩说要二人由一名舞娘侍寝,她也是吃了一惊,可当刘辩说出五倍偿付资财时,她脸上的神情便瞬间坦然了下来,微微躬着身子,对刘辩说道:“客房已然备办妥当,奴家这便引领二位先生前去。”

向那婢女点了下头,刘辩抬脚朝屋外走去,在经过管青桌边的时候,他朝已经站起身的管青使了个眼色。

从刘辩的神情中,管青看得出待到进了客房,便是行事之时,会意的点了下头,与刘辩一同跟着那婢女出了后堂,朝不远处的一排两层木质小阁楼走去。

被刘辩点名侍寝的舞娘紧跟在二人身后,也出了后堂,双手交叠于身前,低垂着头,快步向供客人留宿的客房走着。

跟着婢女走向客房的路上,听到身后传来那舞娘细碎的脚步声,刘辩心内一阵阵不是滋味。

要逃离渔阳,今晚是他和管青唯一的机会,而这舞娘,将会成为替他们背负黑锅的替罪羊。她的命运将会完全掌握在公孙瓒的手中,得知刘辩逃离,恐怕公孙瓒暴怒之下,这舞娘性命也是堪忧。

脑海中想着这些,刘辩不免回过头,向跟在身后的舞娘投以一个悲悯的眼神。那舞娘却是浑然不知,她每向前迈出一步,就是朝着死亡多走了一步,依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刘辩与管青的身后,走向不远处的木质阁楼。

第231章女刺客

厢房所在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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