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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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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愣着干什么?那可是公主!”
  张德换了行头,这儿离草料场不远,只要到了草料场,随便叫个小弟,他不就轻轻松松走了?
  “给我撞开门!”
  “是,殿下。”
  嘭!嘎吱嘎吱……
  嘭!吱吱吱吱……哗啦!什么瓦楞门槛门栓门板,全嘁哩喀喳碎了一地,俩长相普通但战斗力让坦叔都惊异的汉子,一边一个,恭迎公主殿下。
  卧槽,什么鬼!那可是打了铜泡钉的榉木门板,妈的被人力破坏了?这特么还是人类?
  老张一听到那声音,就知道不好,赶紧钻狗洞逃窜。
  庞缺本来想先钻的,毕竟这事儿不雅,然而老张逃命要紧,一把逮住庞缺:“你等会!”
  然后煎饼少年风中凌乱地呆若木鸡:这是山长?
  老张钻出狗洞,赶紧开溜,后边是骡马房,放着小驴车。把式都是关内道清白人家出身,汉羌都有。
  一瞧是张德,正在那里玩五子棋的一群把式们顿时惊异不已。
  “你们玩,你们玩……”
  张德微微一笑,“一会儿有人过来问起,就说我没来过。”
  “张公放心,俺们口风严实的很。”
  老张继续面带微笑,也不管身上有泥土,走出骡马房,就上了一辆外面停着的小驴车。
  “去城西。”
  小驴车吱呀吱呀走了,老张躺小驴车上打盹,心中不由得骄傲:老子这么神通广大的人,要是被李丽质给逮住了,还有脸面吗?
  “先去安大郎府上。”
  想起什么,张德吩咐了一声,才拿起一顶草帽,盖自己脸上。
  车把式嗯了一声,吱呀吱呀地带着张德入了城西,然后吱呀吱呀地继续走着,去了金城坊。接着吱呀吱呀一拐,往东里去了。
  “安大郎家在南边,走错了!”
  老张喊了一声。
  “张公,到了,没错。”
  然后小驴车在一户停下,宅子不大,却也雅致,布置很有五庄观秦琼府邸的调调。总之就是很江南,很亲切。
  老张眉头一皱:难道有人害老子?那不能,不科学。
  再说了,旁边就是安菩的家,他随便喊喊,就是一帮安国人过来帮他扁人。
  抬头一看府邸门楣,张德嘴都歪了。
  “大郎来了,快些进屋歇息。”
  一个妙龄少女出来,见了张德,连忙把张德从小驴车上拉了下来,笑颜如花香风四溢,简直就是夏日的冰泉,冬天的春风。
  如果硬要表达一下情感,老张只想念一首诗:啊,青春。
  “大郎事体繁忙,却也要照顾好自己。妾已备好热水,大郎快些洗洗身上的风尘,一会儿自有酒菜准备,吃开了饭,再去做事。”
  说罢,少女温润一笑,紧紧地握住了张德的手,将他拉进了院子。
  前后两个大院,东西各有厢房,仆役小厮穿戴算不上贵气,却也整洁干净。婢女多是梳着双丫髻的小娘,眉眼之间也没有大户人家的小心翼翼,只有轻松活泼,像极了正常的妙女少女。
  “娘子,可是郎君归来?”
  “正是。”
  言罢,女主人领着张德,去了后院洗漱房,里头浴桶早就放好了热水,还准备好了安利牌精油和肥皂……
  “这……”
  “莫要多想,大郎赶紧洗漱一番。妾去拿件合身的衣裳,大郎宽心就是。”
  卧槽我好慌啊,让我宽心,我宽个卵啊。
  浑身难受的老张嘴角一抽,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这个,殿下……”
  “叫妾什么?”
  “公主……”
  “大郎。”少女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张德。
  “芷娘……”
  “阿郎要说什么?”
  老张本来要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就道,“衣裳选宽大点的,在怀远长的长大了不少。”
  李芷儿掩嘴一笑:“妾的眼力,何时错过?”
  会说话的眼睛,眨了眨,看的张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芷娘眼力甚好,吾素来知晓的。”
  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好一会儿,李芷儿掩门而去。
  张德也没多想,脱了衣服在澡捅里泡了一会儿,脑袋枕在木桶边沿上,也有些感慨。他和李芷儿,注定也就这样了。张叔叔把李蔻扔上床的那一刻起,李渊就不会答应他和李芷儿有什么结果。
  当然李世民未必如此,李世民是属于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帝王。
  李芷儿是个好姑娘,如果是一千五百年后,她不需要这么聪明,不需要这么努力,不需要为自己的人生拼搏。
  然而时代不允许,所以她的努力她的拼搏,除了有一点点追逐的影子,更多的,是想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她创造的价值,让她的皇兄不用牺牲她的人生来换取政治利益,这一点,她基本上已经算是做到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半张脸埋在水里,吐着一串泡泡,老张拍了拍脸,胡乱地搓了一把身上的泥土。钻出了浴桶,擦干了之后就穿上了怀远特产大短裤。
  夏天比较热,那仿佛是沙滩裤的大短裤用绸子当腰带,打了个蝴蝶结。老张就这么赤膊着上身,脚踩木屐随意踱步,琢磨着事情。
  吱呀。
  “粗。”
  李芷儿本以为他还在浴桶中,结果就看到穿着亵裤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宽袍大袖的,跟道士一样。”
  张德套好了行头,腰间玉扣一扣,踩着木屐,就吧嗒吧嗒往中厅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那儿出来?”
  老张一边吃一边问给他夹菜的李芷儿。
  “你素来不在乎颜面,妾如何不知?”
  “吾何时这般了?”
  “噢?曲江文会卖诗的是谁?”
  “那都是……那都是年少轻狂。”
  噗。
  李芷儿轻笑一声:“老气少年郎。”
  “大胆美娇娘。”
  张德手里捏着一只鸡腿,冲李芷儿晃了晃。
  “那个徐小娘子,同妾孰美?”
  “她才七岁。”
  “你……当真,当真……喜欢幼……”
  李芷儿欲言又止,但老张如何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妈的,幼女狂魔……
  “吾岂是禽兽?”
  张德白了她一眼。
  “皇兄可是大发雷霆了呢。”
  撩拨着耳后发丝,李芷儿突然又道,“看看这宅院如何?”
  “颇有苏州风味,布置精巧不说,诗情画意,倒是有点闹市之中寻安宁的盎然。”
  张德说罢,“怎么想到在这里弄个宅子?”
  “嘻嘻。”
  李芷儿笑了笑,“这宅院中的仆役婢女,皆不知妾之身份。只当妾乃京官之女,甚是恭敬。”
  “你这玩的什么花样?”
  “与你何干?”
  李芷儿瞪了他一眼,然后骂道,“你个没担当的负心汉。”
  老张悻悻然地吃着饭,再也不开腔了。
  。。。
  


第六章 痴女
  这次进京琐事不少,上下要打点的人更是多不胜数,长孙无忌那里就不用说了,没他大河工坊都没办法开起来。然后就是房玄龄,上回李董干的卢家叫爸爸,就是因为房玄龄给老婆的娘家人下套。
  至于杜如晦,现在还没正式上班,依旧是亚健康调养中,老张上门最多陪着吹吹牛逼。指望老杜帮忙给点福利,那起码得给他儿子们来个大红包。
  想着这些,张德觉得这金城坊还真不错。
  “对了大郎,葡萄园又扩了一千亩地,咸阳那边已经圈了地,正在挖沟引水。”
  “做酒啊?”
  张德啃着鸡腿,挑了挑眉毛问安平。
  “葡萄籽出的油不错。”李芷儿左手按住袖口,慢条斯理地给张德夹着凉拌水芹。张德是南方人,受不了老醋的味道,所以这新制的醋,都是香醋。
  “芷娘这营生,做的不错啊。”
  “那是自然。”
  安平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如何,可是后悔了?”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何来后悔不后悔。”抿了一口葡萄酒,是原始的甜葡萄酒,正是张德这种土鳖喜欢的。
  “负心汉。”
  “够了啊。”张德撇撇嘴,“若是前世遇芷娘,吾当锲而不舍。”
  嗤。
  李芷儿轻笑一声,掩嘴道,“听说你礼佛,果是信了甚么转世轮回?还前世?倘若有前世,妾岂会寻你这等男子。”
  “……”
  你说的对,上辈子老衲全程跟机器干上了,孤独一生啊。
  酒足饭饱,也没甚醉意。就在中庭歇息。从永安渠引了活水,穿庭院而过,堆石成山设有小亭,稍有凉风,吹的浑身舒服。
  嗒嗒嗒……
  安平起身离开了亭子,要去哪里。张德一愣。问道:“去哪里?”
  “妾拿个物事过来。”
  踩着木屐,素袜褶皱,半露着白嫩脚踝肌肤。这女子兴许也是劳苦过了,那小腿竟是修型了一般。修长如榆木枝干,且美且直。
  “这腿我能玩一宿。”
  远远地看着安平打回廊穿过门洞,那丝绸包裹的稚嫩身段,竟是有致起来。
  亭子里摆了两张竹制躺椅,又放了搁几。躺在其中,自有机灵婢女在那里用扇子扇着风。
  “不必扇风,你们也累了吧,自去歇息就是。”
  “是,郎君。”
  两个小婢女吐吐舌头,又是欢喜又是小心地莲足轻移,也从回廊离开了。
  闭着眼睛,享受着傍晚吹来的凉风,活水流动,东来的水门栅栏口流速要快一些。竟然还有鱼儿吃上水。
  “好地方啊。”
  正感慨着,却又听到哒哒哒哒的木屐声。
  安平抱着一个包裹,手里又拿着两只陶罐。
  “快来接把手。”
  “这是甚么?”
  “棋子。”
  一黑一白两罐,五子棋……
  “不是说好了禁双三的吗?”
  老张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李芷儿,“你怎么可以耍赖呢?”
  “你管我。”
  “好好好……我输了,我输了。”
  撇撇嘴,却见安平嘻嘻一笑:“你眼睛一直在瞄包裹。”
  “里面是什么?”
  “不告诉你。”
  “啧。”
  张德咂咂嘴,然后道,“夜里我要去杜公府上一趟。”
  “你回京歇息一下不好么?”
  安平一脸的不解,“如此少年郎。又不是朝廷宰辅,如何这般忙碌。”
  “不忙碌喝西北风吗?”
  “尚个公主不就好了?妾就是不明白,丽娘如何不好?”
  “你说呢。”
  张德没好气地往后一趟,也不下棋了。眼睛瞄着天,叹道,“吾若是无能浪荡子,芷娘爱吾否?”
  “呸!”
  李芷儿手里的一颗棋子,就砸了过去。
  “你看,是这个道理吧。”
  张德一把接住那颗棋子。抛回桌上,才道:“大唐虽大,世道却没变,你我且不说年幼无力。就算我科举做官登顶宰辅,又如何?”
  这话意思已经到了,李芷儿聪明非常,沉闷一声:“此生恨做天家女。”
  “前隋那么多恨的公主呢,你一个算什么。”
  言罢,张德便道,“我走了。”
  起身就要离开,却见李芷儿拿起包裹,也跟着走。
  “你干嘛?”
  “跟你私奔啊。”安平眯着眼睛微笑起来。
  “……”
  真要私奔,一个月之内,两人分别被吊着打不说,老张肯定被李董全方面各种蹂躏。
  至于安平,肯定会很快有接盘侠出现的。
  “看你吓的,没担当的……”
  “负心汉。”
  老张嘴角抽搐着接了一句。
  “知道就好。”
  随后便去了里屋,张德正要换衣服,却见李芷儿没走:“作甚?”
  “你不是想知道包裹里是什么吗?”
  “是什么?”
  然后安平飞快地打开了包裹,是衣裳,红绿交叠繁复华丽。
  这是礼服,而且是婚服。
  “头钗发髻却不管它,帮妾穿衣。”
  都是轻薄丝绸,穿了七八件才不会透明。宽大衣袖如水如柳,安平发髻虽未变,一身婚服穿上之后,这灯火微动的房间,竟是光芒四射一般。
  “都道女子最美便是出嫁,当真不假。”
  张德微笑说道。
  “阿郎观妾美否?”
  “京中女郎,不如娘子美甚。”
  “阿郎爱妾否?”
  “岂能不爱?”
  “呸。”
  “……”
  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张德没办法娶她,安平也没辙嫁他。两人相视一叹,都是笑了起来。
  “算了,见什么杜公啊,不走了。”
  言罢,老张把要换的衣裳一扔,仍旧穿着宽大衣袍,一屁股坐房中椅中。
  安平窃笑一声,莲步微动,熟络无比落在怀中,一手搂着脖颈,一手点着张德的胸口:“阿郎心思,是何意?”
  “别无他意,吾至今为近过女色,芷娘信否?”
  李芷儿星眸流光溢彩,然后惊异问道:“阿郎有隐疾?”
  “……”
  你特么……你特么够了!
  差点把怀里的娘们儿一扔,拍拍屁股就走人。
  “这很奇怪吗?”
  “观阿郎往昔,呼朋唤友好不热闹,那北里小姐皆欲同阿郎共眠一夜而不可得。却不想竟是逢场作戏?”
  “我何时逢场作戏了?不对,我连逢场作戏都没有过!”
  老张脸一黑,“往常行走平康坊,不过是我出钱,别人出力。最多喝上一杯,庸脂俗粉,岂能入我双眼?”
  “粗!甚么你出钱别人出力。”
  “……”
  李芷儿却是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四目相对,小娘柔声道:“不若今夜……”
  “不行。”
  张德摇摇头。
  “当真没有隐疾?”
  “没有!”
  老张怒了,这妞什么毛病!盼着自己男人不举还是怎么地?
  “那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太子和你……”
  “够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火候到了,有好肉我还不吃么?”
  安平霞飞双颊,轻声道:“妾好似痴女一般。”
  “算了,睡觉。”
  张德叹了口气,把婚服费了好大的力气解开,然后把安平抱起来,往榻上一扔。
  。。。
  


第七章 靠山
  “哥哥的脸怎么了?”
  李奉诫看到张德肿的老高的左脸,惊异地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惊了马,被撩了一蹶子。”
  说着,他还捂了一下脸:“嘶……”
  臭娘们儿!
  一想起早上安平那幽怨的眼神,老张就有点哆嗦。一起来李芷儿就问张德不是说好了睡觉吗?
  老张懵懂地点点头,没错啊,睡觉。
  然后安平就给了他一巴掌,抱起他的衣服,往屋外一扔,就把闺房房门给关上了。
  于是张德就回过神来了,感情昨天自己再三强调,小妞等的也是自己变成禽兽啊。
  可惜安平期待的“不要联系我这朵娇花”戏码没上演,老张禽兽不如了一回,一宿就跟个大字躺榻上闷头大睡。至于安平,全程小女生幸福状期待,结果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张操之还是没操她。
  由内而外的愤怒,出离的愤怒。
  然后张德连早饭都没蹭上,灰溜溜地趁人不注意,掩面离开了金城坊,跑西市弄了点粥饼馒头。
  “哥哥,你脖子……”
  李奉诫一瞧张德那脖子,不是抓痕就是吻痕,忒精彩了。
  然后李奉诫这样的好孩子,居然眉毛弯的猥琐,嘿嘿一笑:“哥哥,昨夜……去北里了?”
  “笑话!为兄的为人,难道你不知道?”
  “哥哥乃赤诚君子,坦荡无比。”李奉诫拍了个马屁之后,又道,“还是拿安利号的香粉遮掩涂抹下,哥哥这模样,指不定兄弟们怎么想呢。”
  妈的,臭娘们儿!
  于是乎,堂堂男子汉,跑脂粉铺给安利号贡献了一点销售额之后,赶紧给脖子加点伪装。
  “啧啧,这女子可真厉害。”
  李奉诫赞叹一声,又问张德,“对了哥哥,杜二过来说了,明日杜公会去南郊。”
  “南郊?哦,五庄观。”
  点了点头,张德一边走一边对李奉诫道,“李凉州七月要回京一次吧?”
  “这个月底。”
  “好,大郎,为兄就和你透个底。吐谷浑的功劳,李凉州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张德看着李奉诫眼神有些暗淡,安慰道,“叔父也暗示了一番,李公或许会再往南方,不知道是江南还是剑南道。总之,不是好地方。”
  出身不好,站错队,李大亮倒霉就倒霉在这上面了。李世民需要的就是李大亮的能力,其余的,一概无视。
  等哪天李大亮没用了,差不多也就可以滚了。
  这两年凉州有李大亮,胡汉仇杀几近消失不错,还连却三次吐谷浑残党的骚扰。光论功劳,要是李董的嫡系,这会儿早特么在长安呼风唤雨了。不说是候补天王级别,起码也是六部山头啊。
  李奉诫年纪虽然小,可也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南山产的宣纸他虽然谈不上全程操持,但往来交际,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却是增长了不少见识。工部那些天天装逼的伪技术官僚,也对他赞叹有加。
  这些年李董为了自己的儿子,经常要给儿子们镀金刷逼格。弄死吐谷浑这稳赢不赔的生意,李大亮喝点汤水就够了。灭国之功,那当然是大佬和亲王们。
  其实李奉诫也清楚,吐谷浑灭国,大头功劳就是天王级和候补天王级吃的,然后还有薛氏兄弟这种关陇土鳖能啃俩骨头,说不定这几年投降的突厥铁勒鲜卑人也有浓汤可以喝。
  任上兢兢业业的李大亮,指不定关键时刻让他去负责文史工作……
  “小弟这些年,早看淡了。”
  李奉诫苦笑看着张德。
  “无妨。”
  张德拍了拍李奉诫的肩膀,让少年顿时提了一口气一般,张德正色道,“大郎要是不服,不如入仕吧。”
  “甚么?”
  “为兄的意思,大郎不如读书,科举去吧。”
  张德目光平静,对李奉诫认真道,“靠父辈,你是靠不上了。边走边说吧。”
  “嗯。”
  兄弟二人就寻了僻静人少的坊间道路走着,张德道:“陛下春秋鼎盛,少说再统御天下二三十年无妨,届时大郎人到中年,若是和当下一般,只怕万事休矣。若是科举入仕,不是为兄夸口,以为兄的门路,行卷都不需要,自有十八学士的人物关照。保你进士科得取。”
  “哥哥何来夸口,此等之言,已是谦逊无比。”
  李奉诫一脸崇拜道。
  “为兄再说句不吉利的,李公想要得一丝公正,只怕活着是没指望了。”张德目光盯着李奉诫,后者愣了一下,然后默然点点头。
  这一点,李奉诫也是懂的。如果李大亮死了,李董就会很痛心这样的人才消失,然后又是一波千金买马骨的戏码。
  “你我兄弟,为兄便不会拿闲话来糊弄于你。为兄在河北欲设铁厂,此间原因,大郎也早就听我说过。”
  “嗯。”
  “大唐疆域之大,北至苏武牧羊之地,南临万里石塘。然则四方亦是机遇不绝,不论文武,胸腹之间有乾坤,总会出头。”张德双手后背,李奉诫亦步亦趋跟着,“处弼前去漠北任职,也是有此考量。”
  说罢,张德接着道:“若你科举入仕,凭我等忠义社人脉,运作一个李奉诫外放做百里侯,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奉诫身躯一震。
  “哥哥!”
  “为兄欲设铁厂,如今乃是三不管地界,平州蓟州,边疆之所,三五年内,不会有任何变动。高句丽不似吐谷浑,灭国之战,当运筹数年。”
  李奉诫顿时明白了。
  “小弟明白了。”
  “明白就好,若无常何,马宾王焉能在张亮老匹夫手下活命?若无为兄,又如何在东宫顺风顺水?”
  张德拍了拍李奉诫的肩头,“你不要怕没有靠山,忠义社,就是你李大郎的靠山。忠义社哪天靠不住了,我张德也是你李奉诫的靠山。”
  少年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擦了擦眼角,昂首挺胸跟着张德出了坊街。
  只是刚出去的时候,街口叫卖的走卒贩夫婆娘都是轻笑一声,那狂傲无比的张大郎左脸肿的跟蛤蟆一样,脖子上抹的全是香粉,整个一调戏妇女被殴打的浪荡子。而李奉诫一副刚流过泪的样子,更是让不少大婶我见犹怜。
  “啐。”
  叫卖油饼的几个粗大妇人瞪了一眼某只工科狗,然后低声骂了一声:“竟是个走旱道的腌臜青皮,可怜那小郎了。”
  。。。
  


第九章 安全出宫
  又在金城坊厮混了几日,满长安的人都知道长乐公主在找某个人。太极宫的主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心给闺女禁足,然而李丽质不等李董开口,就泪眼婆娑,一副父皇饶命的我见犹怜。
  为这破事儿,李二一到晚上加班的时候,就跟送夜宵的老婆牢骚,骂的十分痛快十分舒服。
  然而皇后却也没辙,男女那点破事儿,没辙啊。
  大概快要月底,张德见到了皇后。进宫的时候,也看到了烂尾工程的大明宫工地。连个宫墙都内外不统一,毫无疑问是甲方一再要求该图纸的结果。
  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
  老张感慨一声,觉得那些一脸苦逼的工部官僚挺可怜的。这甲方是前任董事长,那真比老婆是公主还要蛋疼。
  “江阴张德,见过皇后。”
  行礼之后,皇后端坐不语,半晌,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居然肯回长安?”
  “呵……这长安乃是德之家舍,如何不肯回转。”
  低着脑袋,张德不敢造次。n∈n∈网,
  “噢?”长孙皇后微微一笑,“上回不是都过了渭水,怎么又回塞上?”
  上回你们夫妻档联合李药师兄弟外加房谋杜断还有长孙无忌从旁助攻,然后把卢氏玩的叫爸爸,老子回来是脑子被驴踢了!
  卢氏被干的摇摇欲坠体无完肤,老子回来的话,妈的白糖工坊还有我的份?你们罪恶的黑手想要对白糖进行犯罪,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吧。
  “大河工坊,出了些事情,不得不回。”
  “理当如此。”
  皇后很是通情达理地应着,然而她越是这样,越让老张浑身难受。虽说那成熟的气息,那丰腴的身躯……很有诱惑力。
  妈的,老子在想什么?!
  张德差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清醒一下。都这辰光了,脑子还拎不清,简直是作死。
  “予知操之乃正直君子……”
  哎哟卧槽,正直我认识。君子我也认识,正直君子我也知道一两个,可这特么跟老子有关系?
  微微抬头瞄了一眼端庄美丽的皇后,却见长孙无垢一本正经,老张不由得服了:李董在外朝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的确很有道理。
  “皇后过奖。”
  “盐铁之利,国之根本。河北道素来艰苦贫瘠,又有契丹诸蛮边患,汝设铁场于娘子河,当真有利可图?”
  说着,皇后还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张德躬身道:“自有所得。”
  “中国盐铁,不得出卖于诸蛮,汝欲何为?”
  老张虎躯一震,咦?后宫要干政的节奏?然而并不是,老张能感觉到。这个特能生的皇后,她只是为了钱,为了一个大的财源。
  “此乃铁场经营之法,皇后一观便知。”
  说着,策划书拿了出来,由宫女转交长孙无垢。
  然后皇后就把张德晾在那里,自顾自地看着策划书,半晌,皇后将策划书合上,然后微微点头:“予已知矣。”
  张德只是躬身。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孙皇后于是看着张德,淡然道:“此间获利,如何结算?”
  “内监可以定期差遣计吏查账,以开业经营为期。一季结算一次。”
  “甚好。”
  皇后微微点头,妙目看着张德,笑道:“操之缘何这般拘谨?往年观汝,洒脱不羁,令人耳目一新。”
  “少年无知尔。”
  见他这般说话,皇后顿时笑了:“汝不过十五。亦是少年也。”
  “皇后说的是。”
  长孙皇后见他虽然一脸紧张,然而却并不惶恐,心中暗道:当真机敏,可怜丽娘无此姻缘,此子若为驸马,可保承乾无忧也。
  然而下手太晚,风云际会,谁也想不到会生张公谨和李蔻车震事件。同样想不到的是,张公谨回定襄都督府的时候,还帮忙把张德的亲事给定了下来。而且女方还是徐孝德这种如何都挑不出错的人家,连长孙无垢都佩服张公谨的眼光。
  也正是因为没办法挑错,李世民大雷霆,恨不得把张公谨抓回来吊起来打。
  “操之还有何事要禀?”
  “圣皇在朝,德幸甚,今有炼铁炼钢新法,当献圣人,以报天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张套话出的无比顺畅,让人内心也感觉到了愉悦。
  “此乃国事,予帮汝转呈陛下。”
  张德松了一口气,然后喜形于色,躬身道:“谢皇后。”
  然后就离开了皇宫,没少什么零件。
  摸了摸脖子,摸了摸裤裆,还好,不仅仅活着,还很好地活着。
  他前脚离开,后脚李丽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阿娘!那汉子在哪儿!”
  长孙无垢脸顿时如寒霜一般:“李丽质!成何体统!”
  长乐公主顿时星眸含水,扑到她怀里:“阿娘,女儿要见大郎,他都定亲了。我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阿娘,他人在哪里,阿娘告诉我好不好……”
  “他刚走。”
  内心喟然一叹,当时若不是身怀六甲,也不至于错过。长孙皇后可惜的同时,又觉得可恼。那小子什么都没干,居然把天生丽质的公主迷的神魂颠倒。她作为母亲都觉得不可思议,更遑论那些宫女内侍,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儿,竟然让一向温润谦和得体端庄的长乐公主,整个变了个人。
  “我去追他!”
  李丽质站了起来,就要出去。
  “胡闹!”
  长孙皇后握住了李丽质的手,然后道:“张操之自有要事,更何况他已定下亲事,木已成舟,岂能和堂堂公主再有干系?丽娘,听为娘的话,且安歇去。你看看你安平姑姑,得知张操之定亲之后,便是再无纠葛。汝等乃是皇族,岂能和寻常百姓一般行事?”
  长乐顿时大哭:“此生恨为天家女!”
  言罢,竟是掩面夺门而去。
  “殿下!”
  “由她去吧。”
  宫女们正要跟去,皇后却拦住了,少女心事,哭个几场就好了。
  而老张离开皇宫之后,赶紧换了行头,租了一辆小驴车,去了金城坊,准备跟李芷儿搂搂抱抱亲亲。
  进屋之后,正好有冰镇西瓜,还有冰葡萄酒,吃了一通喝了一气,就听到安平嘻嘻哈哈地眼角挂泪进了门来。
  “这是怎么了?笑的如此放荡……”
  “啐!你才放荡!”
  安平酥胸起伏,手儿抚胸一会儿,这才忍着笑说道,“大郎,你可知道你离宫之后生了什么?”
  “生何事?”
  “哈哈哈哈……”安平又是大笑,“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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