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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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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说出水塘中有许多红尾的鱼儿,小郡主已经是张开小手,挣着要往水塘边去了。

刘辩来到管青的寝宫次数并不是很多,平日里也极少见到他的女儿。

也正是因此,年岁尚幼的小郡主对他这位父亲,印象并不是十分深刻。

在小孩儿看来,他这个父亲的吸引力,远远不如淘儿的长鼻子和水塘里的红尾鲤鱼。

远远看见小郡主挣着要往水塘边去,刘辩撇了撇嘴,对管青说道:“孩儿好似对她这个父亲并没有多少亲近……”

这句话说的有点酸酸的。

也难怪刘辩说话有股子酸味。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他运气不错,在四个孩子中,还有着这么一件“棉袄”,只是棉袄好似不太喜欢往他身上贴。

其实想想,小郡主如此,又能怪谁?还不是刘辩平日里与她亲近的少了,让她几乎能够完全忽略还有个生身父亲。

“殿下若是多来些时日,多陪陪郡主,她自是会与殿下亲的!”刘辩的话虽然说的小声,还是被正走过来的柳奴听了个真切,柳奴甜甜一笑,先是数落了刘辩一句,尔后向他问道:“不知殿下前来,本居次未有远迎,还望殿下莫怪!”

第855章代姐姐去受宠幸

“本王来找居次,乃是有一事商议!”看着柳奴,刘辩稍稍垂下了些眼睑,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去卑命人前来,请居次返回匈奴……”

刘辩已是尽量将语气放的缓和了一些,可当柳奴听说要她返回匈奴时,她还是满脸错愕的望着刘辩问道:“殿下莫不是……要赶本居次离开洛阳?”

刘辩来找柳奴,其实并不是想要赶她离开,只是想问问她对返回匈奴有何看法。

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刘辩心内已是晓得,恐怕要送她返回洛阳并不容易。

柳奴在洛阳已经生活了数年,当初还是个萌萌的小萝莉,而今已是出落成了个大姑娘。

她本来面相生的就是俏媚,只不过在匈奴时,北方风沙使得她的皮肤略显粗糙,而今在洛阳生活了几年,皮肤早就不似以往那般,而是水灵灵的,就好像一拧就能拧出汁液来。

“本王并非要赶居次离开!”朝柳奴微微一笑,刘辩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来此,只是想问问居次,可怀念故土……?”

“故土已无亲人,如何还会怀念?”柳奴抿了抿嘴唇,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洛阳便是本居次的家……本居次不要离开洛阳!”

话说到最后,她猛的抬起头看着刘辩,眼睛里已经闪烁起了晶莹的泪光,声音也多少带着些哽咽:“殿下若是以为本居次返回河套,可给殿下带来好处,本居次回去便是……”

这句话无疑是搧了刘辩一个大大的耳光。

若是返回河套能给他带来好处,柳奴便愿意回去!

凝望着柳奴,刘辩先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嘴角一牵对她说道:“居次莫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汉朝自从立朝以来,送出去的公主倒是不少,接进来的匈奴居次却是未有!只要居次肯将洛阳当成家,去卑算得了甚么?若是惹的本王恼了,大军北进,直将他的脑袋砍了,给居次当球儿玩耍!”

听了刘辩这番话,心内已是做好准备,很可能会被送回匈奴的柳奴抬起头,一脸愕然的望着他,迟疑了好一会才以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殿下肯为本居次讨伐去卑?”

“他若不惹本王,本王自是不会揍他!”刘辩撇了撇嘴,对柳奴说道:“居次心意,本王已是晓得。且去陪郡主玩耍,本王尚有些许军务须即刻处置!”

来到管青寝宫,刘辩不过就是为了探听柳奴对返回匈奴有什么看法,既然已经晓得她不肯回去,刘辩自是不会强逼。

若是去卑敢向刘辩讨要汉人女子和亲,以此作为要挟,刘辩想也不会多想,立刻就会拒绝。

可柳奴毕竟是匈奴人,她的家乡在匈奴。

把她强留在洛阳,终究有些说不过去!

询问了柳奴的意思,刘辩晓得她不肯回去,拒绝去卑的理由已经十分充分,心内已是做好了盘算,立刻着人前去匈奴,告知去卑,居次还要在洛阳住上些时日!

得了刘辩的这句回复,柳奴心内顿时一喜,赶忙向他谢了一声,欢天喜地的跑到池塘边,陪小郡主玩耍去了。

“青儿,本王晚间再来寻你!”柳奴往池塘边跑去,刘辩扭头朝管青微微一笑,交代了一句,便领着王柳、王榛离开了后园。

看着刘辩走上回廊,一直到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管青才转身朝水塘边走去。

柳奴到了水塘边,已经从侍女的怀中接过小郡主,正抱着她一同看着水中嬉戏的鱼儿。

“居次!”走到柳奴身后,管青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才轻声唤了柳奴一声。

听到管青唤她,抱着小郡主的柳奴回过头,甜甜一笑问道:“青儿姐姐唤我,有何事吩咐?”

刘辩刚允诺不让她离开洛阳,柳奴心内正自欣喜,说话的语气也要比平日更温柔了许多。

柳奴不肯离开洛阳,不只是因为她习惯了洛阳,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知为何,她对当初老单于和去卑立下的婚约有种发自内心的排斥。

如果能够一辈子留在洛阳不用返回匈奴,柳奴也是肯的。

“居次留在洛阳有何打算?”稍稍思索了一下,管青才向柳奴说道:“不若陪我在这后园中走走,好生说说话儿!”

虽然住在管青的寝宫,近来柳奴整日里陪着小郡主和淘儿,也确实是很少和管青说体己的话儿。

管青要她一同在后园走走,说说话儿,柳奴应了一声,把小郡主又递给了一个侍女,这才陪着管青,并肩朝池塘的另一侧走了过去。

二人的步幅迈的并不是很大,沿着池塘走出了十数步,管青还没有说话,柳奴已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青儿姐姐方才说要与我说些甚么?”

“居次……”管青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迟疑,她犹豫了一下,才向柳奴问道:“留在洛阳,居次莫非一辈子不嫁人?”

听得管青这么一问,柳奴抿了抿嘴,小脸红了一红,并没有言语。

看到柳奴脸红,管青微微一笑,停下脚步,牵起她的双手问道:“居次今日可与姐姐说说实话,你想找个怎样的夫君?”

被管青追问想嫁个怎样的夫君,柳奴的脸颊越发红艳,她低着头,完全没了昔日剽悍小居次的模样,反倒像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家碧玉,好半晌也没回答管青的问题。

“居次是个美人儿……”拉着柳奴的双手,管青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轻声说道:“自古美人爱英雄,这天下间豪雄无数,可能称得上英雄者,唯殿下耳……”

管青已是把话说的十分明了,柳奴纵然再迟钝,也是晓得她想说些什么。

抬头与管青对视着,柳奴轻声说道:“不瞒姐姐,本居次着实是想寻个入殿下一般的夫君……只是……”

“只是甚么?”柳奴话只说了一半,就红着脸没再接着说下去,管青却没打算轻易结束话题,向她追问了一句。

“殿下已然有了青儿姐姐和几位王妃……”俏生生的低下头,柳奴的声音已是细不可闻:“本居次又是匈奴人……”

“匈奴人怎了?”柳奴的话还没有说完,管青已是打断了她的话头,对她说道:“居次莫不是真要回到匈奴,嫁于那去卑,方才觉着稳妥?”

提起去卑,柳奴连忙摇头,对管青说道:“不要嫁给去卑,只是……”

“莫要只是!”这次柳奴的话还是没能说完,管青再度打断了她的话头,对她说道:“今晚殿下将会前来寻我,若是居次愿意,姐姐便成全了居次!”

说这句话的时候,管青觉着她的心就犹如被什么牵着撕扯一般,疼的直抽抽。

她毕竟是刘辩的女人,刘辩晚上要来,无非是要和她缠绵一场。

作为妃子,得刘辩一夜宠幸,那是极其幸福的感觉。

眼看着幸福就在眼前,却要将它拱手送给其他女人,若是管青心内能够坦然,那才是有些怪了。

“姐姐要作甚?”从管青的神色中,柳奴好像看出了什么,连忙向她问了一句。

“殿下晚间来此,无非是要宠幸姐姐!”说话的时候,管青的脸颊也是红了一红:“今晚居次便代替姐姐,同殿下欢愉……”

“姐姐!”管青说的话已是再明了不过,柳奴纵然太笨,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通红着脸,对管青说道:“姐姐若是如此,惹恼了殿下……”

“只要居次肯,殿下那里,姐姐自会去说!”不等柳奴把话说完,管青就拉着她的手说道:“居次很是喜爱小郡主,若是能为殿下生个孩儿,将来居次也是有个归宿!”

再度低下头,柳奴心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涌上了心头。

她确实是很喜欢刘辩,也很想成为刘辩妃子中的一个。

只是她虽然生在匈奴,生性要比中原女子剽悍许多,可她毕竟是女儿身,主动投怀送抱的事儿,还是有些做不出来。

管青出的主意,无非是要她洗干净了躺上刘辩的铺盖。

虽说并没有经历过人事,可想到到了晚间,刘辩一旦应允,她便要告别女孩的身份,从此也成为一个女人,心内便是有些忐忑。

“居次可是有些担心被殿下宠幸之时有些难以承受?”看着柳奴,管青微微笑着,轻声向她问了一句。

被管青直接问出如此羞人的话儿,柳奴又如何好回答?

她脸颊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上,紧紧的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柳奴点头,管青晓得她是猜对了,轻轻握着她的手说道:“居次莫要太多担忧,姐姐也是从那时过来。初被宠幸,会有些许疼痛,只须稍作忍耐,便会十分舒爽!”

“姐姐莫要再说!”轻轻抽出被管青牵着的手,柳奴红着脸将身子背过去,无限娇羞的说道:“到了晚间,本居次自会晓得!”

晓得柳奴已是十分羞涩,管青于是便不再多说,走到她身旁,美眸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心内却是泛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第856章弹尽粮绝

洛阳城内,刘辩正在应对着各方面的危机,寿春的攻防却是更加惨烈了。

城外淝陵一带,秦军的战旗漫山飘摇,曹军也是对后阵加强了防范。

起先曹军并没有对城墙展开攻击,可城内的秦军始终没有动静,负责指挥攻城的曹仁,有些按捺不住,下令曹军,猛攻寿春城。

曹军如同浪涛般涌向寿春城墙,无数曹军簇拥在城墙下,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奋力朝城头攀爬。

秦军抱起巨石朝攀登城墙的曹军砸去,每一块巨石落下,都会有一个或几个曹军被砸的脑浆迸裂横尸当场。

一锅锅滚油倾泻到城下,被滚油烫伤或烫死的曹军也是成片的倒下。

攻城的曹军,伤亡要比前几天更多,可秦军也同样在承受着强大的压力。

“将军,油没了!”正指挥着秦军抵挡曹军的攻城,一个兵士跑到吕布身后,向他喊了一声。

滚油是防御曹军最为有效的武器之一,听说油没了,吕布一愣,连忙对那兵士喊道:“传令城下将士,严防曹军攻破城门!”

“诺!”攻城曹军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在巨大的噪音之中,那兵士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下了城墙。

告知吕布油料用完的兵士刚跑下城墙,吕布还没要转身面向城外,另一个兵士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看到那兵士有些慌乱,吕布眉头一皱,向他低喝了一句:“因何如此慌张?”

“启禀将军!”被吕布喝问了一声,兵士赶忙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城上石块已然用完!”

油料已经没了,石块又用完,仅仅依靠着箭矢,根本无法给攻城的曹军造成太大的伤害。

得知这一消息,吕布也愣了一愣。

“告知将士们,死守城墙,将攻上城头的曹军,全都给赶下去!”心知油料和石块用完,已经是无法阻止曹军登城,吕布向那兵士大声吩咐了一句。

兵士应了一声,转身沿着城墙一阵奔跑,一边跑,他还一边大声喊着:“将军有令,将攻上城头的曹军悉数驱赶下去!”

就在吕布为没了油料和石块而烦心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秦军强弩手在射出一支箭矢之后,伸手摸了一把箭壶,却发现里面竟然连一支箭矢都没有了。

曹军攻城,守军已经是耗尽了所有防御的物资。

吕布身旁的强弩手一脸愕然的看着空空的箭壶,四处发射箭矢的强弩手,也都纷纷停下了射箭。

很多强弩手都发现,他们的箭矢已经用完了。

没有箭矢的强弩手,唯一能够战斗的兵器,就只有他们腰间悬挂的佩剑!

与曹军的搏杀,即将在城头上演!

扭头看着将所有箭矢都用光的强弩手,吕布心内,更是生起了一股寿春即将被攻破的悲怆。

当日徐州之战,他也是守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而今守卫寿春,历史再次在他身上重演!

提着方天画戟,吕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咬着牙向附近的秦军将士们喊道:“将士们!我军已经没了油料,没了石块,没了箭矢!曹军登上城头,不过只是顷刻间的事情,你等可愿束手被曹军擒获?”

“不愿!”吕布的喊声刚落,附近的秦军就高声回应了起来。

“与本将军一道,奋力同曹军厮杀!”将手中画戟高高举起,吕布向城上的秦军将士们喊道:“淝陵山头,我军战旗飘摇,援军已然到了!只须死守城池,援军得到最佳战机,便会前来援救!”

援军无疑是城头上秦军的救命稻草,听到吕布喊出援军已经到了,所有秦军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

强弩兵将强弩丢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佩剑,将背后的圆盾取下,做好了和重步兵一样同敌人近身搏杀的准备。

重步兵一个个手持盾牌,提着朴刀或者陌刀,静静的等待着曹军登上城头。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片刚毅,每个人的眸子里,都闪烁着嗜血的光彩!

人数并不是很多的陌刀兵,双手握着刀柄,站在秦军队列的最前方。

陌刀刀柄较长,相比于朴刀,更适合向登上城墙的曹军戳刺,所有陌刀兵都很清楚,曹军一旦登上城墙,他们便是要陷入惨烈的搏杀。

阻挡曹军登城,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他们还没站稳脚跟,就将他们给戳到城下。

一双双眼睛死死的凝视着城垛,就在这时,第一个曹军从城垛下探出了脑袋。

“杀!”那曹军刚想用双手撑着城垛跳上城墙,一个迎面朝着他的陌刀兵已经发出一声怒吼,将手中陌刀朝着他狠狠的扎了过去。

双脚踩在云梯上,两只手也按在城垛上,陌刀扎过来的时候,那曹军根本没办法闪避或者格挡,咽喉被扎了个正着。

扎中他咽喉的秦军陌刀兵,将陌刀抽出的时候,曹军兵士的咽喉喷涌着鲜血,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跌落到城墙下。

他身后的曹军在他掉落的同时,也奋力的往上攀爬着。

有了前一个曹军的教训,后面的曹军在攀爬的时候,将手中盾牌挡在身前,虽然少了几分被直接刺穿的风险,脚下却并不是那般稳固。

一个个曹军被秦军陌刀兵戳刺到城下,更多的曹军在他们同伴掉落之后,攀爬到城头。

终于,一个曹军兵士跃过了城垛,稳稳的站在城墙上。

他手持盾牌、短矛,双脚刚刚站稳,还没来及扑向秦军,一群手持朴刀的秦军已经呐喊着涌了上来。

朴刀翻飞,随着一道道银亮的光弧划过,刚跳上城墙的曹军顿时被劈砍成了一团鲜红的肉泥。

秦军已是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曹军攀登城墙十分的困难。

更多的曹军抬着新的云梯冲向城墙,越来越多的云梯搭在城墙边上,越来越多的曹军沿着云梯朝城墙上攀爬。

“将曹军赶下去!”终于,一群群曹军涌上了城墙,城头上的一个秦军军官高声喊叫着,手持朴刀,扑向了几个刚刚上了城墙的曹军。

曹军登上城墙,双方立刻便在城墙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近身肉搏。

一个秦军手持朴刀,刚将一名曹军的颈子劈断半拉,他就感觉到手臂一疼,另一个曹军已经挥舞长剑,将他的左手劈了下来。

发出一声惨嚎,那秦军猛的提起朴刀,朝着将他手臂劈断的曹军削了过去。

根本没想到他手臂断了还能忍着疼痛劈出一刀,那曹军刚想朝他刺出一剑,眼前便闪过一道刀光。

锋利的朴刀从曹军的双眼处削了过去,曹军只觉着眼睛一疼,两颗眼珠子瞬间被朴刀切爆。

黑的、白的、红的液体混在一处,曹军的眼珠流淌出了眼窝。

断了手臂的秦军并没有就此止住进攻,在那曹军惨嚎的同时,他手中朴刀收回,尔后猛然向前一刺。

锋利的朴刀刺入那曹军前胸,曹军身子一怔,在秦军抽出朴刀的同时,胸口喷溅着鲜血仰面倒了下去。

连着劈翻了两个曹军,断了手臂的秦军正要提着朴刀再寻曹军厮杀,他的后心又陡然一疼。

一柄锋利的短矛从他的后脊梁刺入,穿透了他的前胸。

刺穿他身体的曹军并没有多做耽搁,在一矛将他扎穿之后,猛的将短矛抽了出去,又寻其他秦军厮杀去了。

身体被曹军一矛扎穿,断了手臂的秦军脸颊肌肉剧烈的抽搐着。

他清楚的感觉到,意识正从他的身体里被剥离,他眼前的景物也是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感觉到双腿快要使不上力气,即将倒下去的时候,他看见一个曹军又从云梯爬到城垛上。

借着浑身仅剩下的最后一丝力气,断了手臂的秦军发出一声怒吼,猛的朝着那曹军扑了上去。

手中朴刀丢在地上,秦军仅剩的右臂搂着刚登上城头的曹军,纵身撞出了城垛。

被他抱着的曹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嚎,与他一同跌出了城墙,笔直的朝着城脚摔了下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曹军口鼻处喷涌着鲜血,内脏已经摔坏,眼见是不可能活下去了。

抱着他摔出城墙的断臂秦军,在落地之前便已经没了气息。

他静静的趴伏在被他抱着摔下城墙的曹军身上,身体受伤的部位已经止住了流血,染满了血污的脸上,却是一片安详,就犹如他只是沉睡了过去,正在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

涌上城墙的曹军越来越多,城墙上的秦军也在奋力反扑,寿春城墙上,就犹如开启了一架巨大的绞肉机,无数的双方将士在刀光剑影中飚溅着鲜血倒了下去,便没再能起来。

远离寿春城墙的曹军中军。

曹仁伫立于帅旗之下,远远的凝望着正在厮杀的战场。

虽然距离甚远,看不清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可仅仅只是从城墙上传来的一阵阵喊杀声,曹仁就能判断出,那里的战斗异常惨烈。

“鸣金收兵!”凝望着寿春城墙,曹仁眉头紧紧的锁着,终于还是向一旁的偏将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第857章到了夜晚自会入城

先前还猛烈攻城的曹军,随着中军一阵鸣金声,如同潮水般退了回去。

城墙上的秦军将登上城头的曹军逼到城垛边,一些反应快些的曹军,翻身跳过城垛,沿着云梯爬了下去。

更多登上城墙的曹军,则在秦军的围攻下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满身、满脸都是血污,吕布手提着画戟,凝望着城外的曹军大营,心内却是一阵阵的不安。

没了油料、没了石块,甚至连箭矢都没有。

一旦曹军继续攻城,秦军想要守住城头,便是极为困难!

“将军!”正望着城外的曹军大阵,于毒快步走到吕布身后对他说道:“城内已是无有油料与石块,强弩手的箭矢也是已然用完……”

“本将军已然晓得!”于毒的话尚未说完,吕布就皱着眉头说道:“我军援兵已然到达淝陵,只须再守上三五日,想来援军就会自背后向曹军发起进攻!”

“末将以为……”吕布还把希望寄托在援军身上,于毒神色中流露出些许的迟疑,最终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他说道:“曹军已是做出防御援军的态势,末将若是猜测不错,援军怕是不会自背后攻击曹军!”

扭头看着于毒,吕布的脸色是一片铁青。

淝陵之上,秦军战旗已是飘摇许久,可曹军攻城之时,援军却丝毫没有下山的迹象,着实让吕布也感到很是不安。

“将军!”从吕布脸上看出了不安,于毒接着对他说道:“寿春眼见是不保了,将军不若领着大军出城,末将自会死守城池!待到将军与城外援军汇合,有了计较再来援救末将不迟!”

“于将军话说的很是轻松!”吕布摇了摇头,凝视着于毒说道:“将军心意,某如何不晓得?某一旦领军出城,城内守军便是少了许多,将军又如何守得住寿春?且不说某出城之后,与城外援军汇合,可否自背后攻击曹军,即便我军兵力足够,怕是也来不及救援将军!”

听了吕布的这番话,于毒愣了一下。

他始终以为吕布不过是在战场上勇武并没有多少谋略,当吕布说出这么一番话时,他才晓得,吕布并非如他想象的一般愚蠢!

“某早先也是有着领军先行出城的打算!”于毒没再说话,吕布接着对他说道:“经过今日一战,某已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死守寿春!若是曹军攻破城池之时,援军尚未自背后突袭,某自会率军突围!眼下之计,我等能守得几日,便守上几日!”

吕布话说的坚决,于毒也不敢跟他辩解,只得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将军当小心为上,末将且去城头巡视一番!”

点了点头,吕布没再言语,在于毒离去之后,他又转过身,双手扶着城垛,凝望着曹军大阵。

寿春城内,吕布和于毒都已经做好了死守城池的打算,城外曹军大阵中,曹仁却是满面春风,丝毫不以攻打了一天城池无有寸功为意。

望着寿春城墙外那堆积如山的死尸,曹仁嘴角牵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向一旁的一名偏将说道:“我军连日攻城,死伤无算,今日这寿春定是要入得我军之手!”

“秦军已然强弩之末,我军若是再攻上一次,定能夺下城墙!”曹仁话说的信心十足,一旁的偏将也赶忙拍了句马屁!

摇了摇头,曹仁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对那偏将说道:“秦军强弩之末,我军若是再行强攻,岂非又要填进去许多将士性命?”

曹仁的话里,流露出了他并不想强攻寿春的意思,偏将愣了一下,看着他并没敢多问。

虽然连身旁的偏将都没看上一眼,曹仁却晓得,此时偏将的心内定然满是疑惑。

他也没给偏将多做解释,只是对偏将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兵刃磨的锋利一些,到了晚间,我等入城!”

“诺!”并不晓得曹仁为何会有着如此强的信心能够在夜里进入寿春,偏将还是抱拳应了一声,向全军传达命令去了。

经过一整天的厮杀,曹军承受了极大的伤亡。

许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兵在军营内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曹军后撤之时,并没有带回多少垂死的上边,在寿春城外,还遗留着一些受了重伤无法行动的曹军伤兵。

那些被同泽丢弃了的曹军,在满是尸体的地面上痛苦的呻吟着。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希望城墙上的秦军会朝他们发射出箭矢,结束他们的痛苦。

可惜秦军已经没了箭矢,即便有少数强弩手还余着一些箭矢,也是不可能在完全没了威胁的曹军重伤患身上浪费。

伤势沉重的曹军,躺在城外的死尸堆中,一些伤情特别严重的,在呻吟了没多久之后,便咽了气。

还有一些伤情虽然严重,却并没有达到会致命程度的曹军,还在哀嚎、呻吟着,等待着死亡结束他们的痛苦。

曹军后撤,并没有再度向城墙发起进攻。

经历了与曹军的浴血搏杀,城墙上的秦军将士一个个都瘫坐在城垛后。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没有半点表情。

吕布早先曾经做过动员,可在曹军的猛烈进攻下,将士们都已经看到了城破的结局。

寿春城一旦被曹军攻破,他们这些人,恐怕一百个里面,也找不到一两个能够活着杀出城去的。

在城墙上弥漫着死一般的宁静。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小声窃窃私语都没有。

大多数人都闭着眼睛,趁着战斗的间隙,想要养足精神。

身为大秦的将士,他们都很清楚,让曹军向前推进一步,洛阳城便多暴露在曹军铁蹄下一分。

许多将士的亲眷都在洛阳,这一战,在他们心中,早已从活着返回洛阳与家人团聚,转为阻止曹军前进,为身在洛阳的亲人,进行最后一场搏杀!

城墙边,一个满身血污的秦军士兵笔直的站着。

他的一只手扶在城墙上,双目死死的凝视着城外的曹军。

倒不是他不想用两只手扶着城垛,而是在战斗中,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被曹军齐根切去。

断了手臂的地方,已有同泽帮他包扎妥当。

缠裹在伤口上的麻布,已被黑红的血渍浸透。

望着城外曹军军营,只剩下一只手臂的秦军攥了攥握着朴刀的手掌,眼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

“兄弟,睡会吧!”在他身旁,另一个秦军兵士正靠着城垛坐着,见他望着城外,靠坐在城垛后的秦军说道:“养足了精神,好与敌军厮杀!我等活着离开寿春,怕是没了多少可能!”

独臂的秦军没有说话,他依然凝望着城外曹军的军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除了殿下来此,恐怕这一战,寿春是要丢喽!”见他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兵士小声又嘀咕了一句。

说到寿春会丢,那兵士的语气竟然是十分的淡然,就好像寿春被攻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寿春丢不丢,已不是我等该想的!”独臂的秦军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他的声音却是冷的如同能凝结起冰渣:“我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曹军快些再攻城,我好多杀几个!”

抬头看着独臂的秦军,靠坐在地上的秦军没再言语。

虽然独臂秦军说出口的是他要多杀几个曹军,可任何人都能听的出,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有了这种决心,双方一旦开战,等到战斗结束,恐怕便是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宁静的城墙上并没有悲怆的气息。

所有秦军都已经接受了城破人亡的命运,他们等待着的,无非是曹军向寿春发起攻击,他们用性命捍卫这座注定要丢失的城池。

城门楼上,吕布和于毒并肩站着。

俩人都望着城外曹军的军营。

斜阳已经向西边的天际落去,残霞也被映上了一片金灿灿的橘光。

城外遍地的曹军死尸静静的躺着,间或还会有一两面残破的曹军战旗,斜斜的插在地面上,在猎猎的风中翻飞飘舞。

“援军丝毫没有动静!”扭头朝翻飞着秦军战旗的淝陵方向看了一眼,于毒小声对吕布说道:“将军若是趁夜离开,还可保住大多将士性命!”

“趁夜离开……”吕布摇了摇头,扭头看着于毒说道:“曹仁也是一员智将,我军眼下已是濒临绝境,他将兵马撤回,无非就是等着我军趁夜离开!某若未有猜错,只要我军出城,怕是走不多远,就会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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