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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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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

被他抱上罗床时,清娘无意识地轻唤着,星眸半闭,红唇轻启玉体轻颤。

杨逸恣意怜取,如同轻抚一具绝世的珍贵玉雕,生怕手劲重些便将她弄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少女不堪忍耐之时,杨逸才轻轻覆上去。

罗床上随即传来一声婉转如歌的娇吟,让窗外的新月都羞得躲进了云彩中去。

第669章江山谁与争明媚

清晨的阳光洒在镂花的窗扉上,窗扉上还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檐下的鸟笼子里,小翠正在晨风中梳理着一身漂亮的羽毛,叶子落尽后的柳丝在窗边袅袅地轻拂着。

清娘就象一只温顺可人的小白兔,卷缩在杨逸怀里,她一向习惯早起读书弄墨的,今早却是甜睡未醒。

昨夜杨逸虽极尽温柔,但为了给她初夜一个美好的记忆,也是使尽了手段,几次将少女送上云端,只怕她是累坏了。。。

她玉臂粉腿缠在杨逸身上,很难想象这个诗画般的人儿,会有这样的睡姿。

想起昨夜作弄她的情景,杨逸又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来,昨宵良辰美景,每当少女快要攀上云端之时,他便慢下来,让少女吟诗。

清娘正当悬在半空之时,只得依他吟了,“昨夜风狂雨骤………”在婉转的吟诵声中夹杂着醉人的娇啼,让人如闻仙音雅乐,着实是销人魂蚀人骨…………。

杨逸将目光从晨光初透的轩窗外收回,看到少女一抹圆润的香肩露在外面,这深秋的清晨,天气有些寒凉,杨逸连忙扯过罗衾帮她盖上,结果少女顺势轻轻翻转了一下身体,玉臂向下一压,反而让她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

。。

那对形状动人的椒r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雪白的肌肤如同透明一般,令人几乎移不开目光。

她的小蛮腰真的好纤细,摆动起来时仿佛杨柳的枝条般柔弱,配上这对盈盈椒rǔ。身体的曲线被勾勒得美不胜收。

微微的凉意让少女悠悠醒来,刚睁开双眼。就发觉自己胸前有一双大手在轻轻抚动,羞得她不由得轻呼了一声:“杨大哥…………”

“清娘。累了吧,乖乖听话,再睡一会儿吧。”

“你……………人家不睡了,你快放手。”

“昨夜风狂雨骤,浓睡不消残酒………。”

“呀,你还说,你还说,不许你说!”清娘羞得象只受惊的兔子,直往他怀里钻。昨夜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让她不由得浑身发烫,在那个时候,被他逼着吟诗,这羞人的事儿只怕是下辈子也忘不了了。

杨逸见她窘迫难挡,不忍心再逗她,轻抚着她的粉背说道:“清娘放心吧,这事儿杨大哥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以后你得答应我。还吟诗给我听。”

“才不呢,羞死人了,杨大哥坏死了。”清娘将自己捂在罗衾下,说话瓮声瓮气的。杨逸能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烫,仿佛一支燃烧的红烛。

“清娘,你知道吗。其实夫妻床第之间需要一些情趣,这样才更…………。”

“我不听。我不听………”

杨逸嘿嘿一笑,轻抚着她不再说话。俩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杨逸才抱她起来穿衣梳妆。

清娘碧玉新破瓜,行动难免有些不便,杨逸将她抱到妆台前,体贴地为她梳起妆来,惊鹄髻、坠马髻什么的他不会梳,但梳个马尾扎是难不倒杨大官人的。

清娘见他又梳这个,今个儿却是不答应了,娇态微嗔地说道:“杨大哥,今天可不许梳成这样了,你要帮人家梳一个同心髻才行。“

“可我不会梳同心髻啊。”杨逸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清娘展颜一笑道:“那你就学嘛,你来梳,我教你怎么做。”

“好吧,宝贝儿您说说这第一步该怎么办。”

清娘甜甜地说道:“其实同心髻很简单呀,你先把人家的头发梳顺了,然后全部拢到头顶,绾成一个圆形发髻就可以了,不过…………”

清娘说来轻巧,但杨逸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另一回事,长长的青丝要拢到头顶不难,但要绾成圆髻却是个精细活,弄不圆还叫同心髻吗?

光是这一步杨逸就有些手忙脚乱了,只听清娘还有‘不过’在后头,不禁停下手,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不过什么?”

清娘见百万军前也敢横刀立马的杨大哥竟被一个同心髻难住,忍不住嘻嘻笑了几声,一时春花尽妍,明媚不可芳物。

“杨大哥你听好了,除了要梳圆髻外,今天你还要另外在两则各垂下一缕发绺,一指粗细,作流苏状垂至两肩,然后各打一个小的同心结,嗯,就这样了,杨大哥快梳。”

“哎呀呀,清娘,这不对啊,头上一个大的同心髻,两肩再垂下两个小的同心结,这不成三颗心了嘛,这三心二意的怎么成?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杨逸好似一个老深究在品评学生的课业,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托着右手的肘部,右手竖起一根食指一晃一晃的。

“杨大哥你净胡说,什么三心二意,上面一个同心髻,下面两个是同心结,髻跟结能一样吗?上面的髻代表一心一意,下面两个结代表心心相印,明白了吗,快梳啦,不许再胡说。”

满满的幸福感让清娘不觉间尽露少女娇憨之态,同时又带着一分新承雨露所特有的动人韵致,唇不点而红,媚不画而翠,眼波中带着盈盈的春色,双颊的梨涡隐现便如芍药含烟。

“好吧清娘,今天杨大哥若不能把这同心髻梳好,我就不下这妆楼。”

“那可不行,你不下楼人家还得下呢,快梳啦。”

“哦哦,娘子请耐心稍等片刻,小生这就动手。”

杨逸说干就干,步骤很简单,关键之处就是怎么把发髻弄圆,他一次次地把清娘的青丝盘起,又一次次地打散重试,不厌其烦地尝试着,完善着,努力把这个发髻梳得完美无缺。

清娘一边轻声指点,一边看着他,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微笑。

有些事很细小,但要看为谁做,若是为心爱的人,哪怕再小的事也会变得很有意义,至少杨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足足花了一柱香时间,杨逸才停下手来,象工艺师审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一样审视着清娘头上的同心髻,觉得满意之后,才将玉钗、金钿、步摇一一插上。

漂亮的头钗钿插好之后,杨逸接着帮她描眉,这事难度不大,杨逸以前经常帮清娘画眉,已是轻车驾熟,一边细画娥眉,一边轻吟道:

紫陌沉沉青琐脆。

雪泻京华,

千里飞红坠。

春到长城寒未退,

东风窣地芳菲睡。

落日飞霞融镜水,

晚起梳头,

慵手描眉翠。

妆罢游鱼飞雁醉,

江山谁与争明媚?

清娘本就人美人诗,再经这翻细心妆扮,镜中少女婉丽清扬,温润如玉,恍若芍药笼烟、梨花润雨,岂不真个能令游鱼飞雁迷醉?

清娘听着这诗,看着这有着不同寻常意义的同心髻,一时竟是痴了。


第670章将相和?

杨逸坐着马车,来到首相府门前,曾经他是这里的常客,但今天,望着巍峨的大门,杨逸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不知为什么,杨逸恍惚间又想起了绍圣元年,那个飘着杏花春雨的清晨,欸乃一声,一条不大的船悄然离开了杭州的码头,驶入迷蒙的细雨中,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船尾的荡开的那串清波;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条船会将大宋带向何方,会带给大宋一段温和如水的澹澹风情?或是,象那只蝴蝶翅膀扇出的一缕气流,在不断的放大中,最终带给大宋一场滔天巨浪?。。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后者了。

这些年来,在每一场风暴中,杨逸一直是和章惇站在一起,俩人仿佛从未下船过,一直同舟共济。

但当风暴过去了,一起同舟共济过的人是否就要分道扬镳了呢?

从文昌元年杨逸决定竖起自己的山头开始,似乎与章惇分道扬镳就已不可避免。

而俩人真正出现分歧是在去年是否对黑汗开战的事情上,那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不过是观点不同而已。

其实直到现在,章惇也没有故意拖过杨逸后腿、或故意为难他过,但彼此之间多了一份隔膜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次杨逸班师回朝,赵捷绕开众臣,自己出城迎接,这实际上等于是太后绕开了朝中大臣,选择了支持杨逸,作为首相的章惇。说心里没有一丝不快那是不可能的。

紧接着杨逸剑履上殿,挟大功而逼满朝官员。太后还是选择了支持杨逸,三十多名官员说是外放。其实就是贬谪,而空出来的这些位置,大半落到了杨逸一系官员手中。

随杨逸出征的那批官员有能力,有功劳,朝廷根本没理由阻止他们的升迁。

实际上杨逸剑履上殿,绝非只是出一时之气,他根本就是要清空位置,让他这一系的官员来顶上。

一次剑履上殿,使得杨逸在朝堂上的势力已不下于章惇。加上他爵受太傅,又是帝师,可以说在朝堂上已隐隐压章惇一头。

随着双方位置的掉换,俩人还可能象以前一样合作无间吗?

章惇的宴席是设下了,但俩人这场聚会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杨逸没有象以前一样,当这儿当自己家似的,来了就直接往里闯,而是按正常程序递上了自己的名贴,很快。章惇就亲自迎出了大门来,从俩人的这些举动中,也清晰地反映出了中间的那道隔膜。

杨逸上前,含笑一揖说道:“杨逸率军出征。幸有章相公在京鼎力支持,便军资不缺,粮草充足。方有今日之大胜,章相公劳苦功高。实非他人之所能及,论及之些我心中实在惭愧。”

章惇稍稍顿了一下。才说道:“任之不必客气,舍下已备下水酒,难得任之还肯赏脸登门,老夫是三生有幸啊,任之请。”

“章相公请。”

章惇虽然仍以杨逸的字相称,但口气还是明显的生分了许多,俩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进府而去。

宴席设在正堂西侧的花厅之中,美酒佳肴极为丰盛,除了章惇与杨逸之外,还有章瑶也侍候在厅中,令杨逸意外的是,章惇竟然把宜露坊的苏鸣佩给请来了。

富贵人家宴客时,请歌舞妓来活跃气氛,装点宴席是普遍现象,但京中有谁不知道杨逸和苏鸣佩关系不同寻常呢,章惇将她请来,是否有其它用意在内,就很耐人寻味了。

苏鸣佩梳着俏皮的坠马髻,身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令口对襟上衣,配一条葱白底绣红梅花八幅湘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姿较以前越发绰约了。

杨逸含笑和她打过招呼,便举杯对章惇说道:“我先借花献佛,敬章相公一杯,章相公请。”

章惇淡然一笑,举杯与他共饮之后,对苏鸣佩说道:“老夫听说鸣佩姑娘一向只唱杨李二人诗词,老夫今天有耳福了,就请鸣佩姑娘唱一曲宁国公在环州时所作的《破阵子》如何?”

苏鸣佩盈盈一拜,婉声答道:“章相公但有所命,奴家岂敢不从,只望奴家这陋质俗音,莫污了章相公尊耳,奴家就倍加庆幸了。”

杨逸含笑不语,一边与章惇畅饮,一边看鸣佩带来的乐师调琴鼓瑟,然后苏鸣佩就在乐曲声中,翩跹起舞,扬首作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弹剑笑此生。

苏鸣佩歌罢,章惇慨然叹道:“好个了却君王天下事,弹剑笑此生。任之好豪情,真性情,数年来南征北战,战功彪柄,为大宋开疆拓土难计其数;

如今放眼四海,已无一国足以与我大宋匹敌,四夷皆已俯首称臣,岂不正是了却了当初任之的宏志伟愿。”

章惇刚点这一曲《破阵子》时,杨逸便料到他别有用意,听了他这话,杨逸暗道果然来了。

章惇这段话极为耐人寻味,按常理,替君王了却天下事后,也就应该退隐了。

杨逸班师回朝之后,实在是太强势了,加上刘太后孤儿寡母的,谁又不担心他也来个黄袍加身呢?章惇有这样的顾虑一点也不奇怪。

杨逸哈哈一笑道:“章相公谬赞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军事只是皮毛,政治才是骨肉,皮毛虽重要,但若无骨肉,皮毛焉附?而论为政治世,谁能望章相公项背?大宋有今日繁华盛世,章相公当居首功啊。”

旁边侍候的章瑶和苏鸣佩听了二人的对答,都不禁暗惊。

杨逸与章惇这翻答对锋芒不露,但却隐含杀伐之声:章惇问,如今了却君王天下事了,你杨逸还不隐退,还想干什么?

杨逸立即巧妙的封打回去,了却君王天下事的应该是你章惇,我不过是在台面上舞舞大刀,真正执牛耳的是你章惇啊,要隐退也应该是你章惇隐退才对。

如今章杨二人就象是支撑大宋的两根顶梁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俩人若是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则会给这天下再来怎样的惊天巨澜,谁能想象?

凭心而论,杨逸也不希望与章惇闹僵,所以他不等章惇答话,随即举杯向章惇邀饮,一杯醇酒倾尽,杨逸一拂大袖,慨然吟哦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章惇岂是易予之辈,听完杨逸的吟诵,他不论周公,而是极为尖锐地说道:“听得出来,任之对魏武帝甚是推崇。”

唐末五代,城上大王旗变幻不莫测,多为武人拥立主将背主求荣,入宋之后,文坛人物为了重塑仁、义、礼、智、信、忠、孝、悌的儒家思想,对这种背主求荣的行为进行了猛烈的批判。

而魏武帝曹操在宋人心中,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打上了奸侫的烙印,章惇这句话说出来确实是够诛心的。

杨逸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笑道:“刘备自称继承汉室法统,试问是少帝传位于他呢,还是献帝传位于他?”

章惇并不答他,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杨逸接着说道:“使天下无曹孟德,不知当时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刘备称帝了,孙权称帝了,曹孟德却没有称帝。”

“但他的长子称帝了。”章惇沉声应道。

“方今大宋,国势鼎盛,江山社稷固若金汤,岂是汉末乱世可比?章相公诛心之言既出,我也不妨袒露心迹,此番征战归来,杨某愿一心为今上授业,余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章相公不妨试目以待。”

杨逸也明白,就算说得天花乱坠,想立即打消他人的疑虑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没有多说,若是章惇再苦苦相逼,他也不介意以最剧烈的手段反击。

彼此的性格,对方都很了解,章惇自然也明白,杨逸这种人,你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就会有多大的反弹,对杨逸这种性格,或许真的只有施以恩德,让其感念,方为恰当,细论来,刘太后厚待杨逸,未必不是可行的办法。

章惇适可而止,转而问道:“如今大理战事如火如荼,段氏有大理百姓拥戴,兵锋越愈来愈盛,不知任之对此作何看法?”

杨逸非常干脆地答道:“杨某愿一心为今上授业。”

这个回答大出章惇意料之外,当初大理之事,是由杨逸一手策划的,现在听他的意思,倒是要甩手不理了,他是真的不愿再涉足军事了吗?


第671章我只想自保你信吗

乍听起来,章惇与杨逸的谈话很普通,涉及了两首诗词和几个历史人物而已。

但一旁的章瑶和苏鸣佩动听得心惊肉跳,特别是苏鸣佩,作为京中花魁娘子,平时往来皆公卿,一向长袖善舞,答对巧妙,善于调和大人物之间的矛盾,然而今天杨逸和章惇这番对话在,她一句也没敢插嘴,只是心中暗暗为杨逸担心不已。

章惇问及大理之事,杨逸避而不答,似是不愿再插手军事。。。

杨逸已是功高震主,回京后为了安插自己的党羽,又来了个剑履上殿,一举贬谪了二三十名官员,怀疑他有心谋朝篡位的人不知凡几,只不过因为刘太后的态度,使得朝中官员暂时没人再敢出来弹劾他而已。

实际上,杨逸是想通过放弃插手军事,来完成一次转型,从令人忌惮的武将转型为“人畜无害”的文官。

他虽然没有退隐,但却希望能过此举表明自己无心谋逆,以减轻百官对他的忌惮和敌视。

至于别人信不信,一切只有靠时间来说话了;

反正杨逸现在不会真的退隐,现在的他早已无路可退,这时放弃手中权力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

。。

比如周公,如果干了三两年,便放弃手中大权回鲁国封地的话,会有后世的美名吗?绝对不会,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杨逸接受了枢密院副使的官职,却不去插手军事,这看似很矛盾。实际上一点也不矛盾。

权力必须有,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权力在手而不用,这才显得更加高尚。更有诚意,不是吗?就象周公有能力坐上那张龙椅而没坐,这才更为万世称崇。

这些心思,章惇一时猜不透,见问大理之事杨逸避而不答,他便再请苏鸣佩唱了一曲竹枝词,杨逸也不提朝政之事,静听苏鸣佩唱曲儿。

和章惇之间的隔膜已成定局,但杨逸还希望保持一个相对正常的关系。至少大家不要闹得太僵,那样的话,对自己,对朝局都没有什么好处,希望章惇也能放正这种心态吧。

苏鸣佩一首竹枝词唱到一半,章惇却又突然说道:“老夫听说在碎叶之时,任之曾与敌烈残军合作,才一举覆灭哈桑数万大军的,此事不假吧?”

这事瞒不了人。杨逸也没打算瞒人,章惇这回问得很有分寸,杨逸也答得很随和:“当时我只有一万人马,而哈桑足足有四万劲旅。为保万全,所以选择与敌古烈合作;

至于支持敌古烈征伐大食之事,我已有奏章呈予太后。想来是因为这两天事忙,既要准备太庙献俘。又要犒赏出征将士,以及抚恤殉国士卒的家属。太后才没有急于提起此事。”

章惇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杨逸有奏疏呈予刘太后,此事他竟是不知。

杨逸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好笑,我好歹也是翰林大学士了,而且论爵位现在比你还高,我的奏疏有必要非经过你尚书省吗?

章惇,你必须明白,你独揽大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必须适应两强鼎立的新形势。

“任之支持敌古烈征伐大食,是出于何种考虑?”

“大食目前是天方教的天下,与我大宋完全是两种意态形式,我希望儒教能盛行天下,而不是天方教,相信这也是章相公希望看到的;

我支持敌古烈西征,提出了几个条件;一必须向大宋称臣,并使用大宋的年号、文字,服饰礼仪方面也必须尽量与我大宋保持一至;

最重要一点,不能改变他们现在的信仰,并且他们所建立的国家内,除了儒佛道三家之外,不能让民众再信奉其他教派。”

“任之以为他们会一一照做吗?又能做得到吗?”

“这个谁也不敢肯定,不过,我敢肯定,敌古烈真能入主大食的话,对大宋而言,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差。”

“敌古烈与我大宋有杀父之仇,任之就不担心他有一天真的称霸大食之后,回头反咬我大宋一口?”

“章相公,我只知道,大宋不自强的话,有没有杀父之仇,别人都会咬你一口,更甚者,一口吞掉。反之,若是大宋自强不息,别人就是想咬,最终也只能匍匐在地,舔你的脚趾头。”

章瑶在一旁听了杨逸这番话,心觉有理的同时,又不禁好笑,这个比喻……。让这涉世未深的小子忍得好不艰难。

但实际上,章惇在乎的并不是大食由谁来入主,他在意的是杨逸和别人私下和达成这么重大的交易,事前并没有请示过朝廷,这无疑又是一种僭越行为。

此事在朝中还没有传开,若是传开,只怕又是一场大风波。

杨逸诚恳地说道:“章相公,此事并非不想先请示朝,然碎叶与东京相隔千山万水,一来一回要将近一年时间,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当时作为大军主帅征战在外,若是没有一些临机决断之权,章相公认能有今日之大胜吗?

我支持敌古烈西征大食,对大宋有利无害,而且大宋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至于今后是否继续支持敌古烈,全由朝决断,若是决定继续支持,如何与敌古烈联系,也全由朝廷来处理,我将不再过问此事。”

杨逸把话说到这份上,章惇暗暗松了一口气,杨逸的奏疏已经呈上去,也就是说刘太后已经知道此事,但她这两天什么也没提,由此可见,在这件事情上刘太后大概又选择了支持杨逸。

有了刘太后的支持,杨逸就有了与别人叫板的能力,但他选择了退让。光是这个态度的变化,就让章惇心中轻松了不少。

此时苏鸣佩也知机的插进话来。在她连珠妙语之下,席中气氛慢慢变得融洽起来;

杨逸也有意避开政事。转以青云道长这位共同的朋友作为切入点,和章惇叙起了往日情谊来。

章惇脸上渐渐有了笑意,至少表面上,杨逸和他之间基本又恢复了往日相处的那种轻松氛围。

这一桌酒席进行了一个时辰,杨逸向章惇传递了一个信息:我不想再插手军事,更不想谋逆,只想一心为皇帝授业,这不过是为了自保。

不管章惇信不信,但杨逸一开始时强硬的态度让他明白。不能逼杨逸过甚,这是双方一个试探的过程,一下子想重建信任不可能,这需要时间来慢慢调和才行。

宴罢杨逸携苏鸣佩告辞而出。

上马车后,苏鸣佩不禁抚着自己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爷,今天这场宴席可把奴奴吓死了。”

“章相公之所以让你留在席上,是因为知道你是我的人,今日我与他说过的话。你万莫泄漏半句。”

“爷放心吧,这点轻重奴奴还是知道的,爷,奴奴想你了。”

“爷今个儿还有事。过阵子再去看你。”

苏鸣佩玉体如蛇地缠上来说道:“爷有意不问军事,是想消除别人的忌惮之心,奴奴是看出来了。爷这时候正该多找奴奴,作出流连花丛的样子。才能更好的消除别人的忌惮之心,爷。奴说得在理吗?”

杨逸本想带着清娘去度蜜月,隐居一段时间,听了苏鸣佩这番话,感觉颇为有理,这个时候你越是隐匿,别人越觉得你神秘,还真不如苏鸣佩说的这样,诗酒当歌,流连花丛来得好。

“嗯,多谢美人提醒,让爷怎么谢你呢。”杨逸说着探手进她的罗衣内,握住那对硕rǔ轻轻抚弄起来。

苏鸣佩嘤咛一声,那如蛇的玉体缠得更紧,媚惑众生地说道:“爷您知道的,奴奴想爷了………”

“妖精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杨逸用力握了一下,把苏鸣佩弄得浑身发酥,才探头出车窗外,对随行的侍卫吩咐道,“去把赵小王爷请到宜露访,还有,让他把他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上,有多少叫多少。”

“喏。”侍卫应了一声,立即打马而去。

苏鸣佩却不由嗔道:“爷,你请那么多人,就不怕我宜露访变成菜市场吗?”

杨逸知道她是怕没单独相处的机会,才这般说,杨逸轻啄了一口她那红润的樱唇说道:“本太傅是不会辜负美人心意的,我这是一箭又雕,既不误行乐,又顺便扬名。”

“哼,爷一点也不疼奴奴。”

“哈哈哈,鸣佩放心吧,又不要你去招待他们,咱们到时卿卿我我咱们的,让别人来招呼他们就行了。”

“爷想让谁来招呼他们?”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杨逸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再次伸头出车外,对侍卫吩咐道:“拿我的名贴,把京中上些档次的青楼头牌姑娘都请到宜露坊来。”

随行的侍卫听了硬是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老天爷啊,京城的青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上些档次的至少也有几百家吧,这一次请几百头牌姑娘到宜露访来…………天啊,除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杨大学士、宁国公,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不光他们愣住了,就连车内的苏鸣佩听了,也是呆若木鸡,这位爷啊,算不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杨逸见车外的侍卫愣着没动,不由得斥道:“没听到本国公的话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亮出的我名号,哪家的老鸨敢不放人,就让她卷好铺盖准备滚出东京吧!”

第672章三千美娇娘

东京城某家报馆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报馆主编仿佛奸情败露,被人放狗狂追一般,衣衫不整的冲进报馆,一把拎住报探甲的衣领大吼道:“快……。快………”

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吼得太大声岔了气,他两眼一翻,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报探乙眼疾手快,抄起茶壶含了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喷了主编一脸茶水;。。

然后把劳壶嘴往那主编嘴里一塞,壶底一倾,那主编的喉结上下动个不停,硬是将半壶茶水灌了下去。

报探乙小心翼翼地问道:“主编,您老没事了吧?瞧您也真是的,如今天下太平,能有什么事把您老急成这样子………”

“什么?没事?什么叫没事!”那主编缓过一口气来,再次火上房地大吼道:“我告诉你们,这回出大事了,你,快去打探消息。”

报探甲一直被擒着衣领,好生无辜地答道:“主编,到底出了什么事,您也说清楚些嘛,小人也好顺藤摸瓜………………”

“摸你娘的瓜,还不快去,杨大学士宴客,还不快去打探详细情况。”

“嗨,我说主编啊,这事有什么好打探的,杨大学士家哪天不宴客啊。”。。

“你懂个屁,这回可不一样,杨大学士把京城里各家青楼的头牌姑娘全请到宜露坊去了,大手笔啊,千古未闻啊。快去,快去。”

“哦哦!”报探甲作为资深的金牌报探。立即意识到这消息的含金量有多高,飞一般冲出了报馆。

剩下报探乙还在傻傻地数着手指头。城京有多少家青楼呢?反正报探乙怎么数也数不过来,这真是大手笔啊,怕不得有三千美娇娘吧………

“主编,您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准确吗?”这事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报探乙显然还有些怀疑其真实性。

结果主编大人一听他竟然怀疑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一手消息,不禁脱口斥道:“这还能有假吗,当时我刚爬上翠花的床,抱月楼里就有人对老鸨大喊………。”

主编大人突然发觉报探乙眼神怪怪的。不由得停下话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天啊,衣带忘了系了,鞋也只穿了一只,怀里还露出半个红肚兜,呃,这大概是刚才急着回来,拿错翠花姑娘的了。

“主编。您真敬业。”报探乙由衷的感叹道。

那主编不禁恼羞成怒,再次大吼起来:“敬个屁业,你也给我去宜露坊守着,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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