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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去捣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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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见马超在阵中胡乱飞奔,当即大笑道:“马儿,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刘备,莫非你以为能够困住我?”

    马超大呼一声,脸色忽然狰狞了起来,犹如恶鬼一般定着一点飞速突围;守阵士兵被吓了一跳,正好让马超钻了空子!只一枪便将其朔倒,手下兵马便鱼贯而出,逃出了重围。

    他深知不可再与刘备久战,便领军朝襄阳撤退;刘备也知道步兵是不可能追上骑兵的,只让手下胡乱放了一阵箭,便悻悻回寨。

    “可以撤军了吧?”

    刚回帐中,刘备便如此询问法正。

    法正只能点头。

    如果不是江陵的孙策败的太快,刘备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撤出襄阳;他本可以让江州、武陵两地的守军合围江陵,但听说甘宁损失不大后只能放弃,毕竟到时候空废军粮,脸上就真的有点难看了。

    建安十三年,孙策失踪,刘备征襄阳不利,荆州之围解。


………………………………

第三百七十九回 河北动荡

    荀罡的楼船舰队走后,邯郸便也成了一座废墟,鲜卑兵马不再在此处屯扎,纷纷回到了信都。

    轲比能此时正驻扎在信都,手中握了不知道多少的汉族物资;其余的小部落纷纷称臣,进献了不知道多少的牛羊,于是轲比能在信都大摆宴席,杀牛宰羊,宴饮今日的胜利。

    如今冀州全境都在胡人手中,各部落不敢独占,纷纷进献给了轲比能。轲比能甚至以鲜卑大人的名义将这些部落一一诏封,将他们纳为自己的藩属。

    就算有胡人不满,他们也无路可走;汉人被他们亲手屠杀亦或是赶走,难道他们还指望汉人能够为他们声张正义吗?

    深夜宴席之上,轲比能喝的兴起,满脸通红的走上殿台,笑道:“曹三公子请求在下为其主持公道,在下感曹公恩义,自然起兵相助!如今冀州军队已被我悉数驱逐,自当将冀州土地奉送给曹三公子!”

    他说的兴起,便请曹彰上殿来与他们一叙;曹彰面色乌青的被几名雄壮的士兵带了上来,知道的认为这是轲比能的保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轲比能擒住了!

    “来来来,为我们的曹三公子敬酒!”

    轲比能似乎并没有看见曹彰那乌青的脸色,甚至还火上浇油的让在座的鲜卑大人为他敬酒;那些鲜卑人自然知道这是轲比能的嘲讽,无一不是大笑,用鲜卑语嚷嚷着要为曹彰单独敬酒。

    曹彰自幽州允诺轲比能掳掠冀州十日起,便一直在轲比能的监控之下,此次出来又被这一堆胡人侮辱,心中震怒无比,厉声喝道:“轲比能!你道要还我冀州,那你杀尽我冀州百姓是何用意?还我一座空州有什么用?”

    轲比能听不懂汉语,但他基本上可以从曹彰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一旁的汉人翻译又将曹彰的言语说了一道,轲比能却也不恼,反是满脸笑容的说道:“汉人没有了,不会还有我们鲜卑人吗?”

    鲜卑人常年驻扎于大漠,靠掳掠汉人资源为生,如今这冀州被杀的千里之内难见一户人家,轲比能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要求鲜卑人入驻冀州了!

    曹彰这才发现轲比能这胡人并不傻,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掌控着全局,靠着时日的掳掠便能还来一州土地,与他的兄弟们一争高下。哪知道这轲比能早在出兵之前就预料到了今日,杀干净冀州汉人,然后将他们鲜卑人迁入中原!

    曹彰不仅智商欠费,而且还欠缺社会经验;胡人虽然缺少头脑,但并不代表他们全是傻子;有机会入主中原夺取大量的资产,他们为什么还要回到边远的塞外?

    “你允我只掳掠十日,却在冀州大杀一年!无信义之人,有何资本将鲜卑人迁入中原?”

    曹彰丝毫不知道自己乃是任人蹂躏的棋子,轲比能留着他,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没有被自己攻打过的汉人能够老老实实的;如今冀州的汉人要么死了,要么成了奴隶,那里还留得到你?

    轲比能放下了头骨做的酒杯,缓缓的走向曹彰,笑道:“曹三公子,你可知道在我族——背叛族民,如何论处?”

    曹彰茫然的看了眼翻译官,翻译官却是诺诺不言,光从轲比能说的这句话来看,曹彰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轲比能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别说你们汉人处置叛徒有一套,我们鲜卑人自然也有方法……先将那人衣衫拨了干净,再用利刃将此人身上的精细皮肉割下来,趁着他没死的功夫再放入大锅里乱炖,直到煮死为止……”

    曹彰听不懂轲比能在说些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却让自己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此人感到恐惧……

    “本大人还打算留着你的,但看你脑瓜子不够用,干脆还是一并杀了算了!”

    曹彰虽然脑袋不好用,但毕竟是个武人;他从轲比能的眼中看见了猩红的杀意,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没等身后的士兵反应过来,迅速抽出他们腰间的弯刀,一刀砍倒了两人,飞身朝殿外奔去。

    “抓住他!”

    随着轲比能一声令下,宴席中的大人皆是起身,一排又一排的兵卒亦是挡在门前;曹彰见自己插翅难飞,便欲挟持轲比能,说不定还能取得一线生机。但轲比能早有防备,退入身后的帷幕中,只留得几十名士兵以及鲜卑大人在殿中与曹彰纠缠。

    曹彰本来就是个狠人,如今虽然身处逆境,但却没有束手就擒;他知道自己在鲜卑人手上必然会死的很屈辱,自己已经害死了成千上万的汉人,不能再让一名汉人屈辱的死去!

    他忽然想起于禁死之前看着自己的眼神,那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是在增恨自己吗?憎恨自己这个窝囊废不如自己的父亲,还害死了不少的同胞?

    “我的死不会被历史铭记,只会被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让后人引以为戒……”

    曹彰眼神无比的坚定,握着弯刀的手又紧了许多,随即怒喝一声,朝着人群中飞奔而去。

    ……

    曹彰的死亡并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即便是想要掀起,整个冀州都没有汉人了,谁来对他的事情作出评判?或许后世只知道曹彰被乱刀砍死,投入山中喂狼,连一座耻辱碑都没法给他立起来。

    轲比能已经彻底占据了幽州与冀州,并将数以百万计的鲜卑人全数迁往此处,彻底的安顿了下来。虽然胡人占据中原的事情不被世人所接受,但是所有的人都忙着内战,谁有时间去管他?

    轲比能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兖州?青州?亦或是并州?没人知道,但他的野心肯定不会停止,如果汉人再不竭力将他驱出中原,只怕中原的危险便会到来了……

    明白这件事情的人太少太少,或许所有的诸侯里只有荀罡明白这一点;其他诸侯从来不把胡人放在眼中,只有等到他们真正灭亡的那一天,才会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如此愚蠢。

    汉室,竟是会灭于胡手,还是会继续苟延残喘?


………………………………

第三百八十回 起我羌兵见锋芒

    天水是凉州大郡,自曹丕掌权以来,此地羌人众多,距离羌人真正霸占的陇西郡也不过一山之隔。半年前曹丕于此打围,由是治安便乱了起来,无数的羌人趁机涌入城中。

    羌人虽是凉州的大民族,但真正的地位却无比低下,除了真正霸占一方的土著能够视汉人为草芥,其他的羌人早已被汉人驯化,变得无比温顺。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县衙里的诉状突然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羌人扰乱治安的消息;郡太守姜叙也是发了慌,羌人一向逆来顺受,从不扰乱治安,怎的近日变得如此躁动?

    姜叙于是召集幕僚,询问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参军杨阜道:“近日属下在羌人周围的耳目曾说,刘备暗中与羌人联盟,本打算去年进攻凉州,并允诺赠送钱财,许之养牧之地,故而羌人纷纷乐而效命。哪知一年已过,刘备依旧毫无动静,有羌人不满,意欲陇西、天水诸郡,迫使曹丕接受他们的要求。”

    “这不就是准备叛乱吗?”姜叙拱着脑袋喝道,“此事为何不早日与我说?”

    杨阜道:“太守,此事略有蹊跷;其一,近日刘备攻打襄阳不利,既然他早与羌人有约,为何反去进攻襄阳?其二,此乃羌人醉后之言,难以辩其真伪,若徒增郡人慌乱,在下难辞其咎!”

    姜叙点了点头,杨阜所言甚有道理,只是这羌人叛乱一事事关重大,他一个小小的太守还没权力过问,需得将此事上报给凉州刺史张既才行。

    功曹姜冏忽然阻止道:“太守,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叙手中墨笔微停,笑道:“你我本是一族之人,何必细分彼此?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姜冏说道:“马腾、马超在凉州之时,羌人畏惧马超之威,故而臣服于大汉近二十年;而今马超落魄不知所踪,故而羌人复反。依属下愚见,不如派一人伪装成马超,大张旗鼓的说他降了曹丕,羌人无知,必然信以为真,则凉州之患尽息也!”

    杨阜眉头一皱,喝道:“叛贼马超等人已悉数为先王所除,今日又起其名,非是让羌人畏惧,而是让两种汉人恐慌!以为那马超复攻入凉州也!何况马超孤傲自大,羌人纵然无知,却也不是傻子,他们如何不知道马超的所行所为?”

    姜叙也是不认同姜冏的观点,说道:“此事暂且作罢,凉州刺史多谋,待他上报司隶校尉,又上报魏王之后,我等再行决断!”

    姜冏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姜叙已经封了密函,命人将信送往武威,便又聊了聊其余的事情,就这么散会了。

    一路无言,姜冏闷闷的回到家中,其妻姚氏出门迎接,笑着将他的衣衫脱了下来,却见他一脸不快,便问道:“郎君今日庙堂之上可是有甚不快?为何如此郁郁?”

    姜叙饮了一口冷茶,姚氏骂了一句,连忙将冷茶撤了下来,换上崭新的擂茶。他见其郎君心不在焉,心道必然有事,再三追问下,姜冏方才说道:“冀县危矣!”

    姚氏大惊道:“郎君何出此言?”

    姜冏也不避讳,便将今日庙堂上的所有事情告诉给了姚氏,姚氏默默的听着,直到最后方才叹了一句:“姜叙优柔寡断,此事上报凉州刺史后若再上报司隶校尉、魏王,那岂不是扰乱凉州刺史的决断?待魏王决策下来之后,只怕羌人早已反了!”

    姚氏出于名门,曾与马超互道兄妹,对于这件事也是看得透彻;按理来说姜叙上报刺史并没有过错,但他却又僭越的上报魏王,这是在制约刺史,不仅陷自己于两难,也让凉州百姓陷入危难。

    “若羌人知晓有人泄密,只怕起兵造反便是几日内的事情了;此刻姜叙不想应对之策,反是心安理得,岂不自取灭亡?”

    姜冏进献伪装成马超的计策,虽说算不上良计,但至少会让打算叛逆的羌人掂量掂量;毕竟神威天将军的名号不是乱吹的,马超在凉州的威名足以让所有羌人丧胆!

    “不行……我得去整顿整顿兵马,若是羌人在三日内叛乱,以姜叙的性格必然难以抵御!维儿自先生那里回来后,你记得辅导他的功课。”

    姚氏从来不阻止自己的丈夫,也是轻轻应了一声,还没等热茶煮好,姜冏便慌张的走开了。

    此时的羌人向来反复无常,就连匈奴人都比他们有信誉多了;叛乱没多久被平定之后,还没等和约上的墨渍变干,又会开始反叛。如今二十年未反已是难事,你看自黄巾之乱后,凉州的羌人安分过吗?董卓、皇甫嵩等人都是讨伐过羌人的叛乱,而韩遂这类人又不停的教唆这羌人叛乱,就连马腾也曾经利用过羌人。

    但姜冏感觉这次很危险,羌人有几百个部落,平日小叛乱不断,若这次是几个大部落联手的话,少说也是好几万人,凭借冀县的兵力如何守得住?

    将至黄昏,一名六岁的孩童走进了姜冏家的大门,年纪轻轻面貌不凡,长得英俊潇洒,孔武有力,令人看着就喜欢。肩上扛着一个背包模样的东西,走进屋内就嚷嚷着自己饿了。

    屋中的姚氏忙着烙面饼,忙朝小孩说了一句:“快了快了,维儿,今日父亲不回来,你可以多吃一些。”

    姜维哦了一声,心道父亲毕竟是功曹,肯定还有许多要忙碌的事情,加班加点也不是什么稀奇。趁着母亲烙面饼的功夫,姜维取出了今日所讲的功课好好温习。

    “今日先生讲了什么?”灶房里的姚氏大声问道。

    姜维仰着头砸吧砸吧眼睛,回应道:“先生今日什么也没讲,只说了一堆羌语,孩儿听不懂,只能自己学习。”

    “咦?”

    姚氏忽感惊奇,放下手中活路走了出来,疑惑道:“你先生不是汉人吗,怎么会说羌语?”

    “先生在前几日就换成了一个羌人,至于原来的先生到哪里去了孩儿不知;只是这新的先生着实不怎么样,连郑玄的经学内容都给讲错了,还好意思自称自己是大儒!”

    姜维说着便笑了起来,他还记得自己给那先生纠正错误的时候那先生如同便秘一般的眼神,想着就觉得好笑。

    但听了姜维的话后,姚氏却暗中感觉不妙;先生换人,学堂里必是有人来家中说的,为何她一点都不知道?再加上姜维刚才说先生说了几句羌语——虽说学堂里三分之二的是羌人,但唯独不让汉人听明白,难道有什么阴谋?

    “维儿,你可记得那先生说的什么?母亲倒是略知几句羌语,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还是明白的。”为了不让姜维多疑,姚氏还是笑着说起此事的。

    姜维记忆力过人,很快便将羌语复述了一遍(笔者不懂羌语,只能略过了),姚氏闻言大惊失色,惊呼道:“维儿,你父亲有危险!”


………………………………

第三百八十一回 羌乱

    黑夜笼罩着冀县,遥远的月色照耀在荒凉的大漠上显得格外阴冷。凉州的夜很漫长,加上人烟稀少,犹如不毛之地。

    姜叙很不满意姜冏的作为,身为一名功曹,他只需要做好记录天水官员的功劳便可,如今却僭越的讨要自己的虎符,说是要调遣军队,这让他很不能忍。

    “仲奕,我虽是你兄长,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僭越职责!”姜叙微微拂袖,神色并不好看,“我既为郡太守,将一切军权之责授予参军,尔功曹之辈,理当明白才是!”

    姜冏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只是事情较为危急,不然他也不愿意僭越,便回道:“兄长(姜叙字伯奕,按照伯仲叔季的排序,极有可能是姜冏的兄长,但并没有正史支持)掌一郡生死,弟本不该多问,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故而请命!”

    姜叙眼神稍缓,问道:“你先与我说说,如何事关重大?”

    姜冏道:“羌人反复,你我兄弟二人皆知,如今既然怀疑有人反叛,理当突然发难!若是羌人知道叛乱之事泄露,必然群起而攻之,则冀县危也!而兄长将此事上报刺史后由且上报魏王,是制约刺史也!弟为保郡民平安,故而希望领军镇守冀县,防止敌军偷袭!”

    “荒谬!你道羌人乃天降神兵,仅仅片刻便能到达城下不成?”听完姜冏的话后,姜叙的脸色又难看了许多,他这是在挑战自己作为郡守、作为兄长的威严。

    姜冏知道激怒了兄长,连忙说道:“兄长息怒,弟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如今郡中人心惶惶,弟本不愿再起波澜;杨阜足智多谋,本应将此事陈述给兄长,但如今仍未有动静,弟恐有他,故而……”

    “放肆!杨参军忠勇你我皆知,如今求索兵符不成反诬陷同僚,真岂有此理!”

    “兄长……”

    姜叙愤怒的摆了摆手,喝到:“休要再与我多言,若你想取兵符,自去寻那杨阜!若是你能自己调动兵马,那也尽管去调,莫要来烦扰我!”

    杨阜生性率直,素有威名,但有一点却令人诟病,那就是把权柄握的太紧了,紧到不允许任何人触动他的任何权力。姜叙让姜冏自己去找杨阜询问兵符,无异是自找没趣。

    至于自己调动兵马那就更不可能了,曹魏律法严谨,没有兵符擅自调兵遣将是重罪,更何况士兵也不会傻到听从一个没有兵符的人。

    姜冏瞬间陷入了瓶颈之中,进退两难。

    姜叙看着无比为难的姜冏,嘴角扬起了难以察觉的笑容,这样他就会放弃了吧……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这就是为什么他是太守,而他的弟弟只能是功曹的缘故。羌兵就算要叛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兵临城下,他要用事实让自己的弟弟闭嘴。

    “若你无事,便退下了,本官尚有要务处理!”

    姜冏轻叹了口气,只得悻悻退下,心想着回去吧又放不下城防,去城墙吧……自己有没有什么作用,便在夜色下顺着冀县城池的道路溜达了起来。

    一轮幽暗的火焰忽在夜色中燃起,似是有人举着火把朝姜冏走来;姜冏也没在意,天水没有灯笼,只有些许火烛照亮黑色的寂静,路上有人手持火把行走倒也不算稀奇,万一又是巡城的队伍呢?

    “不对……”

    姜冏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那道火焰渐升渐高,好像登上了城墙;按理来说巡城的军队是不允许上城墙的,除非到了换班的时间;但姜冏知道现在距离换班时间还早……

    姜冏小心翼翼的跟上了那支队伍,果是一支巡城的队伍,但那些士兵的身高却颇为高大,姜冏记得自己不认识这些人,而且他们长着奇特的胡子以及不同与汉人的面孔,明显是羌人。

    虽说羌人在凉州的军队中也占了些分量,但姜冏光看他们的步伐就觉得这些人必然不是士兵,定是羌人叛乱的内奸!

    果然,那道火光上了城墙之后,便是十几名羌人拔出弯刀,迅速解决了城楼上的士兵,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似乎在打着什么信号;姜冏大惊失色,这必是内应与外面军队的信号!

    此时回去再找姜叙已经来不及了,他本想着回家先安顿一下,但时不我待,等他安顿好后敌人已经进城了!

    难道就这么袖手旁观?

    “砰!”

    随着一声巨响,冀县的城门被打开了。

    ……

    冀县突然变得无比热闹,至少姜维是这么认为的;母亲不知为何变得无比不安,来来回回地在屋中踱步嘴里面还念叨着什么。这让姜维倍感不解,难道今天那先生说的话很重要吗?

    “母亲,你说外面究竟怎么了?”姜维似乎想把姚氏的魂儿给拉回来,便想试图转移话题。

    哪知道此话刚一出口,姚氏非但没有放松,眼睛还突然瞪得贼大,好像一只鸡蛋。姜维年少多知,自是明白外面的事情并不简单,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维儿,母亲去外面看看,你莫要到处乱走!”

    姚氏放心不下自己的丈夫,之前那羌人所说的羌语正是“今晚天水便是我们的了”,若自己的丈夫在家中伪装成普通民众也好,但以姜冏的性子,肯定现在已经想办法抵抗了。

    羌人的战斗力远胜汉人,更何况是趁着汉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姚氏自知丈夫在劫难逃,便想着去城中寻找丈夫;姜姓与姚姓都是凉州大族,但姚氏在族中的地位较高,羌人应该还是会给面子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一场几乎不会有收益的赌博。

    姚氏似乎还不放心姜维,便让姜维躲在衣柜中;他料想姜维听话,必然不会随便逃出来,等战乱过后姜维被发现,就算天水成了羌人的地盘,那些人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孩。

    毕竟羌人是华夏族,他们不是日本人。

    姜维知道母亲的疑虑,痛恨自己年轻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让母亲徒增担忧;他很听话的躲进了衣柜里,让姚氏能够安然离去。

    临别前,姚氏似乎想起了什么,朝姜维所在的衣柜说了一句:“维儿,若是母亲与父亲都没能回来,你便去投靠马超叔叔吧!”

    至于马超在哪里,姚氏也不清楚。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姚氏便默默的走出了房门,直到黎明初晓,城内的喊杀声已经停息了不少,姚氏依旧没有回来。

    姜维则是在衣柜中渐渐困顿,迷糊的睡着了。

    (注:姚氏与马超称兄道弟,姜冏与马超关系也不错,但是在马超反曹之时并没有归顺马超,姜冏死于乱军之中,而姚氏则是凭借与马超的关系保全了下来,十二岁的姜维也在那时毅然从军。只是这次羌乱没有马超的扶持,自然不会有人在乎姚氏的死活)


………………………………

第三百八十二回 死别

    再此醒来的时候,姜维依旧在衣柜里。

    家里面的东西被横七竖八的推倒在地上,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姜维还是条件反射的在一堆被打的破烂的家具中寻找着东西。

    这很明显是羌人来过了,这些胡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持续发展战略,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先大肆掳掠一反;姜维不知道为什么羌人没有将衣柜打开,亦或是他们打开之后看见一个小孩,心生悲悯没有为难他。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太阳已经照的老高了,只怕早已到了午时。原本热闹喧哗的市集此时却是一片死寂,姜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走出大门。

    滚烫的烈日在天空中遥遥照耀着,但在冀县城中却是一片阴寒。姜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望着满城的尸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敢叫出声来,万一此刻还有哪个羌人在一旁,那自己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母亲……父亲!”

    被捂住的嘴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声来,他已是憋不住眼中的泪水,冀县变得如此模样,以他父母刚强的性格,只怕不会苟活。他们昨晚上一定带领军民进行了殊死抵抗,只可惜……

    姜维强行收起了眼泪,现在判断还为时过早,万一自己的父母只是被围困了呢?羌人毕竟是华夏族,不比鲜卑残暴,怎么会随便杀死一员高官?

    他猛然想起自己的大伯是郡太守,作为一名郡守定然不会被随便杀死,他说不定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怀抱着这种心理,姜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掩上了已经破了一半的房门,摇摇欲坠的朝郡守府走去。

    一股阴风席卷了整个冀县,无论走在哪里姜维都感觉不寒而栗;马路上竟是收殓亲人尸体的人,没有亲人的人倒还有关系好的街坊帮忙。整个城市不见一名士兵,无论是汉兵还是羌兵。

    昨天的战事如何,姜维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不然自己家怎么会那般混乱?但羌兵不是抢了就走的性格,他们远比匈奴、鲜卑明白农耕的重要性,攻打冀县也不会是为了劫掠,而是彻底占据天水。

    郡守府在冀县北面,姜维必须穿过好几条街道才能够到达。姜维从来没感觉过道路竟是如此之长,每走一步不是鲜血淋漓,便是僵硬的尸体,让他心里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

    转过一条街道,却让姜维惊惧了起来,这条街上满满的都是羌人,穿着羌人特有的劲装,个个意气风发,看着姜维的眼神满是蔑视;这让姜维压力倍增,踟蹰不前,不敢往前行进一步。

    “小子,来此作甚?”

    却见一羌人模样的士兵径直走了出来,体格无比巨大,一条胳膊够姜维整个身子粗;他说着一口别扭的汉话,却让将为不敢嘲笑,深咽了一口气,不敢说话。

    “哼,原来是一个傻子!”

    那人冷哼一声,便不再管他,姜维这才换过了神,连忙叫住了那人,那人冷眼看着他,姜维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有要事希望求见郡守……”

    “这里没有郡守,只有我西羌国王!”那人满脸煞气的喝道,“还有小子,我乃西羌元帅越吉,你见我不行大礼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失礼!”

    姜维连忙道歉,心道冀县果然已经失守了,而且西羌国王彻里吉已经入驻了天水;如此来看,他的大伯姜叙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擒在狱中。

    姜维知道这些人无意再起杀戮,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和自己废话,便拱手道:“越吉元帅,不才小儿有要事去寻抚夷将军姜叙,还请元帅可开方便之门,让我与他见上一见。”

    越吉见这小孩不过六七岁模样,却是仪表堂堂,举止优雅,心中暗惊,忽然想起羌人学堂中有人曾说起冀县有一神童,便联想到了此人,问道:“你可叫姜维?”

    姜维没想到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忙应到:“正是!”

    越吉点了点头:“正好,那姜叙宁死不降,我国王欲斩之,但他却说有事要告诉你请国王宽限几日。我士兵这昨夜四处寻你不得,你来的正好!”

    越吉丝毫不避讳将生死这种事情给姜维这种小孩说,语气中甚至还有挑衅的意味;姜维咽了咽口水,今日他已见够了生死,但真当此事降到他的头上还真的难以接受。姜叙毕竟是他的大伯,说着说着就要被杀了,他如何不动容?

    只是他大伯明明有家庭,为什么不是要见他的儿子,而是要见自己?

    越吉并没有注意到姜维脸上的异动,冷哼了一声,便让手下两名羌兵带着姜维去地牢与姜叙见面。

    地牢潮湿无比,还没进门便是一股难以抹去的恶臭,蟑虫鼠蚁遍地都是,或许还是犯人们今夜的午餐。姜维从没想到监牢里会是如此模样,他曾听自己父亲说犯人不配拥有生活,原来这是真的。

    姜维捂着鼻子,随着羌兵朝监牢的内部走去,在一间极其狭窄的牢房中,姜维见到了变得衰弱不已的姜叙。此时的姜叙头发已是花白,姜维还记得几日前看见他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满头黑发,怎的短短一夜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维儿,是你吗?”

    姜叙吃力的朝牢门移去,姜维正准备回应,却没有想到姜叙自说自话道:“是我想多了,你们是待我去刑场的嘛?”

    原来作业彻里吉用刑,将姜叙的眼睛全部给戳瞎了,如今已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姜维强忍着泪水,跪在地上道:“大伯,是我,我是维儿。”

    “维儿?真是维儿?”姜叙愣了一愣,眼中似乎要有泪水流出,却怎么也流不出来,“维儿,我已是废人,难逃一死,只是这死之前,真的要向你说一句抱歉……”

    “大伯无罪!”

    姜叙苦笑着摇了摇头,尝试性的想去抚摸姜维的脸庞,却摸了个空;姜维已是止不住泪水,牵起姜叙的手往自己的脸上靠。

    “维儿,你哭了啊……呵呵,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若你父亲泉下有知,只怕会责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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