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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之横扫天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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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牢中的空气却是热烈的,彦崇和岳飞这几日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流,那牢里的地图是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大郎,你这设想要实行,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不能忽略。”岳飞对西征的地形,兵力、对手情况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于是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可是西夏?”
  岳飞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大郎早已经想到此节。”
  彦崇点了点头,“向西夏借道之事,估计就在皇后耶律南仙那里有一些难度,不过我想应该可以克服,如果耶律南仙抱着天祚帝的牌坊不放,彦崇并不介意与她会猎于兴庆府!”
  岳飞叹息了一声,“这西夏的地理位置实在太重要了,李元昊当年真是一个人物,居然就在这丝绸之路的节点上站稳了脚跟,无论是大宋,还是辽国,都无法打败他。”
  彦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必将对手看得太高,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耳,要是你我生在那个时代,砍下李元昊的首级当夜壶,未必就不能办到。”
  两人正聊得热闹,却见牢门口光线一暗,走进一行人来。
  彦崇放眼望去,刚看到那领头之人,便暗暗叫起苦来。
  “宗老。”
  岳飞不认识宗泽,见大郎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再看大郎那模样并不是做作,还用脚尖碰了自己一下,当下也站起身来肃立在一旁。
  宗泽老了,虽然在登州一别不过二年左右,但人一到岁数便老得很快,宗泽虽然没有什么差事,但头上的白发看上去掉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金军南侵一事吧!彦崇心中暗暗想道,还好自己只手补天裂,没让这位老英雄操更多的心,不然……
  “萧峰……种彦崇”
  宗泽念了念这两个名字,脸上黑云堆积如山,登州初见彦崇后,如此的少年英雄宗泽如何不细细调查一翻。
  当打听到是种家大郎之后,宗泽和张徽言很是纳闷了不短的时间,这名字实在太陌生,现今的陕西五路后辈中,最有名气的是姚平仲和刘光世。
  等到白沟河之战,燕京之战,宋军都失利之后,宗泽就再也坐不住了,一封封的奏章飞向东京,要求回京杀敌报国。
  可惜一点回音也没有,而在种彦崇的带领下,大宋转危为安,宗泽想着当日和彦崇在山顶论道,便更加注意他了。
  女真人南下之时,宗泽惊得三魂失了两魂,在东京毫无回音的情况下,便给种师道写信,详细说明自己对时局的看法和应对的策略。
  位卑未敢忘忧国,这话是宗泽一生真实的写照。
  黄河、潼关之战,大宋的年轻一辈大放异彩,这让宗泽吃惊不小,对彦崇则更加喜欢。
  然后终于等到太子妃一纸调令,宗泽便欢喜地收拾了行装,兼程赶回了东京。
  帝都已经安定下来,官家正在江南剿匪,宗泽只得呆在东京听侯任命,不想这一等便等到现在。
  今天秦相请宗泽入府商谈审理种彦崇一案,宗泽对这少年的做法实在不解,朝廷对自己的这份信任让宗泽感动不已,于是慨然应允,答应做种彦崇擅闯大理寺杀人一案的主审官。
  彦崇大概明白了秦桧的想法,心中对他这种撕破脸的做法早有预料,只是万万没料到主审官是宗老英雄。
  “惨乎!”
  这是彦崇心中的哀叹!
  岳飞见大郎一改昔日的作风,在宗泽面前显得无比老实,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深得大郎尊敬,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第三百三十二章 风波亭

  宗泽只带着儿子宗颖进入牢房,也不用凳,就盘膝坐在地上认真听两人的讲述。
  等两人把事情缘由讲完,宗泽对岳飞报一个同情的眼神,却对彦崇怒目相向。
  “是不是打了几次胜仗,你就得意忘形了?尾巴都要上天了?醉酒闯入大理寺,还杀了好几名官员,你脑部的神经出问题了吧!”
  彦崇自然没说官家在印月山庄一事,闻言只是苦笑,心中暗想这一顿好打估计是免不了。
  这世上敢打自己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可惜宗泽就在这五人之内。
  不过宗泽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将眼神久久地盯在彦崇身上,喟然一声长叹,“大郎少年英雄,是我大宋的福气,也是大宋一百多年正气所孕育出来的人杰,说实话,听了你那些战绩,老夫自问是做不来的。”
  看到彦崇乖乖地听自己说话,脸上都是恭敬的神色,宗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两位爷爷主动退了下来,就是在为你让路,他日你手握重兵,老夫也许看不到那天,但可以想象,燕云十六州,你一定会收回来。”
  宗泽的老脸上提到燕云,充满着无比的渴望,“一百多年了,当年残唐混战,石敬塘虽然也算乱世之枭雄,但就割让燕云十六州之举,就让他永久地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我们汉民族无时无刻不想收回这失去的土地。”
  语气从渴望转成了愤怒,宗泽炮火对着彦崇就轰了过来,“现在形势大好,四国鼎立之局面形成,只要西和党项,宋辽齐心,女真人再历害,那也是一国而已,更有西军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他日实现这个梦想并非是遥不可及。”
  见宗泽停下了话来,眼睛看着自己,彦崇低低应了一声。
  “是的,宗老眼光之远,实非常人所及。”
  “狗屁!”
  宗泽一指彦崇:“你的眼光比老夫要强,这在登州之时老夫已经见识过了,你知不知道,自从打听到萧峰就是种彦崇,是种师道的嫡孙,老夫多少次在梦中笑醒。”
  彦崇不敢再出声了。
  “可是你看看,得意忘形下,你却犯了大宋律例,不旦好事化成了流水,你能不能留得性命都是问题,你,你这样真是气煞老夫矣!”
  见宗泽激动地全身巍巍抖动,宗颖和彦崇都想上前扶他站起来,却被宗泽一把推开。
  “现在官家没回延福宫,宫里没有旨意传出,所以秦相委托老夫主审此案,种彦崇你给老夫说说,该如何审理?”
  彦崇只得低声说道:“宗老照实审理便是。”
  宗泽右手击地,发出“嗡”的一声。
  “照实审理,大郎你还有命吗?擅杀了三名朝廷重臣,这事说破天都脱不了罪。”
  见彦崇低头不再说话,宗泽将声音低了下来,“今天便不问你们具体案件了,秦相说刑部大牢太潮,让你们换到开府封的风波亭,那里有花有水,风景宜人,但于调养,就算有罪,也不能让我们大宋的英雄呆在这里。”
  “风波亭?”
  彦崇声音一下便大了起来,脸色中也出现了一份玩味。
  “大郎你知道风波亭?”宗泽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知道,不过这名字好听,想必是一个绝佳的所在。”
  宗泽脸上怒容又现,站起身后来,给了彦崇头上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包括老夫都在想办法让你脱罪,瞧你这副没心没肝的模样,你可是种家唯一的嫡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没有后代,你让老夫在种师道面前如何交待?”
  看着宗泽老眼中有晶莹在闪动,彦崇还真怕将这老头子气出个三长二短,于是摸着脑袋,脸上的恭敬也消失了,换出一副认真的面容。
  “宗老,你相信天意吗?”
  “这……”
  宗泽在这个时侯哪里会想到什么天意,彦崇不给他聊用什么办法脱罪,却扯到了天意这么虚幻的话题上去。
  “或许吧!”
  宗泽只好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宗老,我可是很相信呢,我觉得这回我死不了的,宗老可敢与我打赌?”
  宗泽一听彦崇这话,心中自然喜悦起来,在他心中,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下种彦崇的性命。
  “老夫与你赌了,如果这次你死不了,无论什么事,老夫都听你一回。”
  “好!”
  彦崇满意地笑了,这笑容看在宗泽的眼中象极了小狐狸,宗泽心中也不那么沉重,这小子在那里装装装,自己还以为他听天由命了,果然是小孩子,装不了多久就露馅了,现在又做出了一副乖乖的表情,哼,骗谁呢。
  宗泽只觉这一系列事情中有不少的内容,心情也比刚进刑部大牢时要快慰了许多,于是叫宗颖带上一队人马,将彦崇和岳飞押往风波亭。
  宗颖对彦崇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路不但没有为难俩人,还聊得热火朝天,不过岳飞看见彦崇给自己比划的特种战手势,心中大吃了一惊,暗暗思索大郎为何要自己做好战斗准备。
  晚上的开封府,只开了一道小门,宗颖上前去敲开小门,开封府的衙役想来是早就得到消息,一路将俩人引到了风波亭。
  风波亭,是一座小亭,坐落在一处湖泊之上,这湖并不大,大约就一百亩左右,亭自然也不大,不过修建在湖中心之处,显得有一丝的神秘,也有一丝的威严。
  彦崇看着风波亭,思绪万千,再看身边的岳飞,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即然这里是风波亭,秦桧又明确要让自己和岳飞来到风波亭,那亭中必然有杀招。
  可惜任是彦崇开着历史外挂,也猜不到这亭内的杀机是什么。
  “雷神,这里便是风波亭了,亭中已经备好酒菜,两位便在亭中歇息,此地风景不错,虽然现在是夜里,那花香依旧袭人,令人神清气爽,待到天亮,家父自会派我再来接两位去开封府大堂。”
  “如此多谢宗颖兄弟了。”即来之,则安之,彦崇还就不信了,凭自己和岳飞联手,就算鬼王在此,也同样没有任何胜算。


第三百三十三章 杀招已现

  宗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亭中无人,你们好好休息,明天还得集中精神对付那一群文官呢。”
  彦崇再给岳飞比划了一个手势,两人便昂首挺胸沿湖中的石阶向风波亭行去。
  宗颖见彦崇二人的背影渐渐走入亭中,凝视了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这雷神不知道能不能逃脱此次灾难,大宋真的不能没有他呢。”
  一名手下听到宗颖的叹息,“小将军,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小将军和宗老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为雷神脱罪的藉口。”
  听了手下之言,宗颖见开封府衙内已经将此亭围上,意兴珊阑地挥挥手,“我们走吧。”
  彦崇和岳飞一离开宗颖踏上石桩,彦崇便低声说道:“鹏举,亭内肯定有杀招,万事小心。”
  岳飞早得到彦崇的手势暗示,凝聚心神不停地四望,嘴里却迟疑地说道:“大郎,在这里?那些当官的文臣就敢乱杀人?”
  彦崇点点头,“意想不到时才是杀人的好时机,秦桧料定不能奈何于我,所以趁此机会动手,方能出奇不意,鹏举不能大意,免得阴沟里翻船。”
  两人肩并肩走入亭中,却见亭内除了一桌酒菜再无其它,这下连彦崇也摸不着头脑。
  “难道酒菜中有毒?”岳飞看向彦崇。
  看着桌上放置的一根长长银针,彦崇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么幼稚!”
  岳飞说道:“兵法上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没准他们料定有银针在桌上,我们便会掉以轻心呢。”
  说罢岳飞便拾起银针,将桌上的每一样饭菜一一试过,然后又打开酒壶,银针的颜色还是一样,没有半分的变色。
  “大郎,应该没问题。”
  听了岳飞所言,彦崇点了点头,“酒菜应该是没问题,但我这心跳的好快,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什么,这杀招已经展开,但我们却无法察觉。”
  岳飞见彦崇如此,自己却无半分的不适,于是坐下来笑道:“应该是大郎太过紧张所致,想大郎在千军万马中尚且不惧,何必在这亭中反而如临大敌呢?”
  彦崇听了岳飞这话,不但没有半分的放松,那份危机感却更加沉重了起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连岳飞这等人物都丝毫感受不到杀招,那只能说明对手的高明,而不是对方没出招。
  无招胜有招,彦崇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小看了秦桧。
  自己是知道风波亭的,就是个杀人的地方,不是赏花的所在。秦桧偏偏安排自己在这里休息,这绝对不是一种巧合,而是巧妙的陷井。
  可惜自己居然猜不到这问题的所在,自然会十分紧张,娘的,就是面对韩常时彦崇也没有过这种感受。
  “鹏举你该喝就喝,该吃就吃,我再认真感受一下。”
  实在找不到原因,彦崇只好让岳飞自便,而自己依然紧张地思索。
  亭中没有问题,那就是亭外。
  看着亭外的湖泊,彦崇眼睛一亮。
  “鹏举,你在亭中不要乱动,我去水中一探。”
  说罢不等岳飞回话,彦崇如混鳅一般跳出亭外,沿着亭身滑进了水中。
  岳飞见状忍俊不禁,连连摇头,这大郎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宗泽就开始神神叨叨起来。
  ……
  远处的三楼上,秦桧、王时雍、白时中、谭稹看着彦崇和岳飞走进了风波亭中,王时雍抚掌一笑。
  “秦相,事成矣!”
  秦桧眼神直直的盯着风波亭内,虽然看不懂亭的状况,但是秦桧却一直没收回目光。
  “你们说这金波旬玉花果真有如此的历害?”
  王时雍听秦相发问,便低声说道:“秦相,此花产生西域,是为奇花,最适合在湖内生长,此花听西域商人说,可以入药,作麻醉之用。”
  白时中接着说道:“这风波亭四周已经全部种上金波旬玉花,任他种彦崇武功盖世,学究天人,也想不到我们的杀招就是这湖中不起眼的金色小花。”
  原来这金波旬玉花产自西域,被西域商人带来东京,因为有一次迷醉了人吃了官司,王时雍身为开封府尹,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此花。
  金波旬玉花的香气对人的神经有麻醉的作用,不过如果量少,就不起任何的作用,但浓度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让人昏迷过去。
  风波亭真正的杀招,就是这金波旬玉花,在亭四周的湖泊上,密密麻麻的种满了此花,人进亭中最多三柱香时间,便一定会被迷醉过去,只能任人宰割。
  此花虽然会产生一股淡香,但在黑夜的亭中,谁会去注意这湖里的金色小花呢?何况秦桧是故意安排晚上才请彦崇进入风波亭。
  虽然擅杀大臣之罪,已经能致彦崇于死地,但是秦桧很明白彦崇在官家心中的份量,加之在朝野巨大的影响力,真要公开由宗泽审理,定罪没有问题,真要开刀问斩,秦桧觉得肯定会有什么变数。
  不如就在风波亭结果了他的性命,反而神不知鬼不觉,等到天亮宗泽来要人,见亭中已经无人,开封府自然可以一口咬定彦崇、岳飞是畏罪潜逃,这样还能将陕西五路牵连进来,达到一箭数雕的目的。
  从刑部大牢陪着太子去看望彦崇开始,秦桧和彦崇的交情虽然不浅,但目前机会实在难得,秦桧相信在风波亭安排的这一记杀招,就算是雷神,也避不过去。
  杀掉了彦崇,清洗掉他的势力,这大宋的权臣,自己就坐稳了,只等完颜昌那边坐上金国的权臣之位,两人以国事为重,宋金交好,自然可以常常见面,到时一叙别后之情,男人做到这个位置,当可满意了。
  对于彦崇,秦桧虽然非常欣赏,但不知道为了何事,这雷神对女真人报有切肤之痛,从不接受投降就能看出来,想让彦崇和女真人和解,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一方是爱情,一方是友情,秦桧最后便决定重色轻友,将彦崇彻底抛弃,这也是大多数男人必然的选择。
  几个人静静的站在三楼上,身边的香已经灭了三枝,见王时雍准备动手,秦桧静静地说了一声,“再等两柱香。”


第三百三十四章 花香袭人

  白时中闻言便笑了起来,“还是秦相稳重,这种彦崇武力号称举世无双,也许体质也有异于常人,多等一会总不会有错。”
  王时雍听了这话虽然不以为然,但却不会去反对秦桧的决定,于是一众人在夜色中继续静静地等待。
  彦崇心中非常郁闷,第一次在心中怒骂起自己来,总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想今晚的风波亭给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课,这世上,自己并不能横着走路,还是有很多想象不到的算计。
  秦桧的杀招到底会在哪里?彦崇已经将湖底看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不甘心的又仔细转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所得,只好顺着亭顶爬了上来。
  也许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也许风波亭此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自己是将历史记得太清楚了,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进得亭中,彦崇刚要招呼岳飞,却见岳飞已经躺在了地下,看上去人事不省。
  彦崇大吃一惊,果然自己没有猜错,这亭中有机关埋伏!
  四周看了看,彦崇没发现任何的异常,伸手在岳飞鼻孔上一摸,出的气还是热的,看来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性命暂时无忧。
  岳飞是怎么倒下的?彦崇取下氧气瓶,正准备去救治岳飞,鼻中突然传进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突然闯进了彦崇的脑海中。
  “花香袭人!”
  急忙将氧花罩带上,彦崇头脑顿时清明了起来。
  杀招终于让自己找到了,应该就是这花香,怪不得自己一直有种深深的危机,却又找不到在哪里。
  这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东西,近在眼前,无形无色,这秦桧果然不是简单人物,自己是开了外挂非常了解他,居然还是差点被他算计,要不是鬼使神差下湖去打探情况,自己肯定也如岳飞一般,在这花香中昏迷过去,成了秦桧的刀下之鬼。
  换上衣服,彦崇两目如火的看向黑沉沉的远方。
  “娘的,秦桧,小爷这次没死,那你迟早死硬了呢!”
  ……
  黑夜已经过了最熟睡的时刻,天色也象人一般,慢慢从深度睡眠中进入到浅睡状态,没多久就会完全清醒了。
  三楼上的一众官员已经慌了,每个人都是面如土色。
  “秦…秦…秦…相,又进去了一队人,还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的信号,不知道亭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王时雍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秦桧双手握紧栏杆,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嘴里费力地吐出三个字来。
  “种彦崇!”
  时间一到,王时雍便派了两名亲信上亭,将亭中俩人的首级取来,一众人则兴高采烈的等着捷报传来。
  没想到两人进入亭中之后,便犹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久久不见出来。
  王时雍莫名其妙,于是再派了两人进亭,不料依然跟前面的一样,进去后便没有声响。
  “难道是他们也中了金波旬玉花,全昏迷过去了?”白时中的声音中充满惊异。
  “不可能!”
  王时雍咬着牙说道:“我们已经试验过无数次,亭中花香的浓度,一个人最少能呆满一柱香的时间。”
  “那么……”
  白时中说不下去了,看向亭中,眼神中开始流露出畏缩之意。
  “这次去六个人。”
  秦桧发话了。
  就算六个人一同进亭,依然如泥牛入海,毫无声响,仿佛这风波亭犹如一张幽灵的大口,可以吞噬一切。
  这一众官员顿时坐不住了,又组织了一只十人小分队进去,效果依然如昨,而整个风波亭外,已经没有多少亲信了。
  怎么办?这是摆在一众官员面前的难题,派官兵前来?不要说在这时能不能调动官兵,就算官兵来到这里,天都已经亮了,何况三司人马都和种彦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去叫他们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秦相,看来种彦崇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王时雍的声音中充满中无力的叹息,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手下,秦桧心在滴血,偏生又拿不出一点办法。
  放火?这四面都是水,如何能烧死人?火光一起,什么人都会跑来,要知道这是开封府!
  硬冲进去?彦崇的实力秦桧知道,千军万马若等闲,就这些衙役的水平,难不成还能将他乱刀砍死不成?
  秦桧双手在栏杆上不停地摇动,那栏杆发出了丝丝的声响,听在众人的耳中,仿佛是种彦崇在亭中的嘲笑声。
  ……
  彦崇果然在笑,那笑容在黑夜中显得无比灿烂,给岳飞罩上氧气瓶后,岳飞已经渐渐苏醒了过来,只是全身发软,暂时起不了身。
  而彦崇看着亭中堆成小山的衙役们,在金波旬玉花的花气中慢慢昏迷了过去,坐在椅中,不停摇动着身体。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空翘翘二郎腿。
  看着岳飞感激的神情,彦崇轻轻笑道:“你我兄弟那是要干大事的,是上天指定的战神一族,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即然秦桧图穷匕现,我可以给鹏举说上一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今天的开封府,注定会很热闹。”
  咬着鸡腿,彦崇看对面不来人了,将一个小瓶在手上转了两转,神秘的对岳飞说道:“我这里也有麻醉剂,以麻对麻,看谁历害!”
  ……
  “秦相,不能再等了,用神臂弓射死他们!”
  白时中眼神中流露出疯狂之色,“我就不信了,他种彦崇难不成是铜头铁臂不成?要不将床弩也调来。”
  秦桧摇摇头,“这里只有我见识过种彦崇的武力,他要将这开封府杀得血流成河,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可是他没这么做,你敢调神臂弓来,能拿出多少具?岂能困得住他,我敢肯定他可以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白时中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就苍白起来,秦桧继续说道:“看来我们选宗泽当主审官是最正确的决定,种彦崇应该是畏惧宗泽,而非是你我,所以他一直没有出来乱杀一气,只要宗泽在,我们就还有机会……”


第三百三十五章 开堂

  天刚一亮,宗颖就带人来风波亭提人,见到亭内倒了一堆黑衣蒙面人,不禁大吃一惊。
  却见彦崇与岳飞也倒在了地上,一看还有声息,吓得宗颖赶紧叫亲卫抬起俩人,离开了开封府。
  王时雍肠子都悔青了,金波旬玉花只有迷人之效,而无杀人的功能,离开了花香,不到一刻钟人便能醒过来。
  亭中在黑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是错失良机的王时雍捶胸顿足,只差没有吐血了。
  而在相府的秦桧得知这一情况后,脸上露过一丝丝的冷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人生如戏,这种彦崇绝对是顶级的戏子。”
  ……
  宗泽宦海浮沉半生,只是听了宗颖的述说后便明白了几分,又见二人呼吸匀均,于是就让俩人在厢房休息,挥挥手让宗颖等人出去。
  屋里没人后,宗泽见彦崇睡得正香,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这猴头,鬼精的象妖孽,还会被人麻翻?”
  见彦崇并不言语,宗泽拿起随身的剑鞘,一边击在彦崇的肋下,一边说道:“到要看你能忍到什么时侯。”
  “宗老,醒了醒了,不睡了。”彦崇见瞒不过宗泽,一骨碌爬了起来,“宗老想要彦崇这颗人头,直说便是,何必专门找风波亭这样的所在呢?”
  被彦崇将了一军,宗泽瞬间气势全无,脸上也浮出一层后怕之色,“他们怎么,怎么就敢肆无忌惮的在开封府动手?”
  彦崇和岳飞都站起身来,彦崇看着宗老笑着说道:“这是政治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见宗泽并不完全明白,彦崇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嘻笑道:“他们的杀招没有取得效果,等会就看我们的了。”
  宗泽看这架势才知道主审官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不然这位子也轮不到自己,不过宗泽是一心为国之人,并不惧怕双方的权势,只要占着一个理字,就是官家,宗泽也敢顶上一顶。
  “老夫不管你有什么后招,等会开庭审案,该怎么判就会怎么判,你小子可被指望老夫会手下留情。”
  听完宗泽之言后,崇彦露出了笑容,“正要宗老如此,想你老铁骨铮铮,何曾怕过事来。”
  “哼,你拍老夫马屁也没有用,反正老夫和你们种家的交情不是一两天了,你爷爷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彦崇打了一个哈欠,对宗泽说道:“昨夜一晚没睡,困死了,我就在这椅上小睡片刻,等会才好在堂上大出风头。”
  宗泽看彦崇没有半点的紧张,估计心中早有安排,这次案件的水很浑,宗泽现在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他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占着理,心中就没有一个怕字。
  ……
  印月山庄,赵桓洗漱完毕,见吴玠已经在门外等侯,便笑着说道:“这里的小娘滋味如何?”
  吴玠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这几天沾官家的光,在种家大郎这里算是重新体验了一回男人的舒爽,这地方以后我会常来,如果大郎敢不让我来,我就……我就去告诉老种经略,让他被爷爷打屁股。”
  赵桓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招好,这招准灵,朕以后也会常常巡幸此庄,你们告诉彦崇,朕这次非常满意,希望他能推陈出新,多发明一些玩法,朕一定重重有赏。”
  吴玠连声答应,低声将风波亭一事给赵桓说了一遍,赵桓越听那眉毛拧得越紧,听到最后咬着牙说了一句,“看来东京城中还有不少女真人的同党啊!”
  ……
  今天的开封府热闹非凡,天刚亮就有不少知道消息的人陆续来到开封府,当开封府的衙役们打开大门,一众人便蜂涌而入,那些衙役们都是眼力颇佳之人,见其中有不少京城的官员,也不敢阻拦,将开封府所有的椅子都抬到了公堂之上,仍然有不少品级低下的官员只能站在大堂之外旁听。
  由于大理寺已经被彦崇杀得血流成河,而开封府尹王时雍已经把主审的权限给了宗泽,所以今天和宗泽一起登上公掌的只有刑部尚书余深。
  还没有开堂,开封府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宗泽到来之后,便叫将后面的人全部挡在府外,除了与本案有关之人或是朝廷大员,其余人等一概不许再进入开封府内。
  在一众衙役的“威武”声中,宗泽和余深共同升堂,由宗泽主审,余深则从旁协助。
  直到此时,一众官员才发现,不光官家没来,正相秦桧和副相宇文虚中也没来,如此震惊东京的大案,这几位尽然全数未到,这实在令人费解。
  有些机灵的官员,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想偷偷溜出开封府,不料开封府已被韩世忠和曲端引兵围住,不许进也不许出,只好在心中暗暗叫苦。
  “带人犯。”
  随着宗泽将惊堂木一拍,种彦崇夜闯大理寺杀人一案便正式开审。
  ……
  而在后宫,朱琏双手叉腰,不停地在花园中踱步,显得是心神不宁。
  “姐姐真是关心则乱啊!”
  听着小萌新取笑自己,朱琏脸色一红,轻启朱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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