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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去捣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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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韦在屋外默默地看着,心想这几个家伙别偷偷跑了。未几,一缕淡淡的烟从瓦片内钻了出来,渐渐的,火焰从二楼燃烧了起来,将屋顶烧了个巨大的窟窿。

    火熊熊燃烧着,典韦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按照荀罡所说,这许靖已经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孙怀带着人从正门冲了出来,身上满是灰烬,心有余悸的望着身后的房间;但见火光冲天,感觉半边天空都照亮了。典韦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小锭黄金丢在了孙怀手里,孙怀一愣,问这是何意。

    “公子给你的,毕竟拜托你做了事情;那一千壶酒也不要你还了,留给你兄弟自己喝吧!”

    我去这么好?孙怀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溃了,连连带着小弟朝典韦叩拜,大呼感谢。

    “先别急,事情还没办完呢!”典韦严肃道,“火焰这么大,若再不加以阻止,只怕会将周遭的房屋也点起来;许靖应该也差不多了,你众人赶紧大呼求救,将周遭的民众都喊起来灭火!”

    点了这么久又要灭火,你玩我呢?但孙怀不敢怠慢,赶忙带着手下在夜色中呼唤了起来,这一刻,他们似乎改变了不少。

    “某还有事要做……”典韦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脱下衣服,在一家人门前的水缸中浸湿后穿上,一个飞跃越上了着火的瓦房;他要去确定,许靖究竟有没有死透。

    火海之中,许靖崩溃的趴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怎么的家里面就着了火,似乎是自己没有熄灭的蜡烛点燃了桌案上的书简;但更倒霉的是,他妈房梁还掉了下来将楼梯砸了个粉碎,简直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怎会发生如此意外!”

    许靖的意识渐渐模糊,因为过于激动吸入了不少的浓烟,已是性命垂危。却在此时,他感觉朦朦胧胧的有个影子从房顶上落了下来,喃喃道:“莫非是恶鬼索命?”

    典韦默不作声,他知道许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免得也因此丢了性命。

    不过典韦确实有许多的疑惑,趁着许靖意识模糊,他问道:“你为何要多加为难荀罡,甚至不顾自己身份?”

    许靖朦胧之中以为是阴间鬼头审问,因为畏惧高汤煮炸,瓮声瓮气道:“殿下,在下观人多年,荀罡之相乃乱世之相,以后必然祸害江山,在下不得不将其除掉……”

    “可笑,你欲除他,为何还要盗他家产,与黑帮为伍?分明就是谎言!”

    “那……那是在下一时糊涂,求殿下不要将我除杀……”

    “哼!看你造化吧!”

    分明就是一个被钱财迷失眼睛的贪官,还正气凌然的说别人的罪过,典韦平生最恶心这种人!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靖,径直跳上了房顶,屋外已是人声鼎沸,众人早已忙着灭火,那自己也不能多待了……

    “救命啊!”

    一道突然的求救声在屋内响起,典韦大惊,难不成这房中除了许靖,还有许靖仆从不成?如此熊熊之火,那人怎么逃得出来?许靖死有余辜,但自己不能枉杀忠良啊!

    典韦想要跳下去,但却被火焰逼退了回来,现在已经下不去了,典韦心中暗恨一声,只能自言自语道:“他是许靖手下,今日一死……怪不得谁!”

    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大侠,妄伤人性命的他,已经担当不起这个称号了……

    他只是荀罡的家奴而已。

    屋内,许靖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仆从的呼号似乎也无济于事……

    死亡,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

第六十六回 静等时机

    火焰一直持续到天明,不过因为有许多人加入灭火的缘故,所以才没有使得这次的火灾绵延半个城市。

    房屋成了焦土,两侧的房子上还留着焦痕,似乎在诉说昨日的悲惨。有好事者从残骸中挖出了两具骸骨,已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看上去极其可怕。

    由于此时事发谯县,自然不必朝什么谯郡太守汇报了,直接上报到了豫州刺史孔伷那里;孔伷知道那里是许靖的住所,猜测那两具骸骨中多半就有一个就是许靖。不过孔伷也不是傻瓜,他总觉得这场火来的蹊跷,说不定许靖根本就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杀死后放入火海中的。

    汉代时,一县一般安排有一至三名仵作,不过仵作一词出现于唐代,汉朝仵作的称呼已经不可考了。孔伷猜测此事有鬼,将手下所有的仵作安排去检查两具尸体的情况。不过这些仵作毕竟不是宋慈,只能粗略的检查一下尸体,然后将喉管破开观察骨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二人均是吸入过多浓烟死亡。

    如此结论,自然不可能是先杀死后放入火场毁尸灭迹的了,因为这种情况下喉管是不可能吸入浓烟的。“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孔伷幽光的老脸就算皱的再深,他也无话可说了。

    许靖送的桂花酒已经见底了,每次孔伷喝一小盅都能够将自己弄得个烂醉;但这次,他连喝了三杯,竟然依旧只是涨红着脸,没有烂醉在桌案之下。

    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许靖与他是多年的好友,如今更是上下级关系啊,虽然二人之间偶有不快,但并不妨碍他们俩的关系的发展。如今许靖身死,孔伷这几日焦虑不已,怎么想都觉得是冲自己来的;看着许靖最后送自己的那坛酒,他突然想起许靖说过,荀罡意图联络各路豪门大家,一同来压制自己……

    “莫非那次事件,是荀罡主导的?”

    荀罡有钱,有能力收买一群亡徒为自己效命;而且虽然只是个三岁小孩,平日里流露出来的心机已非常人所及……加上许靖之前与孔伷说的话,似乎……也想不出第二个嫌疑人了。

    看着眼前这坛几乎已经空掉了的酒坛子,孔伷陷入了沉思。

    ………………………………

    转眼已是十一月末,荀罡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许靖竟然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右手,杀戮似乎会成为习惯的,自从他上次下令杀死许靖之后,似乎对于那些贪官恶吏,已经没有多大的畏惧了。

    不顺民意者,杀之;与我不同渡者,杀之!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操或许便是这种心态吧。

    “主公,明日贩卖用的酒已经备好,共三千壶,限量酒共计八坛。”荀罡静静地听着郭嘉的汇报,此刻的郭嘉基本已经沦为自己的“主簿”了,所有钱粮几乎都由他来管制,不过郭嘉到不愧为鬼才,这点小事完全难不倒他。

    荀罡站起身来,看着后面带着小厮忙碌的徐庶,轻声道:“上个月因为特殊事故,我等未曾卖出一壶酒去,只怕得罪了许多豪门……但愿此番不会有什么差池了。”

    “主公放心,此番典韦尚在,定然不会让小人得逞!”

    荀罡点了点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奉孝,典韦现在怎么样了?自一个月前归来就茶饭不思,我感觉这一个月都瘦了不少。”

    “典韦杀了无辜,心中愧疚得紧,苏芙现在还在给他做思想工作,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效果……”

    荀罡表示理解,毕竟他被百姓尊奉为大侠,如今却是无法挽救一个无辜的人民,心中如何不愧?何况这场火本就是因为自己一干人等引起的……

    “主公,在下还有一事要问……”郭嘉突然发问,荀罡愣了愣,示意他说下去。“不瞒主公,前番收到京中眼线急报,典军校尉曹操紧急出逃洛阳前往陈留,举义兵散家财,大有讨伐董卓之势;南阳袁术、渤海袁绍、冀州韩馥、河内王匡等似乎均有此意。不仅如此,前番长沙太守孙坚投靠了南阳袁术,进驻鲁阳;袁术上奏表孙坚为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在下担心孔伷为了与孙坚争夺豫州刺史之位,亦加入讨董队伍……”

    我去,兄弟,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眼线,竟然把大半个中原的军事情况都摸了个清楚!荀罡心中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情报收集能力,只怕曹操能够一统北方,和郭嘉的情报完全离不开吧!

    不过听郭嘉说自己原来老板的名字,荀罡总觉得有趣得紧。

    不过……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要不了多久讨董联军就会形成,届时孔伷加入了这支队伍,只怕到时候自己就来不及争夺这个位置了……而且如今袁术还表奏孙坚为豫州刺史,那自己的敌人不是又增加了一个吗?

    “孙坚……孙策……”荀罡想起这两个江东之王,也不知道自己的计谋届时能不能够完美实施。

    “奉孝,汝所忧实为正常,不过……时机尚未成熟。”

    “主公!”郭嘉有些急了,“此刻若是再不下手,等到诸侯讨董之际,那一切都晚了!”

    荀罡笑着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郭家宽心,说道:“奉孝,越是在这紧急时刻,我等的心越要像明镜一样清澈。急,是等不来好结果的;越是在这种时刻,你越要忍,要有定力……”

    “不知主公在等什么?”郭嘉心中极其疑惑,这真的是皇帝不急宦官急。

    荀罡在屋中来回踱步着,时而拿起一壶酒,闻着里面的芬芳;时而走出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海,有的人还停下脚来看着荀罡打招呼,似乎表明荀罡的民心还不错。荀罡笑了笑,轻声道:“奉孝,你可知家严前些时日已经被迫应召,前往平原任平原相了吗?”

    “这……确实知道,不过荀公任平原相又与我等有何干系?他完全不在朝中,对我等无甚帮助啊!”

    郭嘉不知道,但荀罡却是知道,荀爽那可是一个风云人物;史书载,荀爽九月被董卓征召为平原相,被迫前往;行至宛陵时又被征为光禄勋,在职三天便就任司空位列台司;自平民到三公,荀爽一共只花了九十三日,可谓惊人!

    荀罡现在等的,就是荀爽就任光禄勋的消息;只要这个消息一到,那他就能开始行动了。

    “奉孝,明日卖酒,我看看能不能从一些人嘴里套出可用情报来……”
………………………………

第六十七回 能不能别来找茬了

    十二月份的卖酒活动正常进行着,或许是因为即将到年末的缘故,新年即将到来,为了置办年货,送亲戚什么的,这次来买酒的人特别多。没人理会为什么上个月会没有开张,他们只忙着抢酒,那里有闲工夫管这些事情?

    后院与往常一样,依旧举行着拍卖;或许是因为这次的酒比较多的缘故,价码并不算太高,目前最高也就八十锭黄金。不过荀罡还是有点心痛的,毕竟自己还要送一坛给袁逢,不然自己有好果子吃的。

    “荀罡啊,你可做了好事,老夫佩服得紧啊!”袁逢看这荀罡,轻轻笑道;荀罡知道袁逢指的是一个月前许靖死于火灾的事情,笑而不语,只觉得自己多了个把柄在袁锋手中,心中很不爽快。

    限量酒卖完之后,荀罡照例将所有人请上了二楼,不过此番交易极快,仅仅片刻便只剩下荀罡与袁逢了。袁逢话中有话,荀罡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回道:“周阳公,许靖实在是死于意外,与在下真无关系,想必在下信中已经解释很清楚了。所以还望周阳公不要再如此言语,以防他人妄断……”

    袁逢轻笑一声,心道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不成?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的才能将一场谋杀变成意外……袁逢心中冷笑一声,回归到正题上:“荀罡,你可知道一个月前,老夫家走脱了一个婢子?”

    荀罡一惊,没想到袁逢会问到自己这里来,故作镇定回答道:“周阳公,在下并不知道此事。但应该与在下无甚关系才是,怎么会问到在下?”

    “这一个月来,也就只有你月初的时候来过老夫家中,而且你走时这婢子正好不在,所以问问罢了……”

    荀罡很奇怪,不过一个婢女而已,怎么一个月之后了这个老头还在纠缠?难不成袁家连个婢女都买不起?不可能的吧!

    “周阳公,这婢女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您如此耿耿于怀?”

    “倒不是老夫纠结,是在是老夫孙女……”说到这里,袁逢眼神瞬间变了,盯着荀罡默然不语,让荀罡只感觉后背发毛,“罢了,也没有什么……那婢女与你见过面的,若你见到了,还望能告诉我一声。”

    “在下理会。”

    袁逢点了点头,在身旁仆人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拱手道了声“告辞”,荀罡忽然想起了什么来,连连叫住袁逢,恭敬问道:“周阳公,尊驾家中朝廷官员,在下前些时日听闻家严就任平原相,不知如今是什么状况?”

    “荀爽?哦!老夫本欲告诉你此事,光顾着问婢女的事情,竟然忘了!”

    荀罡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你这老头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爹和我的地位都抵不上你家一个婢女不成?

    袁逢手中的拐杖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胡须轻轻抖动着,似乎伴随整个身体在颤抖;他从仆从手上取过一封信件,说道:“你父亲前些时日被朝廷紧急征召为光禄勋,粗略算算时间,昨日应该正式就任了。这是他让老夫给你转交的书信,你拿去看看吧!”

    荀罡接过书信,正欲打开查看,突然下方传来阵阵不安之声,渐渐嘈杂了起来,随即又变得无比安静。荀罡眉头一皱,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欲下楼查看,却发现徐庶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

    “公子!豫州刺史带了一干军队包围了酒家,并且要求见公子,不知何事!”

    荀罡皱了眉头,这孔伷为何会突然跑来惹事?前番是许靖惹事,这次孔伷又来捣乱,你们俩能不能安分点,别找茬了!

    “周阳公请等待片刻,容在下前去观望一番!”

    袁逢点了点头,毕竟在他心目中,荀罡不过是个小小商贾罢了,他还没有资格让自己出面。

    将袁逢安置妥当,荀罡连忙跑下楼梯,正好遇见迎面而来的孔伷;孔伷身后跟了几名士兵,随时保卫孔伷的安全,周遭的酒客纷纷避让,似乎害怕牵连到了自己。

    “荀罡,巧的很啊。”孔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睛却不经意的在荀罡的酒店中瞥着,似乎在观赏荀罡家的酒。

    孔伷发难,荀罡自然也不能干站着,笑道:“自然巧的很,今日是鄙府开门之日,在下自然要在家中稳坐;倒是孔使君,在这种时候带兵包围鄙府,不知是为何事?”

    孔伷轻轻捋了捋胡须,说道:“我曾收到消息,荀罡你私下与士族交往过密,所以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检查一番的。”

    荀罡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那孔豫州来得可真是时候,今日正是在下家中最热闹的时候,不仅全县,只怕全州的士族大家都在此处,不知豫州想要先从哪位查起?”

    荀罡还不知道孔伷的小心思?今天来这里买酒的大多数都是士族大家之人,随便抓一个都能用个莫须有的罪名给自己扣上密谋反叛的帽子。也不知道这招是谁教给孔伷的。

    孔伷也有自己的心思,他一直觉得荀罡与许靖之死脱不了干系,但苦于没有证据;既然如此,只能按照许靖生前给自己留下的信息,纠察荀罡与士族大家私下联络的事情了。若是查出了个一二三来,那也无愧于许靖在天之灵了。

    只是孔伷没想到,荀罡会如此淡定,心中不由得起了怒火,喝到:“荀罡!你私下酿酒,意图联络士族关系,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想孔豫州是误会了什么……”荀罡见坚守了笑容,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狠意,“在下不过一个小小商贾,酿酒不过是为了赚钱罢了;你可问问在场人员,在下可有与他们联络感情之事?”

    孔伷略微有些迟疑,原本以为今天来此胜算极大,却没想到荀罡如此淡定。他望向了二楼,想起许靖曾说过,荀罡会将买了限量酒的人请到楼上,眼中闪过一抹迟疑,最后狠了狠心,说道:“荀罡,你可敢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二楼?我想此刻限量酒已然交易妥当,若此时还有人在楼上,你不得不承认你与士族大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嘿,你小子还挺机灵的!荀罡并不惊讶孔伷为何会知道限量酒之事,必然是许靖告诉他的。不过你以为你个小小的豫州刺史,惹得了上面那个人?

    “孔豫州请便。”荀罡将路让开,似乎在告诉他,随便你查。

    孔伷轻哼一声,直接带着士兵走了上去;荀罡也不理会他,示意所有顾客继续买酒,这个小插曲直接跳过。众人倒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何况他一个小小豫州刺史,惹得起所有的豪强不成?便又自顾自的继续买起了酒来。

    荀罡没有在原地多留,也不打算上去,因为袁逢自然会收拾孔伷;他现在所要做的,是去找到典韦,让他看见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荀罡走出后院,来到了一个不显眼的房子里,典韦颓然坐在其中,苏芙一直陪在身边,不离左右,完全没有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感到羞愤,反而自在得紧。荀罡示意苏芙让一让,并告诉她袁逢在不远处,不要随意出去。

    一个月的时间让典韦憔悴了不少,原本壮硕的肌肉似乎萎缩了一样,看的荀罡有点不自在。这一个月荀罡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典韦,既然这次来见,就必须要将他心结打开才是。

    “典韦。”荀罡轻叫一声,典韦转过身来,轻言了一声“公子”,便不再声响,荀罡一笑道:“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啊!”

    典韦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说道:“公子,黔首称某为大侠,但因为此番事情的缘故,意外杀害了个无辜的仆从……啊,某并非责怪于公子,只是某心中思衬,应该当不起大侠这称号了,还有……某或许应当以死谢罪。”

    这都一个月了,怎么还这么低沉?苏芙这一个月的劝诫怎么屁用没有?荀罡转过头去看着苏芙,苏芙歉意的笑了笑,似乎在对自己的无能道歉。荀罡轻叹一口气,说道:“典韦,我来与你讲一些事情吧。”

    典韦抬起头来,不知道荀罡想说什么。

    “你行走江湖多年,只知道各地贪官恶吏甚多,那你可知道,京中宦官一朝得势,手下一个扫地的都能在一个小县城中当上主簿,谋划钱粮吗?”

    典韦一惊,直言并不知此事。这并非荀罡瞎编的,是事实;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般模样。

    荀罡又继续说道:“许靖为非作歹,作恶乡里,明抢暗夺,就连州郡官员都看不下去,你觉得他的仆从又会是什么样的无辜百姓?”

    “这……某不敢断言。”

    “既然你不敢断言,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伤害了无辜?”

    典韦不做声了,荀罡知道自己的劝说有了效果;但许靖为非作歹什么的,完全是自己yy出来的,因为许靖主要针对的好像是自己,对平民百姓没有做过恶。但自己不这么说,典韦如何听得进去?

    这是激将法,不是欺骗……不是欺骗吗?

    计谋,何尝不是欺骗?

    或许荀罡觉得自己的欺骗太过分,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但看着典韦渐渐振作了起来,荀罡觉得这次的欺骗似乎很值得。他轻轻地拍了拍典韦坚实的肌肉,示意他跟着自己来。

    典韦理会,不好意思的朝苏芙拱手道:“苏姑娘,对不住了……这几日劳你操心了。”

    苏芙嫣然一笑道:“典大侠过谦了,谁不会有落魄的时候……奴家在落魄的时候受到典大侠的救命之恩,如今典大侠如此,奴家自然要陪伴左右。”

    典韦憨直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荀罡觉得这二人似乎相处的不错,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二人走进正厅,却发现所有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酒架上的酒也不知为何少了一大堆;荀罡眉头微皱,走到前面找到郭嘉,问道:“奉孝,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似乎很慌张,见到荀罡如获救星一般,忙轻声道:“主公,方才孔伷慌乱的从楼上下来,见主公不在,却说要没收一千壶酒作为惩罚,丝毫不管我等,直接命令士兵抢夺……”

    荀罡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一个月之后又遇到了一样的情景!看着寥落的货架,荀罡咬牙切齿道:“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

第六十八回 两极反转

    满堂顾客都沉浸在一片懵逼之中,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那番掠夺中缓过神来;荀罡卖的酒他们已经盼了两个月了,结果这豫州刺史一来就抢了一千壶走,他们能忍?

    就算荀罡能忍,他们凭什么能忍?三千壶酒先到先得,这已经是近五个月来定死了的规矩,来了没有买到酒的人都只能自认倒霉,他豫州刺史算哪根葱?

    荀罡紧皱着眉头,望着空落落的架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这还是自己这个商人没有尽职尽责的缘故,便朝众人行了一礼到:“诸位,此番意外让诸位蒙受损失,是荀罡之过。不若如此,此间还有五百壶酒的模样,先到先得;此外,凡是买了酒的人,今日的酒都只用交八成费用,权当荀罡赔罪了。”

    “这如何使得?荀公子你已经损失了一千壶酒,难道我们还能抢你一点便宜?”

    “荀公子所酿之酒乃绝世佳酿,岂能因此贬值?我等不赚公子便宜,还望公子原价销售!”

    荀罡看着丝毫不愿意占便宜的士族大家,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不像未来的那些大妈一样,听见便宜反而起了冲动。他朝所有人拱手说道:“诸位,此番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在下宣布,此月月中之时,本店还将开张一日,再卖三千壶酒,希望诸位能够捧场。”

    “还开一天?这可是第一次啊!”

    “荀公子可真善解人意,不像某些人,仗着权威,鱼肉百姓,哼!”

    “那孔伷也是活腻歪了,回去我便要禀告家严,断了刺史府的供粮!”

    荀罡愣了愣,没想到这无形之中,让孔伷失了如此大的民心,与之相比,自己那一千壶酒又算得了什么?

    得民心者得天下,此话从来不假;那些靠着阴谋诡计争夺来的天下,能够挣扎多久的时间?既然孔伷已经得罪了一大半的豫州士族,那他自己也离灭亡不远了。

    “哟,诸位不买酒,在这里聊什么哪?”

    众人正议论间,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了出来,只见袁逢拄着拐杖,在仆人的陪伴下缓缓走了下来;他皱纹舒展,似乎在笑,但眼神却露出一抹愤怒,似乎又被气得不轻。

    “周阳公?”

    “我是说那孔伷怎么跟狗一样跑了下来,原来是周阳公在上面啊!”

    “狗?哈哈哈!形容的真好,那孔伷真的跟狗一样!”

    袁逢眉头皱了起来,沉声喝道:“胡闹!堂堂朝廷官员,岂是你们这帮黄口孺子能够妄加评判的!”

    众人没想到触怒了袁逢,连连低下头来,口称不敢;这里面袁逢的资历可是最老的,谁敢不从?袁逢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的走了下来;众人见状,赶忙让出一条空旷的路来,袁逢见状,严肃道:“这孔伷乃是我当年的手下,方才竟然敢上楼来质问老夫!反了他的!”

    说罢,他环顾了下四周,疑惑的问道:“你们又为何如此不待见他,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言语,唯有荀罡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周阳公,孔豫州离前未经允许,擅自掠夺了在下酿酒一千壶,方才我等正说起此事。”

    袁逢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喝道:“这混账!我道他好酒,那也是散财买酒,如今竟然明抢,可恨!咳咳咳……”

    “周阳公,注意身体,勿动肝火啊。”荀罡连连上去搀扶,“既然孔豫州乃是周阳公原来的手下,那在下也不太好意思追究了……”

    “胡说!什么不追究!”袁逢怒喝道,却又不自主的使劲咳了两声,“他孔伷既然敢抢夺平民之物,那他便不再是我的手下!你想如何对待那是你的事情,但绝对不能不追究!你不追究,老夫给你追究!”

    荀罡连连劝慰,让袁逢不要如此动怒,袁逢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个小孩,似乎并不像那些商贾一般低贱,自己反而顺眼的紧。

    “若非是为我袁家名声,我倒还真想把我孙女嫁给你……”袁逢心中想道。

    看着袁逢这副模样,荀罡总觉得他走不了了,忽然想起自己闲来没事干的时候做了一个木制轮椅,便从后厨推了出来;他吩咐下人将袁逢安置在轮椅上,袁逢坐下,突然感觉舒服了许多。他低头来看,发现一个新奇玩意儿,想不到这荀罡竟然还做了个轮椅。

    这轮椅自己也只是听说过,倒没想到能够自己坐上去,代步倒是挺方便的。

    “荀罡,你多心了啊!”袁逢小秘密的说道,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荀罡笑道:“周阳公劳累,在下也不敢耽搁您了,这轮椅权当在下心意,周阳公莫要推辞。”

    “好好好!”原封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孩子顺眼,枯槁的右手轻轻抓住了荀罡幼小的肩膀,在荀罡疑惑的目光中将他拉了过来,附耳说道:“等你在长些年岁,我就把我孙女嫁给你。”

    what?怎么扯这件事情上来了!荀罡一脸懵逼的看着袁逢,却只能目送着他的背影缓缓离去;弄死到最后,他都没明白袁逢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袁逢走了半天,众人才缓过神来;虽然他们不知道袁逢给荀罡说了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现在赶忙抓着时间,将最后剩下的酒抢了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这番情况,荀罡松了口气,让郭嘉徐庶继续接待客人,自己则带着典韦上了楼。

    “公子,这孔伷着实太过可恶!看他那面相明明老实巴交的,怎么还做出此等掠夺百姓之事!”

    荀罡无奈的叹了口气,瘫软在了榻上,苦笑道:“典韦,你这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掠夺百姓,你当那些诸侯是傻子自己去种地吗?手上有兵权想要拿东西,怎么最方便?当然是抢啊!难不成慢慢等庄稼成熟慢慢收割吗?”

    “这……公子虽然说的在理,但这未免也太过强势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抢!”典韦愤愤道,“要么就是这孔伷胆大包天,要么就是他愚蠢无比!”

    “他是个蠢货,蠢到爆炸……”荀罡慢慢喝起了茶来,却发现茶水已冷,顿时就没了兴趣;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着,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哦!我这啥记性啊,袁逢将父亲大人的信给了我,我还没看呢!”

    荀罡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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