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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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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姬点头,刘辩把手松了松,唐姬的手腕从他手心中滑落了一些,当她柔荑般的小手滑到刘辩手掌心的时候,刘辩又一把将她的小手攥住,一点一点的往下松着。

双脚离地面又近了一些,唐姬先是低头朝下看了看,随后仰起脸看着刘辩,眸子里闪烁着感激的神采。

虽说刘辩这么做只是让她的双脚稍稍的离地面更近了一点,可就是这么一点,也寄托着他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小手从刘辩的手中滑脱,唐姬瘦小的身躯失去了借力,笔直的朝着树下落去。

不知是否记得刘辩交代的落地时要注意的事项,在唐姬双脚挨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她的膝盖弯曲了一些,臀部朝后,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落叶上,发出了“蓬”的一声闷响。

地面上的落叶很厚,就像在地上铺着数张层叠起来的羊绒毯子似得,猛的坐在柔软的落叶垫子上,虽说不会很疼,可唐姬还是下意识发出了一声轻哼。

将唐姬放下了树,刘辩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意图缓解肩胛处伤口的疼痛给他带来的无力感。

他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若是周仓此时站在树下,一定会以为他只是想找个好一点的姿势爬起来。

可唐姬毕竟是个女人,她的心思要比男人细腻了许多。刘辩仅仅只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她就立刻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夫君……”望着还趴在树杈上的刘辩,唐姬朝老槐树走近了几步,轻声唤了一句。

听到唐姬呼唤,刘辩心知不能被她看出受伤,否则不知又要招来多少无端的眼泪。

他一手扶着树杈,身子稍稍挺起了一些,忍着疼痛朝唐姬笑了笑着说道:“你在树上呆了这半日,我只是想要体会一下趴在树杈上可否舒服,我这便下来!”

看着刘辩那张已是一片惨白的脸,唐姬心理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可她已习惯了相信刘辩,虽说不安的感觉很是强烈,却也不会提出质疑。

双手抓着面前的树杈,刘辩身子朝前挪了挪,慢慢的向着树的边缘蹭去,渐渐的将整个身子挪到了树杈外面。

两腿悬着空,他朝下看了看,双脚离地面并不算很高。要是平时,就算不扒着树杈,他也敢往下跳。

可眼下浑身无力、两腿发软,他也只能尽量减少双脚与地面之间的距离,以此来减轻落地时施加在脚上的反冲力。

深吸了口气,刘辩仰起脸,视线正对着他紧抓的树杈,双手一松,整个人呈自由落体状朝地面落去。

刚感觉到双脚沾地,刘辩就双膝微微一屈,屁股朝后一墩,坐在了厚厚的落叶上。

屁股一沾地,他又顺势朝后一倒,借着脊背落地,将施加在双脚上的力量卸去。

一旁的唐姬见刘辩倒地,再顾不得什么礼仪端庄,连忙跑到他身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满脸关切的看着他柔声问道:“夫君可有伤着?”

在唐姬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刘辩微微一笑,朝她摇了摇头,轻声对她说道:“不妨事,只是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而已……”

双手搀着刘辩的手臂,唐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衬了把劲,帮他站了起来。

“干粮和水我都放在树下了,你且吃着,我去采些草药。”站起身,刘辩伸手朝沾着两片落叶的屁股上拍了拍,把落叶拍掉,指着树根下放着的干粮和水囊,柔声吩咐了她一句,才朝周仓等人走了过去。

“先生!”刘辩还没走到众人面前,已为重伤员包扎好伤口,正凑成堆坐在地上吃干粮的周仓和众汉子们就站了起来,齐齐向他招呼了一声。

“兄弟们坐下吧!”朝众人虚按了两下手,等众人坐下后,刘辩对欠着屁股刚要坐下的周仓说道:“元福,你带着兄弟们守好此处!”

“诺!”屁股还没挨着地面的周仓连忙又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应了一声。

“你二人带上干粮和水,与我一同去采些草药!”向周仓点了下头,刘辩又对坐在离他最近处的两个汉子吩咐了一句。

两个汉子连忙站起应了,提起一袋粟米和一只装满了水的水囊,跟在刘辩身后,朝着林子深处走了去。

又朝山上走了一段,刘辩看到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毛绒绒的深草。小草的杆儿又细又长,林中很微弱的风儿轻抚着草茎,使得它们随风摇曳着,像极了一个个颈子上缠绕着貂裘围脖的舞娘正翩翩起舞。

看到这片毛绒绒的深草,刘辩眼睛一亮,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到了草丛前,他蹲了下来,伸手薅了一根细长的草儿。

草儿的根茎处密生着一片片的细鳞,刘辩轻轻的将它根茎上的泥土拨掉,用指甲抠去那一片片鳞状物,将抠干净的长草根茎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汉子看到他的举动,俩人相互望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的只是一片迷茫。

一边咀嚼着嘴里的根茎,刘辩一边伸手解开身上的皮甲,将受伤肩胛那边的衣服拉到大臂以下,露出用麻布紧紧缠裹着的伤口。

解开麻布,他低头朝伤口看了一眼。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粉红色的肉芽外翻,被短矛刺出的窟窿结了黑色的疤痂,只是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将已经被嚼成糊状的根茎吐在手里,刘辩把药糊抹在伤口上,最后还用手指刮擦了几下,稍稍用些力气,把他们往伤口里按了按。

经他这么一按,疤痂裂开了一条缝缝,不过却没有鲜血流出。

“知道这是什么吗?”抹好了药糊,刘辩又拔下了一根草儿,用手捻搓着草茎,扭回头向身后的两个汉子问了一句。

看着被刘辩捻在手中团团打转的草儿,两个汉子都是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种草在邙山一带并不少见,以往他们也经常能够看到,却从未想过它会有治疗伤势的效果。

“它叫白茅根。”看着被他捻在手里的草儿,刘辩对两个汉子说道:“我所知道它最大的功效就是止血,只要有了他,将来再与敌人战斗,许多原本不该死的兄弟就不会无辜死去!”

看着刘辩手中的草儿,两个汉子都是一脸的惊诧,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几乎每日都能看到的小草,竟然会是可以止血续命的良药!

“山上有白茅根,一定还有其他草药!”手里捏着白茅根,刘辩抬起头朝前方的林子看了看,对身后的两个汉子说道:“日落之前我等须离开此处,并无多少时间在采药上耽搁,你二人多辛苦些,一边寻找草药,一边吃着干粮填饱肚子吧!”

说着话,刘辩已经开始采摘起近处的白茅根。两个汉子见状,也连忙蹲下,帮他薅着药草,没过多会,他们已是采了一大捆。

把几根长长的草搅在一处,将采下的白茅根扎成小捆,由一个汉子抱着,刘辩才站起身,带着两个人继续朝林子深处走去。

一边与那两个汉子从布袋里取出煮熟的粟米吃着,刘辩一边仔细的寻找着山林中对他们有用的草药。

带来的粟米吃了个干干净净,水囊里的水也已喝光,眼见透过树冠射入林子的光线已有些泛黄,刘辩才和两个汉子抱着大大小小好几捆药草向他们驻扎的地方走去。

回到驻扎地,和那两个汉子把抱在怀里的药草往地上一丢,刘辩对站起来迎接他们的周仓说道:“元福,让兄弟们把那种上面长毛的草选出一些,将根茎弄碎,凡是有伤的兄弟,都抹一些在伤口上。然后再把那种生着七片叶子的草给弄碎涂抹在手上和脸上,我等须尽快离开此处。”

“诺!”周仓应了一声,随后回过头,对在场的汉子们喊道:“都听到先生的话了没?快些动手,天一黑下来,你等多数便成了瞎子,想走也是走不得了。”

第51章要下雨了

春季已经来到,虽说气候还稍稍的有些寒冷,林子里吹过的风儿也带着几分料峭,可冬眠的蛇虫应是已有些复苏了。

在草木繁盛的林子里穿行,威胁到人生命的不仅是迷路和不小心踩空,还要随时提防蛰伏在草丛和灌木中的蛇虫鼠蚁。

领着众人离开驻地,周仓走在最前面带路,刘辩则拉着唐姬紧跟在他的身后。数十名汉子轮流抬着重伤患,一路朝山坡的另一头翻去。

太阳临近落山,刘辩等人才离开驻地。翻过一座山头,刚走到与下一座山相连的谷地,斜阳就已被西边的山峰遮住了半边脸庞。

昏黄的光线映照着大地,附近的山峦都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橘光,眼见夜幕就快要降临了。

“大家快些,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对面的山林!”抬头朝被远处山尖遮挡了半边的落日看了一眼,刘辩向身后的众人招了下手,拉着唐姬快步朝着对面的山林走去。

想到天色一黑,身后这群汉子将有绝大多数人都无法视物,刘辩清楚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步伐也要比先前快了一些。

被他拉着的唐姬刚才还能勉强靠着走路跟上他的步伐,可这会他加快了速度,就不得不小跑起来,才能跟得上他。

“先生……让兄弟们将我等放下。”刘辩才向前走了十多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回头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

说话的是个断了条腿,浑身都糊满了血污,正被两个人抬着的汉子。见刘辩回过头,他强撑着将上身挺起了一些,十分虚弱说道:“我等已无法与官兵打斗,带着我等只会耽搁了先生和兄弟们的路程……”

松开拉着唐姬的手,刘辩先是朝唐姬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随后转身走到说话的汉子身旁,伸手轻轻帮他把搭在额头上的一缕头发给捋到鬓角旁。

“兄弟!”双手扶着重伤汉子的肩膀,刘辩低下头看着他那张沾着许多灰土的脸,又用手掌最宽厚的部位帮他擦了擦脸颊,以极其坚决的语气对他说道:“你们和我一同战斗过,我曾在战场上把后背交给你们,我们都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无论你们将来还能否与敌人战斗,今天我必须把你们全都活着带出这里!兄弟这个称呼,不是让我们说出来当下酒小菜的,而是要我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当刘辩说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几个字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们中的许多人,自从中平元年就参加了黄巾军,跟随大军转战南北,也曾在许多不同的黄巾将领麾下当过兵。可他们却从来没有遇见一个像刘辩这样的人,从没有哪个当将军的,会对麾下的士兵说出“你们都是我的兄弟”这样的话来。

最让汉子们感动不已的,并不只是刘辩说出了能暖他们心窝子的一句话,更重要的是刘辩不仅说出了这种暖人心的话,还不避尊卑,帮着重伤汉子捋头发、擦脸上的积灰,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已是让这群曾在战场上体验过九死一生的汉子们感动莫名。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腾着一股火焰,这一刻刘辩不经意间说的话、做的事,已是让这群铁铮铮的汉子做出了将他们这条命彻底的交给他的决定,将来的日子里,如果有人企图对刘辩不利,除非踏着他们的尸体过去!

“走吧!”每个汉子的眼里,都噙着感动的泪光,刘辩朝他们招了下手,重新走回唐姬身旁,拉起一脸痴迷望着他的唐姬,朝着对面的山林走去。

趁着落日的余晖还能给大地带来些光亮,刘辩等人钻进了对面的山林。他们刚钻进山林不久,先前休息的那片林子里出现了百余名衣甲鲜亮的官兵。

贾诩蹲在一片被重物压的十分凌乱的草地旁,从草丛里捡起了一根沾满了鲜血的布条。

他眉头微微拧着,将布条丢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山顶,对身旁的官兵说道:“贼人刚离开不久,可笑的是他们竟还带着伤患。今晚就地扎营,明日一早继续追踪。”

“诺!”立于一旁的官兵应了一声,转身传达贾诩的命令去了。

夕阳终究还是挣扎着落下了山岗,夜幕渐渐的爬上了树梢,连绵不绝的大山、谷地,都被笼罩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中。

新进入的这片林子,树木比先前的那片林子稀松了不少,林子里更多的并不是高大的乔木,而是低矮的灌木和深深的草地。

一片片鳞状的云朵从远处飘来,本就没有几颗星的天空被遮蔽的严严实实,刘辩仰头朝夜空看了一眼,对身旁的周仓说道:“今晚恐会有场大雨,去问下有无可以夜间视物的兄弟。”

“诺!”周仓应了一声,朝着刚坐下歇息,正准备睡觉的汉子们走去,向汉子们喊道:“兄弟们,你们谁的眼睛还能看见?快些出来,先生有事吩咐!”

“夫君如何知晓今晚会下雨?”周仓刚去向汉子们询问谁的视力在夜间正常,一旁的唐姬就小声向刘辩问了一句。

“你看那些云朵。”林子里的树木很是稀松,透过树冠能清楚的看到夜空中的云层,刘辩抬手指着夜空,对唐姬说道:“云朵呈鳞片状分布,这种云是积雨云的一种,出现这样的云层,几个时辰之内必定有场大雨!”

“夫君上知天下知地,妾身真不晓得这世间还有甚事是夫君不晓得的。”唐姬抿着嘴,缓缓的低下头,若不是四周已是一片黑暗,刘辩一准能看到她的俏脸已是红到了脖子根上。

“先生,这两位兄弟夜间能双目视物。”刘辩正与唐姬说着话,周仓带了两个汉子走到他们面前,与那两个汉子抱拳向刘辩和唐姬行过礼后说道:“某夜间也可视物,先生若有吩咐,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你且在这歇会!”刘辩轻轻朝唐姬的手臂上拍了拍,看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这才走到周仓和那两个汉子面前,对他们说道:“今晚这场雨不会太小,恐怕会连续下上好几天。元福去将多余却没有丢掉的皮甲撕成整片,明日行路要为受重伤的兄弟们遮雨。你们二人去砍些树枝和灌木来,树枝要长,灌木要连着叶子一同砍来。”

“诺!”仨人齐齐应了一声,各自按照刘辩的吩咐做事去了。

“唐姬,听我说。”等到仨人离开过后,刘辩走到唐姬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对她说道:“队伍里有许多兄弟受了重伤,他们本就是命悬一线,过会我要搭起窝棚……”

“夫君不用多说,妾身明白!”唐姬抿着嘴,低下头,不等刘辩把话说完,就对他说道:“夫君能以将士为手足,妾身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宽慰。只有如此,将士们才会为夫君效命!”

“贤妻如此,夫复何求!”刘辩微微一笑,站起身,朝那两个正在不远处忙着看树枝和灌木的汉子走了过去。

没过多会,他和两个汉子就砍下了许多树枝和灌木的枝条。杂七杂八的堆放在地上。

刘辩持着长剑在地上挖起小坑,把树枝****坑里,随后用土将树枝的根部压实,没用多会,他就搭设起了一个简易的窝棚框架。

这个窝棚的框架很大,足够好几十人并排躺在里面。搭设好框架,刘辩又仔细的将灌木枝叶摆放在上面,尽量做到严丝合缝,能够更多的遮挡雨水。

“把受伤的兄弟们抬进窝棚。然后再扶着其他的兄弟在里面躺下。若是下雨,虽说还是会淋上一些,却要比光着脑袋躺在野地里好了许多。”搭设好了窝棚,刘辩仰头朝夜空里越来越厚的云层看了看,向一旁站着的两个汉子吩咐了一句。

两个汉子应了一声,遵循刘辩的吩咐,抬伤患去了。

刘辩并没闲着,在离这只大窝棚不远的地方,他又搭起了树枝,没过多会,就弄出了一个小窝棚。

云层越积越厚,一道道淡蓝色的电光在云层的底部游走着,宛如一条条宝蓝色的水龙。伴随着电光的游走,一声声春雷炸响,不远处的唐姬被春雷的响声惊的浑身不自主的发着颤。

搭好了小窝棚,刘辩站起身,朝着唐姬走了过去。

“好了,今晚睡觉的地方已安置妥当。”到了唐姬身边,刘辩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轻声说道:“不要害怕,你是跟着我九死一生来到这里的人,这世上再没一个女子比你更坚强,不过是几声春雷,有我呢。”

脑袋依偎在刘辩的胸前,唐姬轻轻的“嗯”了一声。刘辩的怀抱,对她来说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只要能依偎着他并不算宽厚的胸膛,哪怕被百万雄兵包围,她也会感到无比的安心。

第52章雨天更难走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雷声已小了许多,窝棚毕竟不是帐篷,一些雨水还是会从灌木枝叶的缝隙中滴落到窝棚里。

刘辩与唐姬并肩坐在窝棚的入口,听着雨点打在落叶上发出的轻响。

“妾身最喜雨天。”双腿屈起,身体蜷缩成一团,下巴搁在并拢的膝盖上,唐姬望着窝棚外黑黢黢的林子,听着雨点打在落叶上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每到雨天,妾身总喜欢坐在迎门的地方,看着小雨敲打地面……”

“我的唐姬还真有点诗人情怀呢。”刘辩轻轻捏了下唐姬的脸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抬头看着外面黢黑的林子,轻声说道:“雨点落在地上的声音确实很悦耳,更美的是它们若掉落在池塘中,还会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只可惜这番美景,眼下并不是我等可欣赏的。”

被刘辩搂在怀里,唐姬的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口。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美眸痴痴的望着外面的夜幕。

从刘辩说的话中,唐姬能听出他并不是很喜欢雨天,甚至还多少有些厌烦。嫁给刘辩已是一年有余,最近的刘辩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虽然总感觉刘辩好像是彻头彻尾的换了一个人,可唐姬打心眼里,却还是喜欢眼前这个睿智、精细、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考虑的面面俱到的刘辩。

他更成熟,更有男人的魅力,更能轻易的攫取唐姬那颗正处于怀春期的芳心!

望着漆黑的夜幕,聆听着夜幕中连绵不断的雨声,刘辩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淅沥沥的雨声听起来确实很美,可他却并不喜欢这足以让文人墨客抒发浪漫情怀的雨天。

来到这个时代,他天生就是一个战士。战士之所以活着,并不是为了浪漫的情怀,而是为了保护值得他保护的人,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他曾自私的产生过带着唐姬回到颍川,过上富家翁日子,懵懵懂懂度完一生的念头。可这个念头却早在陶家庄村民被山贼欺凌的时候就已烟消云散。

几十条在战场上厮杀数年,却完全不懂得为何而战、为何而生的汉子投奔了他,把他们的性命和信任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为了这些人,他也不能再有那种避世的想法。

大多数黄巾军之所以会跟随张角兄弟造反,完全是因为他们没了活路,不拿起兵器就吃不上饭、就要饿肚子、就要死!

既然这些人选择跟随他,他就有责任也有义务带着他们活下去,至少能让大多数人都活下去!

雨天虽能抹去他们留下的痕迹,更快的摆脱追兵,却也会给他们行走山路带来更多的麻烦。

刘辩不喜欢雨天,至少他希望这场雨不要下的太久。

俩人相拥着坐在窝棚里,望着漆黑的夜幕,聆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彼此再没多说过一句话。

不远处,周仓和那群汉子们睡觉的窝棚里,传出了一阵振聋发聩的呼噜声,听着连天的呼噜,唐姬掩起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为何发笑?”听到唐姬的笑声,刘辩扭过头,有些好奇的看着她,轻声问了一句。

唐姬仰起脸,望着刘辩,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柔声答道:“如此大的呼噜声,真不晓得那些不打呼噜的人如何能睡的安稳。”

“睡不安稳,那是不困!”刘辩伸手帮唐姬把垂在额头上的一缕发梢撩起,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她说道:“与官军连番厮斗,莫说他们,就是我也感到倦乏的很。”

“夫君倒是不打呼噜的……”唐姬再一次把脑袋依偎在刘辩的胸前,柔声说道:“睡在夫君身旁,不只是能睡的安稳,还不用担心被人给暗中谋害了……”

唐姬的话让刘辩感到一阵阵的无语,经历过董卓乱政,唐姬想着的恐怕都是某天醒来,会被人给削夺了权势,从此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

“睡吧!”搂着唐姬,望着漆黑的夜幕沉默了许久,刘辩才语气轻柔的对她说道:“明日一早我等还要离开,甩脱了追兵,你我从此便不用担心会被董卓老贼谋害。”

“诺!”唐姬坐直身子,轻轻应了,随后躬身站了起来,弯着腰走到窝棚内不会淋到雨的一块地方,躺在了一堆软软的落叶上。

刘辩与唐姬聆听雨声,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另一个人也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贾诩背靠着一棵大树,借着浓密的树冠遮蔽风雨。附近除了安插下警戒的岗哨,其余官兵都是已睡的熟了,有些人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仰头看着落雨的天空,贾诩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对他来说,这场雨下的很不是时候,如果是在晴天,通过蛛丝马迹,他还能找到刘辩等人逃走的路线。

可这场雨一下,一切痕迹都会随着雨水的冲刷而消失的干干净净。血迹、被擦刮的树枝,都会被雨水冲刷的难以辨识。

“弘农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只手虚握成拳抵在嘴上,贾诩的两只膝盖微微弯曲着,蜷缩在胸前,眉头紧紧的拧着,心内默默的念叨着:“就连苍天都好像一直在眷顾着你,若是没有这场雨……像你这般难缠的角色,难怪当日李文优会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怪你能从吕奉先的眼皮底下逃走。丞相得罪了你这般人物,抄家灭族或许只在指日之间……”

心内感慨着刘辩数次死里逃生,贾诩轻轻的吁了口气。此时他的心情十分复杂,虽说得了董卓的命令追击刘辩,可刘辩毕竟是皇室血脉,作为大汉的臣子,追杀大汉的皇族,对贾诩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讽刺。

天刚蒙蒙亮,刘辩放开了搂着唐姬的手臂,一骨碌爬了起来,轻轻朝唐姬的手臂上拍了拍,唤了她一句:“快醒醒,我等该上路了。”

他猜测的没错,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积满了落叶的地面上,发出一阵“啪啪”的轻响。

“都起了!”唤醒了唐姬,刘辩冒着雨钻了出去,跑到周仓等人睡觉的窝棚,一手扶着窝棚的顶部,歪头看着睡在窝棚里的汉子们,朝里面喊了一嗓子。

他这一喊,沉睡着的汉子们连忙睁开眼坐了起来。那几个被汉子们夹在中间睡觉的重伤患也睁开了眼,在看向刘辩的时候,他们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感激。

“元福,用你昨天撕开的皮甲给受伤的兄弟们盖着点。”低头对坐在窝棚里正揉着眼睛的周仓交代了一句,刘辩又转身朝他和唐姬昨晚睡觉的窝棚走了过去。

雨下的不小,虽然头顶上有树冠遮挡,在两只窝棚之间走了个来回,刘辩还是被淋了个透湿。

“先不要忙着出来。”到了窝棚跟前,刘辩朝已经起身正弯着腰要走出来的唐姬摆了下手,等唐姬停下脚步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时,他直起腰,朝正抱着一堆撕成薄片铠甲的周仓看了过去。

“元福,丢两片给我!”看到周仓,刘辩朝他招了招手。

周仓应了一声,把大多数硬皮薄片交给了一旁的汉子,他自己则拿了两片朝刘辩跑了过来。

接过薄片,刘辩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皮甲周仓并不是用手撕开,而是用剑一点一点挑开的。

为了增强皮甲的防护力,官兵穿戴的皮甲都是用多层皮革连缀的合甲,将串联皮革的皮条挑开,每件皮甲至少都能撕成四五片单张的牛皮。

这种皮甲虽说防护力不如铁甲,可它的重量却是要比铁甲轻便了许多,因此在官军中是使用最为普遍的护具。

至于刘辩等人缴获的官军头盔,里面镶嵌着一层皮革,倒是让刘辩感到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为头盔都是单纯的铁制或青铜制,却没想到三国时期,人们已经懂得在坚硬的铁制或青铜制头盔内部包上相对柔软的皮革,以减少外力碰撞给头部带来的伤害。

手里拿着两片牛皮,刘辩朝躬身站在窝棚里的唐姬招了招手。

见他招手,唐姬才走了出来。她刚钻出窝棚,刘辩就拿着其中一块皮革放在她的头上,对她说道:“把这个顶在头上。”

唐姬很顺从的用双手扶着放在头顶的皮革,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刘辩。

刘辩绕到唐姬身后,把另一片皮革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用手将皮革朝她的衣领里塞了塞,随后向周仓一伸手,对周仓说道:“把缝衣甲的皮条给我。”

周仓顿时满脸的为难,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他说道:“回先生话,皮条都被某给割断了……”

听说皮条都被割断了,刘辩没再多说什么,他低下头解开身上的铠甲和小袄,从衬里的衣服上撕了条麻布。

用长长的麻布固定好皮革,又从唐姬的腋下拉过,在她胸前系了个活扣,刘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唐姬说道:“这便行了,纵然雨再大,也不会把你全身都给打湿。”

第53章养家将的宅子

雨点打在皮革上,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轻响,唐姬低头朝胸前扎成蝴蝶状的活扣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仰起脸望着刘辩轻声问道:“妾身有牛皮遮雨,夫君以何遮蔽?”

“这身皮甲便是最好的雨具!”刘辩一边把小袄和皮甲穿戴整齐,一边对唐姬说道:“雨天路滑,行路时你要拉紧我,莫要摔了才是。”

刘辩身上已是湿透,却还能想到她在行路时莫要摔了,唐姬心内又是一阵感动,红着俏脸柔声应了。

所有的重伤患身上都盖了薄薄的牛皮,伤口也用牛皮简单做了包裹,为他们遮蔽风雨,以免伤口淋了雨水而感染。

周仓在头前探路,刘辩与唐姬紧随其后,其余人则在后面排成长队缓慢行进。

下了一整夜的雨,山路泥泞且又湿滑,一路上唐姬有好几次脚下打滑,险些摔倒在地,幸而一旁有刘辩搀扶,才没真的摔倒,在众人面前保住了她雍容尊贵的形象。

春雨绵绵,雨一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起初唐姬和那几个受了重伤的伤患还有牛皮挡雨,并不是多么的狼狈。可到了第二天,薄薄的牛皮就已被雨水泡软,雨点打在上面,从牛皮的缝隙渗透进去,防水的效果已不是像第一天那样好。

淋着大雨行进,其他人都还好些,可那几个重伤患却是十分难熬。雨水淋在伤口上,外翻着的皮肉被泡的有些发白,有两个重伤患的伤口甚至已开始溃烂、流脓。

刘辩也准备了一些防止感染的草药,可草药涂抹在伤口上,很快就会被雨水冲掉,根本起不到治疗的作用。

走在两个抬着重伤患的汉子身旁,刘辩把手背搁在那重伤患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冰冷的雨水浇在伤患的脸上,可他的额头却是一片滚烫。

“要找个地方避雨!”刘辩收回手,拧着眉头看着前方一片连绵的大山,向走在前面的周仓喊了声:“元福,你可晓得这附近有无村镇?”

东汉末年与后世略有些不同,若是再晚上几百年,庙宇林立、到处都是供奉神祠的祠堂,刘辩等人能相对容易的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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