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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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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要比白天凉了许多,冷飕飕的罡风钻进林子,吹打在刘辩的身上,撩动着他的发梢。

双手枕在脑后,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风儿吹拂着他的身体,他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寒冷。连续的奔波,已让他太过疲惫,他要利用这少有的宁静,好生的恢复些体力。

夜晚总是很快过去,一抹晨曦透过树冠,投射在林内。早起的鸟儿在枝头跳跃欢唱着,树林中遍处可闻燕语莺歌好不热闹。

“殿下!”刘辩睡的正香,周仓跑到他身旁,轻轻的唤了他几声。

“怎了?”听到周仓的呼唤,刘辩一骨碌爬了起来,睁圆了眼睛向他问道:“有何异状?”

“殿下快看!”见刘辩醒来,周仓抬手指着林子外面的野地,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我等昨日幸而没有离开林子。”

千余名官兵此刻已是早醒了,刘辩起身的时候,所有的官兵都在望着林子外面的野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一抹庆幸。

顺着周仓手指的方向朝林子外面看去,当视线投在昨天还空荡荡的旷野上时,刘辩也是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暗暗庆幸昨日没有率领官兵们贸然离开林子。

在林子外的旷野上,黑压压的聚集了至少五六千名董卓军。其中有至少千余人是骑乘着战马的骑兵。

一千多匹战马在旷野中列起了整齐的队列,所有战马的嘴里,都衔着一根为避免它们嘶鸣而塞在它们嘴里的木棒,难怪头天晚上,刘辩等人根本没有听到战马的嘶鸣声!

五六千人的董卓军在旷野上列出了整齐的方队,一员骑着褐黄色鬃毛战马的将军,手提着长枪,驻马立在董卓军大阵前。

那将军头戴熟铜盔,身穿亮白锁子甲,身躯伟岸,骑在马背上,竟是如同一座铁塔般敦实。

要说这将军,和刘辩还算是有些渊源。当初刘辩带着周仓等人撤往卧牛山的路上,曾在小镇将他擒获过。

带领这支队伍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被刘辩擒获又放走了的高顺。

“将士们!弘农王便在这座山中!”高顺一手持着长枪,将长枪指向刘辩等人躲藏的山林,高声对他面前的五六千名董卓军官兵喊道:“温候命我等沿途搜山,一路上我等皆无所获,定是那弘农王使用诈术匿藏了起来!昨日我等在此处驻扎,已将附近山林彻底翻查了一遭,仍是未发现弘农王的踪迹,可见他已是逃的远了!今日我等再向前推进三十里,沿途各部须用命查找,切不可让他走脱!”

“大汉威武,相国威武!”向官兵们训完话,高顺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高声喊道:“擒拿弘农王!护佑大汉!众军威武!”

“擒拿弘农王!擒拿弘农王!”数千名董卓军高高举起兵器,跟着高顺呐喊了起来,喊声竟也是震彻云霄、颇具气势。

藏身在林子中的刘辩望着林外的董卓军,很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心内暗暗嘀咕着:“这大汉朝廷的名头还真是好用!不管是哪边的军队,在做动员的时候都要喊上一声‘大汉威武’,搞的就好似真一心为大汉社稷似得!”

“娘的,一帮狗贼!”林子外面的喊声还在持续着,刘辩听到身旁不远处蹲着的一个淮南军兵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

乱世之中,大汉朝廷的名头已是被各路诸侯给利用的淋漓尽致。

不仅是董卓利用大汉朝廷,让士兵们认为,他们每一次参加战斗,都是在为朝廷尽忠,甚至追杀刘辩,也是为了保卫大汉的江山社稷。

那些参加讨董战争的诸侯,同样也利用了大汉朝廷的名望!只不过他们是从另一个角度去解释为朝廷尽忠的意义,在他们这里,刘辩才是真正的皇帝,才是大汉朝廷的正统,而董卓扶上帝位的刘协,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看了一眼向林子外面董卓军破口大骂的淮南军兵士,刘辩嘴角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多诸侯都在利用他的名头壮大力量,如果是过去的刘辩,即便还活着,恐怕也只能默默的承受被利用的命运,而如今的刘辩,却是与那个懦弱的废帝完全不同,他绝不会甘心被人当成傀儡一般摆布,他反倒是会充分发挥这种被利用的价值,壮大自身的力量,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席之地!

“前进!”旷野上的高顺,向官兵们训了一番话后,将手中长枪一摆,下达了继续行进的命令。数千人组成的大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列着整齐的队形,沿着山脉一路向西挺近去了。

第97章陷入死地

“派出人手,前往东西两侧探查情况!”眼看着高顺率军离去,刘辩并没有命令官兵没立刻离开林子,而是向一旁的周仓吩咐道:“方圆五里之内,务必查探清楚有无贼军!”

“诺!”周仓应了一声,转身挑选人手,安排探路斥候去了。

“殿下……”派出了探查附近情况的斥候,周仓回到刘辩身旁,小声对他说道:“斥候已然派出……”

“再等等!”望着林子外的旷野,刘辩压低了声音对周仓说道:“林子外面一马平川,我等只要出去,附近若是有贼军哨探,定然会立刻发现我等行踪!仅高顺一路兵马,就有五六千人之多,可见吕布此番是动用大大批贼兵,誓要捉拿我等……”

话说到这里,刘辩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望着林子外面的野地,微微拧起了眉头。

就在刘辩眼见着高顺那支人马从眼前离开的同时,在离他们只有二十多里的山脉南侧旷野,吕布端坐在中军帐前,仰头望着不远处葱翠的山峦。

“文远,派出了多少人马搜山?”望着碧色连天的山脉,吕布向站在一旁的张辽问了一句。

“回温候!”张辽转过身,躬身抱拳对吕布说道:“每日我军都会派出万人搜山,可连续数日,竟是未能发现弘农王的踪影。”

“弘农王定然还在山中!”吕布拧着眉头,并没有看身旁的张辽,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连绵起伏的大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的说道:“当初在洛阳皇宫,他竟能从某眼皮底下溜走,着实是抽了某一记又脆又响的耳光,若是此番某还未能将他擒获,将来如何有颜面面对世人?”

话说到这里,吕布朝张辽摆了下手,语调森寒的说道:“你即刻安排下去,从今日起,搜山人数每日再增加一万,不仅要搜查山脉纵深,连大山北侧也定要搜查个彻底!”

“诺!”张辽躬身抱拳,应了一句,转身安排人手加强搜山去了。

端坐在中军帐前,吕布眉头紧紧的拧着,日前他已从镇守黄河北岸的郭汜那里得知,有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渡过黄河,来到了南岸。

被刘辩击溃的魏续和赵庶也已回到军中,从俩人口中,吕布得知与他们作战的,是一支千余人的军队。

再加上有人发现了汜水河边被诛杀的董卓军尸体,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吕布已经想到,刘辩一定是在渡过黄河之后,通过潜伏营救,收拢了一批诸侯军的残部,如今他带着的兵马,应是足有一两千人。

这样一支人数庞杂的队伍,按理说寻找起来并不算困难。派到山内查找的人马中,还有不少是擅长追击的老兵。

可偏偏十天已经过去了,刘辩等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根本不见半点踪影。

“弘农王!”吕布紧紧的攥着拳头,眉头拧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刘辩的封号。

在山林北面,刘辩等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派出去勘察情况的斥候纷纷折了回来。

方圆五里内,并没有董卓军的存在,只是前往西面勘察的几个斥候带回了消息,就在离他们只有三四里开外的林子里,发现了军队驻扎过的痕迹,想来应该是高顺率领的董卓军,头天晚上就驻扎在那里。

“走!”得知附近没有董卓军,刘辩总算是放了些心,向官兵们一招手,率先冲出了林子,朝着正北方向跑去。

一千多人的队伍,跟着刘辩,一窝蜂的冲出了林子,向着北方跑去。

而此时,在山林的南面,一支上万人的董卓军,分成二十支五百人的小队,进入了大山,四散开来,在山中寻找着刘辩等人的行迹。

离开山林,刘辩带着队伍一路疾行,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他就听到前方传来了黄河浪涛发出的巨大轰鸣声。

虎牢关内,贾诩站在城墙上,一手扶着城垛,微微拧起眉头,望着西北的方向,心内默默的念了句:“弘农王,十日已然过去,你也应到黄河边了吧?”

借着落日昏蒙的光线,刘辩带着队伍继续朝着黄河岸边挺进。

进了虎牢关,黄河南岸是属于董卓军的势力范围,在遍地都是董卓军的地方行军,随时都可能陷入被包围的困境。

而黄河北岸,虽然也有少量董卓军的存在,可他们的力量在那里毕竟要薄弱许多,凭着身后的这支队伍,即便与黄河北岸的董卓军正面交锋,刘辩也是毫无畏惧。

夜幕悄悄降临,有夜盲症的官兵们走路越来越艰难,队伍的行进速度也缓慢了许多。

黄河浪涛的轰鸣声已是振聋发聩,刘辩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水汽味,眼见已快要到达黄河岸边,可队伍却是无法再继续行进。

他抬起手,止住了队伍的前进,对周仓说道:“元福安排将士们就地扎营,我与典韦带两个兵士到黄河岸边看看。”

“诺!”刘辩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要亲自前去探查环境,周仓也没再多劝他让别人前去探查,只是应了一声,转过身对跟在后面的官兵们喊道:“将士们,就地扎营!”

朝典韦点了下头,刘辩纵身向发出巨大轰鸣声的黄河岸边跑了过去。

典韦朝身后一招手,立刻又有两个视力正常的兵士紧跟在他身后,朝黄河岸边蹿了过去。

“你们几个,守着东侧,你们几个,守西侧!”刘辩带着典韦和两个兵士向岸边蹿去,他的身后传来了周仓分配任务的声音。

不过周仓的声音很快就被轰鸣的浪涛湮没,刘辩等人没跑多远,就来到了黄河岸边。

望着夜色中翻腾着银色浪花的黄河,刘辩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平缓的河滩,而是两侧都有陡直峭崖的峡谷,奔腾的黄河在峡谷中咆哮着,掀起一个个滔天的巨浪,向着东方汹涌而去。

站在黄河岸边,刘辩微微蹙着眉头,朝黄河的两岸张望着。

这里离他们逃离的那片山脉不过只有大半天的路程,只要吕布想到他们已经从山中撤出,必然会派出军队追赶到黄河岸边。

背山而生、背水而死!这个道理,刘辩还是懂的,一旦吕布将他们围在黄河岸边,他与这支不足两千人又是刚刚凑起来的军队,就会葬身于黄河之畔!

“走!”站在峭崖边上,低头朝山崖下面澎湃的黄河看了一眼,刘辩向典韦和跟在身后的两个兵士招了下手,抬脚向着河岸的东面走去。

他走的方向,是与返回卧牛山道路相反的方向,跟在他的身后,典韦虽是满脸不解,却什么也没有多问。

沿着河岸边,走了大约两三里路,刘辩在一处山崖边上停了下来,拧着眉头,望向对岸的山崖。

对岸山崖上,生着几棵粗大的老树,虽然是在夜间,却还能依稀看到那几棵老树黑黢黢的影子。

站在河岸边上,刘辩低头朝山崖下面看了一眼。

两侧的山崖都很陡峭,从上朝下望去,除了黄河的河床泛着银亮的光泽,其他地方尽是一片黢黑,根本看不出山崖到底有多高。

“殿下……”站在刘辩身旁,典韦伸头朝山崖下看了一眼,对刘辩叹了句:“好高的悬崖……”

“是啊!”刘辩点了点头,微微拧起眉头看向河岸对面,好像是在对典韦说,也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河床狭窄,水流湍急,而且两侧都是山崖,这根本就是一处死地!”

站在刘辩身后,典韦和两个兵士都是一脸的茫然,连刘辩都说出他们眼下是置身于一片死地,后面他们要面临的,恐怕真不会是什么太好的结果。

“可否用树木……”典韦扭头朝一旁看了看,见山崖边上生着些大树,于是对刘辩说道:“将树木砍下,搭在河床上……”

“恐怕刚放进河里,就会被冲走了!”刘辩摇了摇头,伸手指着脚下的山崖,对典韦说道:“还有此处山崖,潮湿滑腻,我等也无长绳索,如何能将木料送到河边?”

“那我等岂不是还要溯河而上?”典韦深深的拧着眉头,看着刘辩说道:“高顺带人前往西面,我等若是沿着河岸向西,岂不是会被他们撞个正着!可是若往东走,却会越走离卧牛山越远。”

刘辩低着头,沉吟了片刻,并没有回答典韦的问题,而是朝典韦和那两个兵士一招手,对他们说道:“去西边看看!”

沿着来时的路径,四人挨着峭崖边折返方向,一路朝着西面走去。

两岸的峭崖好像很长,连着走了近一个时辰,出现在刘辩等人眼前的,还是长长的山崖和崖下那奔流的黄河。

巨浪的轰鸣声在刘辩等人的耳边回响,潮湿的空气带着几分清新,钻进刘辩等人的鼻子。

可他们却完全没有心思享受这带有潮湿味儿的空气给他们带来的舒爽,他们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着能横渡黄河的地方。

第98章缘绳下崖

带着典韦和两名兵士,沿着河岸边的峭崖一直走了十多里,刘辩发现,在河流稍微靠上游一些的地方,河床相对的宽敞了许多,河水也不是像下游那样湍急。

“走!快些!”见上游的河流相对平缓,刘辩加快了步伐,向跟在身后的典韦和那两个兵士招呼了一声。

领着典韦等人,一溜小跑,接近了那片相对宽阔的河床,刘辩站在峭崖上,眺望着崖下的黄河。

山崖下面的河床水流平缓,远远望去,一片片粼粼的波光在夜色中泛着银色的光亮,丝毫也看不出白天的浑浊。

站在峭崖边,刘辩扭头朝四周看了看。

在他身后不远,生着几棵大树。他转身快步到大树边上,蹲在树干旁,伸手拨拉了几下树根处的泥土。

“快回去!”把每棵大树下面的泥土都检查了一遍,刘辩站了起来,朝典韦等人招了下手,领着他们向官兵们驻扎的地方赶了回去。

沿着河岸来回走了一遭,刘辩带着典韦和那两名兵士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已是接近黎明时分。

大地笼罩在浓重的黑暗之中,伸出五指放在眼前,都看得不甚真切。当刘辩与典韦等人快要接近驻地的时候,从一旁的黑暗中蹿出了两个手持长剑、盾牌的兵士。

黑暗中,看不清那两个兵士身上穿着的衣甲,只能看到他们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

“站住!你等何人?”蹿出来之后,其中一个兵士用长剑指向刘辩等人,压低了嗓音喝问了一句。

那兵士操着一口江淮口音,只是从他说话,刘辩就已分辨出他是投靠过来的淮南军。

“是我!”刘辩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那两个兵士,低声答道:“弘农王,刘辩!”

“陛下!”听到刘辩说话,两名兵士连忙收起长剑,一手持着盾牌,另一只手按在盾面上,微微躬着身子说道:“参见陛下!”

“周将军呢?”朝那两个兵士点了下头,刘辩带着典韦等人抬脚向官兵们睡觉的地方走去,刚走出没几步,他又回过头,向那两个负责警戒的兵士问了一句。

“周将军一宿没睡,这会应是还在巡视!”两名躬身抱拳目送着刘辩的兵士把身子躬的更低了,其中一人应了一句。

刘辩没再作声,领着典韦等人转身走向官兵们睡觉的地方。

夜色深沉,靠近官兵们睡觉的地方,刘辩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呼噜声。不过在轰鸣的黄河浪涛声掩盖下,若不走近,呼噜声也是不可能听的真切。

“元福!”从沉睡的官兵们身前走过,刘辩隐隐的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影正朝他们这边走来,连忙喊了一声。

走过来的,正是带着四个兵士巡查驻地的周仓,听到刘辩的喊声,周仓快走了两步,到了他面前,与身后的四名兵士一同躬身抱拳给刘辩行了一礼,对刘辩说道:“殿下不在,末将恐有贼人趁夜靠近,因此整夜巡查!”

“以后不用整夜巡查!”刘辩点了下头,对周仓说道:“身为将领,若是遭逢敌军,尚需冲锋陷阵,不养好精神,如何能与敌军交战?不过过了今日,短期内也不会再与贼军遭遇,倒也无妨!”

被刘辩训了几句,周仓躬着身子,没敢应声。

刘辩说的不差,身为武将,在战斗中必定是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若是熬夜,导致精神不好,武艺顶多只能发挥平日的六七成,遇见强横些的敌手,莫说取胜,恐怕连性命都会丢掉。

吕布麾下,猛将如云,撇开吕布不说,仅张辽、高顺等人就都是万人敌的悍将!与张辽、高顺那种悍将狭路相逢,若是精神萎靡,战斗不用开始,就已经清楚谁胜谁负了。

“把将士们都叫起来!”朝躺在地上熟睡的官兵们看了一眼,刘辩对周仓说道:“眼下天也快亮了,将军中所有能用的绳索全部找出,等天一亮,我等就渡过黄河!”

“诺!”听说天一亮就要过河,周仓连忙应了一声,对身后的四名兵士说道:“把将士们都叫起来,将所有的绳索全部收在一处,另外告知守夜的兵士,我等一出发,就让他们跟上来!”

四名兵士应了一声,连忙跑去唤醒熟睡的官兵们。不过他们先唤醒的,并不是那些夜盲的官兵,而是沉睡中的视力正常的官兵。

这些视力正常的官兵被唤醒之后,也跟着把身旁的人一个个给叫醒,没用多会,一千好几百人全都坐了起来。

四处还是一片黑暗,大多数官兵醒来后,两眼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都是一脸茫然的呆坐在那里。

一些视力正常的官兵,依照刘辩的吩咐,在军中搜罗着绳索,没用多会,刘辩的面前就堆放了许多结实的麻绳。

东边的地平线终于泛起了一丝鱼肚色的白光,白光刺破了黑暗,给大地带来一片昏蒙的光亮。

“都能看见了吧!”清晨即将来临,当微光笼罩在官兵们身上的时候,刘辩抬高嗓门向众人问了一声。

此时的光线并不是很强,夜盲的官兵们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可他们却全都站了起来,摸索着列起了队。

看着瞎摸乱撞的官兵们,刘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拧着眉头,静静的等待着。

朝阳终于在地平线的尽头探出了脑袋,将金色的光辉铺洒在大地上,官兵们眼前的景物也要清晰了许多,很快混乱的队列就理出了秩序。

“沿河岸向西,疾速行进!”确定众人的眼睛都恢复了正常,刘辩这才抬手挥了一下,向他们喊道:“出发!”

沿着河岸,刘辩带领官兵们快速行进了十多里,他才远远望见夜间和典韦等人查勘到的那处平缓的河床。

山崖上的几棵老槐树在风中摇曳着树冠,就像是几个婆娑起舞的老年舞娘,抖擞着它们那并不算妖冶的身姿。

“选几个精细的人,把绳索接上!”一路小跑,一直到了老槐树旁边,刘辩才对身后跟着的周仓喊道:“长度一定要足够甩到崖底!衔接处一定要结实,否则就会有人摔落山崖!”

“另外再结一根更长的绳索,要有三百多步长短,足够横亘黄河才行!”扭头看了一眼山崖下河床平稳的黄河,刘辩接着向周仓吩咐了一句。

“你们几个,去接绳索!”周仓停下脚步,对跟在他身后的十多个兵士喊道:“一定要拴的实在,莫要松松垮垮的应付,这可是关系着兄弟们的性命!”

“诺!”十多个兵士应了一声,提着绳索跑到了老槐树边,蹲在树下,结起了绳子。

“列阵!”看了一眼正在结绳索的十多个官兵,刘辩向列队站在一旁的千余名官兵喊道:“防止敌人突然发起袭击!”

一千五六百人的队伍并未发出任何喊声,所有官兵全都默默的跑到老槐树的南面,背朝着老槐树,列起了阵型。

背向着黄河,猛烈的河风吹在脊梁上,官兵们都感到后脊梁上一阵冰冰的凉意。

刘辩站在老槐树旁,低头看着那十多个兵士结着绳索。典韦和周仓则走到了列阵的官兵前面,手持兵器,面朝南方的山脉,防范着有可能出现的董卓军。

没用多会,十多个负责结绳的兵士停下手上的动作,其中三四个人抱着绳索跑到山崖边上,将绳索的一端丢下山崖,另几个兵士则把另一端牢牢的捆缚在老槐树的树干上。

除了绑缚在树干上的两根绳索,地上还有着一大捆盘绕起来的绳子。这捆绳子看起来要比绑在树干上的两根绳索加起来还要长,应是刘辩要用来拉过黄河的那根。

“陛下,结好了!”做好这一切,一个兵士跑到刘辩身前,抱拳躬身,告诉他绳索已经结牢。

“元福殿后,典韦带几个会水性的,随我一同下山!”走到盘绕起来的绳索前,刘辩朝两个站在一旁的兵士喊道:“将绳子甩下山崖!莫要甩进河里,不通水性的将士过河全得靠它!”

两个兵士连忙上前,吃力的抬起那盘绳索,托着它朝山崖边走了过去,到了山崖旁,其中一个兵士伸头朝崖下看了一眼,向另一个兵士点了下头,俩人这才将盘起的绳索竖了起来,用力推下山崖。

绳索被推出山崖,翻滚着,呈自由落体状朝着崖底掉落。这里的黄河浪涛声并不是很大,平缓的河床只是发出一阵阵“哗哗”的水响。绳索掉落山崖,砸在崖下坚硬的岩石上,发出了“蓬”的一声沉闷巨响,响声甚至连山崖上站着的刘辩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听到绳索落地的声音,刘辩先是走到垂挂在山崖边的绳索前,一手提起绳子,另一只手朝典韦和几名跟在典韦身后的兵士招了一下,对他们喊道:“随我下山,记住了,抓紧绳索,两腿盘住,慢慢向下松,莫要一次松的太多,否则会抓握不住!”

第99章横渡黄河

山崖下的河岸很是狭窄,刘辩站在河滩边上,弯下腰摸了摸河水。

虽然已快要临近晚春,可毕竟还是没有进入夏季,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会给人带来些许暖意,但是流动的黄河,水温却还是有些冰冰的凉意。

刘辩身后的山崖上,一个个兵士正沿着崖壁,借助绳索滑下山崖,河滩边上站着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你们几个,跟我一同游到河对岸去!”望着对面的河岸,刘辩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最先跟他下了山崖的几个兵士说道:“下水之前,记得用水把身体泼凉,否则在水中一旦抽筋,身旁的兄弟们恐怕也是救不得你等。”

吩咐过一旁的几个兵士,刘辩又扭头对一旁站着的典韦说道:“我等把绳索拖到河岸对面,你带人将绳索的一端捆缚在大礁石上,让会水的将士们帮不会游泳的人托着衣服,务必要使所有人在过了河之后,能穿上干爽衣衫!还有就是,不会水的将士,让他们过河时双手抓住绳索,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半道上千万不能松手,否则就会葬身河中!等到元福带人全都下了山崖,记得点火将绳索烧掉,千万不要给追兵留下追上我等的条件!”

“殿下……”刘辩说要亲自凫水过河,典韦吃了一惊连忙阻止,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派几个水性好的兵士……”

“我是人,将士们同样也是人!”不等典韦把话说完,刘辩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将士们去得,我如何能惧怕被淹死而退缩?”

他这句话,不仅把典韦给说愣了,就连站在典韦身旁几个兵士,也被说的呆在那里,半晌没回过味儿。

“下河!”脱下身上的衣甲,刘辩站在河岸边上,伸手掬起冰凉的河水,往身上泼洒着。

冰凉的河水泼洒在皮肤上,霎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刘辩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似得,继续撩起带有泥沙的河水往身上涂抹。

几个要和他一同过河的兵士也跑到河边,纷纷脱下身上的衣甲,其中两个兵士在将身体用河水浸凉之后,抱起了刘辩等人脱下的衣甲站在一旁,刘辩和另外几个兵士则在做好充分准备后,拖着绳索下了河。

抱着衣甲的两个兵士最后下河,将衣甲高高举起,凫水跟在刘辩等人身后向河岸对面游去。

一手拖着绳索,刘辩另一只手划拉着水面,在水波荡漾的黄河中朝着河岸对边游去。

这段黄河的河床很宽,游到对岸,至少也有四百多步。不过相对宽敞的河床,却也减缓了水流的冲击力,虽说河面还是偶尔会掀起一股个个浪头,拍打在刘辩和跟他一同下水的兵士头上,却要比下游湍急的水流轻柔了许多。

站在河岸边的典韦每看到刘辩不时被浪花湮没,两只拳头就会紧紧的攥起,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心里也沁满了汗珠。

从山崖上爬下来的官兵越来越多,河岸边上,渐渐的已是站满了人,所有下了山崖的官兵,都会涌到岸边,伸长了脖子,眺望着正破开波浪朝着对岸奋勇游去的刘辩和那几个兵士。

在水流的冲刷下,要保持一条直线游到对岸,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水中的刘辩每向前游上一截,就会比对一下他们被水流朝下游冲了多远,尔后调整角度,向着对直的河岸游去。

游到一半,刘辩已是感到有些体力不支。

跟在身后的兵士们也在奋力的划拉着水面,他们的水性虽然都不错,可横渡黄河,毕竟是件要消耗很大体力的事情,连续游了两百多步,所有人都感到浑身的力气好像快要被抽空了似得。

“兄弟们……”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刘辩发现跟在后面的兵士现出了些许疲惫,他张嘴朝身后大喊了一声,可就在他喊话的那一刻,一个浪头向他拍了过来,带着泥沙的河水霎时灌了他一嘴,把他后面要说的话生生的给呛了回去。

“呸呸!”浪头过去,刘辩把嘴里的河水和泥沙吐了出来,他背朝着河流上游,接着向正在游泳的几个兵士喊道:“加把劲,就快到河岸对面了,一千多兄弟的性命,可都把握在我们手中!”

喊完话,他一手扯着绳头,另一只手加快了划动水面的速度向着对岸奋力游去。

几个牵着绳索的兵士受了他的感召,虽没说话,却也是一个个在游泳时又加了几分力气。

终于,刘辩的双脚能踩到河底了,他两脚蹬着河底的泥沙,艰难的走上河岸。

浑身都是水,河风吹在身上,冷的他不由打了个激灵。可上岸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坐下歇息,而是返过身,用力的拉扯着绳索,将绳索朝岸边拖拽。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兵士纷纷登上了岸边,虽然每个人都很疲惫,可刘辩没有歇息,他们自是不会坐下,也都跟着拖拽起绳索。

站在河岸对面的典韦,远远的看着刘辩等人上了岸,连忙指挥着几个兵士拽住绳索的另一端,把绳索扯直,将绳头也捆绑在一块牢固的礁石上。

“陛下!”刘辩刚带着几名兵士绑好绳索,为他托着衣甲过河的兵士走到他身后,双手捧着衣甲高举过顶轻声呼唤了他一句。

伸手接过衣甲,刘辩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抬手朝河岸对面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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