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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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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箭矢朝着牙门处的另一个秦军飞了过来。

眼看着同伴被箭矢射中,那秦军兵士连忙抬起盾牌遮挡在身前,大喊了一声:“敌军来袭!”

或许是他的喊声太过仓促,根本没有提醒到军营内的秦军将士们,也或许是秦军将士们都已睡沉,并没有人给他回应。

喊声刚从他的口中发出,手持盾牌的秦军就觉着肩头一疼,一支羽箭从盾牌没有遮挡住的地方飞过,穿进了他的肩胛。

护疼之下,那秦军兵士手中盾牌稍稍向下偏了偏,可就是这一偏,另一支箭矢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

牙门处的两个秦军被箭矢射翻,他们刚刚倒地,黑暗中便突然亮起了成片的火光,紧接着,无数拖着火焰的箭矢就犹如一颗颗流星般飞向秦军兵营。

夹裹着火苗的箭矢飞向秦军兵营,一支支羽箭射中秦军的营帐,火苗****着布幔的帐篷,很快秦军军营内便已是火光连天。

“杀!”随着一声呐喊,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多了无数的黑影,黑影就犹如一片在夜色中卷动着的浪涛,向秦军的军营涌了过来。

“敌军来袭!”无数黑影扑向秦军军营,军营内也传出了一阵阵纷乱的喊声,无数秦军从军营内冲了出来,迎着涌向他们的敌军杀了上去。

冲出军营的秦军,跑在最前面的是端着强弩的强弩兵。

一边奔跑,秦军强弩兵一边朝着迎面杀上来的青州军射出一蓬蓬的箭矢。

羽箭夹裹着劲风,飞向突然发起袭击的青州军,霎时将青州军射翻一片。

领着这支秦军杀出军营的,是一员手提长矛的将军。

这将军不是别个,正是张辽!

对吕布料定青州军会来劫营尚且没有几分把握,张辽等待的时候,心内还是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可当他看见军营内的营帐突然遭受火箭袭击纷纷点燃,又听到阵阵喊杀时,对吕布的那点不信任,才彻底的被撇弃。

领着将士们蛰伏在军营后的一片凹地中,眼看着劫营的青州军发起了冲锋,张辽翻身跳上马背,提着长戟,便冲向了夜幕中根本看不出究竟来了多少人的青州军。

跟在他身后的秦军将士们,也是发出一阵阵的呐喊,扑向了偷袭军营的敌军。

秦军是从军营后面杀出,冲锋中的青州军也是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一个偏将勒住战马,向后面喊了一声:“快禀报将军,秦军好似早已晓得我军要来……”

“杀!”那偏将喊声还没落,策马冲在最前面的张辽已经杀到了他的身前,随着一声爆喝,手中长戟向着青州军偏将的后心猛的扎了过来。

武艺本就不如张辽,再加上他正在扭头喊话,青州军偏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心就已是被张辽一戟扎穿。

双手紧攥着戟杆,张辽猛力一挑,将那青州军偏将给挑了起来,向着就近的一片青州军甩了过去。

一群青州军见偏将被张辽一戟挑死,呐喊着正要扑上来,迎面却飞过来一具尸体。

偏将沉重的尸体,加上张辽将之甩出的力道,砸在那群冲上来的青州军身上,顿时将那群青州军砸翻了一片。

跟着张辽冲锋的秦军,在快要冲到青州军近前的时候,强弩兵突然止步,后面的朴刀兵和陌刀兵,却是端着兵器,呐喊着撞向了青州军。

劫营的青州军不过两万余人,而张辽率领的这支秦军,也是有着将近一万的人数。

双方在夜色之中相互发起冲锋,并不能看清对方有多少人,黑压压的两股人潮,就这么撞击在一处。

手持盾牌的秦军朴刀兵,撞上了青州军,一手提着盾牌遮挡在身前,另一只手紧攥着的朴刀,却是没头没脸的望青州军的身上招呼。

有着早先在嵩山成功阻击秦军的经验,青州军如今的士气已是爆棚到了极点,可纵然如此,在秦军猛烈的反击下,他们还是被逼的节节后退。

成片成片的双方将士在相互劈砍、戳刺的兵刃中倒下。

一个青州军兵士握着短矛,瞪圆了眼睛,咬着牙发出了一声怒吼,狠狠的将锋利的短矛扎向他对面的一个秦军。

那秦军提着盾牌,挡住了他刺来的短矛。

短矛扎在秦军的盾牌上,朝侧旁偏了偏,竟是溜着盾牌的边滑了过去。

就在那青州军短矛贴着秦军盾牌滑过去的瞬间,他的脚步在惯性的作用下,稍稍向前了一些。

还没等他脚跟站稳,用盾牌挡住他进攻的秦军,便将手中的朴刀自下而上狠狠的将朴刀朝他的下颚顶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那青州军躲闪不及,下颚被朴刀刺了个正着。

锋利的朴刀从他的下颚刺了进去,竟是扎穿了颅腔,自他的头顶插了出来。

被朴刀刺穿了脑袋,那青州军两眼圆睁,瞬间便没了气息。

刺穿他脑袋的秦军,一把抽出朴刀,抬脚朝着已经死去却还没有倒下的青州军胸口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十分大力,竟是连带着后面的几个青州军,都在他这一脚的力道下,被尸体撞翻在地。

犹如疯虎般的秦军向青州军发起一**的猛扑,青州军的攻势很快便已瓦解,陷入了守势。

就在发起进攻意图偷袭秦军军营的青州军渐渐陷入被动的同时,距离战场稍远处的一片旷野上,孙观驻马立于数百名骑兵身前,高高的抬起了手臂。

孙观的手臂刚刚抬起,立刻就有一个骑兵点燃了两支火把,在夜色中挥舞了起来。

随着那骑兵挥舞火把,远处的黢黑夜幕中,突然又出现了成片黑压压的人影。

“杀!”刚出现的这片人影刚一出现,便齐齐发出了呐喊,从另一个方向,朝着秦军的军营发起了进攻。

按理说,出营迎击的秦军,在发现又有一支青州军杀出的情况下,应该是乱作一团才是,可偏偏张辽率领的这支秦军,在听到侧面又传来阵阵喊杀声的时候,根本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反倒是加紧了他们进攻的势头。

承受着秦军反扑的青州军,越来越是能感受到秦军施加给他们的压力。

当初在嵩山一带阻截秦军,同秦军之间也有无数次战斗,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感受到像今天这样的强大威压。

另一股青州军自军营的左侧发起了进攻,就在那支青州军快要冲到军营近前的时候,他们的侧面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秦军。

在侧面伏击的秦军,刚一现身,强弩兵便端起强弩,朝着冲锋中的青州军射出了成片的箭矢。

只顾着冲锋,根本没有留意到侧旁会出现秦军,无数青州军被箭矢射中,在奔跑中两脚一软,翻着跟头摔了出去。

出现在侧面的秦军,并没有立刻发起冲锋,只是由强弩兵不断的朝着青州军发射箭矢。

成片成片的箭矢飞向青州军,随着箭矢射进冲锋中的青州军人潮,大片大片的青州军倒在箭矢之下。

秦军出现的突然,青州军在经历了无数次征战之后,也并非完全没有应变能力的乱民。

当秦军强弩兵每人连续发射了三四支箭矢之后,已经反应过来的青州军将士立刻掉转了方向,将盾牌遮挡在身前,朝着侧面出现的秦军发起了进攻。

率领这支秦军从侧面突然发起进攻的将领,正是奉了吕布命令早已等候再此的太史慈。

见青州军向他们发起了进攻,太史慈翻身跳上战马,从背后取下双戟,向他率领的这支秦军高喊了一声:“杀!”

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近万名秦军如同夜幕中滚滚的红色浪涛一般,向着青州军猛扑了上去。

第1095章失败的劫营

两股青州军被秦军截杀,在远处观战的孙观渐渐感觉到事情好似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他们好像是种了秦军的埋伏!

虽说已是感觉到中了秦军的埋伏,孙观却没有最终放弃。

安排了三路人马冲击秦军军营,他只不过才用了两支,手中还有一支完全没有使用。

战场上的青州军渐渐陷入了被动,而秦军却是越战越勇。

再度抬起了手臂,孙观眉头紧紧的锁着,脸上的神情也是越发凝重。

最后一支兵马,他原本是打算在战斗进行到大半的时候才下令冲锋,用以彻底击溃秦军。

可眼下看来,指望前两股兵力,完全不可能击破秦军军营,扭转战局的唯一指望,只能仰仗这支最后的力量。

孙观抬起手臂,驻马立于他身后的骑兵双手持着火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只高高举起的手掌。

手掌猛的向下一按,孙观最终做出了让最后一支伏兵杀出的决定。

在他手掌按下的同时,持着火把的骑兵将火把举了起来,在夜幕中挥舞着,划出一道道具有指令意义的光圈。

黢黑的夜幕中,再次出现了一股人潮。

这股人潮,要比先前冲出的两支青州军总人数加起来还要多些。

“杀!”随着人潮出现,阵阵喊杀声在旷野中回响,掩盖了沙场上正厮杀着的将士们的喊声。

刚涌出的青州军,就犹如铺天盖地的浪潮,呐喊着,向秦军的军营发起了猛攻。

就在这支青州军出现的同时,一队秦军骑兵自军营后走了出来。

这队骑兵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五千人,领着他们的不是别个,正是手提方天画戟的吕布。

带领五千骑兵出了军营,吕布并没有下令骑兵立刻冲杀,而是兜住战马,远远的望着那片正向军营冲来的青州军。

在吕布身旁,驻马而立的正是随军的贾诩。

望着正朝他们这边冲来的青州军,贾诩的脸上也是一片淡然,就好似他已经看出这场战斗的结局必定是秦军大获全胜。

“中郎!”骑在赤兔马上,吕布抬起方天画戟,朝着正向他们冲来的青州军人潮一指,对贾诩说道:“可信某只须五千骑兵,便可将之一举击溃?”

“温候神勇,不过数万青州军而已,五千大秦铁骑,已是足够!”抱拳朝吕布拱了下,贾诩面带笑容对他说道:“某便在营中静候温候佳音!”

“哈哈!”仰脸朝着夜空,吕布发出了两声狂笑,尔后对贾诩说道:“营中尚有数千步兵,中郎当亲自引领,坐镇中军,莫要让青州贼人自我军背后讨了好去!”

“温候放心!”放下抱起的双拳,贾诩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嘴角牵起一抹蔑视的笑容,吕布望着正向他们这边冲来的青州军,朝身后跟着的五千秦军骑兵喊道:“将士们!今日我等且比上一比,看谁斩杀的头颅多!”

“吼!”吕布的言语中,根本就没把青州军当成对手,而好像是将他们看成了一群群的猪猡,只等着他和他麾下的秦军上前斩杀,五千秦军骑兵在他一声喊之后,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发出了一声呐喊。

“杀!”待到骑兵呐喊已毕,吕布双腿朝着马腹上用力一夹,策马率先向青州军冲杀了上去。

五千秦军骑兵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也冲向了青州军。

率领这股青州军冲击秦军军营的,是三名偏将。

正冲锋中,陡然间对面杀来了一支骑兵,其中一个偏将定睛一看,发现领先的将军骑着比寻常战马高出许多的大马,手中提着方天画戟,吃了一惊,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喊道:“众军小心!来者乃是吕布!”

他这声喊,本意只是提醒将士们小心,可喊的语调略显颤抖,话语中也带着对吕布浓重的忌惮,在气势上便已是输了半筹。

偏将的喊声刚落,后面正在冲锋的青州军将士们甚至都还没来及产生忌惮,骑着赤兔马的吕布已经挥舞着方天画戟杀到三员领军的偏将近前。

双手握着画戟的戟杆,猛的朝前一刺,一个偏将刚刚举起手中长枪,心口就被吕布一戟刺穿。

刺穿了一员青州军偏将的心口,吕布双臂猛一用力,挑着那偏将的尸体,向另一员偏将砸了上去。

侧旁的一员偏将见吕布刚杀上来,便一戟刺穿了他的一个同泽,抡起手中的大刀,兜头朝着吕布的头顶劈来。

大刀只劈下一半,眼见离吕布的头顶还差着很大一截,那偏将便感觉到一旁刮来了股劲风。

正想侧身避开一旁砸过来的尸体,被挑在吕布画戟上的那具尸体的头顶,便不偏不倚的砸上了青州军偏将的太阳穴。

吕布力大无穷,再加上尸体和画戟本就沉重,这一砸,竟是将那偏将砸的脑袋顿时碎裂开来,一股脑浆和着鲜血飚射了出来,身子一歪,一头摔下了战马。

只是刚一交锋,吕布就连挑两员青州军偏将,另一员青州军偏将见状,晓得也是逃不了,大吼了一声,提起长枪,朝着吕布心口扎了过来。

吕布也不看他,提着画戟的手臂向下一斜,空着的那只手朝着偏将刺来的长枪猛的一抓,一把攥住了枪尖后侧的枪杆。

抓住枪杆,吕布大吼了一声,猛的一拧身,把长枪往怀中一带。

双手握着枪杆的青州军偏将,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松开兵器,连人带马被拽的向吕布撞了上去。

就在那青州军偏将刚要撞到他的一刹,吕布猛然松开攥着的枪杆,一把揪住偏将的衣领,把他从马背上扯了下来。

单手举着一个近两百斤的汉子,吕布怒吼了一声,手臂朝下一抡,将那被他扯下战马的偏将狠狠的掼向地面。

被吕布掼在地上趴着,偏将的脸被坚硬的地面撞的犹如盛开的桃花,鲜血糊满了面门,可伤势却是还不足以致命。

脑袋被摔的昏沉沉发晕,偏将还没清醒过来,吕布已经是一提缰绳,让赤兔马高高抬起了前蹄。

高高抬起前蹄的赤兔,长嘶了一声,两只沉重的马蹄朝着爬地上的偏将后脑踏了上去。

马蹄踏在后脑上,只听得“噗嗤”一声脆响,那偏将的头颅竟像是一只被重物砸破的鸡蛋,随着脑壳碎裂,白花花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浆顿时喷溅了一地。

顷刻之间,吕布就斩杀了三员青州军偏将,跟着这仨人冲锋的青州军将士,一个个全都被惊的呆了,哪里还有半点上前厮杀的勇气。

他们没了勇气,却不意味着秦军骑兵没有勇气。

五千秦军骑兵,挥舞着朴刀,手持圆盾,发出阵阵呐喊,冲进了青州军之中。

一道道刀光划过,随着秦军骑兵的劈砍,一个个青州军身体飚溅着鲜血,倒在了战场上。

率领他们的将军已经被杀,这支青州军的士气早已是跌落到了极点,与秦军重骑兵撞在一处的青州军,个个提着短矛,只顾着自家防御,哪里还会有心思向秦军发起主动进攻。

后面的青州军早已是被吕布的勇猛吓的两腿酸软,虽说向前推挤着,心内却是琢磨着如何将别人推到秦军面前送死,他们自己则找寻最佳时机逃走。

乱作一团的青州军,在吕布率领的秦军骑兵劈杀下,就像是一群群待宰的猪猡,战场上到处都充斥着青州军的惨嚎和秦军挥舞战刀时发出的呐喊。

随着秦军骑兵的劈砍,地面上到处都是青州军的尸体,流淌的鲜血从尸体堆中缓缓而行,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进了附近地势低洼的坑中,凝聚起一个个水畦。

与秦军骑兵搅成团厮杀的青州军成片成片的倒下,后面的青州军向前推挤着,可心内却都是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强大的心理压力,掉转头朝着黢黑的夜幕中玩命飞奔。

逃跑就像一场传播迅速的瘟疫,有人掉头离开战场,立刻便感染了更多的青州军。

越来越多的青州军,趁着前方还在厮杀,从战场上脱离,很快逃跑的青州军就好似洪水一般,向着与战场相反的方向奔逃。

早先冲锋的两股青州军,早已是在秦军的猛攻下失去了斗志,见最后杀出的这股青州军已经开始溃逃,哪里还能支撑的下去,立时也像潮水一样,退出了战场。

青州军的撤退,引来的是秦军的全线追击。

无数秦军跟在溃逃的青州军身后,劈砍着跑的稍慢些的人们。

一个青州军在奔逃中,为了减轻重量,将盾牌和短矛全都丢在了地上。

就在他解着身上铠甲,想要让负重更轻些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策马朝他冲上来的,是个秦军骑兵,冲到这青州军身后,那秦军骑兵抡起朴刀,朝着他头顶猛的劈了过来。

只顾着逃命的青州军见朴刀劈向头顶,连忙抬起手臂格挡,可骨肉的手臂,又哪里能挡得住锋利的朴刀!

随着一道刀光划过,那青州军的手臂被劈成了四截,脑袋也被从头顶到鼻梁被劈成了两开。

第1096章有些不同

青州军连续发起了三拨进攻,都被秦军迎头拦截,孙观事先安排的三支伏兵,竟是没有一支对战场起到关键性的效用。

驻马立于中军,望着正在溃败的青州军,孙观眼角的肌肉剧烈抽搐了几下,向他身后的数百名骑兵喊道:“走!”

数百骑快马,随着孙观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向嵩山方向退去。

原本就已是被秦军杀的没了胆气的青州军,见主阵撤走,就连最后一点士气也顿时跌落到了底点,一个个只顾着掉头逃跑,哪里还有半点厮杀的情绪。

领着大军追击青州军,一路劈杀敌军无数,待到追出四五里,衣甲上已是沾满了鲜血的吕布抬起画戟,向追击敌军的秦军将士们喊了一声:“穷寇莫追!”

听到吕布的喊声,秦军将士们纷纷止住步伐,一个个望着渐渐远逃的青州军,眸子中还闪烁着不甘的神采。

手提方天画戟,吕布正要兜转战马返回军营,张辽和太史慈策马来到他近前,张辽抱拳向他问道:“温候,青州军正自溃败,因何不追?”

抬起画戟朝着青州军溃逃的方向,吕布对张辽说道:“我等只知敌军溃逃,却是不晓得他们可有于半道安置伏兵,深夜追击,着实冒险!”

张辽和太史慈顺着吕布手指的方向,正望着青州军身影已经完全消失的地方,吕布又接着说道:“再说高顺的羽林卫还在我等身后,接下来的事情,便要交给他们了!”

“温候莫非是要将这场功劳让给高顺?”吕布的这句话,着实是让张辽和太史慈都有些不明所以,太史慈连忙说道:“这可是桩大功劳!”

“不过是场功劳,让于他便是!”朝太史慈和张辽摆了摆手,吕布一抖缰绳,催动战马朝着军营方向奔去,奔没多远,张辽和太史慈就听到夜幕中传来他的一阵大笑。

自打吕布投效刘辩以来,一直是见了功劳就上,还从未见他主动将功劳让给别个。

如今不仅止住大军,不让追击青州军,反倒还说出可将功劳让给高顺的话来。

太史慈和张辽都有种不太认识吕布了的感觉。

不说吕布等人各自回营,且说那孙观,信心满满的率军前来截杀秦军,却不想竟是被秦军给杀了个人仰马翻,折损兵马少说也有两万余人。

双方厮杀不过一个时辰,青州军便折损如此多的兵马,这在官渡之战中,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领着数百骑兵一路逃回嵩山,孙观下令将那些在战场上溃逃的青州军重新收拢,待到天明之时,倒也是召回了多半。

劫营不成,反倒被杀的丢盔卸甲,孙观重新召集的溃兵,一个个都是神色黯淡,早已快要被他们遗忘的对秦军的恐惧,也犹如浓云一般,集聚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整夜没有睡觉,孙观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他手按剑柄,紧紧的蹙着眉头,在山岗上青州军的驻地内来回的走动着。

跟在他身后的十多个卫士,虽说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极力的想要表现出剽悍,可偷袭秦军兵营失败的经历,却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实在提不起精神。

这一战败的太快,也败的太没有悬念。

青州军甚至都没明白过来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就被秦军杀的溃不成军。

参加了这一战的青州军将士,在重新聚集之后,一个个都像是斗败了的斗鸡一样,没有半点精神。

孙观率领大军突袭秦军,几乎是孤注一掷,留在嵩山一带掠阵的青州军,总人数也不超过两万人。

一场厮杀,青州军被秦军阵斩万余人,重伤丧失战力的,也是足足数千人,至于那些在溃逃中逃散的,更是数不胜数。

虽说孙观派出多支人马寻找,最终聚集在一起的,也是不到劫营之前的一半。

在十几名亲兵的陪同下,孙观行走于青州军驻扎地之中,他的目光始终在如同瘟鸡一般没有半点战意的青州军将士们身上逡巡着。

“怎了?”拧着眉头,孙观停下了脚步,站在十多个或躺或坐的青州军身前,环顾着四周的青州军将士,高声喊道:“只是败了一阵,你等便是如此光景,日后如何同秦军厮杀?”

孙观喊话时,青州军将士们一个个都是低着头,并没有人给予他回应。

官渡之战中,与秦军厮杀数场,青州军折损的总人数,也是没有这一战折损的更多。

看着蔫了的将士们,孙观的眼睛眯了一眯,接着冷声喊道:“当日曹公同袁绍于官渡厮杀,我军独力抵御七万秦军,你等也是未尝惧过,而今前来的不过是区区三万秦军,你等便这般模样。当日令本将军、令曹公都刮目相看的青州猛士哪里去了?”

“将军……”孙观的喊声刚落,一个青州军的军官就抬起头,不过他只是说了两个字,便动了动嘴唇,没再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听到有人说话,孙观扭头朝四下看了看,见那军官正微微张着嘴好似有话要说,朝那军官摆了下手说道:“有话只管说!”

坐在地上的军官抬头看着孙观,待到孙观要他说话,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抱拳躬身对孙观说道:“当日遭我等拦截秦军,虽说人数众多,战力却是寻常。而今这三万敌军,人数虽是不如当日,厮杀起来,却是勇猛非常,小人以为,若是硬拼,我军并不占优!”

看着那军官,孙观眉头微微拧起,冷声问道:“说这等话,莫非你要乱某军心?”

被孙观一句话问的一愣,军官赶忙将身体躬的更低,对他说道:“小人不敢!只是今日同秦军厮杀,觉着这支秦军同以往颇有不同!”

拧起眉头,目光冰冷的盯着那军官,孙观向他问道:“究竟有何不同,你倒是与本将军说说!若是说不上来,本将军定不轻饶!”

说这番话的时候,孙观的语气很冷,从他的语气中,那军官听出了浓重的杀意,浑身激灵灵的一抖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竟是没敢言语。

怒目瞪着军官,等了片刻没见他说话,孙观向身后跟着的十多个亲兵喊道:“此人妖言惑众,企图乱我军心!定是秦军安插在我军之中的探子!来啊!将他拖出去斩了!”

劫营失败,青州军将士们士气正自低落,孙观本打算借着杀个人,震慑全军,要他们提起胆气。

可他却没有想到,在全军将士们人人都对秦军产生了惧怕心理的时候,以诛杀秦军探子为名,斩杀心内存有异议的军官,着实是有些不智!

孙观的喊声刚落,几名亲兵就跨步上前,其中俩人冲到那军官身旁,拧住他的胳膊,将他扭住。

“将军!小人何罪?”被亲兵扭住,那军官大惊失色,连忙大喊着向孙观问了一声。

目光冰冷的盯着那军官,按着剑柄的那只手紧紧的攥了攥,孙观脸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两下,正要说话,一个偏将在他身后小声说道:“将军息怒,此时不当诛杀此人!”

“哦?”听到偏将说话,孙观扭头看着他,虽是没有说话,神色中已是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疑惑。

“今夜一战,将士们惧怕秦军!”站在孙观身后的偏将朝他凑近了一些,以更小的声音说道:“将军若是说我军之中有秦军探子,岂非让将士们心内更是着慌?”

之所以要斩杀军官,也是因他在不恰当的时机说了不恰当的话。

至于那军官会真是秦军的探子,孙观还真是没有想过。

听了偏将的话之后,孙观眉头微微拧起,扭头盯着偏将的脸看了好一会,才再度将脸转向了险些被亲兵押走斩杀的军官。

“给本将军个合理的说法,本将军便不杀你!”朝扭着军官的两个亲兵摆了下手,待到那两个亲兵放开军官退后,孙观才向那军官说道:“若是有半个字让本将军听出你是在祸乱军心,今日定斩不饶!”

双臂被亲兵放开,军官晓得,只要他不说出会让孙观暴怒不已的话来,这条命是定然保住了的。

抱起双拳,军官深深的将身子躬下,对孙观说道:“将军息怒,小人只说秦军与以往多有不同,却是未有说过他们不可战胜!”

见军官学的乖了,孙观的嘴角微微牵了牵,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朝他虚抬了下手说道:“有甚话,只管说。若是说的差了,本将军也是不会怪罪!”

听了孙观这句话,军官心内不免一通腹诽。

方才都没听人把话说完,只军官只是说出他们偷袭的秦军与以往不同,便险些被砍了脑袋。

这会又说即便是说的差了,也断然不会怪罪。

前后不搭,孙观这脸变的也是太快了些!

心内虽是腹诽,军官却是不敢流露出这层意思,放下双手直起身子,对孙观说道:“这支秦军无非因是吕布率领,方才勇猛无敌!若是可设计将吕布除去,将军定可一战而屈人兵!”

第1097章褥子里的计策

军官只望求生的一番话,说的孙观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心内早把他给骂了个通透。

诛杀吕布?

也亏得这军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吕布是谁?

天下间公认的猛将,就连秦军虎贲卫主将赵云,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军官却是敢说,连诛杀吕布的话都能脱口而出!

心内虽是把军官给骂了个通透,孙观却是不能表露出对诛杀吕布没有信心。

四周都是刚被秦军击溃,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的青州军将士,若是这个时候认了怂,青州军惧怕秦军的传统,怕是很快又会再度沿袭下去!

盯着军官的脸,孙观眼睛微微眯了眯,过了片刻才朝他摆了下手说道:“法子倒是不错,只是要诛杀那吕布,尚需有个周全的计较。你且退下,待本将军好生计较!”

“诺!”晓得性命是保住了,军官赶忙抱拳躬身应了一句,便不敢再多言语。

“将士们!”待到军官退下,孙观手按剑柄,环顾着四周的青州军将士,向他们喊道:“告诉本将军,你等可是怕了秦军?”

这句话无疑是问出了青州军将士内心深处的写照,可在场的青州军却是谁也不敢当面承认。

孙观是要鼓舞士气,不少精明的青州军已然是看了出来。

至于那些大脑相对迟钝些的青州军,平日里说话便是会看着别人,别个都不吭声,他们自是不会胡乱言语。

数万青州军,竟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孙观,场面一片宁静,静的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看着青州军将士们,孙观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答案,才接着向在场的青州军将士们喊道:“你等即便不说,本将军也是晓得!自打同秦军作战,我青州将士便极少从他们那里讨得好处,即便是惧怕,也无有甚么!”

作为主将,能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是出乎了青州军将士们意料。

一双双眼睛全都凝望着孙观,静静的等待着他把话给说下去。

“当日轩辕关一战,秦军猛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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