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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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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庶摇头,袁绍的心都然紧了一下,连忙问道:“元直摇头,可是殿下不欲出兵?”

“袁公多虑了!”坐直了身子,徐庶脸上保持着笑意,对袁绍说道:“虽说我军在寿春是吃了些败仗,可殿下却是不会坐视曹操做大,袁公攻伐曹操,殿下如何不会出兵?”

得了徐庶这句话,袁绍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脸色也比方才看到徐庶摇头的时候,好看了许多。

“殿下已然告知某,袁公一旦出兵,我军将从轩辕关向许都挺进!”与袁绍相互对视着,徐庶对袁绍说道:“只是袁公当需谨慎,曹操主力必定悉数布防在北线。且曹操有黄河天险,袁公要攻入许都,定非易事,还望袁公早有打算!”

第1002章追赶囚车的骑兵

沮授和田丰洗浴罢了,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衫,被跟随徐庶来到邺城的秦军兵士们押上了囚车。

带着这队秦军兵士,押着田丰、沮授,徐庶是丝毫没做耽搁,赶忙离开了邺城。

袁绍麾下也是颇有能人,若是在此处逗留了久了,必定会有人看出他来到邺城的真实目的。

一旦袁绍真个将田丰、沮授杀了,只是送人头给刘辩,刘辩的意图便是泡了汤,而且还不能对袁绍做出的事情表示不满。

毕竟徐庶来到邺城,对袁绍说的是他要将田丰、沮授押解到洛阳,听候刘辩发落。

带着队伍,押着田丰、沮授沿着邺城的街道向城门行去。

正行进间,前方来了几个人。

当先的一个人远远看见徐庶,先是一愣,随后便催马上前,抱拳朝徐庶拱了拱笑着说道:“元直兄如何来了邺城?”

与徐庶打招呼的不是别个,正是丢了徐州,来到河北投靠袁绍的刘备。

由于刘备丢了徐州,而且他又不是袁绍麾下的属僚,因此袁绍召集众人商谈出兵,并没有请刘备前去。

见拦住去路的是刘备,徐庶连忙抱拳给他回了一礼说道:“玄德公!某来此处,乃是奉了殿下之命,前来押解田丰、沮授赶赴洛阳!”

朝田丰、沮授看了一眼,刘备脸上流露出一丝恍然,不过旋即他便对徐庶说道:“元直兄来此,某当请兄至家中痛饮才是!”

徐庶心内有事,只急着立刻离开邺城,哪里还会吃刘备的请,当即便抱拳对刘备说道:“玄德公太过客套,某是奉了殿下严令,不敢耽搁时辰,公之好意,某心领了!”

见徐庶不肯留下,刘备也是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抱拳对徐庶说道:“既是如此,备不敢耽搁元直兄,望兄一路好走!”

“多谢!”朝刘备抱拳拱了拱,徐庶朝身后的秦军兵士们喊道:“走!”

一众秦军押着田丰和沮授的囚车,向着城门去了。

回头看着徐庶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走的远了,刘备才小声对张飞说道:“你我即刻去见袁公!”

“兄长此时去见那袁绍作甚?”没有明白过来刘备为何突然要去见袁绍,张飞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此事颇为蹊跷!”望着已经走远的徐庶等人,刘备压低了声音对张飞说道:“徐庶向来坐镇洛阳,秦王此时竟是将他派到了邺城,且只是为了提两个人犯,必定是有所图,我等当先提醒袁公才是!”

“就算有甚企图,与兄长又有何干?”刘备的话,着实是让张飞满头的雾水,他皱着眉头,看着刘备问道:“我等乃是寄人篱下,兄长多这些事做甚?”

从徐庶匆忙要离开邺城,刘备看出一些古怪,他之所以要去提醒袁绍,目的不过只有两个。

一个目的,是他想要趁机讨好袁绍,从袁绍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另一个目的,则是借机让袁绍对刘辩也存在些许的芥蒂,只有如此,他才能在这乱世的夹缝中生存。

此时的刘备,就像是一条混迹于小河中的泥鳅。

太清的水,对他不但没有好处,反倒会让他生存更加艰难,相反的,若是水中泥浆浑浊,他反倒是会如鱼得水,从中渔利。

见张飞没有明白他的意图,此事又不好直截了当的告诉张飞,刘备只是很郁结的对张飞说道:“莫要问这么多,快些跟为兄前去见袁公便是!”

在街市上遇见了刘备,徐庶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一直以来,刘辩对刘备都是不太有好感,身为刘辩帐前的军师,徐庶对刘备却是颇有好感。

毕竟刘备自从当年起义兵协助官军镇压黄巾以来,在世上的名头还是不错。

带着队伍出了邺城,天色已是略微的有些晚了。

骑马走在最前面,徐庶抬起头朝被晚霞映红了的天空看了看,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远去的邺城城墙,向队伍中的兵士们吩咐道:“将二位从囚车中放出,我等今晚且寻个下处落脚!”

几名秦军兵士应了一声,正要上前为田丰和沮授打开囚车,田丰赶忙喊道:“且慢!”

被田丰阻止,那几个兵士没敢继续动手,都扭头看着徐庶。

徐庶也是一脸的纳闷,看着田丰问道:“元皓何意?”

“元直兄!”站在囚车上,田丰望着徐庶说道:“若是方才我等径直出了城,倒是无妨,可元直兄在路上遇见刘玄德,如此一来,便是放不得我二人!”

田丰这句话出口,着实是让徐庶感到有些意外。

他与刘备接触不多,可听到的,却大多都是刘备的好话,只有刘辩,从来都是一副宁愿跟刘备隔着十万八千里,也不肯认他这门亲戚的态度。

以往刘辩提及刘备,总是心内不爽的说上些什么,可徐庶却是不以为然,认为刘辩或许是因自家乃是大汉正宗,刘备不过是门远亲,不肯相认。

听得田丰说放不得他二人,徐庶眉头微微拧起,向田丰问道:“那刘玄德名声在外,也是个敦厚之人,莫非元皓与他有什么过节不成?”

“从未有过过节!”站在囚车上的田丰摇头一笑,对徐庶说道:“元直兄智虑过人,如何却是认人不清?”

看着田丰,徐庶是满脸的疑惑。

他确实从来没有把刘备想的太过差劲,即便是刘备屡次弃了家小,他也是没有从心底鄙视他。

乱世之中,欲要成就大业,入刘备这般数弃家小不顾,在徐庶看来,也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刘玄德丢了徐州,如同丧家之犬!”与徐庶相互对视着,田丰对他说道:“而今他最想做的,并非击破曹操,而是在袁公与曹操相互征伐之时,从中得些好处。元直兄奉殿下之命,前来押解我二人,袁公虽是不说,心内却已是有所疑虑!若是元直兄将我二人放开,袁公派来追赶之人见了,怕是立刻便觉着事有不妥,我二人性命自是无妨,只是袁公与秦王之间,恐怕要生了许多芥蒂!”

听完田丰的一番话,徐庶还是有些不肯相信。

见徐庶不信,田丰只得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元直兄若是不信,便先将我二人关在囚车之中,待到晚间,看袁公可否会令人前来追赶!”

心内对田丰的话并不是十分相信,徐庶却是没有吭声,只不过也没有再让兵士们将二人从囚车上放下来。

带着队伍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天色已是渐渐的暗了下来。

骑在马背上,抬眼朝前望了望,徐庶发现前方地平线的尽头,隐约浮现了一个小村的影子。

看到小村,徐庶抬手朝前一指,向队伍中的秦军兵士们喊道:“前方有个村子,今晚我等便在村子内借宿!”

众兵士没有应声,只是押着囚车,跟在徐庶身后,朝着那个出现在地平线尽头的小村行去。

远远望去,小村离的并不是很远,可真的走起来,路途却是不近。

正行进间,徐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起先马蹄声很轻,若不仔细聆听,根本听不出甚么,可到了后来,马蹄声便是如同雷声一般。

听到那阵马蹄声,徐庶连忙回过头朝后看了去。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群重装骑兵。

由于是在夜晚,徐庶根本看不清来的骑兵穿着什么衣甲,不过眼下是在邺城附近,不用想也是晓得,来的定然是袁绍麾下。

跟在徐庶身后的秦军兵士们,在发现一群骑兵涌了上来,一个个全都转过身,从腰间抽出了长剑。

领着骑兵追赶徐庶等人的,正是袁绍麾下河北四庭柱之一张郃。

策马冲到徐庶等人前面,张郃朝身后摆了下手,一众骑兵纷纷勒住了战马,而张郃则是绕到了徐庶的身旁。

“徐军师!”勒住战马,张郃朝徐庶抱拳拱了拱说道:“袁公担心路上走脱了人犯,特意令某前来护送!”

“袁公有心了!”张郃等人来到,徐庶下意识的朝田丰看了一眼,这才抱拳向张郃拱了拱说道:“有劳将军!”

与徐庶见过礼,张郃朝囚车上的田丰和沮授看了一眼,见二人身上的捆缚并没有松去,这才确定了徐庶并不是如同刘备所说那样,是前来营救二人。

“军师今晚意图在何处歇脚?”见田丰和沮授并没有被松绑,更没有离开囚车,张郃这才向徐庶问了一句。

抬眼望着已经近了些的村子,徐庶抬手朝前一指,对张郃说道:“前方有个村子,今晚当是可歇脚!”

一路只顾着追赶徐庶等人,张郃并没有留意前方的村子,听得徐庶如此一说,才扭头向前看去。

果然看见前面有个村子,张郃对徐庶说道:“村落虽有,可我等人多,倒是不如晚间在野地中扎营,如此尚要稳妥些!”

回头朝张郃带来的骑兵看了一眼,见骑兵人数不少,徐庶点了点头,对张郃说道:“将军说的也是有理,今晚我等便在野地中露营好了!”

第1003章能为本王分忧

离前方村子不远的野地之中,数只帐篷搭建了起来。

领着秦军兵士来邺城之时,徐庶等人也是带有帐篷。

可张郃与他率领的骑兵,却是只为追赶徐庶等人而来。

刘备话说的坚决,看徐庶慌张的模样,便是晓得他定然有着其他意图。

出城之时,张郃都没想到过,追赶上徐庶等人,竟会是看见田丰和沮授并未被从囚车中放出。

若是徐庶果真有其他意图,定然会在离开邺城之后,将田丰和沮授从囚车上放下,毕竟救人,没有把人救出之后,还让他们乘坐囚车的道理。

袁绍令张郃追赶徐庶等人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一句,若是徐庶果真没有什么异状,便护送他们一路返回大秦,直到大秦边界,张郃方可返回。

没有帐篷,看着秦军兵士们一个个钻进了帐篷之中,就连沮授和田丰,都分到了一顶帐篷,帐外还有着数名秦军兵士严密看管,张郃心内是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将军!”正寻思着如何安置麾下骑兵,徐庶从张郃身后走了上来,抱拳对他说道:“将军前来护送我等,莫非没让将士们备办行军营帐?”

被徐庶如此一问,张哈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对徐庶说道:“不瞒徐军师,末将平日里,便是这心思有些粗了。袁公下令要末将前来护送,末将一时心急,竟是真个未有带帐篷出行!”

张郃的解释,若是说给寻常人听,倒是也让人觉着有几分可信,可他面前站着的却不是别个,而是徐庶。

看着张郃,徐庶嘴角带着笑意,对张郃说道:“将军脾性,倒是耿直的紧,不若今晚便要将军麾下将士们,与某麾下兵士挤上一挤,将军以为如何?”

行军帐篷,是大军出征之时将士们用来歇息的地方。

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帐篷都是极好用的物事。

在夏天,有了帐篷,将士们歇息的时候,便不会受那野地中的虫儿困扰,睡觉也能睡的安稳一些。

冬天行军,帐篷正是紧要,在帐篷内点上一盆篝火,整个帐内都会暖和起来,严寒之中,也是不影响大军行进。

虽说眼下并非严寒,可毕竟天气也不是十分的热,在晚间将士们歇息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寒露侵袭。

徐庶的提议,对张郃来说,无疑是件极好的事情,他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抱拳向徐庶行了一礼说道:“军师大义,末将谢过!”

出了邺城的徐庶等人,在离邺城不是很远的地方扎下营帐,洛阳城内,刘辩此时正留宿于蔡琰的寝宫。

卧房之内,摆放着一张矮桌,蔡琰正端坐在矮桌后,抚弄着桌上的瑶琴。

悠悠的琴声给刘辩带来了些许清宁,站在窗边,刘辩双手负于身后,望着窗外的一片苍茫,聆听着蔡琰弹奏的琴音,多日来的烦忧,好似也伴随着那琴声,飘向窗外,渐渐消散于漆黑的夜幕之中。

徐庶去了邺城,刘辩为的只是将田丰和沮授带到洛阳。

可二人到了洛阳,又该如何处置?

立刻重用?

刘辩倒是想这么做,可袁绍并未兵败,若是立刻重用二人,必定会引来袁绍不满,毕竟刘辩的理由,是要将此二人带到洛阳诛杀。

关押进监牢?

想到这个办法,刘辩还是摇了摇头。

二人忠义,敢于在袁绍面前冒死进谏,若是任用这样的人,刘辩日后做出错误的决断,便会有人及时制止,对刘辩来说,也不失是件好事。

更为紧要的是,沮授和田丰,都是颇具才干,多两位谋臣,在将来同曹操的争斗中,尚可多几分战胜的把握。

将这样的两个人投放在监牢,等待着袁绍兵败,刘辩还真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殿下!”望着窗外,刘辩还在寻思着如何安置田丰和沮授,蔡琰已是抚完了一曲,款摆着柳腰,轻盈的走到他的身后。

满脑子都是事情,刘辩还沉浸在思索之中,并没有听到蔡琰唤他。

见刘辩没有听见,蔡琰将声音抬高了一些,又唤了刘辩一声:“殿下!”

这一回,蔡琰与刘辩相距很近,她的声音也要比刚才大了不少,沉浸在思索中的刘辩,被她惊了一下,连忙回头。

看见蔡琰站在身后,刘辩咧嘴一笑,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依然望着窗外的夜色,对蔡琰说道:“昭姬琴音乃是天下一绝,本王听着,竟是不知不觉便沉浸进去!”

晓得刘辩不过是在敷衍她,蔡琰并没有说破,只是甜甜一笑,将脑袋依偎在刘辩肩头,柔声细语的说道:“殿下,夜色深沉,当歇息了!”

“也是,夜色深沉了!”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刘辩点了下头,转身搂着蔡琰向铺盖走了过去。

二人到了铺盖旁,两个侍女捧着洗漱的清水,从屋外走了进来。

进入屋内,那两个侍女先是将水盆放在地上,尔后齐齐向刘辩和蔡琰行了一礼,其中一个侍女对二人说道:“殿下、王妃,可要洗漱?”

点了下头,刘辩并没有言语,一个侍女却是从地上端起了清水,伺候他洗了脸。

当刘辩洗干净脸之后,另一个侍女却是跪到他身前,轻轻的将他的衣襟撩起。

每日里睡前都是有着这些程序,如今的刘辩,早已是对这些见怪不怪,任由着那侍女帮他清洗下身。

待到侍女帮着刘辩清洗罢了,蔡琰才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洗了。

服侍罢了二人,两个侍女端着水盆走了出去,而刘辩则将蔡琰抱在怀中,坐到了铺盖上。

双臂搂着刘辩的颈子,蔡琰依偎在他的怀中,晓得即将发生什么的她,早已是满面通红,只等着刘辩将她按倒在铺盖上,行那男女之事。

哪知刘辩只是抱着她,却迟迟没有动手解开她的衣衫。

依偎在刘辩怀中,蔡琰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动手,很是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问道:“殿下怎了?”

“本王在寻思一件事情。”一只手搭在蔡琰的腰上,刘辩扭头冲着蔡琰一笑,好似有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殿下整日忧劳大事,妾身却是无从为殿下分忧,每每思之,心内便不是滋味!”抿着嘴唇,蔡琰轻声对刘辩说道:“妾身恨不能生为男儿之身……”

“可别!”蔡琰的话尚未说完,刘辩就赶忙打住了她的话头,咧嘴笑着对她说道:“你若是生为男儿之身,本王听你抚罢了瑶琴,又如何能将你压在身下?”

被刘辩一句话给说的面红耳赤,蔡琰羞红着脸,脸颊上却是漾满了笑容,双臂紧紧的搂住刘辩的颈子,却是不晓得该如何回应刘辩才是。

“昭姬倒是有一事可帮着本王!”搂着蔡琰,感受着她娇躯的温热,刘辩对她说道:“此事若是昭姬为本王做了,本王便是十分的宽慰!”

“何事?”刘辩话说的好似十分凝重,听说可以帮他,蔡琰直起身子,向他问了句:“殿下但有吩咐,妾身无所不做!”

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刘辩将嘴唇凑在蔡琰的耳边,小声对她说了句什么。

听了刘辩的话之后,蔡琰先是愕然的愣了一下,而后满面羞红的说道:“殿下何时有的这般癖好?”

“早就有了,只是你等不晓得!”脸上带着笑容,刘辩一只手按在蔡琰的臀瓣儿上轻轻揉着,应了一句。

臀儿被刘辩揉着,蔡琰只觉着浑身一阵酥麻,紧紧的抿着嘴,迟疑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

待到应了刘辩之后,她从刘辩的怀中挪开,跪在刘辩身旁,将他衣衫的下摆撩开,而后樱桃般的小口,便凑了上去。

刘辩和蔡琰才寝宫内室掀起一派春风之时,远在邺城城郊的徐庶,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田丰告诉他,刘备必定会在袁绍面前给他惹出一些事端,他起先还是不太相信,直到见了张郃,他才晓得,原来田丰说的竟是没错。

经过这件事,徐庶心内对刘备仅存的一点好感也已是烟消云散。

他没有睡着,并非因为对刘备的失望,更多的则是,他对张郃麾下这些骑兵很是不放心。

田丰、沮授,为人太过耿直,以往在袁绍麾下,没有少得罪袁绍帐前的幕僚。

想要他们死的人,并不在少数。

虽说从张郃的举止,能够看出此人对田丰和沮授并没有杀意,可他引领来的骑兵,着实是数量不少。

这些骑兵之中,会不会有袁绍帐前其他幕僚派来的刺客,谁也都是说不定。

躺在帐篷内的铺盖上,徐庶望着帐篷的顶端,还在为田丰和、沮授的安危担忧着,帐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喊:“甚么人!”

听到这声喊,徐庶晓得定然是出了事情,连忙蹿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及穿,就赤着脚跑出了帐篷。

刚出帐篷,徐庶就看到外面一片乱哄哄的,许多兵士跟着张郃手持长剑,飞快的朝着田丰、沮授所在的帐篷奔跑。

第1004章帐篷外面的黑影

“将军,怎了?”见了张郃,徐庶赶忙叫住了他。

听得徐庶唤他,张郃提着长剑,跑到徐庶面前,抬手向着田丰和沮授所在的帐篷一指,对徐庶说道:“方才兵士们发现,有几个黑影在那帐篷前徘徊,待到前去寻人,已是不见了踪迹!”

得知刚才兵士们发现了黑影,徐庶连忙跑出了帐篷,与张郃等人一道,向着田丰和沮授的帐篷跑了去。

徐庶等人到得帐篷外,一群秦军兵士已是将帐篷围的水泄不通。

见到徐庶来了,那群秦军兵士连忙让开了通路。

掀开帐帘,进入帐篷内,见到田丰和沮授还在帐中,并未受伤,徐庶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就在徐庶进入帐内的时候,张郃也跟着他走了进来。

进了帐篷,见田丰和沮授毫发无伤,张郃这才将长剑插入了剑鞘。

看见张郃,沮授突然冷笑了起来,而坐在沮授身旁的田丰,则是一脸的漠然,就好似帐外乱哄哄的,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见沮授冷笑,张郃一脸纳闷的问道:“何故发笑?”

“一路上并无人意图对我二人下手,将军来了,便是出了这等事情,某如何不笑?”瞪着张郃,上半身被绳索捆缚着的沮授猛的站了起来,冷声对张郃说道:“将军若是受袁公之命前来诛杀我二人,只管动手便是,如何让人偷偷摸摸,行这苟且之事?”

被沮授几句话问的,张郃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而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对一旁的徐庶说道:“军师莫要多想,末将着实未有伤害此二人之心!”

“将军过虑了!”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徐庶朝着张郃虚按了两下手说道:“此二人平日为人寻常,也是没有少得罪仇家,想来是有人意欲斩杀他们而后快。某相信,此事断然与将军无干!”

徐庶虽是如此说,沮授看着张郃的时候,神色中却满满的都是鄙夷。

被沮授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张郃皱了皱眉头,向徐庶说道:“此事太过蹊跷,末将今晚便令人返回邺城,将引领来到此处的兵士们好生查上一查,定要给军师个交代。”

“将军不妨明日一早再走!”张郃提出要走,徐庶心内一阵窃喜,可嘴上却是还在挽留着他。

张郃终究是个武将,出了事情,被人怀疑,心内早已是一阵憋屈,哪里还肯在此处多留片刻。

抱拳朝徐庶拱了拱,张郃对徐庶说道:“军师一路小心,末将告辞!”

说了话,张郃也不等徐庶开口挽留,转身走出了帐篷。

张郃出帐篷之后,徐庶赶忙跟了出去,一边追张郃,一边对张郃说道:“某并未怀疑将军,一个将死之人所言,将军何须记挂在心?”

徐庶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张郃,沮授和田丰一旦到了洛阳,他们必定是死定了!

来到此处,就是要探查这些的张郃,听了徐庶的话后,心内更是宽松了不少,背负着被人怀疑的烦闷,哪里还肯多耽搁片刻。

转身朝徐庶抱拳一拱,张郃向跟随他牵来追赶徐庶等人的骑兵们喊了一嗓子:“都随本将军返回邺城!”

随着张郃来到此处的骑兵,听得他的召唤,纷纷跑向他们自家的战马,没过多会,便列好了队伍,等待着张郃返回的命令。

跨上一名兵士为他牵来的战马,张郃上了马之后,再次朝徐庶拱了拱手,向跟随他的骑兵喊了声:“走!”

双手抱拳,面朝着领兵离去的张郃,徐庶一直站到张郃等人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向着田丰和沮授的帐篷走去。

进了帐内,徐庶跨步走到二人身前,亲手帮着他们把绳索解了开来,这才向二人抱拳拱了拱说道:“苦了二位!”

“见过徐军师!”先是甩了甩被捆麻了的手臂,田丰和沮授一同抱拳给徐庶回了一礼。

“若非军师令人扮作刺客,此后数日,我二人怕是过的不安稳。”给徐庶回了礼之后,沮授对徐庶说道:“秦王对我二人有救命之恩,我二人纵然万死,也难报其一!”

沮授言词中,流露的是对刘辩的感激,徐庶不便替刘辩推辞,只是微微一笑,对二人说道:“殿下要某前来接二位前往洛阳,必定是心内有了决断,二位到了洛阳,恐怕还是要受些日子的苦楚!”

“无妨!”摆了摆手,田丰面露一死纠葛的对徐庶说道:“我二人虽是逃出了性命,只是家眷……”

“二位莫急,殿下自当会想法营救二位家眷!”田丰念及家眷,徐庶赶忙劝慰了一句。

“此处不宜久留,我等要否夜半行路?”与田丰和沮授见过礼,徐庶小声向他们问了一句。

“万万不可!”徐庶刚问出口,田丰就赶忙说道:“若是我等此时离开,那张郃觉着不对,派出人手回头刺探,定然会领人追上来。军师不如在营内点燃篝火,给张郃派回的人刺探方位,如此一来,张郃定不生疑!”

点了下头,徐庶向帐外喊了一声:“将营地内多点篝火,篝火烧的越旺越好!”

徐庶的命令下达之后,帐外立刻便有一名秦军兵士应了一声。

其实即便田丰不说,徐庶也是打算如此去做。

他之所以这么问了一句,不过是想了解一下田丰和沮授的智虑,看看刘辩究竟有没有救错人而已。

徐庶命人在营地内多点了篝火,领着人马离开的张郃,在走出十多里之后,突然又勒住了战马。

张郃虽说是个武将,却也并非无忧智虑。

只不过是当世事情出的太过突然,而且沮授又出言讥讽,让他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骑在马背上,向邺城行进的途中,张郃怎么想怎么觉着有些不是滋味。

事情出的太过突然,他都完全没有防备,便是出了刺客。

召集兵士的时候,张郃麾下的骑兵并没有哪个来的迟缓了一些,如此想来,若不是刺客太过迅捷,能迅速的换上衣衫回到队伍中,便是他麾下根本没有什么刺客。

勒住战马,张郃骑在马背上寻思了片刻,向身后的一名骑兵吩咐道:“你且回去看看,看徐庶他们可有离开!不管离开没离开,都尽快回来知会本将军!”

“诺!”得了张郃的命令,那骑兵兜转战马,双腿往马腹上一夹,朝着他们来时的道路奔了过去。

夜色宁静,已经回到帐篷里的徐庶,躺下后还没有睡着,他的耳中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到马蹄声,徐庶嘴角微微牵起了一个笑容。

从马蹄声的强度,他能听出,朝着营地奔来的战马只有一匹,若不是躺在地上,耳朵贴着铺盖,他根本无法听的如此清晰。

马蹄声在距离营地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过了没多会,又再次响起,渐渐的远去了。

蹄声远去之后,总算是放下心的徐庶,这才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会,便睡了去。

领着一众骑兵,停在路上,等待着回去刺探的骑兵返回,张郃在等待的时候,总是觉着有些不太安心。

徐庶等人都是幕僚出身,幕僚便是给主家出主意的人。

张郃虽说自认不笨,却也不会自大到认为他比徐庶等人更加聪明。

或许这次见到徐庶等人,半夜出现了刺客,正是徐庶从中安排,也说不定。

心内有着狐疑,张辽却是不好亲自回去查看,只得派出一个骑兵,去探看徐庶等人可有离开营地。

假若离开了营地,那便是徐庶心内有鬼,届时再去追赶,也是不迟。

如果徐庶并没有离开营地,而是在他领人返回邺城之后,还于彼处驻扎,那徐庶便是心怀坦荡,张郃也可放心回到邺城向袁绍复命!

离徐庶等人驻扎的营地,不过只有十里而已,回去刺探的骑兵,并没有让张郃等待太久,便已是折了回来。

刚到张郃近前,那骑兵就勒住了马,骑在马背上,抱拳对张郃说道:“启禀将军,他们并未离开,营地内反倒是多了许多篝火!”

听说徐庶在营地内又多点了许多篝火,张郃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一琢磨,才觉着正是如此,才说明了徐庶心内坦荡。

方才发生了有刺客要行刺田丰和沮授的事情,徐庶在营地内多点篝火,为的便是将更宽泛的区域照亮,如此一来,若是还有刺客的话,也是难以逃过巡逻秦军的视线。

有了这种猜测,张郃心中再无顾虑,向跟随着他的骑兵们一招手,喊了声:“走!”

一众骑兵,跟在张郃的身后,披着浓重的夜幕,向着邺城行去。

袁绍在河北点兵布将,曹操的主力大军,也是分为三股,向着黄河岸边推进。

河北大军南下,曹操并没有选择在黄河沿岸各处渡口设防,只是将设防处,选择在了延津,并且以官渡为隘口,布置防线,抵御袁军进攻!

为了及早做好防范,曹操在做了部署之后,并没有太多的耽搁,便亲自领军,一路向着黄河岸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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