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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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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谭纵“遇刺身亡”后,左应龙就陷入了迷茫中,他深知官场上的规则,知道如果没有靠山的话将寸步难行,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给算计了,进而丢官罢职,被人抢了官位。

因此,左应龙这段时间来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积极向孙延靠拢,如果能搭上孙延这条线的话,虽说仕途上进可能无望,但至少没有人敢动他。

如今谭纵“死而复生”,左应龙不由得感到神清气爽,步履轻盈地跟在了孙延的身后,有谭纵在暗处帮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谭纵来到秦羽和沈三等人所在的房间时,众人正横七竖八地倒在铺着凉席的地上呼呼大睡,鼾声一片,谭纵在来苏州城的路上可以休息,但是他们却不能闭眼。

“兄弟们,有活儿了。”望了一眼熟睡中的秦羽等人,谭纵伸手拍了拍巴掌,说道。

谭纵的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的酣睡的人们就像是听到了起床号一样,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大人,有什么吩咐?”秦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颇为兴奋地问道,跟着谭纵虽然有些辛苦,但是却可以建功立业,等到倭匪的事情完结后,以他的功劳的话,官职应该能升上一级。

屋里的人都有着跟秦羽一样的想法,作为一名武人,谁都想建功立业,加官进爵,而谭纵正好给了他们一个上进的门路。

“我们去扬州。”谭纵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双目精光一闪,宏声说道。

秦羽和沈三等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扬州的事情,不过从谭纵说话的语气中,纷纷预感到将发生一件大事。

“大人。”就在谭纵领着秦羽等人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的时候,一旁厢房的门开了,穿戴整齐的乔雨从屋里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巧笑嫣然地看着谭纵,“既然大家都去了,怎么能少了我呢?”

“不怕苦的话,就一起来吧。”谭纵望了乔雨一眼,微微一笑,大步向院外走去。

乔雨见谭纵答应了下来,心中大喜,连忙跟在了他的身旁。

谭考虑到从苏州到扬州路途遥远,谭纵特意让大家乘坐马车,这样的话在路上众人也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乔雨自然和谭纵坐在同一个车厢里,谭纵上车后就取下了脸上面具,令乔雨感到奇怪的是,他好像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停地通过窗帘看向外面。

“慢点儿。”来到一条巷子的时候,谭纵隔着车帘,冲着赶车的大汉低声说道。

马车的速度随即慢了下来,谭纵掀开了窗帘,凝神望着街道边上的一栋院落,院落的门上挂着白花、白灯和白幔,好像在办丧事。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府门前挂着一朵大大白花、周围被白幔缠绕的横匾上写着两个大字“谭府”。

这就是苏瑾等人在苏州城的住所了,从府衙去扬州府的路上,刚好经过这个住所,谭纵现在真的想下车进去看看,可是他的任务又不允许他耽搁丝毫的时间。

马车驶过谭府后,谭纵吩咐赶车的大汉加快速度,他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脸上有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望着神情忧伤的谭纵,乔雨感到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谭纵竟然也会有柔情的一面,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谭纵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谭纵为什么事情黯然神伤了。

经过一天两夜的疾奔,谭纵等人在第三天清晨来到了扬州城外,望着笼罩在晨曦中的扬州城,谭纵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他本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扬州城,可是由于赵元长的死,他在一个多月后再次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将要在扬州城内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你亲自将这封信交到钦差周敦然的手上。”谭纵并没有立刻进城,而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在脸上贴上了浓密的络腮胡子,将一封信交给了沈四。

沈四现在的身份是大内侍卫,有着大内侍卫的腰牌,接过了谭纵的信后,他领上两个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直奔城门。

谭纵则办成了一名来自山南的商人,与乔雨以夫妇相称,领着秦羽和沈三等人混进了城里。

扬州城内繁华依旧,街面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乔雨还是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的江南城镇,显得有些兴奋,如果不是谭纵在身边的话,估计早就去那胭脂铺买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了,据说扬州城的胭脂水粉冠绝天下,很多贵妇都以使用扬州的胭脂水粉为荣。

谭纵则没有乔雨的那般好心情,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他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后,猛然停下了脚步,走到乔雨的身旁,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第三百八十一章  悔之晚矣

听完了谭纵交待的话后,乔雨冲着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谭纵站在窗前,神情严肃地望着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知道毕时节在扬州城里还有没有安排什么后招,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能否成功拿下扬州城,关键在于是否能掌控住毕时节经营多年的盐税司。

而盐税司最重要的部门就是拥有兵权的稽查司,希望古天义这段时间来不是忙着应酬,而忘记了自己交待他的事情!

京城,藏书阁。

赵云博的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端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精致茶杯,一边看着书一边品着茶,轻松悠闲。

“二弟!”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赵云兆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赵云博见状,放下手里的书和小茶杯,笑着站起了身子,他从赵云兆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恼怒。

“那些倭人完了。”赵云兆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倒了一小茶杯茶,一口喝干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冷笑一声,“真是一群废物,竟然这么快就被老四这个窝囊废给找了出来。”

“不就是几个倭人吗,何必值得大哥动怒。”赵云博闻言微微一笑,显得并不意外,风轻云淡地说道,“不一定是老四找出来的那些倭人,既然小的已经在苏州城夸下了海口,那么上面那个老的岂会坐视自己的儿子被困在那里?”

“你是说,老的动手了?”赵云兆眉头微微一皱,“这才几天,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大哥难道忘了,那个小的是老的最宠爱的儿子,如果不是他懒散惯了的话,太子的位子轮到谁做也不一定。”赵云博拎起茶壶给赵云兆的茶杯蓄满了茶,言语中充满了几分遗憾,“太可惜了,我还想跟小的继续玩玩儿呢。”

“我倒宁愿小的找不到那些倭人,看他怎么有脸回京。”赵云兆缓缓攥起了拳头,双目呈现一股阴冷的神色,“我要让那个老的看看他最宠爱的儿子是如何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大哥,那些倭人是如何被发现的?”赵云博知道赵云兆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微微一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在鼻前闻了一下,缓缓倒进了嘴里。

“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昆山县的徐家和赵家在白山镇发生了冲突,而那些倭人又耐不住寂寞,绑了闵家和赵家的女人,结果无意中被赵家进山搜寻的人给发现了,这也导致了闵德的暴露。”赵云兆看向了赵云博,沉声说道,“至于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清楚。”

“如此看来,那些倭人是自寻死路了。”赵云博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竟然从赵家和徐家这一对冤家入手,既隐藏了意图,又能利用两家的力量,一箭双雕,实在是高明之至。”

“竟然让人假冒赵家的表亲,而且还在县城里故意与徐家的人发生冲突,刻意制造昆山县紧张的局势,并且搭上了徐家的老大和老二,老家伙这一招棋下的着实阴险。”赵云兆闻言,心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大哥,徐家的老大和老二怎么了?”赵云兆的话音刚落,赵云博的眉头就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对昆山县的形势了若指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老家伙给了徐家什么好处,竟然可以使得徐家以两个儿子为代价。”江南的人由于不知道倭人被灭的具体经过,因此就将这一段时间来徐赵两家的恩怨向京城做了汇报,赵云兆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一声冷笑,“我看也许什么好处都没有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家伙只要摆摆手指头,一个地方上的小小家族岂能抵抗得了的!”

赵云博闻言没有说话,站起身,眉头微皱,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赵云兆清楚自己这个二弟的性格,知道他一定是在思索着什么,因此抬头凝视着他,屋里顿时陷入了沉寂中。

“大哥,那边有没有说那个沈天行是什么时候去的昆山?”片刻之后,赵云博停下了脚步,神情严肃地望向了赵云兆。

“大概一个半月以前吧。”赵云兆沉吟了一下,说道。

江南传来的消息中,对谭纵到昆山县的时间一笔带过,主要报告了他与徐武在酒楼的冲突,显然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

“一个半月以前!”赵云博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快步走到一个书架前,从里面抽了一个卷轴,在赵云兆面前的桌上摊开,是一幅江南地形图,内容细致,标明了城市、山川和河流,精确度到了乡镇这一级别。

“大哥,你看,从扬州去昆山,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前后应该不超过三天的时间。”赵云博伸手在地图上的扬州和昆山处指了一下,扭头看着赵云兆,神情显得颇为玩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扬州城的那个黄汉正是在这个沈天行出现之前从我们的监视中消失的。”

“那个黄汉就是沈天行?”赵云兆这下也品过了味儿来,脸上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好一招金蝉脱壳,怪不得咱们的人在蜀川找不到他的踪迹,原来是去了昆山县。”赵云博双手在地图上一按,摇了摇头后,冲着赵云兆微微一笑,双目中闪现出一丝亮光,“此人胆大心细,智商超绝,接连在扬州和昆山坏了我们的事情,我倒想见识一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二弟,如果那个沈天行真的是黄汉的话,那么扬州危矣,要让毕时节早作准备。”赵云兆的脸色不由得一沉,神情严肃地说道,经过赵云博的提醒,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倘若沈天行和黄汉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就表明倭匪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从扬州泄漏的,那么一来的话,他们在扬州的布局极可能已经被对方给发现了。

“那些倭匪被找到是三四天前的事情,扬州城现在恐怕已经难以保全,我现在担心的是苏州。”赵云博看了看地图上的苏州,正色向赵云兆说道,“如果只是为了对付那些倭匪的话,那个黄汉没有必要冒名去昆山,随便交给一个人就能将那些倭人给全歼了,可他却在昆山县待了一个半月之久,而且还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赵元长!”赵云兆闻言,心中猛然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想要一口气吞下扬州和苏州这两个江南最重要的城镇。

“希望我们安插在赵元长身边的那个‘钉子’能在赵元长开口之前解决他。”赵云博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面的苏州和扬州上,神情有些复杂,他第一次感觉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掌控。

一旦苏州和扬州被官家给拿下了,那么赵云博和赵云兆在江南的布局就被撕裂了两个大口子,尤其是扬州,江南水陆交通的枢纽,要是被官家给掌握了,那么他们以后的行事就要拘束了很多。

“二弟,苏州城不一定有事,那个赵仕庭被看得很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第一个就会被灭口。”赵云兆知道赵云博在担心什么,皱着眉头说道,他就不相信那个黄汉竟然如此厉害,能从倭人堆里悄无声息地带走赵仕庭。

“如果他假冒扬州派过去的人话,闵德很有可能会中计。”赵云博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那个黄汉处心积虑地谋划了这些天,一定是为了带走赵仕庭,是我大意了,产生了轻怠之心,应该早点杀了赵仕庭,嫁祸给官府,绝了赵元长的念头。”

“这个可恶的黄汉,我非杀了他不可?”从赵云博的反应中,赵云兆已经预感到扬州和苏州都会出事,双目不由得寒光一闪,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扬州和苏州有失的话,江南的这一局棋将无法首尾呼应了。

“我倒想知道,这个黄汉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赵云博低头望向了地图上的扬州,缓缓说道,他可以肯定,对方现在一定在扬州等着“收网”。

扬州盐税司,稽查司。

古天义在大厅里与几名盐商谈笑风生,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从事盐业生意的商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无不走古天义的门路,拉近与他的关系。

从一个偏僻冷清的盐税司监牢来到了油水十足的稽查司,古天义有一种一步登天的感觉,意气风发,每天请他出去吃饭的人在稽查司前排起了长队,家中更是门庭若市,这有权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古天义现在已经摩拳擦掌,他的目标是毕时节的位置,有了谭纵给他做靠山,等过个几年,十几年的,说不定他也能成为这扬州城里三大衙门的首脑这一了,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大人,外面有一个客人想见大人。”正当众人聊得开心的时候,一名军士快步走了进来,向古天义说道。

“本官今天没空,让他改天在来。”古天义闻言,冲着那名军士摆了摆手,他现在不同于往日,行情看涨,岂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那名军士见状,起身凑到了古天义的耳旁,俯身低语了几句。

见此情形,在座的几名盐商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外面的那位客人给了这名军士不少的好处,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如此热心。

“既然她是从山南来的,那么看在路途迢迢的份上,本官就见上一见。”随着那名军士嘴唇的蠕动,古天义的双目不由得一亮,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名军士闻言,冲着古天义拱了一下手,快步走了下来。

正当屋里的盐商暗自猜测来人身份的时候,一道清新婀娜的红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望着那名一身红裙、风情万种的靓丽女子,众人的眼前纷纷一亮,毫不夸张的说,这名女子的身材容貌与飘香院的蔓萝不相上下,不过与蔓萝的轻柔妩媚相比,此女的身上有着一股另类的英气。

“妾身罗秦氏,见过司正大人。”乔雨走到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古天义面前,笑盈盈地福了一身。

“罗秦氏,你找本官何事?”古天义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心中暗暗感到有些惋惜,如此一个妙人儿,竟然已为人妇,真是便宜了那个男人。

“妾身从山南初来扬州,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请教大人,不知大人中午可有时间,指点妾身一二。”乔雨抬起头,巧笑嫣然地看着古天义,声音中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咕嘟,听闻此言,古天义喉结一动,禁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他扫了一眼乔雨高耸的胸部后,瞅了瞅在座的盐商,不动声色地说道,“抱歉,本官今天中午已经有约了。”

“妾身已经在德悦楼订了一个雅间,各位也都是盐界的前辈,正好可以与大人一同前往,妾身更能受教良多。”乔雨闻言微微一笑,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盐商后,望向了古天义,娇声说道。

“各位意下如何?”古天义被乔雨充满了诱惑的眼神勾得欲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他强自压抑住亢奋的情绪,故作镇定地望向了那些盐商。

“古大人,在下刚才忽然想起还有一种要事没办,既然这位夫人已经在德悦楼订好了位知道清楚古天义好色的秉性,面对眼前的情形,自然清楚该如何做,因此,在一位盐商的带头上,众人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如此一来的话,古天义也就光明正大地在应了乔雨的邀约,中午带着几名军士,心情舒畅地来到了德悦楼。

虽然古天义不敢说是阅女无数,但也是情场老手,他从乔雨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觉乔雨并不是甘于寂寞的女子,因此抱有了一亲芳泽的心思,暗自盘算着如何能将她勾搭上手。

以为房间里只有乔雨和服侍的侍女,古天义让跟来的军士们守在门口,喜滋滋地推开了乔雨所定包厢的门,当看清屋里的情形后,他忍不住面色一沉。

令古天义感到无比扫兴的是,房间里除了乔雨外,竟然还有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

第三百八十二章 调兵遣将

尤其令古天义感到不爽的是,当看见自己进来后,只有乔雨站起身来,而那个络腮胡子竟然没有起身迎接,依旧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笑眯眯地用眼睛打量着自己。

“罗夫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古天义见络腮胡子竟然不将自己这个堂堂的朝廷命官放在眼里,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冷冷地看向了立在络腮胡子身旁的乔雨。

“古大人,这些日子不见,官威见长呀。”谭纵将古天义脸上有些恼怒的表情看在了眼里,笑着冲着他说道。

“大……”听闻此言,心里本就窝火的古天义顿时恼了,伸手一指谭纵,刚要斥责谭纵胆大妄为、无视朝廷命官时,猛然想到了什么,刹那间就待在了那里,一脸惊愕地看着谭纵,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胆”字咽了回去,他感觉这个声音自己十分耳熟,好像是……是……

“既然古大人来了,那么就吩咐小二上菜吧。”谭纵见古天义好像认出了自己,微微一笑,向一旁站立的一名侍女说道。

那名侍女闻言,立刻走了出去,走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谭纵、乔雨和古天义三人。

“古老哥,请坐。”谭纵冲着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猛瞅的古天义一伸手,笑着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黄老弟,真的是你,你不是去了蜀川,怎么以这般模样回来?”正在心中胡乱猜测的古天义闻言,脸上的神情更加惊讶,坐在谭纵的对面后,低声问道。

“小弟此番前来扬州城,是奉了官家密旨,要在扬州城里做一件大事。”谭纵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笑着看向古天义,“不知道古老哥现在能否调动稽查司。”

“黄老弟放心,老哥已经在稽查司安排好了,只要黄老弟一声令下,稽查司任由老弟调遣。”联想起谭纵先前交待他掌控稽查司的事情,古天义意识到扬州是要发生大事了,郑重其事地向他说道。

“官家给了小弟先斩后奏之权,小弟现在将这个权利交给古老哥,只要是六品以下的官员,如果老哥认为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先斩后奏。”谭纵对古天义的这个回答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后,双目闪光一闪,说道。

“老哥明白,一定不会让稽查司出什么乱子的。”听闻此言,古天义脸上的神情越加严肃,同时也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按照谭纵所说的话,稽查司里那些六品官员只要他看谁不顺眼的话,咔嚓一刀就能砍了脑袋,这可是莫大的权利与荣耀。

“老哥是否已经接到钦差大人的请帖?”谭纵从古天义的双目中看到了一丝对权利的渴望,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问道。

如果古天义没有野心的话,谭纵也就不会选择与他合作了,只有有野心的人才会有上进的动力,也才懂得冒险。

“黄老弟,钦差大人真的要离开了?”古天义点了点头,双目充满了狐疑的神色,他是在离开稽查司之前收到的周敦然的邀请函。

周敦然在邀请函上说已经收到了官家的圣谕,明天一早将回京向官家汇报“侯德海”一事的进展,临走之前特此设宴,感谢苏州府官民的在这段时间来的支持。

苏州城内七品以上的官员和有头有脸的富豪士绅皆收到了周敦然的邀请函,由于周敦然此举十分突兀,而且走得如此之急,在人们看来,周敦然定然是办案不力要被官家撤换,因此他此举是要在临走之前捞上一笔。

再怎么说周敦然都是刑部的四品大员,又是钦差,虽说办事不利,但是依旧深受圣眷,所以接到邀请的人纷纷备上了一份大红包,准备破财消灾,省的被周敦然惦记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钦差大人的宴会你找个理由推了,晚上就待在稽查司里,只要等到我的指示,立刻将毕时节在稽查司里的人都给抓起来。”谭纵并没有回答古天义关于周敦然的疑惑,而是沉声嘱咐了他一件事情。

“毕大人。”古天义的脸上顿时流露出震撼的神色,他已经从谭纵的回答中知道周敦然的邀请函只是一个局,万万也想不到谭纵要对付的竟然是他的顶头上司毕时节。

“古老哥,如果你能控制住稽查司,那么就是大功一件。”谭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了,实际的利益最重要。

“老哥定然不会让黄老弟失望。”古天义终于明白过来了,神情严肃地沉声说道,原来谭纵给与他如此大的权利是为了对付毕时节,他虽然不清楚毕时节犯了什么事儿,不过竟然能让钦差大人和谭纵如此慎重对待的话,那么这一定是惊天的大案了,看来扬州城里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

古天义现在很欣慰,他是发起这场腥风血雨的人,而不是要被腥风血雨波及的人,不必为自己的颈上的脑袋担惊受怕了。

离开德悦楼的时候,一身酒气的古天义被他带来的军士给搀扶了回去,乔雨亲自送到了楼下。

古天义拉着乔雨的手,色迷迷地说着不少暧昧的话,临了还想亲乔雨,被乔雨娇笑着推开了。

“大人,他能掌握住稽查司的局势吗?”回到二楼的包厢,乔雨来到站在窗前望着被军士们架着离去的谭纵面前,看了一眼古天义的背影,不无疑惑地问道,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个眼神暧昧的好色之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古天义确实是好色了一点,不过却从来也没有恃强欺辱过良家女子。”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最重要一点是,此人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与此同时,毕府。

毕时节坐在书房,神情凝重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份邀请函,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没有从中看出周敦然的任何破绽,但隐隐约约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老爷,我已经打听过来,钦差大人不仅给苏州城内所有七品以上官员发了邀请函,而且还给城里的富商们也发了。”片刻之后,毕福推门走了进来,在毕时节耳旁沉声说道,“由此看来,这周敦然果然是想在临走之前捞上一笔,已经不少人都准备了红包。”

“昆山县那边已经出事,现在是非常时刻,周敦然走的太过突然,我们事前一定也没有从京里收到消息,不得不令人起疑呀。”毕时节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毕福,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这是一个陷阱的话,我们在苏州城上层发展的人将被一网打尽。”

倭匪被歼灭的消息现在依旧被封锁在白山镇,除了白山镇的居民外,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即使是毕时节也只是模模糊糊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至于具体的经过他却不清楚。

“老爷,你的意思是这是周敦然设下的一个局?”毕福闻言,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在事情没有明朗前,还是小心为妙。”毕时节摇了摇头,他也拿不定,于是沉声嘱咐毕福,“下午,你带着一个两百两的红包去一趟钦差大人那里,就说我身体不适,无法出席晚上的宴会,请钦差大人见谅。”

“小的明白。”毕福闻言,冲着毕时节拱了一下手,下去安排去了。

“周敦然,你到底要干什么呢?”毕时节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邀请函上,眉关紧锁,近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令他是不胜其烦,心力交瘁。

夜幕降临后,谭纵带着秦羽和沈三、沈四等人,来到飘香院,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往桌子上一拍,指名道姓要见这里的头牌蔓萝。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谭纵不仅贴满了大胡子,而且在脸上做了一道蜈蚣形状的刀疤,从左眼眼角下一直延伸到右脸嘴唇处,看上去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谭纵从还戴了一个眼罩,将左眼给罩了起来,打扮成为了一个独眼龙,行为粗犷,语气粗鲁,完完全全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这位爷远地而来,可能还不知道,蔓萝姑娘已经赎身了,只是寄居在我们这里,不接客。”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走上前,笑盈盈地向谭纵说道,“我们飘香院的姑娘多了,不如让别的姑娘陪爷?”

中年女子是飘香院的一个管事的,负责协助梅姨管理飘香院,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好像隔壁房间里起了什么争执,接着就听见有人鬼哭神嚎地惨叫声,好像有什么人挨了揍。

“公子稍等片刻,妾身去去就回。”听到门外的惨叫声,中年女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笑着向谭纵福了一身,快步离去,出门查看。

看来又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谭纵端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他此番前来飘香院,目的是见梅姨,得到梅姨那里的秘密账本,弄清楚毕时节都贿赂了扬州城里的那些人。

所谓的见蔓萝,不过是谭纵的一个借口而已,就像那名中年女子所说的,蔓萝已经赎身了,不可能接他的客,这样一来的话他就可以找别的姑娘,后面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绿柳的心事

谭纵刚品了两口茶,只听门外的吵闹声越加激烈,隐隐约约传来纯正的京腔,看样子发生冲突的一方里有京城的人。

吵闹了一阵后,一群人走出了隔壁的房间,浩浩荡荡地向飘香院的后院而去。

“这位爷,让您久等了,您看看,这几位姑娘是否合您的意。”又过了一会儿,那名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五六名靓丽妩媚的年轻女子,她用一把扇子遮着左边有一道清晰巴掌印的脸颊,满脸笑容地向谭纵说道。

“怎么?瞧不起我家公子,竟然用这些庸姿俗粉来滥竽充数!”清楚中年女子刚才挨了打,谭纵瞅了一眼那几名姑娘后,冷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秦羽见状面色一沉,伸手一指那名中年女子,厉声说道,显得十分不满。

“爷息怒,妾身再去给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姑娘在。”中年女子见谭纵看不上那几个姑娘,知道此人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主儿,于是冲着那几名姑娘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后,冲着谭纵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中年女子领着一名穿着白裙的女子走了进来,谭纵见到这名白裙女子后不由得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中年女子会将她找来。

“爷,这是我们飘香院的绿柳姑娘,她已经也可否满意。”中年女子进门后,笑着向谭纵介绍白裙女子。

“绿柳见过爷。”绿柳巧笑嫣然地向谭纵福了一身,虽然笑容妩媚,但却双目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自从绿柳被谭纵拍下初夜权后,绿柳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仅次于飘香院里的那几名头牌,成为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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