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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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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的风儿很急,掀起的浪涛发出哗哗的声响,扑打在船舷上,激起一团团的浪花。

手持长弓,瞄准着岸边两个江夏兵士的江东兵,脸色一片凝重。

大风会使得箭矢射偏,距离太远,箭矢飞行的轨迹将会极其难以把握。

他们必须靠近到一定的距离才能射出箭矢。

即便如此,风浪还是会使得他们射出的箭矢飞偏。

若是不能一箭使那两个江夏军毙命,大军登岸必定会遭到江夏军的反击,伤亡必定不小。

持着长弓的两个江东军,浑身都被风浪打湿,他们却依然如同两尊雕塑一般,死死的凝望着岸边的两个江夏兵。

小舸离岸边越来越近,当船头距离江岸只有二三十步时,两个江东兵终于松开了拉紧弓弦的手。

箭矢飞出,他们凝望着箭矢飞行的方向,就连气息都屏住了。

岸边的两个江夏兵,根本看不到江面上出现了什么。

他们还在观望着江面,两支箭矢已经飞向了他们。

几乎是在同一刹,两支箭矢射穿了江夏兵的胸口。

两个江夏兵闷哼一声,一头栽倒了下去。

其中一个江夏兵没有被射中要害,倒下之后,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向不远处的一群江夏兵喊道:“有人夜袭……”

喊声在风浪声中极其微弱,不远处的几个江夏兵只是隐隐的听到一丝声音,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夜色太浓,那几个江夏兵并没有看到两个同伴倒下。

“方才好似有人喊夜袭!”领着几个江夏兵的军官站了起来,对身旁的几个士兵交代道:“你等且在这候着,某去看看!”

几个士兵应了一声,纷纷站起,目送着军官走向江边。

江面上,凌统率领的江东水军,却趁着军官没有弄明白状况的间隙,朝着岸边靠近过来。

军官走向两个被射杀的江夏兵时,凌统乘坐的那艘小舸已经靠到了岸边。

紧接着,一艘艘小舸靠了岸,潮水般的江东兵从小舸上跳下,涌向岸边的江夏军。

正走向两个被射杀的士兵,军官陡然发现岸边人影憧憧,心内顿时一惊,连忙向不远处的几个江夏兵喊道:“敌军夜袭,速速呈禀将军!”

军官的喊声刺破了风浪声,传进了那几个江夏兵的耳朵。

听到有人夜袭,几个江夏兵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纷乱的喊叫着“敌军夜袭!”

敌军夜袭的喊声很快在江岸边传了开来。

睡梦中的江夏兵,听到喊声,纷纷从军营内跑了出来。

他们拖拽着兵器,一个个睡眼惺忪朝四处张望着,神色中满是慌乱。

领着八千江东兵登了岸,凌统片刻也不逗留,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朝前一指喊了一声:“杀!”

八千江东兵,紧跟在凌统身后,朝乱作一团的江夏兵冲了上去。

冲锋中,江东军弓箭手纷纷将箭矢搭在弓弦上,朝着江夏兵射了出去。

一支支箭矢划破夜幕,飞向四处乱奔还没做好临战准备的江夏军。

成片的江夏军中箭倒地,那些被有被箭矢射中的,则纷纷朝着营房里跑或者将盾牌挡在身前,遮蔽着迎面飞来的羽箭。

羽箭射在盾牌和营房的墙壁上,发出如同雨点敲打般的响声。

手持盾牌的江夏兵,时而会有一两个人被飞来的箭矢射中,栽倒下去。

在一间营房门外,两个江夏兵持着盾牌挡在门口。

江东军出现的太过突然,他们根本没来及反应。

逃进屋内的同泽从里面将房门紧紧关闭,他们想要冲进屋里,却被房门挡住,只得以盾牌遮在身前,挡着迎面飞来的箭矢。

一支羽箭夹裹着劲风,飞向其中一个江夏兵。

羽箭的角度十分刁钻,飞行的轨迹呈现着抛物线状,在江夏兵身前不远处朝下落去,恰好钉在了手持盾牌的江夏兵脚面上。

脚面被箭矢射中,持着盾牌的江夏兵惨嚎一声,由于护疼,他手中的盾牌也稍稍偏离了一些。

盾牌之是偏了偏,紧跟在后面的一片箭矢就完全将他笼罩了起来。

数支箭矢钉在那江夏兵的身上,瞬间之前还发出了一声惨嚎的江夏兵,只是闷哼了一声,手中盾牌一丢,一头栽倒了下去。

他身旁的另一个江夏兵,感觉到他倒下,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只是一扭头,那江夏兵手中的盾牌也偏了一偏。

一支呼啸飞来的箭矢,无巧不巧的刺中了他的颈子。

颈部被箭矢贯穿,那江夏兵甚至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被射杀的江夏兵越来越多,就在他们四处乱跑,有些人打算冲上去抵抗,而有些人则找寻道路逃走时,凌统已经带着八千江东军杀到了近前。

镇守江边的军营被江东军攻破,消息很快传到了江夏城内的刘琦耳中。

派出使者前去告知庞统,打算把江夏献给朝廷才几日,江夏就遭到了突袭,不用说也知道,发起突袭的必定是江岸对面的孙氏兵马!

得到消息,刘琦匆匆穿戴好披挂,跑出了他的住处。

才跑出住处,他就看见江边的方向亮起了成片的火光。

望着那片火光,刘琦是大惊失色,连忙向亲兵喊道:“传令下去,整备兵马,迎敌!”

得了刘琦命令,一个亲兵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去传达他命令去了。

没用多久,城内的江夏军便整备齐整,随着刘琦冲向江边。

江夏城三面城墙,朝向江岸的一面,由于有着长江天险,并未垒砌高墙,要把江东军赶回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困在江边。

引领江夏军,刘琦一路疾驰,当他快要到达岸边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是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黎明下的江边一片宁静,原先驻扎着江夏军的军营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可江东军的身影却是根本没见。

环顾着江边,刘琦紧锁眉头,过了片刻才陡然一愣,连忙喊道:“不好!速速回城!”

引领着从城内带出来的江夏军,刘琦一路疾驰,眼看快要到江夏城,他勒住了战马。

才离开不久的江夏城飘扬着江东军的战旗,在迎对着刘琦的方向,一群江东军列起整齐的队形,远远与他们对峙着。

紧紧攥着拳头,凝望着江东军,刘琦脸上的肌肉都在剧烈抽搐着。

江边的军营几乎被江东军屠戮殆尽,江夏城也是丢了,他唯一值得献给朝廷的资本,也从此一去不复返。

对前程感到一阵无助,刘琦只觉着胸口一闷,“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摇晃了几下,若不是一旁的亲兵赶忙扶住,他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第1600章没有兑现承诺

迎着刘琦,一员江东小将策马走了出来。

那小将军抬起手中大刀,朝着刘琦一指,高声喊道:“刘琦,夏口已是被我等得了,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脸颊肌肉剧烈抽搐了几下,刘琦咬着牙喊道:“孙权竖子,安敢夺我夏口!”

“夺你夏口,又奈我何?”与刘琦相互喊话的正是凌统,他冷冷一笑,对刘琦说道:“若汝等不肯就地受缚,某便亲自上前取尔等头颅!”

“何人替某拿下此贼?”夏口被江东军占了,刘琦满心羞愤,又被凌统当着将士们羞辱一番,顿时满心羞怒,向身后喊了一声。

刘琦喊声刚落,从他身后就策马走出一员江夏将军。

策马走出的江夏将军大约三十岁出头,提着一把长柄大斧,仅仅只是看他身形,便会觉着迎面扑来一阵强猛的威压感。

江夏将军出了队列,抱拳朝刘琦拱了拱,刘琦则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可出战。

出列的江夏将军,也是见凌统年少,心内有些轻视他。

策马出了队列,他将手中大斧一提,指着凌统,高声喊道:“兀那小将!黄口小儿胆敢对公子无状,今日某便取你首级,送于那孙权做个贺礼!”

凌统虽说战不过赵云,寻常将军他哪里会放在眼中。

冷冷一笑,双腿朝马腹上轻轻一夹,策马迎着江夏将军冲了上来。

见凌统冲上来,江夏将军也是爆喝了一声,迎着他杀了上去。

两匹健马相向疾驰,彼此相距本就不远,在速度刚加上去的那一刹,战马已是交错而过。

江夏将军抡起大斧,兜头朝凌统劈了下来。

凌统也不闪避,当大斧劈向他的同时,他手中大刀一抡,刀锋直取江夏将军的颈子。

银亮的弧光划过,两骑快马交错而过。

提着大刀,冲出没几步,凌统就勒住了缰绳,兜转战马面朝着与他错身而过的江夏将军。

马背上的江夏将军,已是只剩下了没有头颅的身躯。

颈部喷涌着鲜血,江夏将军的头颅留在与凌统错身而过时的地面上,身体却已是被战马带远。

“还有何人上前?”眼看着江东将军的尸身从马背上栽落,凌统兜转战马,面朝着刘琦率领的江夏军,扯着嗓门喊了一声。

迎战凌统的江夏将军,也算得是刘琦麾下一员猛将,却不想在凌统面前根本走不上一个回合。

跟在刘琦身后的一众江夏将军,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也没人敢贸然上前。

见没人敢上前,凌统单手持着大刀指向刘琦,冷冷的说道:“刘琦,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怒目凝视着凌统,刘琦把缰绳一提,兜转战马,朝侧满行去。

跟在他身后的江夏军,也是掉转了方向,追随着他,朝江夏城外奔去。

目送着刘琦领军离去,凌统并没有率军上前厮杀。

他们要的只是江夏城,并不是刘琦!

刘琦离去,必定会向驻扎在荆州的汉军求援。

凌操被汉军杀死,凌统早已是恨透了大汉将士,他巴不得刘琦会带领汉军赶赴江夏,给他一个同汉军厮杀决战的机会。

目送着刘琦率领大军离去,凌统向身后的江东军将士们喊道:“传令下去,稳固城防,城内百姓不得闲走,静待刘琦引领援兵前来!”

在凌统身后列阵的江东军将士们齐齐应了一声,队伍很快散了个开来,各自忙着稳固城防去了。

麾下没有能够战胜凌统的将军,无奈之下只得领军撤离的刘琦,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回头朝江夏张望。

江夏城越来越远,眼看就要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蔡氏扶持刘琮夺取荆州,江夏成了刘琦唯一的避难所。

失去江夏,意味着刘琦从此之后再无凭恃,如果不能夺回此处,而且朝廷也不接纳他,他只能慢慢的在荆州境内消亡。

满心悲怆,刘琦回头望着江夏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大军在江夏城内,他尚且不是凌统对手,如今出了城池,强攻江夏更是没有可能。

他所能指望的,只有汉军会给予援助,帮助他夺回江夏,或者是朝廷一纸诏书,给他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公子,襄阳我等回不得,江夏也是丢了,眼下该到何处才是?”队伍朝着荆州腹地行进着,刘琦身后的一个江夏将军上前小声向他问了一句。

江夏将军恰好是问到了刘琦的痛处。

如今的他,就犹如一条丧家之犬,根本不晓得该往何处去才是!

紧锁着眉头,刘琦想了想,对那江夏将军说道:“且往襄阳方向行进,派出人手前往襄阳,向丞相呈禀,就说我等丢了夏口!倘若丞相不肯接纳我等,我等怕是唯有一死了!”

“诺!”也晓得事情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境地,江夏将军应了一声,兜转战马,向身后跟着的几名亲兵吩咐了一句什么。

江夏将军吩咐了那几名亲兵之后,立刻便有两个亲兵策马离开了队伍,一路朝着襄阳方向疾驰而去。

骑马缓辔而行,刘琦目送着两名亲兵离去。

直到亲兵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刘琦才重新望向前方。

拧起眉头,他的脸上是一片纠葛。

前方的路虽说很长,可他却不晓得他的归宿究竟在哪。

倘若因他失去了夏口汉军不肯接纳他,凭着他麾下这些兵马,在荆州生存十天半月已是十分困难。

蔡氏眼下还没有将荆州献出,荆州的事情还是由她做主。

虽说荆州早晚不保,可刘琦活着,毕竟是有人与刘琮争夺荆州牧的地位,蔡氏也会少了许多从朝廷获取好处的资本!

有着这一层厉害关系,蔡氏还有充分的诛杀刘琦的理由。

带着队伍缓慢的行进着,跟在刘琦身后的江夏军,一个个垂头丧气,就犹如丧家之犬。

论人数,他们并不比占领江夏的江东军少。

可凌统一合便诛杀了一员江夏猛将,让江夏军士气顿时跌落到了谷底,再没有半点上前厮杀的勇气。

率领大军撤离,没有同江东军展开厮杀,也是刘琦考虑到,即便厮杀,以江夏军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战胜江东军。

与其战死在江夏,倒不如做出最后一搏,赌一赌汉军会接纳他们。

只要汉军接纳他们,并且决定出兵江夏,他还是会有机会重新返回这片土地。

即便不能再返回,被汉军送回洛阳,当今皇帝也是会给他个妥当的安置。

带着大军换忙行进,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大地也被红霞映的一片橘红,刘琦正要下令大军就地驻扎,一名亲兵抬手朝前一指,向他喊道:“公子,前方来了数骑快马!”

听到亲兵的喊声,刘琦朝前望了过去。

果然,迎着落日的方向出现了四五骑快马的身影。

迎着他们冲上来的快马显然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却并没有放缓速度,马背上的骑士反倒是不停的挥舞着马鞭,催促着战马加快行进。

跟在刘琦身后的几个亲兵,见那几骑快马加速驰来,抬起长弓,瞄准了他们。

抬起手臂,阻止了亲兵的动作,望着渐渐靠近的数骑快马,刘琦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凝重。

他已是看出,走在最前面的两匹快马的马背上,乘坐的是早先派去向庞统呈禀夏口已然丢失的亲兵,而亲兵后面跟着的数骑战马上,则是骑乘着几名身穿大红衣甲的汉军。

看到汉军跟着亲兵来到,刘琦心底是百味杂陈。

他不晓得该以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心情。

丢失了夏口,汉军却在这时依然派人前来见他,接纳他的可能已是不小。

唯一让他觉着疑惑的,就是这几个汉军来的太快。

以两名亲兵的脚程,感到襄阳至少也得六七日,白昼里才出发,这会就折了回来,他们行进的路程显然不远。

莫非这支汉军是庞统早就晓得江夏要丢,特意派来协同他防御的?

心内正犯着嘀咕,数骑快马已是到了近前。

两名亲兵在勒住马之后,其中一人抱拳对刘琦说道:“启禀公子,我二人前往襄阳的路上遭逢了一支朝廷兵马。领军大将要我二人带着几位朝廷兵将前来与公子相见,说是有要事同公子相商!”

听说果真有汉军前来,刘琦连忙把目光转向了那几个跟着亲兵一同来到的汉军脸上。

几名汉军策马上前,领头的汉军抱拳朝刘琦拱了拱说道:“我等乃是梁兴、冯习二位将军麾下,奉将军之命,特来询问公子,江夏如何?”

“江夏已是丢了!”叹了一声,刘琦把头往侧旁一拧,一脸懊恼的说道:“江东孙氏派来了一员小将好不厉害!某麾下猛将上前厮杀,不过一合便被斩落马下……”

听着他这些话的汉军并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等他把话说完。

“某料想着厮杀不过,因此才带领将士们撤走,未能兑现向丞相许诺,某心甚愧!”这些话还真是刘琦发自肺腑,不过他惶恐的并不是江夏丢了,而是汉军不接受他,让他日后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游走于荆州!

第1601章会有一场周折

前来迎接刘琦的汉军给他带来的消息,让刘琦感到多少有些失落。

梁兴、冯习二位将军并不能决定他的去留,一切还得交给庞统决断,不过他们已经将遇见刘琦的事情派人前去呈禀庞统,用不多日,庞统也会晓得夏口已经丢失。

夏口丢了,汉军继续往前便没了意义。

率军前去夏口驰援的梁兴、冯习下令大军就地驻扎。

刘琦率领的江夏军,由于天色已晚,也并没有立刻向他们靠拢,只是就地扎下营寨。

宁静的夜晚很快过去,东边的天空刚刚泛白,刘琦就从营帐内钻了出来,连饭食也没让将士们做,便催促着大军继续行进。

饿着肚子的江夏军,更是一派萎靡,一个个垂头丧气,就好似刚打了一场大败仗。

队伍缓慢行进着,走了不过两个时辰,眼看又要到了午间吃饭的时间,刘琦远远望见前方出现了黑压压一片人马。

迎着他们过来的人马十分齐整,远远望去,他们摆列着横向的长龙阵,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出究竟有多少人,只觉着地平线的尽头,被描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黑线越来越粗,当那支队伍推进到刘琦能看清战旗时,刘琦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朝他们这边开过来的大军,高高举着的正是汉军的战旗。

风儿撩起战旗,旗面卷动,发出呼啦啦的响声,就连距离汉军甚远的刘琦,甚至都能隐约听到战旗翻卷发出的声响。

望着正朝他们这边推进的汉军,刘琦把手一挥,向身后跟着的江夏军喊道:“与朝廷大军汇合!”

江夏将士们并没有吭声,随着刘琦一声令下,他们迈着并不算齐整的步伐,迎着汉军走了过去。

汉军阵列齐整,虽说排着的是横向长龙阵,阵列中的将士们步伐一致,就犹如一条正在平移着的直线。

越向汉军靠近,汉军将士行进时整齐步伐发出的轰响就越是清晰。

看到这样一支大军,刘琦心内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何这么多年汉军南征北战几乎少有败绩,到了荆州,连荆州军拿他毫无办法的刘备,也是迅速击破!

与这样一支大军为敌,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望着渐渐靠近的汉军,刘琦心内暗暗庆幸,他庆幸没有同汉军正面为敌,而是选择了向朝廷投诚。

唯一让他心内不爽的是,江东军竟是趁着他毫无防备,将他的夏口夺走。

没了夏口,也就没了向朝廷示好的礼物,投效了朝廷,恐怕也是不会得到重用。

汉军越来越近,刘琦已是能看清领着队伍前来的两员汉将。

那两员汉将,骑马走在左边的,皮肤显得很是干燥,就好像是常年生活在北方草原上的人一般,而右边的人,虽说皮肤如中原人一样细腻,可肤色却是泛着古铜。

这俩人不是旁人,正是率领汉军前来驰援夏口的梁兴和冯习。

梁兴早先为马超部将,投效了朝廷,才被打乱了编制。

常年生活在西凉,他的皮肤确实是要比一般人的皮肤更显粗糙些。

走在他右边的冯习,是自小肤色便泛着古铜色,虽说人有些黑,可与当初追随刘备的张飞比较起来,他却是要白皙了许多。

俩人领着大军并骑前行,远远看到刘琦迎了上来,他们勒住了战马,冯习抬起手臂,朝身后的大军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随着他手势做出,他身后的大军顿时止住了步伐,一个个双脚原地踏了两步,停了下来。

汉军止住了前进,刘琦也朝身后的大军抬起手臂。

跟在他身后的江夏军止住步伐,就没有汉军那样的气势,甚至还显得有些凌乱。

回头朝跟在身后的江夏军将士们看了一眼,刘琦没有吭声,在再度扭过头朝向冯习和梁兴时,他双腿朝着马腹上轻轻一夹,策马向二人奔去。

见刘琦奔了过来,梁兴和冯习脸上都是没有半点表情。

直到刘琦快到他们近前,二人才抱拳朝他拱了拱,梁兴高声说道:“丞相料定江东孙氏必取夏口,令我二人前来驰援,不知公子因何在此?”

早就向二人派来的汉军说明过情况,梁兴又一次问起刘琦因何在此,让刘琦愣了一下。

随即他便明白过来,梁兴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在向他问丢了夏口的罪责。

赶忙抱拳躬身向二人行了一个大礼,刘琦对他们说道:“在下无能,丢了夏口,劳烦二位将军原来,不甚惶恐!”

“公子镇守江夏,却是将此处丢了,日后如何向丞相交代?”与梁兴并骑而立的冯习望着刘琦,向他问道:“听闻公子意欲将夏口献于朝廷,如今此处落入江东孙氏之手,不知公子有何计较?”

被梁兴和冯习一通发问,刘琦只觉着额头上冷汗涔涔直冒。

他很想说发兵夺回江夏,可眼下他麾下兵马不多,而且没有可用之将,强攻江夏,根本不可能成功。

抱拳躬身,刘琦并没言语,一颗心在不住的扑腾扑腾乱跳。

从刘琦的神色中看出了慌乱,梁兴与冯习倒是也不再吓他,梁兴对他说道:“公子若无计较,可随我等一同在此扎营。我二人已是着人前去通禀丞相,只等丞相做出决断,是发兵讨伐江夏,还是由江东孙氏盘踞!”

听梁兴这么一说,刘琦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才算是落了下去。

让他领军进攻江夏,他绝对没有半点胜算,若是把这件事交给汉军去做,倒是还有几分把握!

应了一声,刘琦诚惶诚恐的对梁兴和冯习说道:“二位将军,某麾下兵马不多,止有万余人。如今既是与二位将军合兵,一应调度,均由二位做主!”

朝跟随刘琦来到此处的江夏军看了一眼,梁兴、冯习相视一笑,梁兴对刘琦说道:“公子麾下兵马,由公子调度便是。我二人做惯了朝廷将领,倒是领不惯其他兵将了!”

晓得二人是看不上他麾下兵马,刘琦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

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的应了两声。

与刘琦合兵一处,汉军同江夏军却并没有参杂到一起。

汉军将士们,依然迈着他们整齐的步伐,跟在梁兴、冯习的身后,朝着事先选定的驻扎地行进。

江夏军跟在汉军身后,他们身上的衣甲同汉军鲜亮的衣甲相比,要显得褴褛了许多。

梁兴、冯习选择的驻扎地,距离夏口不过百里之遥,大军驻扎下来,并没有向夏口挺进的迹象。

刘琦虽说想要攻回夏口,可庞统的命令没下,他也不敢整日催问,万一汉军把主攻的职责交给他,凭他那点人马,即便是拼光了,恐怕也是拿不下江夏!

江东军占了夏口的消息,没用几日便传到了襄阳。

坐在后院水塘边,庞统面前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则放着两封书信。

其中一封来自洛阳,是他已经等了多日的刘辩回复。

而另一封,则是来自江夏,是梁兴、冯习向他呈禀江夏丢失的书信。

水塘边除了庞统,在一侧的草席上,端坐着程昱,而庞统迎面则站着毕恭毕敬的蒯越。

拿起那封从洛阳送来的书信,庞统抬头看着蒯越,对他说道:“蒯公,陛下旨意已然送达,敕封刘琮为遵命侯,食邑千户,由朝廷在洛阳为他建造府宅,蒯公以为,陛下如此安排可妥?”

躬着身子,蒯越对庞统说道:“蔡氏母子要的,便是后半生安稳。食邑千户,想来他们也是无有怨言。只是那蔡氏……”

说着话,蒯越抬眼偷偷看了下庞统,不过旋即又将头给低了下去。

“景升公乃是封疆大吏,蔡氏自是诰命夫人!”微微一笑,庞统将书信递向蒯越,对他说道:“陛下之意尽在这封书信,蒯公且看上一看!”

应了一声,蒯越跨步上前,毕恭毕敬的从庞统手中接过书信,展开浏览了起来。

看完书信,蒯越双手捧着,将他又递还给庞统,对庞统说道:“丞相,如此一来,蔡氏母子必无异议,荆州应是朝廷的了!”

点了点头,庞统对蒯越说道:“此事交于蒯公去办,这荆州我等越快接手,便越是少了许多事端!”

应了一声,蒯越躬身退了下了去。

目送着蒯越离去,庞统又对一旁的程昱说道:“朝廷讨伐江东的时日,想来不远了!”

已经看过冯习和梁兴派人送回的书信,程昱缓缓的点了两下头,接声应道:“江东先是出兵讨伐周瑜,随后又在刘琦向丞相禀明要献出夏口时发兵夺取夏口,已是与朝廷反目。大军南下之日,应是不远。眼下我等虽是得了荆州,江夏一带却是渡口所在,倘若不夺之,日后大军南下,怕是会有许多烦扰!”

“江夏自是要夺,只是终须有个夺法!”面露纠葛,庞统对程昱说道:“朝廷得了周瑜,本以为江东再无可用之人,不想却是出了个陆逊。日后大军征讨江东,怕是会有一场周折!”

第1602章等他们主动

州牧府后园内。

蔡氏与蔡瑁端坐屋中,蒯越则是垂手立于他们面前。

他已将刘辩的意思转告了二人,蔡氏和蔡瑁都还没有表态,只是默默的思索着。

刘琮封侯,蔡氏也成了诰命夫人,而蔡瑁则会掌管荆州水军,对于必定会失去荆州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封赏无疑已经十分丰厚。

“蒯公!”抬头看着蒯越,蔡氏面带迟疑的说道:“陛下传回的旨意,只是如此?”

“夫人莫非还有其他甚么要求?”看着蔡氏,蒯越一脸疑惑的向她问了一句。

眼睑低垂,蔡氏脸上先是流露出了一片纠葛,随后才向蒯越问道:“蒯公可晓得,刘琦如何处置?”

“刘琦献出江夏,只是江夏传来消息,他已将城池丢了!”低着头,蒯越毕恭毕敬的对蔡氏说道:“不过下僚想来,朝廷必定也是不会亏待了他!”

听说刘琦献出江夏却把城池给丢了,蔡氏和蔡瑁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片欣然。

献出荆州,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刘琦从中作梗,毕竟生为刘表长子,刘琦在荆州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

倘若刘琦在荆州呼应,反对献出荆州,即便蔡氏与蔡瑁掌控着局面,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妥。

刘琦失去了江夏,在俩人看来,朝廷必定不会轻饶他。

蒯越后面的一句话,顿时让他们感到满心的失望。

朝廷不仅没打算因为丢了江夏向刘琦问罪,反倒还不会亏待了他。

要是刘琦日后也能封侯,在洛阳城内,蔡氏和刘琮的日子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过,毕竟会多个人与他们作对!

脸上露出纠葛,蔡氏与蔡瑁彼此对视了一眼。

俩人虽是没有吭声,可他们的神色,却流露出了对献出荆州之后的不确定。

“夫人、将军。”抱拳朝二人拱了拱,蒯越向他们问道:“二位可是纠葛,倘若刘琦公子被朝廷封赏,日后在洛阳难以相见?”

心内寻思的事情被蒯越一语点破,蔡瑁和蔡氏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刘琦丢了江夏,且江夏只是荆州一隅!”放下抱起的双拳,蒯越对二人说道:“即便朝廷封赏,也是不可能如夫人、公子一般封赏厚重!”

蒯越这么一说,蔡氏才觉着好受了些。

倘若刘琦也被封侯,而且也是食邑千户,到了洛阳,她和刘琮必定会多不少烦扰。

可刘琦倘若封赏寻常,他们不找刘琦的麻烦,刘琦已是烧了高香,更不用说还来找寻他们的不自在。

“丞相可有言明何时献出荆州?”心中坦然了许多,蔡氏又向蒯越追问了一句。

略微思忖了一下,蒯越对蔡氏说道:“丞相并未言明,只是下僚以为,此事宜早不宜迟!”

“因何?”蔡氏还没应声,蔡瑁就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与公子封赏未至,倘若献出荆州,朝廷反悔怎办?”

“君无戏言,陛下既是已然允诺,必定兑现!”看向蔡瑁,蒯越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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