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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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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余海放百济,也算是大贵族,封地有好几个部落,靠近黑齿国,时常来敲诈勒索。加上现在百济国王又喜欢修建寺庙,百济的大部分财力,就消耗在这些狗屁玩意儿上了。
张德别的想法没有,至少一把拍死扶余海之后,就彻底把杜构绑在自己的船上。往后只要杜天王死的没那么快,自己出点小问题,杜天王作为一个天王,还能看着自己儿子的好朋友,沉海底的时候,连带着把儿子也沉死吗 之后能干死扶余海能捞多少,老张都准备加个零补给杜构。毕竟,杜大哥这样实诚的人,实在是欺骗了良心过不去啊。
比起大表哥那种纯粹黑化的送妹精神病晚期,张德还是更喜欢和杜构打交道,至少三观符合审美啊。
“快到了。”
张青山看到了一座海图上标注的岛,然后说道。
张德铺开简陋的海图,看了看沙漏,对张青山道:“如果先碰到他们的船,直接先撞沉。如果没有,就先上岛,全部拿下。”
“宗长放心就是,老手艺了。”
船上的沙漏,张德是用摆锤往复运动来测的标准时间。一次漏完,大概就是一刻钟,四次是半个时辰。
虽说原本张德是想在蓟州钢铁厂先做一批游丝发条出来,不过因为船厂兴建,还有易州官场清场,以及房玄龄那边打埋伏,这事情就耽误了下来。
不过王孝通倒是做了个巨大的擒布装置,用上了工字轮。水力浑天仪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报时。
只是王孝通做的太过巨大,并不能放在船上通用。
沙漏第二次漏完,“东风”船队终于抵达了百济海贼的临海老巢,一个在百济西部海域的小岛,这是一个岛屿群,百济海贼就藏在其中一个草木繁盛的较大岛屿上。
这个岛南面是个凸出悬崖,东北处是个凹槽,天然的避风港,而且还建有水寨。两边更是建造了栈道,水门合上之后,里面可以停七八十艘大小船只。
老张看了一眼小岛,冷笑一声:“妈的,老子这也算是正式出了趟国了”
华润号在东海的三支船队,分别是“东风”、“民兵”和“白杨”,负责探险并且远程贸易的,就是“东风”。
正义的铁拳,就这样殴打在了罪恶的肚子上。
罪恶的克星,和平的正义,这就是“东风”船队的座右铭。
然后在一拥而上的口号声中,小岛水寨被占领了。
岛上几百号海贼在懵逼的神情中,午饭都没有吃完,就全部投降。
张德还没找到电影里惊心动魄的爽快,结果战斗就结束了。
“唉,老子都没有发力,你们就倒下了,真是令人失望。”
不过让张德高兴的是,他们占领水寨之后,那些海外的海贼船,回家了。手机用户请访问
第二十八章 和想象的不一样
“宗长,他们这船居然也能跑海?”
张青山摸了摸大光头,身体肤授之于父母什么的,在水上漂,实在是没有比光头更加重要。 `
不仅仅是他,南朝梁……南朝宋开始,江水张氏在外勾连官府和山大王的族人,多半都是光头。当然南朝梁时期更多一些,主要是那时候南朝礼佛的多如狗,弄个光头万一不小心杀错了人,随时可以钻进寺庙装逼。
所以说,船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光头,这是非常合理,也非常可以接受的事情。
“渤海素来太平,五十石的船都能跑,这些海贼的船能跑,又算得了什么?”
给张青山有一支单筒望远镜,镜筒是铜的,绝对精贵。到现在也就这么一支用起来最方便,其余做的不是漏光就是焦距调不准,还有的更是镜片磨的不到位,没办法量产。
因为唐军现在探马斥候都是最强的,并且这个时期的唐军,一旦感觉打不过了,还有爆种燃烧小宇宙一波流冲锋这一招,所以基本上望远镜也没什么意义。除非这时候对手是波斯或者东罗马或者其他什么鬼,反正在周边地区,望远镜就是个看星星的道具。
至少王孝通老爷子,是这么认为的。
百济海贼是从北边进港的,正义的“东风”从南边吹过来,只有小船入港,大船全在外面。
总之,一支穿云箭……
百济人本来是想反抗的,如果大船没堵着后路,并且船上的八牛弩射出的弩箭没带着绳索的话,其实反抗一下又不会怀孕。
没有抢上风,也没有激昂的背景音乐,在张德木然的表情中,正义的“东风”接舷后放下扣板,主要装备是横刀,皮甲防御力只有二。但比百济人白装还是要强的多。
然后就是平推平推平推和平推……
两人或是三人一组,层层推进,大船居高临下的弓弩手又不停地压制,完全是没有悬念的战斗。
或者说连战斗算不上。
在付出十几条鲜活生命拿去喂鱼之后。百济人就投降了。
“上国大人饶命啊――”
跪了一甲板的百济人,还有那些出来打工的倭人。
总之,这种海战让张德觉得很不对劲,这不科学啊,难道不是应该响着背景音乐。高喊各种激动人心的口号,然后一番酣战,随后双方经过激烈的交锋,最终正义的一方在男主角的精湛武艺或者头脑之下,终于赢了罪恶的敌人吗?
“……”
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对百济人这么没种,老张有些不爽。
在岸上是平推,怎么在船上还是平推?
“宗长,船上有货。”
张青山出了一身汗,俘虏们十人一组被捆好。老老实实地低头蹲在海贼水寨的中央,总人数上来说,这里也有小两千人了。
“甚么货?”
“绢布,还有粮食。”
“好穷。”
“没办法,倭人买卖,皆用布匹粮食。”
张青山摸了摸光头,然后又道,“去岁从倭人那里收买珍珠,苏州这边就是几船粮食,着实有些让人头疼。倭人颇有几个氏族。甚是阔绰,金银甚多,然则多不愿在耽罗交易。”
“这是为何?”
老张一愣,“那个苏我氏。不是还上了船,陪着东行六百里吗?”
“这苏我氏便是个大氏族,有类中国名望,只是这苏我氏,内忧甚大,与我等同行的。便是个落拓之人。”
“真晦气啊……”
张德感慨万千,特么的还以为捞着好处了呢。看来还是要正面刚啊。
看了一眼蹲了一地的百济人和倭人,老张也是无话可说,战斗力不说比肩突厥契丹,特么连奚人都不如,减员连一成都没有……别说一成,分明就死了十几个人,特么就投降了。
搞什么啊。
“对了,拷问的如何?”
张德问张青山。
“是扶余海的人,扶余海封地在黑齿国西北,又和土人联姻,故而在黑齿国颇为便利。”
顿了顿,张青山继续摸着光头,问道,“宗长,咱们接下来,是要去百济拿人吗?还是花钱买扶余海人头?”
买凶杀人这种事情,做多了会上瘾,还是算了。
这年头,对中原人来说,番邦的概念,大概和东边有块田西边有片林子差不多。并没有说出入要讲究点身份,讲身份并且出关要护照的,那都是唐人自己。高句丽人也好,西域诸邦也罢,唐人愿意偷渡过来,欢迎,热烈欢迎啊。
别说这些接壤的,就是隔海相望的日本,前几年还跟前隋皇帝装逼,然而实际上只要唐朝商船中转赴日,基本都是“热烈欢迎唐人来日”。
总之,想要混个唐朝永久居留权的外国人,远比想要偷渡出去玩异域风情的唐朝杀马特多的多……
“买人头就算了。带人去黑齿国,扶余海封地在附近,派人假装土人,抢他一把。”
“……”
张青山摸着大光头的手猛地一停,然后牛眼鼓在那里,眨了眨,心中不由得暗道:宗长这还不如买凶杀人呢。
买凶杀人才死一个,假装土人抢劫扶余海的封地,根本就是祸害三代,基本没可能翻身啊。
现在的百济国王,忙着修建寺庙,谁特么管你宗室的死活。
东印度公司要是没有探险队,那叫什么东印度公司?再说了,黑齿国国主黑齿秀,热烈邀请华润号留有力人士常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个和崔慎关系莫逆的小国国主,还放话自己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国主,想跟着华润号一起做生意……
一群神经病!
黑齿国这样的国主,做了其实也确实没意思。一个县那么大,然后称王称霸,还不如唐朝一个商号的人口多,这有毛意思?
而且黑齿秀麾下胜兵,实际上正经能打的,也就一千来号,其中三成还是有登州血统的……
当然老张也明白。黑齿秀也是没办法,百济想要学唐朝搞统一也不是一天两天。凡是从中国取过外来经的属国,都有着一颗大国的心,也不知道这算是有上进心呢。还是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与其莫名其妙在某年某月就亡国,倒不如给子孙后代留个传世物业。而且黑齿秀做国主可能不咋样,但做爸爸还是很合格的,按照黑齿秀的构想,自己的子孙后代。经过华润号的漂白,漂洋过海上了唐朝的岸,最多一代人,摇身一变,那就是唐朝人。
然后因为在华润号有点交情,再加上崔慎有点交情,自己又有点小资产,培养一个能做孔祭酒《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的人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嘛。
而且黑齿秀通过华润号考察过,山东地区人文荟萃人杰地灵。移民好去处啊。就算不去山东,去江南也不错啊,苏州市舶使虞昶……自己人!
华润号的幕后黑……大老板,梁丰县男张德张操之,他弟弟就在虞昶那里做学生。
很多时候,老张就不明白,唐朝就这么好?难道唐朝的月亮要圆一点?
后来经过和蛮子们的多次交流和互相学习,老张对科学产生了一个怀疑,当然是天文学上的――唐朝的月亮不但更圆,而且更亮。
“山哥。此间事体了了。下旬吾便让人送往登州,山哥带人运去黑齿国。”顿了顿,想起吐谷浑人都晕船,张德又提醒道。“这些人都是鲜卑人,恐其晕船。海上漂泊,多有水土不服,定要照看得体。”
“宗长放心便是,这边路程短,算上上岸休整。受罪不过十天光景。只消注意,吃水烧开,便是去了大半害处。这船上又有豆芽之类,最是爽口,也是不怕的。”
又吩咐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张德也觉得无趣,期待中的加勒比海盗唐朝版没看到,这帮百济海贼,还不如登州那些渔民呢。
不过回转到登莱的时候,杜构早就摩拳擦掌,点了人头腌渍了一下,给上峰送了过去。
兵部那边又个什么回执,那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如今么,该吃吃,该喝喝……
“操之,那番邦是个甚么风光?”
“便似淮南一般,倒也尚可。”
是尚可,扶余海的封地,就特么一大农村,还是阡陌交通遥闻深巷中犬吠的那种。林子倒是好大的一片,农田根本就是逗人玩的。
张德估计扶余海的土地产出,恐怕一比三都没有。不过到底是宗室,还分了个寺庙在封地上,辖内还有两三个土族给他上贡,一年进账也有两千来贯。
为什么张德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抢劫的时候清点了一下,然后除以扶余海受封的总年数,就这么多。
抢劫的不是吐谷浑人,就这光景,慕容诺曷钵的那些走狗们,恐怕还在调理身体。水土不服简直就是大杀器,就几天海上漂泊,鲜卑人就死了两个,让老张也是目瞪口呆。
好在鲜卑人命贱,吐谷浑人又快亡国了,慕容诺曷钵更是落拓王子的儿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若非屈突诠抬举,根本没这个机会跟张德攀扯上。
于是张德让屈突诠拿了钱过去慰问之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去抢劫扶余海的人,是张青山组织,找了新罗武士,又买了一些倭奴,一人一根竹竿做的长枪,然后就去了扶余海的治下,抢了个底朝天。
总之,从收获上来说,勉强盈余。
真是勉强,张青山组织人手外加自己人的双倍报酬,收益中的一成是自己摊派的,盈余约五百贯。
张青山内心默默誓再也不干这种神经病的事情,反而更愿意在黑齿国和黑齿秀打交道。
“便是不知操之欲往彼处。”
杜构最近美滋滋的,被抢的货又找了回来,附近的海贼又被他全干了。然后百济海贼的人头都算在他身上,爽啊。
于是杜构给张德敬了一杯之后,就给张德说了一下最近好玩的事情。
宾主正欢,张德喝的也是高兴,难得这么放松,愉悦啊。
然而杜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对张德道:“操之啊,最近安平殿下要来河南省亲,若是能巴结一二,倒也是不错。说不定,安利号要在河南做些当口。汝与殿下有旧,便是去说项一番,何如?”
噗!
什么?!那小娘皮要来河南?!
第二十九章 直播剁
淮水竭,王氏灭。
淮水当然没有枯竭,琅邪王氏自然也没有灭亡。只是让张德万万没想到的是,安平这个小娘皮,居然能跟“王与马,共天下”那个王搭上关系。
当然王导王敦死了几百年,江左第一望族如今跟太原王氏比起来,就是一只弱鸡。可望族的牌子就是要亮一点,所以李渊找小老婆玩,肯定也要找优质白富美。李芷儿当然出身不算差,但可惜的是,李芷儿的娘家,早几百年就破败不堪。
最要紧的一点,李芷儿她妈是庶出……
琅邪王氏五支南下,李芷儿祖上是守老家的,至于有没有享受到王导带来的福利,看安平现在的江湖地位还得靠安利……可想而知了。
只是就像大多数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那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啥的,反正安利号牛逼啊,安平公主给力啊。
如果李芷儿没有厚着脸皮勾引张德,或者说李芷儿没有死攥着张操之这支潜力股不放,哪里会有安利牌精油让她去家致富,又哪里会有长安洛阳随处可听的“兄台,你知道安利吗?”。
总之,李渊的闺女们,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很羡慕安平。
她们家的二郎现在是皇帝,这兄弟有多么犀利,不用多说。做姊妹的,一个不小心,就被牵线搭桥塞给功臣。
安平要不是靠着那点本钱上贡,李董早特么把她这个适龄美少女塞哪家去了。在遇到张大郎之前,李世民正琢磨和前隋宗室继续联姻。其中杨雄儿子最多,杨师道四哥杨演的嫡次子杨思敬,就差了几个步骤,就被点名和安平相亲。
可惜啊,虽然当时老张还是一只水嫩的青葱骚年,当然现在也是,然而安平小公举能够拨开层层迷雾,看到老张的优秀品质。可见眼光还是独到的。
嘭!
“不要脸!不要脸的突厥狐狸!不要脸!”
在齐州摔了几只精致的瓷杯之后,安平银牙欲碎,“那负心汉不是自负当世柳下惠么?怎么一只突厥狐狸勾引,他便衣衫脱的比谁都快!贼汉子!贱人!”
“呸!”
安平在居处又是大骂又是吐口水。星眸瞪圆了,布满了血丝,不时地还挥舞着一把银制刀鞘的金刀:“予真想送他进宫伺候耶耶!”
“殿下息怒……”
婢女们都是吓的面无人色,自家殿下这般暴怒也是难得。上一次这样大雷霆,还是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到公主坊作客。上上次。则是长乐公主殿下跑来说甚么事体。上上上次,好像是梁丰县男去了一趟塞北……
总之,安平怒不可遏:“他还有脸在河北呆着!他居然还敢在河南厮混!那贼汉子定是花红柳绿好不快活,我这等好女子,比不得那些乡野土妞么?野花堪比家花耶?!”
又是骂了一通:“那突厥淫?娃,无耻之极!”
骂的气喘吁吁,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气,胸口起伏,回想起来,更是怒到极致。恨恨然道:“予定要去一回东瀚海。那小蹄子的脸,定要刮烂,看那负心汉还能脱下去裤子!”
这小妞骂的难听,毫无公主风度,全然就是市井泼妇一般。只让外头一个精装少年,吓的虎躯一震,就是要转头逃走。
岂料里面骂的痛快,奴婢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些个奴婢,还帮腔着骂两声突厥小婊砸勾引男人不要脸之类,却是不敢骂那个殿下口中的“负心汉”。只说往常负心汉上门来。这打赏断然是不会少的,奴婢们喜欢的紧,哪里会去真骂。
再者,伺候安平公主的奴婢。多是一些落拓官宦家庭的出身,察言观色,岂是寻常粗鄙仆妇能比的?
只看这女主人骂的这般难听,更是显得那负心汉颇为重要,要不然,岂能这般气急攻心的泼辣。又怎地喝了一口凉茶,还要再添三分火气?
“张公,既然来了,怎么就要走?”
外头有个奴婢眼睛尖,见了张德,却也不敢正的阻拦他走的。这是个大金主,有权有势有钱的郎君,长安十数万少女,莫说全部想要嫁了他,只说有个一二成,那也是了得的数目。
只见那仆人提高了音量,吓的张德拔腿就跑,却听到后面有人大叫:“殿下不可,弓矢无眼啊!”
哎哟卧槽!
老张吓的赶紧就地一滚,往边上一躲,然后嘭的一声脆响,后头嗖的一支无头飞凫箭就射了过来。
安平冷笑一声,拎着一只硬弩,将弩扔了一旁,又接过一只,抬起来对准了十几步外缩马车后面的张德:“跑!你跑!你倒是跑啊!竖子,你有种搂着突厥女人滚榻上,你有种站着别动啊!”
“好男不跟女斗!”
“呸!”宫装少女毫无风度地啐了一口,银牙欲碎,凤眼盯着那瑟瑟抖的身躯,“在长安时,你这贼汉子怎地说话?”
“不记得了!”
“你去死吧!”
嘭!
咻的又是一支箭射了出去,老张一个狗吃屎,趴地上大叫:“射中了射中了,要死了要死……诶?”
摸了摸头冠,型没乱,摸了摸屁股,臀部依然坚挺,松了口气,老张心说这妞醋劲真特么大!你说你就是一小三,你装什么大妇啊!
“殿下!擅杀朝廷栋梁,乃是大罪!便是殿下皇天贵胄,亦……”
“去你的朝廷栋梁!”
只穿着素白罗袜就小跑过来的安平,拎着一把金刀就朝着趴地上大叫的张德剁过去,一边剁一边叫道:“予送你一桩富贵,去宫里伺候太皇!予保举你做内侍省的栋梁!”
老张差点吓尿,妈的李董的姊妹身手都这么好?这不科学啊,以前李芷儿分明就是温柔可人非常有亲和力的啊。老子当初差点还找到点初恋的感觉啊卧槽!
叮!
李芷儿一刀就朝张德胯下剁去,这简直就是凶险万分。
金刀顿了顿,安平又挥着刀大叫:“来人,把这厮摁住!”
“毒妇!如此歹毒!”
张德大叫,驴打滚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三步并作两步蹿了出去,往门头下面就是一钻,搁着门板就是怒骂,“吾堂堂国朝男爵,焉能受此折辱!士可杀……”
“那就杀了!”
安平从一只野生护卫那里拔出一把匕,立刻甩了出去。
咚!
匕在榉木门板上颤了颤,老张眼珠子都鼓了:放屁,这妞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力值!这不平衡!不合理!不科学!
“别跑!”
李芷儿一手金刀,一手攥着一支飞凫箭,然后接过一把上好弦的硬弩,朝着门板又是一箭。
无头弩箭应声而碎,一地的碎屑。
张德离彻底吓尿只有一线之差。
卧槽卧槽卧槽,这妞疯了,不但要剁老子的命根子,这特么连人也要剁啊。
第三十章 生活哲学1
“你怕什么?!张操之!你给予站住!”
手中的金刀耍的有模有样,李氏家族怎么教育女孩子?就这特么还是琅邪王氏后裔?蒙谁呢!
也不管是哪路刀法,老张拔腿就跑,心说这妞真是心眼比针尖还小。当初自己嘴炮说不在乎的,结果还没跟表妹有什么呢,就差点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银楚,这就不仅仅是生理需求问题,这是……这是为了工业革命的伟大献身!
老张他高尚,且骄傲。
“毒妇!你待怎地?!”
张德大叫一声,抄起一根哨棒,这本来是小院支门板条的,倘若门栓未曾插上,便用这个支一下。守夜的门房,若是遇到贼人,还能当个防身的物件。
“呸!你这江南浪荡子,便只有嘴上说的好听!你负我――”
这不是冤枉人么。
一听这等话语,张德顿时怒道:“放屁!老子何曾负你!”
“江南小儿,去死――”
抄起金刀,瞅准了一个当口,随手就甩了出去。这手法,这腕力劲道,着实不像是当年一脸幽怨玩“塞上牛羊空许约”的那位文学系少女啊。
特么这是跟那位琅琊公主婶婶厮混过的吧?
哎哟卧槽!
老张好歹也是江海沉浮过的,水中便好似一根白条,端的是身手不凡。这光景虽然又是一个驴打滚接着一个狗吃屎,狼狈之间,却也躲了那锋锐的金刀。
叮!
刀子扎在地板上,那地板乃是青砖铺就,河南道官窑厂的手笔,这一刀子下去,居然就刀切豆腐一般的轻松。
梁丰县男虎躯震的抖若筛糠,一双眼睛鼓的宛若牛眼,嘴角抽搐,连忙叫道:“真要害我?!”
“你不爱我。如何不害你!负心汉!贼汉子!便让你收不住腰封,管不住裤带。突厥狐狸就是要比我李家的美么?!”
“醋坛子!”
张德大怒:“老子在外打拼,奈何性命攸关的事业。你这女子好没良心,若非老子运筹帷幄。哪有你安利号的痛快。若真是管不住裤带,吾在长安,便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谁能阻拦?!好的不学,学甚么房氏妇!”
“你最有理。总有说道。便是和那突厥狐狸踏上翻滚你侬我侬,也是有理,也有说道。贱人!呸!”
老张躲在梁柱后面,大叫道:“莫要出口伤人,张口狐狸闭口狐狸。人家已经家道中落,是个亡国公主,你还待怎地?”
“张德!便是这个辰光,还要护着那狐狸!你……你去死吧!”
安平大怒,醋劲大,头上拔出一根金钗。攥在左手。又拔了一根细钿,上头十好几个牙齿,尖锐非常,握在右手。
这便是双刀在手的架势,老张正要抬头瞄一眼,就见香风袭来,却不是什么美人投怀送抱。迎面就是一根金钗,噗嗤一声,扎入楠木梁柱里头。
卧槽!你练的什么鬼东西?!
张德吓赶紧抱着头冠继续跑,一边跑一边叫:“且绕了我这一回。如何?!便有甚么说道,吾也罪不至死吧!”
“你先死上一回再说!”
“……”
我说我死过一回了,你特么信么?
作为一条工科狗,上辈子又没有系统学过泡妞。有妞上门问罪,不说是赶紧点头认错跪地求饶主动掏出键盘……搓衣板,居然还敢狡辩还敢反驳,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过正所谓人都是逼出来的,老张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只见他跑的比谁都快。却还在那里喊道:“娘子,莫要伤了手脚,你这等美人,若是折损了,天大的损失。便是让吾这光景死了,却是让娘子有个小擦小伤,这如何咽得下气?”
这不要脸的话一出口,安平小公举娇躯一颤,却还是咬牙切齿恨恨然道:“休要说些好听的话来,若是我美,怎地便让你爬上那狐狸的踏上,进了她的暖帐!”
“突厥女再美,哪有娘子的美独一无二?娘子便是这矫健的身手,态如云行,妙如飞燕。突厥女子,少女时还则罢了,若是作了人妇,胖大丑陋,简直不堪入目。岂能跟娘子这等妙人相提并论?”
为了活命,工科狗厚颜无耻到了极点,肚子里那点穷酸墨水,北里听来的措大流言,这会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哼!既是我美,却不知美在哪里?”
老张眼睛一亮,偷偷地松了口气,然后躲在一棵牡丹后头,朗声道:“亭亭玉立,美不胜收啊。”
“呸!竟是说些废话!”
安平顿时不喜,弯腰将金刀从青砖中拔了出来。
嗤!
这一声吓的老张面色白,顿时小宇宙燃烧,回忆起在平康坊行贿受贿开官商勾结大会时候的种种场面。
“娘子,怎么是废话呢?在别处,见惯绿女红男,却也没见过娘子这般姿态得体的。只说这一点绛唇,好似啼血杜鹃,一开口,那便是解人心忧的妙处……”
说到这里,张德突然回想起安平的樱桃小口,的确是解人心忧啊。也的确妙不可言,真是妙处,是心里话。
唉,想到这里,老张不由得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操!这时候胡思乱想什么!”
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吞了一口口水,张德更是又道,“再说娘子这玉足如莲,便十轻移挪步,就有汉宫飞燕的轻巧,西子捧心的娇媚。不说这等寻常的,只说这娘子的飒爽气度,英姿不凡,想那出塞的昭君,戏火的褒姒,也没有能相比的。娘子,你说你还能不美么?”
安平秀眉挑了挑,将细钿插回了头上,拎着金刀站那里抬了抬眼皮,匀了气道:“便是我这般美的,怎地不爱?便是程三郎,你爱他也胜过爱我!”
我说……我就是烦你们这些用词!很让人……很让人浑身难受好吧?!
“三郎是我兄弟,虽非亲兄弟,却好似亲兄弟,焉能不爱?但三郎之爱,同娘子之爱,焉能混为一同?”
老张有点肚子难受,想吐,太特么恶心了。
“娘子美压群芳,只恨生在帝王家,否则,定是要让娘子享受一回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的结局不咋样,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平觉得很爽。总之,跟玛丽苏之魂燃烧一样,霸道总裁张操之,怎么可以不爱老娘?!老娘这么可爱这么美!
“不说别的,只说怎地爬上了狐狸的软榻,摸进了淫?娃的暖帐!”
“唉,娘子有所不知啊。这东瀚海比不得彼处。吾在外打拼,为的不正是我等将来吗?彼处物料丰产,不拘是水力海运田产,皆是煤铁大兴的好去处。她既然做了一回女都督,自是有些门路的,不说是陛下的看护,只说她那些亡国的突厥残党,在那里蚕食东北诸部,也是要紧的势力。我若是不攀扯她,岂不是被河北道的望族占了先机?”
顿了顿,梁丰县男更是语重心长道,“我是个外来户,在京城那是承蒙长辈看护,兄弟照应。来了河北,便是要和望族争个高低,还不消说你家二哥……”
听到这里,安平顿时神色一软,幽幽道:“真是苦了你了。”
老张一看有戏,连忙舔着脸爬出花丛,拍了拍身上的树叶花瓣,然后跟哈巴狗似的过来谄媚道:“娘子知道就好。”
此刻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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