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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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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怜儿是想以打喷嚏为掩饰做什么,不过被尤五娘给制止了,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可能会赢?。

能够在尤五娘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机,看来这个女荷官不简单呀,谭纵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小看怜儿了。

霍老九也注意到了尤五娘和怜儿的举动,双目顿时闪过诧异的神色,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隐隐约约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隐隐约约感觉怜儿刚才想要帮自己,但却被尤五娘给阻止了,难道自己要输了不成?而尤五娘为何不让怜儿帮自己呢?

“李公子、霍爷,刚才实在是抱歉,你们看要不要换一个人来拨豆子?”将手里的那粒黄豆收好后,尤五娘笑着向谭纵和霍老九说道。

怜儿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挑棍,低着头退到了后面,故作一副惊慌的模样。

“不过就是打了一个喷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这位妹妹继续吧。”谭纵闻言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既然谭纵都不介意,那么霍老九自然更不会提出换人了,于是尤五娘叮嘱了怜儿几句,让她不可再出差错后,怜儿拿起挑棍,继续拨起了黄豆。

随着时间的推移,盘子左侧的黄豆越来越少,人们的精神也越来越越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盘子,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当盘子左侧的黄豆剩下十来粒的时候,霍老九的拳头不由得攥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此时他已经能从剩下的黄豆里看出剩余的黄豆为两个,这意味着他输了这局比试。

谭纵也已经从盘子里剩下的黄豆中知道了结果,暗中松了一口气,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他还以为要和霍老九博弈几局,没想到运气如此之好,第一局就赢了,避免了接下来的较量。

怜儿将最后一组四粒黄豆从盘子左侧缓缓拨到右侧后,盘子左侧剩下两粒黄豆,她的双目中闪过一丝黯然,拿这挑棍退了下去,立在了尤五娘的身旁,脸上的神情显得颇为复杂。

望着盘子里那两粒黄豆,四周鸦雀无声,一片沉寂。

潘仁杰目瞪口呆地怔在了那里,他万万想不到在尤五娘出马的情况下霍老九竟然会输。

而谭纵身旁的两名侍女虽然在心里为谭纵获胜感到高兴,但脸上却不能表达出丝毫的开心,否则的话那就要倒大霉了。

“剩余的黄豆为两粒,双数,李公子胜。”沉默中,尤五娘伸手指向了谭纵,高声宣布。

“霍爷,承让了。”谭纵闻言,笑着向霍老九拱了一下手。

“李公子这把的运气还真好,看来在下只有等下一把翻本了。”霍老九的双目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谭纵的身上有两千多两银票,加上先前赢的一千两,即使他一次性下了也不过三千多两,而霍老九押了四千两银子,完全够赔给谭纵。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按照谭纵定下来的规矩,霍老九在这把结束后还能再与谭纵赌一局,他就不相信谭纵下一局的运气还能这么好。

下一局的赌注从哪里来,霍老九已经想好了,他准备押上未来通过洞庭湖船队的买路钱,作价一万两,一举将前面的损失给捞回来。

至于说谭纵认可不认可将船队的买路钱当作赌注,那可就由不得谭纵了,只要霍老九赢了,那么谭纵就得乖乖地按价赔钱。

如果霍老九下一局不幸还输了的话,那么他就要继续加倍数额押上未来通过洞庭湖船队的买路钱,总有一次会赢的,只要有一局赢了的话,那么就能一次性翻本。

要是谭纵不同意霍老九用那些船队的买路钱做赌注的话,那么霍老九就有借口翻脸,以此来教训谭纵。

其实,倘若尤五娘不在的话,霍老九才懒得这么麻烦,早就让人动手收拾谭纵,反正这贵宾厅里都是他的人,他如果说是自己赢了先前的赌局而不是谭纵赢了,那些人肯定会为他作证,届时谭纵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正是由于有尤五娘在场,霍老九才不得不收敛,这鸿运赌场是尤五娘的地盘,按照洞庭湖湖匪的规矩,谁也不能在这里惹事,否则就要受到家法的伺候,这使得霍老九无比的忌惮,不敢明目张胆地。

谭纵听出了霍老九言语中的不甘,闻言笑了笑,看向了尤五娘,接下来就是要开赌注了,这可是这把赌局最为激动人心的一刻,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霍老九面前的那个面盘上,按照规矩先开输家的赌注。

尤五娘冲着怜儿微微颔首,怜儿让人拿走了装有黄豆的盘子,随后走过去掀开了霍老九面前的面盆,拿起扣在里面的黑色小口袋返了回来,站在先前拨豆子的位子处,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桌面上,然后细心地清理了起来。

“霍爷下的注,四千两!”片刻之后,怜儿清理完了霍老九下的赌注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了谭纵,娇声说道,双目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她看见了里面盖着鸿运赌场印章的银票,而按照规矩,没有尤五娘的许可,霍老九是无法动赌场的银子的。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阵骚动,谁也没有想到霍老九竟然会下这么大的赌注,这在鸿运赌场可是少有的豪赌。

尤五娘柳眉微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霍老九一眼,她很清楚霍老九手边没有这么多银子,不用说,一定是挪用了赌场的银子。

第五百六十三章     来意

听闻霍老九竟然押了四千两,谭纵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看来这个家伙想一劳永逸,一次性就将自己身上的钱财给榨干了。

虽然谭纵赢了,可是谭纵身旁的那两名侍女却是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眉目之间流露出浓浓的担忧:霍老九输了四千两银子,再加上先前的那一千二百两,岂可善罢甘休,谭纵现在真的是身处险境。

“爷今天开心,既然赢了,那么就见者有份,等下你们一人拿一百两银子。”谭纵注意到了两名侍女眼神中的关切,微微一笑,伸手将两女搂在了怀里,大大咧咧地说道。

“奴家谢谢公子。”两名侍女闻言强颜一笑,谭纵越是对她们好,她们就越是担心谭纵,心里十分忐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感觉谭纵的身上有一种令她们难以言语的特殊魅力,无形中就将两人给吸引住了。

“臭不要脸。”见谭纵轻描淡写地就给两名侍女一百两银子,怜儿的心中不由得来气,小嘴一翘,恨恨地瞪了谭纵一眼,心中暗自骂了一句:照这个花心大萝卜的花钱方式,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女人身上,将家产败光。

清点完了霍老九的赌注后,尤五娘向怜儿点了一下头,怜儿就向谭纵走去,伸手去掀扣在他面前的面盆。

“且慢!”怜儿的手刚挨到面盆,谭纵忽然喊住了她,怜儿随即收回了手,有些狐疑地看着谭纵,不清楚谭纵有什么事情。

“尤老板,在下想问一句,贵赌场干涉不干涉赌客们之间的恩怨?”在众人的注视中,谭纵抬起头,冲着尤五娘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

“客人们之间的私事,赌场从不过问。”尤五娘听出了谭纵的弦外之意,是在问自己等下谭纵与霍老九开打的话,赌场会不会偏袒穆老九,她的柳眉微微一蹙后,微笑着回答,这不是她不想帮霍老九,而是赌场确实有这个规矩,不能破。

霍老九也听明白了谭纵的意思,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城陵矶镇可是洞庭湖湖匪的地盘,谭纵如果胆敢不自量力,那么他就让谭纵有来无回。

“如此就好。”听闻此言,谭纵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向怜儿说道,“这位妹妹,你可以开始了。”

“谁是你妹妹!”怜儿心中嘀咕了一句,忍不住冲着谭纵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掀开了谭纵面前的面盘,取出了里面的黑色小口袋,返身回到了自己先前的站着的位子上。

往回走的途中,怜儿摸了摸黑色小口袋,里面硬鼓鼓的,好像塞了不少银票,心中不由得对谭纵在袋子里放了多少银票感到有些好奇。

在赌桌前站稳了身形后,怜儿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了黑色小口袋,往下一倒,一叠银票就掉落在了桌面上,等她拿起那叠银票翻了翻后,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那叠银票里有十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盖有赌场印章的银条,银条上的内容表明谭纵有一千二百两的筹码存在了柜台上,这些筹码是先前与霍老九赌的时候赢的。

怜儿万万没有想到,谭纵这次竟然押了六千二百两银子,使得这次赌局的总赌注突破了一万两!

也就是说,除去那四千两银子不说,霍老九还要再给谭纵两千两百两银子!

“来者不善!”站在怜儿身旁的尤五娘也看见了谭纵下的赌注,柳眉不由得皱得更深,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

“李公子下注,六千两百两银子。”仔细验查了一遍谭纵的那些银票后,怜儿沉吟了一下,娇声向霍老九宣布。

“什么?”霍老九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愕然望向了谭纵,他如论如何都想不到谭纵第一次下盲注就下了如此巨额的一笔银子。

不仅霍老九,现场的人全都惊呆了,齐刷刷地看向了谭纵,潘仁杰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谭纵,嘴巴微微张着,那两名侍女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看向谭纵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谭纵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尤五娘,既然尤五娘主持了赌局,那么就要由她按照规矩,向霍老九要那缺少的两千两百两银子,谭纵可以肯定,霍老九的手头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尤五娘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别看这个李公子表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可是精明得很,从先前的情形来看,恐怕霍老九中了李公子的套,没有“杀”成李公子这只肥羊,反倒是被李公子当成肥羊给“宰”了,她心中感到非常奇怪,以这个李公子的精明,应该不会主动去找霍老九的麻烦,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霍爷,你还少两千两百两银子。”稳定了一下心神后,尤五娘望向了面色铁青的霍老九,不动声色地说道,她知道霍老九手头已经没钱了,想看看他如何收拾目前的这个烂摊子。

“李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已经没钱了,愿意用未来的收益来抵押。”霍老九的拳头使劲攥了一下后松开,宏声说道。

“未来的收益?”谭纵闻言,立刻猜到了霍老九口中的收益是什么,看来这家伙已经狗急跳墙,准备动用那些船队的买路钱了,于是笑着问,“在下愿闻其详。”

“过洞庭湖的船队要给在下交一笔银子,在下就拿这笔银子来抵押那些不够的银子。”霍老九微微一笑,冷冷地向谭纵说道,他这么说等于已经将自己洞庭湖湖匪的身份告诉了谭纵,接下来就看看谭纵识不识好歹了。

“霍爷,如果你在某个商会有一笔确定的收益,那么在下乐于接纳。”听闻此言,谭纵沉吟了一下,微笑着看着霍老九,“对于你刚才说的那笔银子,在下不能要,也不敢要。”

“小子,霍爷给你脸是看得起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霍老九的脸色刷一下就沉了下来,他发现谭纵好像并不怕他湖匪的身份,这时,一名站在霍老九身后的大汉伸手一指谭纵,恶狠狠地说道。

那名大汉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芒冲着他伸出的手臂袭来,接着他“唉呦”叫了一声,捂着手臂向后倒退了一步,脸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鲜血顺着他捂在手臂上的手指流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一把飞刀精准地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如果你再敢对我家公子无礼的话,我就杀了你!”这时,立在谭纵身旁的沈三缓缓开口,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名受伤的大汉,双目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机,他和沈四托乔雨的福,在扬州城也受到了福叔的调教,身手已经更上一层楼。

刷一下,站在霍老九身后的几名大汉抽出了腰里的刀,对准了沈三,现场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李公子是不相信在下了?”霍老九见谭纵的人竟然敢打伤自己的手下,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敢向自己的人动手,看来眼前这个李公子不简单,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人物,于是冷冷地盯着谭纵,面无表情地问道。

“霍爷,在下只问一句,你真的能做得了那些银子的主吗?”谭纵并没有回答霍老九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问道,很显然这些买路钱是要上交到洞庭湖那些湖匪的老窝,霍老九不过是个经手人而已,根本就没有资格处置那些银子。

霍老九闻言顿时哑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可以借着这笔银子的名义来和谭纵对赌,但是却不能承认自己能做这些银子的主,就像谭纵所说的那样,他不过就是一个在这里收钱的而已,银子要上交到洞庭湖里。

既然谭纵有如此一问,霍老九就知道自己无法从中糊弄过去,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情,眼前的这个李公子是有备而来的,将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好小子,霍爷竟然看走眼了。”联想起今天围绕着谭纵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霍老九猛然明白了过来,难道这个李公子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冷笑着向谭纵问道,“你是故意让齐老三偷走了钱袋?”

“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见霍老九怀疑自己,谭纵微微一笑,也不再藏着掖着,沉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在下了?”霍老九闻言,双目杀机一闪,阴沉沉地问道。

“正是。”谭纵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咱们之间有仇?”听闻此言,霍老九紧紧盯着谭纵的眼睛,“或者说你受雇于人 ?'…umdtxt'”

霍老九生平杀人无数,自然也就结了不少仇家,想要他命的人肯定不止一两个,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来鸿运赌场里找他的麻烦,要知道这赌场里的人可都是他的人。

“在下与霍爷素昧平生,今天在这贵宾厅里是第一次见霍爷,何来的仇怨?”谭纵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另外,在下的钱已经够用了,没有必要替别人卖命。”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针对在下?”谭纵的回答否定了霍老九的两个猜测,霍老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双目中流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在下之所以这样做,是想霍爷放了武昌城来的龚老板四人。”谭纵笑了笑,盯着霍老九沉声说道。

“武昌城的龚老板?”霍老九闻言怔了一下,皱着眉头望着谭纵,“你和他们四个是什么关系?”

“在下与他们非亲非故,只不过恰好搭了他们的船队去长沙城。”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霍老九不由得怔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只是因为这样,你就要为他们出头?”

“在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位老板家破人亡吧。”谭纵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向霍老九说道。

“家破人亡?”霍老九清楚谭纵说的是自己要船队一半货物的事情,闻言一声冷笑,杀气腾腾地望着谭纵,“难道你就不怕自己有来无回吗?”

“在下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身边却有几位能令在下安心的随从在。”谭纵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沈三,笑着向霍老九说道。

“你以为凭着他们几个能保你的命?能让你顺利离开城陵矶?”霍老九的目光在沈三的身上扫了一遍,不可否认,这个人的身手在自己之上,不过这里可是城陵矶镇,于是冷笑着看着谭纵。

“至少在这间房子里,在下是安全的。”谭纵闻言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望着霍老九,“有霍爷陪着,别说在下离开城陵矶了,就是到长沙城又有何难?”

“你好大的胆子。”听闻此言,霍老九不由得勃然大怒,啪地一拍桌子,噌地就站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谭纵竟然要拿自己当人质。

“承蒙夸赞,在下的胆子一下挺大的。”谭纵见霍老九恼羞成怒,微微一笑,针锋相对地说道。

“两位爷,有话好好谈。”眼见怒气冲冲的霍老九就要拔刀,尤五娘连忙开口,娇声说道。

霍老九闻言看了尤五娘一眼,将按在刀柄上的手移开了,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瞪着眼睛怒视着谭纵。

见此情形,谭纵不由得感到颇为意外,看向尤五娘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丝惊讶,他原先以为尤五娘不过是赌场里的一个夹在田六爷和霍九爷之间左右逢源的赌场负责人,现在看来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只简单的一句话就使得暴怒的霍老九冷静了下来。

很可惜,谭纵在京城的时候只是从监察府里秘密调看了湖广地面上那些官员的情报,忽视了洞庭湖里湖匪,否则的话即使不能知道这个尤五娘的身份,那么也能那些情报中找到一些关于其身份信息的蛛丝马迹。

第五百六十四章   神仙倒

“两位爷玩儿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已经有些饿了吧。”尤五娘见现场的局面缓和了下来,微笑着吩咐一旁的侍女,“让厨房准备一桌上好的宵夜。”

事到如今,尤五娘已经大概清楚了谭纵和霍老九之间发生了什么,作为鸿运赌场的老板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霍老九敲诈龚老板等人的事情?

“两位爷既然来了赌场,那么五娘愿意当个中人,希望两位爷能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两位爷能否给五娘一个薄面?”随后,尤五娘看向了谭纵和霍老九,笑盈盈地说道。

“在下也确实饿了,正想品尝一下鸿运赌场厨师的手艺。”谭纵闻言,笑着向尤五娘说道,如果有尤五娘调解的话,说不定可以免去与霍老九刀兵相见,这样的话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况且,谭纵对尤五娘的身份充满了好奇,想知道她在洞庭湖湖匪中扮演着什么样的恶。

见谭纵答应了,霍老九于是面色铁青地向尤五娘点了一下头,他还从没有被人如此戏耍过,如果不是尤五娘在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咽下这口气,一定会与谭纵拼个你死我活。

“两位爷,请。”尤五娘见状,微笑着向谭纵和霍老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谭纵和霍老九同时站了起来,领着各自的手下跟着尤五娘离开了贵宾厅的包厢,向赌场后院走去。

贵宾厅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田六爷的那里,魁梧大汉和圆脸大汉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个姓李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竟然在城陵矶想要劫持霍老九,难道他真的以为洞庭湖里的那些湖匪是摆设不成!

“怪不得他要请五姐主持赌局,原来是要五姐做个见证?”田六爷坐在椅子上沉吟一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五姐的身份?”

“六爷,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五姑姑的身份,那么这小子就是专门冲着咱们来的了。”魁梧大汉闻言,双目杀机一闪,冲着田六爷伸手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低声说道,“那样的话就不能让他离开城陵矶了,要不要小的暗中……”

“现在还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五姐的身份,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让五姐做个见证。”田六爷闻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老九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情的话,他今天已经离开了城陵矶。”

“六爷,您的意思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听闻此言,圆脸大汉沉声问道。

“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这么大胆,为了那四个武昌府的商人会去招惹老九!”田六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言语中好像对谭纵充满了好感,毕竟这年头像谭纵这种有情有义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六爷,姓李的小子既然扫了九爷的面子,您看九爷会不会放过他?”圆脸大汉闻言,有些好奇地望这田六爷,霍老九可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主儿。

“既然五姐出面了,老九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化解了这段恩怨。”田六爷沉吟了一下,冲着圆脸大汉微微一笑,“这次是老九理亏在先,被姓李的那小子拿住了把柄,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必要将此事闹大,否则的话丢人的可是他。”

“六爷,万一九爷气不过拒绝了五姑姑的调解,那么那个姓李的真的会拿九爷当人质?要知道九爷不仅一身的功夫,而且这鸿运赌场和城陵矶可都是咱们的人,姓李的有把握离开?”圆脸大汉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颇为好奇地望着田六爷,心中还是不相信谭纵会劫持霍老九,毕竟这个想法真的是太疯狂了。

“如果老九不是处于了险境的话,你们五姑姑恐怕是不会出手掺合此事。”田六爷十分清楚尤五娘的性格,笑着向圆脸大汉和魁梧大汉说道,“老九这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圆脸大汉和魁梧大汉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霍老九自从来了城陵矶就飞扬跋扈,想不到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赌场后院,一个小院的大厅里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谭纵和霍老九坐在酒桌的东西两侧,霍五娘坐在酒桌的北侧,沈三领着两名护卫和霍老九的几名手下分别站在门口处,站成两排,横眉立目地瞪着对方。

“李公子、霍爷,五娘敬二位也一杯。”酒菜上好后,霍五娘见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等怜儿依次给谭纵和霍老九倒上酒后,于是端起酒杯,笑盈盈地向两人说道。

“尤老板客气了。”谭纵闻言,冲着尤五娘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有沈三在这里,他相信尤五娘不会耍什么诡计。

“尤老板,请。”霍老九也端起了酒杯,铁青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怜儿刚才给他倒酒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表明怜儿已经在酒菜中动了手脚,心中不由得大为欣慰,他等下就要让谭纵好看。

“两位爷,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爷既然有一些误会,不妨敞开了来谈。”尤五娘虚空和谭纵、霍九爷碰了一下酒杯,三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她笑着看向谭哦在那个和霍九爷。

“尤老板,在下的要求很简单,霍爷的人离开船队,放回龚老板四人。”谭纵闻言,冲着尤五娘宏声说道,“在下愿意以今晚赢了的银子作为交换。”

“霍爷,你的意思呢?”尤五娘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向了坐在那里的霍九爷,谭纵的这个要求公平合理,并不过分。

“既然李公子如此有诚意,那么在下也愿意了了这段恩怨。”霍老九微微一笑,大方地说道,并没有提出任何的条件。

“如此的话,那么就请李公子和霍爷喝了这杯酒,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见霍老九答应的如此痛快,尤五娘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可不像是霍老九的一项的做派,随后笑着向谭纵和霍老九说道。

“霍爷,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谭纵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于是端起酒杯,微笑着敬向霍老九。

“李公子,不打不相识,船队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霍老九笑着端起酒杯,冲着谭纵虚空碰了一下,颇为玩味地看着他。

谭纵隐隐约约地觉得,霍老九的笑容里好像有一丝诡异的味道,而且话里的意思也有一些奇怪,不等他多想,霍老九已经喝干了杯中的酒,因此他也一仰头,一饮而尽。

“船队的事情虽然揭过去了,不过咱们俩之间的这笔帐可要好好算算了。”霍老九手里把玩着喝光酒的酒杯,面色一沉,冷冷地冲着谭纵说道。

“霍爷想如何算?”谭纵闻言,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后盯着霍老九,这才像霍老九的性格。

“姓李的,难道你真的以为这鸿运赌场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听闻此言,霍老九手上一用力,啪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酒杯,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拿着酒壶立在谭纵身旁的怜儿,冷笑着向谭纵说道。

谭纵刚要开口,猛然觉得脑子里一阵发蒙,神智随即变得模糊起来,心中不有得吃了一惊,抬头看向了尤五娘,宏声说道,“酒里有毒!”

沈三闻言神情一变,刷地拔出刀向谭纵扑了过去,准备将谭纵护住,剩下的两名护卫和霍老九的手下也纷纷拔出刀来,形成了对峙的形势。

“谁要是敢动一下,我就结果了他。”沈三刚走了两步,站在谭纵身旁的怜儿将手里的酒壶一扔,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谭纵的脖子上,面罩寒霜地向沈三说道。

“别伤我家公子!”沈三见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冲着怜儿喊道。

“为什么大家都喝了那壶酒,单单我有事,你们提前吃了解药?”毒药的药性非常厉害,只在这片刻之间,谭纵就觉得四肢无力,神智一片模糊,他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神情显得颇为惊讶的尤五娘,为自己的大意感到万分的懊恼,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洞庭湖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湖匪!

“哼,酒里当然没毒了,是你的酒杯里有毒。”听闻此言,怜儿冷哼一声,娇声说道。

“酒杯!”谭纵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愕然看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酒杯,随后一咬牙,趁着怜儿不防备的时候用尽全身剩余的力量,一把抓住了怜儿拿刀的手腕,接着噌地站起身来,将怜儿使劲一旁一推,跌跌撞撞地向沈三走去。

屋子里的人中,属沈三的身手最好,只要谭纵脱离了怜儿的威胁,那么沈三和两位护卫打起来就会无所顾忌了,等尤五姐和霍老九被沈三制住,自然也就拿到解药了。

由于谭纵此时浑身酸麻无力,因此毫无防备的怜儿并没有被谭纵推倒,只是踉跄着退了一步。

怜儿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色,她万万没有想到中了“神仙倒”的谭纵竟然还有反抗的力量,即使是那些比谭纵强壮许多的大汉中了“神仙倒”后也是立刻倒地昏迷,谭纵不过是一个浪荡的公子哥,此时竟然还有力量进行反抗。

见此情形,怜儿当然不会放过了谭纵,于是一侧健步冲上前,伸脚在谭纵的脚下勾了一下。

谭纵的身体顿时一晃,出于本能他伸手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怜儿的手臂,用尽最后的力量使劲一拽,使得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怜儿一声惊呼,随着他一同向地上摔去。

由于谭纵最后拽了怜儿一下,他的身体在空中赚了大半圈,变成了面向怜儿的姿态,砰的一声,背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怜儿更是一下子就扑进了谭纵的怀里,樱桃小口不偏不倚,正好印在了谭纵的嘴上。

“神仙倒”的药性上来后,谭纵的神智原本就已经十分模糊,这么一摔下,顿时昏迷了过去。

怜儿整个身体僵在了那里,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面前的谭纵,一时间忘记了将双唇从谭纵的嘴巴上移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初吻竟然就这么被眼前这个不学无术混蛋给夺去了。

“站住!”沈三见状,连忙向谭纵冲去,想趁这个机会将谭纵救出来,不过他慢了一步,霍老九先他到达谭纵的身旁,将手里的刀一指倒在地上的谭纵,冷冷地说道。

沈三闻言不由得停了下来,没有拿刀的左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如果谭纵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可没办法向乔雨交待,更没办法向官家交待,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混蛋!”怜儿猛然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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