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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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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人、艾虎,大宋百姓有把艾草扎成的艾人,挂于大门或房门上以辟邪的习俗。艾虎也是端午节的压胜物兼饰品。

京城百姓还会和泥做张天师像,用艾作头,用蒜作拳,置于门户之上。在端午午时,还要挂赤口白舌帖,用朱砂在青罗上写“五月五日天中节,赤口白舌尽消灭”。挂在门上以避免口舌是非之灾。

这一天要准备的食物主要有果子、粽子、白团、药酒等。香糖果子,把菖蒲、生姜、杏、梅、李、紫苏等切成细丝,加入盐晒干。叫做“百草头”;或者用蜜糖腌渍之,放到梅皮中,称为“酿梅”。都是端午果子。

东京城里的粽子不仅馅色繁多,而且形制不一,有角粽、锥粽、茭粽、筒粽、秤矯粽,大户人家还把粽子搭成楼台、车、船的模型。

除此之外端午节还有饮用菖蒲酒、艾酒的习俗,时人认为,这些药酒具有开窍、理气、活血、去湿和散风等功效,久服不仅可以耳目聪明、延年益寿,还可以去邪毒。

自五月一日到五月四日。街市上出售桃、柳、葵花、菖蒲、艾草,端午那天家家户户把这些辟邪之物摆放到门口,把艾人钉到门上,吃粽子、五色水团、茶酒等,士庶之家轮流宴请以示庆贺。东京市民还要在端午做罩子,以木条作架子,用各色纱布糊到上面。既可以用来罩食物,又可以给小儿作睡罩,防止蛀虫叮咬。

到了端午这一天朝廷官员照例休假,并在金明池举办盛大的龙舟比赛。

城里万人空巷,纷纷赶往金明池观看赛龙舟。除此之外,今年还有水秋千、蹴鞠、马球等项目的表演、但真论起来,还要数十三娘她们的驴球比赛最受追捧。各种节目汇集在这个节日里,可谓是精彩纷呈,目不暇接。

杨家的女人,连年长的杨氏,也抱着孙子去给十三娘她们加油助威去了。

杨逸早上去了莫愁庵一趟,便没有再出城,一个人回到家中,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丫环小厮在前院里晒书、晒药。

后院更是几乎看不到人影,强烈的阳光照在琉璃瓦面上,映得四处明晃晃的,杨逸自己去书房抱了个凉枕,随手拿上一本书,一壶酒,顺着回廊向池边的凉亭走去。

往日院中香风丽影,笑语时传,对比之下今日更显得寂寥,回廊边的石榴花不管有没有人观赏,在阳光下争相开放着,一树红影随风摇曳。

杨逸边行边饮,来到亭中,把卷在亭轩下的竹簟打开,安上凉枕,漠然卧于其上。

亭边有翠竹掩映,池上有凉风徐来,倒也凉快,随手打开带来的书,却是晋人嵇康的《声无哀乐论》。

杨逸抄起白玉壶,长饮了几口,才侧身躺着翻开书面,嵇康是个大名士,也是个音乐家,他这本书阐述的是音乐方面的理论。

嵇康认为音乐本身的变化和美与不美,与人在情感上的哀乐是毫无关系的。人的情感上的哀乐是因为人心中先有哀乐,音乐起着诱导和媒介的作用,使它表现出来的。

他大胆反对了两汉以来把音乐简单等同于政治,完全无视音乐的艺术性,甚至要它起占卜作用等行为。

这本书对晋朝之后的音乐历史影响很大,既然拿来了,杨逸也就随意地翻看着,但其实思绪却处于一种飘浮状态,书中字迹只入眼,不入脑。

不知不觉间一壶酒喝尽了,杨逸也在竹簟上睡了过去,敞开的衣裳,歪倒的酒壶,散落的书本,细长的呼吸,都在说明他在做一个寂寥的梦。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逸被轻轻的脚步声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时,琴操已经蹲在身边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中流出一种怜惜和伤感。

“琴儿,这才刚过午时,金明池那边正热闹,你怎么回来了?”

“太热闹了,奴有些不习惯,便自个先来了,杨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杨逸呵呵笑道:“五月榴花照眼明,一壶浊酒气自清。这大过节的,我自个喝点小酒有什么奇怪的?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酒。”

“杨郎……”琴操欲言又止,眼中伤感的神色并未因他的胡扯淡去。

“琴儿真不用担心,我每天在朝上与众官争执,也有些厌烦了闹腾,所以才没去金明池,自己回家喝了点酒,睡了一觉,感觉心情轻松多了。”

琴操柔柔地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声地说道:“杨郎,你不要总是这样。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说,你不说我们会更加担心的。”

杨逸久久没有出声,就那么靠在琴操怀里。看着池上波光荡漾,待到琴操再想开口时,他才轻轻吟道:“百丈红尘多遗梦。雁过香残墨未浓。心灯枯灭人初睡,梵楼月冷夜半钟……唉!”

“杨郎……”琴操感同身受,眼中已是泪光迷蒙,“杨郎向来无所不能,此事你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人生从来都不会是圆满的,有些事情注定非人力所能左右。好了琴儿,既然人力难为,那就由老天爷来决定一切吧。对了。琴儿应该会弹奏《广陵散》吧?”

“嗯,杨郎等着,奴这就去取琴来。”琴操小步跑向自己的妆楼,仿佛生怕慢了些,夫郎的心便会碎掉。

杨逸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家里的女人个个七巧玲珑心儿,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倒不如这样也好,这就是生活,不太完美但显得更真实。

静寂的庭院,蜻蜓不时点着水面,石榴花开花落无人管。掩映在扶苏花木间的楼阁,高楼外淡淡的白去……

突然,随着一串肃煞的琴声响起,空气中顿时飘荡着一股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那激荡的琴声中,又像百战余生的将军站在尸山血海间向天嚎吼,又像高渐离击筑,荆轲仗剑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很难相信琴操那娇柔的十指,能弹奏出这样的刚烈的琴声来,那慷慨激昂的旋律里,充满了悲壮的杀伐气息,誓死不屈精神,血洗征衣犹战的钢铁意志。

琴声在激荡,杨逸一腔幽思抛泄在空中,心头浮现出那些金戈铁马的沙场岁月。

这曲气势磅礴的《广陵散》由琴操弹来,犹能让人热血沸腾,遥想当年,嵇康在法场上弹奏此曲时,又是何样的旷世之音。

嵇康是世人传颂的美男子,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他善琴,娶的是曹操的曾孙女,世传大名,司马氏数次招贤,皆不出。后为司马氏所杀。

嵇康临刑前,三千太学生联名上书,求司马昭赦免嵇康,不准。在刑场上,嵇康顾视日影,从容弹奏广陵散,曲罢叹道:广陵散于今绝矣。

世人慨叹,嵇琴绝响,阮气徒存。

绝响一词由此而来。

听着琴操的琴声,杨逸追思千年,他突然明白古之文人为什么喜欢去凭吊古迹了。

个人的灵魂,与深沉的历史沧桑碰撞时,能让人魂游天地,飞越千年,自身的困扰,在历史的沧桑面前,刹时间变得那么微不足道,轻若鸿毛。精神也就能从现实的烦恼中解脱了出来!

琴操留意到他眉头舒展了开来,看上去又是英姿萧萧,傲气逼人,与刚才的低迷判若两人。

她芳心不禁暗喜,只要个郎没事,对她而言,纵是青丝为弦断三千又何妨?

杨逸抓过酒壶一倾,却发现滴酒没有,不禁有些扫兴,随手便要将玉壶砸出去,临了一惊,连忙收回抱在怀中,这可是俺家清娘收藏的宝贝,不是粗瓷碗,可不能砸。

唉,还是粗瓷碗用得舒服啊,渴得爽快时想砸多少就砸多少,不心疼!

杨逸叹完,转身向亭外大吼:“来人,拿酒来!”

半天过去,院中不见一个人影出现。

杨大学士脸色一垮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人家凭吊历史,我也凭吊历史,我这连酒都没有!就这倒霉样还凭吊历史,天啊!怎么是这样,好歹我也是堂堂三品大学士啊!”

琴操听了噗哧一笑,停下琴声说道:“杨郎等着,奴这就去取酒来,奴今天倍杨郎喝个够就是了!”

“好好好!没酒怎么行,没酒咱们还走不到一起呢!”

奔出凉亭的琴操闻声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红霞飞起,如回廊边的石榴花。

第393章踏青旅游团

大宋的治河工程声势浩大,每年花费接近三千万贯由于工程中大量使用廉价的战俘,这三千万贯主要是花在材料和嚼用上如此凭大的资金投入,工程用料如梢芟,薪柴,楗橛,竹石,茭索,竹索等等堆积如山,绵延十数里,人行其中,如入峰峦叠嶂间

除了都水监主持筑堤外,工部、户部、刑部、吏部、御使台、尚书省各案、太仆寺、司农寺、造船务、各地转运司等等,都有大量官员从吏参与治河工程,这一浩大的工程几乎涉及了朝廷的每一个部门

比如太仆寺是管畜牧的,工程需要动用大量驴马牲口,太仆寺就免不了参与其中司农寺是管田籍及常平仓的,加筑遥堤及排洪区会占去大量耕地,几十万人的嚼用也容易引起粮价波动,司农寺就得处理好田籍变动,抑平粮价等事宜

自古以来,但凡工程建设,都是最容易滋生贪污受贿、弄虚作假、偷工减料等为行的这次工程如此浩大,涉及的部门及官员如此之多,尽管朝廷设立了御使台、都水监、地方河巡司三体一位的监察制度,用于稽查治河工程中的不法行为,然而想彻底杜绝营私舞弊仍是不可能的

但不可能归不可能,事情不得去做,至少要将营私舞弊的行为限制在较小的范围内

特别是工程质量方面说白了,有人贪污朝廷最多是花费大些可若是工程质量出了问题,将来导致洪水决堤,那就不单是钱的问题了

赵偌得了杨逸的授意带着京里一帮净街虎杀浩浩荡荡地杀上河堤

堤上有不法行为的官员听说朝廷又派出庞大的监察队伍,起初还颇为害怕,等看到赵偌那群人时眼珠子不禁掉了一地

赵偌他们打着五色大旗,个个鲜衣怒马,长衫飘飘,手上摇着描金折扇,肩上架着威武的苍鹰,地上跟着摇尾乞怜的黄狗

身边仆役小跑着跟随,高高打着伞儿,生怕这些公子衙内晒着一丁点

后面还跟着二三十辆大车车上装满了华丽的衣物,易安居的葡萄酒,南海来的玻璃杯,丰乐楼的腊雀儿,谭二家精制的钓竿,红云坊限量版的皮球,咸平的鸡笼定窑的蟋蟀罐,无一不是精品

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人们也没心思细看,为他们身边还有吸引人眼球的;

只见一群莺莺燕燕细束柳腰,淡抹娥眉水肤云裳,艳美无比一张张樱桃小嘴里吐出婉转的清音、不羁的畅笑,打马于各个公子衙内间,打情骂俏,媚态万千

有京城来的官员甚至还分辨出其中一位竟是抱月楼的头牌紫怜姑娘……

这就是朝廷派来的、声势浩大的、监察团?

不错,声势是够浩大的

但这是来监察不法,惩罚贪官吗?

这分明是一个踏青旅游团啊

赵小王爷威风凛凛地拍马走在队伍前头,如同凯旋归来等待皇帝检阅的将军,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身边的紫怜姑娘眉目如画,秋波频送,真是英雄美人,交相辉映

刚一到河堤边的驻地,公子衙内们还在与美人打情骂俏,随行的仆役却已经象一群恶犬,扑入各个临时官署大吼

“赶紧给我们腾地方赶紧喽”

“要最好的,若是怠慢了我家衙内,要你好看”

“你这衙门还行,就腾这儿”

“快啊”

“你这呆头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找打”

……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象赵大赵二这些仆役,平时在京里横行惯了,来到这鬼地方,还不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

管你多大的官,再大也大不过我家衙内他爹啊否则来的就是你家衙内,不是我家衙内了

堤上的官吏也知道这些人惹不得,抛开人家背后的老爹不说,人家身上掌握着监察大权呢,你侍候不周到些,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你身上,给你鸡蛋里挑蛋头,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不多说,腾地方

这样也好,要是朝廷真派一大帮疾恶如仇的官员来监察,那才麻烦呢,这班衙内瞧那模样,不用想就是来混混日子、镀金捞政绩的这还不好对付?说不定搭上他们,今后还能步步高升呢

堤上那些正直的官员则是眉头直皱,但也不会傻到直接去找这些公子哥儿理论,瞧这模样,他会跟你讲理吗?没得白白误了正事,不行晚上再给朝廷上份弹劾奏疏

赵偌这些公子哥儿除了要驻处,别的倒也没让堤上的官员张罗,不是他们良心发现了,你也不看看人家从哪儿来,瞧得上你那粗茶淡饭吗?

人家那食材用品都是京里运来的,许多你瞧都没瞧见过,连厨子都是请了孙家正店的大厨

果然不出所料,这群公子哥儿自到了堤上,就成天在营中吃乐玩乐,斗鸡斗狗,赌钱赌女人……

啥事都干,就是不干正事

当然了,在营里赌输了,玩腻了,他们也会四处逛逛,打个响指,翘着脑门看着你,也不说话,就看你识不识相了

识相的好说

不识相的,好,你等着,有你好看

若是得了钱便缩回营去继续赌,那营里每天笙歌不断,酒肉飘香,莺声燕语,鸡飞狗跳……

那些正直的官员一天三份奏疏急送东京,希望朝廷赶紧把这些灾星弄走,东京方面只是派员来训斥一番

然后耐心安慰那些上表弹劾的官员:“唉张大人,这弹劾奏疏就少上些就让他们在这耍几天,京城里才消停几天呢,章相公他们也不容易你们要多体谅才行”

“可是李大人,这些人在这儿正事不干……”

“张大人,你不必说了你想想,要是他们干正事,章相公他们还用得着把人打发到这儿来吗?老张啊,不是我说你,你要学会体谅上官的难处,你们只是烦一阵子,朝中诸公呢,那是日日烦年年烦,你想想,谁难做?”

无语中……

堤上也没什么好逛的,这五月天气,太阳晒死人,近两百“监察”官员连营门也不愿出了,当然主要是日子久了,慢慢有官员攀上来孝敬了,这便用不着他们再出去坑蒙卡要了

心思活些的官员都知道,这些公子哥儿别看吊儿郎当的,但有他们罩着那可是万事无忧,重要的是通过他们,和朝中那些大佬搭上关系后,今后官位还不象粪坑边的笋子似的节节高

这天,乌烟瘴气的营房内,赵偌喝完半壶酒,随手把酒壶砸到了门外

“哎哟,小王爷,这怎么了这是?都砸我屁股上了”正蹲在人群里掷骰子的何大衙内立即嚷嚷起来,他是刑部尚书何世宽的次子,身份不比赵偌低多少

赵偌一脸豪气地说道:“行了,行了,都把东西收起来,我中文网的时候了”

蔡卞之子蔡大衙内推开怀中的美人,坐直身子说道:“小王爷,要不再等等,说不定还有大鱼上钩呢”

“有是还可能有,但再等下去只怕得不偿失”

何大衙内附和道:“我同意小王爷的看法,咱们手上掌握的证据已经够多的了,再拖下去恐怕工程就要出问题了”

“嗯,我大哥说了,水至清则无鱼,若是全弄死,只怕没人做事了,这分寸得掌握好,咱们拔了这茬杂草,必定能起到极大的震慑效果,那些漏网之鱼便也知收敛了,今后咱们别的不管,守着河堤,把紧质量便行”

一群衙内顿时纷纷嚷道:“好,小王爷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小王爷您说,怎么干?”

赵偌站到一张凳子上,象检阅大军的将军,挥袖大吼道:“各位,我大哥说得好,别人看咱们是烂泥糊不上墙,咱们不能这么看自己,辛苦一回,有份大功大身,今后在京里也能挺起腰板来,朝中大臣都是把咱们当麻烦打发出来的,唯独我大哥却对咱们寄以厚望,相信咱们一定能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来,因此才举荐咱们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治河工程关系千秋万代,咱们保住了工程质量,就是保住了大宋千秋万代的平安,咱们不求能象我大哥那样名满天下,但至少不能让别人说咱们是软虫、是狗屎”

赵偌嚷完,一大群公子哥儿顿时目放精光,杨逸如今可以说是全大宋年轻人的偶像,现在大家终于有机会和他比比了,可要争气啊

殿帅王文振的四子王熙接着激动地嚷道:“杨大学士西平党项,北退契丹,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这么相信咱们,让咱们来做这么重要的事,寄望如此之高,咱们可不能辜负杨大学士一片期望,干了”

“干了”

“干了”

……

两百公子哥儿憋红了脸,个个大喊着,就象某山寨的聚义

赵偌右手连挥,让大家平静下来,才接着说道:“干肯定是要干,但不能蛮干,按我大哥说的,得讲些技术含量现在都听好了,咱们分成十组,第一组我带,负责查工部署吏第二组由蔡文带领,负责查办户部署吏第三组由何彦带领,负责查办太仆寺署吏第四组由王熙带领,负责……”

分完组,赵偌再次说道:“现在咱们就分头行动,按图索骥,把涉案官员全部带回这儿,立即分开审问,争取以最快的度把案情理清,以免对治河工程造成重大影响”

“得令”

“得令”



近两百公子哥儿,找准了自己的领队,随即纷纷杀出营房,那声势……

第394章收网。布网

钟离卿是工部员外郎,在高官满地走的开封城里,他这样的小官什么也不是,只有成天点头哈腰的份。

但到了这河堤上,却绝对是别人争相巴结的大人物,望着窗外如峰峦起伏的楗橛、竹石等治河物资,钟离卿不禁满是自豪,这些物资有一小半是由他经手的。

整个治河工程中,实际上都水监只是主管施工那一块,至于物料采购、粮草供应等事宜,朝廷另设有河道总管主理。如此浩大的工程,河道总管使分身乏术,只能抓个总纲,具体事务还得钟离卿这些中层官员来操持。

钟离卿分管的就是物资采购方面的工作,每天从他手上流出的银子车载斗量,房内的账本堆积如山,钟离卿只需稍作手脚,就能让银子哗啦啦地流进自己腰包。

比如外面的石料,购买时是按体积算的,但石料堆放时象小山一样,不可能形成四四方方的形状,要量出体积很麻烦,这其中就可大做手脚,虚报假报,从中获利。

再比如楗橛等物用量非常大,只要在市场价格上多报个十文八文,每天从中捞个几千贯只是小意思,事后谁能查出问题来?

靠着这些手段,钟离卿和几个手下可谓是日进斗金。这财源滚滚,人的心情就好,这心情好,连运气都会跟着好,这不,前些天竟让他搭上了张大衙内这条线儿。

张衙内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张商英是吏部尚书,吏部管着官员的考功升迁之事,权力不亚于政事堂宰相多少,他这样的七品小官能搭上吏部尚书,那这官位……不行,晚上得再给张衙内送点好东西去才行,反正如今不缺这几个钱,升了官还怕没有钱吗?

钟离卿正在签押房里思量着此事,突然听到衙署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接着有小吏冲进来急声道:“钟离大人,那位小王爷带人冲进来了,瞧那样子是来者不善啊,钟离大人,怎么办?”

钟离卿不慌不忙地把玩着笔竿,横了那小吏一眼说道:“这些人来得还少吗?还能怎么办?赶快准备些小钱打发了事。”

“哟嗬,感情钟离大人把我们当叫花子了这是!”赵偌在一大帮公子哥儿的簇拥下,神速出现在签押房的门口,这些人个个鼻孔朝天,目空一切,根本没把衙署里的官吏当回事。

整个衙署此时已是鸡飞狗跳,乱糟糟一片。

钟离卿没想到这些平日走路一步三摇的衙内进来这么快,一时失言,连忙起身赔不是道:“小王爷恕罪,下官一时失言……”

赵偌打断他道:“失言?钟离大人哪里失言了,您日进斗金,手指缝漏点沙子,就够咱们乐呵的了,您刚才那些话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啊!”

钟离卿尴尬万分,但心里还为为赵偌这番话只是想从他这儿多敲些好处,他上前打躬作揖,赔着笑脸说道:“小王爷说笑了,下官一时失言,多有得罪,小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下官定会……”

“会怎样啊?给我送上大包的银子是不是呐?钟离卿,你还是真是会慷他人之慨,花朝廷的钱不心疼,来啊!经我稽查案仔细查明,工部员外郎钟离卿营私舞弊,贪赃枉法,证据确凿,给我拿下!”

赵偌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护在一边的赵大赵二立即扑上去,这俩家伙人高马大,在青楼打群架惯了,也没正经拿过人,扑上去后一个使出黑虎掏心,一个使出扫堂腿,呼啦一下把人弄翻在地,钟离卿惨叫一声,摔得七荤八素,连喊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门外那群公子哥儿见了齐声叫好,大赞起赵大赵二拳腿功夫来:

“赵大这一拳打得准,正中心窝,好!”

“还是赵二这腿扫得猛,跟秋风扫落叶似的。”

“要不赵大赵二你们比划比划,看谁更利害些!”

……得了赞扬的赵大赵二正高兴,突然有人喊道:“咦,怎么不见动静了,该不是把人打死了吧?”

赵大赵二慌了,钟离卿毕竟是朝廷官员,这还没定案呢,就把人打死那可就惨了。俩人连忙扑上去探鼻息。

“还有,还有气儿!这家伙不经打,晕过去而已。”赵大赵二大乐,押起钟离卿呵呵笑着。

闹了一会,赵偌记起正事,于是又大吼道:“来呀!把人带回去过堂,帐册就地封存,立即对账!”

随着赵偌的大吼,公子哥儿让开一条道,外面顿时闪进一群莺儿燕子,一时间香风阵阵,丽影双双,二三十个美人儿各拿笔墨,仆役们帮着摆开桌凳,她们立即各坐其上,摊开账册,开始对账。

那盈盈的眼波,红红的朱唇,细嫩的小手,纤细的柳腰……。总之,怎么看她们还是一群青楼艳妓,但她们做的事却让人堂皇结舌。

只见这群姑娘账册哗啦啦地翻着,嘴里念念有词,玉指不时掐一下,账目竟是算得飞快。

事实上,能得这些高官子弟看上的姑娘,绝对不会是文盲,青楼里的姑娘,是时下文化程度最高的女性群体,她们中许多人的才学能让朝中进士汗颜,自叹不如,对一下账算什么?

虽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可谁能猜到,这些公子衙内带这一大群青楼姑娘来,还有这等妙用!

这边姑娘们对账对得热火朝天,那边赵偌他们把人带回营门后立即开审,这些净街虎损招儿多的是,不老实交待,折腾得你菊花变葵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还验不出伤来。

十路人马,分头行事,谁行过贿的,谁送过礼的,按图索骥,一一拿人,往日营房里的歌舞声,顿时变成了阵阵惨叫声,堤上的官吏这才记起来,这帮杀星是稽查案的,是有权监督查办所有治河官员的……开封城里,阿奴又来找过杨逸两回,家人皆报出门赴宴去了。阿奴无可奈何,只能回去继续与员外郎唐庚磨嘴皮。

这夜杨逸宿在韩碧儿这边,小楼轩窗开启着,一轮新月静静挂在楼头,房里烛暴灯花,清光照壁;床尾的金蟾吐出淡淡的轻烟,这夏日熏香其实主要是为了驱赶蚊子,当然象那些名贵的龙涎香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但那东西太奢侈,杨家一向不用。

杨逸怕热,榻上铺了竹席,榻边还置了冰块,他只在腹下盖了一张薄衾,大开八字躺在榻上。

韩碧儿靠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把轻罗小扇柔柔地帮他扇着风儿,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藕色的肚兜,刚沐浴过的肌肤清凉无汗,花香袭人。

“碧儿,这可比以前大了不少呢!”杨逸看着她肚兜上露出的半截酥胸,那雪色冰肌极为诱人。

“是吗?杨郎不量一下怎么能确定呢?”韩碧儿狐媚的眼神儿一勾,故意俯下身来,让他看得更真切些,那狐媚的春色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杨逸呵呵一笑道:“等下让禛子来和你比一比吧,你们俩有得一拼。”

韩碧儿噘噘嘴幽怨地说道:“杨郎,有青叶在还不够吗?”

杨逸伸手在她那修长的上轻拍一掌,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狐狸精少给我装傻。”

“这……杨郎,这回奴奴是真不明白,杨郎究竟是何意?”

杨逸怀疑地盯着她的媚眼儿,这回从她眼神中倒看不出什么不对来:“我的意思是让咱们家二蛋认禛子做干娘,你以后也要尽量与禛子亲近些,明白了吗?”

“这……。”韩碧儿手上的扇子不觉停了下来,目光低垂,估计脑海中正在分析着他这句话透露出来的大量信息。

“你不愿意?”

“不是……杨郎,你倒底要干什么?为何……你不是想……”韩碧儿目光一凝,先是一喜,接着又是满脸忧色。

“明白就好,这些天日本那边就没传回什么消息?”

“杨郎,这不好吧!”韩碧儿被他一瞪,只得改口道:“这五六月份,海上常有风暴,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家两条船要在日本逗留些时日,不过据前些天江南商会返回的两条船说,目前日本很平静,有王勇他们驻守平安京,各地大名都暂时没什么异动,何宏海他们现在官位正在步步高升,掌握了更多的实权,因为纸币发行成功,以及各种利民政略的实施,何宏海他们算是真正站住脚跟了。”

“迁民的事呢,进行得如何?”

“杨郎交待过,这事须谨慎小心,李南通他们不敢有大动作,这几个月也只迁过去一百多人。”

“嗯,慢些不要紧,咱们有十几年时间呢,只要不出差错就行。你找个信得过的人,以他的名义再多经营几条船,船不怕多,能弄出个大船队更好,将来多停靠在日本就是。”

“这个不难,奴奴明日就去办。”韩碧儿终究是放不下心思,但又不敢直说,只得旁敲侧击地说道,“杨郎,二郎都六个月大了,你还没给取名呢!”

杨逸不禁有些好笑,杨氏霸完铁蛋霸二蛋,他这个做爹的平常都很少见二蛋,竟把起名的事给忘了。

杨逸想了想说道:“就叫做杨鹄吧!”

韩碧儿眼中的忧色又浓了些,喃喃地说道:“杨郎是想让他飞得更远些是吗?”

“瞧你像什么样,不过十来天路程,能有多远?从杭州到环州要走几个月呢,哪当初我这官便不去做了?”

“杨郎别生气,奴奴错了,奴奴只是……”

“只是什么?好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等琴儿她们有了孩子再说吧。”

“杨郎……”韩碧儿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犹豫难定。

第395章窦燕山有义方

迩英殿里,三岁的赵捷穿着红色的龙袍,装扮得整整齐齐,端坐在几案后,小菊在为他轻轻打着扇,茉莉则跪坐在旁边侍候笔墨。(搜读窝。soudubsp;赵捷共有三位老师,分别是章惇、李清臣和杨逸。前二者政务繁忙,而杨逸比较清闲,给赵捷上课的时间多些。

加上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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