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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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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郭奉孝?”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曹操有些疑惑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好似在确认一般的又问了一遍。

“小生便是郭嘉!”晓得站在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曹操,郭嘉赶忙双手抱拳,向曹操深深行了一礼,对曹操说道:“不知曹公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再次得了郭嘉的确认,曹操连忙上前,双手托着郭嘉的手腕,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的对郭嘉说道:“某盼先生,盼的可苦啊!”

“曹公请入内说话!”被曹操托着双手,郭嘉很是谦恭的招呼了曹操一声,将身子稍稍的向一旁侧了侧。

放开一只托着郭嘉手腕的手,曹操向郭嘉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

“曹公请!”一只手被放开,郭嘉也向曹操做了个请的手势,反请了曹操一声。

二人相携着进入屋内,跟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惇和夏侯渊,则跨步走到门边,如同两尊门神一般,守着房门左右两侧。

白烛先前被郭嘉踢翻,进了屋内,郭嘉摸索着找到掉落在地上的烛台,将白烛放好,掏出火折重新点燃。

火苗在白烛上跳蹿,屋内霎时被铺满了昏黄的光芒,夏日之中,更是使得整间厢房越发的燥热。

“曹公请上座!”待到点起白烛,郭嘉再次向曹操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到上首去坐。

“先生也请坐!”对于到上首去坐,曹操并未推辞,在跨步走到上首的草席旁时,他也再次向郭嘉请了一次。

待到二人坐定,曹操先是长叹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矮桌上那跳蹿着火苗的白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明公何故叹息?”听得曹操叹息,郭嘉将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倾,问了一句。

“汉室倾废,各路豪雄相互征伐,以致民不聊生百业不兴,某每每想起,便是寝食难安!”听得郭嘉发问,曹操叹了一声,悠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明公!”双手抱拳,郭嘉先是朝曹操拱了拱,随后向他问道:“如今天下方乱,明公莫非没有想过,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社稷栋梁?”

“奉孝之意……?”郭嘉一句话,恰好是点到了曹操的心坎里,他连忙抬起眼,眉头微微拧起,望着郭嘉有心深入询问,却觉着若是问的直白了,反倒不好,于是只把话说了一半,就没再接着说下去。

与刘辩合谋,将刘协迎到许昌,曹操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心内反倒是确有匡扶汉室社稷的念头。

可他却也不可能满足于眼前的地位,早先有人提出要他博取汉相一职,他虽说是断然拒绝,可心内却是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没有那么做,对曹操来说,只有一个原因制衡着他。那便是天下纷争,各地枭雄麾下都有着极其强悍的力量,若是那么做了,只不过得了个虚名,最终却可能如董卓一般,招来天下枭雄的共伐。

郭嘉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不由的让曹操心中一漾,可他与郭嘉只是初次相见,尚不晓得郭嘉是甚想法,因此也不会将心中真实念想和盘托出。

“明公对小生多有见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曹操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郭嘉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对曹操说道:“若是明公不肯坦诚相见,小生着实不知该如何为明公谋划。”

“不瞒先生!”已是被郭嘉看穿了心思,曹操也不再相瞒,再次叹了一声,对郭嘉说道:“封妻荫子何人不想?某若能如先生所言一般,定会匡扶汉室,重振汉纲!”

“明公忠义,小生了然!”曹操的话音刚落,郭嘉就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既然明公坦诚相见,小生这厢有三步之计,可献于明公!”

“先生但说!”听说郭嘉有三步之计,曹操眼睛一亮,连忙将身子坐直,向郭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第一步,定青、兖!”跨步走到厢房正中,郭嘉抬起一只手臂,虚空里抡了一下,随后抱拳对曹操说道:“青州、兖州,与渤海、冀州毗邻。冀州袁本初,如今占据了河北三州,明公若是不占据兖州、青州,届时袁本初南进,明公当是无有屏障,许昌不过一座孤城!”

听着郭嘉所说的话,曹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插嘴,而是眼睛凝望着郭嘉,等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建议曹操平定青州、兖州,紧接着郭嘉又对曹操说道:“待到青、兖二州平定,明公当图徐州!徐州地处中原与江淮毗邻之处,占了徐州,便可南下荆襄,江淮富庶之地尽收明公之手。”

“好!”听得郭嘉如此一说,曹操猛拍了一下大腿,赞了一声,对郭嘉说道:“奉孝之言,深得某意!”

“淮南袁术早先开罪洛阳王!”并没有因为曹操的赞誉而感到飘然,郭嘉接着对曹操说道:“袁术对汉室早有不臣之心,洛阳王此番未有讨伐,乃是匈奴犯边,致力于讨伐匈奴。明公可密切留意袁术,一旦他有称帝之心,立刻攻伐,一可表明对汉室忠贞之心,二可得天下英雄拥戴!”

“奉孝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某茅塞顿开!”郭嘉将三步说完,曹操猛然站起,跨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搂住他的肩头,轻轻拍着,对郭嘉说道:“我得奉孝,如虎添翼!”

“明公过誉!”再次被曹操夸赞了一句,郭嘉连忙抱拳躬身,向曹操谢了一声。

曹操得了郭嘉,洛阳城内的刘辩,却还是整日悠哉悠哉,过着惬意的日子。

不晓得是否太过闲适,刘辩每日里在他的几位王妃处往来流连,竟是不觉有半点疲累。

就在郭嘉为曹操定下三步之计的当夜,刘辩却正躺在唐姬的铺盖旁,怀里搂着唐姬,仰脸望着房梁,好似正思寻着什么。

“殿下!”依偎在刘辩怀中,刚承受了刘辩恩泽的唐姬,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猫般,仰脸望着刘辩,轻声向他问道:“半晌不言,可是倦乏了?”

“倦乏?”正望着房梁,思索着该再做些什么交由官商去货卖,以此赚取更多利润的刘辩,听得唐姬向她发问,扭头朝唐姬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本王难得闲适一段时日,怎可随意便倦乏了?本王还期盼着能让你为本王再生个郡主!”

翻了个身,趁唐姬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味来,刘辩将唐姬压在身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唐姬,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对她说道:“若是明日早间,你尚可轻易起身,便算是本王无有能耐!”

被刘辩压着,唐姬先是“咯咯”的轻笑了几声,随后两只玉臂环绕,紧紧的搂着刘辩的虎腰,红唇儿贴在刘辩耳边,温柔似水的对刘辩说道:“唐姬是殿下的妃子,任由殿下如何宠幸,只要殿下欢喜便可……”

第610章管将军尚未起身

暖暖的晨曦铺洒在屋内,刘辩睁开眼睛,扭头朝身旁看了一眼。

或许是倦乏极了,唐姬果真没有起身,而是依偎在他的怀中,如同一只小猫般蜷伏着。

她的眼帘低垂着,呼吸很是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容,一看便知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

轻轻帮唐姬撩起了额前的一缕秀发,刘辩朝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额头被刘辩亲了一下,睡梦中的唐姬小眉头微微皱了皱,嗯了一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轻手轻脚的将唐姬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挪开,刘辩坐了起来,朝门外轻声唤了句:“来人。”

听得他的呼唤,一个侍女随即走进内室,向他福了一福,等候着他的吩咐。

“为本王更衣!”先是低头朝身旁睡着的唐姬看了一眼,刘辩向那侍女小声吩咐了一句。

看出刘辩不欲吵醒唐姬,侍女轻低低的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为刘辩取来了衣衫。

许久以前,光着身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刘辩还很是不习惯。

如今在这时代已是生活了多年,刘辩也习惯了完全袒露着,让侍女帮他把衣衫穿上。

站起身,刘辩双手平伸,任由侍女帮他穿着衣服。

侍女服侍穿衣时,刘辩感觉到下面有些涨涨的,他低下头,看到的是那个在唐姬身上忙活了一整夜的“小人物”,大清早的竟还是不消停,又做出了一副怒目横对意欲寻个女子挑战的态势。

帮着刘辩更衣,当侍女为刘辩勒起衣带时,无意中柔嫩的小手竟是触碰到了刘辩那暴怒的“小人物”。

“小人物”被触碰了一下,刘辩抬眼看了正服侍他更衣的侍女一下,只见那侍女低垂着头,早已羞的连脖子根都红了。

若是刘辩此时一个把持不住,将她给强行占有了,事后这侍女只有两条路可走。

是从此被众人排挤,难以在王府生存,另外一条则是刘辩开恩,给了她个相对低些的身份,也算是从仆役转为了主子。

帮刘辩穿着衣衫,侍女心内是如何念想,那是不得而知,可刘辩却并不是那种把持不住的男人。

见侍女帮他勒衣带的动作比先前稍缓了一些,刘辩抬起手,朝她摆了摆,对她说道:“你且退下吧,本王自家更衣便可!”

紧紧的抿着嘴唇,向刘辩福了一福,侍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失落,轻轻应了一声,退出了内室。

穿得了衣衫,刘辩再次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唐姬,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跨步走出了唐姬的寝宫。

出了唐姬寝宫,百无聊赖中,刘辩想起自从回到洛阳,就极少去找管青,也是该与她好生说说话儿了。

确定了要去管青那里,刘辩再不多做耽搁,径直朝着管青和柳奴的住所走去。

与刘辩谈妥了两百头小象的买卖,弥舍并没有把淘儿带走,由于柳奴对那头尚未成年的小象有着特别的偏爱,刘辩做了个决定,将淘儿交给柳奴照应。

还没到管青和柳奴的住处,远远的刘辩就听到一阵小象的叫声。

伴着小象的叫声,他还听到柳奴银铃般的欢笑。

自从淘儿来到王府,柳奴就再也没有出过王府大门,整日伴着淘儿,好似外面的热闹街市陡然间对她再没了吸引。

笑声能够从寝宫后院传出如此之远,可见柳奴此时定是玩耍的十分开心。

管青与柳奴的住所门外,立着两名侍女,见刘辩走了过来,那两名侍女赶忙向他福了一福行礼。

朝两个侍女点了下头,刘辩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上一下,径直进了前厅。

入了前厅,刘辩先是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见厅内无人,他才抬脚朝着寝宫的后园走去。

柳奴既然正在逗弄着淘儿玩耍,在寝宫内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管青想来也应是就在她的身旁。

穿过前厅,走上一条回廊,刘辩沿着回廊一直往前,沿途遇见了几名伺候管青和柳奴的侍女。

晓得柳奴是在后园,刘辩并没有向那几个侍女询问管青与柳奴的下落,只是在侍女向他行礼之后,简单的点了下头,便快步朝前走去。

走到回廊尽头,展现在刘辩眼前的,是一座并不算很大的花园。

在王府后园之内,每座寝宫都有着这样一座花园。

花园内栽种着许多稀罕的草木,为保四季都有花儿盛开,小小的花园中,从迎春一直到腊梅,各个季节会绽放花朵的花儿都有栽种。

此时正值夏季,花园内的水塘里,一朵朵粉嘟嘟的莲花开的正艳。

盛开着莲花的荷塘旁,柳奴正与淘儿戏耍着。

或许是与柳奴已经厮混的熟了,淘儿并不惧怕她这位匈奴居次,正用长鼻子从荷塘内吸着水朝柳奴喷洒。

浑身已是被淘儿用水喷洒了个透湿,柳奴一边抬起手臂遮挡着淘儿向她喷来的水花,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并没有发现刘辩已经快要走到她的身旁。

到了离柳奴只有六七步远近的地方,刘辩双手负于身后,默默的看着柳奴与淘儿玩耍。

一旁伺候的侍女见刘辩进了园子,先是向刘辩行了一礼,正要开口提醒柳奴,刘辩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打扰正玩在兴头上的柳奴。

向四周环顾了一圈,没有见着管青的身影,刘辩心内不免也觉着颇是有几分蹊跷。

以往每次他来到这里,管青和柳奴几乎都是在一起戏耍,很少有柳奴独自玩耍,而管青对她不闻不问的情况。

“管将军呢?”没有看到管青,刘辩扭头向一旁伺候的侍女小声问了一句。

微微躬着身子,低头面朝刘辩,侍女轻声应道:“回禀殿下,一大早居次便来到了此处,并未见管将军来此。”

心知侍女不一定晓得管青身在何处,刘辩这才向还在与淘儿玩耍的柳奴喊道:“居次,可有看见青儿?”

正和淘儿玩的开心,听到刘辩唤她,柳奴吃了一惊,连忙扭头朝刘辩望了过来。

柳奴刚刚扭头,又用长鼻子吸了一管水的淘儿,恰好将这管水全喷到了她的脑袋上。

先前与淘儿玩耍,柳奴虽是浑身被水淋透,却也是用手遮挡着承受,并不算十分狼狈。

这一下,她刚扭过头,淘儿就朝她喷出了一鼻管的清水,顿时把她给浇的满头满脸都是,情状可是要比先前狼狈了许多。

被喷了满身的水,柳奴先是紧紧闭着眼睛,随后抬手朝脸上抹了一把,待到把水抹去,她嘟起小嘴,伸手朝淘儿的长鼻子上拍了两下,有些羞恼的嗔道:“坏淘儿!破淘儿!不许捣乱!”

见柳奴与小象娇嗔的模样,刘辩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又向她追问了一句:“可有看见青儿?”

“青儿姐姐应是起身了吧!”听得刘辩再次向她问起管青,柳奴眨巴了两下眼睛,很是不确定的答了一句。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一旁的淘儿又卷了一鼻子的水,兜头朝她喷了过来。

再次被淘儿喷了满头满脸的水,又在刘辩面前狼狈了一次的柳奴跺了跺脚,转过身,冲着淘儿一瞪眼,将小手高高扬起,像是威胁似得对淘儿说道:“再喷,再喷打你了啊!”

她的话音刚落,完全不可能听懂她说什么的淘儿就又卷了一鼻子水喷向了她。

“哈哈哈哈!”见柳奴连续几次被淘儿弄的狼狈不堪,刘辩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上了回廊慢悠悠的朝着前厅走去。

看着刘辩离去的背影,自觉被他嘲笑了的柳奴小嘴高高的嘟着,待到刘辩走的远了,她捏住淘儿的长鼻子,本想用力的扭一下,可就在要使劲的时候心又软了,只是轻轻的捏了捏。

沿着回廊再次折回前厅,刘辩刚进入厅内,迎面便走过来了一个侍女。

那侍女见了刘辩,赶忙向他行礼,侍女刚行罢礼,刘辩就向她问了句:“可有看见管将军?”

“将军尚未起身!”双手交叠于身前,侍女轻轻的应了一声,竟是连看都没敢多看刘辩一眼。

得知管青没有起身,刘辩心内的狐疑越发浓重,眉头也不免蹙了起来。

管青向来勤勉,除了好保持着农家特色的陶浣娘,在整个王府后园中,恐怕只有每日都要习练武艺的管青起身最早。

平日里勤勉的管青也会赖着不起,在对她再熟悉不过的刘辩看来,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听说管青尚未起身,刘辩朝那侍女摆了下手,跨步向着管青与柳奴安歇的内室走去。

进入内室,刘辩一眼就看见了还躺在铺盖上的管青。

夏日的夜晚很是燥热,或许是为了睡的安稳些,也由于寝宫里都是侍女并无男人,管青晚间睡觉的时候,根本没有穿着衣衫。

她的身上只搭着一块薄薄的浅色麻布,由于背朝门口入睡,管青光洁的脊背有一多半都袒呈在刘辩的眼前。

麻布能够遮掩的区域很是有限,站在门口,刘辩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管青纤细的腰部,和在麻布遮盖下若隐若现的圆****儿。

“青儿!”见管青果真还躺着,刘辩微微蹙了蹙眉头,跨步朝她走了过去,到了她的铺盖旁,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第611章不日大婚

最近很多日子,管青只觉着身子倦乏的很,早间不想起身,便一直睡着。

好在刘辩不是经常前来寻她,或者寻她之时已是过了午后,身子的不适才没被刘辩发觉。

身后传来刘辩的声音,管青一骨碌爬了起来,扭头朝后一看,果然见是刘辩已经进了内室,正往她这边走来。

“不用起!”管青正要站起,刘辩连忙上前,将她光洁的肩头按住,歪着头仔细端详她那略泛着红晕的脸颊,轻声向她问道:“怎了?可是身子不太爽利?”

“不!”被刘辩扶住肩头,管青抿着嘴摇了摇头,眼睑低垂着,不敢与刘辩对视,只是声音低低的对刘辩说道:“只是不想起……”

“本王找华佗先生来为青儿看看。”看着管青那张稍稍透着些许红润的脸,刘辩怎么都觉着有些不放心,对管青说道:“若是先生说了无事,本王方才放心。”

“不敢烦劳华佗先生。”抬起头,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刘辩,管青的声音依然是小到除了她自己和刘辩,几乎没人能听真切的对刘辩说道:“青儿只是懒了……”

正说着话,管青陡然觉着胸口一滞,有些想要呕吐,连忙伸手捂住嘴,爬了起来,从一旁抓起一件深衣,套在身上就小跑着冲出了内室。

管青的举动让刘辩越发感觉不太放心,他也赶忙跟着跑出了内室。

进入前院,刘辩一眼就看见管青正站在一片花圃前,正在干呕着,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来人!”看着管青干呕的背影,刘辩扭头向身后的一名侍女说道:“去将华佗先生请来。”

侍女应了一声,快步出了管青的寝宫。

管青并未嫁给刘辩,在王府之内本不该有寝宫,她之所以住在这里,也是借着陪伴柳奴的名头。

刘辩让侍女前去召唤华佗,管青愣了一愣,本想开口阻止,可想到刘辩既是已经安排了,她却还要阻拦,好似不太合乎礼数,也只得作罢。

面朝花圃,呕了好一会,管青什么也没呕出来。

两名侍女,一个端着水盆,另一个手中捧着麻布,待到管青不呕了,才走上前去。

拿着麻布的侍女将麻布放在水中浸湿,尔后拧到大半干,这才轻轻帮管青擦拭着嘴唇。

“青儿,你究竟怎了?”待到侍女帮管青擦好嘴唇,刘辩跨步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香肩,很是温柔的向她问道:“究竟哪里不舒服?”

香肩被刘辩扶着,管青没有回头,只是低下头,紧紧的抿着嘴唇。

她也不晓得究竟怎了,从匈奴返回洛阳,她就一直感到身子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最近两天,更是容易困倦的紧,而且总有想吐的感觉。

本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刘辩,却没想到,刘辩竟会一大早就来找她,而且还被刘辩发现她并未起身,依然赖在铺盖上的模样。

见管青没有说话,看着她那张不晓得是因为羞怯还是身子着实不爽利才泛着红晕的脸颊,刘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没再逼问下去,搂着管青的肩头,轻声对她说道:“若是身子不爽利,且回内室歇着。”

得了刘辩召唤,晓得管青身子欠安,华佗不敢耽搁,很快便来到了王府。

在管青寝宫的内室中,管青跪坐在铺盖上,刘辩坐于一侧,华佗则与管青迎面而坐,正帮她把着脉搏。

为管青把了片刻脉搏,华佗站起身,先是抱拳躬身向一旁的刘辩行了一礼,随后面朝管青,也给管青行了一礼,对刘辩和管青说道:“恭喜殿下,恭喜管将军。”

“恭喜?”听得华佗这么一说,刘辩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满心不解的向华佗问道:“青儿身子欠安,何喜之有?”

“回禀殿下!”刘辩一脸的茫然,华佗则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对他说道:“管将军并非身子欠安,而是有喜了……”

“啊?”唐姬才诞下刘盛不久,管青竟是也怀了身孕,听了这个消息,刘辩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的望着华佗,有心想要问华佗可是看的准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一代神医,如何会连有喜也能看得差了?

扭头看着管青,刘辩发现管青也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管青有喜,着实是有些出乎刘辩的意料。他与管青虽说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可管青毕竟还是没有过门,如今在人前还算不得是他的妃子。

“来人!”盯着管青看了好一会,刘辩像是想起了什么,朝门口喊了一声。

一名侍女应声进入内室,双手交叠于身前,应了一声。

“你去告知徐军师,本王近日大婚,让军师备办一应所需!”朝那侍女看了一眼,刘辩简单吩咐了一句,随后朝侍女摆了摆手。

侍女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管青则一脸欣然的望着刘辩,俏脸上早已浮上了一片红云。

与刘辩在一处已是有了许久,由于连年征战,刘辩迎娶蔡琰和陶浣娘,都是一应所需从简,至于管青,则是始终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迎娶过门。

看着刘辩,管青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庆幸,庆幸她竟能莫名其妙的有了身孕。

华佗立于一旁,看到二人神色中好似有话要说,也不多做耽搁,抱拳躬身向刘辩、管青说道:“臣下先行告退,回头为管将军配上几味滋补的粥材,管将军只须在意调养便可!”

华佗告退,刘辩站起身,将他一直送到管青寝宫门口,这才折回了内室。

刚进内室,他就看见管青正红着俏脸轻柔的抚摸着小腹。

向来都是男子装扮,在沙场之上,也是不输于任何男人的管青,如今竟像是个大家闺秀般的沉静,抚摸小腹的动作,也完全没了以往战场上管将军那雷厉风行的架势,反倒是温柔的有些让刘辩难以适从。

“青儿……”见管青低头抚摸着小腹,刘辩跨步上前,走到铺盖旁,将鞋子脱下上了铺盖,与管青并肩坐着,伸手搂住了她的香肩,让她依偎在怀中,很是温柔的对管青说道:“尚未嫁于本王,便为本王怀了身孕,本王着实有愧于青儿。”

脑袋依偎在刘辩的肩头,听了刘辩的这番话,管青抿着嘴唇,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只手还恋恋不舍的按在小腹上,就犹如她能触摸到腹中胎儿一般。

“本王已然吩咐下去,与青儿大婚,克日举办!”管青没有说话,刘辩仰起脸望着屋顶的房梁,轻声说道:“也该给青儿一个名分了。”

“能做殿下的女人,青儿此生无憾!”与刘辩相偎着,管青脸颊上那抹红云越发红润,轻声应了刘辩一句,便再没多言语半声。

得了刘辩要大婚的消息,正忙于处置公务的徐庶愣了一愣,一时间竟是没能回过神来。

征讨匈奴的战争虽说已经结束,可刘辩治下的区域,由于战争,所耗费的钱粮颇多,眼下无有战事,正是积攒钱粮的大好时机。刘辩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宣称要大婚,着实让徐庶感到有些不解。

跪坐于矮桌后,拧起眉头,看着从王府内前来向他报讯的侍女,徐庶眼睛微微眯了眯,向那侍女问道:“殿下要迎娶何人?”

“回禀军师!”徐庶在洛阳军和洛阳城内的地位都是超然,虽说侍女整日只在王府之中,极少出门,却也是晓得这些,当徐庶问起她刘辩要迎娶何人时,她低垂着头,双手交叠于身前,对徐庶说道:“殿下要迎娶管将军!”

若是刘辩迎娶别个,徐庶或许会因为洛阳眼下钱粮紧张,而从中劝阻,可听说是要迎娶管青,他嘴角牵了牵,露出一抹笑容,虽是没有说话,那笑容却也说明他对这桩婚事是抱着完全支持的态度。

低头沉默了片刻,徐庶没再多向侍女询问什么,只是站起声,抱拳朝那侍女拱了拱,对那侍女说道:“有劳姑娘,请姑娘转告殿下,臣下这便为殿下与管将军筹办大婚!”

侍女应了一声,施施然的向徐庶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徐庶的府上。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矮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徐庶心内是一阵阵的无奈。

眼下要处置的事情实在太多,同为军师,只负责出征随军的庞统,就要比他这位掌管着三地经济、行政,明面上风光无限,背里却是呕心沥血的军师惬意了许多。

轻轻的叹了一声,徐庶跨步走到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仰脸望着屋外湛蓝的天空,眸子中闪动着复杂的神采,没人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洛阳王要大婚迎娶管青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起先还只是洛阳城内的百姓有所风闻,到后来,竟然连整个河南尹、河东郡、弘农郡三地都传扬开来。

得知洛阳王即将大婚,受了刘辩许多好处的三地百姓,自是不消说,大婚尚未举办,便整日里载歌载舞,先行为刘辩庆祝祈福。

消息只要在百姓之中传开,不用多久,便会传的天下皆知。

果然,刘辩决定大婚不过一月不到,许多地方豪雄便遣人为他送来了形形色色的礼品,甚至还有一些人,不惜亲自前来洛阳向刘辩道贺。

第612章征兆

洛阳王府后园的湖面上,一叶小舟正随着碧波轻轻荡漾。

小舟上,刘辩和管青相向而坐。

双手各抓着一只船桨,刘辩一边轻轻的摇着桨,一边看着正坐在他对面、正凝望着碧波粼粼湖面的管青。

“本王最喜欢这片湖。”一边摇着船桨,刘辩一边对管青轻声说道:“湖边的空气都是带着些许潮湿的味道,闻着很是爽人心脾。”

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听得刘辩说话,管青轻轻的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接过话茬。

凝望着湖面,管青正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前方不远处的湖面上,突然有一片鱼儿从水中跃出。

鱼儿高高跃起,银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泽,鱼身在半空中拧出个抛物线状的弧度,凌空打了几个旋,又“噗嗵”落入了水中。

“殿下,快看!”看到那片从水中跃起的鱼儿,管青连忙抬起手臂朝前一指,向刘辩喊道:“为何那些鱼儿都会蹿出水面?”

蹿出水面的鱼儿很多,听得管青如此向他一问,刘辩连忙扭过头,顺着管青手指的方向朝前看去。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片如同被什么物事驱赶着,正极力想要逃窜的鱼儿。

跳出水面的鱼儿,小的也有半尺多长,大的甚至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如此大的鱼儿,在淡水中极少会有天敌,若是偶尔跳蹿起一两条,那还是鲤鱼的天性,没什么古怪。

可成群的跃出水面,对于刘辩来说,就是有点颠覆他的常识了。

他停下摇动船桨的动作,抬头望着那片还在不断跳上水面的鱼群,眉头也微微的拧了起来。

跳蹿的鱼群已经近到离小舟只有二三十步,就在这时,管青突然抬起手臂朝前一指,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慌的向刘辩喊道:“殿下快看!”

发出喊声时,管青的声音微微有些哆嗦,听到她那几乎有点变了腔调的喊声,刘辩连忙朝她手指的地方望了过去。

只见跳蹿的鱼群下面,一个巨大的黑影正飞快的游动着。

那黑影速度很快,不过眨眼间,就从刘辩和管青的小舟下面游了过去。

见到鱼群跳蹿,却根本来不及闪避的刘辩和管青,刚看到黑影朝他们的小舟游来,一片跃出水面的鱼儿就兜头盖脸的向他们砸了过来。

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小舟上霎时落满了鱼儿。

这些鱼最大的,竟然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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