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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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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全撤出去了。”一个站在后面的黄巾兵扭头朝谷口方向看了看,见身后的山谷除了一地死尸,再没一个活人,才答了刘辩一句。

得知伤兵已经撤了出去,刘辩压低声音对身后的黄巾兵说道:“兄弟们不用怕,我等在上风口,谷内的风又比外面强劲了许多,官兵推进到四十步以内之前,箭矢射不到我们。我等且慢慢后退,为受伤的兄弟争取点时间。等官兵逼近到四十步,所有人都跟着我跑,他们装备沉重,定然追不上我等。”

第44章布置陷阱

刘辩往后退了一步。包括周仓在内的所有人也都学着他的样,面朝推进过来的官兵,也向后退出了一步。

官兵的推进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却要比刘辩他们后退的速度快了许多,双方的距离眼见是越来越近。

“兄弟们,跑!”当官兵推进到距离他们只有四十多步的时候,刘辩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些正逼近过来的官兵,向身后的黄巾兵喊了一嗓子,朝着谷口夺路狂奔。

得了这个“跑”字,早已做好撤退准备的黄巾兵哪里还会迟延,纷纷跟着刘辩飞快的朝谷口奔去。

“莫要让他们跑了,快放箭!”见刘辩等人突然掉头飞奔,心知双方负重不同,追赶只会越来越远,严政赶忙向正往前推进的官兵吼了一声。

一些随身携带着弓箭的官兵从背后抽出短弓,搭上箭矢,用力拉开弓弦,身体呈七十五度角朝后倾斜,瞄准了正往谷口飞奔的刘辩等人。

随着一阵弓弦轻响,一蓬箭矢顶着劲风,呼啸着朝刘辩等人飞了过去。

猛烈的罡风穿过峡谷,逆着箭矢飞行的方向朝峡谷另一侧刮去。飞行在半空中的箭矢被罡风吹的歪歪斜斜,在离刘辩等人的脊梁还有十多步的地方,纷纷打着旋儿掉落在地上。

连续两蓬箭矢飞出,连刘辩等人的身都没沾上,一个兵士跑到严政身旁,双手抱拳向他禀报道:“将军,风太大,箭矢射不到贼人!”

“追!”箭矢纷纷落地,刘辩等人却是越跑越远,眼见他们就要跑出山谷,严政把手一挥,下了追赶的命令。

身穿重甲、手持大盾的官兵,全身的装备加起来共有数十斤,而刘辩带领的黄巾兵,穿着的不过是轻便皮甲,虽说有几个黄巾兵提着战死官兵丢下的大盾,负重还是要比官兵少上许多。

数百名官兵跟在刘辩等人身后,一直追出了峡谷,追上谷外的旷野。

领着数十名黄巾兵在前面奔跑,刘辩不时的回过头朝身后望上两眼,每次看到在后追赶的官兵被甩的有些远了,他就会刻意的放慢些速度,由快跑转为慢跑。

起初周仓和数十名黄巾兵还以为他是体力不济,在他慢下来的时候,都会跟着也把速度放缓一些。可连续几次重复相同的动作,包括周仓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对刘辩的举动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再次朝身后望了一眼,刘辩发现追赶的官兵已被甩到**十步开外,他又放缓了脚步,悠闲的慢跑着。

“先生为何不一鼓作气将官兵甩掉?”刘辩再次放缓速度,周仓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向他问了一句。

慢悠悠的跑着,刘辩看向前方越来越近的山岗,对周仓说道:“受伤的兄弟撤离速度必然不快,若是我等跑了,官兵调转方向,极可能追上他们,我是要为他们争取时间。若是我等行动及时,而严政又是个没有头无脑的,今日元福或许还有机会亲手诛杀他!”

提起严政,周仓没再说话,他紧攥着拳头,跟着刘辩缓慢的朝着已经不算很远的山岗跑了过去。

刘辩说有机会诛杀严政,周仓是半点也不会怀疑。至少从他认识刘辩以来,每次刘辩说出过话,最终都能兑现。

离山岗只有数十步远近,刘辩再次回头朝后看了看,见官兵与他们的距离已不足四十步,他才加快了速度,朝着山岗一阵狂奔。

一直追到山脚下,眼看着刘辩带人钻进了山林。严政停下脚步,抬起手止住了官兵们的步伐。

“贼人已入深山,寻找不易,我等回去!”站在山下,仰头看着山岗上密布的林木,严政朝身后的官军摆了下手,下了撤离的命令。

就在他领着官军即将撤走的时候,五六个黄巾兵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双手叉着腰,朝山下大声喊着:“严政,我家先生要我等问问你,是否见了山林,就吓的尿了,不敢随着进来?”

看着站在山林边上,满脸张狂笑容,不住向他叫骂的黄巾兵,严政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脸上那条蜈蚣般粗长的疤痕不住的颤抖着,一双拳头也是攥的嘎巴直响。

领着一群黄巾兵进入山林,刘辩一边向林子纵深的地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处的环境。

沿着山坡爬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刘辩看到前方的一片树木上缠着许多青绿色、大约比小拇指稍稍粗些的藤蔓。

“把那些藤蔓都给割下来。”看到那些藤蔓,他停下脚步,朝前指着,向身后的黄巾兵吩咐了一句。

数十名黄巾兵连忙上前,纷纷拿起兵刃,用兵刃的尖端切割起缠绕在树上的藤条。

“有了这些藤条,严政今日必定要葬身此处。”看着正切割藤蔓的黄巾兵,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一旁的周仓说了一句。

“先生如何知晓严政必定追进林子?”周仓始终有些弄不明白,刘辩对严政并不熟悉,如何料定他一准会追进林子来。

“还记得我一路上跑跑停停吗?”扭头看着周仓,刘辩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料想到我是在诱着他们追赶,严政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追来了,直到看着我等钻进山林,才停了下来。方才我派了几个兄弟在林子外叫骂,若是别个,定然不会追进来,可严政却是必定暴怒不已,非追进来不可。元福只等亲手诛杀他便是,只是可惜了那些跟着他的官兵,白白的在这里糟践了性命!”

曾与严政一同做过黄巾的周仓,自然是晓得严政虽然为人阴险却是并无谋略,刘辩的分析精准无比,让他对刘辩不禁又多了几分崇敬。

没过多会,百余条碧绿的藤蔓就堆在了刘辩的面前。藤蔓摞在一处,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了一眼堆在眼前的藤蔓,刘辩对周仓和跟进林子来的黄巾们说道:“官兵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若是硬拼,我等必定不是对手。我在此处布下一个陷阱,兄弟们跟我学着,将这里布满陷阱,我等今日便是胜券在握!”

经过峡谷一战,这群汉子早就对刘辩信服不已,他的话音才落,数十名黄巾兵就围拢了上来,一双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弯腰从地上捡起藤蔓的刘辩。

捡起一条藤蔓,刘辩把它捋直,在藤蔓的一头打了个活扣,将它丢在地上,转身向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走了过去。

到了小树边,刘辩抽出长剑,用力的劈砍着树干,没用几下就砍断了小树。

一把扯下还连着些树皮的树干,刘辩提着长剑,从这根树干上砍下一截,将砍下这一小截的一头给削尖,才拿着这段木头走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旁。

在地上找了找,选了一块石头,刘辩蹲在离大树两三步的地方,挥起掂着石头的手,用力的把那段木头给砸进了泥土里。

楔好了木头,他将石头往地上一丢,顺手拉过那根打了个活扣的藤蔓,走到大树边上。

把打着活扣的一头往嘴里一叼,刘辩双手抱着粗大的树干,几下蹿到了树上,坐在一根比手腕稍稍粗一些的树杈根上。

身子朝前探着,他小心翼翼的将活扣套在了这段树杈的尾梢上,用力一扯藤蔓,活扣猛然收紧,紧紧的箍住了树杈。

拽了拽藤蔓,确定它的韧度足够承受一两个人的重量,刘辩才把藤蔓的另一头甩下了树,自己也沿着树干爬了下来。

“来几个兄弟帮忙。”双脚刚一落地,他就捡起了垂在树下的藤蔓,朝一旁站着的黄巾兵喊了一声。

周仓和五六个黄巾兵连忙上前,在刘辩的指点下用力的拉扯藤蔓,把树杈给拉的折弯了下来。

扯过藤蔓的尾梢,刘辩连续打了几个连环扣,随后将最后面那个小扣套在了他先前钉进泥土里的木头上,用力扯紧,使藤蔓紧勒住埋在泥土里的木头,然后将几个大扣平平的铺在一旁,一个紧绷着斜挂在树上的绳套陷阱就算完成了。

“都看清了?”布好了一处绳套陷阱,刘辩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向一旁围着观看的汉子们问了一句。

人的领悟能力终究不同,有些黄巾兵看了一遍就已学会绳套陷阱的布放方法,而更多的汉子则是看着刘辩布好的陷阱,一脸的茫然。

“看明白的人负责布设陷阱,其他人在一旁搭下手!”从众人的表情里,刘辩已经看出了端倪,他朝汉子们一摆手,对他们说道:“快点的,我们时间不多!”

这些黄巾兵倒也不算笨,刘辩下了命令之后,他们询问着谁已经看得明白了,几个没看明白的跟着一个看明白的,分成数组,在附近的林子里布设起了陷阱。

“先生,他们进来了!”汉子们才动起来没多久,刘辩身后传来了一生轻喊,他安排在林子外面叫骂的几个黄巾兵钟的一个跑了回来。

第45章激将

领着周仓和两个黄巾兵正布置陷阱,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刘辩扭头看向正朝他这边跑过来的黄巾兵问了一句:“他们此刻身在何处?”

“依循先生吩咐,兄弟们正带着官军在林内兜圈子!小人循着先生留下的标记,先一步前来报讯!”报讯的黄巾兵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答了一句。

“好!”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朝那黄巾兵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辛苦了,你且歇着吧。”

报讯的黄巾兵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年纪,比年仅十五岁的刘辩看起来可是要成熟多了,肩膀被刘辩轻轻拍了两下,他竟是激动的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着,哆嗦着嘴唇,对刘辩说道:“先生乃是神人,官军一举一动,尽在先生掌握,小人不累!先生但有驱遣,小人纵然是累到浑身骨头都碎了,也是心甘情愿!”

“呵呵,那我岂不成酷吏了!”刘辩微微一笑,对这黄巾兵说道:“在林中穿行,甩开官兵来到此处,如何会不倦乏?你且去歇着,回头自有事吩咐你去做!”

“诺!”黄巾兵应了一声,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朝后退了几步,才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靠着树干坐着歇息去了。

布设陷阱其实并不是十分复杂,一些黄巾兵起先没有看明白,在又看着同伴做了两遍过后,也是明白了过来,各自提着藤蔓又多分出了几组。

不过就是一炷香的光景,一百多条藤蔓全都被黄巾兵布置成了紧绷的绳套陷阱。

“带了弓箭的兄弟,你们埋伏在两侧的灌木丛中。”陷阱布置妥当,刘辩朝两侧的灌木丛指了指,对十多个随身带着弓箭的黄巾兵说道:“一旦官兵踏入陷阱,你等即刻向他们放箭,无须等候我的命令。”

十多个带着弓箭的黄巾兵应了一声,分成两组,在两侧的灌木丛里藏匿了起来。

“你且等会,有更重要的事安排你做。”给弓箭手分配过藏身地,刘辩向先前回来报讯的黄巾兵点了下头。

“诺!”那黄巾兵连忙抱拳躬身应了,站在一旁。

“其余的兄弟,你等在弓箭手身后五步开外的灌木丛里藏匿起来。”持着弓箭的黄巾兵钻进了两侧的灌木丛,刘辩接着对剩下的黄巾兵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直到我开口喊杀,你等再冲出来,明白吗?”

“诺!”近三十名黄巾兵齐声应了,也迅速的钻进了灌木丛中,很快就消失的踪迹全无。

“兄弟,你过来!”大部分人都藏匿起来,刘辩抬手朝被他留下的黄巾兵招了招。

“先生请吩咐。”到了刘辩身前,那黄巾兵抱着拳,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十分恭谨的应了一声。

“尚未赶到的兄弟并不晓得这里有陷阱。”刘辩低头在地上找了找,拣起块石头,走到布设着陷阱的地方,把石头往地上一放,回头看着那黄巾兵说道:“你在这里候着,等那几个兄弟来到,引着他们从此处到我和周将军身前。在他们经过之后,你要把这块石头踢开,还不能让官兵注意到你的动作,能做到吗?”

“能!”这个任务要比简单的蛰伏起来复杂了许多,黄巾兵得了任务,心头不禁一阵欣喜,连忙应了一声。

朝那黄巾兵点了下头,刘辩领着周仓,从布满陷阱的地方穿行而过,走到二十多步开外的几棵大树下,才停住脚步。

“殿下,严政真的会来?”附近没有旁人,周仓才压低了声音称呼刘辩“殿下”,神情中带着几分期待的向他问了一句。

“一定会!”刘辩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周仓说道:“而且只要稍稍刺激一番,他还会命令官兵先发射箭矢,企图将我等射成刺猬。”

“那为何不让兵士们留下几面盾牌。”听说严政会命令官兵射箭,周仓愣了一下,脱口又追问了一句。

“带了盾牌,我如何引他跳入陷阱。”刘辩朝周仓宽厚的脊背上轻轻拍了拍,对他说道:“元福你看,这附近如此多粗大的树木,人躲在后面,可是要比盾牌好使的多。严政虽说并不精明,却也不会蠢笨到贸然进攻一群持着盾牌早有防备的人。我等凭恃大树躲藏,他必定以为兄弟们已经逃散,防备之心也会松懈了许多。”

刘辩的一番话把周仓给说愣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在一场只有数百人参加的战斗中,也会有如此多的道道。

俩人正说着话,林子里传来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刘辩朝周仓微微一笑,对他说了声:“来了。”

周仓转身面朝着传来脚步声的方向,一手按着腰间长剑的剑柄,眉头微微拧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

站在他身旁的刘辩,感觉的到他身体在微微发着抖。周仓极少会有难以克制身体反应的情况,他之所以会发抖,一定是因为即将能手刃严政,而感到兴奋和激动。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四个头裹黄巾的汉子出现在刘辩和周仓的视野中。这几个汉子正是先前刘辩派出去激将严政追击、并且领着官军在林子里四处乱跑的人。

“兄弟们,这里!”见那四个汉子跑了过来,一直等在陷阱外围的黄巾兵连忙朝他们招着手喊了起来。

飞奔着的几个黄巾汉子听到他的喊声,加快了速度向他这边蹿了过来。

“从这走,到先生和周将军那边去!”一直等在外围的黄巾兵指着摆放石头的陷阱真空地带,对几个跑过来的汉子喊了一嗓子。

四人也不答话,飞快的沿着他指出的道路朝刘辩和周仓跑了过去,等在那里的黄巾兵则在他们跑过之后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飞了出去,紧跟着也蹿向了刘辩和周仓。

包括指路黄巾兵在内,五个人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站在不远处看着的刘辩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五人刚跑到刘辩和周仓身后,林子里就出现了一群身披重甲的官兵。

可能是早已发现了刘辩和周仓,官兵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最前面的官兵手持大盾和短矛,推进到陷阱前面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躲到树后面去。”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官兵,刘辩小声向身后的五个人吩咐了一句。

五人应了一声,飞快的闪身躲在附近足够粗大的大树后面。

追进林子的官兵停下了脚步,在树林中列出队形,不过由于有树木碍事,他们的队列显得歪歪扭扭并不规则。

严政从这些官兵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刘辩和周仓,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脸颊上的刀疤也在快速的抽搐着。

“是你教那几个贼人骂本将军的?”瞪着刘辩,严政两眼圆睁,冷冷的问了一句。

“是某教的,你能奈何?”刘辩并没有被严政的凶相吓住,他只是微微撇了撇嘴,用一种极为不屑的语气大声说道:“被人骂上几句,就不顾将士们死活,贸然带着他们进入地形完全不熟悉的丛林,像你这样的人,也能配称为将军?”

被刘辩抢白了一句,严政脸上那条刀疤抽搐的越发剧烈,他面颊通红,朝身后的官兵一招手,怒吼了一声:“放箭,射死他们!”

百余名带着弓箭的官兵立刻取下背在身上的短弓,把箭矢搭在弓弦上,瞄向了二十多步开外的刘辩和周仓。

刘辩和周仓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向刘辩的时候,周仓的目光中闪烁着敬仰的神采。

“走!”随着刘辩的一声断喝,二人分别朝着左右最近的大树蹿了过去,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背靠着树干躲在了大树后面。

刚躲起来,严政那满带着愤怒和焦躁的声音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放箭!”

百余支箭矢朝着刘辩等人飞了过来,大部分箭矢夹着风声从树木之间的间隙飞过,扎进前方挡着去路的树干,也有少部分箭矢在发出一阵“笃笃”的响声后,钉在了刘辩等人藏身的大树树身上。

在峡谷内战斗时,刘辩的肩胛曾被短矛刺中。伤口虽说不大,却是很深。进入山林之前,他曾从衣服上撕下布条简单的包扎过。

布设陷阱时大幅度的动作,扯裂了他的伤口,好在有一层厚厚的麻布紧紧缠裹着,鲜血才没有喷涌出来。

脊背贴在树干上,听着箭矢扎入树干发出的“笃笃”响声,刘辩忍着肩胛传来的阵阵剧痛,呵呵笑了几声,对站在官兵阵列旁的严政喊道:“严政,你就这点本事?你的弓箭不管用,除非你放火烧山才能伤到我等。可你眼下也在山里,只要你敢那么做,我保证你绝对会被烧成焦炭!”

“杀,只要死的,不要活的!”在刘辩的言语刺激下,严政终于暴怒了,他一把抽出长剑,朝着刘辩等人藏身的地方一指,怒吼了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四百多名官兵呐喊着,紧随严政身后,朝着刘辩等人藏身的地方扑了过去。

第46章进攻的时机

向严政和那些呐喊着扑上来的官兵看了一眼,刘辩背靠着树干,一只手按压着剧痛的伤口,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砰!嗖!”随着一声树杈弹起和藤蔓甩动的声响,一个官兵脚踝被收紧的藤蔓勒住,发出一声怪叫在藤蔓的牵扯下弹飞了起来,飞到一定的高度,他的身体悬空滞了一滞,又疾速朝下坠落,在坠到半棵树那么高的位置时上下弹了几次,倒悬着挂在半空。

树杈弹起和藤蔓甩动的声音接连响起,一个个毫无防备、正向前冲锋的官兵踏上了刘辩等人事先布下的陷阱,被藤蔓勒住脚踝,弹上了半空。

冲进一片陷阱中的严政和官兵们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连忙止住冲锋,也顾不得冲上前去把刘辩等人就地诛杀,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想要寻找到暗中埋设的陷阱。

刘辩教黄巾兵布置的陷阱,是以藤蔓为材料的弹性绳索,翠绿的藤蔓圈在地上,哪能轻易看出踪迹?

严政和他身后的官兵找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一处陷阱的存在。

倒悬在半空的官兵一边扭动着身体挣扎,一边大声呼救,希望树下的同伴能对他们施以援手。

有几个被吊起来的官兵手持着短矛,极力的弓起腰,用短矛的矛尖朝着捆缚住他们脚踝的藤蔓一通猛戳。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个士兵成功的将勒住脚踝的藤蔓刺断,身体如同一颗自由下落的大石头般朝着地面撞了过来。

白杨树虽说并不是丛林里最高的树木,可黄巾兵在设置陷阱的时候,选择的都是一些十数米的大树。

一二百斤的成年人从数米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下面的人哪里敢伸手去接!

坠落的官兵脑袋朝下,眼睁睁的看着地面越来越近,最后在发出了“蓬”的一声闷响之后,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

这样的高度如果是双脚落地,也很可能挫伤了脚踝,更何况是脑袋直接落地。

掉落下来的官兵甚至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就折断了颈子没了气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成为一具没了生命的死尸。

吊挂在树上,与他一样用短矛刺着藤蔓的几个官兵听到树下传来的闷响,挺直身子朝树底下看了看,只是这一眼,就让他们彻底的放弃了挣扎,看着一个同伴掉落到地上摔死,其他人哪里还会有勇气刺断藤蔓挣脱陷阱。

三个并肩站立的官兵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一个同伴踩中了陷阱,被弹起的藤蔓甩上了半空,倒挂在树冠下。

吓了一跳的他们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其中一个人的脚踏到了一处由藤蔓圈起的环套中,另外一个人则是小腿绊在了绑在木棍上的藤蔓,第三个人退出一步,踩着的位置恰好是侧旁的另一个藤蔓套索处。

“砰!”一声树干弹起的闷响传进了仨人的耳朵,仨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脚下的藤蔓“嗖”的一声甩了起来。

脚踩进藤蔓套索中的两个官兵怪叫一声,身子被甩了起来,朝上飞去,手中的盾牌也脱手飞出,在半空中翻了几圈,落向地面。小腿撞在藤蔓上,脚却没有踏进套索的士兵愕然的看着他的两个同伴突然像飞人一样凌空飞起,朝着半空蹿了上去。

他刚仰起头想要看看两个同伴的状况,一只硕大的盾牌自上而下朝他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橡木的大盾何等沉重,砸在那官兵的脸上,那官兵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及发出一声,五官就被砸成了一个平面,脸上飚溅着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嗖嗖嗖!”被陷阱扰乱了心神的官兵们还没冷静下来,他们身后又传来了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

挤在林子里的官兵站位很密,从背后飞来的箭矢只有十几支,却每一支都扎进了一名官兵的后心。

坚硬的皮甲可以减少挥动的刀剑带来的伤害,可对箭矢的防护效果却并不是十分的理想。

锋利的箭矢从背后飞来,刺穿硬皮制成的铠甲,扎进站在最后的十几个官兵的后心,原本还不算混乱的官兵后阵顿时也乱了起来。

这支官军毕竟曾是随同朱儁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藏匿在灌木丛中的黄巾弓箭手刚射出了一蓬箭矢,后队的官兵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列出了一字阵型,将大盾挡在面前,防御起箭矢的袭击。

官兵有了防备,而且眼睛又四处瞟着,寻找黄巾弓箭手藏身的位置。隐匿于灌木之中的黄巾弓箭手并没有发起第二轮偷袭,而是就此沉寂下来,躲在灌木丛里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官兵。

“擒住那俩人,贼人必定自乱!”后队官兵稳住了阵脚,置身于一片陷阱中的严政提起长剑向刘辩和周仓一指,对身旁的官兵们大吼了一声。

得了命令的官兵齐齐吼了一声,朝着已经从树后走出来,正冲他们撇嘴的刘辩和一脸冷漠死死盯着严政的周仓冲了上去。

官兵发起了冲锋,一百多个弹性套索陷阱几乎全部启动,百余名官兵被藤蔓套住脚踝,弹射到半空之中,随后悬挂在树冠之下。

被弹射上去的官兵遭受到突然变故,许多人都是下意识的一松手,巨大的盾牌在半空翻转几圈,掉落到树下正在向刘辩和周仓冲锋的官兵头上。

大盾落下,一些反应快的官兵连忙弓下腰、抱起脑袋躲避,而一些反应慢、运气又实在不好的官兵则被盾牌在脑袋上拍了个结实,已快要冲到刘辩等人身前的官兵竟是被同伴掉落的大盾给砸的一片忙乱。

“杀!”官兵乱作一团,刘辩心知最佳的进攻机会终于来了,一把抽出长剑,怒吼着向官兵冲杀上去。

躲在树后的五个黄巾兵见他冲了出去,也吼叫着提起兵器跟在他的身后冲向了官兵。

与此同时,藏身在弓箭手背后不远处的黄巾兵也提着盾牌、兵器,从另一侧向官兵后队发起了进攻。

冲向官兵后队的只有三十多名黄巾兵,所有的黄巾兵都持着先前从官兵那里抢来的大盾,冲到官兵跟前的时候,一个个大吼着挺盾朝摆着单列阵型的官兵后队撞了上去。

这些黄巾兵刚和官兵撞在一起,蛰伏起来的黄巾弓箭手再次出现,他们近距离的朝着官兵发射着箭矢。

随着一声声弓弦轻响,一支支箭矢夹着劲风飞向了近处的官兵。

一个官兵刚挺着盾牌顶住撞向他的黄巾兵,他持着短矛的手臂才提起,正要用短矛扎向面前的黄巾兵,一支箭矢“噗”的扎进了他的腰肋。

箭矢扎进腰部,官兵护疼,身体条件反射的向旁边一侧,对面的黄巾兵已是攥着短矛,狠狠的朝他的咽喉扎了过来。

锋利的矛尖扎进官兵的咽喉,从他的颈后透了出去,官兵圆睁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瞪着扎穿他咽喉的黄巾兵,喉咙里发出几声“咯咯”的轻响,仰面倒了下去。

半空中落下近百面大盾,冲锋的官兵被砸倒一片,许多人在大盾的撞击下,被砸碎了头颅,倒地气绝而亡,更多的官兵则是被大盾砸翻在地,痛苦的翻滚哀嚎着。

树林中充斥着惨烈的气氛,刘辩却不会给官兵留下片刻的喘息之机,他带着五个黄巾兵,挥舞着长剑,狠狠的朝着还能继续战斗的官兵劈砍。

严政背靠着一棵大树,避开了掉落下来的大盾。看到刘辩亲自挥剑杀向官兵,他提起长剑,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朝着刘辩蹿了过去。

“严政!”刚蹿出两步,他的身旁就传来了一声满含着恨意的爆喝。

听到这声爆喝,严政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的竟是已经凌空跃起、曲臂成肘朝他撞过来的周仓。

周仓朝他撞了过来,严政下意识的挥起长剑,划出一道弧光,想要切开周仓的胸口。

剑光划向周仓,正凌空朝着严政撞来的周仓硬生生的拧了下腰,在半空中打了个旋,避开了朝他胸口切来的一剑。

两脚刚一落地,周仓半点也不耽搁,身子一纵,又朝严政蹿了上去。

他手上提着长剑,却并没有半点用剑刺穿严政的意思,在蹿到严政身前的时候,他再次曲臂成肘,狠狠的朝着严政耳门撞了过去。

刚挥出一剑,还没来及收手的严政只觉得耳门如同被坚硬的石头狠砸了一下,两耳嗡嗡作响,眼前也是金星乱冒,踉跄着朝一旁退了几步。

他的脚步还未停下,周仓又一次纵身上前,握着钵子大的拳头,自下而上,重重的朝他下巴上来了一记勾拳。

下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严政的上下牙齿狠狠的磕碰了一下,几颗白生生的牙齿竟被周仓一拳打落,和着鲜血被他吐了出来。

连续两次重击,已把严政打的丧失了战斗能力,可周仓并没有因此止住动作,他两手往严政的后颈上一勒,使他无法倒地,紧接着屈起膝盖,朝着严政的脸上猛的撞了过去。

第47章换装撤退

紧抠着严政领口,把瘫软的严政提起了一些,周仓瞪圆了眼珠子,向那些还没有丧失战斗力的官兵吼道:“严政已然被擒,妄图顽抗者,杀!”

进入林子的官兵足有四百多人,经过一场厮杀,还存有战斗力的已经不足百人。

刘辩率领的这群黄巾兵毕竟人少,与官兵硬碰硬的磕了一场,也是付出了十几人死亡,几乎所有人都受伤的沉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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