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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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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邓展身后的十个汉子,待到邓展下了马,也都跳下马背,抱拳躬身立于邓展的后面。

回头打量着邓展和那十个汉子,刘辩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此行凶险异常,诸君当须小心!”

“多谢殿下!”刘辩一句满是关切的话,使得在场的十个汉子心内顿时涌起一股暖意,齐齐抱拳躬身,向刘辩谢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朝众人点了下头,刘辩接着对邓展说道:“江淮自古多才俊,邓将军以往游历天下,对那里应是有些了解。若是你等未能在半道拦住王柳、王榛,一旦进入淮南,切不可贸然行事,若果真生了变故,立刻着人回到洛阳向本王通禀!”

“诺!”得了刘辩吩咐,邓展与十个汉子抱着拳,齐齐应了一声,邓展对刘辩说道:“末将等告辞,殿下保重!”

“保重!”双手抱起拳,向邓展等人拱了拱,刘辩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目视着众人翻身跳上战马,扬起马鞭,策马冲出军营。

夜色浓重,十一骑快马出了军营,卷起一片并未高高扬起的烟尘,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苍茫的夜幕中。

“殿下!”邓展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站在刘辩身后的管青凑得到他的身后,小声对他说道:“更深露重,殿下早些歇息!”

“如何睡的着啊!”望着邓展等人身影消失的方向,刘辩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王柳、王榛虽说艺高胆大,可那淮南岂是容得她们胡来的地方?”

“别处去得,袁术那里应是也去得!”从刘辩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尽的担忧,管青低下头,略微迟疑了一下,对刘辩说道:“王柳、王榛二位将军,当日面对邓将军尚且无有惧色。王柳将军更是与邓将军剑术相差无多,殿下无须担心!眼下邓将军也追了去,殿下身边几位剑术高手齐聚一处,想来再不济,他们也可从淮南全身而退!”

“剑术好,又有甚用!”刘辩扭回头,朝管青微微一笑,对她说道:“袁术之所以敢向本王下手,乃是因他占据了富庶之地。江淮一带,土壤肥沃、河道纵横,可谓是四通八达,贯穿天下之枢纽。且那里气候宜人,作物丰美。别处粮食颗粒或许还会有些干瘪,那里生长的米粮却是饱满莹泽,很是爽口!坐拥如此丰饶之地,独享天下名士汇聚之所,袁术若无野心,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了!”

“殿下好似去过江淮?”自从记事以来,从未到过江淮的管青,听得刘辩如此一说,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待到殿下返回洛阳,整饬大军,一旦挥军南下,那江淮还不是尽入殿下手中?”

从管青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不以为然,刘辩微微一笑,没再接着说下去,望着远处夜幕的眸子,却是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洛阳一带虽是丰饶,可经过黄巾之乱、董卓之变,如今正处于复苏阶段。虽说经济、农业都有所发展,毕竟受的祸害太深,尚且支撑不起常年的拉锯战争。

想到这些,南征江淮、剿灭袁术,在刘辩看来,就是越发的紧迫和关键。

清晨的阳光刺透夜幕,将夜晚的宁静驱散。

洛阳军的军营内,阵阵觱篥声传进了熟睡的刘辩耳中。

听得觱篥声声,几乎快到天亮才睡着的刘辩,躺在铺盖上,伸手用力的揉搓着脸颊坐了起来。

“殿下整晚未睡,方才睡着便又起身,如何受得?”刚坐起来,管青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皮汤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一边跪坐在铺盖旁,一边将手中端着的面皮汤递给了刘辩,对他说道:“军需打磨了一些面皮,熬了些汤水。殿下且吃一些,再多睡会罢!”

接过管青递来的汤碗,刘辩朝管青看了一眼,一边把碗凑到嘴边,一边向管青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卯时。”跪坐于铺盖旁,看着刘辩吃碗中的面皮汤,管青轻声对他说道:“今日大军要在原处驻扎,并不开拔,殿下昨晚未有歇好,吃罢了饭食,再睡上一会便是!”

“嗯!这汤不错,还有肉糜!”喝了一大口汤,刘辩点了下头,待到将口中的汤水咽下,先是赞了一声刚喝的面皮汤,随后对管青说道:“青儿若是不说,本王倒是忘记昨日答应原处驻扎一日了!”

“军中不少将士正在骂着吕布!”提及大军原处驻扎,跪坐在铺盖旁的管青,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对刘辩说道:“将士们想念洛阳,一个个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将回去,吕布却是出了个馊主意,要他们在这荒野中多驻扎一日,着实是惹恼了许多人。”

“温候提议并非没有道理!”两口喝光了面皮汤,刘辩将碗递还给管青,朝她笑了笑说道:“我军连日行军,将士们早已困乏。如此状态继续行进,假若突遇变故,疲敝之师如何应对?在此多休养一日,看着虽是耽搁了一日行程,实则后来几天能快上许多,反倒可能比未有休养这一日早些返回洛阳。”

“嗯!”刘辩这番话一说,在将士们那里听到谩骂吕布时,心内还颇有几分欢喜的管青也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应了一声,端着刘辩递给她的碗,轻声对刘辩说道:“殿下且歇息着,青儿这便将碗送出去。”

“青儿!”管青刚起身,还没扭过头,刘辩就仰起脸,望着她说道:“那吕布心高气傲,武勇天下间无人匹敌,且智虑并非常人。丁原、董卓之所以为其所害,乃是无法善用此人。有道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本王寻思着,这些日子是否对他怠慢了些,你且去将他唤来,本王有话对他说!”

“哦!”刘辩要她去唤吕布前来,管青愣了一愣,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应了一声,退出了帅帐。

临出帅帐时,管青心内还在默默的嘀咕着刘辩所说的那句“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颇是有些不以为然。

在管青看来,刘辩麾下的将军,像赵云、典韦、太史慈等人,武勇皆不输于吕布,尤其是赵云,智虑、胆略皆为人中极品,岂是那吕布可轻易比拟。

虽说心内有些不以为然,管青却不敢怠慢刘辩交代的事情,出了帅帐,便命人唤吕布去了。

管青离去后,刘辩重新在铺盖上躺下。头天晚上熬的太过,他刚躺下没多会,便又进入了梦乡。

刘辩沉沉睡去,没过多会,头天顶撞了刘辩,此刻得了刘辩召唤,心内正在忐忑的吕布便来到了帅帐外。

于帐外将佩剑交给守帐的亲兵,吕布小心翼翼的掀开帐帘,进入了帅帐之内。

进入帐内,他抱起双拳,微微躬着身子轻声唤了熟睡的刘辩一句:“殿下……”

吕布的声音太小,睡梦中的刘辩根本没有听见,依然在沉睡着。

见刘辩没有醒来,吕布脸上现出了一抹迟疑,扭身想要离开帅帐,可心内还是有些不甘,在靠近帐帘的位置来回的走了几步,竟是陷入了退也不是、继续呼唤刘辩也不是的两难境地。

就在吕布迟疑着是该离开还是该继续呼唤刘辩时,帐帘被人掀了开来,刚把陶碗送出去,又在军中巡查了片刻才回到帅帐的管青走了进来。

一进帅帐,管青就看到正踯躅着是不是要退出去的吕布正站在帐帘内侧。

“温候!”抱拳朝吕布拱了拱,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刘辩,管青微微一笑,对吕布说道:“殿下整夜未睡,也是乏的紧了,末将这便将他唤醒!”

“别!”管青说要将刘辩唤醒,吕布赶忙抬起一只手做了个不要的手势阻拦道:“殿下乏的紧了,且让他好生睡着,末将在帐外等候便是!”

说着话,吕布朝管青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专过身跨步就要退出帅帐。

先前吕布呼唤刘辩,声音不是很大,可管青与他说话时,却并没有压低声音,熟睡中的刘辩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已是醒转过来。

就在吕布要退出去的时候,刘辩坐了起来,沙哑着嗓子对吕布说道:“奉先且慢!”

听到刘辩说话,吕布身子陡然一震,赶忙扭头面朝着刘辩,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说道:“听闻殿下召唤末将,末将不敢迟延,赶忙来了。不想却耽搁了殿下歇息……”

“奉先不必多礼!”坐在铺盖上,由于刚刚醒过来,刘辩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他朝吕布做了个请的手势,先让吕布坐了,随后抬头望着管青,对她说道:“青儿吩咐亲兵一声,弄些茶水过来。本王有话要与奉先说。”

“诺!”低头抱拳应了一声,管青转身退出了帅帐。

“殿下召唤末将,不知所为何事?”待到管青离去,吕布扭头望着刘辩,再次抱拳躬身,向刘辩问了一句。

第532章莫非以为还有封赏

管青退出帅帐,片刻后,两名亲兵掀开帐帘走入帐内,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只冒着蒸腾热气的陶壶,另一人则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只陶制的茶碗。

进入帐内,端着托盘的亲兵,先是在离铺盖不远的矮桌上摆放了陶碗,随后又在吕布面前的小桌上摆放了一只陶碗。

待到两只陶碗摆罢,那亲兵把托盘放到临近帐帘的地上,将那张离铺盖还有些距离的小矮桌搬到还坐在铺盖上的刘辩面前。

直到这亲兵准备好了一切,提着陶壶的亲兵才上前为二人的茶碗里斟满了热水。

茶碗中早已放妥了茶叶,热水冲泡下去,顷刻间便被泡的松散,帅帐内很快就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茶香。

“此茶乃是蒙顶山茶!”待到两名亲兵退了出去,刘辩端起面前矮桌上的茶盏,将茶盏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对跪坐于帐内的吕布说道:“本王并不识茶,不过此茶却是认得。”

刘辩端起了茶盏,吕布也连忙将面前的茶盏端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像刘辩那样将茶盏凑在鼻子尖上去闻,而是扭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刘辩。

“要说识得此茶,还须提及昔日为诛杀董卓,本王进入长安之时!”只是闻了闻茶水的清香,刘辩又将茶盏放下,抬头看着吕布说道:“在司徒王允家中,本王与王司徒商讨如何诛杀董卓,司徒恰好是以此茶招待本王。”

“王司徒故去,已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刘辩提到王允,吕布的神色中流露出了些许失落,轻叹了一声,将茶盏放下,对刘辩说道:“当日李傕、郭汜围城,末将不查城中奸细,以致长安城破。末将曾恳请王司徒随末将杀出城去,可司徒担忧陛下,抵死不愿出城。待到末将领军杀出重围,当今陛下便再度沦入贼人之手,王司徒也身死殉国!”

“二贼势大,城内兵微将寡!”跪坐在铺盖上,双手按着矮桌桌面,刘辩望着吕布,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吕布说道:“这又怎能怨得奉先?”

对王允之死,吕布心内始终是有些割舍不下,虽然刘辩开口劝慰,他的神色却还是显出了几分落寞,轻叹了一声,双手按在大腿上,并没有去接刘辩的话头。

“王司徒当日告知本王,本朝宣帝之时,高僧甘露普惠禅师于蒙顶山种下七株茶树,其所创‘天风十二品’茶艺,到如今也在坊间广为流传。”再次端起茶盏,刘辩将嘴唇凑在茶盏边缘,细细的品了口茶水,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对吕布说道:“品茶,茶艺乃是关键。若是如今日这般直接用热水冲泡,再好的茶叶,也是少了几分滋味。”

跪坐在帐内,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刘辩。吕布的眸子中闪烁着疑惑的神采,对刘辩只是与他谈及茶艺颇是感到不解。

“茶即如人一般!”将茶盏放回桌案上,刘辩抬起头看着吕布,对他说道:“好茶犹如奉先,本是人间绝品,无奈却只是被热水冲泡,缺失了茶艺,便少了许多滋味!”

刘辩如此一说,吕布顿时明白过来,刘辩是借着品茶来比喻他。转念一想,这些年来他先是依附丁原,接着追随董卓,虽说都是拜了二人为义父,可事实上却并不被重用,也就犹如好茶只是被热水简单冲泡一样。

心下颇有感触,从刘辩的话中也隐隐的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吕布连忙站起身,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带着无尽惶恐的对刘辩说道:“昨日末将唐突,还望殿下莫怪!”

“怎会怪罪于你!”抬手朝吕布摆了摆,刘辩的嘴角稍稍牵了牵,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吕布说道:“将士们连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若非奉先提醒,大军继续向前,行进速度必是缓慢,恐怕到洛阳所花费的时日,要比歇息一日再行前进慢上许多。”

抱拳躬身,面朝刘辩而立,并不晓得刘辩是夸他还是损他的吕布,额头上已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启禀殿下,几名本地官员带着许多百姓来到军营外!”就在刘辩看出吕布神色紧张,打算接着说话时,帅帐外传来了一个亲兵的声音。

听到那亲兵的声音,刘辩看了吕布一眼,见吕布始终低着头没敢望向他,他才颇是有些失望的站起身,向帐外问道:“大军经过此处,本王并未知会任何人,本地官员因何领着百姓来此?”

“回禀殿下,百姓们得知大军经过此处,特意杀了许多牛羊猪狗,另外又备办了好些蔬果、粮秣送到牙门外,说是要劳军!”刘辩的话音刚落,前来报讯的亲兵立刻便回了一句。

得知是本地官员带着百姓们来劳军,刘辩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跨步朝帐帘走了过去。

就在与吕布擦肩而过时,刘辩扭头对还保持着抱拳躬身姿势的吕布说道:“奉先随本王走上一遭!”

“诺!”从未被刘辩留在身边,陡然听得刘辩要他陪同走上一遭,吕布愣了一下,心头顿时一喜,赶忙应了,在刘辩掀开帐帘走出去时,也跨步跟了出去。

刚出帅帐,刘辩就翘首朝远处的牙门方向望了过去。

牙门附近聚集了许多洛阳军的将士,在身穿大红战袍的洛阳军将士外围,是黑压压一片至少千余人的劳军百姓。

看到聚集在牙门外的百姓,刘辩眉头微微拧了拧,跨步朝着牙门方向走去。

见刘辩跨步走向牙门,吕布连忙跟了上去。吕布刚抬脚跟上,十多名刘辩的随身卫士就紧紧随在二人身后。

围在牙门内的洛阳军,没有得到刘辩的命令,虽然当地官员带着百姓们送来了许多已经屠宰并且洗剥干净的牛羊猪肉还有无数蔬果、粮秣,可洛阳军的将士们,却把他们挡在了牙门前,不让他们入牙门半步。

“殿下来了!”刘辩与吕布到了牙门近前,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听到喊声,围堵着牙门的洛阳军纷纷扭过头,见果真是刘辩来了,赶忙给他让出了通路。

“这是怎了?”到了牙门前,刘辩先是扭头朝撤步退到一旁的洛阳军将士们看了看,随后将视线转到了还站在牙门外的几名河东官员身上,向那几名官员问道:“因何领乡亲们来到军营?”

“回禀殿下!”刘辩开口询问百姓们来此的原因,那几个官员立刻便紧张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都现出了惶恐不安的神色,其中一名官员赶忙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听闻殿下领军来此,乡亲们杀牛宰羊,备办了许多肉食,另外还准备了蔬果、粮秣,妇人们也为将士们缝制了不少军鞋,特意前来劳军。我等身为地方官员,晓得不该如此,可乡亲们爱戴殿下,拦阻也是拦阻不住……”

“拦阻?”官员的话音才落,刘辩就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所说的两个字,虽是有心对那官员说些什么,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既然乡亲们来了,因何不请进军营?”

得了刘辩这句话,领着许多洛阳军将士围堵在牙门前的裨将赶忙朝牙门附近的洛阳军摆了摆手,高声喊道:“众军撤开,请乡亲们进入大营!”

随着裨将的一声令下,堵在牙门内的洛阳军纷纷又向两侧退了退,只余下刘辩、吕布和护送刘辩来到此处的几名亲兵。

围堵着牙门的洛阳军撤到了一旁,牙门外的百姓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迟疑了好半晌,才有一个老者蹭到先前回刘辩话的官员身后,小声对那官员说了句什么。

听了老者说的话,官员双手抱起,刚刚躬下身子,正要对刘辩说话,刘辩却向那老者虚抬了下手,对老者说道:“老丈,有甚话只管对本王直说,无须通过他人之口转告。”

刘辩一句话,把官员刚要说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

立于牙门外,那官员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却没敢将想要说的话给说出口。

跟官员说了句话的老者,听得刘辩要他直接说话,赶忙佝偻着身子,神色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对刘辩说道:“殿下恕罪,乡亲们只是觉着,人太多,进了军营终究不好。只是让一些人抬着劳军的肉粮进入便可!”

“无须顾忌甚多!”抱起双拳,朝拥堵在牙门外的百姓们拱了拱,刘辩脸上带着笑容,对百姓们说道:“眼下无有战事,大军只是在这汾水岸边驻扎一日,并日一早便走,乡亲们只管入营,请!”

说着话,刘辩撤身站到了一旁,向牙门外黑压压成片站着的百姓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着肉食、酒水以及蔬果、粮食的百姓,得了刘辩的邀请,一个个心内激动万分,也顾不得那领着他们来到军营的当地官员脸上神色难看,杂七杂八的高声喊着“多谢殿下”,在与刘辩对话的老者引领下,抬着劳军的物资,纷纷涌进了军营。

上千名前来劳军的百姓进了军营,几个领着百姓来到此处的官员跟在后面,抬脚也想跟着百姓们进入营地,却被牙门两侧的洛阳军兵士拦住了去路。

扭头看了那几个当地官员一眼,刘辩眉头微微一拧,跨步跟着百姓们向军营内部去了。

被拦在牙门外,几个当地官员正灰头土脸的不知该如何才好,跟着刘辩一同来到牙门处的吕布跨步走向了他们,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道:“百姓不易,你等竟是要他们屠狗宰羊,送来如此多的粮食、蔬果,莫非还以为殿下会赏赐你等不成?”

吕布一句话点到了关键所在,那几个官员顿时大吃一惊,赶忙抱拳躬身,由于恐慌,后脊梁上的衣衫都已被冷汗打湿,齐声对吕布说道:“我等无知,恳请将军救救我等!”

第533章把当地官员全都赶走

百姓们涌进了军营,刘辩与带着这些百姓送来劳军物资的老者并肩走在最前面,在他和老者的身后,跟着十多名精壮的龙骑卫,而其他百姓,则紧紧的跟在龙骑卫的后面。

一只只被屠宰并且洗剥干净的猪羊被百姓和前来迎接的洛阳军堆放在军营内的空地上,一包包的蔬果也整齐的码放着。

妇人们给将士们送来的,是她们一针一针纳出的布鞋。洛阳军的将士们,脚下穿着的,都是刘辩特意找鞋匠专程按照他画出的图样制造的战靴。

战靴由纯皮制成,虽说并不一定是牛皮,也有羊皮、猪皮,不过却都是真正的纯天然无公害。

洛阳军的靴子不仅款式鲜亮,质地也极为优良,走路时踏着地面,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穿在军容整洁、行军步调一致的洛阳军脚上,越发衬托的他们英姿勃发。

百姓们送来的布鞋,外形就要简单的多了,而且也不是十分好看,不过却是妇人们一针一线纳出来的。

这种鞋的鞋底,是厚厚的布垫,鞋身轻便,虽是不甚好看,穿在脚上,可是要比皮靴更舒服了许多。

洛阳军的将士们,在投效刘辩之前,莫说皮靴,有许多人过去甚至没有机会穿这种土布纳成的鞋子,只能穿那种用芒草编织的草鞋。

见了百姓们送来的布鞋,不少洛阳军将士都想起当初他们在家乡或是在其他诸侯军中,看见别人有着一双这样的布鞋,怀揣着的那种羡慕心情。

与老者并肩向军营深处走着,刘辩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帮着洛阳军将士摆放物资的百姓,脸上漾着笑意,对老者说道:“老丈,乡亲们将这许多肉食、蔬果送到军中,家中口粮可是要紧了许多。”

“蒙殿下挂念!”能和刘辩并肩走路,老者的心情早已是如同沸腾了的一锅沸水,欣喜的嘴唇哆嗦着,说话都有些打抖的应道:“自打河东归了殿下,乡亲们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小老儿年轻时,种一年粮,要交地租要纳粮,到头来能留下的,连糊口都难!殿下不让乡亲们纳粮,粮仓收取粮食,也是用铜钱来换,乡亲们眼下家中存粮是吃也吃不完,剩下的都跟粮仓换了铜钱,日子过的可富足哩!”

“好哇!”老者说话时,脸上带着无尽的满足,刘辩停下脚步,拉起老者的手,望着老者那张满是褶子、刻满了人生风霜的脸,对老者说道:“吃饱了肚子,乡亲们才有力气做事,才能把日子过的更红火!知道乡亲们过的好,本王也是心满意足了!”

手被刘辩拉着,老者激动的浑身直打哆嗦,眼窝里老泪早已来回的打着转转,喉结滚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句话也没能再说出口。

“今日乡亲们便在军中吃饭!”拉着老者的双手,刘辩扭头朝跟在身后和正与洛阳军将士们一同摆放着物资的百姓喊道:“本王让军需为乡亲们做顿军中常吃的肉糜,好也不好?”

“好!”被刘辩邀请在军中吃饭,进入军营的百姓们哪有不肯,一个个喜笑颜开的高声应了。

“老丈!”待到百姓们应了,刘辩又扭过头,看着他面前的老者,拉着老者的手,对他说道:“日后再有大军经过,无须再特意送来肉粮劳军,乡亲们积攒些家当,也是不易!”

“若无殿下和大军,哪有我等今日?”刘辩一句话,把那老者说的一愣,赶忙用激动的语气对刘辩说道:“有大军在,谁也不敢再来欺负我们。不只是乡亲们,就连往来的商人也是都在说殿下的好话!”

听了老者的这句话,刘辩很是纳闷的稍稍歪了歪头,向老者问道:“老丈与商贾也有来往?”

“乡野小民,怎会与商贾有来往!”被刘辩追问了一句,老者笑的满脸褶子都开了花的说道:“只是俺们村位于路口,许多商人经过,若天色晚了,会在村中借宿。小老儿经常听得那些行商说,殿下也不收商人赋税,且官商要比私商更好做营生。商人们都乐意与官商去做营生,自打殿下得了河东,各处来河东的商人,生计也是好了许多。”

提及商人,老者只知复述商人说的话,却不晓得刘辩当年决定十年不收赋税,是一个多么冒险的举动。

没有赋税,往来商贾利润增多,经营的积极性也必定会高涨许多。可刘辩却少了一样极其重要的收入来源,为了支撑属地经济,他成立了垄断盐铁等关乎国计民生产业的官商,并且对官商采取了极其严格的核查、监督措施,避免有人中饱私囊。

官商的行为,一直被直属于刘辩的官府监督着,而且负责监督的官员在执行一次核查之后,便会立刻调任,如此周而复始,不使某地商业经营的权力集中于少数人之手,也避免了官商和官员之间形成牢固紧密的同盟。

不仅如此,刘辩还严令地方不得插手官商事务,地方官员纵然是对这块肥肉有所垂涎,却因无有权限管辖,官商也是不用理会他们。

更为重要的,是一旦有官商连续两次考核亏损,会被立刻取消官商身份,从此成为平民。因此在官商之中,并没有那种智虑不高,整日混吃等死的废材存在。

并行的管理官商策略施行下,官商与官员之间几乎难以达成谋取利益的共通关系,财富根本不可能被少数人收归己有。

若非建立了相对完善的商业机制,刘辩那道不钠赋税的命令,恐怕实行不了多久,便会迫于穷困而终止。

这些事情太过深入,刘辩自是不会向眼前的老者解释。他拉着老者的手,在走到一大片空地上时,停下脚步,对老者说道:“乡亲们前来劳军,今日本王便亲自陪乡亲们饮上几盏,如何?”

“这……”刘辩邀请老者和前来劳军的百姓饮酒,老者愣了一下,神色中流露出浓重的惶恐,躬着身子,对刘辩说道:“殿下请小民们留下吃饭,已是莫大的恩德,至于饮酒,如何使得……”

“来啊!”拉着老者的双手,刘辩扭头向身后跟着的龙骑卫说道:“把军中好酒取个百十坛出来,今日本王与乡亲们痛饮!另外告知军需,多做些肉糜,多烤些熟肉,将士们与乡亲们就于这军中,打打牙祭!”

“诺!”其中一名龙骑卫应了一声,飞快的向军需那里跑去。

刘辩已是吩咐了下去,老者也不敢再做推辞,扭过头向后面跟着还有正忙活着摆放东西的百姓们喊道:“乡亲们,殿下要请我等乡野草民饮酒!”

听到老者的喊声,进了军营的百姓们全都愣在了那里。他们原本做的打算,就是将劳军的物资送到,尔后见见这位洛阳王,便已是心满意足。

刘辩留他们在军中吃饭,在他们看来已是莫大的恩赏,根本没想到,洛阳王竟会请他们这些乡野中的平民留在军中饮酒,而且还是和身份尊贵的洛阳王一同饮酒。

“洛阳王万岁!”老者的喊声落下,受宠若惊的百姓们陷入了一片沉寂,不过这阵沉寂并没有保持太久,很快便有人回过神来,高高举起手臂,喊起了洛阳王万岁。

有人率先喊出万岁,其余的百姓自是立刻从被宠爱的幸福感中缓了过来,纷纷跟在后面,呐喊了起来。

千余名百姓的来到,可是忙坏了军需官。

晓得刘辩向来注重收拢百姓人心,也知道若是没有招待好这些送物资前来劳军的人们,刘辩定会发上一场让他吃受不起的脾气,军需官带着他手下的那拨火头军,是忙的不亦乐乎。洗剥生肉、蔬果,烹煮饭食,倒是要比平日里大军驻扎,更是忙了许多。

“殿下!”就在刘辩与老者寻了个阴凉处,刚刚坐下,正说着话时,吕布快步走到了他的近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那几个本地官员,都被末将赶走了!”

“嗯!”得知官员被吕布赶走,刘辩点了点头,看着吕布,淡淡的说道:“百姓日子过的并不宽裕,地方官员尚且让他们送粮劳军,今日若非看在乡亲们的颜面上,此处官员本王定当拿下严问!”

刘辩如此一说,刚刚在他身旁坐下的老者,如同屁股上被装了个弹簧似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膝一屈,“噗嗵”跪在了地上,伏着身子对刘辩说道:“恳请殿下饶过县令等官长!”

“哦?”老者突然如此,刘辩连忙站了起来,将他搀扶了起来,可他刚把老者搀扶起来,正要问为何替官员求情时,附近听到刘辩那句话的百姓也都走到了离他们只有十多步的地方,纷纷跪在了地上,口中不住的恳求着刘辩饶过当地官员。

百姓替官员求情,这一幕在刘辩看来,着实是有些让人费解。若非官员颇有政声,做了不少好事,百姓应是不会这样情真意切的替他们求情。

“乡亲们都起身吧,本王不治他们罪便是!”一手托着老者的手肘,刘辩的另一只手朝不远处跪成了一片的百姓虚抬了一下,向老者问道:“此处官员究竟如何?还望老丈告知本王!”

“好!好!都是好官!”刘辩的话音才落,老者就声音里都带着些许颤抖的对他说道:“县令和县中的官长们,平日里吃的比我们这些乡野村夫吃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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