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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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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还是大事重要。”小蛮面皮略微扯出丝笑容,却是看也不敢再看王动脸上的怒容。先前能在被王动剥光后还能保持着自己的处子之身,仅仅被占了些口舌便宜,她便是借苏瑾的事情分散了这位公子爷的注意力。

这会儿她又是借着有事情的借口扰了王动的兴致,便是她自己也知道定会惹得王动大怒。只是小蛮心里却是打算的极为清楚,不论如何,事情未成之前,这身子却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否则自己便是赢了,怕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要知道苏瑾进门时,必然是处子之身,小蛮却是无论如何容不得自己在那会儿便低了苏瑾一头的。

而若是留着身子,即便是输了,日后也好见人,指不定还有一丝挽回的机会。

“啪!”王动果然想也未想便是一个巴掌甩倒了小蛮脸上。

对于小蛮,王动此时果真是恼恨到了极点。别看小蛮这会儿恭顺模样,可王动三番几次想破了小蛮的身子,可小蛮不是借口有要事,就是有人打扰,他早已经烦了。

身为南京府知府王仁之子的他,便是这南京府的太子爷,这女人还不是予取予求,又何尝这般败兴过。

这会儿,王动更是连春衫也懒得穿了,径直翻倒在软榻上,一边唤黑子进来,一边将小蛮这不识相的丫头踢倒在地,旋而又命挣扎着爬起来的小蛮去取些热水来为他净身。

“奴奴这就去。”小蛮这会儿哪敢去穿衣服,只得强忍着心中羞耻,与进门的黑子擦肩而过。

虽说那黑子并未抬起头来,可小蛮却感觉这人视线彷佛已经在自己赤裸着的身躯上游走了一圈,直让她浑身欲颤。

刚刚走出房门,小蛮忽地就感觉身上一凉,止不住地心中就是一阵悲凉,旋而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嘴角一丝鲜血缓缓而下,却是方才被王动一脚踢伤了内腑。

房间内,王动听着黑子的禀告,竟是越听越怒,到得最后更是一脚向身后的软榻踢去。按后世的说法,这软榻不过是床稍厚些的棉被而已,只是上面铺了层上好的丝绸,显得别致一些,因此重却是丝毫不重的。

故此,王动这一脚,竟是将那软榻踢的飞了起来,显然王动此刻已然暴怒。

“我爹真这么说的?”

“老爷的确吩咐小的转告少爷,说那狂生此刻虽然已然入狱,但有监察部的人与几位监考官照应,着实不容多动,还请少爷多加冷静,莫要误了大事。”

“混账!”怒气未消的王动忽地又是反过身来,一脚又就将黑子踹倒在地:“他的事是大事,我的事便是小事不成?何况那些帐薄都已然烧了个干净,又哪来耽误大事一说!”

又在房子内走了几圈,王动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见爬起来的黑子仍然低着头半跪在地上,便吩咐道:“你且去将外院的春二那小子叫来,便说少爷我有大用。”

看着黑子渐渐远去,王动眼中不由闪过几道冷芒:“监察?监考官?有人护着又如何,我王动偏生不信,在这南京府里头,还有我王动动不了的人!不仅是谭纵,还有那几个胆敢忤逆我、活该被人草死的婊子,待本公子将这事儿办完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恰巧这时,端着满满一盆热水进来的小蛮正吃力地挪着步子走进房来。听及王动话里的恨意,小蛮下意识地就是一紧,整盆热水顿时跌落下来,将房门浇了个通透。

看着房门的动静,王动下意识地就是一脚,嘴里同时喝斥出声道:“混蛋!怎生做事的!”

只是脚踢到半空,王动这才瞧见小蛮正瑟瑟发抖地跌坐在地上,这才勉强收回了脚,又作出一副和颜悦色的容貌道:“呀,小蛮,怎的是你亲自端来,怎得不叫外面的侍女?来人,快把小蛮扶道厢房休息去。”

不多时,已然有几名俏丽女婢从屋外走了进来。只是这些女婢各个都是衣着单薄,仅仅在紧要位置多了些绸布遮着,其余部位仅仅只是披了层轻纱而已。

借着两个女婢的手臂,小蛮勉强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不不知何时又抱住了一位貌美女婢的王动,小蛮强忍心中悲意,强笑道:“奴奴谢过公子爷恩典。”

虽说有女婢提着大红灯笼引路,可小蛮却觉得这路竟是无言的漆黑一片。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方向,小蛮眼中终究落下两滴泪来:“小姐,小蛮已然觉得后悔了。只是,小蛮还回得去么……”

而在小蛮的背后,王动望向小蛮的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一股子疯狂的杀意。

第十章 定事

“小妖精,你说的你那清荷姐姐在哪?莫不是与其他男人在一块吧。”站在客栈的门口,胡老三一把搂住莲香,疑问道。

“便是别的男人又如何,爷您难道还会怕他不成?”见及客栈平静如常,心中大定的莲香忍不住嬉笑一声,忍不住在大堂内一个轻巧的旋身,便如一朵玄色的云朵一般在从胡老三身边飘走。

见及胡老三面色渐渐不虞,欢笑过的莲香这才拿眼挖了这鲁男子一眼,巧笑道:“我那姐姐虽说和旁人在一块,只不过却不是男人。不仅不是男人,还是个绝代佳人,就怕爷您没这手段将我们三姐妹通吃哩。”

“切,爷我在京城里头这么多年来又怕了个谁来!便是你这般的小妖精再来几个,爷的大枪也将你们一块挑了!有敢拦着的,甭管是谁,爷一概给你撩倒了事!”有哪个男人会在这方面承认不行的,被人挤着话了莫说是一夜三次,便是一夜七次、一夜十四次郎那也是要“说”的,胡老三作为男人中的男人自然更是如此。

只见着这胡老三倏地就将莲香抗在了肩头,也不管这妖精挣扎,径直往里走去。

好在这会儿已然快宵禁了,大堂里的客人都已然走的干净。便是掌柜与几个小厮在这南京府里头守着这有间客栈也不是一两年了,对这等荒唐事自然也是见得多了,根本懒得搭理,便是连眼皮子也懒得多抬几下,顶多是觉着一身玄色装扮的莲香略有些眼熟罢了。

而且这客栈之所以开在此处,本来便是做的这些勾栏院里姑娘们的生意,平日里似胡老三这般的,人家也早见得多了。因此,虽然莲香娇羞不堪地喊叫着,却未引来旁人多加关注。

待两人进了天井,莲香终于挣扎着下来了。

指着客栈唯一的一座独院,莲香巧笑道:“喏,我那姐姐就在里头呢。不仅我那清荷姐姐,我说的那位绝代可也在里头哦。”

莲香旋即又是娇笑几声,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叫门,却冷不防被胡老三一把拉住了手腕。

回过头来,见胡老三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莲香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忽地就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窃喜,便是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般感觉。

而另一边的胡老三看着那院门却是觉得自己今儿个是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是思前想后的,心里又觉得不甘心,因此一扯莲香衣袖,将莲香拉到身旁,放低了声音问了一句:“你确定便是此处?”

“怎的?爷你莫非是怕了不敢进这门吧?我那姐姐可就在里头,要不我给你唤她一声?”莲香看着眼前这个忽地露出一副惧怕神色的鲁男子,眼中露出一副好玩的神色。

“这个……”胡老三拿着张大手,在自己乱糟糟地脑壳上摸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要不咱们还是随便找掌柜的开个上房,早些洗洗睡吧……”

“啊?”

莲香正惊讶地发不出声时,院门忽地从内里打了开来,露出一张怒气满面,却偏生稚气十足的小脸来:“又是谁在门外多话,不知这都快晚上十时了么?”

待见到一身便装的莲香时,那小脸忽地又换了一副惊喜模样:“原来是二小姐,快些进来,小姐却是等你等的急了哩。”说着,便支起自己的半截袖,使着劲又把这院门给推了开来。

“原来是露珠你个小丫头。”莲香见着这人,心里更是欢喜几分,连忙走上前去,帮着露珠推门。

只是刚一使上劲,却发觉这门竟似有千斤重一般,竟然极难推开。即便两人合力,也不过仅仅推开仅容一人过的缝隙,还得是莲香这般娇小身子,似胡老三这般的却是连半个都进不去的。

“这门怎得这般难开?”莲香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觉得全身上下已然香汗淋漓,忍不住便拿着绣帕使劲扇了几回,这才发现那胡老三竟然仍然一脸尴尬地站在院子外头,不由奇怪道:“爷你怎的了,我姐姐便在里头呢?”

说着,莲香眼睛里忽地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怎么的,可莲香却是早早发现了这带着成王府腰牌的大汉似乎根本不愿意接近这院子。或者准确点说,是完全不愿意接近苏瑾——只看他先前听着可以姐妹两个一起伺候他时,莲香便可肯定胡老三现在的这般模样决计不是害怕自己家姐姐清荷才有的。

既然如此,这院子里头除了自己那位女诸葛般的清荷姐姐外,也就那位在南京府里头同样出名的苏大家了。

想到这位苏大家,莲香忽地又想到自家姐姐的警告,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更多的却是对姐姐的不平:“也不知这苏瑾凭甚子能坐稳这大妇的位置,姐姐自己不肯争,我却要为姐姐争上一争,让那谭梦花知道我与姐姐的好处。”

带着这么一股子气势,莲香脸上忽地散发出一股子极度媚人的味道来,却让胡老三看的又是一愣,只觉得自己跨下那根大甩棍几乎是瞬间就跳了起来,把那厚厚的兜裆布给撑了个老大的帐篷。

“这妖精!”胡老三暗啐了口,心里极想把莲香从那门里头拉出来,可却是死活不敢接近那院门。

他却是知道,这回若是当真干了这般粗鲁事情,决计就不是受几顿教训了,说不得被赶出成王府,乃至于被人一刀刮了扔到乱坟岗去那也是有可能的:院子里头那位叫苏瑾的苏大家可是自家王爷喜欢的,自己若是在这里头动了粗,可不就是打自己家王爷的脸面么。

说得严重点的,那就是跟自家王爷抢女人——即便抢的是莲香那也是不行的,可不就是正正的自个找死么!

胡老三又是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倒不是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毕竟来的容易,又不消他出血出汗,只是觉得自己与这所谓的苏大家天生犯冲:“都是这劳什子的苏大家惹的事,便是找个女子都出事!惹不起老胡我还躲不起么,呸!”

想到此处,胡老三也是个果敢的,不仅是行军动武,便是这风花雪月上也是。这会儿情知自己吃不着肉了,也懒得在这墨迹,说不得便是连招呼也懒得打,转身就走。正走到那进大堂的门口,与那院子门隔着十来米远的时候,胡老三却是倏地听到一声娇呼,随后便是一声惊叫声。

这叫声胡老三极度熟悉,不是莲香又是谁。只是这会儿莲香的声音里却没了那般诱人的调调,反而多了几分惶恐,却是让胡老三心里忍不住地就是一紧。

说句实话,这会子,对于莲香这女子,胡老三心里头还是颇为惦记的。毕竟这等子会伺候人的,便是在京城里头胡老三也是少见着的,即便见着了那也是多在哪家贵公子身下把弄呢,哪轮的到他胡老三把弄。

所以,胡老三先前说的,要把莲香带回京城里去倒也不是虚言。只不过,出了适才那码子事情,胡老三却是不知怎的又对莲香恨上了。

若是谭纵这会儿在这儿,或可告诉他,这便是爱到深处便是恨,恨到深处也是爱。可惜,谭纵这会儿正在南京府衙的大牢里头呆着,而且正有人持着把隋刀对着他呢,却是没功夫来给他做这等爱情指导。

只是那话怎说来着,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虽然胡老三把莲香恨上了,这会儿便是听到莲香的惊呼他也是憋着一口气懒得去管的,可谁叫莲香背后还有个苏瑾呢。莲香出了事,他胡老三或许还可狠下心来,走上前去啐两口唾沫以示心中愤慨,可苏瑾出了事,他又没出手的话,那就不是他啐两口唾沫了,怕是要被人打的吐血沫才对!

说来说去,还是胡老三先前想的那般,苏瑾和他胡老三天生犯冲!

“好贼子,今儿个犯在你胡爷爷手里头,便叫你来得去不得!”回头见着果然有两个浑身黑衣打扮的人正要往院子里闯,胡老三忍不住就是一阵爆喝,旋即想也未想的抄起廊子里头也不知道谁落在那的半腿椅,呼地一声就砸了过去。

好家伙,这东西虽然叫半腿椅,可实际上却是个实打实的凳子:面上一张枣木作的板,下面是四根水杉木作的凳腿。

这玩意也就是面上那板结实,可那腿确实不牢靠的,砸着就断。而胡老三能作自家王爷的贴身护卫,这手上的力道又怎小的了,这半腿椅刚一被他甩出手,还不待那边黑衣人听清楚他嘴里头说的是什么,一个倒霉的便被这半腿椅给正正地砸在了背上。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这张半腿椅是毫无花俏的完蛋了——四根凳腿断了三根,枣木板也裂成了两块,可那黑衣人也是毫无悬念地跟着躺倒在了地上,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虽然没死,只怕也差不多了。

另外一人见着胡老三这般悍勇的模样,心里头的恐惧却是别说了,腿肚子更是抖个不停,便是手里头的一把牛耳尖刀也是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只差跪在地上喊好汉饶命了。

“这蠢材,真不经打。”胡老三抢上两步,先一步把两步尖刀踢远,又蹲下来在那倒霉鬼鼻前探了口气,见这家伙虽然出气不匀,可也没死,便一把推开那院门,将那倒霉鬼一把扔了进去放在一边不管。又走到那吓傻了的家伙面前,拍着这家伙的面皮,讥笑道:“这位朋友,却不知是哪条道上的过江猛龙。这回你们这是谋财呐,还是害命呐?”

胡老三却是不知道,这两个蠢材根本不是什么猛龙,根本就是这南京府里头的两个青皮。这回得了王府里头的命令,却是要来这有间客栈把苏瑾掳了去。

谁知这院门不知怎的,竟似有千斤重般,任两人在外头推了半晌却完全推之不动。两人正商量着是不是要翻墙进去呢,却发觉胡老三带着莲香来了,这才躲到一边。随后门便从里头自己开了,两人待胡老三走远了才从黑影里头窜了出来。

要是在平时,两人指不定就成了,可两人却未料到,那门开的着实太小,两人根本挤之不近,只能拿着把刀威胁莲香与露珠把门打开,却不料莲香惊叫一声却是把胡老三又引了回来。

要说之前按两个人的想法,这回即便掳不着人,可最多也就被巡夜的军丁抓了去,顶天关大牢里头。可两个人这回可是为王府办事的,有王府的名头在那哪还吃得着亏啊!可谁想的到胡老三这一凳子过去,活生生地就把人给砸的半死不活就剩半口气了。

不仅如此,适才两个人推了半天推不动的门,却被胡老三一把给推开了半边,这等子力气,可不止有千斤之力?!也难怪胡老三一甩凳过去能把人砸成这等鸟样。

想这等青皮在南京府里头也不过是借着王府的名头混吃混喝的,虽然也跟人打过架,可哪见过如胡老三这般的架势,活似猛虎般,这才被吓傻了。这会儿被胡老三一问,旋即一个激灵,顿时就是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地上瞬间就湿了一块。

“呸,料不到却是个草包!”胡老三这会儿也懒得多问了,把这草包的腰带一把扯了下来,三下两下熟练至极地就给这人绑在了院子里头的一根柱子上。

只是还不待他走,那边主卧的门却是打了开来,旋即从客厅里走出两个国色天香般的美人来。

胡老三认得其中一个,正是自家王爷念念不忘的苏瑾苏大家,另一个颜容带着点憔悴的,想来就是莲香嘴里头曾经念叨过的姐姐清荷了。

想及此处,胡老三又打着眼盯着这清荷看了半晌,只觉得果然如那小妖精说的那般,虽然不是媚色过人,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最可贵的,却是这美人面上竟还带了一分勾栏院里决计出不了的英气,这么一来便是比之身边的苏瑾也是不遑多让了。

“这南京府里头怎的尽出些妖孽,便是勾栏院里头也能有这等女子,当真是怪了!”

“原来是胡三哥。”苏瑾见着胡老三在那捆人,竟是半点吃惊也没有的,只是微微作了个福,又转过头来对清荷道:“我方才怎个说的,莲香妹妹必然有贵人相助,又怎得会出甚子事情。”

“姐姐说的是,清荷这厢多谢胡三哥了。”清荷说着对胡老三也是微微福了一礼,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却是酝了几颗泪珠出来:“幸亏妹妹没事,否则姐姐怕是万死也难持其咎了。”

“姐姐说的甚子话,妹妹不是没事么。”莲香却是不知清荷哭个甚子,心里头颇为奇怪。只是见清荷哭的难过,心里头也不好过。想了会,忽地想起什么来,连忙把清荷拉到一边轻声道:“姐姐,你道那胡三是甚子人 ?'…umdtxt'”

清荷实则也是带了几分喜极而泣的,这会儿哭了一阵也差不多了,又被莲香这般神神秘秘地一问,也就止了泪水,反问道:“有话就说,莫要在这神神叨叨的。”

“嘻嘻,还是姐姐知道我。”莲香嘻嘻一笑,说着就偷偷指着胡老三腰带里溜达出来的腰牌道:“瞧着那腰牌没有,成王府的,今儿个点我可是花了大银子呢,否则那老姑婆也不肯放我随他出来。”

“成王府!”清荷面上一惊,转过头见那厢苏瑾与那胡老三也不知道在说道什么,没过一会就见着那胡老三去问那被捆再柱子上的人,打了一顿后那人却是哭丧着嗓子说了一通。只可惜离的远了,清荷也听不到。

“妹妹瞧清楚了?”清荷仍是有些不放心,见胡老三似是问完了话,提着两个黑衣人要走了,连忙追问道。

“姐姐尽管放心,妹妹定然未瞧错的,否则也不会使手段让这胡三在宵禁前带我过来了。我还怕被那些军汉拿着锁了呢。”说罢,莲香又嘻嘻一笑道:“不过我听姐姐的,今儿个在院子里也未给这胡三占去甚子便宜。”

“恩,这是正事。如今有了苏家姐姐的保证,你我说不得这回也能随了相公做个良家。我与苏家姐姐打听过了,相公却是未有婚约的,苏家姐姐过去了便是家里头的大妇,你我现今虽只是作妾,可待日后相公作了官,却是也可作一作平妻的。”

“哼,我就不知道姐姐这般着急着跟那谭梦花作甚子,只怕这会儿那书呆子还在大牢里蹲着等你我去救呢。”莲香话里话外却是都充满了对谭纵的不满。

“傻妹妹。”清荷却是轻叹口气道:“这世道,锦上添花的常有,可雪中送炭的却难见。如今相公身陷大牢,若是你我能不离不弃,日后害怕相公弃了你我么?”

“哼,怎的没有?我看那话本里头,这等书呆子最是薄幸的。便是前朝的‘龙军师’还写过陈世美的话本哩。”

清荷见莲香说得这般幼稚,也懒得与他说读书人名声的重要性,只是拉着这呆妹妹的手走到苏瑾面前,轻声道:“姐姐,适才听莲香妹妹说,那胡三似是京城成王府的。只不知这人与相公一事可有助益?”

“哦?”

苏瑾看向清荷的目光忽地闪过一蓬精光,旋而又迅速收敛起来。这一爆一收极为迅速,便是谁也未曾瞧见。

“相公若是连这点磨难都须借助外力,日后又如何行走官场?”苏瑾说着,嘴角渐渐牵出一丝笑容:“我们姐妹只在这客栈里静等就好。只怕明儿个大堂一开,咱们相公便回来了。到时候,我便与相公分说关系,许你们进门。介时,咱们便都是谭家的媳妇了。”

“清荷这厢谢过姐姐了。”清荷轻吁一声,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这事儿,终于算是定了。”想着想着,清荷忽然觉得一阵委屈,只觉得这幸福来的着实大不易,甚至是一路艰辛……

第十一章 逃狱

南京府衙大牢

略显昏暗的光线让这个被放置在地下的建筑的内部空间显得略微有点幽深,这让第一次进大牢的谭纵很是有点不适应。特别是空气里混杂着的腐臭味道、尿骚味以及淡淡的尸臭味,无一不猛力冲击着谭纵的嗅觉神经末梢,这让谭纵无奈地只能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少用鼻子多用嘴。

“当初想到把大牢建在地底的家伙绝对是个优秀的犯罪学心理学家,这你妈实在是太让人压抑了,呆久了只怕心理素质差点的都会精神崩溃掉。”心里一直嘀咕着的谭纵四处打量了一番大牢的情形,见大牢里的情形倒和某些古装剧里的差不多,心里也就强迫放下了厌恶的心理——看得出来,这地方应该事先被人清理过,所以门口的两个监牢都相对比较干净。

“这就是上头有人的好处了。”谭纵又给自己打了口气,这才拱手辞别背后送自己前来的几位监察大人。

见人走了,谭纵这才回过头来,先振了振身上这身崭新的儒衫,又摸了下身上缠绕的绷带,确认一切没问题后,这才对着掌着灯的狱卒道:“这位大人,你且带路。”

实际上,按照历朝历代惯例,如狱卒这般的,实际上根本不是官,仅仅只能算是吏的一种。不过老话说的好啊,理多人不怪,拍两句马屁也不会死,对此深以为然的谭纵自然不会像某些古装剧里头的书呆子主角一般揪着别人的身份吐槽个不停。

“亚元公说笑了。”狱卒对谭纵笑了笑,显然是领了谭纵的情,旋而又继续道:“小人崔元,不过是王牢头手下的小卒子,哪算得上什么大人,您再这么称呼我,可就要折小人的寿了。”

“瞧崔大哥说的。”谭纵不自觉地眯了下眼,只觉得这个叫崔元的狱卒拼命强调自个是小人物,分明是话里有话,旋而又想到他提到的王牢头,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看来王家的人还有些不死心啊。”谭纵心里感叹一声,却知道这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王家在这南京府内经营多年,虽然不曾弄的南京府上下有如铁板一块,可和个水桶也差不多。要偷偷弄死个把人,真的是到处有路子,着实是太容易了。

好在自己也算是在张鹤年以及曹乔木那挂了号的,也不怕对方对自己下黑手,否则只怕这个官司就有的打了,毕竟谋害一个乡试特别是南京府乡试的亚元,这种事情一旦爆出来,即便是内阁也是不敢瞒着的,只怕监察的人第一时间就会捅到皇上那去。

到时候,这南京府的帐薄也不用查了,监察只要核实了程序,直接在南京府里头拿人就是了:上至知府,下到狱卒,只怕一个也别想走脱。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这南京府的亚元,日后除非脑袋昏了头,否则至少也是个进士出身,必然是响当当的七品官员,那是要外放一地当个县令的。

更何况,大顺朝开过四国余年,南京府的亚元压根就没出过“同进士出身”,最倒霉的一个也是当年的二甲十三名!

故此,有了张鹤年提点的谭纵倒是不担心王家敢派人在这牢狱之中给自己来什么难处,因此心里头虽然称不上轻松,可也称不上多担忧,倒是来经历一番涨涨见识的想法居多。

顺着两折的石制阶梯下到牢狱的地面,谭纵便算是站到了大顺朝南京府牢房的正面了。只见着两边一顺溜过去,只怕有十几二十个监牢,分别以孩童粗的实木条隔着。监牢与监牢间的实木条略密些,几乎难容成年人的手臂穿过去。而面走道的这边则相对疏一些,不仅能让犯人伸出手臂来,便是连小上一些的脑袋也可以伸出来。

“崔大哥,我今晚呆在哪?”再度弹了弹身上崭新的儒衫,谭纵仍旧面带微笑看着面前掌着灯停下来了的崔元,嘴里的客气话那就跟不要钱似的。

谭纵这边明显地连续整理衣裳倒不是嫌这儿脏,反而是有意识地提醒眼前这崔元自己的身份——儒生、童生、秀才、亚元!

这是一种简单的心理暗示,谭纵后世当公务员时用的是极熟的。

“那个……”崔元环绕了一下四周,心里似是有些纠结难以斟酌清楚,这般过了一口茶得时间,才抬起头来对谭纵道:“说句不瞒亚元公的话,由于王牢头吩咐的匆忙,所以我也没多少时间打扫,也就门口这两个牢子里头撒了点白粉,铺了晒好的干草,里头的根本来不及弄。”

抬头看了看,实际上谭纵一早也看到了这里头的情形。只是这会见崔元又提了一次那个什么牢头的吩咐,谭纵就不觉得留了分心眼,但是也不插话,只是让崔元继续说。

“不过这两个牢子也不是这么方便。”崔元说道这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左手边空着的监牢道:“这边这间空着的不大吉利,前头几个犯人最后都犯疯病死了,前一个也就前几天的事情。”

崔元说完了,不知怎的,忽然又补了一句道:“这事咱们不能对外面说,可对亚元公却是不敢瞒的。”

见崔元说得这般悬乎,谭纵心里头也忍不住多了几分阴霾。若是放到后世,身为优秀共产党员的谭纵绝对是最极端的无神论者。可这会儿连魂穿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这等风水之说还当真让谭纵心里直打鼓。

“好在这只是其中一间。”谭纵给自己安慰了一声,又连忙看向崔元。

“这边这间呢,也有个麻烦。”崔元有意识地停了一下,却见着谭纵并未发问,心里头不觉有些讪讪。无奈摸摸鼻子,咳嗽了几声,崔元这才又继续道:“里头有个犯人,却是从死牢里头刚提出来的,明儿个便要押到京城里头去验明过正身受死。若是亚元公不愿意到那间的话,只怕今儿个晚上只能在这边将就下了。”

“死牢囚?”谭纵抬眼看了下监牢里的犯人,见这犯人正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抬眼看人,任一头灰白的长发披洒在肩头上,又有一把灰黑色的胡须长长地拖到地上。若是加上那犯人身上披着的破烂囚服,倒是十足一个认罪待死的死牢囚模样。

“正是死牢囚。”崔元接话道:“按咱们南京府的规矩,这等死牢囚押走前的一天都要提前提到大牢口上来,一来是明儿个能早点上路,二个也是方便验身,省的到了京里再出了差错,到时候怕是咱们牢头也抗不住。”

“那到是赶巧了。”谭纵面皮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头却是忍不住大骂道:“这你妈拿我当猴耍呢,有这般故意恶心人的么,还特意拿个死牢囚来磕碜我。”

想到这儿,谭纵忽地心里一惊道:“莫不成对方是想借这个机会,明儿个一早给我来个张冠李戴、暗度陈仓地把我弄走?不是这般大胆吧,这般弄一下,只怕和直接杀了我也没区别了。”

心里头悬而未决,谭纵顿时就有了些踌躇,忍不住又左右四方地看了一眼。只见着那走道过去一片寂静,可是透着烛火,却看得见那些监牢里多多少少都躺了些人,还有些人虽然不说话,却都拿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这边,似是要喝谭纵的血、吃谭纵的肉一般。

这般子景象顿时让谭纵看的心里一紧——谁也摸不透里头那些昏暗的角落里,有没有王家特意弄进来的杀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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