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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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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当作劳力来消耗,怎么地南天竺都能搞个港口码头出来,通往狮子国的路线,就能建设起来。
可这是几辈子都的传世物业,再经营得当,跟“广交会”的人合作一下,还愁个屁啊。
偏偏事情发生了重大的偏差,这一两万的黑阉奴,算是折进去了。
“甚么?!兄长,你不要告诉我占了波斯湾的‘塔巴’,就是二郎!”
老张脸皮一抽,心中感觉有点小不妙。
“操之,甚么‘塔巴’?”
李震有些奇怪,看向张德。
一脸不耐烦的张大象开口道:“所谓‘塔巴’,就是波斯对岸土邦的国主之称,有类可汗、叶护、设。”
希木叶尔已经解体,而且因为战争的缘故,波斯湾周围一圈全是军阀。这也是为什么奴隶贸易的海上会是在这里,军阀是比暴君还要无节操的杂碎。
关键问题是,最近传到西天竺的消息,大多就是说南海尽头出了个大豪帅,总领二万“黑兵”……
而这个大豪帅,根据希木叶尔的传统,顶着个“塔巴”头衔,在那里“建制”“收税”。
不过因为制度迥异,这个“塔巴”又是个狼人,手下大兵全是阉割过的黑奴,为了表示尊敬和服从,十几个部落和几十个军阀,都尊称他为大……“塔巴”。
总之比传统的“塔巴”厉害就是了,本地的学者都在跟着天竺来的僧人学习《音训初本》……简直了。
老张一听张大象所说,就知道这他妈果然就是妖孽丛生画风变异。
张大素本来应该是要做东台舍人,然后修国史的啊,他一个文化人,怎么就变成了狼人?
“怎会到了这般田地?”
“谁知道啊,你问老夫,老夫问谁去?估计二郎自己都是莫名其妙。原本想着,就是把波斯沿岸的据点都摸清楚,这经略天竺诸事,是早就预料到的。谁能想到出现这等事体?两万黑奴啊!两万!”
疾首痛心的张大象拍着桌面,“那些个被突厥人打残的蛮子,阉两万黑奴,最少要死个一两万,凡是能活下来的黑奴,那都是来之不易,都是健壮劳力。别说卖到中国,就是在西天竺转手,两百贯要不要?”
“二郎哪来的门路,能搞到两万黑奴?两万黑奴,这必须是一场大战!地方蛮王,哪有实力捕获?”
“有个叫沙欣的,从旁协助。加上突厥人三打大马士革,那些个蛮子缺钱缺粮缺战马,就得从外边买,陆路很难走通,只有海路。从波斯海到红海,两地航路,‘广交会’的大船都不缺。”
“……”
老张一时无语,无语凝噎啊。
知道幺蛾子会掀起台风,可没想到这么凶残啊。
突厥人都三打大马士革了?
怎么不三打白骨精呢?
之前两次攻打大马士革,应该榨不出多少油水了吧。叙利亚那个鬼地方,已经被西突厥犁地一样犁了不知道多少回,至少从贸易反馈来看,因为出现了大量地中海沿岸的特产,说明战争烈度相当的高。
战争对物资的压榨是一种极限,同样的,战后的物资再分配中,就有战利品的倾销。
这些出现在“河中”,然后进入“昆仑海”的地中海特产,价格降低到十年前的水平,就足以说明问题。
突厥人战国颇丰!
但突厥人找补得再多,这事儿居然连锁反应到这种地步,还是让张德始料未及。
“难怪要隐秘行事……”
李震也是愣住了,张大素这个事情,性质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这他妈就是海外建国。自行建制是多大的罪过?一个谋反谋大逆是少不了的,更何况现在警察又不能漂洋过海地把张大素抓捕归案。往小了说……就是毛事儿没有。
反正朝廷也不会在意遥远的西方,那“塔巴”是公的还是母的或者是阴阳人烂屁股。
但麻烦终究是麻烦,张大素是什么人?张公谨这个老帅哥的次子,这要是闹腾起来,简直了。
“老夫真不知道是该夸还是骂呀。”
老张一声感慨,“这小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二郎还有这等资质?这不比长孙伯舒差啊。”
“你小时候也没人瞧出来还是个天生妖孽啊。”
笑呵呵的秦琼走了过来坐下之后,对张德说道。
“哎,世叔此言差矣。我可是‘祥瑞’,这可是朝廷认可的。”
“哈哈哈哈……”
几人都是大笑,说笑间,翼国夫人贾氏已经让人把菜肴端了上来。
都是一些家常菜,谈不上多么豪奢华丽,但胜在丰盛丰富,口味也是实在。
“润娘,一起坐下吃。”
“妾一个老妇人,就不扫了诸君兴致。”
言罢,贾氏微微颔首,直接带着人离开。
这光景也没有分食,而是做了个大圆桌,筷、箸两分,也就无所谓了。
“那二郎以后怎么办?”
“办个屁,有心想要把那点事业扔了,可着实收益丰厚,只能先熬着。舍不得啊……”
张大象感慨一声,然后看着程处弼,“此事还要仰仗一下三郎,明年最好信度河河口,得搞个大港出来。”
“且慢!”
伸手拦下的老张看着张大象,“兄长,莫不是此事叔父不知?”
“……”
“……”
“……”
忽地,众人一个激灵,看着在座的唯一一个“死胖子”。
“嗯。”
张大象点点头。
“咳……”
秦琼都差点被呛着,这事儿张公谨居然还不知道。这俩大侄子真心给力啊!
“你们不会说出去吧。”
“……”
“……”
“……”
张大象也是无奈,“入娘的谁知道会出这等事体?原本想着就是在东宫混点交情,后来通过东宫的榷场搞点营生。这一来二去的,驼队走着走着,就走成这个样子,老夫又有甚么办法?”
“兄长,小弟敬你一杯,没别的意思。”
老张寻思着你们兄弟两个简直牛逼,就算“海外建国”搞个传世基业出来,那也停留在想想,停留在三代奋斗的计划上。
现在好了,一个当年带着薛仁贵狂嫖的大白胖子,一个当年想要长大后和大白胖子老哥一样嫖尽天下的小子……达成了很多老牌权贵想要做还没有做的事业。
这要是不敬一杯,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兄长,小弟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的。”
给张大象倒了一杯酒,老张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举杯跟一脸懵逼的张大象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老张又道:“等二郎回转中国之后,我得让人给他写个传,怎么地也得编排编排。”
“哈哈哈哈……”
李震大笑后说道,“二郎手底下都是阉奴,不若就写个《阉君传》,秦楼楚馆之内,必定大受追捧啊。”
“哈哈哈哈哈……”
连秦琼也是一边咳嗽一边笑,苦逼脸的张大象自顾自倒了杯酒,一声叹息。
第六十三章 不止于此
信度河两岸的据点极多,究其原因,这年头的信度河还不像老张非法穿越之前那么废。整个流域的生态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中下游地区,还有大量的灌木林存在。即便是过度开发的上游地区,也有大量的支流有着密林存在。
低下的农业技术,加上战争带来的流离失所,也就导致了信度河的衰败。
当唐人踏入这一片流域,带来了先进的农业技术之后,原本粗放型的原始农业,就被彻底摧毁。
而整个河流地区,农业并非是其利润点,当然大型农庄并不缺少。
“原来占据了‘金合欢’的,是二郎?”
“当时得了玄奘法师的见闻录,便顺流南下。找到了‘金合欢’,此地林木茂密,采木修建营寨,也就容易的多。只是没有良港,不过两岸地势平坦,二郎言可修板轨,一路延伸至腹地……”
酒过三巡,撤了残羹冷炙之后,桌面上铺着一张西天竺的地图。上面各家的据点,都是用不同的颜色标注出来。
邹国公、琅琊公主掌控的据点,主要在中下游,大大小小的庄园、码头、市镇,有一二十个,属于第一梯队的豪门。
同样掌控一二十个据点的,还有潞国公侯君集,差不多就是一个西天竺“大国”的范围。
诸如窦氏、李氏、柳氏、房氏、杜氏……杂七杂八加起来,就组成了信度河沿岸数百个据点的规模。
势力互相交错,在中国高层,有斗争也有合作,但总体来说,合作大于斗争。
西天竺的山谷地带修建长城,这就是各家通力合作的典范。
每个据点出一百个“天竺奴”,那也是数万人的规模。
而“天竺奴”的消耗,是动态平衡的,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至于说天竺土王土公,更是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变化。
毕竟说到底,整个天竺内部,土公和土王之间,语言文字上都不能沟通。伴随着“卢文”的地位消亡,谁掌握汉语,谁才有跟大唐帝国来客交流的资本。
带路……也不是那么好带的。
“这‘金合欢’因何得名?”
李震好奇地问道。
整个“天竺地”的瓜分盛宴,李一家都不敢太深入,只要就是捡一点金银收成。真要说大张旗鼓搞番邦投资,有李淳风在侧,他们不敢动。
除了李,李靖全家也是这个鸟样。
不过比李靖全家好的是,李至少跟张公谨关系铁,儿孙辈下手,要容易得多。
“信度河两岸有合欢树,不过所开之合欢花,不类中国粉白,乃是金黄之色。故而因此得名。”
张德给李震解释了一下,然后在地图的信度河三角洲地区画了个圈,“这里原本有一小邦,国内密布金合欢树,前几年为人所灭。绝其祭祀之后,便更迭其名,以‘金合欢’为标志,一眼便知了。”
至于说谁灭了那个小邦,谁绝了小邦的祭祀……不值一哂。
“若信度河两岸修建堤坝,两千石船能不能深入腹地?”
“自是可以的。”
整个信度河的通航能力其实不差,相较骠国境内的河流呈阶梯状,时不时来个断崖,信度河这年头简直就是天然运河。
虽然上游曲折流速大,但也要看跟什么时候比。跟老张非法穿越之前比,那就不是强了一点半点。
“居然能进两千石?”
“现在就有两千石大船进出。”
哪怕听了很多次,老张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所谓的两千石大船,其实也就一百吨光景。
这鸟蛋玩意儿……非法穿越之前,那就是个“艇”。
实际上武汉还有一种新型船,是水泥做的,但因为动力源不能解决,就当做教学用。总之也让学生们知道,造船这个事情吧,眼光长远一点总归没错。
“地是好地,就是丁口稀少。”
“一个农庄,不是可以养活一两万人吗?”
“那也得先有农庄,还得开辟农田。迁徙蕃地数十万丁口,能够分到西天竺的总数,终究是有限的。”
经营的大目标,还是把北天竺吃下来。
这是个高层精英的长远计划,准备两代人,三十年左右,不间断迁民。至于说会耗死多少“天竺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讲白了,核心问题还是人口不足,而且长期来看,这是个百年难题。
这个难题之下,张大素能够搞来两万黑阉奴,绝对是大赚特赚。偏偏问题出现了极大的偏差,搞得现在不尴不尬的。
有心放手吧,转口贸易利润真心高,还能直接在波斯湾南岸抽税。虽然名义上来说,其实是“朝贡”,不过也不是朝贡给张大素,而是张大素代为转贡给唐朝。
不过这个地区的军阀和部落酋长,都是当作缴税。整个波斯湾南岸的角落里,聚集了大量的实物税,比如牛羊骆驼之类的大牲口。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黑奴、白奴,甚至价钱更高的下埃及“公主”也有。不过一般“公主”都是运送到对岸,然后转卖到木鹿。
整个地区,敢日公主的大佬,也就只有长孙冲。
之前还有个程处弼,现在是长孙大表哥独孤求败……别人不敢日公主是怕杀头。大表哥表示日公主是政治事业,是正义的,是高尚的,是无可挑剔的!
“若论基业,内外结合总归是好的。东海盯着的人太多,这‘天竺地’,是个好去处。”
“就是夏日炎炎,怕是受不得。”
“再有疫病不类中国,体虚之辈,容易受挫。”
“都是屁话,真要是开辟出来,一条铁路即可。”
张大象挺着个大肚腩,手指点了点,“汉安线老夫看过,武汉前往安陆都能修铁路,这信度河沿岸,老夫就不信修不得!”
“上游不得通航,那就从中游修路,修到勃律山口之南,贯通北天竺即可。”
“哪有那般简单,信度河上游全是山谷,修个屁。”
“老夫说的是恁般远的地界么?再往下一段,总有地势平坦的,能省一段便是一段。剩下的,水里泡着,怕个甚么。”
漕运、轨道、海运、驼队多种运输方式相结合,这是这几年做长距离贸易巨头的共识。
典型就是“沧州帮”,以薛大鼎、王孝通为首的“官学一体”,就是通过计算,来敲定了一系列的运输经验。
目前环渤海的成熟物流体系,就是薛大鼎和王孝通两个利益集团的成果。
背后靠山,主力是李皇帝,辅助则是张德。
这一系列操作,催生了“辽阳”这个特殊城市之余,也直接摧毁了辽阳地区大量旧有草原部落的社会生态。
表现形式么……奚王被琅琊公主斩杀,举族被贬为奴隶不说,还连带着契丹十部的崩解。
长期“抽丁”这个政策得到贯彻,就来源于这个时期摸索出来的经验。
只是到了“天竺地”,抽丁毫无意义,因为“天竺地”的人口远比河北要多得多。
这种时候,心情是矛盾的,怎么消耗掉多出来的人口,也是一个难题。讲白了,也不能说是消耗,而是降低“天竺地”杂七杂八种族的比例。
西天竺长城这个大工程,就是这样应运而生的。
而现在,权贵们的胃口,显然不止于此。
第六十四章 自有变化
相较张德狐朋狗友的吃相,京中另外一些权贵的吃相,那就比较凶残,甚至有点毫无底线的意思。
主要集中在关陇军头出身的武勋阶层,在武德朝失势之后,贞观朝主要靠“荣宠”来过活。借着高速发展的机遇,又恰好原本的基本盘处在丝路的起点,这就使得他们在压榨底层的手段上,更显残酷。
国朝因为现行体制的缘故,未来留给小农的机会并不多。
可皇唐天朝上溯千几百年不管什么时候,底层到个体,其最大的愿景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
“永业田”的成功,就是妥协版本的耕战体制。
只是毫无疑问,因为某条土狗的乱入,传统的耕战体制,是干不过武汉这个膨胀起来的奇葩体系。
所以,当中央政府模仿“地上魔都”之后,往往会产生“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境况,陆续跟进的各种政策,甚至是引进了大量的武汉高端人才,一个政策的施行执行,周期只有两年,甚至更短。
人事上的互相扯皮,老大部门的拖沓冗官,还有原本就犹如僵尸,但只是因为王朝初期的发展惯性,而比烂胜出的体制,都让帝国的高层精英又是发愁又是畏惧。
武汉同样是臃肿的,但和洛阳的臃肿不同,武汉是个灵活死胖子,洛阳就仅仅是死胖子……
“‘天竺地’两河流域能辟田千几百万亩都不止吧。”
“不止。”
张大象摇摇头,“止信度河两岸,少说可以安置皇唐全部人口还有富余。只是两岸邦国林立,杂种甚多,互相又时常攻打,自是逐渐衰败,有类北朝关中。”
在信度河流域的考古发现,是相当丰富的,仅仅是玄奘老法师的团队,就在信度河发现了最少二十个佛国遗迹。除此之外,还有更加遥远的遗迹,只是更加残破。根据经验,玄奘很容易判断出这是因为遭遇了战争,至于是什么时代的战争,玄奘老法师就无从得知。
然后老法师把遗迹全部毁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遗迹很多石像……胸都挺大的,还一个个佛陀相。
“‘天竺地’的天时,远不如中国,亩产差江南极多,大概江南亩产一半都没有。不过胜在稳定,普遍亩产一石,这就很难能可贵,尤其是耕地连绵。大者如河南,小者似关中。便是山地、坡地,亦可畜牧。尤其是北方谷地,苜蓿长势不错。”
很多数据,张大象都是如数家珍,没办法不如数家珍,他就是靠这个混饭的。中原想要搞大片的耕地,难度太高了。虽说参加了对两崔的瓜分,但大头全给李皇帝吃了去,除非下一代皇帝吐出来一点,否则没戏。
可下一代皇帝是谁?
冲李承乾这张脸,张大象也不至于下死手。
更何况,还有张德。
所以,朝廷在迁民政策下达之后,表面上是在搞世家大族,典型就是卢氏、崔氏,实际上真正血本无归的,还是中低层小农、小地主、小城市民。
只是包装得很好,一般人看不出来。
而且张大象算是有良心的,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很多失地农民,以“游侠儿”的名义,或者“民团”的身份,进入李淳风的辖区之后,是可以转型为小地主甚至是小农场主的。
只是通常这样的小地主、小农场主,都是某个大农庄的一部分,属于参股联营的性质。
关西老世族吃相就难看得多,主要还是关陇土地产出本来就不行,加上连年鼓励生产,原本就有大量贞观一零后诞生,他们也是需要就业岗位的。
可原本应该足够的农业岗位,在关西远远不足,就不得不外出讨生活,整个丝路上,就充斥着大量关西口音的少年。这些个少年,或许被骗,或许被诓,总之,都通过丝路,在且末分道扬镳。
南下过勃律山口,然后进入了李淳风的管理范围。
在空白圣旨的照耀下,这些个被关陇军头之家蒙骗的倒霉蛋,就会大量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当然了,可能还有性命。
卖命换来的,可能就是一百亩左右的土地。
同样都是卖命,府兵之家好歹还能混个三百亩左右!
可就算不甘心,相较在国内一分地都没有,这种没有官方背书的土地,还是很有吸引力。
因为李淳风是用“太昊天子”的名义,给予了新土地的合法所有权。
得到土地之后,这些少年没有农具、种子、牲口,往往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凭借唐人的身份,直接突破下限,去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土著,以获得廉价劳力,实际上这是最高效最合算的;二是继续给人打工,不是李淳风就是原先的关西老乡,然后攒钱够了,再老老实实干活。
整个过程中,一旦出现伤亡,土地自然又成了无主之地……
若非皇唐天朝缺少人口,严格控制人口流失的情况,关陇军头之家,可能会做得更加狠辣更加隐蔽。
好在“天竺地”的竞争对手不少,一旦落人口实,对他们也不利,所以贞观一零后的日子,总算比老前辈强得多。
“凡事总有高低比较,这‘天竺地’总不乏有成功之辈吧。”
已经大为意动的李震,追问着张大象。
回忆了一下之后,张大象对李震道:“此间成功,指的甚么?”
“开枝散叶,家有余财。”
“有,还不少。”
张大象点点头,“凡入‘天竺地’之少年,大多都在敦煌宫登记造册,自是受朝廷约束。故中国鼓励生产之奖励,‘天竺地’之少年,亦可享受。”
“噢?如此说来,是因为生儿育女甚多?”
“这他娘的下得去?”
“……”
“……”
吐槽归吐槽,但日子不能因为吐槽就不过。
张大象翻了个白眼,抬手指了指程处弼:“你们问问三郎看,这出生入死的汉子,再丑的女子……熄了灯照样硬的起来。”
“是吗三郎?”
“别问!”
程处弼瞪了一眼,脑海中顿时又许多在西域当兵时候的记忆,真糟糕啊。
美女终究是少数啊。
“因‘天竺地’连年征战,加上瘟疫数年,女子极其廉价。故而一个关中少年,最少能养活五个以上‘天竺地’女子。”
“一百亩地?”
“一百亩地。”
张大象连连点头,“有口吃的,那就不错了。不要用京城、武汉来衡量‘天竺地’。若论吃相,侯君集那老货都比‘天竺地’的土王土公强得多!”
这一点张德不否认,实际上老张非法穿越之前,那地界的土霸王,吃相也还是不如已经算人渣的侯君集。
现代社会中的奇葩,空有文明国家的外表,内里简直残暴到了极点。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跟电力口的老铁一起前去考察交流,说是考察交流,主要就是指导电力设施的设计安装调试。老张当时是陪太子读书,主要是在机电这一块帮点小忙,跟那地界的同行有过接触,这些个同行家中,居然还有奴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还是城市中的奴仆,因为在同行的老家,一个乡村中,还有比奴仆更下等的。
这是彻底让老张shock到了,然而同样接受了高等教育,还在国外深造过的同行,却不觉得这又什么问题,还表示这些奴仆以及贱民,他们自己也愿意选择这样的人生。
逻辑无懈可击……但也算是让老张接受了一次思想再教育。
“现在‘天竺地’几个大庄园之间,都在修路,这些个关中少年,大多都在中国有过见识,工地上用起来也熟练,所以除了家中田地产出之外,工地上的工钱,也够贴补家中。”
“加上生儿育女的补贴,这算下来,的确可以维持一个五口之家。”
“这算个屁的五口之家,上无老,下无小。一个男人四个女人,这算家?”
“怎么不算?”
“好了好了,争这个无用,这有甚么好争的?只说这‘天竺地’行情,便不能用中国道理去揣测,各地自有其变化。如今‘天竺地’,便是女多男少,地多田少。”
“不错。三郎此去天竺,行事首重,怕是还在这些个新五口之家身上。”
程处弼不置可否,他心中自有计划,更何况,还有张德相助,“天竺地”的运作,他是有底气的。
只是毫无疑问,这一回去做天竺都护府都护,要打交道的各色人等,远比西军之时多得多。
第六十五章 诱之以利
“兄长,若在北天竺修建铁道,百里造价……三百万贯够吗?”
“不够。”
张德摇摇头,程处弼为什么这么问,他是知道的。“汉安线”是个模范工程,既显露了武汉的真正实力,也勾起了无数资金雄厚巨头的心。
只不过,想要修建铁路,绝非是凑点人头就能解决的。从论证开始到正式动工,就隔了一个“昆仑海”的距离。
仅从工人素质上来讲,虽说封建王朝的底层大多散漫无知,但因为文明成熟度的不同,皇唐天朝的刁民,也比“天竺地”的顺民好用。
究其原因,“天竺地”的贱民,不管做什么事情,首先要考虑到的,就是有没有产生“冒犯”。
这是枷锁,无形的,看不见的。
而在“天竺地”的不少地方,唐朝内部山头,还要通过扶持代理人的方式,来获取更多的“天竺奴”,这是两难的地方。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想要通过暴力手段,替代“天竺地”的代理人,那就是直接去做贱民的新主人。这并非不可行,但随之而来的,要么换一种体系,要么就是顺应旧时的天竺制度。
前者成本高昂,后者换汤不换药。
所以进行“天竺奴”贸易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把贱民彻底转移出去,离开原先的土地之后,没有主人的贱民,就只能靠自己,或者抱团取暖。
当然唐人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高效的方式,那就是把“天竺地”的种族全部屠戮干净,进行彻底的种族灭绝。
贞观二十五年的唐朝暴力机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毫无意义。
“眼下修铁路无甚意思。”
张德对程处弼说道,“天竺诸地想要四方通衢,靡费不比中原要少。但彼处汉胡比例失衡,倘使要修建铁路,须三十年积累。”
“两代人?”
“两代人。”
不管是“减丁”还是“迁民”,本质都是为其服务的。
以往羁縻统治的原因,是受限于技术条件,而不是统治意愿。但随着路桥技术的跨越式发展,加上更加先进的通信技术,以及更加超前的管理手段,“羁縻统治”通常情况下,只有针对废到不能再废的地区,才会施行。
哪怕是剑南地区,随着龙昊、冉氏等等势力带来的另类产出,比如奢侈品,仅仅满足于“羁縻统治”,这不符合帝国上层建筑的需要。
在豪奢挥霍上面,谈什么满足个人需求都是假的。就好比,李皇帝只需要一条白老虎皮就够了,但他会嫌一百条白老虎皮太多吗?哪怕他拿白老虎皮用来擦鞋,那也是他的事情。
再比如一个新式庄园主,他明明给奴工一天多加一餐,也不会损失太多,但庄园主会介意自己多压榨几滴奴工的血汗吗?
一旦利润追求成了终极目标,那么其他的一切人性,都是为其服务的,都是要为其让步的。
“三十年积累,除了调整汉胡比例之外,一应技术上的人才,都要培养累积。一个合格的铁路劳工,培养起来也要一两年。但是,培养一个管理这些合格劳工的监工,则需要五年以上的新式教育。”
纯粹出卖劳力的劳工,只需要靠疯狂地扩大生育,就可以做到。
但是,管理这些劳工,让劳工不要自由散漫,有序地在工段上出卖劳力,就需要合格的基层管理者。
铁路建设上的每一颗“螺丝钉”,都不是从封建王朝的土壤中挖掘出来的。
“三十年太久。”
程处弼摇摇头,“不瞒兄长,我是想要给西军子弟谋个出路。五年十年不打仗,当兵的日子就不好过,难捱啊。”
“眼下要修,也是先修官道。铁路之事,可以先放一放,不过测绘论证诸事,可以先行。”
言罢,张德又对程处弼道,“五年之内,尽量都迁徙蕃人、獠人、旧时西域诸国百姓南下,如此也是可行。”
“分其田亩?”
“总要诱之以利。”
“也罢。”
兄弟二人也只是先行讨论,涉及到具体的天竺大政,若是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这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敦煌宫方面,在消化西域之后,其职能会迅速衰退。尤其是商人把握市场规律是最敏感的,商屯的利润在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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