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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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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两只筏子贴紧,诸葛均跨步跳上了诸葛瑾的筏子,跟随他的两名汉军,也是纵身跳了过去。

上了对面的筏子,其中一个汉军拽着他们自家木筏的绳索,飞快的绑缚在诸葛瑾的木筏上,将两只筏子拼接在一处,而诸葛均却是向诸葛瑾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招呼道:“小弟拜见长兄!”

朝诸葛均点了下头,诸葛瑾并没有给他回礼,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不想却是在这等境地相逢,且坐下说话!”

态度恭谨的应了一声,诸葛均在木筏上与诸葛瑾相向而坐!

“请你前来并无他意,只是与你叙叙兄弟情谊而已!”诸葛均才坐下,诸葛瑾就对他说道:“此处简陋,连茶水也是无有,可莫要怨我这做兄长的小家子气!”

第1653章有个心愿

兄弟二人寒暄了几句,诸葛均始终没有把话题往他领军讨伐江东这上面引。

而诸葛瑾显然是要比他沉不住气的多,话没说几句,就开口对他说道:“你我领军来此,两军对峙,不晓得对我这个兄长,你如何计较?”

“不瞒兄长!”微微一笑,诸葛均对诸葛瑾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陛下一统天下,唯独江东一隅之地尚未归服。想当初,江东不过朝廷治下刺史部而已,如今朝廷要收回江东,给江东孙氏无尽荣华,孙权却是意欲同朝廷抗衡,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小弟率军来此,虽说自家兄长领军阻路,若是兄长执迷不悟,说不得,也是要厮杀一场!”

“兄弟情义,莫非就此终了?”诸葛均话说的果决,诸葛瑾一脸纠葛的说道:“想我等兄弟,你二兄为朝廷大军所破,如今身陷洛阳生死未卜……”

“二兄好得紧!”没等诸葛瑾把话说完,诸葛均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当今陛下念二兄乃是治世之臣,虽是软禁在洛阳,却并未加害。待到天下一统,自会前去招揽二兄!”

“如此说来,就某一人尚与朝廷为敌了!”听说诸葛亮早晚也是要被朝廷招揽,诸葛瑾长长叹息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了一片落寞。

面带淡然的笑容,诸葛均对诸葛瑾说道:“兄长好似也不认为江东可固守得住?”

“虽有长江天下,可孙氏却因抗衡朝廷而失了天下之心!”缓缓的摇了摇头,诸葛瑾说道:“某岂是那种不明大义之人?又如何不晓得朝廷大军南下,江东断无获胜之理?”

“兄长既然是晓得,因何还要助那孙权?”诸葛瑾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诸葛均赶忙说道:“不若投诚朝廷,你我兄弟自此往后携手辅弼当今陛下,日后也好博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孙氏于某有知遇之恩,某又如何可负他?”摇了摇头,诸葛均一脸无奈的说道:“今日与你相见,并非意欲劝你莫要攻伐,只是想在厮杀之前,你我兄弟再叙情义。一旦厮杀起来,刀剑无眼,或许便是阴阳相隔!”

诸葛瑾的一番话,说的诸葛均心内很不是滋味。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对诸葛瑾说道:“兄长为人敦厚,做兄弟的也是晓得。今日一见,只能对兄长说一句话,倘若兄长果真兵败,切莫与孙氏俱焚,小弟断然不敢动兄长一根手指!”

诸葛均说这些,无非是担心一旦诸葛瑾兵败,他会自杀以谢孙氏。

对战争结果并不抱任何希望的诸葛瑾没有应声,他的脸上落寞要比先前更甚。

低垂下眼睑,稍稍想了一下,诸葛瑾才开口说道:“你我乃是嫡亲兄弟,今日既是相见,为兄有一事托付,还望代为兄了却心愿!”

“兄长请说!”也不晓得诸葛瑾究竟有没有听下去他所说的话,诸葛均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只是长跪起身,向诸葛瑾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第1654章藤甲兵先过河

端坐在诸葛均对面,诸葛瑾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了一片纠葛。

过了片刻,他才对诸葛均说道:“征伐沙场刀剑无眼,倘若为兄再不能回到江东,日后朝廷大军击破江东,你家嫂嫂与我那几个孩子……”

“兄长放心!”没等诸葛瑾把话说完,诸葛均就抱拳应了一声说道:“但有小弟在,定会代兄长照料家眷!”

说完这些,诸葛均站了起来,对诸葛瑾说道:“倘若兄长别无他事,小弟告辞。请兄长回营筹备,自此多加保重!”

并没有起身,诸葛瑾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跳上乘来与诸葛瑾会面的木筏,诸葛均转过身面朝着诸葛瑾,双手始终抱拳没有放下。

诸葛瑾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兄弟二人都清楚,这一别,待到再次重逢,只怕是战事已经有了结果。

回到岸边,诸葛均刚上岸,就向迎上来的亲兵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藤甲兵备办藤甲,夜间渡河!”

“诺!”应了一声,亲兵转身离去、

亲兵离去后,诸葛均的目光落向了远处的象兵。

在河岸边上驻扎下来,象兵把战象集中在一处,战象或站或卧,彼此紧紧相挨着,还在大象是群居动物,并没有因给它们的区域狭窄而惹出麻烦。

大军渡河,只要有木筏就行,战象渡河却是给诸葛均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木筏虽是能承受一些重量,战象的体重却是超出了木筏的承重能力。

一只木筏,恐怕连一只战象也是承受不住。

正望着象兵阵营,迎面有几个人朝他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正是孟获夫妇和一众汉军将领。

诸葛均与诸葛瑾相见,众人都是把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二十万大军,其中有近十万是孟获和祝融夫人率领的蛮兵。

除了诸葛均,汉军将领之中,还没有哪个能镇的住孟获和祝融夫人,他们虽然已是投效了大汉朝廷,可诸葛均一旦出了意外,夫妇二人会不会追随大军继续东征还很难说。

即便他们继续追随大军东征,在大军的指挥权上,恐怕也是不会服从汉军将领们的调拨。

相比于孟获夫妇,汉军将领们,更是担忧诸葛均的安危。

见他上了岸,孟获等人赶忙迎了上来。

眼看着快要到了诸葛均近前,孟获咧着嘴,粗着嗓门喊道:“诸葛将军,你这一去,可是要我等担心坏了!”

迎着孟获,诸葛均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承蒙大王挂心,末将惶恐!”

上了河岸,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正往帅帐走着,先前得了命令前去向藤甲兵传令的亲兵折了回来。

到了诸葛均身侧,那亲兵抱拳躬身说道:“启禀将军,已是告知藤甲兵,今日晚间渡河。”

点了点头,诸葛均摆了下手。

亲兵离去后,孟获夫妇与一众汉军将领都是满脸愕然的看着他。

孟获更是脱口问道:“诸葛将军,莫不是今日晚间便要向江东军进攻?藤甲兵不过区区两千,江东军可是有五六万人……”

“两千藤甲兵,虽说不足以击破敌军,却可铺桥开路!”回头望着河岸对面,诸葛均对孟获等人说道:“我军人数众多,倘若乘坐木筏渡河,敌军只须死守岸边,我军渡河便只是如梦而已!”

听了诸葛均的这番话,众人面面相觑,并没有人能提出反驳的意见。

藤甲兵铠甲坚厚,若是不采用火攻,对他们几乎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

更重要的是,藤甲与寻常铠甲不同,跳入水中,藤甲的浮力可以让兵士轻松渡过河流。

而且渡河之后,藤甲兵可以凭借着坚厚的铠甲和盾牌,展开防线,即便江东军发起全面进攻,一时半会也是难以击破他们的防线,足以支撑到更多的汉军和蛮兵过河加入到战斗之中。

诸葛均的盘算,就目前来说,确实是最适宜大军渡河的法子。

江东军来到这里,他们人数并不是很多,至少相对于汉军来说,他们的人数根本不足以支撑一战。

只要能把汉军拖在河边,时日久了,人数众多的汉军必定因供给不足而后撤。

诸葛瑾为人谨慎,做事是一丝不苟,极少会有冒进的念头,领军来到郁河,摆出这样的态势,对他来说毫不让人意外。

对付求稳的对手,往往最好的办法,就是突进。

白昼里的大军,在一片忙碌中度过。

将士们整理兵械,一些士兵甚至还在河边找到青石,用青石磨起了刀剑。

江东军已经在河岸对面扎营,汉军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尽收眼底,尤其是砍伐了树木扎起木筏的汉军,每个举动都牵着江东军的神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最终落到了地平线以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半空中并没有月亮,夜空中只是布满了星斗,

如同水洗过一般纯净的夜空,星星也是格外的明亮。

一闪一闪的星光,并没有给大地带来多少的光亮,流淌的河面上,却是翻卷着一朵朵的白浪。

郁河虽不宽阔,河水却很是平缓,虽说有些雪白的细浪翻卷,水流发出的声响却并不是很大。

河边上,一些汉军将士还在青石上磨砺着刀剑,而一处乱石嶙峋相对隐蔽的地方,正晃动着成片的黑影。

蛰伏在乱石中的黑影,一个个猫着腰,朝着河边靠拢过去。

到了河边,最前面的黑影先是用手探了探水温,觉着水温不是很冷,才朝后面招了招手。

他们下水的动作很轻,进入河中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下了河的黑影,漂浮在水面上,他们仰面朝上,双手在身边轻轻拨着。

手掌搅动着河水,一个个黑影借着夜幕,向河岸对面游去。

河岸对面,一些负责监视汉军的江东军,注意力都被在岸边磨刀剑的汉军吸引了过去。

过河的黑影,选择的地方离那些汉军很远,也正是因此,江东军才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两千多条黑影,就这么在江东军的眼皮子低下过了郁河。

最先上岸的黑影,在与留在河岸对面的同伴一起,牵起了一道道粗长的绳索。

他们并没有携带木筏,光秃秃的绳索横亘过河面,在夜色之下,即便仔细去看,也不容易发觉。

越来越多的黑影到了河岸东面,他们上了岸,并没有向江东军摸去,而是就地蛰伏了下来,在河岸边上选择了一处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远远观望着江东军。

江东军军营内很静。

或许是面对二十万汉军,让江东军将士们对这一战的结果都没了信心,偌大的军营里,竟是连几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远远观察着江东军,领头的黑影朝身后摆了摆手。

看到他的手势,立刻有个黑影转身朝河岸边摸去。

那黑影刚走出两步,领头的黑影陡然把手势一变,整个人趴伏在了地上。

后面的黑影见了他的动作,其中一人伸手拽住正要从身旁跑过的黑影,朝前面指了指。

被拽住的黑影蹲了下来,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见的竟是三个巡夜的江东军,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两千余条黑影蛰伏在岸边,一双双眼睛全都看向了那三个正走过来的江东军。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许多人甚至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

带领两千余人登岸的军官,也是屏住了呼吸,望着那三个越来越近的江东军。

当三个江东军走到离他们只有十来步的地方时,他按在剑柄上的手,都在微微的发着抖。

没有按在剑柄上的那只手朝后摆了摆,他的脸色一片凝重。

三个江东军的目的地应该就是河岸边上,不解决他们,已经过了河的两千多人就会暴露无遗。

可要解决他们,而且不能让远处的江东军发现,对领头的汉军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藤甲兵原本是蛮族的特色,与蛮人厮杀中,诸葛均发现,这样的铠甲和盾牌,在厮杀时远远要比汉军将士们的铠甲和盾牌更实用,才整编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

这支军队中,夹杂着汉人和蛮人,当然,带领队伍的,自是汉人军官。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三个走过来的江东军,军官朝后面摆了摆手。

几个兵士见了他的手势,一个个都摆出了随时出击的架势。

河岸边上,聚集了两千余人,却静的让人窒息。

才过河的汉军将士们,甚至在呼吸时都能听到他们自己的呼吸声。

完全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妥的三个江东军,眼看着已经走到距离汉军只有五六步的地方却停了下来。

他们东张西望,朝四下看了看,其中一个江东军对另外两个说道:“河面上平静无奇,应不会有人渡河。将军也是,平白的怎想起要我等来此查看!”

“将军下了命令,要我等来此,还是好生探查一番,也好回去向将军复命!”先说话的江东军牢骚刚发完,另一个江东军接过了他的话头,不过从语气中,也能听出对这道命令多少有些不耐烦。

第1655章已经暴露了

从三个江东军的对话,汉军将士们都能听出,他们是奉了江东将军的命令前来河边探查,稍候还得返回军营想将军禀报。

杀了他们,即便做的再隐秘,也是不可能逃过江东军的掌握。

眼下的情形,让领着将士们过河的军官有些迟疑了。

杀,还是不杀!

不杀,很可能会被江东军发现,一旦闹出动静,军营内的江东军立刻就会向他们发起进攻。

以区区两千人,对抗五万江东军,领头的汉军军官显然是没有把握。

诸葛均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趁着夜晚在河边上搭设浮桥,临近天明,大军将会趁着蒋东军最松懈的时候渡河。

可还没等他们来及搭设浮桥,就来了三个到岸边探查的江东军。

更让军官纠葛的是,这三个江东军,杀了他们会被发现,不杀他们,也同样会被发现。

眼下军官所能做的,只是拖延被发现的时间。

紧紧的锁着眉头,他按在剑柄上的那只手又攥紧了一些。

三个江东军继续朝着他这边走来,离他藏身的地方,不过只有两三步远近。

将士们藏身的地方,是一片嶙峋的乱石,借助着乱石,他们可避开江东军的视线。

眼看着三个江东军从他藏身的地方旁经过,带领两千人过河的军官脸颊肌肉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在江东军走过的瞬间,他把手一挥,率先蹿了起来。

几乎在他蹿起来的同时,另外两个汉军也从一旁的石头后面冲了出来。

他们冲出的时候,避免不了发出了一些响动。

发觉到一旁传来响动,三个江东军下意识的扭过头来。

他们刚转过脸,甚至都没看清冲出来的是什么人,三条黑影就已经蹿到了他们的近前。

黑影闪过,三个江东军只觉着嗓子一疼,颈子已是被一柄长剑戳穿。

冲出来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动手,选择的角度也是一模一样。

整齐划一的杀人手法,倘若此时有龙骑卫在场,恐怕也是要惊叹,即便龙骑卫动手,恐怕也不会做的这么干净利落。

戳穿了三个江东军的颈子,汉军并没有当即拔出长剑,而是伸手扶住了他们的后背,将他们缓缓的放倒在地上。

放倒了三个江东军,领头的军官朝远处望了一眼,见江东军营并没有异状,才算是松了口气。

“即刻告知河边将士,要他们尽快铺设浮桥,另外着人前去禀报将军,就说我等行踪今晚必为江东军知悉,请将军早做决断!”从江东兵的尸体上拔出长剑,军官小声向一旁的一个兵士吩咐了一句。

得了吩咐的兵士点了下头,并没有吭声,猫着腰朝河边蹿去。

河边上,留下的汉军并不是很多,只有数十人。

军官的命令下达之后,立刻就有一个人下了水,拽着他们早先扯好的绳索,借着铠甲的浮力,向河岸对面去了。

派出人手将情况向诸葛均禀报,带领两千人过了河的军官藏身在大石头后面,继续观察着江东军军营的动向。

第1656章夜渡

三个前来探查的江东军兵士,被过了河的汉军解决掉,由于时间过去的不久,江东军还没发现任何的异状。

河边上,身穿藤甲的汉军和蛮军将士们,正小心翼翼的抬着一只只木筏,轻轻的推进水中。

被推进水中的木筏,一只接着一只相连,将士们把他们先是用麻绳连接紧密,然后又用细牛皮捆扎结实。

待到木筏捆妥,还会有人用力的推搡几下,试试能不能把它推散。

确定木筏捆缚的结实,河面上的汉军和蛮军,才会接着捆下一片,木筏。

没用多久,一条由木筏铺设而成的浮桥就搭建完毕。

可河面上的将士们并没有就此停下。

他们依旧将一只只木筏推进水中,在刚搭建起的浮桥旁,又拓展着宽度。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河对岸正观望着磨刀剑汉军的一个江东军官站了起来,朝黑黢黢的河面上望了过去,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怪事,朝廷兵马怎的大半夜磨剑?”

一旁的江东兵士听到军官的小声嘀咕,原本并没想到什么的他们,也是纷纷疑惑了起来。

汉军将士半夜磨剑,着实是违背了战场上的规律。

虽说参与磨剑的汉军和蛮军人数并不是很多,可河岸对面的江东军却是清晰可闻那一声声刀剑摩擦着石头的声响。

一个个江东军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夜色中的河面,由于汉军选择铺设浮桥的地方离他们太远,他们根本看不见河面上的异常。

浮桥越来越宽,渐渐的,已是足够数十人并排冲过。

搭建起宽阔的浮桥,河面上的汉军将士们都松了口气,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来,依旧在搭建着浮桥。

浮桥越宽,能够成功渡河的汉军越多,夺取郁河东岸,难度就会小上许多。

诸葛均下达的命令,只是尽快拓宽浮桥,并没有说究竟要把浮桥搭建到多宽,汉军将士们当然是能够使用多少木筏,就使用多少木筏。

越来越多的木筏拼接到了浮桥上,汉军将士们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

由于浮桥已经足够宽,原本浸泡在水中的汉军,纷纷跳上了浮桥,在桥面上,将一快快岸边同伴递下来的木筏扯到浮桥旁,用绳索飞快的捆缚着。

或许是担心绳索捆缚的不太坚固,一些身穿藤甲的汉军,在桥面上跑来跑去,加固着他们已经铺好的桥面。

汉军的动作越来越大,岸边上的江东军,终于发现了水面上的异常。

“向那边射出火箭,看看究竟有无人在河面上!”抬手朝着汉军搭设浮桥的地方一指,军官向身后的一个弓箭手下了道命令。

得了命令,弓箭手在弓弦上搭起箭矢,朝着汉军正搭设浮桥的方向射出了一支火箭。

星点火光,像是一颗流星,飞向了正搭设着浮桥的汉军。

火光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映亮了河面上的浮桥,看到浮桥的那一刹,江边上的江东军全都愣住了。

天黑下来虽说已是有些时候,可汉军的速度也是太快了一些,江东军甚至根本没有任何觉察,汉军就在河面上铺设了一条宽宽的浮桥。

愣了一下,江东军官连忙向一旁的士兵喊道:“吹起号角,汉军铺设了浮桥!”

他的喊声才落,立刻就有江东军吹起了呜呜的号角。

已经歇下,并没有想到汉军会连夜铺设浮桥的诸葛瑾,听到河边上传来号角,猛然坐了起来,向帐外喊道:“河边怎了?”

守在帐外的一个亲兵跨步进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将军,河边乱了起来,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何事!”

“将军,不好了!”亲兵才回禀,诸葛瑾正要起身,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江东军的喊声:“汉军趁我等不备,在河面上铺设起了浮桥!”

才起身,正想出外看看的诸葛瑾,听到外面江东军的喊声,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向帐内的亲兵喊道:“即刻传令,夺下敌军浮桥!”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帅帐。

江东军离开军营,朝着河边扑来的同时,驻扎在河西岸的汉军也动了起来。

无数火把亮起,如同潮水一般的汉军和蛮军涌向河边。

十数万大军点燃火把,火光几乎映亮了半边天空。

一直没有歇下的诸葛均,站在帅帐外,双手叉着腰,眺望着河岸方向。

汉军和蛮军步兵几乎全线推进,强弩手也在机簧上搭起了羽箭,瞄向河岸对面的江东军。

郁河并不是十分宽阔,汉军强弩完全能够射到对岸,而对岸的江东军,由于使用的是长弓,箭矢能不能射到岸边的汉军,就很难说。

无数汉军涌向河边,对岸的江东军,也已经杀到了先登岸的汉军近前。

河岸西面,醒觉过来的江东军,也是朝着先前登上河岸的汉军杀了过来。

两千名登岸的汉军,手持盾牌朴刀,在离浮桥不远的地方列起了阵势。

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向他们涌来的江东军,汉军将士们,一个个额头上青筋凸起,有些人甚至兴奋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许久没有征战,许多汉军早就憋的浑身都不自在。

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想不明白,将来一旦没了战争,他们能不能安心去做个农夫。

江东,是大汉朝廷要征讨的最后一个诸侯。

能够在朝廷一统天下之前,与江东军展开厮杀,很俊将士们的心情,自是不可言喻,至于江东军人数多于他们,已经登岸的汉军倒是没有顾虑那么多!

河面上被汉军铺设了宽阔的浮桥,倘若不能及时夺取浮桥,汉军便可攻上河岸。

人数远远多于江东军,而且汉军将士无论装备还是训练,就要优越于江东军,蛮人厮杀起来,更是如同疯兽,江东军将士们,必定是要在汉军过河之前,斩断浮桥。

涌向河岸的江东军,发出阵阵震天的怒吼,朝着两千名身穿藤甲的汉军撞了上来。

持着藤牌,在江东军撞上来的那一刹,两千名汉军也是齐齐发出了一声怒吼,迎着江东军杀了上去。

人数远远多于汉军,江东军的冲撞力自是要比汉军强上许多。

双方撞在一处,两千名汉军瞬间就被冲的散了开来,分成一小股一小股,挥舞着战刀,同江东军厮杀。

本以为凭借着人数优势,可给汉军以震慑,江东军在一冲之下,将许多汉军撞翻在地,被撞翻在地的汉军却是一骨碌爬了起来,再度怒吼着扑向他们,让江东军立刻明白过来,他们面对的,不是以往曾经与他们厮杀过的荆州军,而是一支浑然不晓得恐惧死亡的大军。

身穿藤甲的汉军,身上甲片坚厚,兵刃戳在上面,只是发出滋滋的声响,很难将藤甲戳穿。

持着藤牌,凭借身上藤甲遮护,汉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战刀,不断的朝着迎面杀上来的江东军身上招呼。

一个个江东军被砍翻在地,可心里明白一旦汉军主力渡河,他们只能面临失败的江东军,却还是潮水一般的朝汉军扑了上来。

藤甲终究不是钢板,身穿藤甲的汉军将士,在江东军的冲击下,也是一个个的倒下。

其中有个汉军,手中朴刀劈向一个江东军,那江东军肩头被朴刀劈中,锋利的刀身嵌进肉中。

并没有被一刀劈死的他,扔掉手中兵刃,双手扒住汉军的朴刀,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大吼。

另一个江东军,见同伴抓住了汉军的朴刀,手中短矛狠狠朝着那汉军戳了上来。

他的短矛还没来及戳中汉军,一旁又有个汉军挥舞起朴刀,向他的颈子砍了上来。

朴刀划出一道银亮的光弧,劈砍在那江东军的颈子上。

随着一颗人头滚落,没了头颅的躯体笔直的挺立着,颈子出还如同喷泉般飚射着鲜血。

在后面冲上来的人推挤下,那具躯体倒了下去,很快便被无数只往来变换着方位的脚板湮没。

江东军朝着河岸边推挤,汉军奋力抵挡着,可他们人数太少,在江东军的推挤下,渐渐朝着浮桥退了过去。

河西岸,汉军将士们已经冲到了岸边,许多汉军跳上浮桥,朝着东岸冲了上来。

早于汉军一步到达岸边的江东军,一些人与那两千藤甲兵展开厮杀,另一些人则是绕过藤甲兵,冲上了浮桥。

他们原本是打算砍断浮桥边上的绳索,可绳索被藤甲兵死死的护住,让他们无法下手,也只能选择冲上浮桥,阻拦汉军登上河岸。

上了浮桥的江东军,跑到桥正中,与迎面冲上来的汉军撞在一处。

浮桥虽然宽阔,可成群的人在上面推挤厮杀,承受的重量却是已经超出了它的承重能力。

双方厮杀的浮桥上,将士们的脚面都是浸泡在水中,浮桥的桥面,也是悬浮在河水里,后来的双方将士,甚至只能凭着感觉来判断浮桥的边界在什么地方。

两支撞在一处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兵刃,不停的朝着对方劈砍,成片成片的人倒了下去,后面立刻又涌上来更多的将士。

第1657章怕是要另想法子

郁河东岸,已经不足两千人的汉军藤甲兵,在与江东军拼死搏杀着,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保护着系着浮桥的绳索。

一个个汉军倒了下去,其他的汉军在同伴倒下之后,立刻会填补上空缺,挥舞手中兵刃,与江东军拼死搏杀。

浮桥上,倒下的双方将士越来越多,在浮桥的中心,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河水浮力的作用下,一些尸体漂浮了起来,在双方将士的小腿边绊来绊去,却并没能影响到双方将士厮杀的豪情。

流淌的河水,经过浮桥,向下游流去的河水已是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只不过在夜色之中,红色被黑暗湮没,并不能真切的看出。

血腥味引来了许多河中以肉为食的鱼儿,河面上翻腾起一朵朵不自然的浪花。

鱼儿并没有向厮杀的地方游来,双方将士的喊杀声和冲锋时腿脚掀起的浪花,让鱼儿都生起了惧怕。

河岸西面,离战场不远的地方,诸葛均望着正在浮桥上厮杀的双方将士,脸色是一片凝重。

汉军提前做好了准备,而且还事先铺设了浮桥,倘若一切顺利,此时他们应该已经杀到了郁河对岸。

可江东军的抵抗出乎诸葛均意料的顽强。

双方拥堵在浮桥上,完全就是以血换血以命换命的杀法,汉军的强悍,完全施展不开,双方已是拼杀了一炷香的光景,浮桥上的汉军却根本没有半点进展。

河对岸,江东军还不断的朝着浮桥上的汉军涌来,由于双方已是杀的乱了,河岸边上两军的弓箭手和强弩手,虽是已经在弓弦上搭起了箭矢,却都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将羽箭射出。

望着正在厮杀的战场,孟获提着兵刃,跨步就要上前。

“大王何处去?”他刚走出两步,诸葛均就连忙唤住了他。

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诸葛均,孟获紧锁眉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军上桥已是有了些时辰,倘若如此耽搁下去,恐怕浮桥也是支撑不起。”

孟获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双方将士冲上浮桥,重量已经将桥身压的朝下坍了不少。

厮杀还在持续,越来越多的人踏上浮桥,而桥面上尸体的重量却是不减,由于有着绳索拦阻,尸体也是无法漂流到下游,只能堆积在桥上。

如此下去,浮桥必定承受不起,被踩踏散开,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先是看了孟获一眼,随后诸葛均把脸转向了厮杀的战场,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军渡河,怕是要另想法子了!”

“某去杀上一阵……”听说要另想法子,孟获心内很是不服,向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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