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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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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勇见状立刻上前敲门,砰砰砰的,将门拍的震天响,再用一点力的话估计那两扇门就要被他海碗大小的拳头砸破。
“谁呀,谁呀,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砸老娘家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泼辣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接着,院门咯吱一声开了,一名穿着身材丰腴、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头上插着一个金簪,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身上还有一股香水的味道,可能是喷的太多了,令谭纵都忍不住用扇子在鼻前扇了扇。
“你们找谁?”等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后,杜氏怔了一下,狐疑地问道。
“找你!”谭纵哗啦一下收起了折扇,用折扇一指杜氏,淡淡地说道。
不等杜氏开口,陶勇一把将她推开,谭纵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
当看见跟在谭纵身后的施诗后,杜氏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她从昨天开始就让人找施诗,可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她的踪影,等下她答应的那户人家就要用花桥来抬人,正着急的时侯施诗回来了。
施诗回是回来了,不过看样子好像来者不善,尤其是拿折扇的那位公子,一脸的倨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派头,摆明了就是纨绔子弟。
施诗的家的院子比较小,也就二十来平方米,墙角种着一棵大树,虽然家境看起来也比较寒酸,但比陶家和郑家是好上许多,至少客厅里有像样的桌椅和家具。
进屋后,陶勇将一块垫子铺在一张椅子上,谭纵这才坐了下去,扫了一眼摆在墙角里的绫罗绸缎等彩礼后,抬头看向了跟进来的杜氏。
“施诗,你可回来了,二娘担心死了。”杜氏被谭纵看得有些心虚,上前拉住施诗的手,亲热地说道。
“听说你给施诗许配了人家?”施诗低着头,不说话,谭纵沉吟了一下,冷冷地问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施诗也老大不小了,我得给她找个好归宿呀,免得像我这样受苦受累。”杜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施诗的手,好像对施诗无比的关心。
“没想到你还是一片苦心呀!”谭纵冷笑一声,双目一瞪,“既然是为施诗好,那为什么给他找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你知不知道他可以当施诗的爷爷了!”
“公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当娘的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子女不成?”杜氏这下不乐意了,冲着谭纵说道,“虽然对方年龄大了点儿,但嫁过去至少衣食不愁,总比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受一辈子哭要好吧?”
“我宁愿受苦,也不愿意嫁给那个人。”施诗闻言,从杜氏的手里抽出了手,神色坚毅地看着她。
“听见了吧,施诗不愿意嫁给那个老头儿,你把彩礼退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谭纵看了施诗一眼,冲着杜氏说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好像不劳公子操心吧。”杜氏闻言脸色一沉,冷笑着望着谭纵,“你可知道施诗要嫁的是谁?告诉你,姚老爷可是我们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家里光丫鬟就好几十个,是我们知府鲁大人的座上宾。”
依照杜氏的性格,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吐出来,虽说谭纵看上去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但是好像十分偏袒施诗这个小浪蹄子,以后要是让施诗跟了他还会有自己好日子过。
再说了,从口音上来看,谭纵是一个外地人,要是将施诗接走的话,自己的后半辈子靠谁去?总不能跟过去吧,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受施诗那小蹄子的气。
况且,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谭纵看起来挺横,但姚老爷可也不是好惹的,从昨天媒婆的口气中杜氏知道,姚老爷这次可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施诗娶回去,否则的话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送这么多的彩礼过来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搭上了姚老爷的这条线,她杜氏在扬州城里那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总比自己啥都捞不到,白白便宜了施诗,随了这小浪蹄子的心意要好。
思来想去,杜氏觉得施诗还是嫁给姚老爷对自己更有利,跟谭纵翻了脸。
第二百七十三章 跋扈
“姚老爷?”谭纵闻言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一丝愕然的神色,有些吃惊地看着杜氏。
“姚老爷的人就要来接亲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杜氏就要忙着准备了。”杜氏见谭纵此时的神情,以为他怕了,心中冷笑一声,开始往外撵人。
“姚老爷?你确定是姚老爷,而不是什么王老爷、方老爷的?”谭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看着杜氏。
“就是姚老爷,扬州城经营官盐的姚老爷。”杜氏见状不明所以,肯定地点了点头,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特意点明了姚老爷的身份。
“真可惜,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什么姚老爷。”谭纵闻言,摇了摇头,一脸玩味地看着杜氏,“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杜氏闻言怔在了那里,她这个时侯才发现自己刚才被谭纵给耍了,对方根本就不惧怕姚老爷。
“娘,娘,我饿了,整点儿吃的。”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浓眉大眼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边走嘴里边喊着,一身的酒气。
“咦,诗妹!”青年见院子里立着一群蓝衣大汉,正奇怪着,猛然看见了屋里的施诗,一脸的惊讶,“你咋还回来,难道真的想嫁给那个半死的糟老头子?”
“你昨天晚上死哪里去了,竟然一夜未归。”杜氏见青年口不择言,脸色一寒,走过去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倚红楼!”青年挣脱开杜氏,笑着向她说道,“娘,快给弄点吃的,昨天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快饿死了。”
“你个败家的玩意儿,竟然去倚红楼,那里是你能去的地方吗?”杜氏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再度揪住了青年的耳朵,“说,去倚红楼的银子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偷拿了姚老爷送来的彩礼礼金。”
“轻点儿,轻点儿,耳朵要掉了。”青年歪着脑袋,龇牙咧嘴地喊着,“我才不要那个糟老头子的钱,是诗妹给我的。”
“施诗给你的?”杜氏怔了一下,随即再度使劲揪着青年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说会撒谎了,施诗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几钱银子,倚红楼那种销金窟,没有五两银子能让你在那里过夜。”
“娘,我没骗你,确实是诗妹给我的。”青年连忙高声辩解,随后惊愕地问了一句,“怎么,你还不知道前天晚上如意赌坊的事情?”
“如意赌坊?”杜氏见青年不像撒谎的模样,不由得松开了他的耳朵,一脸的疑惑。
青年揉了揉耳朵,简略地将前天晚上发生在如意赌坊的事情讲了一遍,当说到谭纵和谢老黑那局总数高达两万八千两的惊天对决时,杜氏目瞪口呆地僵在了那里,两万八千两,这的是多少钱呀,她根本就无法想像。
此时此刻,杜氏才真正地感觉到了谭纵来历的不凡,别看姚老板是扬州城里的富商,号称家财万贯,可要是真细算下来的话,他的全部的产业加起来也就一万来两,哪里能跟谭纵相比,随身就携带着七千两的银票,赌的时侯更是连眼睛眨都不眨,这份魄力可不是一般的富商所能具有的。
等青年讲完后,杜氏先是待在了那里,待明白过来施诗现在有六百两后,猛然一拍大腿,冲着青年说道,“幸好你回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被姚老板给骗了,他竟然想用一百两的彩礼来娶施诗,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阁下可是黄公子?”青年早就注意到了屋里的谭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走上前,笑着问道。
“在下黄汉。”谭纵感觉青年跟施诗的关系不错,冲着他点了一下头。
“扬州府秀才施华,施诗的二哥。”青年闻言微微一笑,自报了家门。
施华虽然是杜氏的的儿子,但却跟施魁和施诗两兄妹的关系极好,小时候经常将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给施魁和施诗吃,因此没少受杜氏的吵骂。
施华现在在扬州府的府学里读书,施诗昨天回来的时侯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他开销,于是施华昨晚就请他的那些同窗们去倚红楼里潇洒,一下子花了二十两银子。
“施诗呀,是二娘不好,二娘不知道黄公子与你两情相悦,早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姚老爷。”经历了最初的惊愕后,杜氏反应了过来,一脸愧疚地拉着施诗的手。
在杜氏看来,谭纵仅在赌场就给了施诗六百两银子,施诗真要是跟他好上了,成为他小妾的话,自己如果巴结好的话,应该不会亏待了自己,怎么得也要给自己这个丈母娘在扬州买上一座院落,再配上几个丫鬟什么的,比起那姚老爷要强上百倍。
听到“两情相悦”四个字,施诗的脸上不由得一红,看了谭纵一眼后低下头,前天晚上谭纵在如意赌坊所表现出来的洒脱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喜欢上了风流不羁的谭纵。
正在这时,街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不好了,姚老爷的花桥来接施诗了。”杜氏支起耳听听了听,脸色一变,看向了谭纵。
昨天她不仅收下了姚老爷的彩礼,趁着施诗的父亲去私塾教书,背着他与媒人签下了婚书,从法律意义上讲,施诗已经是姚老爷的人。
谭纵微微一笑,哗啦一声打开了折扇,微微摇着,显得胸有成竹。
杜氏担忧地看了看施诗,只见施诗脸色如常,一点也没有着急,这才稍微放心,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大嫂子,新娘子准备好了没?”不久后,一支迎亲的队伍在施诗家门口停了下来,在一连串的鞭炮声中,一个媒婆笑着走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几名侍女捧着喜服、首饰盒和胭脂盒的侍女,准备给施诗打扮。
街坊邻居们顿时围在了院门外,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小孩子们则顾不上许多,叽叽喳喳地涌进了院子里,施家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大嫂子,这就是施姑娘吧,长得真俊。”媒婆见到院子里的那些蓝衣大汉后怔了一下,随后走进了院子里,看见施诗后,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向一旁的杜氏说道。
杜氏的神情显得颇为尴尬,冲着媒婆笑了笑。
“还不快来给施姑娘打扮。”媒婆从杜氏不自然的神色中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她看了一眼屋里的谭纵,冲着身后的侍女们喊了一声,随后笑着向杜氏说道,“大嫂子,姚老爷对施姑娘可真没得说,不仅派来了迎亲的队伍,而且专门在府里腾了一间院落出来供施姑娘居住,大嫂子有空的时侯也可以去住住。”
几名侍女向施诗走了过去,还没等她们来到施诗面前,陶勇领着两名大汉一横身拦在了她们的面前。
“大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媒婆见状,狐疑地看着杜氏。
“我想,你们的那个姚老爷可能搞错了,施诗已经是本公子的侍女,如果姚老爷想娶她的话,那么必须要经过本公子的同意。”杜氏闻言,无奈地看向了谭纵,谭纵微微一笑,悠闲地扇着扇子。
“大嫂子,咱们可是签了婚约的,私自反悔的话可是要吃官司的。”媒婆这下终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是来搅局的,于是向杜氏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一丝威胁,“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的知府大人与姚老爷的关系可非同一般。”
“怎么回事儿?”媒婆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中年人领着几名家仆走了进来,见陶勇等人拦着那几名侍女的去路,于是沉声问道。
“杨管家。”媒婆见状,连忙走到中年人的面前,在他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中年人是姚老爷的二管家,姓杨,姚老爷有些不放心,怕出什么乱子,于是在迎亲的队伍离开后,左右思虑一番,特意派他来接施诗。
“这位公子,我们家老爷已经和施姑娘签订了婚书,施姑娘现在是姚府的九夫人,公子如果强行阻挠的话,可是会吃官司的。”杨管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冲着谭纵一拱手,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家公子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有我家公子的道理,如果想知道原因的话,让你家老爷亲自过来。”谭纵并没有搭理杨管家,抬头看向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的几只麻雀,陶勇宏声冲着杨管家说道。
“阁下是否有些欺人太甚了,姚府虽是扬州府的小门小户,但在官场上也有几个朋友。”见谭纵如此嚣张,杨管家闻言顿时大怒,他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冷冷地看着谭纵。
“知道自己是小门小户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谭纵微微一笑,一脸的倨傲。
“你……”杨管家闻言,怒气冲冲地盯着谭纵,嚣张,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太嚣张了。
虽然心中万分恼火,但目睹了谭纵的傲然的派头后,杨管家还真的不敢说些什么过分的话,天晓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望了谭纵一眼后,杨管家扭身,脸色铁青地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是自取其辱,因此赶回去向姚老爷汇报。
“施诗,姚老爷可不好惹。”见杨管家愤然离去,杜氏不由得担心起来。
“二娘,没事儿,黄公子会处理好的。”施诗心里虽然也紧张,但她相信谭纵,出声安慰杜氏。
杨管家虽然走了,但那些迎亲的队伍却不能走,乐手们在那里依旧奏着喜乐。
院门外的街坊邻居们见发生了意外,嗡嗡地议论着。
谭纵悠闲地坐在那里扇着扇子,他刚才之所以表现得如此蛮横,除了要解决施诗婚约的问题外,也是想借此机会接触到扬州的盐商。
从郑龙等人被处斩这件事情上看,盐道上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黑幕。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群人涌进了院子里,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锦衣中年人,杨管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在下姚清远,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锦衣中年人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冲着坐在椅子上的谭纵一拱手,说道。
“黄汉。”谭纵站起身,也向姚清远拱了一下手。
“黄公子,这是施姑娘与家父的婚书。”姚清远闻言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谭纵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施诗与姚老爷的婚书,有着杜氏的名字和手印,还有着中人的名字和手印,已经具备了法律效力。
“巧了,本公子这里也有一份东西要给姚兄看。”谭纵将婚约还给姚清远后,冲着陶勇点了一下头,陶勇随即也将一张纸给了姚清远。
“这……”姚清远接过来一看,脸上顿时流露出愕然的神色,有些惊讶地看着谭纵。
“姚兄,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张东西上的日期可要比令尊提前一天。”谭纵脸色一寒,双目杀机一闪而逝,“如果施诗被令尊娶了的话,在下的脸面何存?”
“误会,这是一场误会,令尊并不知道施姑娘已经是黄公子的人。”清晰地感觉到了谭纵身上的转瞬而逝的杀气,冷汗顿时顺着姚清远的额头流了下来,他将手里的那张纸还给陶勇,讪笑着向谭纵说道。
“其实,本公子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有时候确实是被逼无奈。”谭纵见姚清远被吓出了汗,冲着他微微一笑,“我想姚兄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公子,令尊此次乃无心之举,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姚清远回过神来,三两把撕碎了手里的婚书,冲着谭纵一拱手。
“不知者不罪。”谭纵微笑着点了点头,也冲着姚清远拱了一下手,“本公子祝令尊尽快娶得九夫人,届时本公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
姚清远向谭纵拱了拱手,领着手下的人,带着昨天送来的彩礼走了。
“好了,你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心觉了。”等姚清远等人离开后,谭纵也起身告辞,临走之间,他从陶勇的手里拿过了那张纸,笑着塞进了施诗的手里。
“谢公子。”施诗莞尔一笑,向谭纵福了一下身子。
谭纵原本以为施诗会毁了那张纸,可是谁成想施诗竟然一直珍藏着,结果留下了一笔斩不断理还乱的“风流债”。
“二爷,这个黄公子是何许人 ?'…umdtxt'”回姚府的路上,杨管事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狐疑地问向一脸阴沉的姚清远。
姚清远是姚老爷的次子,家里的下人们都喊他二爷。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如意赌坊的那场豪赌吧。”姚清远在想着心事,闻言看了杨管事一眼,淡淡地说道。
“如意赌坊?”杨管事闻言怔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他就是与谢老黑对赌的那个人。”
“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稍有不慎,姚家或许就要有大难了。”姚清远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目光显得有几分迷离。
来之前,姚清远并不清楚阻拦施诗出嫁之人的身份,当他听见谭纵说出“黄汉”两个字后,立刻就意识到此人正是与谢老黑对赌之人,言谈举止立刻变得小心谨慎,产生了退缩之意。
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姚家无比风光,可是他知道,有些人是姚家绝对惹不起的,否则就可能找来灭门之祸。
杨管事流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情,心中暗自庆幸,好在他先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奠基扬州
施诗的婚约顺利得以解决,谭纵的心思转回到了粮商商会上,别看他来到扬州城后轻松悠闲,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心中却无比焦急:赵云安可是在苏州城里等待着他查清那些倭匪的去向。
由于扬州府此次没怎么受到山越人的侵扰,倭匪祸害的又是苏州府,相对于苏州府的风声鹤唳,扬州府百姓的日常生活几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谭纵并不想对粮商商会表现得太过热情,以免被有心之人看出些许端倪,进而影响了他的计划。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谭纵依旧在扬州城里闲逛,吃喝玩乐,挥金如土,认识了不少扬州城里的权贵。
不少人对谭纵的身份充满了兴趣,旁敲侧击地打探着他的来历,可惜谭纵的口风非常紧,使得那些人一无所获。
通过与王胖子的接触,谭纵逐渐了解到了粮商商会的组织结构,粮商商会设有会长一名,副会长一名,核心机构叫作“议事会”,议事会的成员称为“会首”,由粮商商会中各个势力集团的首脑人物担任。
粮商商会几乎控制了粮食生意的采购、储存和运输环节,尤其是运输环节,制定粮食生意的各种规则,如果不能加入粮商商会的话,那么即使再有钱的人,想涉足粮食生意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
除去会长和副会长外,议事会一共设有九名会首,王胖子和谢老黑就是其中的两名会首,谢老黑一死,他所留下的会首之位就空悬了下来,需要重新选出一人来。
谢老黑的后台是谁,王胖子一清二楚,两人之所以结怨,除了私人之间的矛盾外,更主要的就是两人的后台在朝廷里是政敌,这导致两人在行事中不得不强硬,演变成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古代社会,由于交通运输的不发达,漕运是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运输方式,因此不仅朝廷设立了专门管理漕运的漕运司,而且还产生了以水上运输为生的漕帮,漕帮在漕运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因此,只要是做生意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要与漕帮接触,没有了漕帮的支持,你想走水路,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所以,谢老黑要将漕帮忠义堂的八大香主之一的姜庆介绍给谭纵,想做生意,先与与漕帮的人打好交道。
这一天中午,谭纵乘着马车来到了德悦楼。
德悦楼二楼的一间包厢内,几名中年人围坐在酒桌前低声议论着,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诸位掌柜,久等了。”陶勇推开了包厢的门,谭纵微笑着走了进去,冲着在场的中年人拱着手。
“黄爷。”在座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冲着谭纵拱手,恭声说道。
包厢里的这些人是谢老黑在扬州城各个产业的掌柜,包括杂货铺、布庄、酒楼和胭脂店等等,谢老黑赌输了赌局,谭纵自然而然就成为这些产业的新主人。
经过几天来的核算,谢老黑的产业已经清点完毕,刚好可以偿还所欠谭纵的赌债,如果再加上粮商商会今年夏粮的粮食份额,谭纵可谓是大赚了一笔。
由于对谭纵并不了解,不清楚谭纵会做出什么调整,因此那些经营着谢老黑产业的这些掌柜们这几天来惶恐不安,生怕因此丢了饭碗。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谭纵进门不久后,施诗跟了进来,待谭纵落座后,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上。
“诸位掌柜,本公子初来扬州城,以后还要劳烦各位多多费心,操持好各自的生意。”等谭纵和施诗都落座了,那些掌柜们这才坐了下去,谭纵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笑着向他们说道。
“黄爷客气了,这是我等之人的本分。”掌柜们连忙举起了酒杯,一名身材消瘦的山羊胡子男人好像是其中的头儿,笑着说道。
谭纵点了点头,将酒杯往嘴边一送,一饮而尽,掌柜们也一起喝干了各自的酒杯里的酒。
施诗起身拿过酒壶,给谭纵倒了一杯,谭纵随后拍了一下手,两名侍女走了进来,在每个掌柜面前放下了一个小红口袋,口袋里哗啦啦直响,看样子是装了银子。
“初次见面,一点小小心意,还望诸位笑纳。”等每个掌柜的面前都有一个小红口袋时,谭纵笑着一伸手,示意他们打开。
小红口袋里装着四锭五两重的银子,掌柜们见状,不由得相互对视了几眼,一上来就给二十两银子的见面礼,自己的这位新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要知道谢老黑最多的一次打赏才给了十两银子。
“谢黄爷。”掌柜们不约而同地起身,向谭纵拱手道谢。
“以后,希望大家齐心合力,打理好生意。”谭纵向下压了压手,等那些掌柜们坐下,开口说道,“每年年底,诸位可以分得各自所经营产业百分之十的红利,另外,本公子还将百分之十的红利分给诸位手下的人。”
“谢黄爷。”掌柜们闻言怔了一下,欣喜地向谭纵拱手说道,这样一来,他们在年底就能拿上一份可观的额外收入。
“这位是本公子的朋友施诗,本公子不常在扬州,以后诸位遇到什么难事有什么可以找她解决。”谭纵微微一笑,侧身一指施诗,说道。
“施小姐。”掌柜们闻言,清楚施诗是谭纵的代表,用来管理扬州的这些产业,齐齐向她拱拳。
“小女子施诗,还请各位掌柜多多关照。”施诗端起面前的酒杯,娇声向掌柜们举了一下。
“我等必当尽力辅佐施小姐。”掌柜们也站了起来,冲着施诗端起了酒杯,双方一饮而尽。
施诗是第一次喝酒,喝完后辣得面红耳赤,呛得直咳嗽。
谭纵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众位掌柜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私下里对视了几眼,看来这施诗恐怕是谭纵的枕边人,以后可得好好巴结。
接下来,酒宴在一种轻松欢快的氛围中进行,掌柜们一一将各自产业的情况向谭纵做了汇报,施诗听的很仔细,由于她不能喝酒,谭纵也就没让她再喝。
之所以选择施诗来代替自己掌管扬州的产业,是谭纵的无奈之举,在他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料想到会突如其来地冒出来这么一笔产业来。
谭纵现在身份是一名实力雄厚、背景神秘的富家公子哥,根本不可能去关心这些小事,因此必要找人帮自己来管理这些产业,他这次是孤身前来扬州,手头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
原本,郑家兄弟是自己心目中首要的人选,因为自己帮过郑家,郑家兄弟现在对自己是忠心耿耿。
可惜的是,郑龙、郑虎和陶勇都是大老粗,没有上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没办法管理那些产业。
谭纵左思右想,绞尽了脑汁,终于,一个人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施诗,施诗虽然年龄小、出身贫寒,在父亲的教导下虽然不敢说饱读诗书,但管理帐目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
按照施华的说法,如果施诗参加科考的话,一定可以在京城金榜题名,由此可见,这小丫头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
当谭纵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施诗后,施诗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使得谭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等解决了倭匪的事情后再从长计议。
酒宴结束后,谭纵和施诗在掌柜们的恭维声中上了马车。
当马车消失在街角,掌柜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谭纵和施诗,显得相当兴奋:刚才喝酒的时侯,谭纵赋予了他们更大的权利,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你改天选个宅子,我送给你,毕竟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大掌柜了,住的地方不能太寒酸。”马车先送施诗回家,路上,谭纵和施诗聊着天,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着看向了施诗。
“嗯。”施诗原本想推脱,她不想谭纵再为她做什么,可是当看见谭纵双目中的好意时,禁不住改变了主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对了,把你哥哥也喊过来帮忙吧,有他当你的助手,你能轻松点,有些事情办起来也方便。”施诗毕竟是个女孩子,谭纵想了想,说道。
“我代哥哥谢谢公子。”施诗闻言嫣然一笑,冲着谭纵躬了一下身子,她正想着是不是将施魁喊来帮自己,结果谭纵就自己提出来了,也令她省了不少心。
“公子是外人喊的,你和英子一样,喊我大哥吧。”谭纵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施诗微微一怔,随后冲着谭纵甜甜一笑。
别看只是两个不同的称谓,这里面蕴含的意味可大不相同,谭纵让施诗喊自己大哥,那么表明他已经将施诗当成了自己的人,两人的关系在不经意间发生了一个质的改变。
正当谭纵讲的笑话逗得施诗咯咯地娇笑不已的时侯,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他打开门帘一看,只见几名家仆将一名身穿白色丧服的年轻人推出了一座院落,年轻人显得不甘心,愤怒地冲着里面喊着什么。
“停车。”谭纵觉得那名年轻人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冲着车夫说道。
年轻人还想往院门里冲,那那几名家仆死死地拦住,或许是被惹急了,一名家仆一用力,年轻人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从门里走了出来,将一张银票往年轻人的面前一扔,冷冷地说道,“这是五十两银票,从今天开始,谭、谢两家恩断义绝,你要再来纠缠我们家小姐,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后,男子一挥手,家仆们就退回了院子里,砰地关上了大门。
“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呀!”年轻人拾起那张银票,看了一眼,随手撕碎,往天上一扔,凄然一笑,跌跌撞撞地走了。
“跟上去。”谭纵见状,沉声嘱咐车夫。
年轻人失了魂落魄地在前面走,马车缓缓地跟在后面,不久后,年轻人来到一座门头上挂着白花和白绫的宅院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户人家好像在办丧事,谭纵掀开车厢的窗帘望去,只见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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