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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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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的江东军将士们,一个个都将长弓收了起来。

将士们松了口气,凌统却是不敢有半点松懈。

望着城外的荆州军大营,凌统眉头紧锁,按在剑柄上的手,也是紧紧的攥了攥。

荆州军人数众多,并没有用太久就建造起了一片高耸的木质围墙。

围墙建造起来,夕阳也是临近落山。

远处的长江,在斜阳残照下泛着金色的光辉,奔流的江水翻卷着细浪向东涌去。

先是江夏城内升腾起了一条条如同巨龙般的烟柱,随后城外的荆州军与汉军的军营内,也升起了缕缕炊烟。

双方大军都在生火造饭,彼此虽然相距甚远,将士们还是能隐约听到对方阵营传来的说话声。

“将军,敌军来了有大半日,竟是只顾着建造营寨,根本没有攻城的打算。”正望着城外荆州军军营方向,凌统听到身旁传来了个偏将的声音:“可要末将领军去掠上一阵?”

扭头看了那偏将一眼,凌统思忖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也好,你领一千兵马,趁着夜色向敌军发起突袭。切记,我军不会出城驰援,厮杀一场即刻撤回!”

“诺!”得了凌统允诺,偏将应了一声,掉头跑下了城墙。

夕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以下,笼罩大地的残阳余晖也是越发昏蒙。

当夜幕降临时,江夏城内外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远处的江流翻卷着一路向东,发出“哗哗”的水响,给宁静的夜晚带来了几分别样的生机。

江夏城头上,凌统还站在城垛后,凝望着城外已经点起篝火的荆州军军营。

紧蹙着眉头,凌统的脸色是一片凝重。

派出一千兵马突袭荆州军,他的目的很简单,要诱使荆州军向城墙发起猛攻。

敌人人数众多,一旦发起猛攻,城内的江东军或许支撑不住,可他们若是不发起进攻,城内的江东军不日之后必会自乱。

有的时候维持大军秩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军队处于战斗状态,被敌军围着却始终进入不了状态,恰恰是一支大军覆亡的前奏。

城墙内,一千江东军已是整备停当。

他们都是水军,身上铠甲要比陆上将士薄了许多,手中的盾牌、兵刃,也不及步兵那样锋利、坚厚。

围困江夏的荆州军和汉军,则是清一色的重骑、重步!

以轻步兵突袭重步兵和重骑兵,凌统这一着也算得上是下了招狠棋!

率领一千江东军的偏将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他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

荆州军与汉军前来,军中必定不缺乏猛将,以他的勇武,遭逢了敌军将领,或许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可这一战,他却必须要去!

列起队伍的江东军兵士们,脸上的神色是更加凝重。

城外敌军众多,率领他们出城的又不是凌统,而是一位武勇寻常的偏将。

活着回来,对很多江东将士来说,或许只是一场奢望。

在城墙内列着队伍的一千名江东军,甚至连相互间的交谈都很少。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默默的等待着出城命令的下达,也有一些人,不时的会仰脸望向天空,紧张的等着天色再暗一些。

城外荆州军的军营中,每隔十多步便会点燃着一团篝火。

熊熊的火焰蹿腾着,将篝火附近的区域映照的一片光亮,从城墙上,甚至能看到军营内荆州军和汉军来回走动。

夜色越来越深,当月儿挂上中天,领着一千江东军的偏将抬头朝城头上望了过去。

城头上,一个江东兵士探出脑袋,朝他用力的挥了挥手。

看到江东兵士挥手,偏将晓得是凌统下达了出城的命令。

抬手朝前一指,他向身后的一千江东军喊道:“出城!”

没有任何的动员,也没有任何激荡人心的喊话,有的仅仅只是出城的命令而已。

城门缓缓打开,偏将引领着一千江东军士走出了城门。

城外的旷野一片黢黑,除了远处荆州军军营内亮着的火光,将士们所能凭借着看路的光线,只有夜空中的月光和那微弱的星点星光。

江东军从城内开出,荆州军军营内,一个亲兵飞快的跑向文聘营帐。

到了营帐外,那亲兵抱拳对帐内说道:“启禀将军,江东军果真出了城,正向我军开来!”

营帐内坐着的,除了文聘,还有梁兴、冯习、刘琦和张允等人。

听到帐外亲兵的禀报,文聘猛的站了起来,对帐内众人说道:“丞相料事如神,江东军果真离开了城池,正向我军开来!”

“我等正可厮杀一场,让将士们壮壮胆气!”听说江东军来了,被他们夺取江夏的刘琦咬着牙说道:“末将愿为先驱!”

“好!”刘琦提出愿打先锋,文聘对他说道:“公子可引领三千兵马,在敌军临近时迎头而上,切记不可将敌军一举击溃!”

文聘不让他把江东军一举击溃,让刘琦愣了一愣,不过他还是抱拳应了一声:“诺!”

“梁兴、冯习二位将军!”向刘琦下达了命令之后,文聘又对梁兴、冯习说道:“二位将军引领本部兵马,自背后断敌后路,务求全歼!”

第1614章中了埋伏

离开江夏城的一千江东军,跟随着引领他们的偏将,悄无声息的朝着荆州军军营摸了上来。

军营内点燃着一团团的篝火,被篝火映亮的区域内,不时会有几队巡逻的兵士。

率领江东军离开江夏城的偏将,蹲伏在一片黢黑的夜色中,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着荆州军军营。

夜色中的军营,沉浸在一片宁静中,荆州军与汉军的将士们,好似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除了少数巡逻的兵士,再没有半点异常的动静。

蛰伏在黑暗中,江东军偏将等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把手一招,率先猫着腰,往军营方向蹿去。

出城之后没走多远,他就舍弃了骑马。

荆州军和汉军始终对他们的出现没有做出反应,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由于敌军大意而忽视了他们存在的错觉。

错觉致使他改变了原先的作战计划,从突袭转为偷袭!

跟着他的一千江东军,也都猫着腰,飞快的蹿向荆州军与汉军的军营。

千余条黑影在夜色中穿行,他们的脚板踏在地面上,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率领江东军蹿向军营的偏将,在跑到距离军营只有三四十步的地方再度蹲了下来。

一千江东兵士纷纷跟着蹲下,一个个紧握着手中盾牌和短矛,紧张的凝望着已经很近的军营。

军营里,巡逻的荆州军和汉军沿着既定的路线行走,一队队的消失在江东军的视线中。

目视着最后一队巡逻的荆州军走进军营深处,偏将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得意。

与荆州军和汉军厮杀,他并没有获胜的把握,可要让他率军偷袭一支沉睡中的大军,他却有着即便不能将这支大军歼灭,也一定可以一把火给军营烧个精光的信心。

眼看着巡逻的荆州军和汉军消失在视线里,偏将再度蹿起,冲向了军营外围的木墙。

由于仓促搭建,木墙内并没有建造塔楼,也没有站岗的荆州军或者汉军。

到了木墙边,偏将先是停下了脚步,抬头朝上看了一眼,随后一纵身,往木墙上蹿去。

木墙太高,他蹿了一下,竟没能扒住顶端,又掉落了下来。

“绳索!”回头向身后的兵士伸出手,偏将小声吩咐了一句。

一个兵士取出随身携带的绳索递给他,他飞快的将绳索的一段打了个死结,结成了个套子,捏着套子尾端的一截绳索甩了几甩,朝木墙顶部奋力甩去。

绳索挂上了一根木桩的顶部,偏将用力扯了扯,确定已经挂稳,才抓着绳索,朝木墙上攀去。

上百条绳索接二连三的挂上木墙,一个个江东军沿着绳索朝墙头上攀去。

没用多会,一千名江东军,就有多半过了木墙,跳落在军营内。

双脚落在军营内的地面上,偏将和进入营地的江东军一个个蹲伏在地上,眼睛不住的环顾着四周。

荆州军和汉军的巡逻队并没有出现,以他们的观察,巡逻队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有充分的时机扰乱军营并且放火!

越来越多的江东军翻越木墙跳进军营,当最后一个士兵双脚落地之后,偏将招了下手,朝着离他最近的一顶帐篷蹿了过去。

到了帐篷外,偏将从怀中掏出火折,朝后面的兵士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准备点火。

江东军纷纷从怀中摸出了火折,一双双眼睛全都看向偏将。

见兵士们已是做好了准备,偏将把手一挥,率先用火折点起了帐篷的布幔。

火折刚凑到布幔上,他耳中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十分杂乱,离他们并不算是很近,只是从杂乱的脚步声,他就能听出是有许多人正朝着他这边跑来。

“将军,不好,帐内是空的!”刚抬头朝传来脚步声的方向望去,一个江东兵士跑到偏将身后,神色慌乱的喊道:“我等中计了!”

“杀!”兵士的喊声刚落,军营内就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与此同时,无数火把亮起,黑压压的人潮从军营内不朝他们涌了过来。

听说营帐内无人,偏将吃了一惊,赶忙向跟他一同潜入军营的江东军喊道:“全军后撤!即刻回城!”

“杀!”又是一阵喊杀声传来,刚要转身冲出军营的江东军眼睁睁的看着军营外面亮起了无数的火光。

冲天火光中,无数身穿大红衣甲的兵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军营。

军营内,不晓得多少荆州军正杀过来,军营外也出现了无数汉军,由偏将率领的一千江东军,进路和退路全被断死,他们已是彻底的陷入了绝境!

一千江东军出城之后,城墙上的凌统始终在观望着城外的情况。

黑黢黢的夜幕中,他并没有发现有一支汉军出了军营,绕到江东军背后。

当截断后路的汉军出现时,凌统一愣,赶忙向身旁的一员副将喊道:“敌军早有防备,若无驰援,城外我军必被全歼!你在此处死守城池,本将军亲自出城救援!”

“将军不可!”凌统话刚落音,副将就赶忙劝道:“将军乃是主将,倘若有个差池……”

“敌军虽说人数众多,本将军又何惧之有?”瞪了那偏将一眼,凌统对他说道:“好生守城,倘若敌军追到城下,即便本将军在外,也断然不可打开城门!”

凌统话说的坚决,那副将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抱拳对他说道:“将军小心!”

点了下头,凌统飞快的朝城墙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跟在身后的亲兵吩咐道:“点选一千精兵,随某出城驰援!”

“诺!”亲兵应了一声,先凌统一步跑下了城墙。

在凌统下了城墙后不久,一千被挑选出的精兵就已聚集在城门内侧。

晓得是要出城驰援,这一千江东军一个个脸色都是有些难看。

城外敌军足有数万,前去偷袭敌军的江东军也不过一千,加上他们这一千人,与敌人厮杀的兵马仅仅两千而已。

两千人抗衡数万敌军,而且还有三千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汉军,被点选到的江东军,甚至都有种只要出城就是自杀的想法!

按着腰间长剑的剑柄,凌统紧锁眉头,环顾着面前的江东军将士,并没有对他们说任何话,只是朝他们一招手喊道:“出城!”

城门缓缓打开,一千名江东军跟在凌统身后冲出城去。

远处军营内已是混战成一片,早先出城的江东军,已经和军营内的荆州军杀在了一处。

凌统领军出城,并没有遮遮掩掩,一千江东军全都点起了火把,蜂拥着朝挡在军营外侧的汉军冲了上去。

“将军,又有江东军出城!”梁兴、冯习率领三千汉军,阻截了军营内江东军的退路,正观望着军营中的战事,一个汉军兵士飞快的跑到他们身旁,抱拳向他们禀报了一句。

听说又有江东军出城,梁兴对冯习说道:“烦劳将军引领兵马再此断绝敌军退路,某且领军迎战城内出来之敌!”

“将军小心!”他们离江夏城并不是很远,城内出来的江东军,用不多会就能到达他们身后,冯习也是没有半点迟疑的抱拳朝梁兴拱了拱。

兜转战马,梁兴向汉军将士们喊道:“点选一千兵马,随本将军迎敌!”

汉军训练有素,梁兴只是一声招呼,一千汉军将士便跟在他的身后,迎着出城的凌统杀了上去。

双方距离很近,将士们刚掉转身,就朝着江东军发起了冲锋。

见有一支汉军迎了上来,凌统也是挥舞着大刀,大吼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策马冲了过来。

相互冲锋的双方人数相当,凌统又是江东猛将,跟随他冲出城来的江东军,一个个胆气都壮了几分,挥舞着手中兵刃,发出阵阵呐喊杀向汉军。

两支队伍相互距离并不是很远,不过片刻光景,骑着战马的梁兴与凌统已是错马而过。

战马错身而过的瞬间,凌统爆喝了一声,手中大刀一抡,朝着梁兴的腰间扫了过来。

梁兴毕竟也曾是追随过马超的西凉将军,大刀削向腰间的瞬间,他把刀柄一竖,用刀柄荡开了凌统使足全力削来的一刀。

虽说是荡开了这一刀,梁兴却是感觉道手臂一阵发麻,虎口也是隐隐作痛。

两匹战马错身而过,离凌统稍微远了些,梁兴低头看了一眼虎口,发现刚才那一拼,他的虎口已是挣裂,一丝鲜血正从裂开的虎口渗出,沿着手掌滑到指尖上。

杀过来的江东军已是很近,凌统此时也兜转了战马,正准备再冲回来。

并没有时间去考虑受伤的虎口,梁兴一提缰绳,也是掉转了战马,爆喝一声,朝着凌统杀了上去。

迎着梁兴杀了过来,凌统双腿紧紧夹着战马的腹部,双手握着刀柄,在快要冲到梁兴近前时,猛的将大刀往下一劈,厉喝了一声:“下马!”

大刀劈向头顶,眼看就要被劈中,梁兴连忙举起手中大刀格挡上去。

第1615章拦截

梁兴举起大刀,想要抗住凌统劈向头顶的一刀。

可凌统是使足了浑身的力气,这一刀劈在梁兴的刀柄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柄竟是被劈成了两截。

刀柄断裂的瞬间,梁兴连忙把头一偏,避免了脑袋被劈成两片的厄运,可他的肩膀却是硬生生的承受了凌统的一刀。

肩膀上喷涌这鲜血,战马驮着梁兴,径直冲向了正朝江东军冲锋的汉军。

眼看着就要到最前面的汉军近前,梁兴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冲锋中的汉军,眼看着梁兴掉落战马,其中几个人连忙上前,将他抬起,朝后退了去。

其他汉军虽是见到梁兴掉落战马,却并没有半点退意,反倒是呐喊了一声,迎着凌统率领的一千江东军撞了上来。

汉军的举动,让凌统吃了一惊。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主将被斩落马下,兵士们却还有着冲天的战意。

骑在马背上,被汉军将士的举动惊的有些愣了,凌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身后的江东军将士已是蜂拥着从他身旁跑过,撞向了汉军。

双方撞在一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兵刃相互劈砍,一些人甚至在厮杀中,抡起盾牌砸向敌手。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江东军,持着盾牌拼足了浑身的力气撞向他对面的汉军。

身上装备不如汉军精良,体格也不如汉军健壮,凌空跳起的他,被汉军撞的在半空中翻转了半圈,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摔在地上的角度很是刁钻,比是屁股着地,也不是脑袋着地,而是左侧肩膀先撞上了地面。

肩膀重重的撞上了地面,紧接着便是左侧的脑袋。

撞上地面的冲击力太大,当他的脑袋与地面接触时,只听得颈部发出了“咔嚓”一声响,颈子竟是被生生折断。

倒地后,那江东军浑身抽搐了几下,还没蹬腿咽气,后面的江东军就踏着他的身躯,撞向了汉军。

双方将士撞在一处,盾牌与兵刃交互翻飞,不断的有人在翻飞的兵刃中倒下。

前面的人刚倒下,后面的人立刻又涌了上来。

率领江东军冲出军营的凌统,愕然的望着没了主将却战意丝毫不减的汉军,嘴巴也微微的张了开来。

一千汉军拦截凌统率领的江东军,军营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心内忿恨江东军夺了江夏,率领荆州军杀出,刘琦当即下令将潜入军营的江东军悉数诛杀。

人数远远多于江东军,荆州军呐喊着、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犹如一只只疯狂的野兽,扑向了被他们堵在军营内的江东军。

一些江东军试图去打开军营大门,可他们还没冲到门口,就被成群的荆州军拦截,接着便被撞翻在地。

率领这些江东军潜入军营的偏将,挥舞着手中长剑,奋力的劈砍着迎面冲上来的江东军。

他已经不记得劈出了多少剑,长剑与盾牌磕碰的反作用力,让他感觉到手掌一阵发麻,甚至有些握不住剑柄!

第1616章松了口气

无数荆州军涌向已经被逼退到军营辕门处的江东军。

背靠着木墙,在荆州军不断戳出的短矛下,江东军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他们的同伴在后退着,围着江东军的荆州军将士们,却踏着他们的尸身,朝着还站立着的江东军逼近。

越来越多的人拥堵在辕门,背靠着辕门的江东军在荆州军的逼进下,一步步的后退着,最后面的人背部紧贴着木制围墙,胸口被前面同伴的后背顶着,几乎快要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黑压压的荆州军涌向江东军,最前面的荆州军挥舞着手中短矛,不断的朝着被他们围困的江东军戳刺。

率领这支江东军的偏将,被一群荆州军围在中间。

一个荆州军怒吼着,挥起短矛朝他狠狠的戳了过来。

身上的伤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粘稠的血液将衣甲浸红了数片,偏将脸上也糊满了不知是敌人还是他自己的血。

眼看着一支锋利的短矛朝他面门扎了过来,他将头朝旁边一偏,避开了短矛,顺势又伸出左手一把攥住贴着脸颊刺过去的短矛矛杆,扯的那荆州军朝前趔趄了一步,右手长剑猛的往前一刺。

已经砍到卷了口的长剑,笔直的刺进了那荆州军的胸膛。

他刚要把剑从荆州军胸口抽出来,腰窝上猛的一疼,侧面的一个荆州军已是趁他不备,把短矛扎进了他的腰眼。

紧咬牙根,他大吼了一声,抡起长剑,朝着刺了他一矛的荆州军劈了过去。

那荆州军正要抽出短矛,长剑已经劈到了他的颈子上。

不算锋利的剑锋劈上了脖子,那荆州军的颈子顿时被劈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长剑虽然不算锋利,重量却还是存在,劈砍在荆州军的脖子上,随着鲜血喷涌而出,那荆州军的半拉脖子竟被砍了开来。

手中长剑刚刚离开荆州军兵士喷涌着鲜血的颈子,偏将的后心就陡然一疼。

低头朝胸前看了一眼,他看见的是一只贯穿了他的身躯,自背后刺入从胸口穿出的矛尖。

短矛刺入的太突然,偏将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低头看着从胸口贯穿出来的矛尖,他嘴巴微微张着,一脸的愕然。

没等他回过神来,一直盾牌已经从侧旁抽了过来,重重的抽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眼前一黑,偏将一头栽倒了下去。

他刚倒地,立刻就有一群荆州军冲了上来,纷纷持着短矛,朝他的身上一同猛戳。

被围困的江东军始终没能打开营寨的大门,越来越多的江东军将士,倒在了荆州军的围攻下。

眼看着营寨内的战斗接近结束,率领两千汉军在营寨外打算堵截的冯习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梁兴率领的汉军还在同荆州军厮杀。

很清楚堵截的任务不需要执行,冯习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兵刃,向身后的两千汉军喊道:“驰援梁将军!”

两千汉军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掉转身,嚎叫着冲向了正与梁兴带走的一千汉军厮杀的江东军。

凌统挥舞着大刀,在汉军之中往来驰骋。

汉军虽说强悍,还是被他砍翻了一片,厮杀之中凌统的战马也被汉军掀翻,早被戳的满身窟窿。

持着大刀,步战中的凌统动作要比在马背上迟钝了不少。

数名汉军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离他最近的江东军,至少也还有着十多步的距离。

远处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冯习率领的两千汉军也朝着他们这边涌了过来。

心内明白,倘若此时不领军返回城内,他和身后这一千江东军,必定会被汉军团团围住,最终歼灭在城外,凌统爆喝了一声,抡起手中大刀,向阻挡住他退路的几名汉军扫了过去。

那几个汉军见大刀扫来,赶忙持着盾牌格挡。

大刀劈砍到盾牌上,连续发出好几声脆响,巨大的冲撞力把那几个汉军撞的凌空朝后飞了出去。

趁着几个汉军被大刀劈砍的朝后飞出,凌统提着刀,纵步向包围圈的外围冲去。

不过十多步的距离,他一路上也是遭受了不少汉军的拦截。

汉军必定失去了主将,虽说有心拦截凌统,却无法形成有序的队列。

双手紧握着刀柄,凌统一路劈砍,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冲进了江东军之中。

“回城!”进了江东军阵列,凌统并没有回头,而是举起大刀高喊了一声。

与汉军厮杀已经感觉到了压力的江东军,听他喊出回城,赶忙掉头朝着江夏城方向跑去。

正和汉军接战的江东军,眼看着同伴后撤,却因汉军的纠缠无法撤走,心内慌乱之下,被汉军砍翻了一片。

率领两千汉军杀上来的冯习,还没冲到跟前,就发现江东军已是后撤。

他正要挥兵上前追杀,一名跟着梁兴同江东军厮杀的汉军军官跑了过来。

军官到了冯习的战马前,双手抱拳仰脸望着他,对他说道:“冯将军,梁将军重伤,敢问将军如何处置?”

听说梁兴重伤,冯习一愣,连忙向那军官问道:“梁将军何在?”

军官回头朝后招了下手,立刻就有四名汉军兵士抬着重伤的梁兴跑到了冯习面前。

肩头上那条长长的伤口已是处理过,伤口虽是不再流血,梁兴的脸色却是一片煞白。

他紧闭着双眼,呼吸也很是微弱,倘若不加以救治,很可能活不过两天。

看到重伤的梁兴,冯习也顾不得再领军追杀凌统,向汉军将士们喊道:“撤回营寨,让伤医速速为梁将军医治!”

汉军后撤时,军营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当冯习领着汉军将士,抬着梁兴返回军营辕门时,最后一个江东军也被荆州军戳成了蜂窝。

梁兴重伤,冯习也顾不得那许多,冲到辕门外,高声喊道:“速速开门,快请伤医前来!”

他的喊声带着焦躁,辕门附近的荆州军不敢耽搁,赶忙将堆积在门后的尸体挪开,打开了大门。

大门才打开,冯习就策马冲进了军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抬着梁兴的几名汉军,那几名汉军进了军营,后面的汉军才纷纷涌入。

冯习的焦躁,引起了领军剿灭江东军的刘琦注意。

赶忙策马迎了上来,刘琦向冯习问道:“冯将军,怎了?”

“梁将军重伤,须速唤伤医前来!”已是下令让人前去将伤医请来,刘琦发问,冯习还是回了他一句。

听说梁兴重伤,刘琦也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梁将军何在?”

回头朝被几名汉军抬着的梁兴看了过去,冯习并没有说话。

顺着冯习的目光看去,刘琦看到肩头上有着一条长长伤口的梁兴,也是吃了一惊。

“如何伤的这般重?”不晓得是向冯习发问还是自言自语,刘琦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后向身旁的荆州军喊道:“告知伤医,要他速速前来!”

先是有汉军兵士催促,紧接着又有荆州军来催,伤医晓得事情严重,也是不敢耽搁,不过顷刻间,便来到了辕门处。

得知是梁兴受了伤,伤医赶忙上前查看。

当他将梁兴肩膀上的衣衫撕开时,只看了一眼伤口,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伤口很深,几乎是深可见骨,倘若凌统力道再大上半分,梁兴这条性命,恐怕是要丢在战场上了。

还在战场上,汉军将士们就为梁兴处理过伤口,伤口已是不再流血。

伤医赶忙打开药匣,从中取出一些草药,为梁兴敷了之后,又抓了把草药给一旁的一个汉军军官说道:“此药每日煎一贴,除今日外早晚一贴。”

接过草药,军官应了一声,捧着药飞快的朝军营内侧跑去。

目送着军官离去,已经下了战马的冯习向伤医问道:“梁将军伤势如何?”

检查过伤势,心内清楚梁兴不会有性命之虞,伤医抱拳对冯习说道:“回将军话,梁将军伤势虽重,却并未触及筋骨,伤口也是妥当处置,只须静养数日,当可痊愈!”

得知梁兴没有性命之虞,冯习和刘琦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梁兴受伤的消息,很快也传进了文聘、张允的耳中。

二人得知这一情况,赶忙朝军营入口跑了过来。

他们赶来时,梁兴已是被几名汉军抬走,二人看见的,只是正在清理战场的荆州军兵士和还逗留在辕门内的冯习、刘琦。

看到冯习、刘琦,文聘和张允加快了脚步,到了二人近前,文聘向他们问道:“听闻梁将军受了重伤,不知如何?”

抱拳朝文聘拱了拱,已经松了口气的冯习对他说道:“方才伤医已为梁将军诊治,只须静养数日便无大碍!”

得知梁兴没有大碍,文聘也是松了口气。

庞统要他作为主将率领大军讨伐江夏,来到江夏城外,尚未攻城便折损了一员大将,消息传到庞统耳中,还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

好在梁兴并没有性命之忧,倒也是让文聘松了口气。

一战歼灭了千余名江东军,城内江东守军力量也是薄弱了许多,夺取江夏城的日子,又往前推了不少。

第1617章无路可逃

领军出城驰援,与汉军厮杀了一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偏将率领的那支大军被堵在军营内。

出击未成,率领残部逃回江夏城,凌统并没有即刻歇息,而是飞快的跑上城墙,望向城外的荆州军军营。

城墙距离荆州军军营还有一些路程,即便是在白天,也不过能隐约看见军营的浮影。

夜间望着军营方向,他能看的,不过是星点火光而已。

凌统看不请军营的景况,荆州军军营内外,此时却是一派忙碌。

进入军营的江东军,由于大门紧闭,他们是想撤也无路可走,只能与人数远多于他们的荆州军拼死一战。

战斗结束之后,荆州军情理战场,搬起的都是死透了的江东军尸体,并没有找到哪怕一个还活着的江东军。

也难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起先战斗发生时,虽说荆州军砍翻的江东军有些并没有死去,可随后而来的踩踏,却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战斗到了最后,被砍翻的江东军几乎每个都被后面上来的荆州军补上了几刀。

一具具江东军的尸体,被荆州军将士抬出了军营。

离军营不远的地方,一些荆州军正挥舞着大铲子,在夜幕下挖着深坑。

挖坑的荆州军人数不少,没用多久,他们就挖出了数个大坑。

抬着尸体的荆州军,在大坑边沿把尸体码放整齐,守在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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