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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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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了刺客的一句话,刘辩就晓得他没有说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满心的不解,就连瘫软在地上的一群被擒刺客,也是挣扎着仰起脸,满面愕然的望向刘辩。

望着刘辩时,这些刺客虽然一个个还浑身哆嗦着,可他们的神色中,却多了几分对活下去的期望。

“一条活路,一条死路!”看着那十多个被折磨的几乎快没了人样的刺客,刘辩语气很是冷漠的向他们问了句:“你等选择哪条?”

“我等选择活路!”刘辩的话音刚落,十多个刺客立刻便七嘴八舌不住口的应着。

“好!”嘴角终于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刘辩接着对这十多个刺客说道:“若是本王料想不差,那紫膛面皮的汉子,今日即便不出城,明日也定然会逃出当城。你等分为几拨,守在城门处,一旦发现他的踪迹,即刻指认!若是指认出了正主,你等尽皆免死,若是让那人逃脱……”

话说到这里,刘辩再次敛起了笑容,眼睛微微眯了眯,从他那眯起的眼缝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寒芒,冷哼了一声对那群刺客说出了一个冷冰冰的字:“死!”

当这个“死”字从刘辩口中说出,所有的刺客浑身再次打了个激灵。刚刚生起的一丝对活下去的希望,就犹如才蹿腾起、还没形成势头的火苗,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

“带他们涮洗,换上干爽衣衫!”为求得活路,刺客们忙不迭的应诺着刘辩的要求,刘辩则向监牢内的几名龙骑卫交代了一句,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阶梯走了过去,上了两级阶梯,刘辩突然又止住脚步,仰脸望着阶梯上口淡淡的丢下了一句:“洗涮干净,帮他们换上守城兵士衣甲,立刻带至城门认人!不得有半分迟延!”

“诺!”几名龙骑卫齐齐抱拳躬身应了一声,目送刘辩领着张辽、高顺踏上阶梯离开了牢房。

刚走出小屋的房门,刘辩就站在小屋门外,深深的吸了口气。

监牢内的空气太过浑浊,浑浊的气息使他感到胸口都一阵阵的憋闷,到了外面,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刘辩这才觉着胸腔舒坦了许多。

“高将军!”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刘辩跨步朝监牢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高顺说道:“大军已然出征,明日你便接手羽林、虎贲二卫,承担操练他们的职责。本王想知道,在我等离开当城之前,高将军可有信心将羽林、虎贲二卫练成?”

“回禀殿下!”跟在刘辩身后,高顺一边向前走,一边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时日太短,恐怕……”

“嗯!”不等高顺把话说完,一只脚已经踏出监牢大门的刘辩止住脚步,转身面朝着高顺,言辞很是恳切的对他说道:“将军只须尽力,练到什么程度,便是什么程度!待到我军攻破公孙瓒,我等返回洛阳之时,羽林、虎贲二卫再交由将军好生操练!”

“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从刘辩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尽的信任,高顺心内一暖,赶忙双手抱拳,深深躬下身子,诚惶诚恐的应了一句。

朝高顺微微一笑,向他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再没多说什么,抬脚走出了监牢大门。

一个多时辰之后,从洛阳军出征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的当城百姓,纷纷走上街头,过起他们平日已然习惯的日子。

虽说眼下幽州一带正在打仗,在战事稍止的间歇,城内城外的百姓还是有些营生上的往来,城外无有敌军的情况下,城门也是会打开,便于百姓进出。

不过战乱之中,虽说有些人为了营生,需要来往于城内外,可更多的百姓却是能不出进城,便会尽量不在城门口徘徊,生怕一个不好,便会惹火上身。也正是因此,当城的城门处,并没有多少来往的人群。

青石铺设的街道上,一辆纯黑箱体、由两匹健马拉着的马车,缓缓的朝城门驶来。

马车的轱辘倾轧在青石路面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轱辘每发出一声响,坐在车厢内的人便会将拳头攥的更紧一些。

不知是否因太过紧张,此人的指甲已掐入了掌心,可他却浑然未觉,心内只期盼着马车早些行出当城城门。

越是期盼的事,往往发生时便会多几分波折。马车才行到离城门尚有七八步的地方,一个守卫城门的投诚蓟州军从侧旁走到城门正中,抬起一只手臂,向那马车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驾车的御手见有兵士挡在前面,不敢硬闯,赶忙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何人出城?”待到马车停下,拦路的兵士先是狐疑的将御手打量了一遍,随后走到马车的车厢旁,一边向那御手发问,一边伸手想要拉开车门。

“我家先生乃是外乡客商!”马车被兵士拦住,驾车的御手早是紧张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见那兵士向车门伸出手,他赶忙歪起身子,朝后望着那兵士说道:“早先小人随先生入得当城办些营生,因大军围城耽搁了离去的时日,今日便是要返乡……”

“客商?”一只手已经拉住车门的兵士听了御手的解释,先是冷笑了一下,随后对那御手说道:“既是客商,因何不见货品?纵无货品,总要见些财帛铜钱……”

兵士正说着话,马车的车门突然动了。

完全没想到车门会自行打开的兵士被吓了一跳,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他赶忙朝后跳了一步,一手提着手中的短矛,另一只手持着盾牌,将盾牌挡在身前,警觉的望着打开的车门。

那兵士刚刚退后,立刻便有数名守卫城门的兵士涌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黄福!”车门打了开来,从车厢里传出了个沉稳且冷静的声音:“给各位军爷拿些酒钱!”

“诺!”车厢内的人话音刚落,驾车的御手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车门处,接过坐在车厢内那人递出的一把铜钱。

握着一把铜钱,黄福将铜钱塞进最先挡住马车去路的兵士手中,脸上陪着笑,对那兵士说道:“我家先生乃是外乡之人,出门不易,离家已是有了许多时日,念家也是念的紧,只盼早些行路,还望几位军爷通融一二。”

接过黄福呈上的铜钱,那兵士将铜钱放在手中,轻轻掂了掂,脸上漾起了一抹笑意,对那御手说道:“兵荒马乱的,商贾四处奔波营生,着实不易。你家先生想来也不是甚坏人,只是我等守着城门,眼下并非平日,敢请先生下车步行,待到出了这城门,先生只管自便,即便有些事头,也是不与我等相干!”

兵士说了这番话,黄福满脸纠葛的愣了愣,下意识的回头朝马车车门看了一眼。

坐在车厢内的人显然也是听到了兵士的这句话,他沉默了片刻,便以水波不惊的语气说道:“军爷已是通融,若不下车,也是说不过去……”

这句话的话音尚未落下,从车厢里便钻出了一个人来。

此人穿着绛红色华服,身形很是魁伟,尤其是他那紫膛色的面皮,与华服的颜色相配,色泽相近,竟是颇显有几分相得益彰。

双手扒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那人环顾了一圈马车外的几名兵士,见兵士们脸上的神色并无异状,这才抬脚下了马车。

第474章为何将他留下

“就是他!”紫膛色脸庞的汉子刚下马车,城门处,一个靠墙壁坐着、眼睛一直盯着马车的兵士突然抬起手,大喊了一声:“就是他领人意图闯入监牢!”

靠墙壁坐着的兵士喊声刚落,从离城门不远的小巷,立刻便“呼呼啦啦”的涌出了数十名身穿大红衣甲、头盔上插着金色羽毛的龙骑卫。

见小巷中冲出了一群龙骑卫,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紫膛脸色汉子吃了一惊,想也没想,便朝城门口蹿了过去。

龙骑卫个个剑术高绝,已是天下人皆知,这汉子虽说算得是个在世间还颇有名望的剑客,却也不敢托大,以一人之力,同数十名龙骑卫厮杀,逃跑便是他唯一可做的选择。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他逃窜时,拦在马车前的几个兵士,并没有上前阻拦他,反倒在他朝着城门冲出的那一瞬,撤步闪到了一旁,给他让出了通路。

还没从这几个兵士的反应中回过神来,紫膛脸色的汉子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弩箭上弦的声响。

他下意识的循着声响抬起头来,只见城墙上,十数名龙骑卫,早已将弩箭上弦,瞄准了他。

就在这汉子抬头的那一刹,城墙上的一名龙骑卫将弩箭稍稍上抬了一些,手指轻轻扣了下弩箭的机簧。

伴随着“崩”的一声轻响,一支弩箭划破空气,带起一股劲风,朝着那驾车的御手飞了过去。

御手显然没想到龙骑卫会最先选择射杀他,当弩箭“噗”的一下插入他脑门时,他瞪圆了眼珠子,满脸不敢相信的凝视着向他发射箭矢的龙骑卫。

锋锐的箭簇刺穿了御手的额头,贯穿了他的颅脑,带出一蓬鲜血和脑浆,自御手的后脑透出尖端。

额头上插着箭矢,御手圆睁着双眼,身体笔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清楚的听得到身后有人倒下,紫膛面皮的汉子并没有止步,眼见就要冲到城门口。

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城墙上早已端起弩箭瞄准了这汉子的龙骑卫,并没有抠下机簧,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到了城门洞内。

“擒住他!”就在那汉子即将冲到城门口时,随着一声大喝,一只巨大的网自城墙上落下,朝他兜头罩了下来。

那汉子也非等闲人物,感觉到城头上落下了甚么物事,根本不仰脸往上看,身体一蜷,向前翻了个跟头,竟避开了那张大网。

险险的避开大网,那汉子两腿一蹬蹿了起来,纵身向近在眼前的城门口冲了过去。

眼见他就要冲出城门,城门外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一柄锋锐的长剑笔直的指向了那汉子的咽喉。

前方陡然出现了一柄长剑,紫膛脸色的汉子在奔跑中,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朝着前方挥去。

持剑挡在他前面的人,见长剑挥来,只是嘴角稍稍牵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随后将手腕一翻,原本指着那汉子的长剑变换了个角度,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半圆,剑锋不偏不倚的削向那汉子的手腕。

城头上,刘辩双手按着城垛,微微倾着身子观望着城下俩人的厮斗。由于俩人站位几乎就在城墙脚下,他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不免要将身子朝前探上一些。

“殿下,莫要摔了下去!”刘辩的身子才探出了一些,跟他一同来到城墙上的高顺就赶紧关切的对他说道:“邓将军定可将此人擒获,殿下只管放心。”

双手按着城垛,刘辩将身子退回了一些,扭头朝身后的高顺和张辽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邓展来到当城,本王让他蛰伏一日,眼下看来,倒是真个有了用处!这天下剑客,恐怕除了帝师王越,再无人是邓展的对手!”

“殿下英明!”高顺和张辽抱起拳,颇是有几分拍马屁的意思齐声赞了一句。接着张辽便向刘辩问道:“只是当城共有四处城门,殿下又如何晓得,此贼会从北门而出?”

“擒住此人,顶多只是晓得是谁在本王背后下黑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刘辩看着张辽,对他说道:“正主此时恐怕已然离开了当城。逃离区区当城,暗中操纵之人尚可想到欲盖弥彰、舍近求远,可是难对付的紧啊!”

“既是晓得,殿下因何不多派人手,将正主擒住?”刘辩的话音才落,张辽就满脸不解的对他说道:“若是擒了正主,恐怕比擒得一个剑客,获取的讯息更多!”

“嗯!”刘辩扭过头,面朝城外,听着城下传来的剑击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等下手终究是慢了些,想来这个剑客,也是对方刻意留下,否则应是早已出城……”

“啊?”听到刘辩说的这番话,张辽和高顺都是一脸愕然的望着他,不晓得对方为何要将这个至关重要的剑客留下,故意让刘辩擒住。

微微蹙起眉头,望着城外,刘辩心内也是有些疑惑。自打收网展开,他便感觉到,连番刺杀他的幕后指使,恐怕已是早一步离开了当城,留下这个剑客,除了会让刘辩彻底的调转矛头,针对幕后意图对刘辩不利的一方豪雄,再无其他好处。

那么这个人,又为何这么做?

自打在城墙上看到那紫膛面皮的汉子下了马车,这个谜团就一直在刘辩的心头萦绕。他想了一千个理由,可一千个理由好像都不成立,真相,或许只有等到对方愿意揭开的时候,才会现出谜底。

城下的金铁交鸣声还在持续,不过却要比先前凌乱了许多。站在城头上的刘辩,正聆听着铁剑交击的声音,突然听到城下传来了一群龙骑卫的叫好声。

当龙骑卫的叫好声落下,下面的争斗声已然止住。

刘辩回过头,朝身后站着的张辽和高顺摆了下手,对他们说道:“想来邓展已是将那剑客擒获,我等下去看看!”

“诺!”二人应了一声,跟着刘辩,一溜小跑下了城墙。

刚走到城门处,刘辩就看到在城门口围着一群龙骑卫。

见刘辩下了城墙,围成一团的龙骑卫赶忙撤步让开,给他让出了通路。

出现在刘辩眼前的,是一个两条大腿和右手手腕汩汩冒着鲜血、瘫坐在地上的紫膛脸色汉子,在那汉子身前,站着手持长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的邓展。

“殿下!”看到刘辩,邓展双手抱剑,向刘辩见了个礼。

朝邓展点了下头,刘辩走到那紫膛脸庞的汉子身前,双手背在身后,一边低头看着那汉子,一边绕着那汉子走了一圈。

瘫坐在地上,那汉子兀自仰着脸,满脸怒容的瞪着刘辩,好似全然不顾被邓展刺伤的伤口。

不过刘辩却晓得,邓展刺出的这几剑,剑剑都是直取那汉子的经脉,经脉被挑断,恐怕那汉子即使是痊愈,将来也是行不得路、拿不得剑了。

“押到官府!”绕着那汉子走了一圈,刘辩止住脚步后,朝那汉子摆了下手,向一旁的龙骑卫吩咐了一句。

待到一众龙骑卫应了一声,刘辩并未多说话,转身向城内走去。

张辽和高顺自是紧跟着刘辩。站在紫膛面色汉子身前的邓展,待到几名龙骑卫将那汉子捆了,也小跑着向刘辩等人追了上去。

“此人与邓将军怕不是斗了五六十招?”邓展刚追上来,走在前面的刘辩就对他说道:“能与将军如此缠斗,此人想来也是个人物。”

“是!”跟在刘辩身后,邓展一边走一边应道:“末将倒是认得此人,他本是河套人氏,常年与匈奴人杂居,前两年来了中原,好似投在了袁术帐下!”

“如此一说,无须再审了!”扭头朝邓展微微一笑,刘辩对邓展和一旁的高顺、张辽说道:“早先本王已是猜到连番遇刺,与那袁术相干……”

“殿下!”刘辩话音才落,一旁的张辽就很是不解的向他问道:“袁术与袁绍乃是兄弟,因何袁绍一心追随殿下,而袁术却……?”

“文远有所不知!”扭头看了张辽一眼,刘辩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稍稍放缓了些步伐,一边向前走,一边对张辽说道:“袁绍乃是庶出,袁术则是嫡出。此二人虽是同父异母,自小却因庶嫡之分多有不和。再兼袁术日前从孙策处得了传国玉玺,恐怕是早有称帝之心……”

“娘的!”说出袁术早有称帝之心,向来话不是很多的张辽顺口骂了一句:“区区袁术,竟敢如此托大。他若称帝,末将愿率军攻破淮南,将他从老巢中揪出,抽筋扒皮!”

“文远无须焦躁!”停下脚步,朝张辽摆了摆手,刘辩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张辽说道:“天要其亡,必使其狂。袁术称帝,无非跳梁小丑耳,我等何须介意?”

“殿下!”安抚了张辽一句,刘辩正要转身继续向前走,跟在他身后的邓展快步上前,抱拳立于刘辩身侧对他说道:“末将前往当城的路上,于半道曾路过一个小村,无意间撞见了一拨人……”

“哦?”从邓展的话中,刘辩听出了一些不太寻常的意味,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一边缓步向前走着,一边沉吟了片刻,才对邓展说道:“此事容回官府再说!”

邓展头天来到当城,刘辩由于连续两日照料管青未有歇息,太过困乏,在得知他已经入城的消息时,只是向传讯的羽林卫吩咐了一句,让他且莫出外露面,并未来及与邓展相见。

虽是没有让邓展在街道上将路上遇见的事说出,刘辩心内却隐隐的感觉到,这件事恐怕与当初他在邯郸遭受伏击,和邯郸城内发生的一些古怪现象有所关联。

一路上,刘辩的眉头都紧紧的拧着,面色阴沉的可怕。

街道上,本来还是有些百姓走动,商铺也多开门做起营生。可刘辩等人经过时,城内的百姓,却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赶忙躲了起来,只不过商铺却不敢因他经过而关上大门,生怕一个不好,反倒惹了祸事。

刘辩倒也不在意当城百姓如何反应,反正在这座城内,他也不会耽搁太久,等到管青伤势大安,他便会领着三卫追赶主力大军。

之所以在当城,除了下令要百姓各自经营营生,再没有采取任何安民措施,只因刘辩考虑到,若是将当城如洛阳一般治理,百姓适应了洛阳百姓的生活方式,恐怕日后袁绍接管此处,会给袁绍留下许多困扰。

第475章莫名其妙说了实话

两名龙骑卫半拖半架的将被邓展重创的汉子拽进了官府前厅,到了厅内,将那汉子朝地上重重一丢,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退后两步,立于那汉子身后。

双腿受了重伤,被两名龙骑卫向前一搡,那汉子“噗嗵”一声摔倒在地上,几乎是趴伏在了地上。

上身被麻绳紧紧的捆缚着,两条腿虽是没被捆住,却受了重伤根本无法使力,那汉子的身躯在地上扭动了好一会,腿上的伤口在地面上蹭出了两大滩血渍,才勉强翻了个身,坐在了地上,瞪眼望着坐在前厅上首的刘辩。

汉子望着刘辩,刘辩也在看着他。俩人的目光相接,刘辩从那汉子的眼神中,看出了浓浓的恨意。

“你好似颇为憎恨本王!”双手按在桌面上,刘辩死死的逼视着那汉子,以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向那汉子问道:“本王与你素昧平生,又如何会让你憎恨如斯?”

“哼哼!”上半身被紧紧的捆缚着,两腿微微蜷曲着坐在地上,凝望着刘辩,那汉子突然很是深冷的冷笑了两声,眼睛里的恨意比先前更甚,咬着牙对刘辩说道:“洛阳王!你可忘记当初在弘农小村,你屠杀的匈奴人?”

“你是匈奴人?”听了那汉子的话,刘辩的眉头突然紧紧的皱了起来,很是诧异的向那汉子问了一句。

返回官府的路上,邓展虽是对刘辩说过,此人生长于河套地区,却并没说他是个匈奴人。

这汉子的脸庞泛着紫膛色,皮肤的毛孔也很是粗糙,脸颊就像是怎么洗还是会残留着污秽一般,与居住于中原的汉人很是不同,倒是更像过着游牧生活的匈奴人。

“不!”几乎已是把那汉子认做了匈奴人,让刘辩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那汉子竟断然的摇了摇头,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朗声回答道:“某乃汉人!”

“既是汉人,本王杀一两百个匈奴人,与你何干?”汉子的话刚落音,刘辩就嘴角撇了撇,很是有些蔑视的对那汉子说道:“莫非你认了匈奴单于为义父?”

刘辩的一句话,带着浓重的讥诮和轻蔑,却把厅内站着的邓展和张辽、高顺都给逗乐了,仨人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阵同样带有蔑视的笑声。

两腿微微蜷曲,坐在厅内的汉子,虽说浑身乏力,可他终究也是个剑客,骨子里还是有着剑客的傲性。

邓展等人的笑声虽是不大,可听在那汉子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

“某虽为汉人,却于河套出生,与匈奴同吃同住,骨子里早已流淌着匈奴人的血!”怒目环视着刘辩等人,那汉子额头上青筋高高崩起,恨声对刘辩说道:“当日死于弘农的匈奴人中,便有某孩提时的玩伴。正是因此,某得知有人要杀洛阳王,才慨然前往。今日落入你等之手,只求一死……”

“放肆!”那汉子的话尚未说完,立于他身后的一名龙骑卫就大喝了一声,跨步走到他身前,一手抠着他的衣领,将他揪起,另一只手抡起巴掌,朝他的脸上重重的掴了十几下,骂道:“我把你这个忘了祖宗的泼才!与匈奴勾连,尚不晓得悔改,竟是胆敢对殿下如此说话,当心某宰了你!”

这十几巴掌抽的是又重又狠,在“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后,那汉子被抽的脸颊青肿,嘴角也渗着一丝血渍。不过他并没有服软,反倒恶狠狠的瞪了抽他耳光的龙骑卫一眼。

龙骑卫见他瞪眼,抡起巴掌,作势又要抽下去,刘辩却在这时向那龙骑卫说道:“且将他放下!”

听到刘辩说话,揪着那汉子衣领的龙骑卫这才放下了高高扬起的手臂,忿忿的将揪着那汉子领口的手向前一搡,把那汉子搡翻在地,瞪了那汉子一眼,才撤步站到一旁。

被龙骑卫搡了一把,那汉子一屁股栽在了地上,仰面倒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墩儿。再一次挣扎了好一会,他才勉强又坐了起来。

由于脸颊刚被重重的抽过,而且起身时又太过用力,他的脸已是憋成了紫胀色。

端坐于矮桌后,刘辩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凝望着那汉子,目光中的神色,也是要比方才更加冷厉了几分。

自从在弘农第一次与匈奴斥候遭遇,刘辩对匈奴人就多了几分留意。他虽是不太喜欢匈奴人,却并未达到憎恨的程度,对匈奴采取的态度,也是只要匈奴不入中原,他便不会主动领军杀入河套,以免过早多线作战,使洛阳军陷入不利的境地。

虽是暂时不想与匈奴彻底反目,但刘辩却无法容忍一个汉人,将自己当做匈奴人,面对匈奴人屠杀中原百姓,可泰然处之,而匈奴人被杀,反倒会表现出义愤填膺的姿态。

当那汉子说出他是汉人,却因匈奴人被杀而憎恨刘辩时,刘辩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名词——汉奸!

可转念一想,汉奸这个词用来形容眼前的汉子,却是有些不太稳妥,毕竟这汉子并非在匈奴进攻中原时投靠过去,而是原本就生长于河套地区。

想到这一层,刘辩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不过语气依旧冰冷的向那汉子问道:“如此说来,你等连番刺杀本王,乃是匈奴单于在幕后指使?”

刘辩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那汉子怔了一下,两眼圆睁,目光中竟是流露出了一抹慌乱。

虽说这抹慌乱散去的很快,却是没能逃过刘辩的眼睛。不过刘辩并没有紧紧逼问,而是蹙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那汉子。

被刘辩那双如同利刃般的目光逼视着,那汉子只觉着浑身就好似正被尖刀一片片的切割着一般难受,虽说他强自镇定,使得脸上的恐慌消退了下去,可心内却很是不平静,好一会也没回答刘辩的问题。

“看来是了!”等了一会,刘辩微微仰起脸,望着房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本王向来睚眦必报,绝不曾有遭人暗算却不思****的大度。攻伐公孙瓒,便是因公孙瓒屡次对本王使绊,他既是不想好过,本王便将他从这世间抹去,以遂了他的心愿。匈奴单于,看来也是要步公孙瓒后尘……”

这句话,若是出自任何豪雄之口,瘫坐在厅内的汉子,都可能觉着说话之人未免有些托大。南匈奴虽说眼下实力已是无法与数百年前的匈奴相比,却也没有弱可任人宰割!

可这番话出自刘辩之口,听在那汉子的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洛阳军的强悍,天下间有目共睹,而且身为汉室宗族,且又是昔日皇帝,刘辩振臂一呼,恐怕许多豪雄便会群起响应。区区匈奴,多是抵挡不住中原豪雄的雷霆一怒!

“不!”当刘辩流露出要进攻匈奴的意图时,那汉子赶忙向前挪了挪臀部,想要朝刘辩靠近一些,语气中透着焦躁的对刘辩吼道:“某等行刺,并非奉匈奴单于之命……”

“那便是袁术了?”不等汉子把话说完,刘辩突然插了一句。

“是……”刘辩这句话,插的是恰到好处,那汉子甚至没来及思索,便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这个“是”字出口之后,那汉子陡然间好似明白了甚么,双眼瞪的更圆了一些,嘴唇哆嗦着,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实话已然说出,便无须多做辩解,本王岂是可容你愚蒙之人?”嘴角牵起一抹蔑视的笑容,刘辩先是向那汉子说了一句,随后朝站在那汉子身后的两名龙骑卫摆了摆手,对他们说道:“将此人带下去!”

“诺!”刘辩只是吩咐将那汉子带下去,并未说要对他如何处置,两名龙骑卫也不便多问,只当刘辩是要他们将这汉子带至监牢关押起来,赶忙向前跨了一步,齐齐抱拳躬身应了一句。

瘫坐在地上,那汉子兀自瞪圆了两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刘辩。

直到他承认是奉了袁术之命前来刺杀刘辩,他都还没明白过来,方才为何会那么急切、根本不暇多想,便说出了真相。

被两名龙骑卫连拖带拽,那汉子就犹如一条死狗般被拽出了前厅。待到那汉子被两名龙骑卫带走,一旁的邓展跨步向前,立于刘辩侧首,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此处恐怕刺客并非只有此一拨!”

“哦?”邓展的话音才落,刘辩就转过脸,望着邓展,向他问道:“邓将军方才说过,于路途之中遇见了一些人,不晓得是甚么人?”

“意图赶往当城的刺客!”双手抱拳,邓展躬身对刘辩说道:“末将前来当城的路上,曾引领十多名随末将一道行动的龙骑卫借宿于一小村。夜间末将起身更衣,恰巧听到对面房内传出二人说话之声……”

话说到此处,邓展稍稍抬起头望了刘辩一眼,见刘辩神色如常的看着他,才又将头低了下去,接着对刘辩说道:“二人说话声虽是很小,可末将却于其中听到辽东、吕布等字眼……”

“万不可能!”邓展的话音刚落,立于一旁的高顺就跨步上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末将曾于温候麾下从事,对温候也是颇为了解。温候虽是反复无常、肚量狭小,可眼下却是断然不会与刺客勾连,意图对殿下不利!”

“高将军险些遭温候所害,却还直言向本王如此陈述,可见将军人品高洁!”双手按着桌面,刘辩稍稍欠了欠身子,抬手向高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将军但有所想,只管道来,本王洗耳恭听便是!”

在刘辩面前,替吕布求情,高顺心内多少也是有些忐忑,毕竟他曾于吕布麾下做过将军,若是刘辩气量稍稍小上一些,不怀疑他与吕布有着一些说不清的勾连,恐怕也是不太可能。

双手抱着拳,很是忐忑的抬头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面色如常,并未因他为吕布开脱而现出半分不快,这才壮了壮胆子对刘辩说道:“温候虽是利欲熏心,可如今殿下乃是他可依仗的唯一靠山。且不言温候麾下兵马同洛阳军实力相差百倍,即便温候实力足够,也是希望可通过殿下赏识进而博取功业,如何会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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