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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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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没有这里大,但足够我和娘住了。”施诗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了一丝苦涩,虽然她已经猜到谭纵不会挽留自己,可是当谭纵真的没有开口挽留时,她的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伤感。
“等大哥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看你和大娘,大娘做的水煮鱼味道还真是独特。”谭纵放下手里的茶杯,若无其事地冲着施诗笑道,努力使得自己看起来自然。
谭纵口中的大娘自然指的就是杜氏,水煮鱼是杜氏的拿手绝活儿,谭纵非常喜欢吃,杜氏对此颇为自得,她时常在私下里教导施诗,如果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的话,那么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这样的话他才能对你念念不忘。
施诗开始对此颇不以为然,不过当看见谭纵喜欢吃水煮鱼后,她不知不觉间就对厨艺产生了兴趣,不仅学会了杜氏的水煮鱼,而且还请来了扬州的大厨教她。
就像杜氏说的那样,一个能令男人死心塌地的女人,必须上的厅堂和下的厨房,施诗在不经意间已经展开了自己的爱情攻势,只不过她这个局内人远远没有杜氏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
“好,届时我让娘给大哥做。”施诗笑着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起身向门外走去,“大哥,天色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接王爷,早点休息吧。”
谭纵将施诗送到了门外,走出房门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施诗忽然心中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不敢擦拭脸上的泪水,怕被站在门口的谭纵看见,步履轻快地走出了院子。
等施诗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时,谭纵的心中也泛出一丝失落来,或许这样也好,离自己越远也就越安全。
谭纵不知道的是,施诗回到住处后,关上房门哭了一个稀里哗啦,使得她的贴身侍女跟在一旁流泪,恐怕除了谭纵外,整个黄府的人都知道施诗对他一往情深,而谭纵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第二天一大早,睡意正浓的谭纵就被侍女从睡梦中喊了起来,虽然赵云安要临近中午才到扬州城,不过作为扬州城职位最高的人,他要领着扬州城的官员和富绅大贾去城外迎接,自然睡不成懒觉。
“施诗,等下跟大哥一起去见王爷,你看看他是不是像大哥说的那样懒散。”洗脸的时候,谭纵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笑着说道。
“公子,施诗姐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旁站着的侍女闻言,见谭纵竟然说赵云安懒散,顿时吓了一跳,娇声提醒谭纵。
“出去了?”谭纵以为站在一旁的是施诗,闻言有些愕然,狐疑地望着那名侍女,她好像今天要和自己去见赵云安的。
“施诗姐身体身体不适,已经回新宅子那边了。”那名侍女闻言,连忙向谭纵解释着。
“她怎么了?”谭纵闻言,放下手里的毛巾,颇为关切地望着那名侍女,施诗可是非常期待去见赵云安,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和他一起去迎接赵云安。
“施诗姐有些头疼。”在谭纵的注视下,那名侍女的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有些局促地说道。
“说实话,施诗究竟怎么了?”从那名侍女闪烁的眼神中,谭纵意识到她在撒谎,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于是面色一沉,冲着那名侍女沉声说道。
“公子饶命,奴婢真的不清楚,只是听说施诗姐昨天晚上哭了一夜,想必是眼睛肿了,没办法见人,今天天不亮就走了。走之前施诗姐让人交待奴婢,如果公子问起的话,就说她头疼,不能陪公子。”虽然侍女喊谭纵公子,但谭纵可是堂堂的钦使大人,他一瞪眼,那名侍女顿时就跪在了那里,惶恐不安地说道。
“哭了一夜?你起来吧。”谭纵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苦笑了一声,冲着那名侍女说了一句,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
谭纵吃完了早饭,来到了前院大厅,周敦然、鲁卫民和韩天三人已经率领着扬州城内六品以上的官员等在那里,正坐在大厅里喝茶,其他的官员天不亮都已经去扬州西门一里外的迎客亭等候了。
按照大顺官场的礼仪,上官前来,地方官员必须在城门外迎接;王爷前来,地方官员要出城一里迎接;而官家前来,地方官员则要出城三里,叩首相迎。
“钦使大人!”见到谭纵进来,周敦然等人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冲着他一拱手。
“本钦使还以为自己够早了,没想到大家比本钦使早多了。”谭纵笑着冲周敦然等人供了拱手,说道。
“钦使大人日理万机,我等其能跟钦使大人相比。”鲁卫民闻言,不动声色地拍了谭纵一个马屁。
周敦然和韩天等人闻言,纷纷附和。
“鲁大人过奖了。”谭纵笑了起来,摆了摆手,不动声色地将矛头引向了赵云安,“与王爷在苏州城的不辞辛劳相比,我等的这点儿辛苦又算得上什么。”
鲁卫民等人是官场的老油条,自然顺着谭纵的话,相继恭维起赵云安来。
谈笑风生中,谭纵领着鲁卫民和周敦然等人出了府门,门外的街道上站满了顶盔掼甲的城防军军士,一溜轿子整整齐齐排列在那里。
谭纵的轿子在首位,周敦然的轿子排第二,接下来是鲁卫民和韩天等人的轿子,一个一个按照官位排序,等级之森严可见一斑。
等谭纵和周敦然等人都进轿后,在城防军的护卫下,这一列轿子浩浩荡荡地向城西行去。
谭纵平常很少坐轿车,空间狭小不说还有些摇晃,他最喜欢的就是马车,不仅空间够大,而且还能有效地保护自己,使得企图行刺的刺客们摸不准他在轿子里的具体方位。
没办法,按照大顺官场上的礼仪,迎接上官的话必须要坐轿子,否则就是对上官的不敬。
赵云安来扬州城后所要经过的街道已经全部都被戒严,街上到处都是神情严肃的城防军,那些从外地来的城防军还没有走,有他们在的话,维持秩序的兵力绰绰有余。
行进中,谭纵掀开轿子的窗帘,令他颇为意外的是,街道两旁已经等候着不少看热闹的苏州居民,站在组成警戒线的城防军后面,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即将到来的赵云安。
几十年来,扬州城可是第一次来一位王爷,居民们对那个在苏州城发下倭匪不除誓不离开宏愿的安王爷满是好奇,或者说充满了好感,赵云安在不经意间就在江南百姓的心目中树立起了一个高大威严的形象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望着那些叽叽喳喳议论着百姓,谭纵不由得感概了一句,放下了窗帘,经历了江南的这些事件后,恐怕就连赵云安都不知道会给他的未来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经过城门的时候,谭纵想起了什么,掀开了窗帘,毕时节的尸体吊在西门广场靠近城门的一根柱子上,被风一吹微微摇晃着,谁能想到这具已经发臭、开始腐烂的尸体曾经是扬州城里赫赫有名的盐税司司守?
谭纵缓缓放下了窗帘,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像毕时节那样,死后也要挂在木杆上暴尸。
迎客亭。
谭纵轿子赶到的时候,官道上旌旗招展,两旁的树林里已经密密麻麻地聚满了人,以躲避炙热的阳光,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赵云安。
由于赵云安要来扬州城的消息早就放了出去,因此不仅扬州城,扬州府所辖各县的知县和地方上的豪门士族全都来了,谁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结识赵云安的机会呢?
“钦使大人!”见到被周敦然和鲁卫民等人簇拥着而来的谭纵,一些官员、商贾以及豪门士族的代表涌了过来,向谭纵拱手行礼。
因为天气炎热,谭纵朝那些代表们拱了拱手后,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阴凉处,那里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上面还有茶水,有资格坐在椅子上的只有有着钦使身份的谭纵和有着钦差身份的周敦然,包括鲁卫民和韩天,其他的人只有立在那里的份儿。
鲁卫民、韩天和一些扬州府举足轻重的官员和士绅商贾围聚在一旁,与谭纵和周敦然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众人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启禀钦使大人,王爷的仪仗已经到了前面的山脚下,距离这里只有一里地。”临近午时,一名骑着马的军士飞奔而来,翻身下马后,双手一拱拳,冲着谭纵宏声说道。
“诸位,咱们去迎迎王爷吧。”谭纵闻言站了起来,向周敦然等人微微一笑,向官道中央走去,此时此刻,即使他是钦使,也必须要晒晒太阳了。
在谭纵的带领下,躲在树林里乘凉的人们呼啦一声就涌上了官道,喜庆的乐声随即响起,众人一个个翘首张望,将视线集中在了一里地外山脚下的官道,赵云安的仪仗绕过山脚就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第四百三十三章 安王的感触
很快,赵云安的仪仗就出现在山脚的官道上,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里面彩旗招展,刀枪如林,气势无比雄浑。
望见了仪仗后,谭纵身后的人群不由得发生了小小的骚动,随后就安定了下来,人们已经快速排好了位置,静静地等待着赵云安的来临。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赵云安仪仗的前锋终于来到了谭纵等人的面前,谭纵等人此时早已经被天上毒辣的日头晒得大汗淋淋,身上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仪仗的前锋并没有停留,继续沿着官道前行,等赵云安乘坐的八匹马拉着的豪华大马车出现在谭纵等人的身前时,整个仪仗像是接到了命令似的,忽然停了下来。
“御命钦使谭纵,携钦差周敦然、扬州知府鲁卫民、扬州将军韩天等扬州府一干官员民众,恭迎安王爷。”谭纵见状,走上前,冲着马车一拱手,宏声说道。
“恭迎安王爷!”随后,谭纵身后的人群一起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名太监连忙搬来了盖着黄锦的阶梯,放在了马车的一侧,然后垂手躬立在一旁。
马车的车帘随即掀开了,赵云安神情严肃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土黄色龙袍,胸前绣有一条五爪正龙,龙袍的颜色和上面绣着的那条五爪盘龙表明了他无与伦比的高贵身份。
按照朝廷的规矩,只有官家才能穿明黄色或者杏黄色等亮黄色为主的龙袍,上绣九龙,前后各四龙,最后一条龙绣在衣襟里面,从前面或者后面看都是五条龙,暗合九五之数,以突出官家的尊贵。
亲王只能穿土黄色这种暗黄色的龙袍,身前和身后五爪正龙一团,双肩五爪行龙各一团,已示与官家的区别。
至于郡王,龙袍制式与亲王相同,不过上面却只能绣四爪的蟒龙,与亲王相差悬殊。
“诸位免礼!”赵云安环视了一眼马车前黑压压躬着身子的人们,右手虚空往上一托,底气十足地说道。
“谢王爷!”谭纵等人闻言,齐声回答,然后直起了身子。
赵云安神情冷峻地在一名太监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跟在他后面的是曹乔木,一脸的严肃。
“梦花,辛苦你了。”众目睽睽下,赵云安走到谭纵的面前,微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个随意的举动立刻吸引了周敦然和鲁卫民等人的注意,表明谭纵与赵云安之间交往匪浅。
“王爷过奖了,如果没有王爷的运筹帷幄和各位大人的齐心协力,扬州城岂会有今日的安定局面。”谭纵冲着赵云安一拱手,不动声色地给赵云安戴了一顶高帽,同时也点明了现场官员的功劳,和尘同光才是官场上的为官之道,吃独食的话最后只可能被噎死。
赵云安闻言笑了笑,对谭纵的马屁不以为意,虽说谭纵对付毕时节是官家的意思,但让谭纵去扬州并且给予了谭纵莫大帮助的却是他,在外界看来,他在这件事情里才真的是居功甚伟。
“这是钦使周敦然周大人、扬州知府鲁卫民鲁大人、扬州将军韩天韩将军……”随后,谭纵一侧身,向赵云安依次介绍起站在自己身后的扬州府高官权贵,其中包括粮商商会会长卓文元等几个名绅大贾。
原本在这几个名绅大贾里还有盐商商会会长,可惜他由于牵涉进了毕时节的案子,现在在大牢里接受审问,因此只能遗憾地缺席,由于行业的特殊性,盐商商会有好几名会首都被关进大牢协助调查,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这使得盐商们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周敦然等人恭敬地冲着赵云安拱手致意,赵云安微微颔首,算是给众人打了一个招呼。
“王爷,请上车入城。”介绍完了周敦然等人后,谭纵冲着赵云安向扬州城方向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沉声说道。
“先不急进城。”赵云安闻言,扭头看了一眼马车,冲着谭纵微微一笑,“梦花,你看我将谁带来了?”
谭纵闻言,于是向马车望去,马车的车帘随后被掀起,一名一袭白裙、雍容华贵的绝色女子缓缓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见到谭纵后冲着他嫣然一笑,风情万种,令现场众人眼前一亮。
“苏瑾!”这名绝色女子正是金陵三绝之一的苏瑾,谭纵见状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他万万想不到苏瑾竟然会与赵云安和曹乔木同乘一车,这对苏瑾来说可是莫大的荣耀。
“相公!”苏瑾轻移莲步,步履轻盈地走到谭纵的面前,冲着他福了一身,眼眶随即变得红润起来。
一晃几个月不见,谭纵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成熟和沧桑,苏瑾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从曹乔木那里听说了谭纵这段时间来做的事情,可谓是如履薄冰,单枪匹马闯出了今天的局面,其中的辛苦只有谭纵自己才能体会。
“谢谢。”谭纵望着双目通红的苏瑾,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是说出口时却变成了简单而饱含深情的两个字。
苏瑾闻言,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暖流,冲着谭纵甜甜一笑,有了谭纵“谢谢”二字,她这段时间来的等待完全值得。
“梦花,上车说话,本王有很多话要问你。”赵云安见谭纵和苏瑾一副儿女情长的模样,爽朗的一笑,交代了谭纵一句后,和曹乔木率先上了马车。
谭纵牵着苏瑾的手,将她扶上了阶梯,自己扭身向周敦然和鲁卫民等人拱了拱手后,大步走进了马车里。
众人纷纷向谭纵拱手回礼,赵云安的仪仗随后启动,有条不紊地向扬州城内行进,周敦然和鲁卫民等先前被谭纵向赵云安介绍的人连忙钻进了轿子里,尾随在了马车的后面,其余的人则只能恭敬地站在那里目送赵云安仪仗离开,只有等赵云安的仪仗过去后,他们才能乘坐各自的轿子回城。
赵云安的仪仗过去之后,等在那里的人们轰一声就散开了,三五成群地走向各自停在一旁的轿子,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苏瑾。
“果然不愧是金陵仙音,果然非同凡响呀!”人群中,一名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冲着身旁的几个人低声感慨了一句,语气中对情场、官场两得意的谭纵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别忘了,还有咱们扬州的花魁。”一名黑壮男子闻言,笑着提醒了那名中年商人,他的这句话使得附近的人将话题转移到了苏瑾和曼萝的身上来,饶有兴致地猜测着谭纵会如何处理与曼萝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希望看见曼萝与苏瑾斗上一番。
作为扬州城的花魁,曼萝虽然名气不如金陵三绝,但也是色艺双绝,聪慧机智,气质非凡,够的上资格与苏瑾斗上一斗,倒也不是一桩风流场的美谈。
行驶的马车里,谭纵和赵云安、曹乔木谈笑风生,苏瑾微笑着在一旁给三人斟着茶。
谭纵向赵云安和曹乔木讲述了当晚扬州城里的那场恶战,虽然赵云安和曹乔木已经从谭纵的公文里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战事,不过从谭纵口中说出的话,多了一份身临其境的感受,更加体验到战事的凶险。
“王爷,大人,毕时节孤注一掷,如果不是码头上的那个忠义堂管事明辨事理,没有执行忠义堂总坛的指令,后果将不堪设想。”谭纵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
码头上的苦力接近千人,他们如果加入忠义堂的那些叛匪的话,府衙里已经精疲力竭的官军绝对抵挡不住,即使不仅府衙里的那些商贾们难逃一劫,毕时节也可以趁机溜走。
这时,车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赵云安伸手掀开了一旁的窗帘,原来马车已经进了西城城门,聚集在门口的百姓们高声欢呼起来。
“此人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实该千刀万剐,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就在赵云安要放下窗帘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吊在木杆上的毕时节的尸体,双目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冷笑一声后放下了窗帘。
历朝历代的皇族,最痛恨的莫过于犯上作乱的人,因为那些人企图改朝换代,终结皇族的通知,是任何一个皇族成员所不能接受的。
曹乔木闻言,看似随意地瞅了谭纵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和赵云安在途中接到谭纵当堂杖毙毕时节的消息后感到万分惊讶,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因为谭纵所做的事情是官家亲自交代的,谭纵如何处置毕时节,即使赵云安也不方便过问。
年纪轻轻就已经帮着官家办妥了苏州和扬州的事情,在曹乔木看来,谭纵的仕途无可限量,这对他,对赵云安,对监察府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赵云安的马车所到之处,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跪下,口中齐声高呼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已示对赵云安的敬重。
虽然现在已经是中午,日头正毒,不过街道上的百姓却人山人海,热情高涨,丝毫也没有高温的影响。
“梦花,这是你安排的吧?”扬州话与京城的语言不同,赵云安好一会儿才听清了那些百姓喊什么,他掀起了窗帘的一角,看了那些跪在地上喊着口号的百姓,冲着谭纵微微一笑。
“王爷,你这可错怪在下了,迎接王爷一事是鲁大人负责的,在下根本一点儿也不知道。”谭纵闻言,先是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百姓后,一本正经地冲着赵云安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虽然在下不知道鲁大人是否有过这样的安排,不过从百姓们的表现来看,如果不是他们真心拥戴王爷的话,岂会表现出这股惊人的气势!”
“是真是假,王爷出去一看便知。”正在喝茶的曹乔木望着神情严肃的谭纵,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放下手里的茶杯,不动声色地向赵云安说道。
几个月不见,曹乔木发现谭纵为人处事越发地圆滑,这使得他的心中非常欣慰。
赵云安心里认定街道两旁发出欢呼声的百姓是鲁卫民特意安排中,这种迎奉上官,特意制造出这种热烈场面的行为在官场上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曹乔木的诱导下,赵云安犹豫了一下,欣然起身,掀开车帘走出了车厢,他也想知道自己在百姓中究竟是何地位。
“王爷!”
“王爷出来了!”
“大家快看,是王爷!”
……
赵云安的出现立刻使得街道上的百姓们骚动了起来,众人欣喜地喊叫着,潮水般向前涌去,都想近距离看看这位年轻有为、心系百姓的王爷。
面对着越来越激动的百姓们,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士们被汹涌的人群推得东倒西歪,幸亏现场的军士数量多,组成了两道防线,将那些百姓们死死地拦住。
望着眼前那些群情兴奋的百姓们,赵云安不由得微微一怔,从这些状若疯狂的百姓身上,他看见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心中不由得万分惊讶,他并不觉得自己为扬州百姓做过什么,可扬州百姓们似乎却对他有一种特别的热爱。
此情此景,赵云安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随后,他微笑着向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轻轻挥着手,一副温文尔雅的亲民形象。
伴随着赵云安的这个举动,现场的百姓们顿时疯狂了起来,群情振奋,口号声排山倒海地在天空中回荡着。
环视着如波浪般跪倒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以及他们双目中对自己的炙热光芒,赵云安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来也没有过的,就好像……就好像君临天下一般。
“梦花,王爷这回知道你所言非虚了。”曹乔木掀开车帘的一角,望了一眼意气风发地向百姓们挥着手的赵云安,微微一笑,扭头看向了谭纵,他可以肯定赵云安之所以在扬州城如此受欢迎,一定是谭纵暗中宣传的结果。
“王爷在苏州城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借着这个机会一舒心中的那口闷气了。”谭纵闻言也笑了起来,可以想象赵云安在苏州城的日子一定不会过的舒心惬意。
听见谭纵和曹乔木的这番对话,苏瑾的一双妙目不由得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后恢复了平静,巧笑嫣然地给两人倒着茶,有了赵云安当靠山,别人想动谭纵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如果赵云安再上一步的话……
苏瑾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她好像想的有些多了,京城里太子的地位如日中天,赵云安怎么可能还能再上一步?
第四百三十四章 相聚
府衙后院的大厅里摆着一桌丰盛的菜肴,谭纵和曹乔木等人簇拥赵云安走了进来,等赵云安在首位坐下后,其他人才一一落座。
和苏州城一样,赵云安将自己的落脚点选在了府衙,这样的话可以少了很多麻烦,免得京城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他的住所做文章,扣上一个“私交外臣”的罪名,虽然伤不了他,但是总归恶心人不是。
谭纵和曹乔木一左一右坐在了赵云安的身旁,周敦然、鲁卫民、韩天和卓文元等人按照身份等级排座。
今日能坐在酒桌旁的人,都是扬州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平日里跺一跺脚都能使得扬州城抖三抖,不过在赵云安的面前,他们一个个神情恭敬,满脸笑容,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或许是由于街道上那些狂热的百姓,赵云安的心情很好,特意喝了一些酒,与在座的众人谈笑风生,这使得鲁卫民等人受宠若惊,席间的气氛十分轻松。
由于车马劳顿,酒宴结束后,已经有几分醉意的赵云安被侍女们扶下去休息了,曹乔木随后也在谭纵等人的恭送中前往自己在府衙的住所。
谭纵在府衙门口与周敦然等人分手,坐着轿子回来到了黄府,刚进府门,就听见大厅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好像有不少女人在。
“钦使大人!”谭纵走进门一看,这才发现鲁卫民天和卓文元等人的夫人都来了,正围着苏瑾寒暄着家常,清荷和莲香微笑着坐在苏瑾的身旁,见到谭纵进来,那些夫人们连忙起身向谭纵行礼。
“本钦使中午喝得有些多了,各位夫人继续聊。”谭纵笑着向那些夫人们点了一下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苏瑾、清荷和莲香后,抬步走了出去。
回到所住的院落后,谭纵让侍女们在浴盆里放了水,脱光了衣服跳了进去,今天可是累得他够呛,出了一身的汗。
正当谭纵舒舒服服地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他睁眼一看,清荷和莲香身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满面娇羞地走了进来,轻纱里的肚兜和亵裤若隐若现,魅人心神。
“你们怎么来了?”谭纵还以为清荷和莲香现在在前院里陪那些夫人们说话,见此情形,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哼,原来相公也是喜新厌旧之人,在扬州城里有了红颜知己就嫌弃我们了!”莲香小嘴一翘,一脸不满地看着谭纵,她已经知道了谭纵与施诗、曼萝和谢莹的事情,心中是妒意大发。
“夫人们已经走了,姐姐让我和莲香伺候相公沐浴。”清荷闻言微微一笑,向谭纵走了过去,莲香噘着小嘴,气鼓鼓地跟在了后面。
俗话说小别新婚,谭纵这么一回来,那些夫人们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纷纷起身告辞。
“相公!”等来到了浴盆前,清荷不由得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谭纵,谭纵的胸口和手臂上有着几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就像是几条黑色的虫子趴在那里,看上去触目惊心。
“已经没事了。”谭纵见状,伸手拍了拍那些伤口,若无其事地向清荷说道,他的体质远远强过常人,十天左右,这些当晚跟忠义堂厮杀时所受的伤口皆已经结痂,恢复速度令大夫惊叹不已。
清荷见谭纵一副风清云淡、满不在乎的模样,猛然心中一酸,以手掩口,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从那几道看上去颇为丑陋的伤口上,她可以想象出谭纵当时所处的境况绝对无比惊险。
“相公,以后再也不许抛开我们了。”莲香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走上前,用手轻轻抚摸着谭纵胸部的伤口处,幽幽地说道,她的心中原本对谭纵诈死欺骗她颇有怨气,如今见到谭纵身上所受的伤,那些怨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苏瑾之所以让莲香和清荷伺候谭纵沐浴,就是为了让两人看他身上的伤势,这样一来的话,两人就会理解谭纵当日的诈死:他并不是去游山玩水去了,而是给官家在扬州城里拼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谭纵笑着伸手擦了擦莲香脸颊上的泪水,随后一伸手揽住了她和清荷的腰,闭着眼睛靠在了桶壁上,“来,好好给相公洗洗!”
莲香和清荷对视了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心伺候着谭纵沐浴,两人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洗完了澡,谭纵在莲香和清荷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当莲香站在谭纵身后为他系腰上的带子时,饱满高耸的胸部时不时地在谭纵的背上摩擦着,使得谭纵不由得心猿意马,气血翻涌,这个勾人的狐媚,刚见面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趁着清荷不注意的时候,谭纵伸手在莲香挺翘的臀部捏了一把,莲香被谭纵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来,面红耳赤地望着谭纵,谭纵则面露得意的神色,冲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谁让你撩拨我的!
由于清荷在,莲香只能吃了这个暗亏,恨恨地瞪了谭纵一眼,不敢轻举妄动。
谭纵和莲香、清荷来到前院大厅的时候,苏瑾正在与郑虎、陶勇、郑龙、陶英说着话,施诗可以搬走,但他们却不能离开。由卝umdtxt卝整卝理
“相公,想不到你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苏瑾见到谭纵后,微笑着站了起来,郑虎等人刚才向她讲述了谭纵在扬州城里的办的几件大事,例如与谢老黑在如意赌坊的豪赌、与田开林在大通赌场的冲突和飘香院擒拿假皇差等,无不惊险刺激,令人叹为观止。
“我当时也是被逼的,实乃无奈之举。”谭纵冲着苏瑾笑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郑虎和陶勇四人,笑着向苏瑾说道,“这些是我在扬州城里结交的兄弟,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人了。”
“大哥,万万不可!”郑虎和陶勇四人闻言,顿时受宠若惊,连忙站了起来,虽然谭纵先前一直拿他们当兄弟看待,但是如今像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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