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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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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这句话一出口,管青就抿了抿嘴唇没再言语。

大汉朝以往对待匈奴等北方部族,确实是一直采取着和亲的策略,以此来换取边关安宁。

可送去一批女人,并不能换来太久的和平,直到大汉朝出现了汉武和汉明,局势才有所扭转。

不过这些,已经离他们太远,刘辩一举攻破匈奴王庭,并且将义子刘坚留在匈奴,做了大单于。

北方部族对中原的威胁,暂且告一段落,真正对洛阳有着威胁的,还是那些派了使者,向她和刘辩道贺的各路豪雄。

明面上,豪雄们还都是汉臣,可汉室衰微,刘协被曹操带至许昌,根本无力扭转乾坤,汉室若要重振,唯一的指望便是占据了洛阳,实力已是不输于任何一方豪雄的刘辩。

二人说话间,柳奴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望着前方,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对管青说道:“不过本王绝不会做那种以女人换和平的人!若是谁觊觎本王治下的女子,即便是要打上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本王也是在所不惜!”

听了刘辩这句话,管青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心底却涌起了一股甜甜的蜜意。

男人与女人共存于世间,女子向来都是需要男人用他们宽厚的肩膀保护,即便如管青这般,在沙场上早已尝尽了淋漓鲜血的女子,也是有着柔弱的一面,也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她无助的时候,将她搂入怀中。

心底涌起甜丝丝的蜜意,管青却没有接过刘辩的话茬,只是抿着嘴,小脸红扑扑的跟着刘辩,继续沿着回廊向前走。

正往前走着,一阵小象的叫声传进了刘辩和管青的耳中。

听到小象的叫声,二人相视一笑,刘辩对管青说道:“想来又是居次逗弄淘儿,把淘儿给逗弄的恼了。”

“如今只有一个淘儿。”与刘辩并肩而行的管青也是微微一笑,对刘辩说道:“再过一些时日,待到殿下要的那两百只小淘儿也到了洛阳,恐怕居次便是要更加忙了。”

“淘儿只是居次的宠物!”刘辩微微一笑,接过管青的话头,对她说道:“那两百只小象,却是本王要用来训练战象,将来用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

刘辩订下两百头足月小象时,虽说他已是挑明要将大象带到战场上,可当时包括管青在内,许多人却还都以为刘辩不过是出于玩耍的心态,才要了这么多古怪的动物。

“战象?”再次从刘辩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管青眨巴了两下眼睛,满心疑惑的向刘辩问道:“莫非如淘儿这般古怪的物事,真的能到战场上冲锋陷阵?”

“当然能!”刘辩嘴角保持着淡然的笑容,走到能够看见淘儿和柳奴的位置停下脚步,站在回廊上,抬手指着远处的淘儿对管青说道:“大象四肢粗壮,且有着一根灵巧如手的长长鼻子,若是上了战场,仅强悍的冲击力,便不是寻常军队所能承受。两百头战象并列前进,定然是有着摧枯拉朽的效用!”

虽说刘辩已是讲解的很细致,管青却还是想不明白,像淘儿这样的动物,若是拉到战场上,骑在它背上的将士该如何与敌人厮杀。

站在刘辩身旁,正望着远处的淘儿发呆,一只手臂却从管青的身后绕过,将她搂进了怀中。

被刘辩一把搂住,管青怔了一怔,起先还下意识的扭动了下身子,随后便乖乖的依偎在刘辩的胸前,与刘辩一同望着回廊外的后园。

“这两日孩儿可有淘气?”一只手臂搂着管青,另一只手轻轻的按在管青的小腹上,刘辩很是温柔的向她问了一句。

被刘辩问及腹中孩儿,管青抿着嘴,羞赧的低下了头。

不过从她脸上漾起的甜甜笑容看来,此时的她,虽说嘴上没有回答刘辩的问题,可心底却是因怀上了刘辩的孩子,而感到无尽的幸福。

没有得到管青的回应,刘辩晓得她是心内羞赧,于是也不追问,只是将管青搂在怀中,望着回廊外满园的绿意,对管青说道:“青儿怀了身孕,本王已是决定,无论如何也不离开青儿半步,只陪在青儿身旁,直到你我的孩子出生,再去考虑其他……”

“殿下莫要如此……”刘辩说出这么一番话,管青两眼睁的溜圆,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刘辩,轻声对他说道:“当日唐王妃怀了身孕,殿下也是领军在外,并未陪着王妃。若殿下果真须处置紧要事体,青儿自会照料自家……”

话虽是这么说着,刘辩却能从管青的语气中听出些许违心的意味。

女人怀了身孕,又有几个不想让孩子的父亲陪在身边,一同看着他们共同的骨肉降临人世?

“人这一生,注定会做许多值得后悔的事情!”先是扭头朝管青微微一笑,刘辩随后再次望向远处正逗弄着淘儿的柳奴,轻声对被他搂在怀里的管青说道:“有些事一旦做了,便再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与其等到将来后悔,倒不如眼下好生珍惜!”

听着刘辩这番略带着几分感悟的话,管青将脑袋依偎在刘辩的肩头上,红唇轻轻的动了动,呢喃着重复了一句:“不如眼下好生珍惜……”

第621章请姐姐引荐

吕布府坐落于洛阳城内相对繁华的一条街道,在吕布府对面的街边,林立着许多商铺。商铺前,往来的人群川流不息,很是热闹。

在吕布府迎对门的街道上,早先曾将瑶琴赠于貂蝉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持着一支竖笛,吹奏着一曲悠扬的旋律。

此时的竖笛,便是后世称之为箫的乐器。

竖笛声色低沉,少年吹奏的曲子,也是带着几分萧瑟和凄凉。路上往来的行人,听着少年吹奏的竖笛声,在炎炎夏日中,竟有着一种步入金秋的凉爽感。

走在街上的人们,在经过少年身前时,不由的都会驻足看上他一眼,其中有些好心的人儿,还会在少年面前的陶碗中放上一两枚铜钱。

每每有人在陶碗中放上铜钱,正吹奏着竖笛的少年便会微微欠身,向放铜钱的人表示谢意。

吕布府正门内,一个侍女低着头,踩着小碎步,正飞快的朝着门外走。

“娟儿姑娘又为夫人买东西去?”刚走到门口,守在正门外的一名卫士便抱拳朝那侍女拱了拱,很是客套的招呼了一声。

听得卫士招呼她,娟儿扭头朝那卫士微微一笑,嗓音甜美的应了声:“是啊!”

这位娟儿姑娘不是别个,正是先前曾将一吊钱交给那少年的侍女。

出府门之前,娟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竖笛声。不通音律的她,只是觉着那竖笛声很好听,却并没有多上心。

走出吕布府,娟儿正打算去帮貂蝉买她点名要的一匹绸缎,陡然发现在府门对面围着许多人,而那竖笛之声就是从被许多人围着的地方飘出。

很多人围在那里,引起了娟儿的好奇。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决定先去看看是谁在那里吹奏着曲子,竟能引得如此多的人围观。

走到人群后,娟儿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到最前面。

由于围观的人太多,挤到前面的时候,她额前的头发也被挤的凌乱了一些。

抬手捋了下头发,娟儿这才向正吹奏着竖笛的少年看了过去。

当她看见盘腿坐在地上正吹奏竖笛的是方才在街市上已经遇见过的少年时,不由的愣了一愣,满脸愕然的向那少年问道:“你怎生还在此处?”

听到娟儿的声音,正吹奏着竖笛的少年连忙抬起头朝她看了过来。

看清娟儿正是先前给过他一吊铜钱的侍女时,少年连忙站起身,双手抱拳向娟儿行了一礼,对她说道:“姐姐怎生也在此处?”

“你不是已经有了川资,因何还不上路?”少年的出现,让娟儿感到很是纳闷,她微微拧起眉头,满肚子狐疑的把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向少年追问道:“莫非川资不够?”

第622章蒋干见貂蝉

矮桌上摆放着那张少年送的瑶琴,在瑶琴旁,还放着一匹上好的大红丝锦。

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丝锦,貂蝉嘴角带着一抹足以倾国倾城的笑容,语调很是平淡的向躬身立于她身前四五步开外的少年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因何要送本公主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事?”

“回禀公主,小民乃是寿春人氏,姓蒋名干字子翼!”微微躬着身子,少年偷偷的抬眼朝貂蝉看了看,当他看到貂蝉那美艳的面庞时,只觉着呼吸都快要被貂蝉的美貌给凝滞了,连忙再次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对貂蝉说道:“本欲前往并州投亲,路过洛阳,不想却丢了盘川……”

“住口!”蒋干的话还没说完,正抚摸着那段丝锦的貂蝉就轻声喝止了他。

貂蝉的声音很是轻柔,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严厉的意味。可她的这声低喝,听在蒋干的耳中,却是要比一个晴天霹雳更响亮些。

“丢了盘川,本公主已是给了你一吊铜钱,如何会连续丢失?”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凌厉的望着蒋干,貂蝉冷笑了一声,接着对蒋干说道:“这把瑶琴有个名头,它叫凤凰琴。乃是传闻有凤栖于梧桐之上,工匠得了梧桐木,打制而成,其价值纵然拿五座城池去换,恐怕也是难得!至于这匹江南丝锦,也是极品中的上品,一匹丝绸便可换取一座三进豪庭。出手如此阔绰,又如何会缺少盘缠?”

被貂蝉连续问了几个难以回答的问题,那蒋干却是丝毫没有紧张。

待到貂蝉话音落下,蒋干双手抱拳,直起身子,对貂蝉说道:“不瞒公主,那一吊钱便是小民故意丢掉的!”

完全没有想到蒋干会如此坦率,貂蝉愣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望着蒋干的时候,俏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貂蝉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着,冷冷的看着站在她眼前的蒋干。

被貂蝉那双倾国倾城却含着森冷气息的眼睛盯着,蒋干再次低下头,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对貂蝉说道:“小民深知罪该万死,只是小民着实不忍与娟儿姐姐再无相见之日,才做出这等事来!”

蒋干面见貂蝉时,娟儿一直站在一旁,见貂蝉目光冰冷的盯着蒋干,她早已是满脸的担忧,暗中替蒋干捏了把冷汗。

当蒋干说出他之所以将那一吊钱丢掉,为的竟是能有机会与娟儿再次相见,貂蝉眉头越发拧的紧了,语气冰冷的向蒋干问道:“你与娟儿是素识?”

“今日之前,从未谋面!”放下抱拳的双手,蒋干直起身子,与貂蝉相互对视着,微微仰起头,语气中带着无尽坚决的对貂蝉说道:“可是自从见了娟儿姑娘,小民便深知,这一生小民在等的女子便是她。为了她,即便要小民沿路乞讨,走上千里万里,小民也是心甘情愿!区区凤凰琴与江南丝锦,与娟儿姑娘相比,又算得什么!”

美眸凝视着蒋干,貂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沉吟了片刻,才向蒋干问道:“那你送瑶琴和丝锦给本公主,便是要为娟儿赎身?”

“不!”貂蝉的话音刚落,蒋干就断然否定了她所说的话,对她说道:“娟儿姑娘在小民心中,始终是如同神玉般的存在,小民生为凡人,如何能为神玉赎身?送于公主的瑶琴和丝锦,不过是想恳请公主,允许小民与心中的女子相见而已!”

蒋干的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丝毫不见心虚。

听了他的这番话,貂蝉先是垂下眼帘,随后眉头微微一拧,扭头望着娟儿,冷声问道:“你对他可有情义?”

已然与蒋干**一度,娟儿如何对他没有情义?

可眼下她还是貂蝉的侍女,当貂蝉冷声向她这么一问时,她连忙双腿一曲,跪伏在地上,竟是没有吭声。

虽说娟儿没有吭声,可从她的举止中,貂蝉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意。轻叹了一声,对娟儿说道:“男儿多薄情,此子话虽说的掷地有声,也是舍得将如此贵重之物送出,可他心中究竟做何打算,娟儿你可晓得?”

跪伏在地上,娟儿半晌没敢言语,只是浑身微微哆嗦着,生怕貂蝉不肯将她许给蒋干。

与娟儿不同,在貂蝉说出男儿多薄情这句话时,蒋干跨步走到屋内的一根厅柱下,对貂蝉说道:“小民对娟儿姑娘一片真心,若是公主不信,小民愿撞死在这廊柱下,以明心迹!”

话刚说完,蒋干就朝后退了两步,作势要往厅柱上撞。

“不要!”他正要纵身前冲,原本跪伏在地上的娟儿,猛然直起身子,也顾不得貂蝉就在近前,无限惊惶的大喊了一声。

看着蒋干和娟儿,貂蝉嘴角牵起一抹带着些许无奈的笑容,朝蒋干摆了摆手,对蒋干说道:“罢了,你若撞死在此处,官府查来,本公主虽是不怕,却也多了不少烦恼。本公主身旁尚有其他侍女,娟儿虽是很讨本公主欢心,可她的心却已是随你而去,还是许于你罢!”

听说貂蝉愿将娟儿许配给他,蒋干连忙转过身,双手交叠高高举过头顶,跪伏在地上,给貂蝉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对貂蝉说道:“公主恩德,蒋干终生不忘!”

“丝锦本公主收下!”看着桌案上的瑶琴和丝锦,貂蝉语气很是淡然的说道:“这瑶琴却是收不得!”

“小民久闻安阳公主国之绝色,且聪慧无匹,尤其精通音律。”跪在地上,直起身,蒋干双手抱着拳,望着貂蝉说道:“这瑶琴留于小民之手,也是糟践了,赠于公主,却是适得其所,还望公主万万莫要推辞!”

美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蒋干,过了好一会,貂蝉才嘴角微微牵了牵,露出了个不着痕迹的微笑,对蒋干说道:“既然如此,本公主便权且收了。”

说着话,她朝一旁摆了摆手,立于她身后的两名侍女连忙上前,一人抱着瑶琴,另一人抱着丝锦退了下去。

“你可真是为了娟儿连死都肯?”待到那两名侍女将瑶琴和丝锦捧走,貂蝉看着蒋干,迟疑了一下,才向他问了一句:“能否告知本公主,将来你可会为了加官进爵,而舍弃娟儿?”

“官爵不过身外之物。”貂蝉的问题刚问出口,蒋干就跪直着身子,对貂蝉说道:“小民如何肯为加官进爵,而出卖了娟儿?”

“本公主着实不舍离开娟儿,若是你愿将她舍弃,把她留于本公主身边,本公主便将你引荐给洛阳王。”貂蝉先是沉吟了一下,随后便对蒋干说道:“届时你可在殿下面前展示才能,或许会堪当大用!”

“不!”貂蝉说出的条件,已是非常诱人,许多追求名利的男人,都不会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可蒋干却是摇了摇头,断然对她说道:“天下万物皆可抛,唯独娟儿姑娘,小民绝不舍弃!”

“如此性情,本公主将娟儿交于你,也是放心了!”蒋干坚决的语气,让貂蝉不由的心旌也荡漾了一下,轻叹了一声,对蒋干说道:“你将娟儿带走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貂蝉恰恰是想到了她对刘辩有情有义,而刘辩却对她不理不睬,心内一时苦楚,一抹苦涩,不知不觉间竟从眉宇间流露出来。

“公主!”貂蝉已是允许蒋干将娟儿带走,蒋干在起身之后,并没有立刻领着娟儿离开,而是抱拳望着貂蝉对她说道:“请恕小民多嘴,公主眉宇中多带辛酸之气,想来心内定是有着酸楚……”

蒋干的话刚一出口,貂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对蒋干说道:“贵为安阳公主,所见皆为达官贵人,就连夫君也是领军在沙场上建功无数的英雄,可本公主之心,却是无人晓得,今日倒是被你这街市边偶遇的少年识破……”

“公主国色天香,须知红颜命薄!”双手抱拳,将头低下,蒋干语气中带着几许惶恐的说道:“小民口无遮拦,冲撞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红颜命薄……”听了蒋干这句话,哪知貂蝉并不气恼,反倒是面带笑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蒋干刚说出的四个字。

重复蒋干说的那四个字时,貂蝉脸上虽是带着笑容,可蒋干却看出,她的笑容中还夹杂着无尽的酸涩。

“你说……”目光迷离,望着房间的门口,貂蝉沉默了许久,才像是自言自语似得喃喃说了一句:“若是一个男人,不顾性命挺身救了一个女子,可他心中却始终没有那女子,这男人当初为何还要那么做?”

“小民并不知晓公主因何说出此言!”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蒋干对貂蝉说道:“同为男人,小民却是晓得,若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舍出性命救一个女子,若非牵肠挂肚,便是有所图谋!”

“有所图谋?”当蒋干说出这么一番话时,貂蝉的美目猛然睁圆,眸子中闪烁着一种凄迷的神采,下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蒋干说出的最后四个字。

第623章不成爱便成仇

夜幕笼罩着洛阳城,白日里人来人往喧嚣的街道陷入了一片黢黑的宁静中。

街道上除了巡逻洛阳军来回走动时,皮靴踏在青石板上的闷响,四周一片空寂,再没有其他声响。

管青的寝宫后园内。

淘儿在荷塘边的一块空地上蹲伏着,已经闭上眼睛沉睡了。

刘辩和管青并肩站在荷塘边,望着夜色中泛着粼粼波光的荷塘,刘辩伸手将管青搂在怀中,轻声向她问道:“青儿可记得当日你我在渔阳之时,曾游过荷塘,逃离前将军府。”

“嗯!”依偎在刘辩怀中,管青嘴角带着一抹甜美的笑容,望着荷塘时,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几分神往,悠悠的对刘辩说道:“正是那次,青儿才晓得,这世上恐是无有任何事能难住殿下……”

“两日后便是你我大婚之期……”搂着管青,仰脸望向夜空中的星斗,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对管青说道:“自此往后,你便是本王的王妃,再不用随同本王出师征战。”

“不!”当刘辩说出再不用管青随同他出师征战时,管青倔强的摇了摇头,望着眼前的荷塘,对刘辩说道:“青儿愿追随殿下,殿下出征,青儿便随同殿下出征,即便身死沙场,也绝不后悔!”

听了管青的这番话,刘辩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紧。

此时的吕布府中,同样没有睡下的貂蝉站在府中后园,仰脸望着夜空中满天的繁星,娇俏的眉头微微蹙起。

蒋干的那番话始终在她的耳边萦绕着,当初刘辩救她之后,便将她推给了吕布,对她是丝毫没有眷恋之情。

如今回想起来,一切正如蒋干所说,刘辩之所以救她,竟不是因为心中有她,不忍让她落入董卓之手,而是只将她当做棋盘上一颗重要的棋子。

仰脸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貂蝉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忍住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可泪珠却还是不争气的从她眼窝中滚落,顺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一直滑落到颈子上。

“我只是颗棋子……”泪珠滚落,貂蝉朱唇轻启,喃喃的念了一句:“刘辩,你一定会后悔的!

“公主……”正立于庭院内黯然神伤,貂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带着无限温柔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貂蝉低下头,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这才转过身,朝正往她这边走过来的吕布微微一笑,福了一福问道:“温候怎的也未安歇?”

“适才正欲安歇,却寻不见公主。”到了貂蝉身前,吕布先是满脸笑容的回了貂蝉一句,可当他看到貂蝉脸上挂满了泪痕的时候,顿时又愣住了,连忙向貂蝉问道:“公主这是怎了?”

“无他!”嘴角挂起一抹带着无尽凄楚的笑容,貂蝉摇了摇头,对吕布说道:“只是想到温候,心中颇有些感伤罢了……”

“末将何处未有做好,还请公主明示。”听说貂蝉是因他而暗自垂泪,吕布心内陡然一慌,连忙向她追问了一句。

“温候英雄盖世,却迟迟不得志!”抿了抿红润的唇儿,貂蝉的脸上现出一抹纠葛,迟疑了片刻,才对吕布说道:“方才本公主一直在想,我夫妻二人,是否并不适合在这洛阳城中……”

“过两日便是洛阳王大婚,公主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貂蝉的话让吕布感到很是费解,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向貂蝉问了一句。

美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吕布,貂蝉嘴角牵起一抹苦笑,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无尽无奈的对吕布说道:“女人嫁了夫君,这一生便依托夫君而活。温候假若难有建树,本公主即便有大汉公主的虚名,又能怎样?天下人皆知,我这公主之名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听了貂蝉的一番话,吕布低下头沉默了良久,最后才悠悠的叹了一声,仰起脸望着天空,语气中带着无尽无奈的说道:“天不与我,如之奈何?”

“温候何不离开洛阳?”吕布的话刚落音,貂蝉就上前一步,牵起了他的双手,一双美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无限温柔的对他说道:“以温候之能,将来割据一方,称王称候并非没有可能……”

“公主的意思是……?”听了貂蝉的一番话,吕布蹙紧眉头,想了一想才向貂蝉问道:“是要末将领军离开洛阳,从此脱离洛阳王?”

“洛阳王不愿重用夫君。”牵着吕布的双手,貂蝉的美目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吕布的眼睛,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厉,对吕布说道:“眼下他正值大婚,夫君为何不……?”

满脸疑惑的看着貂蝉,吕布的眉头越拧越紧,过了好一会,才向貂蝉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貂蝉没有说话,只是松开手,向吕布做了个劈砍的手势。

这种手势若是在一个男人做来,并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个女人尤其是像貂蝉这样美艳倾城的女子做来,便是香艳中又多了几分男人所不具备的狠戾。

看着貂蝉做出的劈砍手势,吕布眉头微微拧着,沉默了许久,才对貂蝉说道:“洛阳城内,驻扎着数万洛阳军,仅三卫兵马,便不是我等所能应对。假若对洛阳王下手,我等须直扑洛阳王府……”

“温候勇冠三军,莫非也怕了?”吕布的话尚未说完,貂蝉就接过了他的话头,很是戏谑的刺激了一句。

若是被别人以这种语气讥讽,吕布或许还能强忍,可被貂蝉以这种语气鄙夷,吕布却是难以忍受。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貂蝉,吕布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

想到以往出征,刘辩虽是对他厚赏有嘉,却从不给他增加兵马。再回想在淮南边界驻扎的日子,更是让吕布心生烦闷。

“公主所言不差,某这便前去准备!”沉默了好一会,吕布终于甩开了貂蝉的双手,转身跨步朝着外园走去,刚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扭头对貂蝉说道:“公主这两日好生歇息,其他事且交于末将去做!”

丢下这句话,吕布再次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跨步走了。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貂蝉缓缓的将眼睛闭了起来,两颗晶莹的泪珠抑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并不想对刘辩下手,更不想和刘辩反目。

一旦吕布真的作乱,且不说能否成功,若是失败,不仅她和吕布从此在洛阳再无立锥之地,就连刘辩,恐怕也是再也没有重逢之日。

对吕布能够杀死刘辩,貂蝉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在她内心深处,甚至不希望吕布能够将刘辩杀死。

虽然刘辩当初利用了她,可在她的心底,对刘辩的那份情义,始终没有磨灭。

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就犹如无数双眼睛正俏皮的凝视着大地。

仰脸望着满天的星斗,貂蝉的脸庞在夜色中越发显得洁白如雪,在她那雪白的面颊上早已挂满了泪痕。

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曾经每晚在睡梦中都能相遇的男人,如今即将成为她的死仇。

“要怨只能怨你将我当成一颗棋子!”望着满天的星斗,貂蝉朱唇轻启,喃喃的念叨着:“假若不能杀死你,只盼着你能亲手将我杀死,欠你的性命,就在你大婚的日子还了罢!”

貂蝉怂恿吕布对刘辩下手的同时,娟儿的住处内,蒋干与娟儿正并肩躺在铺盖上。

俩人都是睁着眼睛,凝望着房梁,彼此都没有言语。

刚刚疯狂一度的他们,此时都有些疲累,却也都没有半点睡意。

娟儿翻了个身,一只玉臂搭在了蒋干的胸口,嘴唇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向他问道:“公主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可晓得是在说谁?”

“说谁?”扭头看着娟儿,蒋干故作不知的对她说道:“某以为公主只是看到你我情真意切,心内有感而发,并不是说谁个……”

“若是洛阳王也如郎君一般情深意重,公主便不会如此。”依偎在蒋干怀中,娟儿语气里透着些许萧瑟的对他说道:“当年洛阳王不顾性命,在长安街头截杀董卓,将公主救下。公主虽是不说,可心内却始终未有忘记洛阳王。”

话说到这里,娟儿轻轻的叹了一声,接着对蒋干说道:“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我等常常看见公主独自嗟叹,郎君今日一番话,可是将公主伤害颇深。”

“哎呀!”娟儿话刚说到这里,蒋干便猛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慌的对娟儿说道:“不好,我二人要尽快离开洛阳才是!明日一早便走!”

“怎了?”蒋干坐了起来,娟儿也随即跟着坐起,两只手抓着盖在身上的麻布,将麻布挡在完全赤露着的胸前,面带疑惑的看着蒋干。

“因爱生恨,难保公主会做出甚么事来!”扭头看着娟儿,蒋干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我二人身份低微,若是强行劝阻,恐怕只能落个身死殒命,倒不如趁着事情尚未发生,尽快离开!”

由于惊愕,娟儿的嘴巴都张成了圆形。她望着蒋干,愣了好半天,才满心慌乱的对蒋干说道:“娟儿一切听凭郎君吩咐。”

第624章王府动乱

天刚蒙蒙亮,守城的兵士才把城门打开,一匹黄骢马就慢悠悠的沿着街道朝城门方向走来。

此时的街道上,还没有几个行人,只有一些早起的摊贩正在路边摆着摊儿,就连路两侧的商铺,也多是紧闭着门户。

马儿走在街道上,马蹄踏着路上的青石板,发出“嘚嘚”的轻响,在宁静的清晨,竟是有几分悦耳。

朝着城门走来的马儿,背上驮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约莫只有十五六岁,而女的大约也只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这两个人正是刚离开吕布府,打算出城的蒋干和娟儿。

娟儿坐在马背前侧,蒋干则坐在后面,两只手臂牵着缰绳,将娟儿护在胸前。

沿着街道行进时,蒋干并没有让马儿跑的很快,马儿显得很是悠闲,二人的神色也很是坦然。

“天色尚早,因何出城?”俩人刚到城门口,一名守城门的兵士便跨步上前,朝他们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向他们喝问了一句。

被兵士拦住了去路,蒋干连忙翻身跳下马背,抱拳朝那兵士拱了拱,对那兵士说道:“我二人乃是夫妻,只因要去并州走亲戚,生怕走的晚了,半路上难找宿头,因此才清晨出城。”

把蒋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他年岁不大,兵士便少了几分警觉,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出去吧,路上带着女子,可得小心在意。”

“多谢军爷提点!”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蒋干向那兵士躬身一礼,这才拉起了缰绳,牵着马出了洛阳城。

蒋干与娟儿离开洛阳一个多时辰后,洛阳王府内,许多卫士和侍女正忙着摆放矮桌布置举办大婚的场所,一个卫士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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