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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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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便是殿下登基之日!”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徐庶对刘辩说道:“还望殿下以政务为要……”

徐庶话尚未说完,刘辩就转过脸,笑着对他说道:“元直当真是不晓得心疼本王!”

被刘辩这句话说的一愣,徐庶没再言语,刘辩却是接着说道:“洛阳城内事务,本王悉数交于陈宫、田丰二人处置,河北之事,二人也是处置得当。本王在这山中不过是歇息数日,并非从此隐居山林,元直一来,便催促本王返回洛阳,着实是要累死本王方才罢休!”

刘辩一番话,把徐庶说的直摇头,而一旁的甘宁却是笑而不语。

上山之时,他还在担心刘辩会如别个豪雄一般,在人前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

可如今看来,刘辩不仅没有那种态势,反倒很是随和,与徐庶说话,也是轻言细语。

坐拥数十万大军,却可与臣下保持着如此亲近的关系,在甘宁看来,刘辩着实是异于常人。

“听闻兴霸早先投于刘表帐下,不晓得那刘表给了兴霸什么职务?”扭头看向甘宁,刘辩向他问了一句。

被刘辩问的一愣,甘宁脸颊一红,赶忙抱起双拳,低着头说道:“启禀殿下,刘表并未给小人任何职务,只是要我等驻守南阳,却也不发粮草、军饷!”

“刘表如此,又怎会留下猛将!”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刘辩跨步走到甘宁近前,抬手轻轻朝他的手臂上拍了拍,对他说道:“幸而如此,否则本王也是无缘与兴霸相见!”

从刘辩的话中,甘宁听出他可能会当即被安插职务,也不敢说话,只是抱拳躬身面朝刘辩立着。

将甘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刘辩沉吟了片刻说道:“当初文长投效本王,本王是要他先做个偏将军!可文长当年年幼,且又无功绩在身,与兴霸着实不同!”

当刘辩说出这些的时候,甘宁晓得,他今日必定会被封为将军,而且不会是偏将之职。

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甘宁静静的等待着刘辩把话说下去。

略微沉吟了一下,刘辩对甘宁说道:“兴霸新近投效本王,若是上来就给个将军之职,怕是众将不服。不若这样,且在军中做个牙门将,待到立了战功,再做擢拔,如何?”

牙门将,论职务要比偏将高了一些。

前来投效刘辩,甘宁本想只要得个偏将,便已是心满意足,却没想到,一上来刘辩就给了他个牙门将。

听得刘辩如此一说,他赶忙将身子躬下了许多,对刘辩说道:“末将感念殿下之恩,必将殚精竭虑,为大秦建功!”

“兴霸怕是无有机缘为大秦建功了!”微微一笑,刘辩轻轻朝他的手臂上拍了两下。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甘宁愣了一下,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向了他。

“河北无有战事,辽东一战,曹操尚未动兵,我军也是无须有任何动作!”从甘宁的脸上看出了茫然,刘辩笑着说道:“无有战事,兴霸如何建功?”

听得他如此一说,甘宁这才放下心来,抱拳说道:“但有战事,末将谨遵殿下旨意!”

徐庶与甘宁上了嵩山,刘辩接见他们的时候,离此处不远的山崖上,王柳正坐在山崖边,出神的望着远处的群山。

为了从虎口中救下刘辩,她冒死与猛虎厮斗。

争斗中,右臂被猛虎咬住,连着发了两天热,若不是华佗及时赶到,恐怕这条小命也早是随着山风去了。

虽说性命保住,右手臂也还在身上,可攥攥拳头,那只手都会觉着十分无力。

向来使剑,王柳都是使用右手,如今右手废了,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想要用它握剑,已是没有可能。

剑客不能仗剑天下,便是人生中最为凄凉的悲哀。

凝望着远处的群山,王柳的脸上现出了浓重的失落。

正望着远山,一阵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并没有回头,只是在脚步声走到很近的时候,才悠悠的说道:“庞军师莫非是来开解末将?”

朝王柳走过来的,正是庞统。

听得她发问,庞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听闻将军在习练左手剑,不晓得进展如何?”

双目直视着远处的群山,王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脸落寞的说道:“谈何容易!”

站在王柳身后,虽说她并没有回头,庞统却是晓得,此时的她,必定是满脸的落寞。

二人沉默了片刻,庞统才对王柳说道:“元直已然来到嵩山,当年元直也曾仗剑天下,对剑术也是颇为精通,习练双手剑法,与他谈上一谈,或许颇有裨益!”

晓得庞统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王柳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末将晓得了!”

王柳情绪低落,庞统原本想要开解她两句,可站到她的身后,一时竟是不晓得该如何把话说出口才是。

站了片刻,他轻轻叹了一声,也没和王柳招呼一声,转身走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王柳并没有回头。

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的群山上。

自从投效刘辩,她一直都在刘辩身旁。

这次虽说是为了从虎口中将刘辩救下受了重伤,可她终究右臂已经废了。

从此不能拿剑,她又有什么理由留在刘辩的身边?

想到即将同刘辩分别,王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她狭长的眼线中,流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刘辩与徐庶和甘宁见了,站在山巅,闲话了片刻,徐庶和甘宁便在卫士的引领下,前去歇息了。

待到二人离去,他扭头向身后的王榛问道:“这几日,王柳如何?”

提起王柳,王榛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回禀殿下,姊姊自打右臂受了重伤,整日便是坐在崖边,末将虽是晓得她不会寻了短见,可每每见到她心绪低落,也是难过的紧!”

王柳受伤之后,刘辩也是与她长谈过两次。

可王柳每次都是低着头,情绪很是低落的半晌也不言语一声,让刘辩也不晓得该如何劝慰她。

听得王榛说出王柳心绪依然低落,刘辩对她说道:“随本王去见见她!”

“诺!”这两日,王榛一直想要寻个由头,请刘辩去开解王柳一番,可每次话到嘴边,却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

整日与王柳在一处,对她的心思,王榛是把握的再通透不过。

王柳早就对刘辩情有所衷,只不过她是刘辩身旁的卫士将领,身为将领,对主公有了眷恋,原本就是与礼不符,因此王榛才没有在刘辩面前说出这些。

再兼刘辩整日操劳战事,几位王妃都是无暇眷顾,哪里还会有心思再同王柳产生感情纠葛?

许多因素搅在一处,王柳和王榛才都选择了沉默,将这件事情按压了下去。

刘辩说出要去见王柳,王榛哪里会出言阻止,赶忙抱拳应道:“若是殿下肯去与姊姊说上会话儿,想来她的心绪便会好上许多。”

王榛这句话,其实暗中蕴含着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可刘辩听在耳中,却只觉着他身为秦王,而王柳却是他麾下将领,由他去开解王柳,或许会让她感觉到并没有被他遗忘。

点了下头,刘辩没有吭声,转身朝着王柳坐着的那片山崖走了去。

跟在刘辩的身后,王榛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心内在纠葛着,是否要将王柳对刘辩的情愫说破。

假若说破,以她的身份,或许会落个大不敬之罪。

可若是不说破,看着王柳整日情绪低落,她心内着实不是滋味。

心内纠葛着,跟着刘辩走出二三十步,王榛终于做出了决断,即便是落个大不敬之罪,今日她也是要将事情捅开,不能再让王柳整日只对刘辩牵挂,而刘辩却是全然不知。

第1211章捅不破的窗户纸

“殿下!”远远看见坐在悬崖边的王柳,王榛停下了脚步,向走在前面的刘辩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末将有话要说!”

走在前面的刘辩,听到王榛说话,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问道:“有何话说?”

虽说并没有看出王榛和王柳姐妹的异状,刘辩却从她突然停下脚步的举动中,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抱拳躬身面朝刘辩立着,王榛抿着嘴唇迟疑了一下,才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启禀殿下,我家姊姊除非殿下,再无别个可劝!”

“本王晓得!”还以为王榛会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没想到竟然只冒出了这么一句,刘辩咧嘴一笑,朝她摆了下手说道:“本王且去同她说几句话儿!”

刘辩转身朝着坐在山崖边的王柳走去吗,看着他的背影,好保持着抱拳姿势的王榛嘴巴张了张,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心内虽是已然打定了主意,可真正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王榛还是没有那个胆气!

坐在山崖边,王柳神色落寞的望着远处的群山。

右臂废了,对于一个擅长使用右手的剑客来说,她已经死了。

可她却没有跳下山崖了却性命的念头。

她留恋人世,更留恋洛阳,尤其是留恋刘辩!

凝望着远处的群山,王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该离开了!

至少在没有练成左手剑之前,她应该从刘辩的身边消失了。

追随刘辩,能够整日陪在他的身边,她唯一的理由和借口,就是剑术超绝。

可如今,她的手臂已经废了,还有什么理由留在秦王的身旁?

正凝望着远处的群山发呆,王柳陡然听到侧旁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山顶上,到处都是秦军,绝对不会有对她不利的人出现!

听到脚步声,她扭过头朝正往她这边走来的人看了过去。

这一看,她的芳心陡然一紧。

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她满心都在念想着的刘辩!

走道王柳近前,刘辩微微笑着向她问道:“怎样?手臂还疼吗?”

连忙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王柳低头说道:“承殿下记挂,末将手臂,已是不疼了。”

“可还是使不上力气!”拉过王柳的手,刘辩看着她那只因和老虎搏斗,而留下了一条伤口的右手手背,语气中带着心疼的说道:“可是苦了你……”

“末将不苦!”手被刘辩牵着,王柳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唇,轻声说道:“只是末将寻思着,右手废了,末将便是形同废人……”

“本王帐下,无有废人!”不等她把话说完,刘辩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说道:“右手使不上力气,可用左手。即便是左手练剑不成,你始终是本王麾下将军!”

刘辩的这番话,说的王柳心内一暖。

可她却是晓得,若强行留在刘辩的身旁,这位秦王倒是不会说些什么,晓得此事的其他人,却一定会有风言风语。

抬头看着刘辩,王柳的脸上带着一丝迟疑。

从她的眼神中,刘辩已是看出了些许让人不安的神色,轻声劝慰道:“心内莫要有太多负担,回到洛阳,你无须整日跟随本王,只在王府之中专心练剑。待到将左手练成,日后便是本王的一大助力……”

“王府乃是殿下与王妃居处,末将何德何能,敢在王府栖身?”刘辩的话,并没有得到王柳的认可,她语气很是落寞的说道:“若是殿下怜惜末将,便在这嵩山之中,为末将造上一间小屋,末将整日在这汇聚天地灵气之处习练左手剑,想来也是可快些出山……”

“留在嵩山?”王柳提出要留在嵩山,刘辩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嵩山之上虽是风景秀美,却是苦寒之处,常年居于此处,如何使得?”

“末将心意已决!”抽出被刘辩握着的手,王柳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恳请殿下成全!”

低头看着王柳,刘辩的眉头紧紧锁着,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既是如此,本王便允了你!”

跟着刘辩来到此处的王榛,见他允了,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王柳却朝她瞪了一眼。

被王柳瞪了一下,王榛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她的心内,此时便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交错杂陈。

王柳要留在嵩山,无疑是不想牵累刘辩。

可嵩山之上到了冬季,便是冷的连野兽都蹲不住。

习练左手剑,又怎是一朝一夕可成?

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唇,王榛的眼窝中一汪泪水直在打着转转。

相比于王榛,王柳却是要坦然了许多。

她嘴角带着笑意,扭头看向重重叠叠的群山,就好似居住在嵩山,对她来说是毕生的愿望一般,眸子中流露出的全是满足。

刘辩并不晓得她的心思,可王榛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王柳神色坦然,可她心中必定不是滋味。

整日伴在刘辩身旁,虽说不敢直言对刘辩怀有情义,可每天都能看得见他。

留在这嵩山,怕是王柳从此要与孤寂作伴,对刘辩,也只能是每日里牵肠挂肚而已。

“来人!”允诺了王柳,要她留在嵩山,刘辩扭头向一旁喊了一声。

不远处的一个卫士听到喊声,赶忙小跑着到了近前,抱拳躬身等候着他的命令。

朝那卫士看了一眼,刘辩对他说道:“传令下去,调拨数十民夫,在山中为王柳将军建造别院。另留卫士十二名,将早先照料将军的两名侍女也留在此处,伺候将军!”

“诺!”刘辩连珠炮般下达了一通命令,卫士一一记下,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听得刘辩说的这些,王柳眼睛陡然睁的溜圆,连忙对他说道:“殿下,使不得!”

“有甚使不得?”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刘辩对她说道:“你在山中习练剑术,吃穿用度,都是要有人照应。且追随本王之时,时常与人拔剑相向,留下十二名卫士,也是保你周全。本王心意也是定了,切莫再说!”

刘辩话说的斩钉截铁,王柳果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谢了一声,便不再多做言语。

“陪着本王在此坐上一坐!”凝视着王柳的眼睛,刘辩轻声对她说道:“自打当年于当城追随本王,你便从未离开本王左右,待到禅让大礼行毕,这一别不晓得须多少时日才可重逢,本王心内,着实不舍!”

这句话,刘辩是发自肺腑。

王柳和王榛追随他已是有了年头,整日与这两个女子形影不离,虽说不是夫妻,却也有了些情义。

陡然要与王柳离别,刘辩心内着实不是滋味。

说出这番话的刘辩却是不晓得,对于王柳来说,再多的劝慰,都不如他这句话来的暖心。

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王柳轻轻的“嗯”了一声,待到刘辩在山崖旁坐了,也挨在他的身边,坐在山崖沿上。

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刘辩许久没有言语。

坐在他的身旁,王柳也是没有吭声。

就在俩人凝视着远处群山的时候,刘辩竟是伸出了一只手臂,搂在了王柳的肩头。

肩头陡然被他搂住,王柳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颤,有心挣脱,却又不舍,就这样半推半就的,依偎在了刘辩的身旁。

“追随本王许多年头,本王也是晓得,你与王榛终究是女儿家!”搂着王柳的肩头,刘辩凝望着远处的群山,幽幽的说道:“既是女子,也是早晚要出阁嫁人……”

当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时,被他搂在怀中的王柳浑身又是一抖,连忙直起身子,凝视着他说道:“末将不欲嫁人,此生末将只一人而已,只求可常伴殿下身旁!”

“常伴身旁的,乃是本王的王妃!”扭头看着王柳,刘辩微微笑着说道:“此事当由本王安排,待到返回洛阳……”

“殿下!”站在二人身后,看着刘辩搂住王柳的肩膀,王榛长长的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事情会顺理成章,尔后将最后的一层窗纸捅开时,刘辩却突然说出要让她和王柳嫁人的话来,晓得这些言语必定会刺伤王柳,王榛连忙说道:“恳请殿下莫要强迫姊姊嫁于他人!”

王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王柳和刘辩都回头看向了她。

刘辩是满腹的狐疑,向她追问了一句:“因何不欲你家姊姊出阁?”

王柳则是朝她瞪了一眼,低声喝道:“王榛,你莫非是要逼迫我跳下山崖?”

她这句话虽说是在威胁王榛,坐在她身旁的刘辩听了,却是连忙又追问了她一句:“王榛说话,因何便是逼迫你跳下山崖?”

“殿下,姊姊不欲嫁人,末将也是不嫁!”王柳的态度,让王榛不敢捅开这层窗纸,连忙改口说道:“我二人只欲伺候殿下!”

她转过了话锋,王榛也是顺着她的话对刘辩说道:“末将担心者,正是王榛不欲出阁!因此才出言要挟,还望殿下莫要记挂心中!”

第1212章识时务者为俊杰

凝视着王柳,刘辩没有吭声,只是再次揽住她的肩头,与她一起凝望着远处的群山。

刘辩揽着王柳的肩头凝望群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唐姬领着四名侍女,正要前来找寻刘辩,将早先照料过王柳的两个留下。

远远看见依偎在一处的二人,唐姬愣了一下,紧紧的抿了抿嘴唇,略微做了下沉吟,便对身后的侍女说道:“我等且回去,稍晚一些时候,再来找寻殿下!”

跟在她身后的四个侍女应了一声,随着她转身离去。

刘辩等人还在嵩山之上,洛阳城内却是有着一支队伍开出了城池。

这支队伍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三百余人。

不过队伍中的卫士,清一色都是秦军骑兵。

身后背着圆盾,骑兵们手中提着朴刀,骑在马背上,煞是威武。

在队伍中,走着一辆乌黑车厢的马车。

木质轱辘碾轧着坑洼不平的地面,车厢不时的会跳动一下。

车厢内,坐着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

她不是别个,正是在洛阳住了许多时日的甄宓。

河北之事已然平定,两支秦军为了稳固河北,尚且未有撤回。

甄宓此行,便是要去邺城,同她的夫君袁熙重逢。

自打当日留在洛阳,二人分别已是有了数月之久。

原本以为刘辩会对她有所觊觎,却没想到,在洛阳的这些时日,她根本就是连见上刘辩一眼,都是难能。

秦王并没有像她早先料想的那样,会对她做出些不轨的事来。

坐在马车中,每到车厢颠簸的时候,甄宓的小嘴就会微微张开,轻轻的哼上一声。

与乘坐着马车,被颠的七荤八素的甄宓比较起来,跟随在马车旁,一路照应她的四个侍女,虽说在路上行走着,却要比乘车舒坦多了。

车厢里只坐着她一个,每到颠簸的时候,她都会觉着颠的厉害。

有些耐不住颠簸,甄宓抬手掀开车帘,向跟在马车旁走路的四个侍女说道:“你等都上车来。”

身份卑贱的侍女,哪里敢轻易上车,得了她的召唤,也都是低着头,并没敢立刻应诺。

“要你等上车,莫非没有听见?”侍女们没有立刻上车,甄宓心内有些不快,又催促了一声。

直到她催促,四个侍女这才连忙应了。

马车停了下来,护送甄宓的队伍,也止住了行进。

四个侍女上了马车,领着队伍的秦军偏将,这才抬起手臂,朝前一摆,高声喊道:“继续行进!”

得了偏将命令的队伍,继续向前行进,马车加重了许多,车厢也不像方才那么颠簸,甄宓背靠着车厢壁,悠悠的吁了口气。

秦军护送甄宓离开洛阳,一路朝着邺城行进。

洛阳城内,另外还有几个人儿,此时却是忧心忡忡,食不安寝。

不消说,食不安寝的,必定是被刘辩救到洛阳的刘协。

为求自保,刘协主动提出要将帝位禅让给刘辩,如今离禅让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对帝位还是有些不舍的他,整日里寻思的,便是这日子过的慢些才好。

刘协居住的寝宫,庭院内摆放着一张石桌。

石桌旁,铺设着三张草垫,刘协与伏皇后、董妃,分别坐在石桌的三侧。

坐在首座,刘协端起斟满的酒盏,一仰脖子,将盏中的美酒喝了个精光。

待到他将酒盏放下,董妃从一旁的木质酒桶中舀出一勺美酒,为刘协将酒盏斟满。

“陛下,少饮一些!”刘协端起酒盏,正要一饮而尽,董妃轻声劝了一句。

一旁的伏皇后只是低着头,连半声也不言语。

刘协此时的心绪,她是能清楚的体会。

当初在曹操那里,虽说整日被曹操胁迫,皇位却始终没有受到威胁。

可如今到了洛阳,刘辩同他都是汉室血脉,而且他这个皇帝,还是当年董卓废掉了刘辩,私自拥立的。

而今刘协依然只是个挂名的皇帝,可刘辩却是坐拥数十万大军,执掌着一方疆土的豪雄。

与刘协相比,刘辩着实更应该做大汉的皇帝。

扭头看了董妃一眼,刘协一仰脖子,将盏中的美酒再次饮尽。

站起身,他双手负于身后,仰脸望着天空,幽幽的说道:“再过一些时日,朕便不再是皇帝,你等也不再是皇后与皇妃……”

“陛下!”刘协话还没有说完,伏皇后就站了起来,向他欠身福了一福说道:“陛下可是不舍皇位?”

刘协没有吭声。

眼下是在洛阳,他的身边,也都是刘辩的人。

话说的若是不够谨慎,他毫不怀疑刘辩会动手将他杀死。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为了争夺皇权,从古至今,帝王后裔做过的手足相残之事,早已是数不胜数。

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刘协也是晓得,他的性命持掌在刘辩的手中,而刘辩既然能成为一方豪雄,掌握着数十万大军,对他必定会是心狠手辣。

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入洛阳之时,他就很是识时务的承诺要将皇位让出。

刘协的沉默,无疑是已经给了伏皇后答案。

美目凝望着刘协,伏皇后轻声问道:“敢问陛下,是皇位紧要,还是身家性命紧要?”

被伏皇后问的一愣,刘协扭头看着她,轻声反问道:“皇后何意?”

“陛下手中无有兵马,当初董卓乱政,也是受那董卓所制!”垂下臻首,伏皇后先是抿了抿嘴唇,尔后才说道:“在许昌之时,曹操对陛下呼来喝去,董妃更是险些命丧曹操之手。这些,莫非陛下都忘记了?”

凝视着伏皇后,刘协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当年的一幕一幕,都在他的眼前流过。

想想自从做上皇帝,这十年来,他着实是受着董卓和曹操的胁迫,整日里都是提心吊胆。

相比于那些日子,如今在洛阳,刘辩对他是不管不问,他反倒逍遥自在。

“董卓与曹操之所以要挟陛下,只因皇权不在他们手中!”见刘协没有吭声,伏皇后接着说道:“他们要利用陛下,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今陛下来到洛阳,秦王却是从未请陛下下过诏书,不知陛下可有甚见解?”

“天下豪雄,有许多都是仰秦王鼻息!”紧紧的锁着眉头,刘协说道:“他如何还需要朕发出诏书?”

“既是如此,陛下强留皇位,若是惹得秦王恼了,将陛下诛杀,这皇位依然会是秦王去坐!”低着头,伏皇后将声音压的很低,对刘协说道:“如此一来,陛下倒不如将皇位禅让于秦王,我等夫妻只寻个逍遥所在,度过残年便是!感念陛下禅让之德,秦王必定不会为难陛下!”

伏皇后的一番话,把刘协说的半晌没有言语。

他虽是不舍皇位,却也晓得伏皇后说的没错。

与董卓、曹操不同,秦王刘辩原本就是皇室血脉,而且他早年也曾做过大汉的皇帝。

相比于刘协这个被董卓扶持上去的皇帝,在汉灵帝临终之时得了遗诏登基的刘辩,坐上皇帝的位置,更是名正言顺了一些。

要不要他这位傀儡皇帝禅让,对刘辩来说,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有了禅让一事,刘辩登基便是锦上添花。

若是刘协守着皇位不松,刘辩随意找个由头将他杀死,这天下间,便只有刘辩一人有资格继承皇位。

皇帝终究还是刘辩去做,而刘协能选择的,却只有活下去,或者死!

活下去,还能落个半生逍遥。

在董卓和曹操的胁迫下生活了十年,刘协也是倦乏了。

抬起头,仰脸望着天空,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才对伏皇后和董妃说道:“朕做了十年皇帝,却是眼看着大汉分崩离析,若非秦王力挽狂澜,大汉危矣!朕又如何会眷恋皇位?这皇帝,本就应是秦王去做!”

这句话虽说是刘协在思虑周详之后说出,可话自他的口中讲出,让人听着,总觉着十分落寞和辛酸。

天下,是讲求实力的天下。

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始终只是个傀儡皇帝,若是再没有点识时务的眼里介,想要活下去,都将会是一种奢望。

刘协与伏皇后和董妃的对话,在一天之后传上了嵩山,传到了刘辩的耳中。

听完前来报讯的卫士将他们的话一一复述完毕,刘辩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向卫士摆了摆手。

卫士抱拳躬身退了下去,刘辩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庞统和徐庶,笑着对他们说道:“元直、士元,那刘协想来还是有些不舍皇位!”

“虽是不舍,可他却是晓得,身在洛阳,这皇位终究会是殿下的!”面带笑容,庞统说道:“殿下南征北战,莫非会将皇位拱手让于他人?”

“士元所言不差!”嘴角带着笑意,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说道:“与人做嫁衣,本王可是不会去做那等蠢事!”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看向徐庶,开口问道:“那诸葛均,元直如何处置?”

“回禀殿下,臣下请他暂住寿春,待到日后殿下再次下令,才赶赴辽东!”抱拳躬身,徐庶连忙应了一句。

“元直何意?”眉头微微一拧,刘辩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快,对他说道:“本王之意,莫非元直未有了然?”

第1213章辽东对峙

站在刘辩身旁,徐庶微微躬着身子。

见他脸色很是难看,徐庶神色很是坦然的说道:“殿下意欲借辽东人之手诛杀诸葛均,臣下心中悉数了然!”

眼睛微微眯了眯,刘辩冷冷的问道:“既是了然,因何还将那诸葛均留在寿春,不让他即刻前往辽东?”

“诸葛均不可杀!”抱起双拳,徐庶对刘辩说道:“至少眼下不可杀!”

凝视着徐庶,刘辩眉头微微拧起,有心要追问不杀的缘由,却并没把话说出口。

被刘辩盯着,徐庶保持抱拳躬身的姿势,接着说道:“诸葛均前来投效殿下,必是那诸葛亮之意。殿下也是晓得,诸葛亮之兄诸葛瑾,而今正在江东,那诸葛亮不欲投效殿下,必定是心中别有他想。诸葛均来投殿下,一门兄弟,各投一主,为的不过是保住诸葛氏命脉!”

“元直既是晓得,因何说那诸葛均不可杀?”徐庶说的这些,正和刘辩的猜想相互印证,他很是不解的看着徐庶,又追问了一句。

“诸葛均前来投效,殿下若是要他即刻前往辽东,高丽王眼下兵锋正盛,如何会相信一个汉人?”抬头看着刘辩,徐庶说道:“他去到高丽军营,未被当场诛杀已是造化,假若高丽大军失利,即便辽东军未有将之俘获,高丽王也必定会将他当成细作诛杀。由此推算,诸葛均必死无疑!殿下寻思得这些,天下豪雄又有几人看不出端倪?殿下即将登基称帝,若是因此受豪雄们腹诽,着实是得不偿失!”

徐庶的一番话,把刘辩说的也没再言语。

想要招揽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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