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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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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李清照,杨逸倒真有些怀念这个充满灵气的小姑娘了,不知她在到安肃没有。

章惇抓住这次机会,迅速清理了一帮人,象御使王国昌等,因与韩、吕两家串通一气,诬告杨逸,意图阻挠新法,一概被贬到了岭南。

还有更狠的!

韩忠彦作为幕后指使者,贬为秘书监,谪化州。原来韩忠彦即使贬谪地方,他身上依然有个二品虚衔,现在好了,连虚衔也变成了小小的秘书监。

吕公著死了,这也没完,他的长子吕希哲也跑不掉,贬谪岭南惠州,刑部派员对两家进行大盘查,凡是两家强行兼并来的土地及产业一律没收,两家到底强行兼并了多少土地,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的,太多了!多得让人头皮发麻,没几个月怕是没法结案。

吕希绩和韩治既然早已被夺职为民,那更没什么好客气的,二人的利用价值被挖完后,发配沧州充军。

韩、吕两家在这次事件中,被贬谪、流放者不可细数。

其间范纯仁再次上表进谏赵煦,希望他能温和处理,不纳。

这事看似形同儿戏,但却无不是为了新政这个宗旨,韩、吕两家是旧党核心,盘根错节,不将他们连根挖起来,迟早会春风吹又生,通过这些打击,这两家数是半残了。

同时这也是在杀猴给鸡看,章扒皮连猴子都砍了,剩下的几只鸡你们看着办吧?谁再有胆玩弄阴谋反对新政,你们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韩、吕两家强势吧!

强悍的新党贬人随时都有理由!

新党对内狠厉,对外当然不能卑躬屈膝,章楶一到西北,立即积极布置,派出大量细作侦察夏军动向,这些年来由于旧派对外软弱无能,宋军都是据城而守,眼睁睁地看着夏军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夏军来时大摇大摆,走时满载而归。

这次两千夏军依然无所顾忌的来犯,轻松得仿佛去自家后花园赏花,提前侦知夏军行动的章楶在没烟峡设伏,结果得意忘形的夏军被一网打尽,一个都没逃出去。

这一次胜利算不得重大,但朝廷对此却十分高调的予以重赏,章楶升泾原路经略使,带兵设伏的折可适赐百金,官升一级。凡有功将士,一个不落。

不如此不足以振奋西北萎靡的士气!

这些年来,在旧党苟且偷安的政策下,西北军队糜烂,士气底落,明明是猛虎,却被旧党养成了病猫,大宋唯一一支历经大战洗礼的军队、都成夏军任意调戏的小媳妇了。

几乎与捷报同时到达的,还有西夏使者梁定山,梁家人在西夏只手遮天,来到大宋同样嚣张得很,他这次是来抗议的。

近十年来这一招屡试不爽,在边境上打不过就来抗议,旧党为了安抚西夏,便将敢于抵抗的边将调离或严惩。

象前几年章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把小梁太后打得裤子都掉了,结果西夏一来抗议,章楶便被旧党贬到南方去。

梁定山这次来得踌躇满志,以为很快又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入住都亭西驿三天了,连个七品芝麻官都没见着,宋廷仿佛忘了有夏使来朝。

梁定山在驿馆暴跳如雷,嚣张地喊着要立即见大宋皇帝,否则,西夏将起举国之兵攻宋。

眼看梁定山身在东京城,竟敢大喊发兵攻宋,狂到没边了,一个叫花二郎的驿吏吸了吸鼻子,很慎重地问道:“梁大人,敢问可是贵国梁太后再度领兵?”

“你一个卑贱的小吏,问这个干嘛?”

“这个嘛!小的年近三十,尚未娶妻,更没见过女人脱裤子,若是贵国梁太后再度领兵前来,小的立即申请调往西北,说不定有幸一饱眼福,了却毕生心愿。”

梁定山听了花二郎的话,顿时倒地不起,晕厥了整整一个时辰;

此事很快传出来,花二郎一时成了名人!

杨逸听了这事,笑得几乎岔了气儿,人才啊!杨逸决定有机会的话,一定把这样的人才挖到身边来。

梁定山醒后那叫一个恨啊!发誓一定要宋廷严惩花二郎;问题是他能见到的最大的‘吏’便是花二郎,要投诉也只能找花二郎投诉,花二郎这老光棍恨不得他把小梁太后也拉来一起‘诉’个够呢,梁定山他敢吗?

到了第五天,梁定山终于等来了一个大官儿——中书舍人林希。

梁定山正准备大肆抗议,林希却先拿出赵煦的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内容很简单:大宋正式与西夏断交,关闭榷场,停止赐西夏岁币、绢布。

梁定山傻了,哪里还记得投诉花二郎,拉着林希的袖子不让走,希望双方能坐下来好好淡淡,林希冷哼一声,不顾梁定山的恳求和威胁,拂袖而出。

碰了一鼻子灰的梁定山回西夏了,西北的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朝廷命令章楶守泾原路,吕惠卿守鄜延路,包括兰州方向的熙河军,都开始积极的备战起来。

西夏这些年嚣张惯了,人人都以为大宋软弱可欺,这次大宋主动断交,停赐岁币,就象一根钢针刺在老虎屁股上,怎不叫它暴跳如雷?

西夏很快就通过了发兵十万攻宋的朝议,小梁太后在朝会上大喊:哀家要把岁币打回来!

在领兵人选上,小梁太后选择了嵬名阿吴和仁多保忠,这俩人是她的心腹爱将,兵权交到他们手里,放心!仅仅是放心而已吗?

嵬名阿吴和仁多保忠领着十万大军,兵出米脂,浩浩荡荡的向鄜延路杀来,吕惠卿采取了坚壁清野的策略,先期据城而守,打算先把夏军拖成疲兵,同时向章楶请求增援,等援军一到,再大举反攻。

结果章楶的援军还没到,夏军在城外放了几把火,抢掠一翻后却突然退兵了,就在宋军一头雾水的时候,却突然传来西夏国舅梁乙逋被嵬名阿吴和仁多保忠诛杀的消息。

大宋这才发觉被戏弄了一回,小梁太后这分明是声东击西,打着攻宋的旗号,调动兵力,却是为了剿杀国舅梁乙逋,这回不得不承认她玩得漂亮。

西夏国政非常诡异,自李元昊之后,几乎都是女人加外戚在掌权,梁家掌握西夏军政已经几十年,老梁太后死了又轮到小梁太后,现在的西夏皇帝叫李乾顺,西夏天安礼定元年(1086年)七月登基,当时还不满3岁,政权就落到了小梁太后与国舅梁乙逋手上。

梁家兄妹俩执政期间,努力扩大梁家势力,对西夏的旧臣和其它势力严酷打压排挤,为了转移国内矛盾,于是不断地对宋朝用兵。

刚好这九年大宋也是一只老母鸡执政,加上旧党对外采取的是婉转承欢的政策,梁家兄妹蹦跶得那叫一个欢实,九年时间对宋发动战争接近50次,有时一年就攻宋七八次,其嚣张程度简直是史无前例,真不知道高滔滔是怎么‘承欢’下来的。

大宋的软弱进一步助长了梁家气焰,看吧!连大宋都被我们打得喘息不定,你们谁敢反对我梁家执政?

在这种心态下,梁乙逋权欲大涨,于是打算先控制自己的妹妹,然后一举夺权篡位;

小梁太后却不高兴了,她现在就是事实上的西夏国主,权力的快感让她爽到了极点,让你夺权之后我还有得玩吗?

于是兄妹之间开始分裂,展开长达几年的暗战,这次梁太后玩了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一举将梁乙逋铲除了。

这本是西夏内务,但梁太后为了讨好辽国,竟把这次俘去的数百大宋军民献给了辽国。

这种无视大宋的行为,让东京十分愤怒!

西北备战的力度再一次加大!

第一卷第087章婚礼进行时

杨氏这阵子非常忙,从进入八月开始,连中秋节都没个闲空的时候,杨逸和苏晴的婚礼已经进入实质的操办阶段,先是议定礼、报定时要准备珠翠、首饰、金器、销金裙褶、缎匹茶饼,牵送两只羊,还有装上大花的四罐酒蹲,用绿销金酒衣或罗帛帖套花酒衣盖上,酒担用红绿缎系上,送往女家。

苏家则备些紫罗匹缎、珠翠须掠、箧帕鞋鞍等回定礼物,再用两只空酒罐,放满清水,投入四条金鱼、一双筷子、两棵葱,作“回鱼筷”送往杨家。

接着是下财礼,这更是隆重,杨家要准备‘三金’即金钏、金饼、金帔坠,还有销金大袖或红素罗大袖缎、黄罗销金裙、缎红长裙、珠翠团冠、四时髻花、上细杂色彩缎匹帛、花茶果物、团圆饼、羊酒等等,样样都有讲究,马虎不得。

而苏家也要用双匹绿紫罗、金玉文房玩具、珠翠须掠这样的女工礼物答回,而且还要送给媒人缎匹、盘盏、纸币、花红礼盒等。

杨逸光看着就有种晕眩的感觉,还好这些都不用他去操办,杨氏虽然忙得晕头转向,但也忙得笑口常开,这些大礼她样样要自亲经手才安心,除了李贵夫妇这对得力帮手外,还请了好几个媒人帮着打点,韩碧儿也会帮着操办一些,只是杨氏怕她心里有想法,没好太劳动她。

到了十八这天,杨家又开始向苏家送催妆礼,如花髻、销金盖头、花扇之类的物品,连送三天;苏家也准备一些罗花幞头、绿袍、靴笏等物品作为回礼,直到迎亲前一天才结束;

而迎亲前一天则是苏家来‘铺房’的日子,一大早,莫氏就亲自带着苏晴的嫁妆,还有一大帮亲友浩浩荡荡的来到杨家,铺设房奁器具,张幔设褥,罗列珠机金玉。

这个时代举行婚礼比较有意思的就在这里,女方的嫁妆并不是到迎亲当日才随新娘一起送过门的,而是提前一天送到男家摆设好,这一天女方要遍邀自家的亲朋好友,一起来男家参观自家的陪嫁,这是女方炫耀的机会,这个过程中几乎没男方什么事,坐看即可。

其实杨逸也知道,自己与苏晴认识也有半年时间了,在这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来说,成婚算不得仓促了;时下大部分人的婚姻从媒人牵线到迎亲拜堂,往往一个月内就完成。可杨逸还是觉得太快了点,总觉得自己心里没准备好。

不管他怎么想,在母亲杨氏的操办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迎亲的日子如期而至。

这天一大早,喜鹊叫个不叫,杨家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杨逸天没亮就被拉起来,先是沐浴更衣,再由几个妇人翻来覆去的摆弄了一个时辰,等青叶转过镜子一照,一向强悍的杨大官人差点没晕倒,身上披红挂彩也就算了,脸上还抹了粉,染了腮红,打扮得又白又嫩,又红又粉,跟个小娘们似的。

母亲杨氏在一旁看着,不时满意的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杨逸小意地求道:“娘,您儿子本来就够英俊的了,再这么打扮岂不是画蛇添足,我看……”

“不行!”一向好说话的杨氏这回异常坚定,不等他说完,立即把他的心思掰断在萌芽中,“今天可由不得你,一切得听娘的,这里,这里,再上点粉……对了,嘴唇再涂脂……”

“娘,时辰不早了,该迎亲……”

“你休想作怪,有专人看着时辰呢!这事娘还能误得了,不行不行,粉抹得还是薄了点……”

杨家没什么亲戚,不过杨逸把覃子桂、还有集贤院的同僚都叫来了,就算这样,迎亲的人数还是少了些,于是杨逸把留京的同年也都邀了来,这下队伍总算壮观了不少。

等扭扭扭捏捏的新郎官被几个妇人推出来,一班同僚哄然笑闹,刘宇满带戏谑的朗诵道:“三月戴红花,八月又成家,粉白香腮嫩,脂红落双颊,春风满花靥,唯缺碧玉钗!新娘羞下楼,愧无郎色娇……”

杨逸听了这打油诗,差点站不稳,我这是迎亲还是出阁啊!

一帮同僚个个笑得肆无忌惮,覃子桂怪笑道:“杨兄,小弟仿佛看到了老家西子湖上盛开的荷花……”

“花什么花?赶紧准备好,出发!”

杨逸豁出去了,昂首阔步,胸挂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走在迎亲队伍前列,一路吹吹打打的往明殿坊苏家而去。

壮观的队伍引来街边无数的百姓围观,好不热闹,等到了明殿坊,杨逸才发现自家的队伍是如此的‘势单力薄’。

苏家这边的场面那才叫壮观,贺客的车马挤满了明殿坊的大街小巷,到处是衣着鲜艳的人群,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杨家的迎亲队伍进了明殿坊,就象泥牛入海,眼看就被淹没了。

“吹起来,吹起来,用力吹起来,人人有赏!快快快!”管家李贵急了,连忙吩咐乐队使劲吹,这气势可不能弱了。

苏家之中,身着大红嫁衣的十三娘由父母引着,先到自己的堂中拜祭祖宗,苏颂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多有不舍,十三娘与他爱好相近,最有共同话题,这些年带给了他最多的快乐。

眼看女儿终要出嫁了,苏颂只能强颜笑道:“十三娘,先给祖宗上柱香吧!让祖宗保佑你们家庭和美,一世平安!”

“爹,娘……”

“乖女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快给祖宗上香!”莫氏一见女儿凄然欲泣,连忙劝解,自己却偷偷拿手帕抹起眼角来。

十三娘燃香拜倒,轻声念道:“今朝我嫁,未敢自专。四时八节,不断香烟。告知神圣,万望垂怜。男婚妇嫁,理之自然。有吉有庆,夫妇双全。无灾无难,永保百年。如鱼似水,胜密糖甜。”

这套祷词十三娘本来早已默熟于心,但此刻由于心里难受,念得断断续续。

好不容易等她念完,莫氏立即上去扶起,连声吩咐左右:“快快快,快扶十三娘回妆楼,好好打扮……”

莫氏这么着急,是因为迎亲的鼓乐声已经进了苏家,前院一片笑闹声,那喜庆的乐声和笑声顿时把堂中的压抑气氛冲散不少。

苏晴被扶回妆楼,在一帮姊妹和妇人的嘻笑声中,镜前巧妆画,铺两鬓,黑似鸦,调和脂粉把脸搽。点朱唇,将眉画,一对金环坠耳下。金银珠翠插满头,宝石禁步腰边挂。妆成细看,娇如三月春花,恰若瑶台仙子把凡下。

苏晴的闺密之一、工部韦郎中的千金韦晶忌妒地说道:“好啦,好啦,够美的啦,再打扮下去,等下揭盖头时把新郎官看傻了怎么办?不过,我听说新郎官也是英俊非凡,不知今天打扮起来是个什么样子,新娘子等下可别看傻了才好!”

“你还说,我看你还说,有你出阁的那天,看我到时怎么羞你……”

苏晴羞得行不,刚要起身追上韦晶打闹,她十二姐一按她的香肩嗔道:“十三娘,现在可乱动不得,以后再收拾这小妮子好了。”

楼上笑闹不休,楼下的杨逸也是笑得脸都有些僵了,到苏家后,苏家设宴款待,他得一个个上去给苏家长辈敬酒,苏家的长辈多,尊贵的贺客更多,杨逸脸上一直得带着亲善的笑容,他真担心笑多了自己脸上的粉往下掉,还好,杨氏置办的脂粉应该不是山寨货,质量还行。

因为还有重要的仪式要进行,这个过程没人逼他喝,杨逸敬酒时可浅饮即止,否则苏家这么多长辈尊客,杨逸非得倒在苏家不可。

宴饮差不多时,克择官报上时辰,茶酒司仪互念诗词,促请新娘子下楼登车。

在热烈的礼乐声中,苏晴由两个伴娘扶着,打着红罗伞,身着销金大袖吉服,缎红长裙走下妆楼,红盖头挡住了她的面容,但光是那婀娜的身姿就不知羡煞多少人。

好不容易把新娘子迎上香车,杨逸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的重头戏才开始呢,一路上街边数不清的百姓在看热闹,人人都会说两句吉利话祝贺,杨逸得在马上不停的拱手答谢。

等回到杨家,迎亲的人已经栏在门前,这道拦门礼不难过,有钱开路就行,接着是阴阳人撒谷豆,镇三煞。媒人端饭到新娘子面前,轻唤一声:“小娘子,开口接饭。”

‘含饭’之礼过后,新娘子跨马鞍,过稻草、秤上过,坐虚账,杨逸则被请到堂中‘上高坐’,他坐在马鞍上,由苏晴的母亲等人轮流上来敬酒请他下来。

这个仪式即隆重又喜庆,宾客亲朋争相围观笑闹,章惇、蔡京、张商英等人都到了,杨逸无意中看到李清臣也在贺客当中,他身边只带着李怜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对李清臣轻轻颔首示意,他虽然不打算认这门亲,但李清臣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到杨逸与苏晴拜堂时,就再没见到李清臣了,或许他是故意避开这个比较让他尴尬的环节吧。

只有李怜儿一直跟随着,看新娘子用同心结倒退着把杨逸引回新房,后面的撒帐、合髻、喝交杯酒等仪式李怜儿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一有机会就乖巧的上来说两句吉利话,这大喜的日子,杨逸也不时回以一个微笑,光这样也很让她心满意足了。

婚礼进行到这里,新娘子要留在新房换妆了,杨逸悄悄地在苏晴耳边笑道:“娘子,你可别为难夫君哦!”

苏晴温婉地瞄了他一眼,神态宜嗔宜喜,覃子桂等人立即上来说道:“新郎官,现在可不是和新娘子说悄悄话的时候,赶紧到中堂去!”

刘宇、万世芳等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杨逸‘押’到中堂,堂里堂外,挤满了亲朋好友,一见新郎官被‘押’到,个个起哄道:“新郎官快做催妆诗!好教新娘子快些下来给大家敬酒!”

苏颂与莫氏也在堂中,含笑而坐,这也是女家考量新郎的重要仪式,女家要向新郎索要催妆诗,若是新郎官做不出令人满意的催妆诗,新娘可能会拖很久不下楼,会让新郎很尴尬。

杨逸一伙人推攘着,他故作不满地嚷道:“别推,别推,子桂啊,小心愚兄脸上的粉,愚兄可没机会回去补妆……”

堂中亲朋听了都笑得直不起身来,他母亲杨氏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怎么生了这个儿子,都这时候了还来作怪。

唇红齿白、漂亮得一塌糊涂的杨逸在堂中央轻咳一声,大家立即静下来。

嗯!效果不错,很有张飞桥上一吼,曹军万马齐喑的气势!

一见他顾盼自雄之态,刘宇等人气不过,又要拥上来收拾他。

“我念了啊!别别别,我可要念摧妆诗了……”

刘宇等人只悻悻的退下去,杨大官人这才广袖一舒,朗声念道:“花想衣裳月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行,不行!身为状元郎,怎么能用前人之诗?”

“不算,不算,重来,重来……”

众人才听两句,又立即嚷嚷起来,堂中乱哄哄的,热闹非凡,章惇抚须道:“新郎官,你再戏耍大家,可要小心敬酒时大伙不含糊了!”

“对对对,等下他少喝一杯也不行!”

“别别别!章相公,各位亲友,方才只是口误,只是口误!”

正玩得开心的杨大官人顿感事态严重,章扒皮就是章扒皮,太狠了,命脉一下子就被他拿住,杨大官人只得团团作揖,连声告饶。

“快念来,若是诗做得好,大伙或者还能饶了你这一回。”

杨大官人终于老实了,朗声念道:

喜气拥朱门,

光动绮罗香陌。

行到紫微花下,

悟身非凡客。

不须脂粉涴天真,

嫌怕太红白。

留取黛眉浅处,

画章台春色。

这首《好事近》一出,举座赞叹,皆道新郎官不愧状元之才,杨逸暗暗偷笑,还来一首都没问题,跟你们这些老古董没法说!

堂中为杨逸的催妆词赞叹不已,赵煦也差焦守送来了贺礼,多是些金玉绫罗,这也罢了,他还特意给杨逸赐了一个字:任之。

字一般是到二十岁行冠礼时才由长辈赐予,现在杨逸成家了,赵煦提前赐字倒也说得过去。

一个人的‘字’通常都是‘名’的解释;象章惇,字子厚;就是把惇字解释为敦厚之意。

杨逸的逸字确实有放任,不受拘束的意思,同时还有隐遁、超凡、安闲这几个意思,赵煦不选超凡、不选安闲,偏偏选了个放任的意思,联想到之前杨逸被告忤逆,赵煦突下中旨释其无罪,这个‘任之’的赐字难免让人浮想连篇。

第一卷第088章战略问题

宾客相继散去后,明净的下玄月已经挂上墙头,八月的夜风微凉,一阵阵的桂花香味流动在夜风中,让人忍不住想深深吸几口气。

杨逸由丫环扶着回到新房,苏晴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上前来将他扶进去,同时吩咐茗儿道:“快去拿些蜜糖水来!”

杨逸靠在椅子上,今天他确实被灌了很多酒,整个人处于半醉之间,他目光落在苏晴的粉脸上,轻笑道:“名花香于半开时,美酒妙在微醉后,见到娘子,我此刻就象神游于瑶台仙境,真不愿醒来!”

灯下看美人,何处不堪怜?苏晴肌肤细腻白皙,此刻看上去就象个粉嘟嘟的水晶娃娃,加上那星眸顾盼之间满带羞涩的风情,着实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夫……夫君说什么呢?”

“反正我坚决不会说自行车的事,哈哈哈!”

苏晴娇嗔一声,实在不堪他的取笑,莲足轻顿、红着脸躲到罗床那边去了!

茗儿拿来蜜糖水,杨逸大口喝完,向茗儿扬扬眉,她装着没看到。

杨逸接着佯怒瞪了她一下,这丫头才嘻嘻笑道:“祝姑爷与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纤纤十指伸到杨逸面前,这骨节眼上,杨逸只得认了;可摸了摸身上,摸不出一样合适的东西来打赏;

茗儿又嘻嘻笑起来,娇俏地说道:“姑爷,先记下了,记得哦,姑爷欠人家的二十贯赏钱哦!”

什么?这赏钱有自己定数目的吗?

这分明是讹诈!看着她轻盈闪身出去,房中只留一缕少女的幽香,杨逸不禁呵呵一笑,这丫头有意思,人又长得娇俏美丽,身姿婀娜,确实很讨人喜欢,呃,想什么呢?

杨逸甩了甩头,房中红烛结彩,寂然无声,他走进里间时,苏晴已经侧身躺在罗床上,面向着墙壁,只留一头秀发在外,杨逸轻唤一声:“有人在家吗?”

除了身体轻颤两下,苏晴一声不响。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曾开。低头向暗墙,千唤不一回。娘子,你快十八了吧,怎么还千唤不一回呢?”

失败!依然没有回声,看来战略方向有问题!

杨逸掀起罗帐,让夜风柔柔的吹进来,然后轻轻坐到苏晴身边,从急促的呼吸可看出,她心里一定非常紧张,细嫩的粉颈都染上了淡淡的嫣红。

“娘子,不服侍为夫宽衣,这可有违妇道哦!”

“你……无赖!”

“哈哈哈!”杨逸笑得很开心,终于有回声了!

苏晴不知说什么好,却又不得不坐起身来,螓首都快低到酥胸上了,也不敢看他,双手轻颤着伸过来在他腰间摸索,半天也没摸到衣带。

杨逸暗暗好笑,一把捉住她的双手,这双葱白儿的玉手美得让他忍不住放到嘴边轻吻一口。

苏晴象只受惊的兔子,双手触电似的往回缩,这才发觉皓腕上多了一副玛瑙手镯,手镯在灯下流动着淡淡的光芒,把她的皓腕衬得更加柔美。

“娘子,这手镯我让林道长开过光了,戴着它,一定能保佑你一生平安,无灾无难,喜欢吗?”

苏晴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夫……夫君,林道长是谁?法力很高强吗?”

“呃,这个嘛,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此人出生时满室红光大放,半岁能语,两岁能默道经,三岁时数千喜鹊飞绕她身边久久不去,疑似仙体投胎,乡人无不顶礼膜拜,八岁时其乡发生瘟疫,她口吐青气,乡人染病者不药而愈……”

“夫君骗人!哪有这么神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苏晴开始还静静地听着,双眸灿若晨星,听到后来忍不住横他一眼,千般风情,尽在横波澹荡间散开来。

杨逸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哈哈大笑道:“传说虽然不足信,不过林道长道法确实高深,上次为夫出事,她掐指一算,说为夫第二天定能安然无恙,结果为夫第二天果然转危为安,娘亲还因此封了个三品诰命,不信明天你问问娘亲去。”

“真的呀?啊……”

苏晴本来还想细问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个郎怀中,香臀上还有一只魔手在游动,禁不住惊叫一声,婉转的娇躯不安地扭动着!

杨大官人暗呼一声要命啊!

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如水蛇般扭动着绵软的娇躯让人有多消魂。杨小官人被她这一厮磨,瞬间坚若铁石,昂然的顶在了那双修长的玉腿间!

新娘子被这一顶,口中嘤咛一声,浑身顿时瘫软下来,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晴儿,我的好娘子,能娶到你,是我杨逸此生最大的福分……”

杨大官人轻声抚慰着,脸颊不时在她香腮上厮磨一下,温情脉脉;

等她神情放松下来时,才噙住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深深的吻下去,苏晴先是下意识的躲闪,许久之后才生涩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房中弥漫满了暗香,杨逸双手在她身上柔柔的滑动着,苏晴的娇躯纤柔合度,曲线玲珑,双手游荡于那峰峦幽谷间,让人流连忘返。

新娘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上滚烫一片,浑然不觉今夕何夕,等轩窗外一阵夜风吹来,身上微凉,她才发觉自己已是一丝不挂。

“夫君,把灯吹了好不好?”

美人婉转哀求,杨大官人不忍拂其意,吹灭烛光,窗外一帘月光洒进来,半床银辉流转,新娘子美得如同玉雕般的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晶光,峰峦起伏,玉脚紧绞在一起,咻咻的鼻息和偶尔逸出的一声轻吟就象最动听的天籁之音。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你还说……”

“好,不说,只做!”

“呀!”

……(此处删除一万字。)

第二天一早,杨氏就满脸喜欢的等在厅中,苏晴梳着同心髻,娥眉淡若远山,双颊如梁桃晕,由茗儿扶着来到厅中,丫环早就准备好香茶。

苏晴奉上茶,盈盈一拜道:“请婆婆喝茶!”

杨氏见她蹲下身子时秀眉紧蹙起来,若不是茗儿扶着,怕是站不稳身子了,杨氏赶紧接过茶轻汲一口,然后掏出红包笑道:“愿你们夫妻俩能和和美美,早些给咱们杨家添子添丁。”

杨氏心疼新媳妇儿,说完立即将苏晴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才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杨逸尴尬地憨笑着,心中却暗道,这事能怪我吗?娘亲你分明是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儿子若是不加把劲,您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接着是韩碧儿端过茶,上前轻盈一拜说道:“大姐请用茶。”

苏晴怔了怔,然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摘下身上一块佩玉说道:“妹妹快快请起,这是给妹妹的见面礼!”

等韩碧儿接过,苏晴眼波儿不着痕迹的横了杨逸一眼,杨大官人脸皮再厚,也不禁讪讪然;

当然,他心里却是另一翻想法:娘子啊,你刚进门就有人给你敬茶,收了小妹、做了大姐大,应该高兴才是啊!

第三天回门礼一过,杨逸又得上朝去了。

宝文阁里,坐着章惇、苏颂、曾布、李清臣等一帮重臣,而杨逸作为起居舍人,坐在角落里承担记录的职责。

赵煦看上去状态好了不少,用了杨逸的药,本原灰暗的面色也新了一些,只是整个人还是那么消瘦,眼窝深陷,不时咳几声,更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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