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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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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洛阳之前,他们已经将坐骑留在了城外的一个小村,为的便是一旦要离开洛阳,可从小村寻回被寄养的骏马。

高顺率领羽林卫离开了洛阳,此时的秦王府内,却是一派歌舞升平。

婚礼已然走完了程序,柳奴也在侍女的陪同下先行返回了寝宫,在王府前厅内,只有刘辩还陪同着宾客。

前来道贺的宾客人数着实不少,其中包括了大秦的许多高官,当然,大秦境内的一些商贾、士绅也都云集到王府之中,向刘辩道贺。

由于前来道贺的宾客太多,管青早先预备的桌案早已是不足安置。

王府内的侍女和卫士们,又搬来了许多桌案,将桌案摆放在前厅的台阶外,用以安置那些地位相对低些的宾客。

端坐在前厅首座,刘辩双手按在大腿上,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厅内的宾客们说道:“今日本王迎娶匈奴居次,众位乃是我大秦股肱,众位前来,可谓是高朋满座,本王心中甚慰!”

“恭贺殿下迎娶匈奴居次!”刘辩的话才落音,厅内众人就齐齐向他发出了道贺。

厅内的声音传到了外面,坐在台阶下面空地上的宾客,也都纷纷双手抱着拳,仰脸望着台阶上方前厅的正门,齐声喊道:“恭贺殿下大喜!”

宾客众多,喊声竟是震彻云霄,厅内的刘辩听的也是真真切切。

脸上带着笑容,刘辩双手轻轻拍了两下。

在他拍过手之后,一队舞娘自前厅侧旁的小门走了出来。

为首的舞娘,穿着一身大红罗裙,年岁大约二十五六,生的是如同月宫仙子般雅致脱俗,由于年岁比身后的几个舞娘都大,她身上也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

“殿下!”领着六个穿着素白罗裙的舞娘到了刘辩近前,貂蝉向刘辩福了一福,甜甜的说道:“今日殿下大喜,本公主且为殿下献舞一曲!”

晓得在酒宴上会有舞蹈助兴,刘辩却是没想到领舞的竟会是貂蝉。

他一脸愕然的看着貂蝉,直到貂蝉对他说话,才愣了一下说道:“公主身娇肉贵,如何可在这等场合献舞?”

“殿下大喜,本公主有幸献舞,也是一桩幸事!”甜甜一笑,貂蝉对刘辩说道:“温侯身在下蔡,不能前来给殿下道喜,今日本公主便歌舞一场,代温侯向殿下道贺!”

看着貂蝉,刘辩不知怎了,心内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与貂蝉相互对视着,缓缓的点了下头。

得了刘辩应允,貂蝉欠身向他福了一福,领着六名身穿雪白罗裙的舞娘朝着前厅门口走了过去。

前厅正门和台阶之间,有着一大片空地。

貂蝉领着六个舞娘出了正厅,台阶下坐着的那些宾客,虽说并不能看清貂蝉的面容,却也还是被她浑身透着的娇媚和风韵吸引。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貂蝉的身上,貂蝉并没有因为太多人看着她,而感到半点不适,反倒是很大度的向台阶下的宾客们福了一福。

“为庆贺殿下大喜,安阳公主亲自献舞,众位宾客起身与公主见礼!”貂蝉刚向台阶下的宾客们行罢礼,一名站在前厅门外的卫士就拖长了腔调,高喊了一声。

听说是安阳公主亲自献舞,已是晓得情况的厅内宾客只是纷纷站起,抱拳躬身面朝着前厅门口,而台阶下的宾客,却是受宠若惊,连忙都站了起来,齐齐抱拳躬身,向貂蝉行了个大礼。

已经向宾客们行过礼,貂蝉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就摆出了个风情万种的舞蹈起手式。

立于她身后的六名舞娘,在她摆出起舞动作的同时,也与她一样,做起了起舞的准备。

安阳公主美艳的名声,早已是世人皆知,在场的宾客虽然离貂蝉甚远,一个个却都是瞪圆了眼睛,深怕少看了半点这美艳绝伦的风光。

裙裾翻飞,貂蝉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般,在六个身穿素衣的舞娘衬托下翩翩起舞。

虽说貂蝉已经嫁给吕布多年,可她却不晓得出于什么原因,始终未能给吕布生下一男半女,身段保持的却是十分婀娜。

起舞中的貂蝉,柔美里带着无尽的婀娜,在场的宾客远远凝视在于前厅门外舞动的她,虽说心内并不敢有半分亵渎,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稍微将视线转开,都不想轻易失去欣赏这人间极美的机会。

第886章少年魏文长

端坐于前厅首座,刘辩恰好能完整的看清在正门外为所有宾客献舞的貂蝉。

翩翩起舞时,貂蝉轻启朱唇,唱起了一首刘辩从未听过的歌谣。

歌谣的词句婉约,从貂蝉那如同夜莺般婉转的喉中唱出,更是让人心生无尽的旖念。

凝视着翩翩起舞的貂蝉,听着她唱出的曲调,刘辩心内竟有了一种陡然轻松的感觉。

连日来,他一直忙于应对曹操给他施加的压力,情绪已是压抑到了极点。

貂蝉的歌舞,恰恰在他压力最重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几分舒缓。

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聆听着貂蝉吟唱的曲调,刘辩有了种整个世界突然都空了,只余下他一人的感觉。

轻柔的曲调,把刘辩的意识引入到一派自然的风光中。

遍野山花烂漫,和煦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将草叶儿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好一副美丽的山川风光!

没有了铁马金戈、没有杀伐征战,此时刘辩的脑海中,只余下了一片宁静,整个人也好似突然轻松了许多。

歌声渐止,一股芬芳的香气迎着刘辩扑面而来。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由衷的轻声赞道:“好香!”

“殿下!”刘辩的赞叹刚刚出口,一个柔美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听到貂蝉说话,刘辩才愣了一下,赶忙睁开眼睛,只见貂蝉正睁大了杏眼,一脸纳闷的看着他。

“安阳公主!”发现貂蝉看着他,刘辩一愣,立刻想起刚才他赞叹的时候,貂蝉定然已是来到身前,于是有些尴尬的从面前拿起酒盏,对貂蝉说道:“方才本王是说这酒盏内的酒水好香!公主稍后也可品酌几盏……”

“殿下果真异于常人!”见刘辩端起酒盏,貂蝉轻轻一笑,对他说道:“酒盏空空,竟是也能闻出酒香!”

被貂蝉说的一愣,刘辩低头朝酒盏中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酒盏内连一滴酒浆都没有。

这一闹,着实让刘辩觉着有些尴尬,咧嘴一笑,把酒盏放到了一旁。

“殿下连日劳顿,想来是将桶中的酒浆错闻了!”看出刘辩尴尬,貂蝉朝矮桌旁摆放的酒桶使了个眼色。

顺着貂蝉的眼色,刘辩看到了那只盛满美酒的酒桶,连忙说道:“公主说的不差,定是本王近日累了!”

“殿下招待宾客,本公主便不在此处叨扰!”朝刘辩甜甜一笑,貂蝉福了一福,撤步向后退了去。

前厅内的宾客和阶梯下的宾客,此时还都沉浸在貂蝉方才的歌舞中,许多人耳边,甚至还萦绕着那绕梁的余音。

“众位!”貂蝉退出去之后,刘辩伸手从一旁的酒桶中舀出了一勺酒浆,对厅内的宾客说道:“今日本王大喜,众位无须顾忌太多,只管畅饮,若是心内有话,平日里不敢与本王说,今日畅所欲言,本王绝不怪罪!”

在酒盏内斟满酒,刘辩一仰脖子,把酒浆喝了个干净。

厅内众人也都纷纷端起酒盏,满满饮了一盏。

酒宴一开,众人纷纷推杯置盏,相互敬了起来。

刘辩并没有饮太多的酒,他一边同坐在身旁的徐庶和陈宫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厅内的宾客。

前厅宽阔,管青在前厅内置办的酒桌,少说也有两百多张。

秦军将领自是不消说,就连大秦的一些地方要员,在这厅内也是有着席位。

“你等不敢,某却是敢的!”正看着厅内众人,角落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汉子的喊声。

厅内众人,由于是在刘辩面前,说话也都是很小声,并没有几个人敢大声喧哗,突然有人嚷了这么一嗓子,着实是与氛围有些不符。

循着喊声,刘辩朝角落看了过去。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个脸膛酱紫,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坐在厅内角落的一张矮桌后,正和一个大秦的官员相互瞪着眼睛。

看到那少年,刘辩小声向一旁的徐庶问道:“此子何人?既是坐于厅内,身份想来非同寻常!”

已经看到大声喧哗的少年,徐庶小声对刘辩说道:“不瞒殿下,此子并非贵人,只是安置时,他来的早了些,便安置于厅内。后来厅内桌案不足,却也不好将人赶出,只得由着他了。”

大声嚷了一句,厅内的宾客全都将视线转到了那少年的脸上。

少年也觉着有些造次,虽说与和他争辩的大秦官员相互瞪着,却也没有继续喧闹。

“少年何人,因何喧哗?”刘辩并没有向那少年直接询问,而是立于他身后的王柳开口问了一句。

“某乃义阳魏文长!”被王柳询问,少年站起身,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说道:“方才只是一时忘记了身在何处,才出声喧哗,还望殿下恕罪……”

“魏文长……”少年报出了名姓,刘辩愣了一下,赶忙问道:“你大号可是魏延?”

“正是!”刘辩一脸的诧异,少年更是被他一句话问的满心愕然,赶忙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认得某?”

“放肆!”魏延话音刚落,王柳身旁的王榛便喝了他一句说道:“在殿下面前,竟敢造次!不口称小人,竟敢以‘某’自称,莫非是嫌脑袋在颈子上太过牢固不成!”

被王榛喝了一句,魏延抱拳躬身没敢言语,方才和他争辩的大秦官员,却是一脸的得意,等着看他的好戏。

虽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魏延心内也在琢磨着。

他一个无有寸功的白丁,得知秦王大喜,随着一位相熟的大秦官员前来道贺,只是想要看看传闻中秦王的风采,却没想到,这位秦王竟是认得他。

越想越觉着不是滋味,魏延甚至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以往犯了什么事,有把柄落在秦王手中,才导致刚一报出名姓就被认出。

不该啊!

某向来不偷不抢,不欺负老弱,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有什么事会被秦王抓了把柄?

“无妨!无妨!”魏延心内正嘀咕着,刘辩却笑着朝王榛摆了摆手,接着对魏延说道:“文长方才说什么他们不敢说,而你却是敢说?”

刘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刚才和魏延争论的大秦官员更是一脸的得意,魏延却是面如死灰,好似吓的不轻。

只是从魏延的神色,刘辩就能看出,他一定是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对历史也是了解一些,刘辩晓得这个魏延野心不小,可一旦重用,却是会忠心耿耿,决不叛主。

更何况此人勇武甚至不输于赵云,若是能在他流落到其他豪雄地界之前,将他收归帐前,也是秦军多了一大战力。

“文长有话,但说无妨,本王决不怪罪!”看着魏延,刘辩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对他说道:“即便是说了让本王不爽利的事情,本王也恕你无罪便是!”

以往只是听说刘辩善纳忠言,却没想到他竟能对一个少年也如此礼数有嘉,厅内的宾客们全都是满脸愕然的望向了刘辩。

最为吃惊的便是魏延!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魏延抬起头看着刘辩,嘴唇动了几动,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说吧!”见魏延好像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刘辩面带微笑,对魏延说道:“文长莫有顾忌,有话但说无妨!”

虽然刘辩一再催促,魏延却还是面带难色,没敢把话说出口。

“殿下!”魏延满脸迟疑,不晓得该不该把刚才的话说给刘辩听,方才与他争辩的大秦官员站了起来,抱拳说道:“方才此人说的是,殿下虽于大汉有功,却也有着五条过错,臣下心中不服,与之争吵,才惊扰了殿下!”

“五条过错?”大秦官员的话,不仅没有惹怒刘辩,反倒让他心内对魏延说的话有了更多的兴趣,向魏延问道:“文长以为本王有五条过错,本王虽是晓得过错万千,可想来,这五条定然是最为紧要的!还望文长莫要吝惜,只管教于本王知晓!”

刘辩的谦逊,完全出乎了魏延的意料。

而今的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年少轻狂,就连寻常长者都不会把他的话太当回事。

可刘辩却好似根本不介意他的年岁,一开口就询问其他刚才说的五条过错是什么,着实是让魏延心内好一番感慨。

虽说尚且没有机会见过几位豪雄,可在魏延的想象中,豪雄必定都是威震一方的强人。

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斥过错,若是在其他豪雄那里,恐怕不仅不会被追问究竟是怎样的过错,反倒会被直接拖出去砍掉了脑袋。

年纪轻轻,刘辩就有这样的胸襟,着实让魏延感慨万千。

看着刘辩,魏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壮了壮胆,对刘辩说道:“既然殿下垂询,草民便将殿下的五条过错说于殿下知晓!”

魏延当真说出刘辩有五条过错,厅内坐着的宾客一个个都是替他捏了把冷汗。

秦王迎娶匈奴居次,正是大喜之日,魏延却在此时说出他有五条过错,着实是没有选对时候!

第887章酒楼里的乌桓少主

凝视着魏延,刘辩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并没有流露出阻止魏延说话的意图,厅内宾客也无人敢打断魏延的话,不过每个人,都在暗暗替魏延捏把冷汗。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魏延见刘辩并没有发怒,于是直起腰,面朝着刘辩说道:“殿下于大汉危难之时,先是平定黄巾,尔后诛杀董卓,进而铲平公孙瓒,剿灭袁术,可谓是功高盖世……”

“本王只想听你后面那个但是!”魏延先是来了个看似溜须拍马的开场,不等他把这些闲话说完,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催促道:“将本王那五条过错说出,若是说的有理,本王有赏!”

“殿下五条过错,若是说来,也并非甚么大错!”与大秦官员争论的时候,魏延还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可当真要对刘辩直接说出这些话,他却是有些迟疑了。

盯着魏延,刘辩并没有说话。

他很是清楚,魏延虽然日后必定是一方猛将,可眼下也不过是个并未见过多少世面的少年,若是将他逼的紧了,恐怕他一紧张,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曾经看过《三国演义》,刘辩对后期诸葛亮出祁山屡次否定魏延提出的领军一万自侧翼迂回的战略感到很是反感。

也正是在看那部分内容的时候,刘辩有种感觉。

诸葛亮内政确实不错,可他打仗,其实就是个渣,根本不懂得战略、战术的灵活运用。

什么魏延脑后生反骨,更是刘辩嗤之以鼻的内容。

想听听魏延究竟觉着他哪里做的不好,也正是刘辩想要找个由头,将魏延留在洛阳,以免他日后跑到刘表那里,最终依附了刘备,却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垂下头颅,魏延偷偷的看了刘辩一眼,才有些忐忑的说道:“殿下过错之一,便是不当太早招惹曹操!那曹操麾下兵马虽是不及殿下,甚至与河北袁绍相比,也是要少上许多,可曹军素来征战不断,兵士勇猛,且有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人辅弼,击破曹操,并非易事!”

一直以来,让刘辩觉着做的很是有些不妥的,正是太早与曹操开战。

如果和曹操开战稍稍延后一些,哪怕只是延后到袁绍率领大军南下之时,局势也要比如今好掌控许多。

魏延一开口,厅内所有人都是面如土色,一个个满心忐忑的看向刘辩。

相比于众人,刘辩的脸色却是要淡然了许多,他并没有对魏延说的话进行评论,只是点了下头说道:“接着说下去!”

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不该和曹操开战,便是刘辩示了弱,对大秦地方和军队,都是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

刘辩并没有因为他一开口就说出不该和曹操开战而暴怒,魏延心内稍稍安稳了一些,接着说道:“殿下第二条过错,便是错事河北一地!河北一带,虽说民生凋敝,却是物产丰饶,殿下若是占据了河北,以大秦财力,必定使得河北军民衣食无忧,军民无忧,兵源也是无忧!且邯郸等地,盛产铁矿,自家产铁,当可打造更多兵械,装备大军!”

河北是当初刘辩为了安抚袁绍,拱手让出,如今听得魏延这么一说,刘辩也是觉着,若是当初稍稍从河北划出一片疆域,而今的大秦,或许会更加强盛一些。

仅仅只是说了两条过错,刘辩对魏延就已是刮目相看。

“文长少待!”魏延正要说出他的第三条过错,刘辩摆了下手,对他说道:“剩下三条,本王想来是条条犀利!文长虽是年少,话语却是颇为惊人。本王并不认同文长方才所说两条过错,却还是想听听剩余三条,不过要等到酒宴结束,再与文长详谈!”

刘辩明确的说出并不认同魏延刚才说的那两条过错,使得魏延愣了一下,脸上现出一抹失落。

不过在最后,刘辩提及要和他详谈,魏延心内还是陡然一喜,赶忙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便不再言语。

“今日本王大喜,方才耽搁众位饮宴,本王心内很是不安!”朝魏延虚按了两下手,待到魏延坐下,刘辩端起面前的酒盏,向厅内众人比划了一下说道:“众位,请满饮此樽!”

厅内众人见刘辩端起酒樽,纷纷从桌上端起了酒盏,对刘辩说道:“殿下匡复大汉,功高盖世,我等敬殿下!”

王府内酒宴正在进行着,洛阳城的街市上,各家酒楼也在招待着前往酒楼吃刘辩喜酒的百姓。

与秦王府只隔着一条街道,有这儿一家名为“品香居”的酒楼。

这家酒楼,在洛阳城内,即便不算是最为豪华,其奢华也断然不是寻常酒楼可比。

虽说秦王府已经在酒楼内交了铜钱,要招待城内百姓,可品香居的掌柜,却是觉着,假若让什么人都能进入酒楼,会使得酒楼的品次降低,因此进入酒楼内吃酒宴的,也还是一些在洛阳城里有些地位,可地位却还没高到能进入王府饮宴的士绅和商贾。

酒楼二层临近窗口的一张矮桌后,坐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年轻人生的是膀阔腰圆,身躯就犹如熊罴一般结实,不过他的脸面,却是和中原人有着很大不同,常年开酒楼的掌柜,在他进入酒楼的时候,一眼便认出他是从东北方前来的乌桓人。

与乌桓青年同坐一个大厅,所有的宾客都在大谈刘辩的丰功伟绩,可他却是一脸的漠然,就好似来到洛阳,不过为了吃上一餐不要钱的饭食一般。

在年轻人身旁的矮桌后,坐着个粗犷的乌桓汉子。

与一身雪白长衫,显得文质彬彬的乌桓青年比较起来,那乌桓汉子就要粗犷了许多。

“少主!”听着厅内众人谈论的秦王功绩,乌桓汉子凑到年轻人耳边,小声说道:“匈奴以往常年欺我乌桓,少主来到洛阳,不正是要向秦王自荐,由乌桓出兵,代秦王讨伐匈奴?因何却在此处耽搁?”

“中原乃是礼仪之邦,早先你我也是来过中原,不过却是去得一些小城!”端起桌案上的酒樽,年轻人抿了一口酒水,朝那乌桓汉子微微一笑说道:“而今到了洛阳,岂可不先玩赏一番,了然中原风土人情?”

年轻人的一句话,把那乌桓汉子给说的一愣。

生性粗鲁,他并不像乌桓青年那样有着纤细的心思,一时之间也是难以了然少主的心意,只是有种少主既然决定的事情,必定是有着道理的想法。

“乌桓人粗鲁好斗!”饮了一口酒水,乌桓青年扭头看向窗外,语气很是萧瑟的说道:“以往我也是认为,人若好斗,上了战场才有着更为强悍的战力。可到了大秦,我才晓得,私斗并不能成为战力,不过是徒增内耗而已!”

看着面容肃穆的乌桓青年,那乌桓汉子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问道:“少主莫非以为,我乌桓人斗不过中原人?”

听了乌桓汉子的话,青年扭头看着他,哂然一笑说道:“你怎会有如此可笑之问?中原源远流长,而今虽是恰逢乱世,可中原强悍,岂非区区乌桓可比?乌桓若要与中原为敌,便犹如蚂蚁撼象,找死而已!”

乌桓青年的一番话,把那汉子说的脸色一片死灰。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乌桓人擅长骑射,若是骑兵南下,中原大军根本难以抵敌。

可他向来信服少主,少主说了乌桓不是中原的对手,汉子便是立刻认定,乌桓绝对不能和中原开战,看来前来讨好秦王,确实是乌桓要生存下去必须做的事情。

“我二人且在这城内多走动几日,看看洛阳民生,尔后再去求见秦王!”随从的汉子没再言语,那乌桓青年小声向他吩咐了一句,尔后微微仰起脸,轻叹了一声说道:“看这洛阳,井然有序,再想想乌桓,着实让人心痛不已!”

少主发出感慨,乌桓汉子并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跟随少主许多年,他已是十分了解这位少主的脾性,只要心生感慨,必定会将感慨说出。

果然,那乌桓青年接着小声说道:“我乌桓人民风淳朴,剽悍好战,却是私斗成风!仓廪无粮、府库空空!如此以往,如何可在世间立足?游牧,终究不若中原人定居这般安稳!若是乌桓不变,早晚要消失于世间!”

乌桓汉子并不能听懂他的少主话中的意思,不过他却是晓得,少主一定在看了洛阳之后,心内有了什么想法。

看着少主,乌桓汉子心中也是暗暗的揣度着。

若是将来少主掌管了乌桓,以少主的才干,定然能让乌桓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跟随少主来到洛阳,乌桓汉子有件事始终没有闹明白,秦王派出庞统前往辽东,并且将神医华佗也给送了去,目的便是要辽东公孙度出兵讨伐匈奴,为何少主却提议乌桓也来蹚这趟浑水,惹起与匈奴人的战争?

第888章匈奴居次的初夜

王府内的婚宴按部就班的举办着,当夕阳斜下之时,婚宴终于落下了帷幕。

阶梯下摆设酒宴的地方,宾客们正成群结队的退出王府,前厅内的宾客,也都纷纷起身向刘辩告退。

厅内宾客已是走的七七八八,早先得了刘辩吩咐,正等候着刘辩单独召见他的魏延,还坐在角落中,并没有起身离开。

酒宴中,刘辩并没有饮太多的酒,他的大脑还是一片清明。

待到宾客们几乎都走光了,刘辩站起身,在王柳、王榛的护送下,也朝前厅门口走了过去。

“殿下!”他刚要走到前厅门口,角落中坐着的魏延就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礼,招呼了一声之后,嘴巴张了张,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站在临门的地方,刘辩扭头看着魏延,微微一笑说道:“本王不胜酒力,今日怕是不能与文长相谈,且请文长于王府内歇着,明日早间,本王命人去请文长!”

“诺!”刘辩说出不能与他相谈,魏延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落,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拳躬身应了一句。

向魏延交代过之后,刘辩跨步走出了前厅。

待到刘辩离去,一名守在前厅门口的卫士进入厅内,抱拳躬身向魏延行了一礼说道:“魏将军,殿下命小人给将军安排宿处!请将军随小人前来!”

刘辩离去,魏延心内正自失落,卫士突然称呼他为“将军”,着实让眼下还只是白丁的他愣了一下。

微微张着嘴巴,魏延年轻的脸上满是愕然,有些不相信的向那卫士问道:“你方才叫某什么?”

“魏将军!”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那卫士再度称呼了魏延一声将军。

这一次,魏延是确定没有听错,他愕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对那兵士说道:“可某只是一介白丁……”

“殿下如此吩咐,小人万万不敢称呼错了!”魏延满脸的愕然,卫士却是丝毫不带迟疑的对他说道:“请将军随小人前来!”

“好!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称呼他为将军,魏延虽说还是有些不适应,心内却很是受用,赶忙抱拳给那卫士回了一礼说道:“烦劳阁下引路!”

在酒宴之上,刘辩并没有喝太多的酒。

他之所以不马上召见魏延,并不是他看不上魏延的才能,而是魏延眼下还是太过年轻。

年轻人,如果给了他太多的优待,会让他有种飘飘然的膨胀。

若要将魏延留在洛阳并且很好的使用他,刘辩就必须采取给块糖,尔后再冷落他一段时间的办法。

刘辩眼中的魏延,绝对是块可雕琢的璞玉。

只不过这块璞玉的棱角还是太过锋利,要想将它打造成为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就必须经过细致的琢磨。

王柳和王榛陪同着刘辩,出了前厅,一路朝后园走去。

在进入后园的时候,王柳向刘辩问道:“殿下应允那少年,在饮宴之后要召见他,因何又要晾上他半日?”

“天色尚早,着实是该召见他!”回头朝王柳微微一笑,刘辩对她说道:“你二人或许还不晓得这位魏文长的能耐!他眼下虽是年少,尚且只是一介白丁,可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叱咤风云的将军!”

刘辩的一番话,把王柳王榛说的都是一愣。

俩人先是笔直看了一眼,尔后便将实现投到了刘辩的脸上。

看出二人满心都是疑惑,刘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就抬脚朝着柳奴的新寝宫走了过去。

跟在刘辩身后,王柳、王榛本以为刘辩回给她们一个充分的解释,可刘辩只是把话说了一半,就没再继续解释下去,不仅没能解答她们心内的疑惑,反倒让她们更觉得满心都是迷茫。

朝王柳、王榛微微一笑,刘辩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径直朝着柳奴的新寝宫走去。

柳奴的新寝宫,离管青的寝宫并不是很远,两处寝宫,相隔不过三五十步。

这处寝宫,早先只是一处荒废的宫殿,柳奴在管青寝宫居住的日子里,也常常会在此处寝宫附近玩耍,只不过她从未进入过宫殿而已。

经过一番重新修葺,这处宫殿已是焕发了新的生机,许多侍女在柳奴成为王妃的同日进驻,更是让此处多了不少生机。

柳奴虽是匈奴居次,生性豪放,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拘谨,可初为人妇,她还是觉着有些不太适应,因此刘辩来到寝宫的时候,虽是有侍女向她通禀,她却并没有出外迎接。

径直进入柳奴的寝宫,到了前厅,刘辩止住脚步,向身后的王柳和王榛说道:“你二人今日也是颇为辛苦,早些歇着吧,不用陪同本王!”

晓得刘辩进入内室即将发生甚么,王柳的脸色稍稍的有些难看,不过她很快便调整了神色,与王榛一同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说道:“恭贺殿下大喜,末将先行告退!”

目送着王柳、王榛退出柳奴寝宫的正厅,刘辩抬脚朝内室走了过去。

内室之中,身穿大红新妇衣衫的柳奴,正坐在铺盖上,低头思忖着什么,刘辩进入内室时,她也是没有听到半点声息。

“居次!”进了内室,刘辩跨步走到柳奴身侧,轻声招呼了她一句。

听到刘辩的招呼,柳奴连忙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当她看见刘辩时,脸颊瞬间一片潮红,很是羞赧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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