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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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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嵩山内有个小村里都是青州军家眷,且那些人大多都已冻饿而死,刘辩心内的一丝恻隐被触动,决定暂且驻扎于嵩山附近,将此事处置妥当,再前去观看封禅台。

出乎他预料的,是无名竟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还给他送来一颗人头。

据无名说,这颗人头若是用的妥当,应可助他得到辽东。

那颗人头是何人,刘辩并不认得。

只不过人头的发式和中原人很是不同,他的头上也是挽着个发髻,不过发髻挽的却是有些蓬松,而且并不像中原人的发髻这般高耸。

与刘辩一同见到人头的庞统,却是大吃了一惊。

他年幼时游历天下,也曾到过高句丽。

这位高丽王储,庞统倒是见过。

当无名说出人头是可助刘辩夺取辽东的话时,庞统还以为不是公孙度,就是公孙康等人。

包袱打开,人头呈现在他眼前时,他才看清,无名诛杀的并非公孙度等人,而是与此事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高丽王储。

庞统认出了人头是谁,自是不会隐瞒刘辩,在无有旁人留意时,他小声将人头的身份告知了刘辩。

端坐在帐内,刘辩一手捏着下巴,并没有经过太多思忖,他已是明白无名因何说出这颗人头可助他夺取辽东。

高丽王储被杀,虽是弹丸小国,高丽国却是断然不会忍气吞声。

一场大战,或许就会因这件事而爆发。

辽东一旦乱起,便是刘辩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机。

无名选择高丽王储作为诛杀对象,要远远好过选择公孙度等人。

可如此一来,一场来自海外的侵略,很快便会爆发。

拧着眉头,刘辩思量着尚未剿灭曹操的情况下,该如何应对辽东之乱。

看着刘辩,同他坐在帐内的庞统轻声说道:“殿下,无名此举,必定使得高丽向辽东发兵。高丽乃是蛮夷之地,民风尚未开化,大军衣甲不整,且人口不如辽东,若是厮杀起来,不出三月,高丽便会亡国!”

兼并辽东,若是高丽败的太早,对刘辩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心内琢磨着的,也正是该怎样才能让辽东大军既可守住疆土,又能让高丽人暂且不会被辽东军击破。

“士元,本王顾虑,想来你已是明了!”抬头看着庞统,刘辩向他问道:“此事本王着实未有思量妥当,该如何应对!”

“辽东公孙兰,乃是女中豪杰,沙场征伐不输男子!”朝刘辩抱拳拱了拱,庞统对他说道:“高丽大军进逼辽东,必定会为公孙兰所破!”

“莫非本王要派出人手,前去助高丽不成?”拧着眉头,刘辩向庞统问道:“以士元之见,何人前去,方为妥当?”

“臣下有一素识,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抱拳躬身,庞统向刘辩行了一礼说道:“此人躬耕南阳,自号卧龙,素以隐士自居,却怀有匡济天下之心。殿下可着人前往,请他出山,暗中加以扶持,高丽与辽东战局,当可掌握于他一人之手!”

第1183章差点丢了脑袋

青州军遗留家眷,总计上十万人。

除去那些冻饿至死的,秦军四处找寻,聚集在一处的,也有七八万人之多。

这些人多是妇人和孩童,其中也有一些半大的孩子。

起先几日,他们根本无力动弹,尚须有人照应。

三五日之后,一些妇人和半大孩子体力恢复了许多,也帮着秦军照应那些由于冻饿患了疾病更加虚弱的青州军家眷。

安置青州军家眷的所在,位于轩辕关与嵩山之间。

原本空旷的旷野上,就好似一夜之间多了许多营寨。

驻守在营寨中的秦军很少,不过寥寥三四百人,整个营寨中,都是刚领了新衣衫却依旧面黄肌肉的青州军家眷。

骑着战马,刘辩引领邓展、赵云等人,在一队王府卫士和龙骑卫的护送下,赶往安置青州军家眷的营寨。

刚到营寨入口,他便看到寨子内一些妇人和半大的孩子正奔走忙碌着。

几个妇人手中端着木盆,盆中满满的堆着大红的衣衫,一眼便可看出,那些衣衫是属于秦军将士。

看到这一幕,刘辩眉头微微拧了拧,朝身后的王柳使了个眼色。

见了他的眼色,王柳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朝着那几个端着木盆的妇人蹿了过去。

听到马蹄声,几个妇人赶忙朝王柳这边看了过来。

她们看见的,不仅是一个真策马奔向她们的秦军女将军,在女将军身后不远,还驻马立着一群人。

虽说不晓得这些人的身份,从他们胯下骑乘的战马和身上的衣甲,妇人们却是能看出,这些人必定是大秦的贵人。

王柳刚策马冲到那几个妇人面前,她们就连忙放下木盆,跪在了地上。

提着缰绳,王柳把战马勒住,向那几个妇人问道:“几位大嫂,你等洗的是何人衣衫?”

跪伏在地上,听得王柳发问,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妇人颤巍巍的答道:“我等洗的,乃是恩公的衣衫!”

“恩公?”眉头一拧,王柳向她追问道:“甚么恩公?”

“救我等之人,便是恩公!”跪伏在地上,那妇人又接了一句。

低头看着跪伏在面前的一群妇人,王柳眉头微微拧着。

就在她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附近几个正忙着烹煮饭食的秦军飞快的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秦王刘辩经常会到军营内,将士们对他很是熟悉。

身为刘辩随身护卫,王柳、王榛也是每每会陪着他前往军营。

大秦军中,不认得王柳的,并不在多数。

跑到她近前,那几个秦军停下脚步的同时,齐齐抱拳躬身向她行了一礼。

躬身行礼之后,几个秦军并没有抬起头,其中一人对王柳说道:“王将军,她们身子方才康复,若有冲撞之处,还请将军责难我等监管不利!”

王柳询问几个妇人的时候,这几个秦军离的尚远,是以并不晓得她不过是问妇人们为谁在浆洗衣衫。

秦军兵士说的话,让王柳瞬间明白过来,妇人盆中的衣衫都是属于何人。

用马鞭指着那几个秦军,王柳问道:“因何要她们帮着浆洗衣衫?”

她突然这么一问,几个秦军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她为何拦住那几个妇人的去路。

“我等……”仰脸看了一下王柳,几个秦军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慌乱,先前说话的那个赶忙开口,想要解释。

“将军明鉴!”不等秦军兵士把话说出口,跪伏在地上的一个妇人就赶忙仰起脸说道:“是我等甘愿为恩公洗衣!”

本以为是秦军兵士胁迫妇人们为他们洗衣,听得那妇人如此一说,王柳更是皱了皱眉头。

抬手用马鞭朝那几个秦军点了点,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王柳兜转战马,向刘辩那边奔去。

她临去之时的眼神,着实是将那几个秦军给吓的慌了。

扭头朝一旁跪伏着的妇人们看了一眼,几个秦军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恐慌。

假若王柳当场发飙,将他们治罪,他们倒是也不会这般惧怕。

可偏偏她临行之前,只是丢下了一个极其玩味的眼神。

和王柳说话的时候,几个秦军就已是远远看见刘辩等人。

他们也是晓得,王柳必定要去请示刘辩,尔后再治他们几个的罪。

秦王向来最为反感的,便是仗势欺人、倚强凌弱。

虽说妇人们要为他们浆洗衣服时,他们也曾是出言回绝过,奈何拗不过几个妇人的好意,也只得接受了。

却没想到,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遇见秦王亲自来到营地。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几个秦军兵士远远的面对着刘辩等人,虽是没有跪下,一个个却是满心的忐忑,不晓得刘辩会如何治他们的罪。

策马回到刘辩身前,王柳抱拳对他说道:“启禀殿下,末将已然探查清楚,那几个妇人乃是自愿为营中兵士洗衣,立于彼处的,便是衣衫交由她们浆洗的兵士!”

朝那几个抱拳躬身立于稍远处的兵士看了一眼,刘辩又看了看几个跪伏在地上的妇人,嘴角微微一牵,抖了下缰绳,向身后跟着的众人说道:“随本王入营!”

他并没有说出要如何处置那几个兵士,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一个个都是满脸的愕然,不晓得这件事他究竟有何打算。

“殿下!”刚走出两步,王柳又向刘辩小声问道:“那几个兵士和妇人还在等着。”

“心甘情愿之事,本王问它作甚?”扭头看了王柳一眼,刘辩对她说道:“告知他们,要他们散了,该作甚便去作甚!”

“诺!”刘辩的反应有些出乎王柳的意料,她愣了一下,才连忙抱拳应了,兜转战马,朝那几个立于稍远处的秦军和跪在地上的妇人奔了过去。

“殿下有令!”到了那几个秦军和妇人近前,王柳将战马一勒喊了一声。

心内正自忐忑着,陡然听到她这声喊,几个秦军赶忙将身子躬的更低一些,一个个竟是有些哆嗦起来。

跪伏在地上的妇人们,听到“殿下有令”这四个字,更是三魂吓的走了两魂半,伏在地上,浑身都还在不住的发抖。

“令你等散了,该作甚便去作甚!”朝那几个秦军和妇人一摆手,王柳兜转战马,掉头走了。

当她掉转战马离去时,几个秦军和妇人都抬起了头,愕然的望着她的背影。

本以为至少会遭来一场责难,却没想到,秦王根本没打算追究这件事情。

直到王柳回了刘辩身后,这几个秦军和妇人犹自没回过神来。

望着刘辩等人离去的背影,一个秦军兵士吞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几个跪伏在地上的妇人也是吓的浑身直哆嗦,陡然听得王柳要她们散了,一个个全头愕然的抬起头望向一旁的秦军兵士们。

妇人们没搞明白究竟是闹的哪出,几个秦军兵士却是晓得,定然是刘辩以为他们欺负营地中的妇人,才特意令王柳前来查问。

假若不是妇人人自愿为他们浆洗衣衫,恐怕这次便是要受到不轻的责罚。

一个个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冒着,其中一个反应快些的秦军,跨步走到一个妇人身旁,端起她面前的木盆就走。

见木盆被他端起,那妇人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抓着盆沿问道:“恩公这是作甚?”

“殿下以为我等欺辱你等!”与那妇人一人抓着半边盆沿,那秦军兵士满心后怕的说道:“若非你等自家要为我等浆洗衣衫,今日咱哥几个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没想到只是为救了她们性命的秦军浆洗一下衣衫,便险些惹出大祸,那妇人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她旋即便又淡定了下来,对与她抓着同一直木盆的秦军说道:“若是秦王因浆洗衣衫把恩公杀了,贱妾也断然不会苟活!”

“罢了!罢了!”妇人虽是这么说,抓着盆沿的秦军却还是感到后颈一阵冰凉,对她说道:“衣衫我等自家也会浆洗!”

说着话,他夺过妇人手中的木盆,端着就朝营地外走去。

嵩山一带,流经山下的溪流并不是很多。

可行军打仗,选择驻扎地时,大军一般都会选择临近水源的地方。

这种水源并非靠近河岸,而是有溪流或山泉的区域。

背靠河岸驻扎,一旦行军不利,大军将无有后撤之路,而山泉和溪流,由于水道狭窄且深度一般不会及膝,对大军并无影响,因此有此类水源的地方,便是行军打仗最佳的扎营之处。

行军时,由于条件有限,往往难以选择到合适的地段驻扎。

可眼下这座营地,却是为了安置从各处找寻到的青州军遗属,选址也是经过详细勘察。

出了营地不远,便是一条清冽的小溪。

妇人们出营,打算前去浆洗衣衫的,便是那条小溪。

从妇人手中抢过木盆,那秦军兵士头也不回的朝着营地外的小溪走去。

另外几个秦军见他如此,也都赶忙上前,纷纷从端着各自衣衫的妇人手中抢过木盆,朝营地外快步走去。

几个妇人被抢了木盆,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空着双手,紧紧的跟在那几个秦军兵士身后,离开营地,往小溪边去了。

第1184章大秦就是他们的家

在赵云和邓展的陪同下,刘辩进了营地。

没走多远,从营地内最大的一座帐篷中跑出了几个秦军。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小校衣甲的秦军。

到了刘辩等人近前,那小校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兵士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个大礼。

朝小校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向他问道:“此处可是你在负责?”

“正是小人!”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小校说道:“营地内共计收罗青州军遗属七万六千人,守军三百四十二名!”

“三百多人看管七万余人!”骑在马背上,刘辩嘴角微微一牵,露出一抹笑容,向那小校问道:“你等可看顾的过来?”

“回禀殿下!”双手抱着拳,小校微微躬着身子应道:“七万余人,有五万多都是懵懂孩童,半大孩子与妇人只有两万余。经过调养,自身并未得病的妇人与半大孩子已是可做些小事,也可帮衬着一些。”

“你等乃是他们的杀亲仇人!”用马鞭朝着营地四处指了指,刘辩对那小校说道:“岂不怕他们暗中对你等不利?”

刘辩这么一问,小校抬起头望着他说道:“若非我军四处搜寻,他们这些人,早已成了荒野中的饿殍,如今对我军只有感激之情,哪里还有半点违拗之意!”

放下抱起的双拳,小校站直了身子,脸上流露出一抹欲言又止。

他脸上这抹表情只是一闪即逝,却还是被刘辩把握了个正着。

“有话只管明言!”低头看着立于战马前的小校,刘辩对他说道:“若是粮草与衣衫不足,可告知本王,本王再传令调拨便是!”

“粮草同衣衫倒是不愁!”说话的时候,小校脸上那抹难为的神色是越来越重,抬头看着刘辩,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小人为难的,只是营中女子,有许多竟是对……”

“对你等好的过了头是吧?”不等小校把话说完,刘辩就面带笑容,对他说道:“方才本王来时,已然是见识过了!”

“殿下恕罪!”刘辩说他已经见识过营中女子对秦军好的过头,那小校心内一慌,赶忙再度抱拳躬身,满心惶恐的说道:“小人必定叮嘱将士们,与她们……”

“庸人自扰!”朝小校摆了摆手,刘辩对他说道:“营中女子,皆是死了男人,她们中的许多人,而今尚且年轻,总不能终生守寡?”

根本没有想到刘辩会说出这些,小校抱着双拳,抬起头满脸愕然的望着他。

“告知将士们,若是两情相悦,本王不仅不加以追究,反倒会促成好事!”低头与那小校相互对视着,刘辩对他说道:“只是莫要强行骚扰,若是让本王晓得又淫辱妇人之事,定不轻饶!”

“诺!”刘辩放出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小校,他对营地中的男女之事并不会加以太多的管束,只要将士们不做出出格的事来,这位秦王便是会睁一眼闭一眼。

假若真个和营中的这些女子有些甚么,想来也没人会蠢到去告知秦王。

虽说两情相悦,难保最终会不会被扣上个监守自盗的名头!

翻身下了战马,刘辩朝那小校一摆手,说道:“此处可有身子特别羸弱之人?若是有,便引领本王前去探视!”

见刘辩下了马,小校赶忙撤步站到一旁,对他说道:“长期冻饿,许多人来时都只是存留着一口气息而已。其间还有不少人,得了伤寒、疟疾,每日里有人能够起身,也是有人死去!”

“医士如何说?”得知每日还是会有些人死去,刘辩眉头微微一拧,向小校问了一句。

“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小校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落寞,对刘辩说道:“我军草药提供倒是足够,只是那些人冻饿多日,许多都只是留着一丝气儿。不给他们吃食,或许还可多活个一两日,一旦喂食,反倒是死的快些!”

听着小校说的这些,刘辩也是一脸的凝重。

朝众人招了下手,刘辩向他们吩咐道:“我等且去看看。”

纷纷应了一声,众人跟着刘辩,在小校的引领下,朝着就近的一片营帐走去。

由于营地内收罗的都是冻饿多日已是濒临死亡的人,在新收纳这些人的营帐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恶臭。

走近那片营帐,闻到阵阵恶臭扑面而来,刘辩紧紧的拧起了眉头。

“殿下!”走在一侧的小校发现他拧起了眉头,赶忙开口解释道:“此处安置的,乃是新近找寻到的妇孺。由于他们身子骨羸弱,无法洗浴,因此暂且留于此处静养,稍稍恢复体力,即刻便会搬离!”

小校的解释,倒也是有着几分道理。

刚找寻到的那些人,虽说还活着,可一个个的体质都是极差,若是刚把他们送进营地便给予洗浴,恐怕会有多半人,死在身上变干净的半途。

没有吭声,刘辩跨步走向最近的一个帐篷。

越走近这顶帐篷,浓烈的恶臭越是刺鼻。

当他们快要走到帐篷外的时候,两个守在帐外的秦军赶忙取来了遮掩口鼻的雪白麻布呈递了上来。

跟在刘辩身后的众人都没有去接麻布,一个个全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看了一眼那两个秦军兵士递上来的麻布,刘辩朝他们摆了摆手,没有吭声,跨步走向帐帘。

他没有伸手去拿麻布,后面跟着的众人自是不敢去拿,一个个强忍着恶臭,随着他走到帐篷前。

外面的恶臭虽然难闻,毕竟弥漫出来的只是少部分气味,而且由于有着风儿的吹拂,很快便会消散。

帐篷内的气味,与帐外的味道完全不是一回事。

刚掀开帐帘,刘辩就险些被迎面扑来的恶臭给熏个跟头。

皱了皱眉头,他朝后偏了下脑袋,这才扭头向帐内看去。

并不算很大的帐篷里,挤着三二十个浑身污秽的妇人和孩童,这些妇人与孩童身上虽是盖着秦军援助的铺盖,可长久没有洗浴的他们,浑身还都是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除了躺着的妇人和孩童,帐内还有两名口鼻上蒙着雪白麻布的秦军兵士。

那两个秦军原本是分别在喂食着眼前的病患,听得有人掀开帐帘,才扭头朝帐帘处看了一眼。

见进入帐内的是刘辩,两个秦军兵士连忙把手中的陶碗放下,转身站了起来,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

朝他们摆了摆手,刘辩跨步走到那两个正接受着喂食的孩童近前。

两个看起来体力像是恢复了一些的孩童,正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刘辩。

由于冻饿连天,他们浑身都只剩下皮包骨头,脸颊上也是没有半两肉,就连头骨的轮廓,都能清晰的看到。

“怎样?”蹲到一个孩童跟前,刘辩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向帐内的两个秦军问了一句。

“回禀殿下,早间抬出去两个!”抱拳躬身,一个兵士对刘辩说道:“怕是还会有些人撑不下去!”

“他俩呢?”看着刚才接受秦军喂食的两个孩童,刘辩又追问了一句。

“体力已是恢复了一些,明日当可沐浴,更换营帐!”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那兵士应道:“送来的人之中,多半是能救活,只是也有些着实是送的晚了!”

点了点头,刘辩没再吭声,只是抚摸着面前孩童瘦小的脑袋,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悲悯。

青州军将士把家眷带在身边,无疑是要好生照料他们。

可参战的青州军却是没有想到,当他们战败之后,他们遗留下来的家眷,陷入嵩山与轩辕关之间,向西进不得,向东退不得,只能逗留在这附近。

而嵩山与轩辕关之间,作为两军厮杀的战场,许多村落早已是人去村空。

逃难的乡民为求活命,自是会将粮食带上,村子里哪还会有存粮?

即便是有一些,也是难以养活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

而且这些人都是妇孺,寒冬与早春之间,他们即便是想上山狩猎,也是找寻不到野物,更不用说那些到了春夏会漫山遍野的野果。

时机不对,命运多舛,才造就了他们如今的苦难。

轻轻抚摸着孩童的头发,刘辩扭头朝帐内躺着的二三十人看了一眼。

这些人身上的衣衫早就被秦军兵士们给剥了个精光,他们早先穿的衣衫,已然是被焚烧。

一具具光溜溜的躯体躺在新发的铺盖中,多少给他们保持了些温度。

躺在帐篷内的大多数人都是醒着,他们睁着眼睛,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帐篷的顶端,也不晓得心内都在想些什么。

“好生照料,能救活多少,便救活多少!”环顾了一圈帐内躺着的人们,刘辩对那两个秦军兵士说道:“他们无有亲人,且又是妇孺之身,养好了身子,也是难以找寻生存之道。日后大秦便是他们的家,你等便是他们的亲人!要像照料家中亲属一般,用心体恤!”

“诺!”两个在帐内喂食的秦军,得了刘辩这句吩咐,齐齐抱拳应了一声。

他们和刘辩都没有留意到,就在刘辩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些仰面躺着的人们,眸子中都流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第1185章山林中的木道

秦军在嵩山脚下建起营地,四处搜寻散落各处的青州军遗属。

与此同时,另一拨秦军却在附近新建着一些安置青州军遗属的村落。

嵩山一带,原本并不缺乏村落。

可由于青州军遗属曾在各个村子落脚,每个村子内,都遗留着许多死尸。

在原址上建造村落,显然不合时宜,而且住在原先堆积着许多尸体的村子内,活人很容易感染瘟疫。

原有的村子,只能一个个的推倒,取代它们的,则是在嵩山脚下成片兴建的新型村落。

因安置青州军遗属,刘辩在嵩山脚下一耽搁就是七八日。

直到秦军从周边搜寻不到青州军遗属,一应事务都安置妥当,刘辩这才领着赵云、邓展等人,一路朝着嵩山顶上行去。

嵩山,位于洛阳以东、许昌以西,山势险峻,林木丛生。

草木繁茂的山林,向来都是飞禽走兽栖身的所在。

寒冬已然过去,暖春正悄悄来临。

虽说风中还夹带着凉飕飕的寒意,却不似前几日那般刺骨。

战马走到半山腰,再往上山路便是要狭窄了许多,而且道路也比山下更加陡峭了几分。

骑着马走在山上,若是战马稍稍受到点惊吓,马背上的人便会直接被惊了的马驮着冲下山崖。

翻身跳下马背,刘辩朝身后跟着的众人做了个手势,率先往山顶走去。

一个王府卫士在下了马之后,飞快的跑到他身旁,想要帮他牵着战马,却被他摆了摆手阻止。

数千人的队伍,在嵩山脚下行进时,在巍峨群山衬托下,几乎是渺小的极易被人忽视。

可登上山坡,这支队伍走在山路上,从远处看过来,便是如同一条正盘旋在山腰上的赤色长龙。

狭窄的山道上,只容得下两个人牵着战马并肩行走。

刘辩和他带领的这支队伍,却并没有俩人并肩行进,而是排成了单列的长队,如此列队,行进时将士们身旁的空当便会宽些,也可避免有人不慎掉落山崖。

沿着山道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刘辩抬起头,朝山顶望了一眼。

登山之前,他倒是没有觉着这座山怎样高大。

走在山道上,才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看山跑死马。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望向山顶,刘辩只觉着他与山顶的距离好似还像登山前一样遥远。

“士元!”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刘辩唤了庞统一声问道:“此处到封禅台,尚有多远?”

“再走一个时辰,当可到达!”跟在刘辩身后的庞统抬头望向山顶,以肯定的语气应了一句。

牵马朝山顶上攀登着,望向那直插云霄的山巅,刘辩心内不禁有些感慨。

四处群山环抱,眼前这座山,是嵩山之中看似最高的一座山峰。

在山顶搭建封禅台,所用木料可就地取材,可他们脚下的这座山,却并非盛产石料的大山。

沉重的石料,工匠们又是如何运上山顶?

正往山上行进着,刘辩听到侧旁的山林中传来一阵人呼喊的声音。

从呼喊声中,他能听得出,那些人都正是使着力气,好似在搬着很沉重的物事。

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刘辩向庞统问道:“这是甚么声音?”

“想来是工匠正往山顶运送石料!”侧耳听了听山道侧旁传来的喊声,庞统对刘辩说道:“我等走的山道,乃是供人马行进。由于封禅台工期太赶,民夫无从建造新路,便在山林中砍伐了一些树木,暂且铺成木道,运送石料!”

“且领本王去看看!”方才还在想着建造封禅台的石料如何运上山顶,这会便是有机会印证疑问,刘辩向身后吩咐了一句。

他正要往传来呼喊声的方向走,庞统赶忙开言阻止道:“殿下,木道只是临时搭建,根基不稳,且石料沉重,离的太近……”

庞统一句话,刘辩眉头立时便拧了起来。

早先他就吩咐过,修建嵩山封禅台,工匠无须太赶工期,哪怕是拖延了封禅的时日,也务必要保证参与修建的民夫和兵士周全。

得知民夫们修建了木道,以便搬运石料,刘辩心内就隐隐的觉着所谓的木道有些靠不住。

修建封禅台,所用石料,少则千斤。

木料承重,十多天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一旦时日久了,再加上山林中水气浓重,圆木受潮腐朽之后,再用来运送石料,难保会不会有石块滚落。

心内带着这些担忧,刘辩对庞统等人说道:“如此一说,本王更应前去看上一看。”

跟随刘辩日久,众人也是晓得他的脾性。

他提出必定要去看上一看,众人也是不敢违拗。

邓展、王柳、王榛以及庞统,带着一队王府卫士,跟随刘辩下了山路,往传来号子声的地方走去。

山道上,只余下赵云引领大队人马,保护着唐姬,等候刘辩等人归来。

下了山道,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刘辩等人每行进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山林之中,不仅狼虫虎豹众多,随时可能冲出一两头猛兽,更为要命的是,脚下的地面铺盖着厚厚的落叶。

有些地方,虽说一眼看去很是平坦,可下面却是一片空洞,形成天然的陷坑,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落下去。

从身旁的小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刘辩朝跟着他进入山林的众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也分别折下树枝,用树枝探路。

手中拄着树枝,几个人一边以树枝探着路,一边小心翼翼的朝前摸索着。

前方的号子声是越来越近,走没多远,刘辩已是能看见在山林之中,隐约出现了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

初春时节,天气多少还是有些冷。

那几个汉子在树林中用力的推着什么,由于始终都没有闲下来,他们不仅不觉着冷,反倒是忙的满头满身都是大汗。

越走越近,刘辩渐渐看清了汉子们推的是什么。

他们走在一条由圆木铺成的简易山道上,用力往山上推的,是一块足足一人多长的石料。

从石料的宽度和厚度,刘辩大概能判断的出,这块石头,少说也在千斤以上。

推着石头往山上走的汉子,人数并不是很多,凭着他们这点人数,根本不应推得动才是。

可偏偏就他们这么几个人,却是把一块石头推的呼呼直往上蹿。

看到这一幕,刘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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