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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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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桌被朝前推出,桌腿蹭在地面上,发出很难听的声音。

看了孙尚香一眼,刘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流露出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浅笑。

“可晓得朕因何提早见你?”孙尚香坐下之后,刘辩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向她问了一句。

低着头,孙尚香轻声应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思虑必定通达,小女愚钝,如何可知陛下心思……”

“你不晓得朕的心思,朕却晓得你的!”冷冷一笑,刘辩对孙尚香说道:“江东孙氏,为保家业,竟是让一女子不远千里来到洛阳,可见孙氏已是无人。如此没落门阀,朕即便留着,也是难以统辖江东,倒不如一并收归治下,另着他人前往!”

刘辩说出这样的话来,孙尚香吃了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朝廷大军整备已是将要完成,只要刘辩下达一道旨意,便可挥师南下。

江东一隅之地,无论人力还是物力与朝廷都是无法抗衡。

凝视着孙尚香,刘辩的神情是越来越凝重,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说道:“你来到洛阳,要见大乔,可是认为大乔会以赵云夫人身份,恳请朝廷暂缓出兵江东?要与朕相见,可是又有着其他目的?”

想到临行之前吴国太对她说的那些话,孙尚香的脸颊陡然一片潮红。

吴国太要她想方设法嫁给刘辩,而刘辩眼下就在面前坐着,她却丝毫没有能够与这位皇帝走到那一步的信心。

身为皇帝,刘辩身旁必定是美色环侍,孙尚香虽说生的容貌娇美,却也不敢说她能比得上刘辩身旁的几位皇妃。

孙尚香低头不语,刘辩站起身说道:“既是不肯言语,今日朕便是白走一遭。明日孙小姐还想早早收拾,返回江东去吧!”

刘辩站了起来,孙尚香连忙坐直身子说道:“陛下请留步!”

听到孙尚香挽留,刘辩扭头看向她,虽是没有说话,目光中却流露出了要她把话说出来的意思。

腰杆挺直,孙尚香仰脸看着刘辩,对他说道:“不敢欺蒙陛下,小女来到洛阳,一来是探望寡嫂,二来则是恳请陛下,留江东孙氏一条生路!大军南下,小女也是晓得势在必行。家兄因力保孙氏基业,同朝廷为敌实属不智!陛下天颜震怒,或会玉石俱焚,来到洛阳之前,小女尚且妄图说服陛下莫要动兵。自与寡嫂一席攀谈之后,此念是再不敢有,指望陛下日后攻破江东,给孙氏留下一根血脉……”

“孙小姐了不得啊!”微微一笑,刘辩对孙尚香说道:“倘若强行劝阻,朕必定心中不快,大军南下不过指日之间!可小姐这番话,却是让朕心生不忍!倘若朕不是顾虑到日后养虎为患,大军或不会南下!”

刘辩所说的这番话,让孙尚香精神先是一振,随后又黯然了下去。

汉军还是要出征,江东还是保不住!

来到洛阳,她所能做的,无非是说服刘辩不要将孙氏赶尽杀绝。

或许刘辩做出这样的决定,还不是她说服的效用,而是他原本就没打算将孙氏彻底抹去。

“当年董卓乱政,孙坚领军同西凉军厮杀,可谓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看着孙尚香,刘辩面色再度凝重了起来,对她说道:“只看乃父孙坚颜面,朕便不会将江东孙氏斩尽杀绝!今日晚间,你好生歇着,明日一早朕自会着人前来请你!”

第1630章孙尚香出城

对孙尚香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刘辩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让她整夜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孙尚香终于睡了过去,可睡梦中,她还是翻来覆去,好像并没有睡的踏实。

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向大地上铺洒着金黄色的光辉。

一抹晨曦透过窗口照进屋内,直射在孙尚香的脸上。

大半夜都没睡安稳的她,直到天色快亮,才朦朦胧胧的睡去,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也是没能让她醒转过来。

“公子!”房门外,传来了一个卫士的声音。

卫士的声音并不是很洪亮,睡着的孙尚香根本不可能听到,依然还在沉睡。

“公子!”唤了一声,屋内并没有回应,卫士轻轻叩了叩门,又呼唤了一声。

孙尚香还是没有醒转过来,依然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站在门外的卫士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加重了些力气拍打房门,向屋内唤道:“公子,陛下着人来请!”

屋内,沉睡中的孙尚香被拍门声惊醒,意识恍惚间,她听到门口传来了卫士的说话声。

听说陛下着人来请,想到头天晚上刘辩离开之前丢下的那句话,孙尚香猛的坐了起来,两眼睁的溜圆,睡意顿时被驱散,连忙向门口的卫士说道:“请来人稍后,我这便起身!”

孙尚香给了回应,门口的卫士这才没再接着唤她。

匆匆起身,孙尚香穿起衣衫,简单梳洗了一下,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刚打开房门,她就你在门外除了呼唤她起身的卫士,另外还有个穿着大红衣甲的汉军。

汉军头盔上插着两根短短的羽毛,同寻常汉军兵士很是不同。

他的体格魁梧,按着剑柄的手背上有着数条长长的伤口,一眼便可看出,是历经过无数厮杀的百战勇士。

晓得此人是奉了刘辩命令前来召唤她,孙尚香不敢怠慢,赶忙抱拳朝那汉军拱了拱问道:“阁下可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召唤某的?”

“陛下一早便起了身!”给孙尚香回了一礼,前来请她的汉军说道:“请公子快些随某前往,莫要让陛下等的焦躁了!”

“烦劳头前引路!”整理了一下衣衫,孙尚香向汉军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汉军点了下头,也不与她谦让,转身朝馆舍门口走去。

孙尚香紧跟在汉军身后,早已晓得有人来请她的护卫们,在门口那护卫的招呼下,纷纷离开房间跟了上来。

领路的汉军回头朝护卫们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他们跟上,径直走出了馆舍。

出了馆舍正门,孙尚香发现,在馆舍门口有一支不过数十人的队伍已经等在了那里。

列队的数十名汉军,清一色都是头盔上插着两根短小羽毛的皇宫卫士,其中一个卫士还牵着一匹高大的骏马。

见孙尚香走了出来,带着这支队伍的汉军军官跨步迎了上来,抱拳朝她拱了拱说道:“请公子上马!”

看了一眼被一名汉军牵着的战马,孙尚香并没有半点迟疑,径直走了过去。

跟着她一同出了馆舍的护卫门正要跟上,两名汉军跨步挡住了他们,军官朝他们看了一眼说道:“诸位且留在此处等候,晚些时候,我等自会将公子送回!”

皇宫卫士如龙骑卫一般,都是习练过剑术,而且剑术造诣都是很高。

被两名皇宫卫士挡住,孙尚香的护卫们并没敢有任何不从的动作。

他们能感觉的到,这些皇宫卫士,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意对付的,倘若这些人有意对孙尚香不利,就算他们跟着,也是于事无补!

一双双眼睛全都看向了孙尚香,护卫们并没有退下去,只是脸上流露出迟疑。

毕竟他们这些人的主子是孙尚香,她没有发话,护卫们也是不会轻易退回馆舍。

倘若孙尚香坚持要他们跟上,即便是明知不敌,拼了性命他们也只能博上一搏。

发觉到护卫们看向她,孙尚香点了下头,对他们说道:“你等且在此处候着,陛下召见,某必无差池,你等一同去了,反为不妥!”

“诺!”一众卫士应了一声,纷纷抱拳躬身朝后撤了两步。

带着队伍前来迎接孙尚香的军官,见护卫们撤后,将手一挥,向队伍中的卫士们喊道:“起行!”

数十人的队伍,跟在军官身后,簇拥着孙尚香沿着街道离去。

立于馆舍外的护卫们,目送着孙尚香的背影,直到迎接她的皇宫卫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们才折回了馆舍。

簇拥着孙尚香,卫士们并没有走向皇宫,而是径直朝着城西门走去。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孙尚香觉着好似有些不对,向领头的军官问道:“敢问我等是要前往何处?”

“陛下在城外等候!”回头看了孙尚香一眼,军官抬手朝前一指说道:“公子莫要焦躁,出了城门,便可看见陛下銮驾!”

头天晚上刘辩要她在馆舍中等候,孙尚香便有些狐疑,不晓得他究竟有什么安排。

军官说刘辩要在城外召见她,更是让她心内琢磨不透,想不明白这位皇帝,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虽说心中狐疑,她却又不好多问,只得由这群卫士簇拥着,往城西门行去。

到了城西门,领路的军官止住了队伍,小跑向守门的汉军。

守卫城门的汉军军官也迎着他走了过来。

抬手止住小跑着的军官,守城门的军官抱拳朝他拱了拱问道:“敢问阁下,出城有何公干?”

迎接孙尚香的毕竟是皇宫卫士,守城门的军官也是不敢造次,询问时语气也不似寻常那样生硬。

引领队伍的军官从腰间掏出腰牌,朝守城门的军官亮了一下说道:“我等奉陛下之命,护送江东孙公子前去城外觐见!”

刘辩的銮驾才过去没多久,正是印证了卫士军官所说的话,守城门的军官跨步朝后退去,向城门口的汉军喊道:“放行!”

洛阳城对出入的百姓和商贾盘查并不严格,反倒是对出入城的军士盘查颇严。

正是因此,孙尚香等人才会遭到拦阻。

守卫城门的汉军让开,引领队伍前行的军官把手一招,向簇拥着队伍的卫士们喊道:“走!”

出了城门,孙尚香并没有看见刘辩的銮驾,心内更加狐疑,又向军官问道:“陛下銮驾在何处?”

“就在前方!”朝前一指,军官对她说道:“公子莫急,再往前走不多远,便可看见陛下!”

朝前望去,眼前是一片空旷,根本没有刘辩銮驾的影子,孙尚香心内更是万分狐疑。

孙尚香在一群卫士的簇拥下出了城西门,没过多久,另一队皇宫卫士就赶到了城门。

到了城门口,引领这队卫士的军官没等守城门的军官发问,先是劈头问了一句:“方才可有见到一队卫士簇拥一位公子出城?”

“见了,才出城不久!”守城门的军官见卫士军官一脸焦躁,也不敢多问,连忙说道:“他们出城已是有盏茶时分!”

得知孙尚香已经出城盏茶时分,卫士军官连忙朝后面招了下手喊道:“追!”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卫士,丝毫不带迟疑的跟在他身后涌进城门洞,往城门外追去。

临冲出城门之前,卫士军官掀起衣襟,亮出腰牌,冲守城门的军官一瞪眼说道:“日后再有人假扮皇宫卫士出城,须查清腰牌!”

心知是出了大事,守城门的军官连半句也不敢顶撞,只是口中不住的称着是。

簇拥孙尚香出城的那队卫士,腰牌他也是查验过,和皇宫卫士的腰牌几乎是一模一样,即便是皇宫卫士,乍看之下恐怕都看不出破绽,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负责守卫城门的小军官!

可想到刚冲出城去的那队卫士心急火燎的模样,守城门的军官就觉着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追出城门的汉军卫士离去后不久,在洛阳城南门外,一支队伍中支撑着一顶銮驾。

銮驾下,刘辩骑着高大的战马,眉头紧锁,脸色是一片铁青。

驻马立于他身旁的王榛则是面带忧色,小声劝着说道:“陛下莫要忧虑,孙尚香被人诳出城去,已是有卫士前去追击,应无大碍!”

“朕并非担忧孙尚香性命!”面无表情,刘辩目视着前方,对王榛说道:“朕只是不太明白,洛阳城中,究竟是何人有着如此能耐,竟可冒充皇宫卫士,从朕的眼皮子低下,将孙尚香诓走?”

“陛下可还记得当城?”抱拳面朝着刘辩,王榛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被她如此一问,刘辩愣了一下,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说道:“当城乃是朕同你姊妹二人相逢之地,此时提及,莫不是你想起了甚么?”

“并非如此!”低着头,王榛对刘辩说道:“当年在当城,数路刺客意图谋害陛下,陛下尚且逢凶化吉,将各路刺客一一击破。如今天下即将一统,大汉气势如虹,陛下只须挥挥手便可使得江山震颤,如何还担忧些许蟊贼?”

第1631章活口也自杀了

刘辩担忧着孙尚香,被一队卫士簇拥着的孙尚香却是越走越觉着不对!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苍茫的大山,而她根本没有看见刘辩的车仗。

勒住战马,孙尚香向带着队伍的军官问道:“陛下銮驾何在?我等已是走了这许久,因何尚未见到?”

连番被孙尚香发问,眼看已是快要走到邙山,军官也是有些不太耐烦,抬手朝前一指,对她说道:“孙公子,陛下銮驾就在前方……”

“前方乃是茫茫大山,莫非你等诓我?”没等军官把话说完,孙尚香就对他说道:“陛下召见某,銮驾必定不会进入山中。你等究竟何人?意欲何为?”

孙尚香看出了他们有所企图,军官眼睛微微眯了眯,脸上流露出一片阴骘!

从军官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妥,孙尚香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手按上了腰间长剑的剑柄。

手刚按到剑柄上,两个在她侧旁的卫士就纵身扑了上去,将她从马背上扑了下来。

被两个卫士扑下战马,孙尚香摔了个七荤八素。

甩了甩脑袋,她刚想爬起来,那两个将他扑下战马的卫士就上前扭住了她。

一左一右扭住孙尚香,两个卫士反剪着她的双手,把她押到了军官面前。

凝视着孙尚香,军官冷冷一笑,对她说道:“孙小姐,江东孙氏着你来到洛阳,莫不是要同朝廷议和?”

“你等究竟何人?”被两个卫士扭住胳膊,孙尚香挣扎了两下,瞪圆了眼睛,向那军官问道:“假冒皇宫卫士,莫非不怕被陛下砍了脑袋?”

“孙氏公然出兵攻打朝廷大军,孙小姐来到洛阳,尚且未被陛下砍掉头颅,我等只不过请小姐出城走上一遭,难不成还犯了死罪?”冷冷一哼,军官朝着那两个扭住孙尚香的卫士一摆手,低喝道:“带走!”

两名卫士应了一声,正要扭着孙尚香离开,在军官身旁的一个卫士赶忙抬手朝着远处一指,向他喊道:“后面有人跟了上来!”

听到卫士的喊声,军官连忙扭头朝后看去,果然看见远处卷起一片尘烟,数十骑快马正朝着他们这边飞驰而来。

眼看远处出现了一群快马,军官吃了一惊,赶忙向卫士们喊道:“速速押解孙尚香离开,留下几人,抵挡追兵。”

十多个卫士连忙簇拥着孙尚香,朝已经不是太远的山坡跑去,在孙尚香被扑下马背的地方,七八个卫士手持长剑,警觉的瞪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数十骑快马。

眼看着那些快马越来越近,留下的七八个卫士也是满脸紧张。

他们已经从马背上追兵的铠甲看出,追击他们的并不是寻常汉军,而是一队真正的皇宫卫士。

挟持孙尚香的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剑客,可他们并没有与朝廷的皇宫卫士交过手,还不晓得皇宫卫士的真正底细。

带领一队卫士前去到馆舍去接孙尚香,却被告知,她已经由一队皇宫卫士接走,自后面追上来的卫士军官心内很是窝火。

在洛阳城内,皇宫卫士身份尊荣,即便是龙骑卫见了他们,也是须先行问候一声。

偏偏就是有人干在太岁头上动土,假扮什么人不好,非要假扮皇宫卫士。

满心郁闷的军官,引领着部下一路疾驰,终于远远的看见了孙尚香等人。

刘辩的銮驾早先确实是自城西门出城,可出城之后,銮驾改变了方向,朝着南门行进。

将刘辩銮驾的行踪掌握的如此通透,而且还能成功假扮皇宫卫士,这次出现的贼人,必定不简单!

心内虽是晓得这些,带领卫士们追出城来的军官,却根本没有闲暇多想。

数十名皇宫卫士,论战力不比同等人数的龙骑卫差上多少,军官对救出孙尚香,多少还是有些把握。

远远看见挟持孙尚香的果然是一队与他们穿着同样铠甲的人,军官眉头紧锁,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高喊了一声:“救下孙小姐!”

“吼!”跟着他一同策马飞奔的卫士们,一个个从腰间抽出长剑,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向着那七八个留下阻拦他们的贼人冲了上去。

七八个贼人剑术也是了得,眼看着数十骑快马冲向他们,他们虽说有些紧张,却并没有乱了分寸。

手持长剑,凝望着越来越近的卫士们,七八个身穿皇宫卫士铠甲的汉子们,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杀!”卫士们的战马已经冲到离他们只有十多步的地方,七八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呐喊,迎着策马飞奔的卫士们杀了上去。

马背上的卫士并没有跳下来厮杀,也没有减缓战马的速度,而是挥舞着手中长剑,在与迎上来的汉子们即将相撞的一刹,将长剑朝下劈砍了出去。

一道道银亮的光弧划过,冲向卫士们的七八个汉子,不是被长剑劈中,就是被健硕的战马直接撞飞。

顷刻之间,迎上来的七八个人就全被卫士们砍翻、撞翻。

战马过处,地上只残留着七八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其中有一具尸体,头盔被沉重的马蹄踏扁,头盔中已是看不到完整的头颅,只能看见一团团红红白白的血肉和一坨坨染着鲜血和脑浆的头发。

没有想到留下阻截的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带人挟持了孙尚香的军官,听到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向押着孙尚香的两个卫士喊道:“将孙尚香斩了!”

根本没想过这些人竟会真的要杀她,听到那军官的喊声,孙尚香吃了一惊。

押着他的两个汉子,其中一人扭住她的胳膊,另一个人提着长剑,猛的朝她后心戳了过来。

锋利的长剑离她后心只有一两寸,眼看着就要贯穿她的身躯,一声利箭破风的呼啸传进孙尚香的耳中。

她等到的并不是后心被利刃贯穿,而是身后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持着长剑,差点把孙尚香杀死的汉子,颈子上插着一支羽箭,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数十骑自背后冲了上来,动手杀孙尚香的汉子被冲上来的卫士一箭射杀,另外的汉子都纷纷持着长剑,朝已经冲到很近的卫士们冲了上去。

眼看卫士们就要冲到近前,领着这些汉子的头头见孙尚香还立在那里,持着长剑,大喝一声,朝她扑了上来。

手臂被人放开,孙尚香的双腿还是行动自如,见那汉子扑了上来,她一拧身,掉头就朝前来营救她的卫士们跑去。

持着长剑,要杀她的汉子一步不落的紧跟在后面。

双臂被麻绳捆着,孙尚香奔跑的速度不可能很快,眼看就要被那汉子追上,一骑快马卷着一股风儿,从她身旁驰过。

引领卫士前来救她的军官,策马从她身旁奔过,眼见就要撞上追赶孙尚香的汉子,军官一个翻身,也不减缓战马飞驰的速度,纵身跳到了地上。

双脚刚一落地,军官手中长剑就翻出了个剑花,朝着追赶孙尚香的汉子小腹猛的戳了过去。

眼见长剑就要刺中那汉子的小腹,那汉子将身子一拧,堪堪的避开了刺向腹部的一剑。

他正打算返身回击,一道弧光在他侧面划过。

弧光划过,他只觉着颈子一疼,眼前的景物就翻滚了起来。

他看见的最后景色,竟是他自己的双脚后跟。

掉落在地上的头颅还在翻滚着,没了脑袋的身躯,腔子里喷溅着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挟持孙尚香的这些人,虽说剑术都是不差,与装备精良而且骑着战马的皇宫卫士相比,却是要逊色了许多。

不过片刻之后,战斗已经结束。

冒充皇宫卫士的汉子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成了一具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用麻布擦干净长剑,军官跨步走到孙尚香面前,抱拳向她拱了拱,满脸歉意的说道:“我等迎接小姐来迟,致使小姐受惊,还望见谅!”

“无妨,若非你等,我这条性命怕是已经丢了!”惊魂未定的孙尚香,哪里还有闲心责怪这些皇宫卫士,连忙应了一声。

与孙尚香见过礼,军官跨步走到她身后,亲自帮她解开了绑缚。

跟随军官来此的卫士们,在战斗结束后,翻找着那些挟持孙尚香的汉子,想要从中找到一两个活口。

可他们找了半天,竟是连一个活口也没找到,所有参与挟持的汉子,在厮杀中竟是死了个精光,连半个喘气的都没有。

更让卫士们吃惊不已的是,这些汉子之中,有不少几个是受伤之后明知无法逃走,当场了解了自家性命!

他们刚才面对的,竟然是一群死士!

“所有贼人悉数诛杀,竟是一个活口未留!”军官刚替孙尚香解开绑缚,一个卫士就抱拳向他禀报道:“我等本是留了几个活口,无奈他们竟在厮杀临了之前,自家了结了性命!”

听说没有留下活口,军官愣了一下,赶忙向孙尚香问道:“孙小姐,方才这些贼人可有与小姐说出他们来自何方,是何人所遣?”

第1632章见些人说些话

孙尚香并没有从挟持她的贼人口中得知他们来自何方,营救她的皇宫卫士,更是连半个活口都没留下。

刘辩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

有人敢于在洛阳城内冒充皇宫卫士,显然是城内潜入了一批比江东探子更难缠的角色。

然而首次交锋,皇宫卫士虽说占据了上风,对手却是死了个干净,连半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留下。

在刘辩看来,皇宫卫士的这次胜利,根本不能算作获胜,反倒是失败了。

对方能在洛阳城内潜伏下来,而且还敢于冒充皇宫卫士挟持孙尚香,可见他们是有恃无恐,根本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或者可以说是虽然把朝廷放在眼里,却不相信朝廷能很快追根朔源。

孙尚香被人挟持,从她复述的话中,刘辩听出挟持她的人很希望汉室朝廷和江东能打起来。

天下一统,公然拒绝归顺朝廷交出权力的,只有江东孙氏。

希望江东孙氏和朝廷打起来的,只有第三股势力。

刘辩把当今世上手中有兵权的人全都理了个遍,也没能想到究竟是什么人,能从大汉朝廷与江东孙氏的争斗中得到好处。

被卫士们救下的孙尚香,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立于刘辩身侧,她脸色一片潮红,心脏也还在剧烈的扑腾个不停。

“孙小姐!”凝望着前方,刘辩面沉如水,向孙尚香问道:“朕请小姐第二日赴约,当时并无外人,小姐身旁可有泄密之人?”

刘辩如此一问,孙尚香被他问的一愣,一脸愕然的看向他,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跟随她来到洛阳的护卫,都是孙权精挑细选出的随身卫士。

这些人不仅剑术精湛,对江东孙氏也是绝对忠诚,孙尚香还真不敢相信,他们这些人之中,会有背叛她的所在。

嘴巴微微张了张,她本想反问刘辩,是不是当时带去的人里有内奸,可话到嘴边,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江东孙氏对他们的护卫挑选已是十分严格,身为大汉皇帝的刘辩,在卫士的选拔上,绝对不会比孙氏更疏忽。

若是出了内奸,她身边那些人的可能,远远要比刘辩随身卫士大的多。

望着前方沉默了片刻,刘辩抬手朝前一挥,向护卫着他的队伍喊道:“前往洛水!”

洛水,在洛阳城南,离洛阳并不是很远。

早间出城,走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到达洛水岸边。

并不明白刘辩为什么要带她去洛水岸边,孙尚香满脸的疑惑,跟在刘辩身后,随着队伍往前走去。

一路上,她见到许多村庄。

洛阳城外的村庄,要比建邺城外多了许多。

所经过的村庄,田间地头都有人在劳作着,忙着劳作的人们,远远看见刘辩的銮驾,并没有慌忙躲避,而是继续着他们的事儿,也没有人跑上前来围观。

百姓们的举动,让孙尚香感到十分奇怪。

在江东之时,无论孙策还是孙权,只要出行必定清道,沿途可能出现的人们,都会被江东军驱赶。

跟随孙策和孙权出行,想要看到一个百姓,都是难上加难,更不用说百姓们只顾着忙他们的事情,而不理会经过的銮驾。

视线停留在远处劳作的百姓身上,孙尚香脑海翻腾着,觉着有些看不透刘辩了。

身为九五之尊,出行并不清道,还可以说是因是对随行卫士颇有信心。

可沿途百姓,见了他的銮驾,也是丝毫不会躲避,依然忙着自家的事情,倒是让孙尚香有些不明就里!

回头看了一眼孙尚香,走在最前面的刘辩向她问道:“孙小姐这是怎了?莫不是心中有甚疑惑?”

“陛下!”刘辩开口询问,孙尚香倒是也不隐瞒她的想法,抱拳拱了拱说道:“沿途所见百姓不少,他们应是认得陛下銮驾,小女只是不明,因何他们并不回避?”

“回避?”满脸古怪的看着孙尚香,刘辩说道:“朕样貌又不比别个丑到哪里,因何要让人回避?”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跟在刘辩身后,孙尚香笑声说道:“尊卑有序,陛下外出,沿途百姓回避也是应当……”

“朕外出不过是行行路而已!”微微一笑,刘辩摇了摇头说道:“百姓劳作却是为了生计。朕行路,并不会生出粮食,更不可能产出鱼肉,百姓劳作,却是在产粮、产丝麻,使得我等有粮吃、有衣穿。如此算下来,孙小姐以为是一人行路紧要,还是世人吃饭穿衣紧要?”

被刘辩这么一问,孙尚香愣在了那里。

她只想到尊卑有序,贵胄出门,沿途百姓理当回避,却根本没想过,因贵胄们出门,百姓一年得耽搁多少时日无法劳作。

刘辩一番话,把孙尚香问的没再言语,他接着说道:“大汉官员,朕早已下了旨意,任何人外出不得清道。早先倒是有俩县令,官职不高,架子却是不小。每逢出门必定清道,如今朕已是让他们真个去清道了!”

看着刘辩,孙尚香的心情是极其复杂。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也更加确信,倘若江东孙氏和朝廷开战,孙氏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身为大汉皇帝,刘辩能想到百姓劳作是为了世人有衣穿、有饭吃,銮驾出城,也是不忍叨扰百姓。

而江东孙氏,孙权外出,沿途清道,还要弄出很大的声势。

孙权治理江东,地方上也是颇为富庶,可他在江东的威望只是寻常,百姓们对江东持掌于何人之手,也不是十分在意。

朝廷大军南下的消息早就在江东传开,江东并没有发生预想中的混乱。

各地百姓依旧做着他们自家的营生,只是偶尔会有一些闲人,在闲话时会提到可能发生的战争。

队伍以并不是很快的速度前行着。

洛阳城外村庄相连,一路上的景致,让孙尚香看的是应接不暇。

来到洛阳城,进城之前她也是途径过此地,只不过那时候心中有着记挂,并没有好生观赏,只是一味赶路,竟是错过了!

并没有再给孙尚香多介绍洛阳城外的村庄,在卫士们护送下一路往前的刘辩,脸色是一片凝重。

跟在他侧后方的孙尚香,多少能看出他的脸色有些铁青,也是不敢多询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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