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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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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韩猛身后的张郃,见袁军从墙内涌了出来,晓得若是追赶下去,必定讨不到好处,连忙勒住战马。

勒住马的同时,他抬头朝着墙上站着的袁绍望了过去。

与张郃相互对视着,袁绍心内竟是有着一阵愧疚和紧张。

张郃被曹军擒获数日,从未领着曹军与他为敌,显然是那时还没有投效曹操。

此时他却率领曹军,将韩猛麾下的袁军击溃,袁绍也晓得,张郃的背叛,完全是他一手促成。

就在张郃勒住战马后不久,溃败的袁军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从张郃身旁涌过,溃败的袁军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偷袭他一下,只是像潮水一样,在他身边快速的奔走。

溃败的袁军逃向了高墙,跟在他们身后追击的曹军很快也来到了张郃身后。

张郃的视线依然停留在高墙上袁绍的脸上,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彩。

抬起手臂,在曹军将士们要继续追击的时候,张郃喊了一声:“众军止步!”

见张郃抬起了手臂,曹军将士们纷纷止住了脚步,一个个提着兵刃和盾牌,望着那些渐渐逃远的袁军。

第1048章此消彼长

率领五千曹军,击溃两万袁军,驻马立于袁军高墙外的张郃,脸上却没有半点欢喜。

凝望着站在高墙上的袁绍,他紧紧的攥着长戟,过了许久,才把长戟平平举起,向着高墙上一指。

长戟笔直的指向袁绍,张郃脸色铁青什么话也没说,待了片刻,才一抖缰绳,兜转战马向身后的曹军将士们喊道:“回营!”

在张郃身后列阵的曹军将士们,也都纷纷赚过身,掉头朝着曹军驻守的高墙跑去。

曹军已是退了,出了高墙迎敌的袁军将士们随后纷纷撤了回去。

高墙之上,才败在张郃手中的韩猛抱拳躬身,神色很是慌张的站在袁绍身后。

袁绍早先如何对待张郃等人,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而今麾下兵马多于曹军,却是被打了个落花流水,韩猛心中也是忐忑着袁绍会如何处置他。

望着高墙外渐渐远去的曹军,袁绍双手扶着墙垛,半晌没有言语。

高墙上站着的一班幕僚和将军,一个个都看着袁绍,并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多插一句嘴。

袁绍的脸色一片铁青,此时他身旁的每个人都是晓得,他定然是心内烦闷到了极点,说错一句话,恐怕都会立刻受到惩处!

过了许久,袁绍才向身后摆了下手,语调很是沧桑的说道:“你去罢,到后方押粮去罢!”

抱拳躬身立于袁绍身后,满心惶恐,正不晓得他会被如何处置的韩猛,听了袁绍的这句话之后,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袁绍,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张郃等人犯的过错并没有他这么大,可袁绍对他们,却是十分苛刻,事情临到了韩猛的头上,袁绍竟是宽宏了起来,着实是让韩猛心内有些惶恐。

韩猛嘴巴微微张着,正一脸愕然的看着袁绍,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逢纪朝他使了个眼色。

发现逢纪向他使眼色,韩猛赶忙抱着双拳,躬身对袁绍说道:“末将遵命!”

应了袁绍一声,韩猛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向后退了下去。

袁绍不知因何饶过了韩猛,另一边,才击破了袁军,领着剩余兵马返回的张郃,刚进入高墙,便看见曹操领着一众将军和幕僚等在前面。

在曹操等人的面前,还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有着一只小铜炉,铜炉上架着一只陶罐。

陶罐里煮着的美酒蒸腾着热气,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见曹操领着众人站在前方,张郃赶忙翻身下了战马,把长戟往身后跟着的兵士手中一递,快步向着曹操走了过去。

“曹公!”到了曹操面前,张郃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上,对曹操说道:“末将幸不辱使命,击破袁军!”

“儁乂快快请起!”从矮桌旁绕了一圈,跨步走到张郃身前,曹操托着他的双手,将他搀扶了起来,接着便扶住他的双肩,满脸笑容的对他说道:“某特意煮了些水酒,犒劳儁乂!”

曹操说话的当口,矮桌旁的一个亲兵赶忙上前,从铜炉上端下陶罐,在一旁的酒樽中满满的斟上了一杯,双手捧着,端到了曹操的身旁。

从亲兵手中接过酒樽,曹操双手捧着,递到了张郃面前,对张郃说道:“儁乂请满饮此樽!”

赶忙双手接过曹操递给他的热酒,张郃仰起脖子,一口把酒喝干,对曹操说道:“末将不才,承蒙曹公亲自赐酒,自今往后,唯有性命相报!”

“好!好!”双臂张开,曹操满面笑容的拍着张郃的大臂,先是连叫了两声好,尔后神色又凝重了下来,对张郃说道:“儁乂之仇,便是某等之仇。我等必定击破袁绍,为儁乂报仇!”

曹操这句话出口,站在他身后的幕僚和将军们,也都纷纷抱拳对张郃说道:“但有我等在,必为张将军报仇!”

刚投效到曹操帐下,曹操便是如此厚待于他,与在袁绍麾下之时相比,张郃顿时有种昔日所投非人的感觉。

心内一阵感动,他抱着双拳,再次半跪在地上,仰脸望着曹操说道:“末将定不负曹公及众位恩义!”

再次弯腰将张郃扶了起来,曹操与他牵着手,面带笑容不住的点着头,却是再没多说什么。

张郃投效曹操的消息,很快传进了洛阳。

身在洛阳,调拨了数万大军协助袁绍与曹军作战,刘辩却对这场战争并不抱太多的希望。

秦军在轩辕关一带,虽说连连战胜青州军,可青州军却是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每每战败,便会退回山中,待到秦军向要过了嵩山,他们却又会从侧面突然杀出。

两支大军,在轩辕关与嵩山之间每日都要厮杀上两三场,可秦军却始终无法将青州军彻底击溃。

周仓率领的两万大军,也已是开出洛阳,一路向着乌桓方向去了。

秦军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军事行动,可刘辩对秦军能够改变官渡之战的结果,却是很不看好。

尤其是当张郃投效曹操的消息传入洛阳之后,刘辩对这场战争的结局,已是看了个七七八八。

颜良、文丑、田丰、沮授,这样的人才被袁绍逼得无法返回河北,只能投效到大秦,刘辩尚且觉着没有什么值得忧虑。

毕竟他刘辩,也是想要剪除曹操,扼杀一个枭雄的成长。

可张郃却是投效到曹操帐下,无论如何,刘辩也是想不明白,袁绍在这场战争中都做了些什么。

报讯的卫士抱拳躬身,立于刘辩身后。

刘辩没有让他离去,那卫士也是不敢轻易离开,只是等待着刘辩的命令。

双手负于身后,望着眼前碧波粼粼的湖面,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向那卫士问道:“可有查明张郃因何临阵倒戈?”

“回禀殿下,好似是袁绍诛杀了张郃亲眷!”抱着双拳,卫士应了一句。

猛的转过身,刘辩眉头紧紧的锁着,向那卫士问道:“袁绍因何诛杀张郃亲眷,张郃做了甚事,要他如此恼火?”

“袁绍下令张郃强攻曹军,一战未果,便责令他立刻折返!”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卫士对刘辩说道:“张郃于半道之中,遭遇曹军拦截,被夏侯惇与夏侯渊所率曹军擒获。袁军有斥候看见张郃每日出现于曹军高墙之上,袁绍大为恼火,便将他亲眷悉数诛杀!”

当卫士说完这番话时,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朝那卫士摆了摆手说道:“你且去吧!”

卫士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继而离开。

待到卫士走了,刘辩身后的王柳才向他问道:“殿下,张郃为曹军所擒,每日出现于高墙之上,想来是已然投效了曹军,袁绍杀他家眷,也是无有甚么。殿下因何满面愕然!”

“糊涂啊!”扭头看着王柳,刘辩对她说道:“袁绍便是如你一般糊涂,才做出了这等蠢事!”

被刘辩如此说了一句,王柳躬着身子,没敢再多言语。

一旁的王榛扭头看着王柳,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本以为这抹笑容刘辩不会发现,却没想到,恰恰被刘辩看了个正着。

“你笑什么?”发现王榛嘴角的笑意,刘辩向她问了一句。

刘辩看出她嘴角流露的笑意,王榛也是不敢隐瞒,赶忙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末将只是觉着,殿下看事通透,着实不是我等所能比拟!”

“少拍马屁!”朝王榛摆了摆手,刘辩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对她说道:“想来你已是看出本王说这番话的由头,不若由你来说给王柳听听,也是要她学上一学。”

“诺!”应了一声,王榛放下抱拳的双手,对刘辩和王柳说道:“殿下之所以说袁绍糊涂,乃是那张郃并未投效曹操。假若张郃果真投效,曹操为免袁绍向张郃亲眷动手,断然不会让他轻易出站。张郃亲眷被杀,明面上看来确实是袁绍所为,实质上,与曹操也是有着割舍不开的关系!”

听着王榛说的这番话,刘辩缓缓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了许多。

并没有打断王榛的话,刘辩的意思是要她接着说下去。

见刘辩没有吭声,王榛接着说道:“曹操之所以每日领着张郃登上高墙,为的便是让袁军斥候见到,尔后告知袁绍。张郃并未投效曹操,可袁绍一旦以为他投效,必定暴怒不已,迁怒于家眷也是不容置疑!”

“如此说来,曹操竟是事先已然料想到张郃家眷会被诛杀?”根本没有想到这些,王柳在听完王榛说的这番话后,愕然的瞪着眼睛,先是看了看刘辩,尔后又扭头看向了王榛。

“正是!”点了下头,王榛说道:“张郃亲眷被杀,正是曹操一手促成,可怜张郃暴怒之下,已是无法分辨,而今投效了曹操,纵使想到这层,也是断然不敢轻易再叛主公!”

“可怜本初再失猛将啊!”双手负于身后,刘辩转过身望着湖面,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王柳和王榛说道:“此时河北人才凋敝,张郃再投效曹操,此消彼长,本初怕是最终要大败而归!”

第1049章自家人抓自家人

官渡战场上,张郃大破袁军之后,袁绍又下令大军向曹军发起过数次进攻,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双方大军,在官渡,一时竟是陷入了胶着。

得到邺城出现动荡的消息,审配奉了袁绍的命令,离开官渡,一路返回邺城,不一日便进入城内。

刚进入城内,审配就看见在城内的街市口,百余名百姓正跪在地上,在百姓的面前,还摊开着一张巨大的麻布。

白底的麻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

见百余名百姓当街跪着,审配正要策马上前,从街道的尽头,跑过来一队袁军兵士。

“起身!起身!”那队袁军跑到街市口,向跪在地上的百姓大呼小叫的喊着,其中一些人,冲到这百余人之中,甚至还提起手中短矛,用矛柄朝他们的脊梁上用力的戳着。

跪在街市口的百余人,一个个全都伏着身子,并没有人屈服于袁军兵士的威吓。

看到这一幕,审配皱了皱眉头,向身后的一名亲兵吩咐了一句。

那亲兵得了吩咐,快步朝着跪在地上的百余人和正驱赶他们的袁军跑了过去。

“这是怎了?”到了乱哄哄一片的街市口,审配的亲兵高声问了一句。

领着一队兵士,正驱赶百姓的袁军军官,见大声喊叫着询问是怎了的只是一个兵士,手按剑柄,向审配亲兵嚷了一声:“你是甚人?也由得你大呼小叫?”

“某乃审治中亲兵!”审配的亲兵一手按着剑柄,挺着胸膛,高声回应了那军官。

得知是审配的亲兵,军官也是一愣,脸上流露出一抹慌乱,竟没跟给予任何的回应。

审配和逢纪,而今在袁绍的帐下都是极其有头脸的人物,审配亲兵前来询问,必定是遵照了他的意思。

小小军官,又如何敢与审配过不去?

袁绍出兵之时,审配等人已是随军前往,军官根本没料想到他会回来。

亲兵报出了审配的名头,军官心内已是慌做一团,抬手向那些正驱赶百姓的兵士一招,高声喊道:“走!”

“哪里走!”领着一队兵士,正想借机逃离,另一队袁军飞快的绕到后面,将这队兵士团团围住,审配已是骑着骏马,出现在军官的视线之中。

骑在马背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百余名百姓和那些方才还耀武扬威驱赶百姓的袁军兵士,审配向军官问道:“你等是奉了何人命令,前来驱赶这些人?”

后路被人拦住,又被审配喝了一声,军官已是紧张的后脊梁上都冒出了冷汗。

听得审配发问,他双手抱拳,声音都有些发颤的说道:“启禀治中,我等……我等只是见这些刁民当街拦路,因此才前来驱赶……”

“他们因何拦路?”从军官发颤的声音和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审配就已是看出此人是在撒谎,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军官,而是冷冷的向他问了一句。

被审配如此问了一句,军官舔了舔嘴唇,神色间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慌乱,抱着拳抬头看了他一眼,尔后又赶忙把头低下。

军官没有回话,审配又扭头看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百姓,向那百姓问道:“你等因何跪在此处拦阻街市?”

邺城百姓,也是大多听说过审配的名头,被审配询问的那人,抬起头,一脸苦楚的说道:“启禀官长,我等乃是小沟庄的庄户,只因庄内有了冤情,才来城内伸冤,不想连日来,都是遭人驱赶。早先我等只是为了伸冤,这几日遭驱赶之时,被打伤了许多乡亲,因此才想出了这等拙劣的法子,小民等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官长明鉴!”

那人说了话之后,又跪伏在地上,他身旁的百余村民,也都是将身子压的很低,再没一个人言语。

扫了一众村民一眼,审配朝着铺在地上的那张写满小篆字的百布一指,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将那布匹取来,某且看看写了些甚么!”

两个亲兵应了一声,跑到那张铺在地上的白布前,一人一边,面朝审配将白布展开。

白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小字。

骑在马背上,审配看着那些小字,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跪伏在地上的村民们说道:“不瞒众位,某已是悉晓此事,此番正是奉了袁公之命,特意从官渡赶回前来处置!”

听说审配是奉了袁绍的命令特意赶回邺城处置此事,跪在地上的村民们全头直起了身子,一个个都将视线投向了审配。

看着审配是,村民们的眸子里闪烁着渴望却又有些胆怯的神色。

他们渴望审配能为他们伸冤,同时又担心眼前的这位贵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或者是干脆帮着欺凌他们的人继续压榨他们。

从村民们的目光中,审配已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微微一笑,对村民们说道:“此事究竟因何而起,某也是晓得,乡亲们且放心,袁公已是有话交代,此番必定给相亲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多谢官长!”当审配说出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时,百余名村民再度跪伏在地上,向他谢了一声。

“将他们全都拿下!”从村民们的身上挪开视线,当审配看向先前驱赶村民的这队袁军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向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句。

“审治中!我等乃是奉命行事,因何要拿我等?”审配领来的一众亲兵,应声上前,将那些并不敢反抗的袁军一个个扭住,领着这队袁军的军官,在被扭住的时候,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质问审配。

看着那军官,审配紧锁着眉头,反问了他一句:“奉命行事?你等是奉了谁的命令?又行的甚事?”

被审配这句话一问,军官愣了一下,嘴巴张了张,竟是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才好。

他们这些人,都是亲近许攸的兵士。

袁绍领军出征,城内一时是少了主事之人,许攸虽是不在城内,可他的一些亲眷,却是仗着他的名头,在城内横行霸道。

之所以许攸的亲眷敢于在城内横行,完全是因为他平日里为人也是实在不怎样。

许攸虽说是聪慧过顶,可他为人,在袁绍帐前的幕僚中,却是着实很差。

贪图小利,平日里在邺城,许攸给人办些事情,也都是要谋取好处,在城内官员和百姓之中,口碑很是不好。

跟随袁绍出师官渡,许攸将家中暂且托付给了他的内弟。

姐夫平日里在城内名头就不是很好,许攸的内弟,在暂代他管理家中事务,仰仗着他的名头,在城内更是肆无忌惮。

这队前来驱赶百姓的袁军,便是得了许攸内弟给的好处,前来为他将伸冤之人赶走。

若说有人给他们下达命令,恐怕除了许攸内弟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被审配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那军官吞咽了两口唾沫,挣扎扭动的动作,也是迟缓了许多。

押解回去,好生拷问!

眉头紧紧的锁着,瞪着那军官,审配将手一摆,向那些控制住这群兵士的亲兵喊了一声。

亲兵们齐齐应了,扭住这队袁军,沿着街道走了。

骑在马背上,审配低头看着那些还跪伏在地上的村民,对他们说道:“你等也都起身吧,随同本官前往,本官自会为你等做主!”

“多谢官长!”跪伏在地上,百余名村民齐齐喊了一声。

待到审配再次向他们虚抬了一下手,这百余名村民,才纷纷站了起来。

村民们站起身之后,审配将缰绳一提,骑着骏马,沿着亲兵们押解那队袁军的街道向前走去。

待到审配的卫队走完,百余名先前跪伏在地上的村民,这才跟在队伍的后面,随着审配,向官府走去。

审配的亲兵扭住了一队袁军兵士,立时便引来了街市上百姓们的围观。

在街市两侧,许多围观的百姓,看着那些被审配亲兵扭住,沿着街道向前行进的袁军,一个个都指指点点,在说着些什么。

也不理会那些百姓在说些什么,审配骑在马背上,跟在押解袁军的亲兵队伍后面,缓缓的沿着街道向前行进。

走过了几条街道,审配远远看见官府的时候,抬起手臂向前一指,对那些押解着一队袁军的亲兵们喊道:“将他们押解到官府,今日某要好生审问!”

“诺!”一众亲兵应了,押着那队袁军,向官府走了过去。

邺城的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袁军如此大规模的抓捕自己人的事情,看着一队袁军被审配卫士们押往官府,百姓们纷纷猜测,究竟是因何如此。

人们的猜测自是有对也有不对,跟在审配护卫队伍后面的百十个伸冤村民,听到别人议论那些袁军被亲兵们押着前往官府,有心想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讲述一遍,可又担心队伍走的远了,被甩在后面,也只得强忍着,一步不落的跟着。

审配让卫士们扭住一队袁军,朝着官府去了,街市上一个汉子远远的看着,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慌乱,在队伍进入官府的时候,那汉子悄悄的退出了人群,朝着城内许攸的府宅跑了去。

第1050章许攸叛袁

许攸府宅中,一个年岁大约二十刚出头的汉子,正在前院中快步来回走着。

他满脸的紧张,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每走几步,就会朝着门外望上一眼。

“不好了!”正向着院门张望,早先在街道上目睹审配抓了一队袁军的汉子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庭院,到这年轻人的面前,满脸惶恐的喊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早已是满心不安,听到那汉子的喊声,年轻人连忙问道:“究竟怎的?快快道来!”

“审配回了邺城,在街市口将一队驱赶刁民的兵士抓了!”被年轻人揪着领口,那汉子惶恐不安的喊道:“还是快些跑吧!”

揪着汉子领口的年轻人不是别个,正是许攸的内弟。

审配向来在邺城都是铁面无私,从不会徇私舞弊,听得他回来了,许攸内弟心内陡然一紧,连忙说道:“快!快些收拾细软,我等即刻便走!”

“往哪里去?”许攸内弟慌慌张张的,正要和那汉子往内院走,一个贵妇人带着六七名婢女从内院走了出来,挡住他的去路,柳眉拧着向他喝道:“夫君将家业交于你来操持,惹事你倒是毫无顾忌,而今出了事便要逃走!”

拦住俩人去路的,正是许攸的夫人。

被姐姐当头喝了一声,许攸内弟也是不敢吭声,赶忙低着头站在一旁。

给他报讯的汉子身份卑微,更是不敢多言语半句,抱拳躬身立于一旁,神色很是惶恐的看着许攸夫人。

俏脸冷着,一双美目盯着站在她面前的亲弟弟,许攸夫人没好气的说道:“审配不就是个治中么?难道他还真的敢杀了先生的家眷不成?杀了几个小民,多赔些钱粮便是!”

“姐姐说的是!”有许攸夫人撑腰,他的内弟胆气顿时又足了起来,连忙谄笑着说道:“姐姐,可得让先生救你家弟弟……”

“自家做了些丧天良的事情,倒是要先生给你收拾!”翻了弟弟一个白眼,许攸夫人朝他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滚吧!若是审配来了,姐姐自会应付!”

“将许攸的宅子围起来!”许攸内弟正要离开,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吵嚷声,一个喊声传进了院内众人的耳中:“莫要走脱了一人!”

喊声刚落,一队袁军便冲进了院子。

冲进院子之后,一半袁军留在外院,另外一半则径直冲到了后园之中。

“你等好大的胆子!”见有一队袁军冲进了院子,许攸夫人柳眉一拧,向那些袁军兵士们喝道:“不知此处是何地?竟敢闯入官员家中!”

“正是知晓,方才闯入!”领着兵士冲进院子的军官并没有答话,院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双手背在身后,审配进入院子,目光冰冷的凝视着许攸夫人。

与审配目光相对,许攸夫人只觉着浑身升腾起一股寒意,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将这里的人,悉数拿下!”许攸夫人把头低了下去,审配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和许攸府上的人,厉声向院子里的袁军喊了一嗓子。

一众袁军应了一声,纷纷上前,将许攸家中连同仆役全都给拿了个结实。

“审治中,我等何罪?”身为女子,被两个粗壮的汉子拧着手臂,许攸夫人抬起头瞪着审配,向他质问道:“因何将我等擒住!”

“强抢民女、滥杀无辜,尚敢说无罪!”瞪了许攸夫人一眼,审配向袁军兵士们喝道:“全都带走!”

进了许攸家中的袁军,搜索了一番,将庭院里里外外所有能找到的人,全都押解了出去,随着审配,向官府去了。

不过两三日的光景,从邺城内传出的消息便到了官渡战场。

连日随着袁绍登上高墙,远望曹军阵营,许攸虽是晓得审配回了邺城,却处置他内弟之事,却并不晓得审配会如何处置。

同在袁绍帐下为官,平日里与审配关系也只是一般,可许攸却是相信,审配应不会对他的家眷如何,顶多将他内弟抓去,痛打一番,再罚上些钱粮了事。

在高墙上站了一上午,许攸才回到他的帐内,帐外就传来了一个亲兵鬼鬼祟祟的声音:“先生,邺城传来消息!”

晓得审配返回邺城,听得亲兵说从邺城传来消息,许攸连忙说道:“速速入帐说话!”

帐外的亲兵听到许攸召唤,掀开帐帘走了进来,抱拳躬身立于帐帘处。

“邺城究竟如何?”亲兵刚站妥,许攸便迫不及待的向他问了一句。

在邺城,许攸是出了名的贪官,虽说袁绍多有赏赐,可利欲熏心的许攸,却是并不满足,常常会收受下层官员的好处。

也正是因此,他的内弟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仗着他的名头,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以往在邺城,许攸家中的家奴和亲眷,也都会做些让人切齿的事情,只是袁绍庇护,才始终没有被人深究。

而今袁绍的注意力全都在官渡战场上,并没有心思去管他的家人在邺城做的那些事情。

审配回到邺城,根本没有如同许攸猜测的那样给他留下颜面,亲兵抱拳躬身,面对着许攸,话还没有开口,神色间已是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慌乱。

“究竟怎的?快说!”见亲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许攸心头不禁大怒,向他喝了一句。

被许攸如此一喝,亲兵怔了一下,连忙说道:“回禀先生,审治中回到邺城,将先生家人悉数擒获……”

听说家人全被擒获,许攸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此一说,审配回到邺城,根本就是想好要拿他的家人治罪,恐怕就算他出面向袁绍讨人情,也是来不及了。

不等许攸从惊愕中醒转过来,亲兵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就将他仅存的希望完全打破:“审配已然将先生家中女子发配官奴,男子当街问斩!”

“什么?”听说审配已经将他家中的女子悉数发落为官奴,而男子都被当街问斩,许攸猛的站了起来,两个字刚说出口,一口气血就涌了上来,“噗”的一声,将鲜血从口中喷出。

喷出的鲜血形成了一蓬血雾,在帐篷内飘散。

“审配”咬着牙,许攸嘴角挂着血珠,怒目瞪着帐帘处,低声吼道:“某若不杀你,便枉为世人!”

说了这句话,许攸对报讯的亲兵说道:“为某备马!”

向许攸禀报了邺城之事,亲兵也是晓得,他必定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竟会怒的喷出一口血来。

听得许攸吩咐备马,亲兵深怕他将怒火牵连到自家头上,赶忙应了一声,出了帐篷。

不过是片刻光景,那亲兵又折了回来,进入帐内抱拳对许攸说道:“启禀先生,马已备妥!”

得知马已备妥,许攸也不吭声,冷着脸,跨步走出了帐篷。

出了帐篷,许攸翻身上了骏马,双手抖了下缰绳,两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朝着高墙大门奔去。

许攸在袁绍身边,也算得是个红人。

见他朝高墙奔来,守门的兵士虽是不敢打开大门,却也不敢强行拦阻,领着这队兵士的军官看到许攸骑着马朝大门一阵疾驰,连忙上前高声问道:“先生何往?”

“袁公令某出外行事,你等速速打开大门!”勒住骏马,许攸冷声回了那军官一句。

平日里许攸总是跟在袁绍身边,袁军将士们也都是晓得他的地位非同寻常,听得他如此一说,军官连忙向守门的兵士喊道:“速速打开大门!”

让兵士们打开大门时,许攸心内也很是紧张。

他很是清楚,在袁绍面前,他和审配的地位多少还是有些差距,审配杀了他的亲眷,将女子悉数发落为官奴,事后即便袁绍申饬,也不过是骂上一顿了事。

这等深仇,许攸又如何可忍?

若审配只是被骂上一顿,他断然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杀审配,唯一的办法就是投靠曹操,借助曹操的力量,将审配诛杀!

心内已是做了决断,虽说袁绍尚且不晓得,许攸此时也是断然不敢面对袁绍。

好在守门的袁军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半点怀疑,大门很快便打了开来。

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隙,许攸双腿就猛的夹了一下马腹,骑着马冲出了高墙。

出了高墙,他丝毫没有耽搁,一路朝着曹军的营地奔去。

许攸出了高墙,很快消息就传进了袁绍的耳中。

并没有令他出去的袁绍,在得了消息之后,连忙领着一众人向高墙跑去。

上了墙头,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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