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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去捣乱-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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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遇上了敌军大火,该如何是好?”
陆逊见他中招,连忙说道:“冬季只吹西北风,使火攻不过烧到他们自己罢了!”
荀攸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就不用说了,公达,你即刻招来铁匠百人,命他们连夜加工赶制铁索,务必在一月之内将我的船只链接在一起。以十艘为一单位,切莫搞错,否则军法论处!”
“是!”
将此事安排好后,曹操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程昱先是悻悻后退,目光不善的看了眼陆逊后便离去了。而陆逊正准备走,却被曹操忽然叫住了。
“你心里好受不?”
曹操的突然发问,自然是问陆逊未婚妻被荀罡抢了的事情;因为当时曹操在襄阳城外,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荀罡强行把阴沐给掳走了,所以陆逊应该很不满才对。
“不知魏王所言何事?”
陆逊早不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妻子的事情,故而有此疑惑。
“别强撑着了……此番战罢,我为你做媒,给你寻个高官人家的女子。”
陆逊面无波澜,淡淡地说道:“多谢魏王。”心中却念道:难不成此番战罢,你还有的活吗?
“无事了,你下去吧!”
陆逊走后,曹操心情不安的绕着营帐走了三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这点不对的地方……究竟来自哪里?
………………………………
第三百四十七回 南渡
乌林以南,一座并不起眼的小舟孤单的伫立在码头上。
再向北灯火通明,那是曹操的水寨,数以百计的楼船如同小山一般呼之欲出;楼船之上尽是灯笼,纵然死寂,却多了一份生机,不至于被人以为这里是一座死寨。
月色将长江照得波光粼粼,似乎是磅礴的长江水岸上难得的幽静处,以至于一群乌鹊飞过,留下一串长音。
“咕噜噜……”
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连串的气泡,它越发仓促,霎那之间从几个扩散到了几十个,好似煮沸了的开水。
水面上忽然一个猛子,钻出来一个上身赤裸的青年;月光的照耀下水滴如玉珠一般缓缓流下,借着银柔的月光一看,竟是陆逊。
“曹军水寨真是防守缜密,某逃出来竟花费了如此久的时间!”
陆逊一面低声抱怨着,一面朝干岸上游去;那里有早已备好的船只,被隐藏在山中的芦苇荡里。因为长江上的码头全都被戒严了,所以陆逊只能安排到这里南渡了。
他自然不是想要逃回江东的,自己早年丧父母,也没有女眷孩童在江东,他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此番南渡是荀罡的安排,让他去江东联络人物,让一人前来曹营诈降,否则无法实施火计。
荀罡待他不薄,年纪轻轻就对自己委以重任;更何况此番让他去江东明明是信任他,他又怎能做出对不起旧主的事情?
“趁着曹操还没发现,快些走!”
陆逊飞跃上船,便对船上的船夫急忙下令,但哪知这船夫面色古怪,似乎有所隐瞒,任凭陆逊如何催促也不肯开船。
却听身后林中传来一道声音:“陆逊,哪里去?”
这一道声音虽然平淡,却如同霹雳一般重重的轰击在陆逊心口;他颤巍巍的朝身后望去,只见林中缓缓走出来一名苍然老者,已是五十岁模样,却颇为精神。老者身后跟着数道黑影,好似有兵马护卫。
“你……你是荀攸先生?”
陆逊本以为自己准备的特别充分、特别隐秘,但哪知还是被发现了;而且发现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军的谋主荀攸。
荀攸是荀罡的晚辈(但却年长了荀罡二十多岁),按理来说应该与荀彧一同站在荀罡的战线上;但荀攸似乎看准了曹操身上的王霸之气,偏偏死心塌地的为曹操效忠。虽说荀攸时常对荀罡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终究是曹操的忠臣。
荀攸缓缓走了出来,月光下他的脸色平淡无比,甚至说还有点苍白,看的陆逊身体不住的发抖。
“先生……先生为何在此?”
陆逊明显结巴了,这完全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荀攸知道自己南渡的事情了,岂不会将此事汇报给曹操,然后牵连到荀罡?
“完了完了,万事皆休!”陆逊仰天长叹,心中默然。
但荀攸似乎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样子,而是如同一位慈祥的老父,缓缓地朝陆逊走来,微微一笑道:“伯言,可是要南渡?”
陆逊先是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但心想自己这样不是想南渡还是想要做甚?便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荀攸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虽说看上去对荀罡毫无怨言,但心中必然对抢妻一事愤愤,故而趁此来朝之时准备南渡回江东……哎,只恐此人不仅怨恨荀罡,看他在帐中平淡的模样,恐怕连魏王也有所迁怒!”
毕竟当初要不是曹操想要和他争,何至于荀罡两面不做人,强行把自己的外甥女留给自己呢?荀攸是如此认为的。
“但如此青年才俊,我也不忍毁之……何况此战魏王有极大的胜率,届时拿下江东再招纳此人也未尝不可。若是不然,让他做个教书先生了结此生也未尝不是福分……”
原来荀攸完全误解了,他之前在帐中看陆逊神色有异,这才感觉不对,出来后闲逛竟是发现了隐藏在这芦苇荡中的小船,想必就是陆逊准备南渡回江东了……
而荀攸根本没想到陆逊是为了找人诈降的,只当是怨恨荀罡,这才找到机会南渡的。荀攸好儒学,本不愿多增杀伐,故而也不想将这青年才俊杀死以绝后患。何况天下之大,迟早是魏王的领土,还怕这个小子不成?
“汝欲南归?”
陆逊闻言一愣,荀攸说的话中有“归”这一字,难道是误以为自己想回江东老家?但这也不应该啊,现在回江东与临阵投敌有何差异?难道荀攸会不清楚?
见陆逊良久不答,荀攸又是说道:“你怨恨魏王,我不怪你,毕竟你无害魏王之心,只是想回归江东罢了!你走吧,我不拦你。”
陆逊一时愣了,这荀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不成荀攸早已被荀罡收买了,已经叛变了曹操?
不应该啊,之前在营帐里这人明显是处处为曹操着想,哪里有叛变的模样?或者说这人是误会了什么?
陆逊不敢多想,既然他肯放自己走,那自己走就行了!万一待会儿他改变主意了,只怕他身后的士兵会把自己给射成筛子!
“士兵……?”
陆逊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荀攸身后的士兵没有紧紧跟着荀攸也就罢了,但他们一直站在原地,连一点呼吸的起伏都没有,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
“等等……这!”
陆逊再定睛一看,这才哑然,原来那是几个披着铠甲的稻草人,是荀攸用来虚张声势的!
如果荀攸打算擒拿陆逊,肯定会调来真的士兵,但如今看来,荀攸早就有放陆逊离开之意。如今强行留下陆逊,可能也是想确认确认口风吧;但问题是自己啥都没问出来,就把别人给放了……
荀攸与满宠太不像了,一个宅心仁厚,连审人都不会审,哪像满宠这等酷吏,分分钟让你开口?
陆逊简单的行了一个拱手礼,深怕迟则生变,转身便登船离开,去的时候仓皇无比,连早就在船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都没穿上。
荀攸在岸上沉吟,似乎在怀疑自己这个决定究竟做错没有……
“为何这陆逊走的时候,并未看见他眼中的愤怒,有的只是畏惧……畏惧我将他交给魏王?”
“难道他不该记恨荀罡,记恨魏王吗?”
荀攸摇了摇头,苦笑道:“但愿是月光太暗,我看错了吧!”
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次宅心仁厚,彻底葬送了曹操的前程……
………………………………
第三百四十八回 互敬
孙策从未感觉到如此沸腾过,自从随孙坚起兵以来,大大小小各种战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但他面对的最多人马不过是黄巾军的几万兵马罢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现在,一个二十万人的精锐部队的就在长江的对面,身为一名战将,他如何不激动?
“曹操啊曹操,难得你率领如此大军来与我决斗,我岂能轻慢于你?”
站在长江河岸上的孙策笑着望向对面,却只有黑暗,淡淡的月色自天边升起,使得孙策不显得太过孤单。
孙策命人置下酒案,偏偏要在这口子上独饮;自行军以来,非宴会不曾饮酒。孙策倒不是憋坏了,只是他隐隐之间感觉,对岸的那个对手,正与他一样在江上独饮。
朦胧月色之下,曹操站在自家的主船之上,面前摆着一张简陋的几案,身旁也不见一两个侍从。他仰望星空,如攫取星斗的恶贼,想要伸手将星辰拿下,却抓了一个空,只是手里仿佛多了些什么。
那是天下!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真旷古美景!只叹知音少,楼罢歌舞听。孙伯符啊孙伯符……此番战役孤必拿下江东,还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在我堂前舞剑,周瑜在一旁抚琴迎合吧……哈哈哈哈哈!”
纵然曹操张狂不已,但却已将孙策当做了自己的对手;若论知己,怕只有刘备算是知己吧……站在顶点的滋味,甚是孤独啊!
虽相隔甚远,但二人颇有默契的向对方敬了一杯,泼洒在长江之中,又命人于江中取水,共饮杜康。
他们就好像棋桌上多年的老友,只待此杯饮尽,再与之决战。
孙策轻饮江水,甘冽的芳香顺着他的喉咙流下,不由得让他大呼一声:“曹阿瞒,果真好酒啊!哈哈哈哈!”
酒罢,忽听得一阵弦音自天而来,犹如天籁一般沁人心脾;孙策大呼过瘾,朝身后亭台上呼道:“公瑾,随我饮酒吧!”
周瑜笑着摇了摇头:“曹公在对岸,听得到我的弦音,怎能让他失望?”
周瑜已将柴桑的兵马调到了夏口以东,随时策应,由周泰、蒋钦等将领率领;自己则是以此战副将的身份回到了孙策边上,毕竟孙策性急,谁知道会趁自己不在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完周瑜的话,孙策依旧笑着饮酒,忽见江上波澜,好似有轻舟驾到;未等孙策反应,一旁的守卫连忙上前喝道:“什么人?难道不知长江已经被封了吗?”
船上之人连忙挥手道:“莫要慌张,我乃陆逊,来见孙策将军的!”
“陆逊?”
孙策面色忽然古怪了起来,他记得这名字,似乎周瑜提起过他;但当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亭子的时候,周瑜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副琴。
“伯言!你怎的回来了?”
没过多久,便见周瑜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连鞋子都未曾穿上,看的孙策暗暗心惊;此人至于让周瑜如此激动吗?
陆逊在士兵的帮助下登上了岸,朝孙策行了一礼,又朝周瑜行了一礼,说道:“孙将军、周将军,晚生此番前来是为我主使者前来的……”
周瑜一听“我主”这俩字,面色瞬间黯然了,似乎为不能让他为自己所用而感到懊恼;而孙策大大咧咧的并没有注意到,问道:“你的上面……是荀罡吧?”
陆逊点了点头,孙策便不敢怠慢;虽说他又信心拿下曹操,但如果荀罡能够帮助自己更好不过了。虽说二人之间依旧有冤仇,但这种时候自然是联络在一起的盟友,各取所需罢了。
“进帐说话。”
孙策便带着陆逊缓缓朝军营走去,周瑜脸色颇为暗淡的跟在其后,但面上似乎还有一抹不屈,似乎并不愿将陆逊拱手送回,心中暗下决心,就算陆逊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不能让他回到敌人那里去!
不是他小气,因为陆逊的才能他很清楚,久之必成大患,成为孙策的头号敌人!
即将到来的冬风被挡在的营帐之外,也不知古人用了什么法子,即使在冬天也能让营帐颇为暖和。孙策请陆逊落座,与周瑜对面,便坐正中问道:“荀罡让你前来,是为何事?”
陆逊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问道:“我主自然是帮助孙将军打败曹军的,只是不知道……孙将军可已有破曹之法?”
孙策瞥了一眼周瑜,似乎将此事交给了他;周瑜微微一笑,起身问道:“听伯言如此说,可是已与荀罡等人商议出了破曹之法?”
“然也!”
“不才也有破曹之术,只是不知与将军是否为同一计策,还请伯言明示。”
陆逊拱手道:“周将军哪里的话?尊驾是晚生前辈,晚生怎敢僭越?还是周将军先吧!”
二人推来推去实在是把孙策看烦了,孙策直接喝道:“你二人把自己的计策写在手上,一起展示出来何如?”
二人相视一窒,笑道:“妙也!”
于是二人各自命人取来笔墨,于左手上点了几笔,便各自握紧左手,缓缓靠近,蓦地将手张开,只见手上竟是两个火字,没有更多,没有更少!
“欲破曹公,果真要用火攻也!”周瑜笑道。
孙策却突然问道:“如今将入冬季,常刮西北风,以火攻曹岂不烧到自己?”
周瑜摇了摇头,轻笑道:“伯符不知,这长江每年十二月会有三日东南风,此乃洞庭潮气所引,此乃破曹良机!只是曹军战船甚多,且防守严密,我等难以靠近……”
陆逊连忙说道:“在下此番正是为此而来!我与荀将军商议,已让曹操铁索横舟,大火一起,曹军必然自相践踏,船船着火,死期不远!只是差一员智谋过人,胆量非凡的将领,愿意前往曹营诈降……”
“诈降?还请伯言明示!”
陆逊道:“今曹操南下,只带北方将领,却未带荆州降将;荆州善水战者文聘、黄祖二人皆在河北,故铁锁横舟之计策无人质疑。如今只需得一员大将诈降入曹营,架轻舟十余艘并带火油,只将那十余艘火船冲向曹军,何愁曹军不灭?”
周瑜夸赞道:“此法甚妙!之时不知我军何人可担当此等重任?”
周瑜说道此话的时候,眼神朝孙策望去,发现孙策也被二人带了过去,思虑着让何人去担当此重任。毕竟曹操不傻,是不是诈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若让德高望重的老将诈降,只怕曹操不信;若让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只怕曹操尚且看不上眼;因此需得让二者合一,那员将领需得有一定的名声,若是投降还不能让曹操怀疑……”
孙策摇头道:“论名望,我军便只有程普黄盖韩当三人,最多再加个朱治;此四人久随先父征战,最合适不过。但只怕这四人随便一人投降,曹操都不会相信……”
周瑜反是说道:“伯符莫忧,我已有计策……明日如此如此,定骗得曹操!”
………………………………
第三百四十九回 诈降
次日清晨,长沙军营。
剑是新铸的青釭,盔是擦得锃光瓦亮的亮银盔;主帅的装甲被恭恭敬敬的安放在营帐的中央,好似长着一双眼睛,可以将所有人的内心看透。
帐下诸人闻讯而来,好似受了惊的雏儿,也不知昨日孙策派人到他们的军帐中说了些什么,竟是让他们人人自危。
孙策正坐案前,一旁的周瑜手持利剑,面目肃穆的盯着帐下诸人,加上天气冷冽,使得整个营帐中的氛围降入冰点;诸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起头,只是诚惶诚恐的低着脑袋,似乎等着孙策先开口。
“诸位,我想我的话昨夜已经到了各位的耳中,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某不得不多费功夫。”
孙策傲然与案前,蓦地站起身来,俯视诸人:“昨夜陆逊自曹营中逃回,细说我军有一将领投敌叛国之事!只可惜陆逊回来的匆忙,未能带回那人的手信;若此人在这帐下,还请迅速出来,若让我查出此人,休怪我不讲情面!”
昨夜,周瑜细说了他的计谋,便是诈言有人投递叛国;自然,以孙策的自信,江东子弟是不会有人投敌的。但周瑜此计意在故意栽赃,找一个将领让他成为“叛徒”,施以重刑,之后再将计谋悉数告诉他,让他假戏真做前去诈降,这便是苦肉计。
不过他们还没有想好谁才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件;且看这些人有何话讲,在寻找最好的人选。
孙策言语一出,满堂皆静,只听得细微的呼吸声;或许这些人连呼吸都害怕被怀疑到自己的脑袋上来。
周瑜肃然上前,厉声道:“诸位都是江东的老将、老臣,我等自然不愿意相信诸位投递叛国;只是陆逊本江东人,证据确凿,我等以防万一,必得将此投敌之人寻出!”
“若再无人出列自首,待我等寻得此人,一剑斩杀!”
说到此处,周瑜的言语不由得高亢了几分,吓得左面的谋士们一个哆嗦;忽然,周瑜一剑指向文官队列,喝道:“诸位畏缩至此,难不成心有不轨?”
周瑜自然是不打算让这些文官去诈降的,毕竟他们不像武将一样有着视死如归的胆量;但做戏要做全,周瑜肯定还是要吓一下这些人的。
“我等不敢,我等不敢!”
诸多儒士纷纷屈身,畏惧无比;唯独正前方一人,年过六旬,面色肃穆,正是张昭。只见他恭敬说道:“公瑾,我等皆是伯符手中老臣,虽然畏惧曹操军威,岂会因为一人性命而在曹军手下苟且?张子布以名誉起誓,若这几人中有一人投递叛国,请先斩我头!”
张昭是个极其认真、严格的人,在吴中颇有威望;周瑜没曾想这么一诈竟然惹怒了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便连忙道歉,说道:“既然张公如此说道,在下自然不敢再多怀疑!”
张昭以名誉起誓,这让所有的儒生幕僚的松了口气,转眼看着张昭的眼神充满敬畏。
周瑜收起了剑刃,语气稍缓,朝武将队列道:“诸公皆江东老臣,有许多人的年龄都远超伯符与在下,在下本不该怀疑;只是军情紧急,若诸公有些许消息,还望可以告知在下。”
话音刚落,忽见武将队列中冲出一员骁将,厉声质问道:“周瑜,我等为先主,为伯符出生入死,为何今日要被汝等凭空怀疑?且不说那陆逊来路不明,更别说所谓的证据尚在那曹操手中!若是此乃曹操计谋,我等自乱阵脚,岂不万事皆休?”
众人视之,原是老将黄盖,很明显他对于周瑜的质疑无比愤懑。
周瑜见有人上钩,立马肃穆道:“老将军息怒,我等自有分寸,不会冤枉任何一人……只是老将军如此冲动,可是心中有鬼?”
“放肆!我……我黄公覆顶天立地,如何做得出背主求荣之举!周公瑾你莫要欺人太甚!”
韩当、程普等皆是应道:“正是,我等为先主出生入死之时,你尚且只是襁褓小儿!我等为江东立下汗马功劳之时,你尚在何处?有何资格怀疑我等?”
没曾想周瑜忽然说道:“三位老将军在下自然佩服的紧,所说之言也甚有道理;只是这为了身家性命,谁又能说得清楚?来人,将黄盖拉下去听候处置,韩当、程普二位老将军待黄将军审理完毕之后再做决断!”
众人闻言大骇,这周瑜难道疯了不成?一上来就毫无根据的将名震三军的黄盖给扣押了?
黄盖自然是怒不可遏,他望着周瑜身后的孙策,呵斥道:“伯符!难道你也认为本将军投敌叛国不成?”
孙策只是淡淡道:“我相信公瑾,也相信黄老将军;若黄老将军有冤屈,来日我自会处置公瑾……”
孙策也是迫不得已的,毕竟黄盖忠心耿耿他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计谋需要他又岂会如此坑害老将军?只希望此番战后能够好好抚恤他……
“这……”
黄盖没想到孙策这么绝情,便在一番愕然中被士兵拉了下去;众将见状连忙求情,周瑜却说:“我只是审查黄老将军一番罢了,诸位莫扰,绝不会伤及性命。”
众人还是有所微词,尤其以程普、韩当二人最甚,就差上去揍周瑜了;但孙策在此,他们自然不会这么鲁莽,只是冷哼一声,等着看周瑜的笑话。
黄盖投敌?说出来谁信?
再说那黄盖被带入大牢等候处置,他也不闹,只是淡淡的望着门外,似乎静候处置;他问心无愧,你周公瑾想查那便查!
“晚生见过老将军!”
正等候之时,忽听一侧有一少年声音,陆逊从一侧缓缓走出,朝黄盖行礼;黄盖依样回了礼,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陆逊陆伯言……”
话音刚落,黄盖登时大怒,呵斥道:“好家伙!原来就是你污我清白!”
“老将军请息怒,此番乃我等计策罢了!”
“计策?”
见黄盖疑惑,陆逊便把苦肉计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黄盖听着听着眉头都松了,听罢之后转忧为喜,笑道:“原来如此!伯符那小子早说啊,我这老骨头难不成还怕这点苦楚?”
“得罪了!”
黄盖摆了摆手,便趴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板凳上,筋骨一硬,咬牙道:“来吧!”
“啊!周瑜,你竟敢对用刑,我非杀了你不可!”
“污我清白,休要怪我无情!”
一道道鞭子狠狠的拍打在黄盖壮硕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看的一旁的周瑜于心不忍,别过了脸去;黄盖依旧在里面骂骂咧咧,好像真的受了冤屈一般,直到最后昏死在了牢中。
“快将黄老将军扶下去休息!”
是夜,两封书信跃然于曹操案上,一道阴谋就此展开……
………………………………
第三百五十回 中计
“诸位,黄盖派人传信前来,说周瑜无故怀疑自己投敌,施加重刑于身;黄盖年迈,本只想此战之后颐养天年,却不想周瑜小儿如此过分,今以礼来降,诸位以为如何?”
曹操左手拿着黄盖命阚泽送来的诈降书,右手似乎还藏着什么;见帐下诸人无人说话,又是说道:“黄盖无辜被冤,吴中臣子人人自危,此正我军大破敌军之时;如若黄盖能够再说服些许江东臣子来降,破孙指日可待!”
曹操说的无比自信,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黄盖诈降的戏码;荀攸忽然出列道:“魏王,周瑜狡猾,黄盖忠勇,怎会如此巧合的让周瑜怀疑上黄盖?其中必定有诈!”
程昱面上不屑,亦是说道:“恐周瑜小儿苦肉计谋也!”
曹操微微一笑,又拿出了右手的书信,说道:“此乃我军打入孙策军中探子传来的密信,手印无误可以一信。信中说江北有一人到来,细说孙军有人投敌之事,故而孙策周瑜无比惊慌,无论是谁都要怀疑一番;据说此番是黄盖第一个跑出来所以遭了灾,之后便是程普、韩当这两员老将了。据说张昭等文官也曾被怀疑,若非张昭以名誉保证,只怕已经走火了……”
“连程普、韩当二人都被周瑜怀疑?”程昱微微一愣,“这周瑜吃错药了吧,此三人早年追随孙坚,谁投降这三人也不可能投降啊!”
曹操推断道:“可能是周瑜觉得这些人老了,怕死了,顺便也为自己掌权铺垫道路……”
曹操说的并非毫无道理,只是临阵对敌之时尚且如此内讧,那周瑜的名声未免太言过其实了。程昱依旧怀疑,却不想荀攸似乎发觉了什么,颤声问道:“主公,可知那江北之人姓名?”
曹操摇了摇头。
曹操虽然不知,但荀攸却觉得,那人必定是陆逊!陆逊南渡之事只有自己知道,但他不是厌恶曹操和荀罡吗?怎么会无中生有的捏造孙策军中老将投敌之事?
难不成这陆逊并非逃回江东,而是受了荀罡的意思去扰乱敌人的?
作为曹操的核心幕僚,荀攸自然是敢确定没有任何江东人投降的书信;陆逊无中生有,究竟是为何?
为了扰乱江东?
荀攸似乎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陆逊此次南下正是得了荀罡的授意去扰乱江东视听的。幸好自己当时没有阻拦他,否则不是坏了如此良策?
有时候人越聪明,越容易多想,反倒是很容易将自己给绕进去。
“魏王,依属下来看,此信有七分把握是真!”
曹操眼神一奇,笑道:“公达,何来如此自信?”
荀攸自然不敢把放跑陆逊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此事关系到是否叛国,就算陆逊是去进行间谍活动的,那自己隐瞒不报也是大罪,便只能说道:“魏王,黄盖年迈,恐已有退守之心;周瑜在这个节骨眼上怀疑江东老将,黄盖如何不怒?再者如今非孙坚掌权,黄盖有何道理继续为怀疑自己的幼主效力?”
“周瑜此番刁难使得江东人人寒心,何人还敢为之效力?若主公接受黄盖投降,便是接受江东的投降!江东之人皆知黄盖投降得魏王礼遇,必然纷纷倒戈,江东不战自溃也!”
荀攸分析的头头是道,帐下诸多臣僚纷纷点头,但还是有不少持怀疑态度的。只是他们话语力度不强,而曹操又在兴头上,便不敢提出反驳的言论。
曹操笑道:“公达之言甚合我意!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何人?
荀攸等人正觉得奇怪,却只见几名士兵抬着一名穿着整洁的谋士走入帐中,众人一看皆是不识,以为是什么敌方间谍。
“阚泽先生,昨夜多有得罪,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此人正是来送降书的阚泽,见曹操起身,阚泽连忙行礼道:“曹公严重了,黄盖将军归顺之事确实容易让曹公怀疑,但曹公岂能不信这周瑜胡作非为之事?孙策性急,周瑜助纣为虐,江东人人自危,只有曹公才是我等正主!如今黄盖将军愿意归顺,岂不是曹公天命所归?”
曹操默默地点了点头,却突然说道:“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想必是能言善辩之人;那你可否告诉我,这降书上为何没有规定来投日期?”
曹操本想诈他一诈,却不想阚泽侃侃而谈:“魏王饱读兵书,岂不知时则生变?若此刻规定日期,谁会知晓当日会出现何等差池?何况调动归顺的兵马以及粮草不需时日?魏王如此急躁,真让江东人寒心也!”
这自然是诡辩,没有写明投降日期是周瑜等人还没有算出哪日会刮东南风;如果没有东风,火攻的优势就会减少很多。
曹操连忙陪笑道:“方才乃孤戏言耳!先生与黄老将军归顺之意我已知晓,只是不知黄盖来时以何为号?”
阚泽道:“黄老将军配艨艟数十艘,携带兵马粮草,主船上挂青龙旗,届时曹公自会明白。”
“先生可愿帐下为官?”
阚泽摇了摇头,心想在你帐下当官等着被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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