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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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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刘辩坐在附近,村姑们并没像平日洗衣服时那样说笑,每个人都专注的忙着自己手上的活。

陶虎家的妹子一边洗着衣服,不时的还会抬起头朝正专注雕凿着木料的刘辩看上一眼。

刘辩把水袋丢给元福的一幕,陶虎家妹子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河里的水看起来虽然清冽,可其中却也是夹杂着少许泥沙,直接饮用口感很是不好,而且肠胃稍差些的人还会腹泻。村里人喝水,都是要先沉淀小半个时辰,等泥沙沉底,才会取来烧沸做为饮水。

见刘辩水袋里的水被元福喝了个精光,陶虎家妹子下意识的从一旁拿起她带到河边的水袋,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下,最后又把水袋给放到了一旁。

过了一会,在洗完盆里最后一件衣服之后,陶虎的妹妹又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水袋,低垂着眼帘迟疑了一小会,才提起水袋向刘辩这边走了过来。

“客人喝点水吧。”到了刘辩面前,她双手捧着水袋,话刚说出口,脸就已经红了半边。

“多谢姑娘。”刘辩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朝陶虎妹妹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水袋,“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就在他喝完水抹了把嘴,打算把水袋还给陶虎妹妹的时候,却发现陶虎妹妹已经转身向河边走了。

看着陶虎妹妹离去的背影,刘辩手里提着水袋,愣了一下,随即扭头朝一旁的唐姬看了看。

唐姬脸上保持着恬静的笑容,在刘辩扭头看她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的把头低下去了一些。

见她这幅模样,刘辩撇了撇嘴,把还剩下一大半水的水袋放到一旁,继续在木头上刻着槽子。

他刻的槽子两侧都带有卡口,为的是能够在水车上卡的严实一些,不至于在水车转动时脱落。

这两根木头刻出的槽子是衔接水车出水口的,在刘辩身旁还摆放着几个用和他大腿一般粗细的木头刻出的槽子,那些槽子挖的更深,是用来嵌入水车扇叶,卷动河水流进出水口的水斗。

河岸边上浣洗衣服的大闺女小媳妇忙活完了各自的活计,一个个在临走前,都用随身带着的水桶装了小半桶水,一手端盆,另一手提水,很是艰难的朝着村子去了。

她们提着的木桶,全都是用实木制成,桶身很粗笨,也很是沉重。或许是常年营养不良,这些女子的身材都有些偏矮小,提着这样蠢笨的木桶,感觉本来就是有些不搭调。

不装水的情况下,这样的桶提着还不觉着什么,可一旦桶里装了水,体质差些的汉子提着都很是吃力,更不用说这些柔弱的女人了。

看到女人们提水艰难行走的模样,刘辩越发的认为修造水车是个明智的选择。

一手提着木桶,另一只胳膊夹着木盆,陶虎妹妹在离开河边的时候,还回过头朝刘辩看了一眼。

可就是看向刘辩的这一眼,让她没注意前面的路,踩到块圆圆的卵石,脚下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木盆和桶都摔出了老远。

看到陶虎妹妹摔倒,刘辩连忙放下手中正凿着的木槽,飞快的朝她跑了过去。

“没事吧?”到了陶虎妹妹跟前,刘辩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手臂被刘辩拉住,陶虎妹妹俏脸唰的一下红了,触电般的将他的手甩开,捡起地上的木桶和木盆,也不回河边把沾上了砂土的衣服清干净,低着头快步朝着村口方向去了。

看着陶虎妹妹那因扭伤了脚,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背影,刘辩轻叹了一声,重新回到唐姬身旁坐下,拿起刚才被他丢在一旁的木槽继续雕凿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眨眼过去。

一只巨大的水车轮毂静静的躺在河滩边上,离轮毂不远的地方,则摆放着一堆堆已经剔好槽子的水槽。

“乡亲们,把水车架起来!”站在小河边上,刘辩双手叉着腰,抡起一只手臂,高喊了一嗓子。

“兄弟们,加把劲喽!”刘辩说要把水车架起来,元福也跟着喊了一嗓子,带着那帮跟他们一同建造水车的汉子们将轮毂给推了起来。

轮毂推起,刘辩也跑上前,双手扶着轮毂,指着河流靠近中间一块水域早已打好的木架,对这群汉子喊道:“把水车架到河里去。”

众人齐齐发了声喊,抬着轮毂蹚着河水往河流中间走了过去,到了刘辩指定的位置,他们把轮毂抬到了木架旁,又齐声发了次喊,把轮毂给抬了上去。

架好轮毂,刘辩扭过头对身旁的汉子们喊了声:“装水斗!”

小河边上,站了许多听闻水车即将完工来看热闹的村民,就连那些先前反对刘辩等人修造水车的老人也都远远的站着,一边看他们这群人在河水中忙活,一边指指点点的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早先反对建造水车最强烈的三叔在与几个老人说话的时候,还不住的摇头叹气,看着刘辩等人,他的神情显得很是无奈。

许多孩子和妇人也都围在河岸边上,远远的看着河流中架起的那只圆滚滚的木质大轱辘。

架好了轮毂,刘辩带着众人把水斗卡死在水车的扇叶上,等到所有的水斗全都卡好,他弯下腰伸手把轮毂上的销子挑了起来。

水流从水车下面的几块圆桶状齿轮边上流过,带动桶状齿轮滚动,接着又带动了整个水车扇叶的转动。

扇叶在河流中翻滚,卡在扇叶上的水斗舀起河水,高高的扬了起来,泼了那些站在水斗下水口的汉子们满头满身都是。

浑身被水浇了个透湿,可汉子们的情绪却是异常高涨,好几个人甚至仰着脸,好似很享受的在承受着水车泼下的水将他们全身都给浇透。

“转了,真的转了!”水车的轮毂转了起来,当水斗舀着河水转起来的时候,这群跟着刘辩装配水车的汉子们全都欢呼了起来:“水车转了!”

“兄弟们,把水槽接上!”看到水车真的转了起来,刘辩也有些兴奋,在呼喊身旁的这帮汉子时,称谓也从“乡亲”改成了“兄弟”。

第17章从客人到先生

汉子们齐齐发了声喊,跑到岸边抱起堆放在那里的水槽,乒乒乓乓的接在了水车上。

看着滚动的水车,岸边上的村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好似傻了一般,连那些对造水车根本不看好的老人,也都是痴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正转动着的水车。

水槽一根根的接上,水车卷起的河水落在水槽上,沿着槽口向前,一直流到还未接上槽子的地方。

铺设水槽要比建造水车框架简单了许多,只需在水槽下方搭起支护,然后将挖好的水槽按照槽口对接的方法,给它们拼接在一起就行。

水槽越接越长,朝着村子延伸过去,经过沿途的田地时,刘辩和修水车的汉子们在水槽上接了许多出水口,一股股清凉的河水顺着出水口流进了田里,很快干裂的田地就湿润了起来。

随着水槽的延伸,村民们也跟在后面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看着清冽的河水顺着水槽向前奔涌,所有人的心头都生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最后的一截水槽接在了刘辩早先安排人在村口附近挖的一方水池上,水池并不是很深,但占地却是很宽,足有将近一亩见方。

挖这么大的水池,不仅能解决村民们洗衣、打水要跑到河边的困难,还能从河里捕些鱼放养进去,等到鱼长的大些,也能让乡亲们开开荤。

清洌洌的河水沿着水槽流进了田地,村口附近的那方水池水位也在渐渐的攀升,所有的村民在这一刻都看到了他们摆脱干旱的希望。

“鲁班再世!鲁班再世啊!”早先最反对建造水车的三叔圆睁双眼,看着正在转动着的水车和水槽上流淌着的清冽河水,浑身发着颤,嘴唇也在剧烈抖动着,对一旁的其他老人喊道:“老汉我该死!不晓得村里竟来了救命的贵人,险些绝了全村人的活路哇!”

三叔拖着老迈的双腿,快速朝着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水车的刘辩跑了过来,奔到刘辩身前,他也顾不得满地都是碎石子,一下跪在地上,朝正围着水车欢呼的村民们喊道:“乡亲们,快给贵人磕头,贵人救了我们全村啊!”

跟着三叔一同跑到近前的老人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朝正指挥着那群汉子安装水槽的刘辩不住磕头。

正围着水车欢呼的村民们听到三叔的喊声,也连忙跑到刘辩近前,“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远远站着的唐姬,见村民们纷纷跪伏在刘辩的面前,口中还不住的叫着恩公,她的嘴唇抿了抿,伸手掩住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竟是激动的涌出了泪珠。

她不是没见过朝臣参拜刘辩,可那种参拜只是无情感的礼节,眼前的这些村民们的跪拜,却是发自真心的崇敬。

想到当初刘辩的脆弱和如今判若俩人又得到百姓们真心敬仰的差距,唐姬再没能抑制住积压在心内的激动,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豪。他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得到众人敬仰的男人!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再没有任何事比她是刘辩的妻子更值得骄傲。

陶虎的妹妹也在跪拜刘辩的人群中,拜伏在刘辩的面前,她心内竟生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一次见到刘辩,她就觉得他与其他男人不同,他能放下男人天生的优越感,背着本该伺候他的女人过河。也正是在那一刻,刘辩给她和当天看到那一幕的村妇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看到水车真的能转起来,她也发自内心的为刘辩感到高兴,好感一瞬间转化为敬仰和爱慕。在她的眼中,刘辩再不是一个受乡亲们恩惠的客人,而是上天派来拯救村子的救星。

“乡亲们快起来!”看着跪在面前的老老少少,刘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眶也湿润了,他连忙弯下腰伸手托在跪在面前的三叔腋下,对成片跪着的村民们喊道:“在下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而已,乡亲们行此大礼,让在下情何以堪!”

“先生夫妇举止得体,草民早已看出与我等乡野愚夫不同,只是不晓得先生真有这般技艺,早先有所得罪,还望先生恕罪!”刘辩的话音才落,三叔挺直身子,双手抱拳,脸上早已挂满了老泪,说过这番话,又重新伏下身子,以五体投地大礼拜伏在地上。

常年干旱,使村民们对水的渴望已达到了极点,当他们看到农田将不会再受干旱困扰的希望时,胸中的激动和兴奋自然是难以抑制。

“鸡蛋鸡蛋!”刘辩双手托着三叔的手臂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了个略有些憨傻的声音,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有点傻乎乎的年轻汉子一手捏着一枚鸡蛋正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二憨,你为何来此?”见那憨傻汉子跑了过来,三叔拧着眉头在刘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些不快的喝问了他一声。

跪在四周的村民们见三叔站了起来,也纷纷跟着站起身。

手里捏着两枚鸡蛋,二憨偏着脑袋,把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咕哝着:“这是俺家大芦花生的蛋,俺是拿给小先生吃的,才不给你。”

“呵呵,这二憨倒是也晓得些事了。”三叔笑着朝村民们看了看,所有的村民都跟着笑了起来,随后他朝二憨招了招手,对二憨说道:“既然是要把鸡子给先生吃,为何还握在手里?”

二憨嘟着嘴,偏着脑袋一脸警惕的看着三叔等人,过了好一会才撇了撇嘴,蹭到刘辩身前,从背后拿出两只手,将两只还带着他体温的鸡蛋塞进了刘辩的手里。

“使不得!”手里拿着那两枚鸡蛋,刘辩连忙推迟。

他很清楚,在这样贫困的村子里,村民们平日都是舍不得吃家中母鸡下的蛋,一般鸡蛋都是用来孵小鸡子,这两个鸡蛋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二憨家来说,或许是最值钱的东西。

“先生莫要推辞!”刘辩刚开口推辞,三叔就拦住了他,对他说道:“这也是二憨的一点心意。这孩子从小死了爹,家中虽是有地,却苦于无水浇灌,娘儿俩又打不得猎,每年只能靠着乡亲们接济度日,先生修造水车,可是救了他娘儿俩的性命,两颗鸡子算不得甚么。”

一旁围着的村民也都纷纷跟着三叔劝刘辩收下鸡蛋。

手里握着两颗带着二憨体温的鸡蛋,刘辩心内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从小长到大,他吃过的鸡蛋无数,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哪次吃的鸡蛋像此刻握在手中的这两只一样沉重。

喉结动了几动,刘辩的眼窝竟也有些湿润了,村民们的困苦生活,让他感到在这个时代活着,真的是异常的艰难。

他舔了舔嘴唇,深吸了口气,把胸中那股憋胀的感觉强压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得重重的点了点头。

“先生要了我的鸡蛋喽!”见刘辩收下了鸡蛋,二憨高兴的手舞足蹈,欢蹦着朝正奔涌着清水的水槽跑了过去。

水车成功修造,全村人对刘辩的称谓也从先前的“客人”转变为“先生”,虽然这只是个简单的称谓改变,可刘辩却很清楚,从称谓改变的这一刻,他在村子里的地位已是与前两天大不相同了。

连续忙活了两三天,刘辩感觉到有些困乏,向乡亲们告了个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到了陶虎家。

“有水喽!”把刘辩送进陶虎家,村民们欢呼着,宣泄着他们心内的狂喜去了,甚至还有几个年轻汉子幼稚的跟水槽里的流水赛起跑来。

刘辩进门的时候,陶虎与陶浣娘都还没有回来,只有早他一步回到家里的唐姬一人站在里面房间靠窗口的位置,正痴痴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走到唐姬身后,双手扶着她的香肩,刘辩柔声问了一句,把脸朝她的脸颊上靠了靠。

当他的脸靠近唐姬的脸颊时,竟发现唐姬脸蛋上挂着湿漉漉的泪痕。

“怎了?”见唐姬哭了,刘辩伸手轻轻帮她擦拭掉眼泪,向她问道:“是不是脚上的伤还没好,又疼了?”

唐姬抿着嘴,用力的摇了摇头,把脑袋轻轻的依偎在刘辩的胸口,望着窗外,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的说道:“妾身只是见夫君受到众人尊崇,心内高兴……昔日夫君身临大宝,接受群臣叩拜,妾身也没觉着像今日这般荣耀。”

“傻丫头!”双手扳着唐姬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刘辩柔声对她说道:“既然是心内高兴,如何还要独自闷在屋内哭了起来?”

低垂着脑袋,唐姬紧紧的抿着嘴唇,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轻轻的依偎在刘辩的怀里,像只温驯的小猫,连动也没动上一下。

自从带着唐姬离开洛阳,一路上刘辩都是把她当成个让人怜爱的小姑娘关心,却一直都忽略了她是他王妃的事实。

第18章带血的人头

此刻唐姬依偎在他的怀里,双臂搂着她那瘦削的肩膀,闻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刘辩的体内竟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人类最为原始的**。

一只手扶在唐姬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缓缓向下游走,手掌滑了她的手臂、蛮腰,朝着她的小臀儿游离过去。

被他搂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游离,虽然隔着衣服,触感并不是十分强烈,唐姬还是嘤咛了一声,软软的靠在了刘辩的胸前。

她的柔弱和顺从,让刘辩越发的迷乱,一股浓浓的**从小脑中升腾起来,传往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在胯下的一点上。

按在唐姬臀儿上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会,又自下而上,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的按压在她细若凝脂的肌肤上。

他的手很冷,当冰凉的手掌按在唐姬那温热的肌肤上时,唐姬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并没有太多挣扎,只是抿着嘴唇,承受着他的抚摸。

手掌滑过平坦的小腹,从那深深的脐窝游过,正要往上一些,抓住那两只还未完全长开的肉丘儿,外面的房门竟被人给推了开来。

“先生,奴家给……”陶浣娘双手捧着一只装着肉食的陶盆,进了屋内,话刚说了一半,剩下的话就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当她进屋的时候,刘辩的一只手正在唐姬的衣服里掏摸着,虽说她还是个姑娘,却也知道这俩人是在做什么,俏脸顿时通红一片,深深的低着头,把陶盆往地上一放,转身跑了出去,并且还没忘记将房门从外面关上。

陶浣娘跑出去,刘辩和唐姬相互看了一眼,刚才升腾的**经这一打断,竟是消退的无影无踪。

欲念退去,刘辩连忙从唐姬的衣服里抽出手,在他抽出手的那一瞬,他和唐姬几乎是同时脸颊一红,错开了对方的视线。

看见刘辩和唐姬亲热夺门而逃的陶浣娘,在出了家门后一路飞奔,一直跑到从村内穿行而过的水槽前,才双手按在那截还哗哗流淌着清冽河水的水槽,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泪珠已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下。

“怎了?我为何会哭?”陶浣娘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中默念着:“他是贵人,我只是个乡野丫头,明知配不上他,可我为何见了他与别的女人温存还是会难受?”

喉咙里如同赌了团东西,陶浣娘痛苦的闭着眼睛,努力想要把刘辩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去,可她越是努力想把刘辩的身影甩掉,刘辩把手伸进唐姬衣服里的一幕,在她的眼前就越是清晰。

“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想到这些,陶浣娘已不敢再想下去,好在她并未经历人事,否则此时她的眼前一准会浮现出一幕活生生的春宫幻境。

刘辩来到村子仅仅只有两三天,可就是在这两三天里,陶浣娘却喜欢上了远远的看着他。

他身上好似有着一种对陶浣娘来说其他男人都不具有的吸引力,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陶浣娘感到一阵阵的迷乱。

尤其是水车成功运转,原本就对刘辩萌生了些许好感的陶浣娘,更是觉得他的形象越发的光彩照人。

可刚才她看到的那一幕,却好像是在一只美丽瓷器上重重击下的一锤,把陶浣娘刚刚绽开的情窦给砸了个七零八碎。

水车的正式运转注定了小村今晚是个不眠之夜,当夜幕降临,刘辩与唐姬已经在铺盖上躺下的时候,村民们的欢声笑语还不断的透过窗子飘进屋内。

听着村民们的笑声,刘辩将躺在身旁的唐姬轻轻的拥进怀里,唐姬也把小脑袋依在了他的胸口。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刘辩的内心就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充实过。好些日子里,他想着的无非只是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却从来没考虑过该为别人做些什么。

一架水车,给村子里的乡亲们带来了收获的希望,给他带来的却是内心的满足和充实。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欢笑声和一些村民不时唱出的几声豪迈山歌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刘辩和唐姬却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一缕晨曦从窗口透进屋内,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圆亮的光斑。

折腾了一晚上的村民们也早已各自回家睡下,正熟睡着的刘辩却在这时猛的坐了起来,扭头望着窗口,耳朵警惕的支楞了起来。

他听到一阵沉重的马蹄声,马蹄声不是很杂,骑马朝村子来的人不会很多,可能够骑马的人,终究不会是寻常百姓。

马蹄声越来越近,起先刘辩能够听到,是因为耳朵贴在铺盖上,声音传的真切。

可到了后来,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竟是径直朝着小村方向奔来。

刘辩赶忙爬了起来,跑到窗口,透过支在窗上的几根棂条,朝外望了过去。

三匹健马在空地上来回的打着转转,每匹马的马背上都骑着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提着颗带血的人头。

骑在马背上的三个人穿的都是平民服饰,只不过与寻常村民略有不同的是,他们衣服的袖口和裤脚都用麻绳紧紧的勒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听好了。”兜着马在空地上打转,领头的那人从腰间抽出长剑,朝四周的宅子指了一圈,高声喊道:“我等是这附近的大王,近日山上粮草短缺,也没了女人乐呵,若是你等想要活命,就选二十个像样的年轻娘们,再准备十大车粮草,三日后我等自会来取。否则……”

话说到这里,那人朝身后提着人头的人一哝嘴。

提人头的人把手中拎着的人头往地上一丢,接着将长矛朝着落地后还骨碌碌翻滚的人头狠狠扎了过去,锋利的长矛穿过人头的前额将它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走!”持剑的人低头朝插着头颅的长矛看了一眼,向身后的两个人招了下手,策马往村口蹿了过去。

仨人刚离开村子,村内的一户人家就冲出了个嚎哭着的老妇人。

扑到人头前,老妇人一把将被长矛钉在地上的人头抱在怀里,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声异常凄厉,传进刘辩的耳朵,他感到心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的,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了?”还睡着的唐姬被屋外的哭声吵醒,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向站在窗口的刘辩问了一声。

“呆在屋里,不要出去!”刘辩伸手朝后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向唐姬交代了一句,抬脚往门口走了去。

他刚出房间,对面屋内住着的陶虎兄妹也走了出来,仨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陶虎拉开房门,刘辩和他兄妹二人一同朝嚎哭着的老妇人跑了过去。

聚在老妇人身旁的村民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几个年轻村民跑到村口,想要找回那颗人头的身体,可他们找了一圈,最后还是空手回了村里,无奈的朝围在老妇人四周的乡亲们摇了摇头。

到了老妇人身前,当刘辩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人头时,愣了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是现出了一片愕然。

“二憨!”陶虎更是两眼圆睁,不敢相信的脱口冒出了一句。

村里人都知道,二憨为人憨傻,胆子要比寻常人小上许多,平日里也从不和村民们争执,娘儿俩在村内都是极好的人,连跟人红过脸的经历都没有。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进村的山贼杀死的竟然是他,不仅是陶虎感到讶异,全村的乡亲都是很想不通。

像二憨这种人,山贼都能下的去手,可见这群山贼已是人性泯灭到何等地步。

刘辩扭头朝四周的村民们看了看,看到村民们都是一脸的悲戚,围在抱着人头嚎哭的二憨娘身旁,满脸的悲愤,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硬话,显见是对山贼十分惧怕。

只有站在人群稍稍靠后一些位置的元福,两只紧握的拳头垂放在身体的两侧,脸部肌肉剧烈的颤抖着,摆出了一副立刻想找人拼命的架势。

二憨的身体没有找到,只有一颗额头上还钉着长矛的头颅被二憨娘紧紧的搂在怀里。

看着头一天还塞了两只鸡蛋给他,这会却身首异处的二憨头颅,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在剧烈的抽搐着。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若是没有接触过,刘辩还能泰然处之,可二憨那憨傻中带着淳朴的脸,此刻却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刘辩杀过的人绝不比任何山贼要少,可他杀人要么是任务驱使,要么是那人罪大恶极或者不杀就会威胁到他的生存,像二憨这种人,他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虽然二憨憨傻,却也是他娘的心头肉,也是他娘活下去的支撑。如今他不在了,他娘将来该怎么办?

“先生刚为村里置办了水车,本以为有好日子过了,突然有山贼跑来搅闹,这便如何是好!”围在嚎哭的二憨娘身前,一个村内的老人急的白胡子都微微发着颤,一边浑身哆嗦着说话,一边看着同样满脸焦躁且又无可奈何的三叔。

第19章不能做猪

“给他们,给他们!”老人的话刚落音,一个瘦小的年轻汉子就惊恐的睁圆眼睛,高声叫着:“我把媳妇给他们,我们得罪不起山贼……”

“闭嘴!”没等那汉子话音落下,站在二憨娘身旁的刘辩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怒斥了怯怯的朝后退了两步的汉子一声,刘辩蹲到放声痛哭的二憨娘面前,伸手握住那支贯穿了头颅的长矛,一把将长矛拔了出来,站起身,高举着这支长矛,面朝村民们原地转了一圈,脸部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向村民们喊道:“乡亲们,这支长矛,是插穿二憨头颅的凶器,看到它,你们就只是想到了要忍让、要任山贼欺凌屠杀吗?”

面对刘辩的质问,所有村民神色间都是一片惨然,只有元福仰起脸,神色中隐隐的透着一些与别人不同的意味。

“好,很好!”见村民们满脸的悲戚,却没人接他的话,刘辩缓缓的放下了那只持着长矛的手,回过头朝抱着血淋淋人头的二憨娘一指,对村民们喊道:“二憨是多老实多憨厚的一个人!昨天他还给了我两只鸡蛋,鸡蛋我还收着,没舍得吃。今天他就身首异处,连尸身都找不到!这些山贼丧尽天良,连他这样的人都杀,你们以为他们不会来杀你们吗?”

“可他们是山贼……”刘辩的话音刚落,村内的一个老者就颤巍巍的应了句:“我们都是村夫,如何弄的过他们……”

“那我们就把脑袋伸直了让他们砍?”老者的话音未落,刘辩就圆睁着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的说道:“他们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山贼,他们要的不只是钱!不只是粮!不只是女人!他们要的还有我们大伙的性命!”

“我这条命是乡亲们从野地里捡回来的!”看着被他说的一言不发的村民们,刘辩紧紧握了握持着长矛的那只手,接着说道:“我是亲眼看着乡亲们把一群饿狼赶走,乡亲们不乏勇猛到连饿狼都能赶走的血性汉子,为何在遭受山贼欺侮的时候,却不敢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亲人和邻居?”

刘辩的这番话,激起了大多数平日里以打猎为生的年轻村民胸中的血气,许多年轻汉子都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们今天要二十个年轻姑娘、十车粮草,明天就会要五十个姑娘、一百车粮草!”手里提着那支沾着二憨鲜血的长矛,刘辩环视了一圈四周站着的村民们,激愤的高声喊道:“或许有些人认为女人就是用来牺牲的,可我今天要告诉你们,不是!村里的女人都是我们的手足姐妹!她们每日任劳任怨,为你们洗衣做饭挑水劈柴,还要为男人们生养儿女!我们每个人都是女人生、女人养的!在危难临头的时候,我们要献出她们去讨好山贼,任她们被山贼欺凌,我们还算是男人吗?就算我们这次送去了,下次呢?再下次呢?村子里有多少姑娘能给他们送过去?有多少口粮能用来喂饱山贼?”

刘辩说出这样一番话,陶虎身后的陶浣娘在看着他的时候,含泪的双眸里再次泛起了痴迷的神采。

女人在这世上的地位十分低下,许多时候男人为了自身的利益,都会牺牲女人,她还从来没有从哪个男人口中听过与刘辩说的相似的话,直把她感动得泪流满面。而周遭其余女人大多亦是一样。

“手足姐妹”,这四个字看似平常,可听在女人的耳朵中,却是蕴含着浓浓的暖意。

“面对**难填的山贼,软弱只会让我们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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