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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水浒(剑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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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百里的作恶大户,要么被梁山清除,要么迁到城中。
梁山要取钱粮已经需要派兵到百里之外。
政和五年的年景不错,秋收后一直居高不下的粮价也终于落了落,不过比往年还是高一些。
朝廷赈灾不力,导致很多百姓饿死,还有很多百姓无法及时返回家乡,误了农时。
年景虽然不错,但总的收成并不如平常年份。
西夏入侵,西边战事不断,粮草消耗也大。
虽然如此,梁山还是又收购了大量粮草做储备。
梁山的兵马已经接近两万,几次击败朝廷征讨,战马也有六千多匹,东山的老小也有近两万人。
山寨不再为东山老小提供衣食,不过却把喽啰的饷银提高到了每月两贯。
钱粮司在东山设立粮店,平价向东山老小出售粮食。
阵亡、伤残喽啰家小也能领到不等的钱物,此外就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也可以领到一份钱粮。
这一举措也让山寨兵马又添了一些。以前东山有一些百姓家并没人入伍,但是也能吃到山寨粮食。现在要用钱来购买。他们也只能让家中男丁入伍。
到了冬季,水泊封冻后。山寨又添了三位头领。
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时迁。
如同水浒中一般,石秀帮着杨雄杀了红杏出墙的妻子和奸夫,然后被盗墓的时迁发现,三人结伴来投梁山。
不过如今天下都知道梁山军纪严明,时迁也不敢再小偷小摸,因此路上也没什么事,三人顺利到达梁山。
史进对这三人都是十分喜爱,当即让杨雄、石秀做了步军头领,时迁则在聚义厅前听用。
有人说杨雄武艺不好。其实不然。
他当日被劫也是没有提防,被张保劈胸带住,背后又是两个来拖住了手,施展不得。后来被石秀救了,当即打翻几人,又独自追上去抢包裹,可见武艺和胆气都不差。
只是先前没有翻脸,一个外乡做客的毕竟有些底气不足。
后来杨雄、石秀去北京打探卢俊义消息,路遇燕青。燕青趁二人不备,从后面一拳打倒石秀,再要打杨雄时,已经被杨雄反应过来。一棒便把燕青打翻。
燕青武艺虽不见得高,但身手却是灵活,只一棒便被杨雄打翻。也可见杨雄的武艺。
三人上山没多久,登州也发生了一件不平事。
登州城外一座山上有大虫伤人。知府便令附近猎户捕杀。
这登州山下却是有两个了得的猎户,兄弟两个。哥哥唤做解珍,兄弟唤做解宝。
弟兄两个都使浑铁点钢叉,皆有一身惊人的武艺。
当州里的猎户们,都让他第一。
那解珍一个绰号唤做两头蛇,这解宝绰号叫做双尾蝎。
二人父母俱亡,不曾婚娶。
那哥哥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这个兄弟解宝,更是利害,也有七尺以上身材,面圆身黑,两只腿上刺着两个飞天夜叉,有时性起,恨不得腾天倒地,拔树摇山。
这两兄弟接了官府文书,只用了两日,便捕到一只大虫。
不过那大虫却负伤滚到当地里正毛太公园子里,这毛太公看到这送上门的大虫,便起了贪心,设计陷害了这俩兄弟夺了大虫,又害怕他们寻仇,想把二人害死在牢里。
不巧有个小牢子铁叫子乐和却识的这二兄弟是他姐夫孙立的姑舅兄弟,便要为二人通风报信。
解珍解宝想起平日最亲的姑娘生的女儿母大虫顾大嫂,便让乐和去给顾大嫂送个信。
这乐和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诸般乐品,尽皆晓得,学着便会。作事见头知尾。说起枪棒武艺,如糖似蜜价爱。
听得解珍解宝要他来找顾大嫂,也没耽搁,便直奔一径奔到东门外,望十里牌来。
顾大嫂夫妻却是在东门外开个酒店,家里也杀牛开赌。
杀牛开赌都是违法的勾当,不过顾大嫂的夫家却正是解珍解宝的姑舅兄弟小尉迟孙新。
孙新的哥哥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他们杀牛开赌自然没人管。
乐和找到顾大嫂酒店来,只见门前悬挂着牛羊等肉,后面屋下一簇人在那里赌博。
柜上坐着一个妇人,生的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正是母大虫顾大嫂。
乐和进的店内,看着顾大嫂,唱个喏道:“此间姓孙么?”
顾大嫂点头道:“便是。足下却要沽酒,却要买肉?如要赌钱,后面请坐。”
乐和道:“小人便是孙提辖妻弟乐和的便是。”
顾大嫂听得是亲戚,连忙站起来,笑道:“原来却是乐和舅,可知尊颜和姆姆一般模样。且请里面拜茶。”
乐和跟进里面客位里坐下。
顾大嫂便动问道:“闻知得舅舅在州里勾当,家下穷忙少闲,不曾相会。今日甚风吹得到此?”
乐和道:“小人无事,也不敢来相恼。今日厅上偶然发下两个罪人进来,虽不曾相会,多闻他的大名。一个是两头蛇解珍,一个是双尾蝎解宝。”
顾大嫂吃惊道:“这两个是我的兄弟,不知因甚罪犯下在牢里?”
乐和道:“他两个因射得一个大虫,被本乡一个财主毛太公赖了,又把他两个强扭做贼,抢掳家财,解入州里来。他又上上下下都使了钱物,早晚间要教包节级牢里做翻他两个,结果了性命。小人路见不平,独力难救。只想一者沾亲,二乃义气为重,特地与他通个消息。他说道:‘只除是姐姐便救得他。’若不早早用心着力,难以救拔。”
顾大嫂听罢,叫了几声苦,便叫火家快去寻得二哥家来说话。
有几个火家去不多时,寻得孙新归来,与乐和相见。
这孙家兄弟祖是琼州人氏,军官子孙,因调来登州驻扎,弟兄就此为家。
孙新生得身长力壮,全学得他哥哥的本事,使得几路好鞭枪,因此多人把他弟兄两个比尉迟恭,叫他做小尉迟。
顾大嫂把这件事对孙新说了。
孙新道:“既然如此,叫舅舅先回去。他两个已下在牢里,全望舅舅看觑则个。我夫妻商量个长便道理,却径来相投。”
乐和道:“但有用着小人处,尽可出力向前。”
顾大嫂置酒相待已了,将出一包碎银,付与乐和:“望烦舅舅将去牢里,散与众人并小牢子们,好生周全他两个弟兄。”
乐和也知道如今世道没有银子什么事也办不成,收了银两,自回牢里来替他使用。
顾大嫂和孙新送出乐和去,商议道:“你有甚么道理,救我两个兄弟?”
孙新道:“毛太公那厮,有钱有势,他防你两个兄弟出来,须不肯干休,定要做翻了他两个,似此必然死在他手。若不去劫牢,别样也救他不得。”
原来毛太公女婿却是六案孔目,孙新虽是兵马提辖,此事却也用不上力。
顾大嫂听得只能劫牢,也没犹豫,便道:“我和你今夜便去。”
孙新笑道:“你好粗卤,我和你也要算个长便,劫了牢,也要有个去向。再说若不得我那哥哥,行不得这件事。”
顾大嫂道:“遮莫甚么去处,都随你去,只要救了我两个兄弟。”
孙新道:“如今梁山泊十分兴旺,九纹龙史进招贤纳士,他那里也不怕朝廷缉捕。先前最爱来我们这里赌博的邹渊、邹润在那里也做的头领,我们去那里想来也能做个头领,救了解珍解宝兄弟,我们可以去那里入伙。”
顾大嫂点头道:“我也听得那里多时,去那里最好。如此去请伯伯来便是。”
顾大嫂也不耽搁,便叫来一个火家吩咐道:“你快步去城中营里,请我哥哥孙提辖并嫂嫂乐大娘子,说道:‘家中大嫂害病沉重,便烦来家看觑。’只说我病重临危,有几句紧要的话,须是便来,只有几番相见嘱付。”
火家记了,便快步进城去。
孙新专在门前伺候,等接哥哥。
过了一个来时辰,远远望见哥哥孙提辖骑着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望十里牌来。
孙新入去报与顾大嫂得知,说:“哥嫂来了。”
顾大嫂分付道:“只依我如此行。”
孙新出来,接见哥嫂,且请嫂嫂下了车儿,同到房里,看视弟媳妇病症。
孙提辖下了马,入门来,端的好条大汉,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姓孙,名立,绰号病尉迟,射得硬弓,骑得劣马,使一管长枪,腕上悬一条虎眼竹节钢鞭,海边人见了,望风而降。
第一百一十八章栾廷玉
且说病尉迟孙立下马来,进得门便问道:“兄弟,婶子害甚么病?”
孙新道:“她这病得跷蹊,请哥哥到里面说话。”
孙立便入来。
孙新分付火家领赶马车的人去对门店里吃酒,又教火家牵了孙立的马,请孙立入到里面来坐下。
孙立同乐大娘子入进房里,见没有病人,孙立问道:“婶子在哪里?”
只见外面走入顾大嫂来。
孙立看顾大嫂不像害病的样子,奇道:“婶子,你正是害甚么病?”
顾大嫂道:“伯伯拜了。我害些救兄弟的病。”
孙立道:“却又作怪,救甚么兄弟?”
顾大嫂道:“伯伯,你不要推聋妆哑。你在城中,岂不知道他两个是我兄弟,偏不是你的兄弟?”
孙立皱眉道:“我并不知因由。是那两个兄弟?”
顾大嫂道:“伯伯在上,今日事急,只得直言拜禀:这解珍、解宝被登云山下毛太公与同王孔目设计陷害,早晚要谋他两个性命。我如今和这两个好汉商量已定,要去城中劫牢,救出他两个兄弟,都投梁山泊入伙去,恐怕明日事发,先负累伯伯,因此我只推患病,请伯伯、姆姆到此说个长便。若是伯伯不肯去时,我们自去上梁山泊去了。如今朝廷有甚分晓,走了的倒没事,见在的便吃官司。常言道:‘近火先焦。’伯伯便替我们吃官司坐牢,那时又没人送饭来救你。伯伯尊意如何?”
孙立这才知道是解珍解宝这两个姑舅兄弟,迟疑道:“我却是登州的军官。怎地敢做这等事!”
“既是伯伯不肯,我今日先和伯伯并个你死我活。”
顾大嫂说着。便从身边掣出两把刀来。
孙立哪愿意和弟媳动手,叫道:“婶子且住!休要急速行。我从长计较,慢慢地商量。”
乐大娘子看顾大嫂这般凶顽,惊得半晌做声不得。
顾大嫂又道:“既是伯伯肯去时,先送姆姆前行,我们自去下手。”
孙立道:“虽要如此行时,也待我归家去收拾包裹行李,看个虚实,方可行事。”
顾大嫂道:“伯伯,你的乐阿舅透风与我们了。一就去劫牢。一就去取行李不迟。”
孙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众人既是如此行了,我怎地推却得开?不成日后倒要替你们吃官司?罢,罢,罢!都做一处商议了行。”
当下就叫孙新入城里来,问乐和约会了,暗通消息解珍、解宝得知。
孙立也回城收拾了细软,送到孙新处来。
次日,孙新家里也有七八个知心腹的火家。并孙立找的十来个心腹,共有二十来人。
孙新宰了两口猪,一腔羊,众人尽吃了一饱。
顾大嫂贴肉藏了尖刀。扮做个送饭的妇人先去。
孙新跟着孙立带人进城。
且说登州府牢里包节级得了毛太公钱物,只要陷害解珍、解宝的性命。
当日乐和拿着水火棍,正立在牢门里狮子口边。只听得拽铃子响,乐和道:“甚么人?”
顾大嫂应道:“送饭的妇人。”
乐和已自瞧见了。便来开门,放顾大嫂入来。再关了门。
将过廊下去,包节级正在亭心里,看见便喝道:“这妇人是甚么人?敢进牢里来送饭?自古狱不通风。”
乐和道:“这是解珍、解宝的姐姐,自来送饭。”
包节级喝道:“休要教他入去,你们自与他送进去便了。”
乐和讨了饭,却来开了牢门,把与他两个。
解珍、解宝问道:“舅舅夜来所言的事如何?”
乐和道:“你姐姐入来了,只等前后相应。”
乐和又把两个人木枷开了。
这功夫,又一个小牢子入来报道:“孙提辖敲门,要走入来。”
包节级道:“他自是营官,来我牢里有何事干?休要开门!”
顾大嫂听得孙新来了,便转到亭心边去。
外面又叫道:“孙提辖焦躁了打门。”
包节级听了也有些恼,孙新又不是他上司,他也不惧孙新,当下便下亭心来要去和孙新理会。
“我的兄弟在那里?”
顾大嫂跳出来,大叫一声,从衣服里掣出两把明晃晃尖刀来。
包节级见不是头,望亭心外便走。
不妨解珍、解宝提着枷,从牢里钻将出来,正迎着包节级。
包节级措手不及,被解宝一枷梢打重,把脑盖擗得粉碎。
当时顾大嫂手起,早戳翻了三五个小牢子,一齐发喊,从牢里打将出来。
孙立、孙新已经挡住外面做公的,见四个从牢里出来,一发望州衙前便走。
街市上人看孙立劫狱,都惊呼着躲避。
孙立骑着马,弯着弓,搭着箭,压在后面。
街上人家都关上门,不敢出来。
衙门做公的人,看到是孙立,谁敢向前拦当。
一行人看看走到城门口时,却见一队兵马疾驰而来,拦在城门处。
为头的却是铁棒栾廷玉。
原来栾廷玉在祝家庄被杨志擒获,又被史进放了后,也没个去处。
想起师弟孙立在登州做兵马提辖,登州这里又多海盗侵扰,也有建功的机会,便来这里投奔孙立。
孙立也没把栾廷玉拒之门外,便留他下来,伺机建功。
这两年几次海盗侵扰,栾廷玉也建了一些军功,做了军官。
不过孙立知道当初栾廷玉被梁山擒获过,只是栾廷玉不肯投梁山,而梁山史进又宽厚,放了他一条生路。
孙立害怕与栾廷玉说时,栾廷玉不肯与他们做这事,又走漏了消息,因此没有告他。
栾廷玉却是在营中操练兵马时,听得说有人劫狱,这才匆匆带部赶来拦截。
看到劫狱的居然是孙立一伙人,也不由愣住了。
孙立看被栾廷玉拦住,也是暗暗皱眉。
栾廷玉的武艺并不亚于他,若是被栾廷玉缠住时,城中其他兵马再赶来,他们也就走不了。
栾廷玉心中也满是疑惑,问道:“提辖如何做的这事?”
孙立抱拳道:“小弟也是迫不得已,我这两个姑舅兄弟捕的一只大虫,却被六案孔目丈人骗了去,又要害他们性命。为救他们,我也只能这般了,还望师兄高抬贵手。”
栾廷玉听得原委,叹了口气,道:“我在这里也多得你维持,终不成今日害了你。事已至此,我也只好随你们去了。”
说完,转头对麾下兵马,喝道:“愿意同去的一起走,不愿的快些闪开,否则休怪我认不得人。”
他和孙立打了照面,想不一起走时也不行了。
后面官兵看栾廷玉也和孙立做了一道,哪敢再敌对,除了几个没家小的,准备跟栾廷玉走,其余人纷纷闪开。
这两年几次海盗侵扰,都是孙立、栾廷玉一马当先打退的,城中谁不知二人武艺。
孙立拱手谢过栾廷玉,一行人便奔出城门,一直望十里牌来。
出的城,栾廷玉问道:“如今做下这事,贤弟准备去哪里?”
孙立道:“如今只好去梁山入伙了,他那里替天行道,又聚拢了许多豪杰,也不怕朝廷剿捕。我们且去那里躲避躲避。”
栾廷玉无奈的摇摇头道:“不想那时史进请我入伙,我不肯,现在却要投奔他去。”
孙立道:“都说史进是个慷慨仗义的男子,想来他不会见怪。若是他不纳时,你我兄弟哪里歇不得马。”
栾廷玉摇头道:“他是个真豪杰,倒不至于不纳,只是我脸上有些挂不住而已。如今也不计较这个了,去梁山总比去其他地方好。”
孙立又拱手道:“多谢师兄仗义相助。”
栾廷玉笑道:“你为两个姑舅兄弟可以弃了官职,我丢个小小军官又算的什么。”
一行人到的孙新酒店,又带了乐大娘子和早已收拾好的细软,便要离了登州。
解珍、解宝却对众人道:“叵耐毛太公老贼冤家,如何不报了去?”
孙立也恨这毛太公一家害他丢了官职,点头道:“说得是,孙新和乐和先护着车子前行,我们去料理了那狗贼,便来追赶你们。”
当下孙新、顾大嫂、乐和便领着七八个火家簇拥着车儿先行去了。
孙立、栾廷玉、解珍、解宝四人领着二十来个军汉,一径奔毛太公庄上来。
毛太公正与儿子在庄上庆寿饮酒,却不提备。
一伙好汉呐声喊,杀将入去,就把毛太公、毛仲义杀了。
解珍、解宝本来要杀毛太公满门,栾廷玉喊住了他们,说梁山好汉也只杀首恶,不可坏人满门,否则到了梁山也不好交待。
解珍、解宝也听过梁山作风,当下也就罢了。
众人又去卧房里搜检得十数包金银财宝,后院里牵得七八匹好马。
解珍、解宝拣几件好的衣服穿了。
各人上马,带了一行人,赶上车仗人马,一处上路行程,星夜奔上梁山泊来。
史进听得这一伙人来投,也是十分喜欢,亲自领人下山迎接。
栾廷玉看史进并没一丝责怪,也自感动。
当晚山寨便为众人设宴接风。
次日史进便让孙立、栾廷玉做了马军头领,孙新、解珍、解宝做了步军头领,乐和则在聚义厅前听用。
第一百一十九章天下乱起
转眼就到了政和六年。
童贯打赢了西夏,还顺势抢了一些疆土,但是对国库紧张的大宋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论功行赏,稳固新的疆土都要大量钱粮。
加上天子一直兴建的林苑,为了维持这个看似繁华、强大的宋朝,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越发难过。
年关刚过,河东田虎便大弄起来。
田虎原是威胜州沁源县一个猎户,有膂力,熟武艺。加上河东万山环列,易于哨聚,这厮便纠结了一些人落草,四处劫掠财物。
到的这一年也聚拢了许多人马,加上河东山多地少,这两年又水旱频发,民穷财尽,人心思乱。
田虎便乘机带兵马攻取了威胜军,开始侵州夺县。
河东形势也和山东一般,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到的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
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
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
前去追剿田虎的官兵更是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
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田虎,以避官兵。
五月初一,照例所有头领都到聚义厅议事。
总探声息头领朱贵也说了田虎近况,在打了威胜军后。田虎又夺取了周边几个县城。
梁山秣马厉兵的时候,史进也加强了情报部门。除去分管南北酒店的张青、孙二娘和朱富、李立,又让戴宗、乐和、时迁、白胜做了军中走报机密头领。朱贵做了总探声息头领。
朱贵刚刚说完,阮小七便站起来,叫道:“田虎那厮都敢造反,我梁山强胜他百倍,干脆我们也反了。”
李逵也咧着大嘴叫道:“七哥说的对,大伙杀到东京去,夺了鸟位。史进哥哥做皇帝,俺们都做将军。”
陈达、刘唐几个性子直爽的人也都叫唤起来。
多数头领都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中间虎皮交椅上坐着的史进。他才是梁山一锤定音的人。
政和元年秋季,史进带人在梁山扎寨,那一年他十九岁。
一晃就过了五个多年头,史进已经二十四岁,少年时代嘴上的绒毛也变成了胡须,俊朗的脸上也多了许多威严。
史进挥手止住喧哗的众人,道:“大宋确实腐朽,但还没到灭亡的时候,现在还没有人能抵挡西军。此事便不用说了。大伙只管操练兵马,替天行道。”
阮小七等人看史进这般说,也只好坐下来。
史进名震天下,柴进也没做什么改变。仍旧是对上门的江湖好汉仗义疏财,不过限于他前朝皇族的身份,并不敢像史进一样大规模救助百姓。更不用说替天行道了,因此史进的名声早已超过柴进。
这一日。柴进正在庄上闲坐时,接的一封书。看罢便连忙叫一个主管收拾行李,又选了十几个庄客。
原来柴进有个叔叔柴皇城,在高唐州居住,被本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锡要强占他花园,怄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特地派人来唤柴进。
次日五更起来,柴进便带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
不一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从人在外面厅房内。
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只见面如金纸,体似枯柴。牙关紧咬,已经水米不进。
柴进看柴皇城这般模样,也悲上心头,坐在叔叔榻前放声痛哭起来。
柴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休烦恼。”
柴进施礼罢,便问事情。
继室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有那等献殷勤的小人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便带着一些闲汉径入家里来看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皇城对他说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那里去?’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天远,入地近。今日得大官人来家做个主张,便有些山高水低,也更不忧。”
柴进答道:“尊婶放心,只顾请好医士调治叔叔,但有门户,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柴皇城强自挣扎起来,对柴进说道:“贤侄志气轩昂,不辱祖宗。我今日被殷天锡怄死,你可看骨肉之面,亲往京师拦驾告状,与我报仇,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
言罢,便倒在榻上,呜呼哀哉。
柴进看叔叔去世,不由痛哭起来。
他家虽然被夺了皇位,但是有丹书铁券护着,何时被人如此欺辱过。
继室看柴进哭的伤心,害怕他哭晕了,无人做主,劝柴进道:“大官人烦恼有日,且请商量后事。”
柴进也知道这家中全仗他做主,抹了眼泪,站起来道:“誓书在我家里,不曾带得来,我星夜教人去取,须用将往东京告状。叔叔尊灵,且安排棺椁盛殓,成了孝服,却再商量。”
当下,柴进就让人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小举哀。
至第三日,这殷天锡骑着一匹马,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外游玩了一遭,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径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柴进听得这闹事的又来了,叔叔家中又没一个做主的,便挂着一身孝服出来答应。
柴进虽是人物轩昂,殷天锡也没看在眼里,坐在马上,眯着眼问道:“你是他家甚么人?”
柴进答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道:“前日我分付道,教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
柴进不想闹了叔叔灵堂,忍气吞声的道:“便是叔叔卧病,不敢移动,夜来已自身故,待断七了搬出去。”
殷天锡道:“放屁!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三日外不搬,先把你这厮枷号起,吃我一百讯棍!”
柴进看这厮如此无礼,也再忍不住,喝道:“直阁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天锡冷笑道:“你拿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
殷天锡听得柴进这般说,对左右的闲汉道:“这厮正是胡说!便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打这厮!”
这些闲汉看殷天锡发话,当即就要动手。
柴进带来的庄客也都涌了上来。
柴进寻思自己有誓书铁券护身,又害怕这殷天锡要闹灵堂,当即就让庄客和这些闲汉厮打起来。
柴进这些庄客中虽然没有武松一般的好汉,但也都是会拳脚的人,高唐州这些闲汉如何是对手。
不过片时,那些闲汉便都被打翻在地。
殷天锡没想到这城里居然有人敢和他动手,看手下纷纷被打倒,害怕那些人又来打他,慌忙骑马逃去。
那些闲汉看殷天锡逃了,也都连滚带爬的逃离。
柴进也喊住庄客,回了院子。
哪想到刚回院子,殷天锡便带了一干做公的闯进来。
有了帮手,殷天锡又趾高气扬起来,指着柴进道:“给我把这厮拿了。”
几个做公的要巴结殷天锡,当即上来拿柴进。
柴进问道:“为何捉我?”
殷天锡冷笑道:“你这厮指使人打伤了许多人,他们便都在这里,你需抵赖不过。到了牢里再让你知道我手段。”
柴进看做公的过来拿他,喝道:“我是前朝龙子皇孙,家中有太祖丹书铁券,谁敢对我无礼!”
几个做公的看柴进人物不凡,顿时都被吓住。
殷天锡笑道:“你有时便拿出来,否则便又多一条冒充前朝皇族行骗的罪过。”
柴进道:“丹书铁券在沧州家中放着,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不消几日就能拿来。”
殷天锡不耐烦道:“谁耐烦等你几日,你就是真有什么丹书铁券时,我也不怕你。先给我把他拿了。”
几个做公的看殷天锡要发怒,也不敢再迟疑,当即把柴进扭住。
殷天锡拿住柴进,挥手道:“把他带回衙门,让我姐夫审一审,下了狱再招呼他。”
柴皇城家女眷看到柴进被捉,更是没了主心骨,都跪在灵堂里哭泣不已。
柴进不信那高廉也如同殷天锡这样无知,并没惊慌,转身吩咐道:“你们好好守灵,万事等我回来做主。”
第一百二十章柴进落难
话音刚落,殷天锡却挥手道:“把这灵堂拆了,这般晦气,我怎么住。”
那些挨了打的闲汉正想出气,当即扑上去撕扯起灵堂来。
柴进见状,险些气晕过去,对一旁做公的喊道:“你们便看着他这般胡作非为吗?”
那些做公的也都觉得殷天锡做的过分,但是谁敢说话,只能躲开柴进视线。
柴进见状,也知道指望不上这些做公的了,殷天锡又不怕他的威胁,只能对一旁站着的庄客喊道:“拦住他们。”
殷天锡这才想起这些刚才打他随从的闲汉,对一旁做公的道:“就是这些人刚才打伤了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做公的对这些庄客却是没有顾忌了,马上围了上去拿人。
柴进庄上的庄客敢对殷天锡身边的闲汉动手,但是换了做公的,却是没人敢还手了,当即全部被拿下。
柴进看着叔叔灵堂被扯得七零八落,还有一个恶毒的闲汉上去一脚把棺木也踢倒,直气的眼眶撑裂,流出血泪来,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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