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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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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刘辩的话刚说出口,邓展等人全都扭头愕然的看着他,邓展开口问道:“殿下所说辣椒,究竟是何物?”

“呃!”被邓展一问,刘辩才想到,辣椒是后世传到中原的作物,在汉末时期,并没有生长,邓展等人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他咧嘴一笑,对满脸愕然的邓展等人说道:“辣椒不过是种食材,若是在菜肴中放上一些,能多添些滋味。本王也是曾经见过,如今早未见到那种古怪物事了!”

刘辩只是说他曾经见过,这着实不能算是撒谎。

在他来到汉末时代之前,辣椒不过是种很寻常的作物,

听了刘辩的解释,众人并没有多加怀疑,毕竟刘辩曾经是大汉的皇帝,身在皇宫之中,虽说极少出外,却也是有许多外邦进贡的古怪物事。

虽说没有听说过辣椒,众人心中却是已有了个想法,刘辩所说的那物事,必定是他过去做皇帝的时候吃过。

“来,皮焦肉嫩,火候恰好!”见众人没有在辣椒的事上太多纠葛,刘辩用手中的短剑指着那只被他割下了一小块肉的烤猪,对众人说道:“我等且吃着吧。”

“诺!”刘辩说了开吃,众人纷纷应了,却并没有人敢将短剑给拔出来去切肉。

秦王坐在身旁,用短剑切肉,万一惹了个意图行刺秦王的名头,那岂不是找死?

见众人都不拔出短剑,刘辩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就里,笑着对他们说道:“吃烤猪,如何能不用短剑切肉?莫非你等要用手去抓不成?”

刘辩说着话,还真有一个龙骑卫病逝后像是听明白了,伸手就想上前去抓。

见那兵士伸手,刘辩向他喝了一声:“作甚?大火之上以手抓肉,莫不是想要我等将你的手也给当成猪蹄烤了?”

第1134章曹军定会报复

刘辩一句话,把围坐在一圈的众人都给逗乐了。

那伸出手的龙骑卫尴尬的挠了挠头,又退了下去,却始终没敢从腰间抽出短剑。

“吃烤肉,如何可不用刀具?”环顾着邓展等人,刘辩对他们说道:“拔出短剑,今日在本王面前,不用如此多的顾忌!”

闻得刘辩这么一说,一群龙骑卫相互看着,始终没敢拔出短剑。

见围坐成一圈的龙骑卫不敢拔剑,邓展硬着头皮,从腰间拔出短剑,对众人说道:“殿下已然下了命令,我等若是再如此纠葛,岂非忤了殿下的美意!你等不敢,本将军便引个头!”

说着话,邓展抽出短剑,在木架上烤着的肥猪身上切下一块肉来。

见邓展拔出了短剑,十多个龙骑卫这才纷纷将短剑拔出,去切那头烤猪的肉。

刘辩在龙骑卫军营内,同将士们一处吃肉喝酒,许都城内,吕布和魏延也是在官府的厢房内相向而坐。

二人之间只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两盆肉食和一盆不晓得甚名的羹汤。

除此之外,桌上还有着两坛已经开封的酒。

吕布和魏延的面前,只有酒坛,并没有酒樽,二人饮酒,是直接捧起酒坛牛饮,根本不是先斟入樽内,才彼此敬酒。

“早间某登上城墙,见曹军军营一片缟素,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了!”提起酒坛,吕布仰起脖子灌了两口,对魏延说道:“莫非那曹****了?”

“温候!”咧嘴一笑,魏延摇了摇头,对吕布说道:“温候既是见了曹军军营一片缟素,因何不派出斥候前去查探?”

“曹军缟素一片,某寻思着,定是曹****了,否则因何整个大军披缟戴素?”怀中抱着酒坛,吕布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魏延,有些想当然的说道。

微微一笑,魏延摇着头,对吕布说道:“早间某也是看见曹军一片缟素,因此派出了斥候,打探之下,才晓得,是曹操麾下幕僚郭嘉夜间被人斩去了首级!”

“啊?”听闻郭嘉死了,吕布一愣,连忙问道:“可是那个郭奉孝?”

“正是!”见吕布一脸愕然,魏延向他问道:“莫非问候与那郭奉孝有些交情?”

“无有!”摇了摇头,吕布对魏延说道:“只是当年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此人聪慧,计谋多端,是曹操麾下的鬼才。若果真是他身首异处,倒是真个颇为让人惋惜!”

“不成想温候也有怜惜人才之时!”面带微笑,魏延举起了酒坛,对他说道:“郭嘉之死,定然是殿下令人暗中所为。此人除去,对我军来说,倒是桩好事。只是……”

说到“只是”二字,魏延止住了话头,对吕布说道:“罢了,我等乃是沙场将军,纵使敌军再如何,也定是可将之击溃!”

“怎了?”魏延话没有说完,听了一半的吕布只觉着浑身都不自在,向他问道:“文长因何只将话说上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郭嘉被杀,曹操必定暴怒,我军当会有场恶战!”提着酒坛,魏延对吕布说道:“温候以为,我军是死守城池,还是出城迎战?”

“迎战又待怎样?”提起曹军,吕布就气不打一出,当日同曹军厮杀,曹操临时变阵,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今想想,心内始终不爽利,对魏延说道:“此番若是要出城迎战,某亲自领军前往!”

“温候打算如何迎战?”并没有出言阻止吕布,魏延只是向他问了一句打算如何迎敌。

只是出于一时激愤,脱口说出要出城迎战,心内却是没有半点主意的吕布,被魏延这么一问,愣了愣说道:“曹军来了,出城迎击便是,哪里还有那许多道道?”

“温候之言谬矣!”笑着朝吕布摆了摆手,魏延对他说道:“虽说郭嘉为人刺杀,可曹操麾下,尚有荀攸等人。这班智虑之士,定然不会坐视曹操暴怒之下胡乱用兵,强攻我军,断然也是进退有度。温候若是强行出城迎战,怕是会再吃了曹军的大亏!”

魏延的一番话,把吕布给说的愣了好半晌没有吭声。

早先那场大战,就是因他太过小觑了曹军,才让曹军有机可乘,若非魏延及时领军驰援,险些酿成大错。

起初与魏延相见,吕布心内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爽快。

毕竟领军击破许都的功劳,都被魏延给抢了去,在击破许都的战斗中,他顶多只能是打了个偏锋。

可在同魏延相处了数日之后,吕布对他的看法便是有了很大的改观。

魏延晓得他想要功劳,也不与他争夺同曹军厮杀的机会,反倒从中帮衬了不少。

且魏延每每提及战事,对战局的分析,都是要比他周祥了许多,对这位年轻将军,吕布还真是已经了一三分信服!

“以文长之见,该当如何?”看着魏延,吕布有些犹疑的向他问了一句。

“温候可将麾下兵马分作三队。”同吕布相互对视着,魏延对他说道:“莫要急于出城,待到曹军在城外列阵,温候自领一队,直接杀向曹军。张辽、太史慈二位将军各领一队,自左右两侧迂回包抄,当可破敌!”

“哦?”听完了魏延说出的法子,吕布还是有些不明就里的问了句:“此举有何说法?”

“温候勇武,亲自领军自正面杀出,曹军必定不敢怠慢,将麾下猛将派出多半截杀温候!”凝视着吕布的眼睛,魏延对他说道:“张辽、太史慈二位将军也是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猛将,自左右两翼杀出,可起到包围曹军的效用,无论曹军如何变阵,也是逃不脱温候的掌心!”

琢磨着魏延说的这些话,吕布的嘴角渐渐欠了起来,提起酒坛,对魏延说道:“文长果真是智勇兼备,某敬你一口!”

吕布举起了酒坛,魏延也是将酒坛举起,同他碰了一下,一同端着酒坛的底部,“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吕布和魏延商议着如何迎击曹军,曹操帅帐内,也是坐着一众幕僚和将军。

郭嘉被杀,曹操就像是大病了一场,斜倚在铺盖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帐内坐着的一众幕僚和将军。

将军和幕僚们,一个个头上都扎着雪白的飘带,坐在帐内,也是一片死气沉沉,并没有人言语半句。

郭嘉的身份并不是十分尊崇,在曹操军中,他不过就是个军师祭酒,甚至还没有荀攸的身份高。

可曹操却是下令,要全军将士,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披戴缟素,厚葬郭嘉。

曹操发了话,军中何人敢有半点违拗?

因此,帅帐内的众人,都是头上扎着素带,其中还有几个地位特别低的将军或幕僚是浑身批着缟素。

环顾着帐内众人,曹操有气无力的说道:“秦王无状,杀我奉孝!某咽不下这口气,断然要报复秦军!你等可有计略,可将就近秦军击破?”

曹操问出这个问题,帐内众人一个个都低着头,没敢言语。

此时曹操强压着情绪,众人都是能够看出。

在他们中的许多幕僚看来,郭嘉遭遇刺杀,正是曹军后撤最好的契机。

可在这种情况下,谁有都晓得,向悲愤到极点的曹操提出撤军的建议,无疑是在虎嘴边拔须。

众人都没有言语,沉默了片刻,曹操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就犹如一张白纸一般煞白。

看出曹操脸上已是浮起了怒容,荀攸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曹公,秦军人数与我军相当,且无天险可用,击破许都断不可能。不过我军却是可在许都城外,再创秦军!”

众人没有说话之时,曹操正要开口发怒,荀攸站了起来,他便没有言语。

可当荀攸说到断然不可能攻破许都时,曹操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下来。

难看的脸色还没阴沉到极点,荀攸下面一句可重创秦军,又让他的神色好转了许多。

不过是在一瞬间,曹操的脸色就变了三变,帐内坐着的众人,更是无人敢在此时开腔。

“公达有计,只管说出,某定当遵从便是!”斜倚在铺盖上,凝视着荀攸,曹操向他催促了一句。

“曹公可在许都城外列阵,城内兵多粮少,且有众多百姓张口等着饭食,秦军断然不会死守城池!”看出曹操神色变了几变,荀攸接着对他说道:“我军一旦于许都城外列阵,将秦军出城的路口堵死,秦军必定会开城迎战!”

听着荀攸所言,曹操点着头,并没有言语,只等他接着把话说下去。

“早先我军同秦军一战,秦军吃了大亏,那吕布断然会认为是他没有亲自出战,才有一败!”放下双手,荀攸站直了身子,对曹操说道:“此番再战,吕布仗着勇武,定会亲自领兵,冲杀我军中军!两翼则会有其他秦将领军意图包抄,一旦形成合围,我军危矣!”

虽说郭嘉的死,让曹操濒临暴怒的边缘,可他毕竟是一方枭雄,多少还能掌持一些,听得荀攸说道这里,便开口问道:“依公达之见,我军该当如何?”

第1135章曹操使者

“曹公自率主力,正面围城!”抱拳向曹操拱了拱,荀攸对他说道:“另着两位将军,各自引领一军,待到秦军侧翼迂回完成,再自背后,杀向秦军!”

斜倚在铺盖上,曹操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依公达之言!”

郭嘉被杀,曹操领军进攻许都,在远离许都的河北,逃出邺城的袁谭,此时正端坐于黎阳官府前厅内。

与袁谭一同逃到黎阳的郭图,正跪坐于侧旁,而厅内正中,却是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一力扶持袁尚继承河北的逢纪。

抱拳躬身,逢纪偷眼看着面冷如水的袁谭,他的神色则也是一片坦然。

跪坐于首座的袁谭,冷眼看着逢纪,场面就这么沉默着已是有了好一会。

“逢先生来此,莫非只是为袁尚做说客?”凝视着逢纪,看了许久,袁谭才撇了撇嘴说道:“家父遗命究竟如何,先生怕是要比某更加清楚。”

袁谭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袁绍遗命的事来,逢纪脸色却是丝毫没有变化,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显思公子显然是听了小人谗言,才会有此一说。袁公临去之前,遗命中着实是点明显甫公子继承河北,此事有多人作证,莫非公子不信袁公?”

逢纪把当日他和审配做的事情,一下子都栽到了已经故去的袁绍身上,把袁谭说的一愣,竟是找寻不到言语辩驳。

身为袁绍的儿子,袁谭自是不会说出他对袁绍遗命有所怀疑。

同样坐在厅内的郭图,却是没有这许多顾忌。

逢纪话音刚落,郭图就冷笑了两声。

听到郭图冷笑,逢纪扭头看着他,同样冷冷一笑问道:“公则莫非有话要说?”

“何止有话要说!”捻着下巴上的胡须,郭图抬头看着站在厅中的逢纪说道:“当日袁公故去,当时只有元图与正南在场,至于遗命上究竟写着何人名讳,怕是也只有你二人晓得!”

“袁公遗命,显思公子也是亲眼过目!”与郭图四目相对,逢纪说道:“莫非公则以为某与正南,会在显思公子面前做出手脚,无视公子智虑不成?”

这句话,逢纪问的是极为刁钻。

假若郭图再强说他与审配改过遗命,那无疑是在说袁谭智虑不足。

若是不说,那便是承认了遗命无有问题,无形中,也是承认了袁尚继承河北是名正言顺。

逢纪一句话,把郭图问的张着嘴,竟是好一会没想出该如何回应。

一旁的袁谭见郭图面露尴尬,晓得他是被逢纪问住,摆了摆手,从中打圆场说道:“罢了,罢了!此事就此翻过,既是显甫得了河北,身为兄长,某也是应加以扶持!”

“显思公子高义!”抱拳躬身,逢纪对袁谭说道:“显甫公子令某前来,一则是要与公子重修于好,二则是要某辅弼公子,共抗曹贼!”

凝视着逢纪看了好一会,袁谭才笑着说道:“有先生相助,某便是如虎添翼……”

“启禀公子!”袁谭话还没有说完,前厅门外就传来一个卫士的声音:“曹操派来使者,求见公子!”

听闻曹操派来了使者,袁谭眉头微微拧起,与逢纪和郭图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对厅外的卫士说道:“叫曹操的使者入内相见!”

卫士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没过多会,厅外走进一个人。

此人约莫四旬年岁,下巴上生着花白的飘飘长冉,一看就晓得,定是十分精明的人儿。

进了厅内,此人先是向一旁的郭图和逢纪看了一眼,尔后抱拳躬身,向坐在上首的袁谭行了一礼说道:“某奉曹公之命,前来求见显思公子,乃是有要事与公子相商!”

得知曹操派来使者,袁谭已是心生了几分警惕,待到来人说了话,他冷声说道:“公有何事,只管道来!”

再次看了一眼一旁的郭图和逢纪,见袁谭并没有将二人支开的意思,曹操使者才开口说道:“曹公听闻袁公离世,心内很是悲痛,特意令某前来悼念!”

“悼念?”使者话刚说完,袁谭就冷笑了一下说道:“公怕是来错的地界,家父离世乃是在邺城,即便是入土,也在邺城之内,公如何跑到黎阳来悼念了?”

“河北之主如今身在黎阳,某自是要到黎阳悼念!”出乎袁谭意料的是,来人被他问了一句,不仅没有半点忙乱,反倒是气定神闲的说道:“某去了邺城,又向何人悼念袁公?”

使者这句话出口,厅内仨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异常的古怪。

袁谭脸上流露出的是惊愕和迷惑,郭图则是一脸的古怪,也不晓得在寻思着些什么。

神色最为戏剧的要数逢纪。

听完使者的话,逢纪嘴角稍稍牵起,先是看着使者,后又看向袁谭,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扭头看了一眼逢纪,发现他脸上流露出的那抹笑容,袁谭冷哼了一声,对曹操派来的使者说道:“官渡一战,曹操坑杀数万河北男儿,仓亭一战,我河北大军也是折损多半,而今却又让你来到黎阳,说出这些混话,莫非是要挑唆我兄弟不和?趁机占据河北?”

被袁谭一句话给问的愣了一下,使者这才接着说道:“公子乃是袁公长子,天下间,父辈产业,均为长子继承,曹公晓得这般道理,莫非公子不懂?”

“说吧,来此有何贵干?”由于逢纪就在身旁,袁谭也是不愿同曹操派来的使者多费口舌,于是便催促了他一句。

若是使者此时稍微留心一些,便会发现,逢纪并非袁谭幕僚。

可此人注意力都在袁谭身上,哪里有太多的闲暇去分辨一旁的郭图和逢纪都是袁谭的甚么人。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使者对袁谭说道:“曹公令某前来,除悼念袁公之外,还有一事,要与公子相商!”

话说到这里,使者也是朝一旁的郭图和逢纪看了一眼。

与袁谭商议共同讨伐袁尚,毕竟是怂恿袁氏兄弟内部不和,使者也是晓得,当场听闻此事的人若是太多,反倒不美,看向郭图和逢纪,无非是想要袁谭将二人支开。

使者还没有将曹操的意图说出,袁谭就已经猜想到了曹操想要做什么。

他并没有把郭图和逢纪支到外面去。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把逢纪支出去,事情传到袁尚耳中,无论他有没有与曹操联合,也是会引起袁尚的忌惮。

一旦他和袁尚开战,早就对河北虎视眈眈的曹操,必定是有机可乘。

心内深恨袁尚占了河北,可袁谭也是晓得,袁尚占据了河北,这河北毕竟还是他们袁家的。

若是被曹操趁虚而入,恐怕整个河北都要改姓曹了!

见使者的目光瞟向逢纪和郭图,袁谭对他说道:“此二人皆为某之心腹,无须太多顾忌,有话明说便是!”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对曹操的使者在讲,倒不如说是讲给逢纪听的。

果然袁谭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逢纪脸上的神色,要比方才坦然了许多。

逢纪并没有急于阻止曹操使者说话,此时阻止,反倒会让袁谭以为袁尚是担心他和曹操结盟。

与其让袁谭心生顾忌,倒不如听听曹操的使者如何说,尔后再看袁谭的反应。

袁谭说出逢纪和郭图都是他的心腹,曹操使者这才放下心来,对他说道:“公子生为袁公长子,本应继承河北,袁公定然晓得废长立幼的厉害所在,必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曹公料定,当日袁公遗命,必定为小人从中更改!”

这句话,恰好是印证了郭图早先的料想。

听了使者的这句话,袁谭有意无意的扭头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逢纪,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逢纪却是一派气定神闲,好似根本没打算反驳曹操使者一般。

逢纪的气定神闲,倒是让袁谭对这种猜测没了多少把握,有扭头看向一旁的郭图。

与袁谭相互看了一眼,郭图冷哼了一声,对曹操使者说道:“曹操谋图河北,已非一日。袁公殡天,恰是遂了曹操心愿!而今却是让人假借悼念之名,前来挑唆公子,真真是当我河北无人了!”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郭图话音才落,使者就开口辩驳道:“曹公昔日与袁公乃是一殿之臣,讨伐董卓之时,二公还曾是同盟。官渡一战,也是袁公率先发难,曹公无奈反击!至于仓亭,更是袁公意欲趁着大雪寒冬,夺取陈留,进而置曹公于死地!曹公为求自保,发兵迎战,莫非错了?”

使者的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反倒是把郭图给问愣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郭图被使者反问的没了言语辩驳,袁谭却是冷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官渡、仓亭,曹操迎击我军倒也罢了,因何事后还曾发兵邺城,意欲夺取邺城?若说曹操无有占据河北之意,公自家相信否?”

第1136章秦军会趁夜出城

“曹公虽是兵抵邺城,却并非全线进攻!”袁谭刚问起当初曹操兵抵邺城的事,使者就接口说道:“大军并未强攻邺城,反倒是兵抵城下,便即刻撤回,公子如何说出曹公觊觎河北的话来!”

“说吧,曹操究竟要你来作甚?”使者伶牙俐齿,袁谭也是晓得,凭着他和郭图,还真是辩驳不过此人,于是便将话锋一转,问起了使者前来的意图。

“曹公意欲援手公子夺回河北!”抱拳躬身,使者对袁谭说道:“曹公只须公子应允一件事情,那便是待到将来,公子得了河北,与曹公永世修好、再无战事!”

“好一个再无战事!”使者伶牙俐齿,袁谭和郭图都是无言辩驳,一旁的逢纪见状,晓得若是任由事情发展,虽说袁谭会当着他的面拒绝使者的提议,可暗中却说不定会与曹操有所勾连,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对那使者说道:“曹操早先之所以从邺城撤军,不过是因秦军夺取了许都,他无有老巢,才不得不回军南顾!至于联合公子夺回河北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逢纪开口说话,袁谭和郭图都抬头看着他,袁谭并没有阻止他把话说下去,反倒像是对他所说的话很有兴趣,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深思。

“河北虽说如今是由显甫公子做主,可显思公子与之乃是手足兄弟。兄弟之间何来彼此?这河北依然是袁家产业!”见袁谭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逢纪心内也是宽松了许多,质问曹操使者道:“不知曹操所言,夺回河北,又是怎么个意思?”

被逢纪连番责问,曹操派来的使者也是愣了一下。

不等使者开口说话,逢纪又接着说道:“曹操之所以遣汝前来,不过是为了诓骗显思公子。一旦公子果真中计,曹军必定长驱直入,攻破邺城,尔后将兵锋指向显思公子!如此一来,袁氏子孙,便是悉数为曹操屠戮,这河北,也成了曹操囊中之物!”

逢纪连珠炮般的话语,使得那使者嘴巴微微张着,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寻思如何反驳。

还没等使者想到该如何反驳逢纪,逢纪已是接着说道:“方才公则已是向汝问过,曹操使这间不疏亲之计,可是觉着河北无人?”

“先生乃是何人?”被逢纪问的哑口无言,使者愣了片刻,才一脸愕然的向他问了句。

“某乃逢纪!”瞪着使者,逢纪眼睛闪过一抹厉茫,向厅外喊道:“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厅外等候的,也有逢纪的随身卫士。

听到逢纪的喊声,那几个卫士愣了一下,向一旁袁谭的卫士看了一眼,见袁谭的卫士没有得到阻挠他们的命令,其中俩人才跨步进入厅内。

“此处乃是黎阳!”逢纪的卫士刚刚跨步进入厅内,袁谭就站了起来,眉头蹙起说道:“何时须由元图发号施令?”

被袁谭喝了一句,逢纪连忙朝那两个已经进入厅内的卫士摆了下手,尔后抱拳说道:“公子教训的是!”

逢纪退到一旁,袁谭眼睛眯了眯,看着使者的时候,眸子里也流露出了一抹森冷。

晓得事情已是被逢纪破坏,使者额头上渗出了些冷汗。

被袁谭盯的浑身都不自在,他躬着身子,头也低了下去,不敢与袁谭四目相对。

“虽说曹操使了如此恶毒之计,着实可恼!”盯着使者,袁谭冷哼了一声说道:“只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某若是杀了你,倒是显得某无有气量!”

袁谭说出不杀使者的话来,那使者这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到他心头悬着的石头落下,袁谭接着就向厅外喊道:“来人!将此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尔后丢出城去!”

随着袁谭一声令下,两名守在厅外的卫士赶忙跨步入内,走到使者身后,一边一个,将使者扭住。

被两名卫士扭住,使者抬起头,一脸慌乱的向袁谭喊道:“公子明鉴,曹公着实是一番好意!”

根本不理会使者的辩解,袁谭朝两个扭住他的卫士摆了摆手。

见袁谭摆手,那两个卫士一边一个,将使者强拖了出去。

临被拖出去,使者还大声喊叫着“曹公只是一番美意!”

根本不理会使者的喊叫,袁谭朝前厅门外冷哼了一声,这才对逢纪说道:“此人着实可恶,意图挑唆某与显甫之间兄弟情谊。只是两军交战,若是斩杀了来使,传扬出去,于我等名头也是不美!”

“公子处置的是!”袁谭打了曹操使者三十军棍,已是遂了逢纪的心愿,他赶忙抱拳躬身,对袁谭说道:“此事某定会如实呈报,显甫公子也定然会感念公子情谊!”

“某与显甫乃是兄弟,黎阳距曹操甚近,某麾下兵少,元图可向显甫借些兵马!”逢纪话音刚落,袁谭的脸色就突然沉了下来,语气也比方才冰冷了许多:“若是显甫不肯借兵,这兄弟情谊,怕是颇有水分!”

袁谭提起要向袁尚借兵,逢纪先是一愣,随后抱拳说道:“既是公子提及,某试试便是!”

曹操派往袁谭处的使者,受了袁谭屈辱,并被赶出黎阳的当天,驻扎于许都城外的曹军,也已做好的进逼许都的准备。

领着大军于许都城外列起阵势,曹操驻马而立,凝视着一射之地开外的许都城墙。

对这座高高的城墙,他是再熟悉不过。

当初的熟悉,是建立在他拥有这座城池的基础上,而今他却是只能凝望着城墙,却再没机会进入城内半步。

于曹操身后列阵的曹军将士们,各个头上都扎着雪白的麻布,整个大阵,都是一片缟素,让人远远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迎面扑过来的苍凉。

所有曹军将士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视线可及的那座城墙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紧紧的攥着兵刃,很不能立刻冲向那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城池。

曹军将士们的家眷,大多都在许都城内。

城门紧闭,高墙上沾满了身穿大红衣甲的秦军。

所有的曹军将士,都是不晓得他们的家眷如今过的怎样,有些人甚至还幻想出了秦军进入许都展开大肆屠杀,家眷已是皆受戕害的场面。

许都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城头上的秦军,已是将箭矢搭在了强弩上,只等曹军发起进攻,便向他们射出一蓬蓬羽箭。

列阵于城外,曹操并没有下令让曹军将士们攻城。

荀攸已是把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城内秦军人数众多,且又有着许多百姓张口等着饭食。

凭着许都城内那点存粮,秦军若不出城迎战,根本不可能支撑太久。

洛阳与许都之间相距并不是很远,许都城内秦军人数足够,秦王也是不会轻易发兵前来驰援。

即便秦王发兵,曹军只须来场围城打援,便可将前来驰援的秦军击退,届时反倒会使得战局更加扑所迷离。

许都城墙上,吕布与魏延并肩站着,眺望着城外列阵的曹军。

“郭嘉之死,果真是要曹操失了理智!”双手扶着城垛,魏延对吕布说道:“温候领军杀出,只管冲击曹军中军,切莫理会两翼,只须将曹操击杀,这场战斗便是结束了!”

手按剑柄,望着城外的曹军,吕布并没有回应魏延所说的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文长以为何时出兵为宜?”望着城外的曹军,吕布锁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向魏延问了一句。

“晚间!”抬头望了望天空,魏延对吕布说道:“我军出城迎敌,温候虽为尖刀,可要击溃曹军,却是须文远、子义二位将军偏锋发力。我军出城,越是可避开曹军耳目,便越多几分胜算!”

没再言语,吕布也抬起了头望向天空。

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如同羊毛般的白云。

白云在风儿的推动下,慢慢的游走着,给这即将成为修罗场的城外,添了几分战前的宁静。

离天黑尚早,按着长剑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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