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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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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风险的活儿啊!
李湘弦静静地看着杨逸,这时开口说道:“杨郎,你没事吧?都怪奴家不好……”
“错,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好!哈哈哈!”
杨逸撇开脑中思绪,朗笑着又复举杯欢饮起来!
皇宫福宁殿。
福宁殿现在是孟皇后的寝宫,装饰上朴实无华,一如孟皇后本人,孟月娥正坐在镂花屏风后的软榻上,看着床上那几个月大的婴儿睡得正香,她幽幽一叹道:“若是个男儿身多好啊!”
坐在床边的孟皇后细心地帮孩子掖好被角,一脸慈爱地答道:“姊姊不必担心,官家很疼福庆的!”
“再疼终究也是个女儿身,圣人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官家就福庆这么个女儿,自然百般疼爱,可谁能保证官家将来孩子多了,还会这么疼福庆呢?退一步说,就算官家一直这么疼福庆,可母凭子贵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圣人!你跟姐姐说实话,这半年官家是不是都没在你这寝宫留宿过?”
孟月娥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孟皇后看了自家姊姊一眼,低头不语,她相貌算不上美艳,只能说是端庄,而且今年已经二十一,比赵煦大了三岁,刚刚进宫那一年多时间,赵煦待她还不错,可是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根自家姊姊说。
不用她说什么,孟月娥从她的神态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世上专情的男人本就不多,何况赵煦是皇帝,皇宫美人无数,加上自己妹妹相貌又不出众,更让孟月娥担心的一点是,妹妹是太皇太后给赵煦选定的皇后,而赵煦对太皇太后很不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孟月娥出入皇宫多了,也能听到了一些秘辛。
据说当初给赵煦选皇后,本来轮不到自己妹妹上选,前枢密使狄青的孙女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品德贞洁贤淑,从一众秀女中脱颖而出,大家都属意这位狄娘子,报到太皇太后那里,可太皇太后却嫌狄娘子的娘家太显赫,担心赵煦娶了这个狄娘子后有娘家帮着,不利于她垂帘听政,便一口否决,下令重新再选。
最后也是太皇太后选中了自己的妹妹,最大的原因就是孟家寒微,就算成了外戚也威胁不到皇权,更威胁不到太皇太后自己。
这件事自从孟月娥得知后,就如同卡在喉咙的一根刺,妹妹等于是太皇太后硬塞给赵煦的,如今看妹妹这神态,果然是证实了自己的担心。
“圣人,上清宫的法端女冠道术高超,上次璋儿病重,我与胡御医都没办法,结果吃了法端女冠的符水,璋儿的病竟真的好了。”
孟皇后一时没明白自己姊姊要说什么,疑惑地望着孟月娥,孟月娥看看殿中无人,便靠近孟皇后身边窃窃私语道:“妹妹,那法端神通广大,姊姊是亲自见识了的,据她所说,她制作一种符录放置床下,同时让男人喝下符水后,男人便会回心转意……”
孟月娥还没有说完,孟皇后便大惊失色,惶恐地说道:“姊姊,你难道不知道符录是这皇宫中的禁忌吗?若是被人知道,咱们会没命的!符录之事,姊姊以后休要再提。”
“可是妹妹……”
“姊姊,使不得啊!我知道姊姊是为了妹妹好,可这符录是宫中大忌,万万使不得!”
孟月娥见妹妹如此决定,没有接着再劝,心里暗暗一叹,看来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了!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喊声:“官家驾临福宁殿!”
殿中姊妹俩一惊……
第一卷第052章榜下捉婿?
礼部试的上榜名单终于公布出来了,杨逸高居一甲头名;第二名叫毕渐,京西南路潜江的考生;第三名叫余敬,太原人;第四名便是覃子桂。
名次一出来,覃子桂大呼一声,激动得一脸涨红,仿佛快要昏倒过去!杨逸一看不妙,可别乐极生悲才好!赶紧在他脸上来了两巴掌:“子桂,你至于嘛!醒醒!醒醒!”
覃子桂两边脸颊都现出了一个鲜明的掌印来,杨逸一看下手重了,赶紧打哈哈道:“那个子桂啊,愚兄精通医术,不骗你,经常拍拍脸颊有利身体健康的!真的……”
杨逸说到最后自己先忍不住暴笑起来!覃子桂丝毫不以为意,他不笑,上来郑重地给杨逸施了一礼说道:“杨兄悉心教诲之恩,子桂将铭记在心!请杨兄受我一拜!”
“慢来!慢来!覃子桂你再这样,小心为兄再给你来两巴掌,哈哈哈!”
覃子桂还是执意给他施了一礼,这年头能中一甲进士,绝对不比后世中个千万大奖差,可以说两者根本无法相比,礼部试的名次虽然还不是最终结果,但殿试通常只会在名次上作些调整,再怎么调整,你都是进士了!可以确定不会再名落孙山就是。
第二天一早,数百榜上有名的士子来到宣德门,由礼部官员带着进入皇宫参加殿试,队列的顺序是根据礼部试的名次来分先后的,杨逸一袭青衫走在最前面,英姿焕发,俊朗不凡,远处的殿宇间有公主与宫女观望,不时传来嬉笑与惊呼声。
走在杨逸身后的是毕渐,毕渐今年已经六十五岁,白须飘飘,鹤发童颜!
走到第三位的自然是余敬,五十二岁,两鬓也有些花白,但常言道五十少进士,他只比少进士大了二岁,充其量也就是个正值青壮的进士。
走在第四位的是覃子桂,别说了,他年龄比杨逸还小两个月,真算起来未满十八。
这四人的组合看上去有些怪异,二老加二少,年龄差距足以当祖孙辈论,青衫打头,白须随后,也难怪远处的宫女们嬉笑连连。
进入宣德门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庆殿,大庆殿一般是大朝会举行的地方,接着是紫宸殿、常朝便在紫宸举行,然后是文德殿、拱垂殿、崇政殿、长寿殿,大宋的皇宫比较小,各位个宫殿的分布并不在一条中轴线上,各殿之间看上去就象是错落散布其间,少了一份庄严,却多了一份趣味。
同时也因为面积有限,大宋的宫殿建得都比较高,看上去很巍峨,象这次举行殿试的崇政殿,主殿两层,十分壮观,两边还有延伸出去的侧殿!
礼部官员将几百士子引进崇政殿,里面已经摆好桌凳,桌上标好了考生的名字,各人依次找到自己的坐位。
这时赵煦一身红色袞冕袍服从殿后起出来,殿中官员与数百士子一同参拜,场面很壮观,杨逸早知道上清宫见到的人就是赵煦,所以没什么惊讶,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章老头与李清臣也都在殿中,章老头见到他时,仿佛不认识一般,连眼神都没点变化,倒是李清臣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仿佛百念杂陈的样子。
赵煦在殿上依例说了些话,无非是朝廷重视科举,广纳天下人才之类的,最后是宣布考题,殿试的考题是由皇帝本人来出,他可能是提前想好,也可能是临时随意出一道考题,反正都是临考才由皇帝本人当场宣布的。
赵煦这次给出考题是:论两税制利弊。
殿试给时三个时辰,杨逸用了一个时辰来答题,可以是他是非常认真的了,赵煦出这道题就是杨逸与他在上清宫谈过的内容,或许是杨逸的论点深深触动了赵煦,以至于他想拿出来考考这些进士,看看这些人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这个不足为怪,这次恩科无论是礼部试,还是殿试,赵煦要表达的无非都是他的施政纲领,他要录取的肯定也是这方面的人才!
殿试并不是考完之后当场定出名次,照样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先是由内侍将试卷收去,交给编排官,编排官负责糊起考生的籍贯姓名,标上序号,再交给封弥官,由封弥官从新将试卷誊录校勘,用过御书印,然后交给考官定等级,完了复弥封,送覆考官再定等级,各个坏节由专人负责,互相分开,要求极为严格。
最后定完名次后,交与皇帝本人审阅,皇帝本人一般来说只看前十名的试卷,由他钦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这个过程通常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完成。
殿试结束后,杨逸与覃子桂刚出宣德门,就见一个老扑迎上来,恭恭敬敬的给杨逸行了一礼说道:“杨郎君,我家尚书请杨郎君前往舍上宴饮,还望杨逸君赏光前往。”
说完他递上一张请谏,杨逸打开一看,竟是苏颂相请,一旁的覃子桂也看到了,顿时投来一道戏谑的目光!
“哈哈哈!恭喜杨兄,贺喜杨兄!”
“子桂你找打是不?苏尚书是才德高尚之人,岂容你胡言乱语!”
“杨兄我错了!呵呵,小弟告辞,静候佳音,呵呵……哈哈……”
覃子桂还是忍不住嘻嘻哈哈的取笑一翻,这才一溜烟的跑了,杨逸有些尴尬地向那老仆问道:“请问老者,那个……下在无才无德,与苏尚书平素也没有来往,苏尚书因何突然宴请在下?”
那老仆连称不敢,又恭敬地给他施礼道:“杨郎君莫折煞了老奴,我家尚书已经备好宴席,杨郎君到了便知。”
苏颂德高望重,他出面相请杨逸自然不好不去,那老仆将他引上路边的马车,吩咐一声,马车便轻快行去。
看着车辕边老仆脸上那抹笑意,杨逸心中更没底,不会真让覃子桂这臭嘴巴猜对了吧?
这年头,东京有权势的人家都喜欢到科场上去选婿,这已经形成一种风气,毫不考虑男方与自己女儿的阴阳八字,也不管男方的出身和家势如何,反正你榜上有名就行;
这种习俗叫‘榜下捉婿’,女方还会给男方缗钱,唤作‘系捉钱’,最初只是权势之家这么做,现在形势大发展,各个富商和广有钱财的士绅之家,也加入到‘榜下捉婿’的行列中来,并成倍付‘系捉钱’,以诱士人上钩,捉到一个女婿一次就给千余贯,这种现象在前唐那种注重门第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若是男方才貌具佳而家贫者,女方情愿不要男方分文聘礼,反而倒贴奁具万计,只要男方答应,女方便来人,施供张,敷茵几,金玉绮绣,让男家一夜暴富起来,待选定吉日后,便是笙萧之音,锵洋渐近,女子乘花舆而来……
不说远的,当初李逸的祖父李清臣高中状元,便是这样被韩家‘捉’去的。
杨逸现在是礼部试第一名,只要不出意外,状元、榜眼、探花里肯定有一个落入他怀中,加上年少英俊,绝对是权势之家重点‘捉’的对象,因此不排除苏颂要提前下手的可能。
杨逸在马车上不停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想来苏颂只是折服于自己在刑部大堂的强悍之风,请自己喝次酒而已……
可这理由……说实话,杨逸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马车很快驶入明殿坊,杨逸不禁闭起双眼,满怀感叹!
车子停下来时,不出所料,此苏府正是彼苏府,就是杨逸与覃子桂曾跟踪苏家小娘子,看着她走进去的那栋高门大宅。
想起苏家小娘子美则美矣,但那科学狂的样子杨逸感觉实在消受不起,往苏府里走时,心里更加没底了!
苏府里重门深院,进入大门后复过一道垂花门,堂宇楼阁鳞次栉比,现在正值春夏之交、万物生机勃勃的季节,苏家院里花满风帘,绿荫映户,一些俏丽的丫环行走其间,给人无比的视觉享受。
那老仆并没有在前厅停下来,而是带着杨逸穿行而过,里面又是一个大花园,此园充满了简、疏、雅、野的意味,清清的池塘边植有许多修竹,修竹其间结竹杪为庐,木制的回廊蜿蜒其中,老仆带着杨逸正向一个竹杪风亭行去。
此时竹林中有疏淡的琴声传出,和着风吹竹叶的声音,让人仿佛置身于充满诗意的山水画中,红尘攘扰顿时消解于无形,林间更有桃花迎风绽放,一瓣一瓣飘动在风中……
第一卷第053章匈奴早灭了
竹杪风亭之中,苏家小娘子一袭耦色交领罗衣,盘坐于琴几前,那疏淡的琴声便出自她的纤纤玉指间。杨逸走近,她且住琴声,对坐在对面凉簟上的苏颂说道:“爹爹请的客人到了,女儿告退……”
“唉!十三娘啊,别以为爹爹不知道你前些天跑刑部大牢去了!这会儿还回避什么?爹爹这琴还没听够呢!”
苏颂一身家居常服斜靠于亭柱间,和风掀动他颚下白须,神态自闲,如仙班老叟,苏家小娘子被他说得窘迫异常,低下去的俏脸红得象竹亭边的桃花。
杨逸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愕然,苏颂年纪已七十出头,而苏家小娘子至多十七八,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杨逸进门时还在猜测俩人是祖孙,甚至是增祖孙的关系,没想到竟是父女,如此算来,苏颂还真挺利害的,五十好几了还一样生儿育女。
“晚生杨逸拜见苏尚书,承蒙苏尚书错爱,晚生冒昧登门惭愧之极,还望苏尚书不要见怪。”
对苏颂杨逸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所以施礼时十分谦恭认真,苏颂倒没急着让他免礼,抚须打量了他一下,才呵呵笑道:“杨会元不必客气,是老朽冒昧了,杨会元能给老朽这份薄脸,老朽此心甚慰啊!来,坐!苏大,贵客已到,让人准备把酒菜端上来吧!”
那引杨逸进来的老仆赶紧应声退去。杨逸又上前施了一礼说道:“杨逸见过苏娘子。”
苏十三娘脸色更红,没说话,有些窘迫地起身敛衽福了一福算是回礼,苏颂在一旁朗声笑道:“十三娘,难不成不认识杨会元了?”
“爹爹……”
苏颂不理女儿的娇嗔,依然抚须而笑,转头对杨逸说道:“来,杨会元随便坐,老朽其他儿女都已成家,就剩下这么个女儿承欢膝下,不免娇纵了些,让杨会元见笑了!”
“岂敢,岂敢,苏尚书太谦虚了,令媛知书达礼,才学远胜晚辈,让晚辈惭愧不已。”
杨逸刚刚理好衣摆坐下,谁知苏颂突然微笑着反问道:“杨会元只夸我家十三娘的才学,难不成我家十三娘容貌竟入不得杨会元法眼?”
“爹爹,你为老不尊,哼,你再说女儿可要生气了……”
“不不不,令媛容貌之美,晚辈才疏学浅,实在是找不出足以形容的词汇来表达,因此…”
“哈哈哈……”
苏颂大笑,苏十三娘大窘,而杨逸则大为尴尬,主啊,貌似覃子桂那臭嘴巴真说对了几分,听了苏颂这些话,感觉还真有点那个‘捉婿’的意思在内,杨逸也有些手足无措。
苏颂一边伸手向他请茶,一边说道:“杨会元一曲《雁丘词》名动天下,道尽了多少儿女情长的痴痴怨怨,真是自古英才出少年啊!老朽听十三娘说,杨会元在医药、器械、天文地理方面也造诣深厚,不是老朽自傲,放眼天下,能得我家十三娘如此称赞的还没几个,老朽还真得向杨会元细细请教才行!”
“不敢,不敢,苏尚书折煞晚辈了,苏尚书再这样,晚辈……晚辈实在是无颜坐下去了!”
杨逸的心是真的纠了起来,虽然融合了李逸的知识,但苏颂是什么人?
苏颂是个学者型的官员,与同姓的苏轼比起来,苏颂除了在诗词方面略差一筹外,其它方面苏东坡可以说是望尘莫及,若说苏轼是浪漫的思想家;而苏颂是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
为官这些年,苏颂主持制作了水运仪象台,这是一座把浑仪、浑象和报时装置三组器件合在一起的高台建筑,整个仪器用水力推动运转,精密异常,并著成《新仪象法要》;
还制成一种人能进入浑天象内部来观察的仪器——假天仪,人悬坐球内扳动枢轴,使球体转动,就以可更形象地看到星宿的出没运行,他绘制了十几幅星图,都十分精确;
他还曾组织增补《开宝本草》,校订了《神农本草经》,著有《图经本草》,在医药方面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
总之此公深通经史百家,学识渊博,举凡图纬、阴阳、五行、星历、山经、器械、本草无不钻研。
在他面前谈学问,杨逸没有丝毫的优越感,反而得象小学生仰望博士导师才行,得知苏家小娘子和苏颂的关系后,杨逸终于明白,是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导出苏十三娘这样的‘科学狂’来了。
“杨会元不必谦虚,十三娘说你能利用什么空气压力,将纸将贴于杯面,倒转杯子而茶水不浅出,老朽对此也是好奇万分啊!在这方面老朽还真是一无所知,若是杨会元愿意,给老朽当面演试一回如何?”
苏颂抚须而笑,杨逸倒大松了口气。
这个行,小把戏,若是能如此蒙混过关,那真得谢天谢地谢苏十三娘子了!
亭中有茶有杯也有纸,杨逸于是一边解说,一边演试起来,结果第一回演砸了,幸好他早有演砸的准备,翻转杯子时走到了亭边,否则浅苏颂一身茶水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即便如此,也引来十三娘一串笑声!
“这个……晚辈说过,稍有不慎,泄一点空隙都不行,呃,晚辈再试过!”
“无妨,无妨,杨会元再来过就是了!呵呵!”
杨逸这回加了一百个小心,总算让他成功了,苏颂看着杯子倒转过来,茶水果然没有再浅出,称赞不已,他沉思了一下说道:“老朽想起来了,朝廷的潜火铺里用的唧筒,能将水吸起,然后喷洒出去,其中原理想来就你所说的这个空气压力的原理吧。”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杨逸稍一解释,苏颂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佩服地说道:“苏尚书说得没错,唧筒正是利用了空气压力的原理,才能吸水喷洒,唧筒很简单,竹筒下端开窍,以絮裹水杆,将开窍一头沉入水中,拉动竹筒里的水杆,由于水杆有棉絮密封,越往上拉竹筒里的空气压力越小,而水受到空气压力,就被压入竹筒之中,补上里面空间,然后再推动水轩,增加里面的压力,就能将唧筒里的水喷出,这正是利用是空气压力的原理。”
苏颂听了说道:“世间处处皆学问啊,朝廷虽有唧筒,可从来没有人去细想它的原理,你所说的这个空气压力原理,若能深入去研究,当也是有大用的!”
十三娘与苏颂一样,对这些学识都非常上心,这会早忘了羞涩,三人在亭中开始探讨起来,不觉间越说越多,三人都沉迷其中,特别是十三娘,一讨论到这些学识上的东西时,她眼中便没有了男女或尊卑的概念,和她老爹争起来也是丝毫不让,坚持真理第一。
杨逸毕竟没象他们父女那样投入,看到十三娘又从仙女变成了‘科学狂’,不禁又暗叹起来!主啊!
值到苏府的下人觉得不能等下去了,进来请示,这对父女才回过神来,苏府的下人得了应允,很快摆上桌几,开上将酒菜端上来。
苏颂年纪不小,眼神却一点不花,一见女儿要开溜,立即说道:“慢着,十三娘啊,爹爹老了,这手脚不方便,你不在旁边侍候着,要去哪儿啊?”
“爹!女儿……女儿让我娘过来侍候您好了!”十三娘大概是发觉自己刚才又失态了,这会儿哪里还呆得下去。
苏颂佯怒道:“岂有此理,倒使唤起你娘亲来了,看来爹爹是白疼你了……”
“不是啦,爹爹你别说了,女儿在这里服侍您就是了,哼!”
“呵呵,杨贤侄见笑了,来来来,杨贤侄别客气,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一听苏颂这口气,不但称呼变成了‘杨贤侄’,还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让杨逸也有种坐不住的感觉。
等到酒菜摆好,杨逸小意的敬陪下首,十三娘更不用说了,杨逸甚至分不清她的脸色与亭外的桃花哪个更红,她没有就坐,负责在旁边给两人斟酒布菜。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颂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杨贤侄今年贵庚啊?”
杨逸小心翼翼地答道:“过两个月满十八。”
“可曾婚配啊?”
“匈奴未……呃……”
十三娘大概是见杨逸紧张得语无伦次,她自己倒放松了许多,这时噗哧一声,别过螓首掩嘴而笑,笑着笑着大概是想起自己爹爹这么问的用意来,一时又大窘,娇唤一声:“爹爹……”
“呵呵,无妨,无妨,哈哈哈!”苏颂看看杨逸,再看看十三娘,只见两人脸上都是桃花朵朵开,他自己抚须大笑了起来,这下十三娘再也受不了啦,一顿足敛裙跑出亭中,如一片云彩一般,很快消失在竹林外。
“贤侄啊!这匈奴早就灭了,如今北边是契丹人,西边是党项人,哈哈哈……按贤侄这么说,就是未曾婚配了!好!好好!”
这宋代风气之开真是令人乍舌,杨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干脆闭嘴不语,苏颂一点不客气,接着问道:“贤侄觉得我家十三娘如何?”
“令媛风姿卓绝,才貌一时无二,呃!这个嘛,苏尚书你这是?”
“好好好!贤侄啊……”
第一卷第054章绿茵红颜娇俏舞
杨逸出门时,那叫苏大的老仆继续用马车送他回客栈,杨逸打听起苏家的情况,那老仆几乎是有问必答,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
从他口中杨逸得知,苏颂子女极多,有十子,十三女,长子苏京已经五十一岁,连年龄倒数第二大的十二娘,也大十三娘整整十一岁,所有子女中除了十三娘外全已婚配!
苏颂五十多岁高龄得十三娘,虽是小妾所出,却是百倍疼爱,加十三娘自小聪颖异常,耳濡目染之下,竟将苏颂各方面知识学去七七八八,父女俩常常在一起探讨学问,其乐淘淘。
那老仆细算了一下,苏颂已经有孙子三十一个,不过目前苏家人一部分居住在泉州同安,一部分居于润州丹阳,只有长孙苏师德在建康为官。
话说当年苏颂在江宁任知县,正好赶上其父苏绅病逝,苏颂扶灵回故乡泉州同安,结果走到润州丹阳时,灵柩的绳子突然绷断,按古老的习俗,出现这种情况是不能再走了,于是苏颂只得将其父葬于润州丹阳,苏家也从此移居丹阳,但泉州同安也有祖坟在,于是,便形成了目前苏颂子孙分居两地的情形。
杨逸一回到安仁客栈,覃子桂立即跑到他房间来,满脸带笑地问道:“杨兄,小弟猜得没错吧!苏尚书请你去……”
杨逸很快做个手势打断他,接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说道:“嗯,子桂这也是相貌堂堂,这样吧,后天看榜就你去了!”
“呵呵,杨兄忘了,小弟带有书童,杨兄,这么说真被小弟我猜着了?”
“书童什么书童?咱们兄弟二人的名次何等重要,你不亲自去看看怎么行?”
杨逸一副大怒的样子,覃子桂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杨兄别急,小弟去了又何妨,又没几个人认得我,也不怕被当场捉去,呵呵,杨兄,快说嘛,苏尚书是不是要招你为婿。”
杨逸知道若是不说,这家伙还会一直问下去,他无力地往椅上一坐,唉声叹气道:“被你这臭嘴说对了,苏尚书确实有这么个意思。”
“是苏小娘子?”
杨逸翻翻眼,点点头,覃子桂立即露出羡慕的眼神道:“真要恭喜杨兄了,苏小娘子貌若天仙,才高八斗,别人这是求之不得……”
“停!坏就坏在这才高八斗上,愚兄就怕她那才华,一施展出来无边无涯啊!”
“不会吧,杨兄你没答应?”
杨逸又翻了翻白眼接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这个你都不懂吗?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覃子桂无比怪异地看着他,真不明白,杨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杨逸终于不耐烦了,敲着桌子道:“直说吧,我也没同意,也没拒绝,只说一切等家母来作主,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滚滚滚……”
谭愿与黄担等人使尽了浑身解数,林可儿依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官府方面也探不到丝毫消息,可越是没有消息,这些人才越担心。
自从王则被灭,弥勒教元气大伤,而且由于王则当初闹得太利害,对朝廷振动太大,即使事过几十年,官府对弥勒教仍是戒心极重,打击严厉,这些年来他们都是小心翼翼,以至于元气难复。
现在,弥勒教再经不起重大打击了,林可儿是教中护法,知道的东西太多,一天没确定她的下落,弥勒教就得提心吊胆的,现在京中除了谭愿之外,其它人全撤了出去,连法端都以云游之名,离京暂避风头去了,不但如此,弥勒教在地方上的势力也忙着转移,不能转移的就尽量隐伏,真个是风声鹤唳。
或许也就是靠着这份谨慎,弥勒教才能代代薪火相传。
这天谭愿自告奋勇抢来一个差使,他拿着遂宁王的贴子找到杨逸住的客栈,敲开门后,杨逸疑惑地看着他,谭愿一边递上贴子一边说道:“杨逸是吧?遂宁王请你马上过府一趟。”
谭愿的话没有丝毫客气,杨逸不动声色地接过贴子一看,果然是赵佶的贴子,字写得非常不错。
从谭愿对赵佶的称呼上,杨逸感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你是何人,似乎不是遂宁府的人吧?”
“在下谭愿,是王驸马都尉府上的人。”谭愿不知道杨逸与王诜的恩怨,答得很干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杨逸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而且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越躲别人就越蹬鼻子上脸,他吩咐了覃子桂两句,便随谭愿下楼。
到楼梯口时,走在后面的谭愿趁杨逸不注意,飞快的伸出一只脚,杨逸一个趔趄,惊呼一声便往楼下倒去,直到他身体触及楼板那一刻,谭愿才出手救他,飞快抓住杨逸的幅衣袍。
杨逸的幞头滚到了楼下,此时已是披头乱发,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袍裂了一幅,样子十分狼狈。
谭愿这次抢过这份递贴子差事,就是想趁机试一试杨逸,他出脚时非常突然,让人无知无觉,若是高手,要嘛不会倒下,要嘛倒下时出于本能反应总会有些不同表现,但谭愿在后面仔细观察杨逸的每一个动作,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杨逸的反应分明就是个普通人。
虽然不至于就此对杨逸深信不疑,但心中的疑虑确实去了不少,楼下掌柜的与店小二都围上来问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谭愿也不可能再试探了,只得下次再找机会。
“杨公子你没事吧?”
“呼!没事,没事,但你得再等等,我换件衣服!”
杨逸回房换衣服时开始琢磨起来,他起初还认为是赵佶与王诜要整自己,但想想又觉得这可能性比较小,赵佶他们若是想羞辱自己,就应当是请自己到府上后再当面来,这样才可能满足他们虐人的乐趣。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是谭愿个人的行为,那么这就更奇怪了,此人这么做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杨逸一下子也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但却引起了他重重的戒心,若来明的,连赵佶他也丝毫不怵,他现在好歹也是个会元,加上与章惇的关系,这东京城里虽然不说横着走,但至少别人要掂量几分。
就怕别人来阴的啊!功夫再高,也怕阴招。
遂宁王府位于兴国坊,兴国坊北面的大街向西直走是万胜门,向东直行过了乐台坊便是皇宫大门宣德门,
杨逸随着谭愿进了华庭玉宇的遂宁王府,府中奇花异草,葱绿茂然,翠帷秋千,春燕剪水穿杨柳,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而二进的庭院中却是一个球场,场上绿茵铺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带着一群丫环正在蹴鞠,只见她发髻高挽,身着红色绣罗宽衫,柳腰系锦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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