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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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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就是一个个坑,他们这么有前途,当然不愿意碰喽。现在张公谨天下为公,简直好友中的极品好友。
连秦琼也是一笑:“好了好了,弘慎烦闷许久,莫要再来羞他。”
“琅琊殿下俺也见过,当真漂亮,可惜是个公主,不然俺年轻十岁,定要做一回驸马”
“朔州夯货,管住你的狗嘴”
秦琼轻拍扶手,尉迟恭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众人顿时大笑。尉迟日天顿时老脸一黑,吼道:“笑甚笑甚”
“无胆儿,哈哈哈哈哈……”
程知节顿时笑的放浪形骸,国公府内外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尉迟老魔闷闷然道:“不与尔等多言”
“对了公谨,那小子呢?听闻皇帝又给了他差事。上回才干了一天就罢了官,这回倒是长久。”
尉迟恭喝了口茶,抹了把嘴,然后道,“听说他弄了个工坊,麻料织丝甚好,俺回来前,那船帮伙计如今都是用了怀远麻绳,当真结实。”
“敬德少待,大郎今日有些琐碎事情,一会就到。”
张公谨刚说完,就见坦叔领着张德回来了。
一屋子的公爷,然而坦叔脚步沉稳,丝毫不惧。尉迟恭嘿嘿一笑:“何老头,有没有空,和俺过过手?”
坦叔笑了笑,没说话。
那边秦琼冷笑:“朔州佬,你那点手段,不够格。”
尉迟恭顿时大怒:“秦叔宝,焉敢小看老夫”
“琼眼拙,总觉得和老倌在哪儿见过?”
秦琼眯着眼睛,问坦叔。
“秦公贵人,老朽岂敢有此殊荣。”
坦叔还是很淡定。
等坦叔走了之后,程咬金便问张公谨:“公谨,何老头到底什么根脚?我看他颇有当年骁果之风。”
“你们当真成贵人,所以多忘事”
张公谨没好气地扫了他们一眼,“坦叔乃是前隋武烈侯义兄弟,年轻时候同给陈后主撑伞。归隋后,又同为先登勇士,征辽两战皆全身而退。后武烈侯没于辽河,遂南归去了。”
“前隋武烈侯?”
程咬金一愣,“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尉迟恭问道。
“改元后,我得封宿国公,撞了人家兄弟的爵位。”
听程知节这样一说,尉迟恭也反应过来:“竟是麦铁杖”
“麦铁杖天生神力,又跑及奔马,传言能日行五百里。没想到还有兄弟在世。”
秦琼也是感慨,看张德的眼神也更加慈祥,拍了拍张德的肩头,道,“难怪当日大郎期盼怀道快些长大,前往辽东。”
“杨广何其误人”
尉迟恭恨恨然叹道。
“好了,大喜之日,说这些作甚。”
秦琼终结了这个话题,然后道,“弘慎,不如就图个热闹,傧相就算了,到时候劝妆诗催妆诗,总能凑出来。”
“老夫还能如何?尔等损友,阴险之极”
张公谨脸一黑,他本来以为秦琼是要拉一把的,结果最不老实的就是秦琼,反手就是一刀,当场扎死张公谨。
老张一瞧很热闹,趁乱弄水抹了把脸,换了一身喜庆素以,挂了一个锦囊在腰间,撲头整理的干干净净,这才跟着出门。
老家伙们都跨上马,准备去接亲,老张的小伙伴们也都换上了好马,一个个开了神装出来装逼。
程处弼直接弄了一套黑犀皮甲,上面嵌着暗红铁片,着实抢眼。
“哥哥,怎地这么慢”
“刚回来,洗漱停当,总要盏茶工夫。”
打了个唿哨,黑风骝小跑而至,张德跨马上去,正要走,却听到一声娇呼:“张郎”
老张脚踏了个空,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那边骑着金山追风马王的张公谨也是毛骨悚然,吓的哆嗦了一下。
后遗症啊,现在听到“张郎”就怕,府里面连“蟑螂”都不让喊,全都跟着张德喊“小强”……
“张郎可摔着了?”
拎着裙裾,安平公主一脸担忧,迈着步子急急忙忙地从马车上下来,然后隔着一条石板街,冲向张德。
一群大佬骑在马背上,面无表情地回望,画面太特么纠结了。
趴地上很无助的是大侄子张德,冲过来要搀扶的却是个姑娘……
“老夫觉得……”
程咬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入娘的,俺头一回见婆娘捡汉子的”
秦琼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快要哭出来的张公谨,安慰道:“弘慎,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谁叫……谁叫你不等等大郎呢。”
“鳖说了”
张叔叔哭了,默默地骑着金山追风马王,然后含着眼泪高歌一曲:“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嗯,琅琊公主最欣赏的,就是他张公谨的才华。
第十五章 唐代闪婚
含泪一曲,张公谨才名震长安,那些个想要在劝妆诗上搞个大新闻的损友们,纷纷侧目。
“春风得意马蹄疾?”
众大佬定睛一看,张都督马蹄不快,面无得色,眼眶中还有眼泪,莫非是喜极而泣?
“一日看尽长安花?”
十里长街,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妇,都想看看老公不如其美甚的邹国公是长什么模样的。
待看到张公谨披红挂彩骑着金山追风招摇而过,顿时泛起一阵尖叫。
帅的惊动天可汗
“如何这般热闹?”
琅琊公主府,李董穿着礼服,他爹也被放了出来透透气。老董事长呵呵直笑,乐的眉飞色舞。实话讲,他刚当皇帝那会儿,能从朝廷夹带的钱财,顶天十万贯。没曾想,自己皇帝不当了,卖个女儿都能入袋三十万贯。
现如今他的小老婆们,纷纷表示太皇你好棒好棒的。
“回陛下,是张公来也。”
“哈哈,来得好,焉能让此獠轻松进门”
李董说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然后他老婆轻咳一声:“陛下。”
“哦,咳,嗯……有谁随亲?”
“程公秦公几人。”
“哼狐朋狗友”
李董轻声骂了一句。
“陛下”
长孙皇后眉头微皱,老公有点不在状态啊。
然而也可以理解,自己同岁的漂亮大姐姐,就这么被人在马车上被人叉叉圈圈,完了半个月不到就要嫁给那个王八蛋。这做弟弟的……难受啊。
最重要的一点,李董一向喜欢轻熟女……
邹国公车马未至,皇家的人都来了一些。正热闹着,安平气鼓鼓地红着脸,进了屋子。
“芷娘,你去哪里?”
“去姐姐闺房。”
安平对李渊道。
“不要去打扰蔻娘了,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李渊呵呵一笑,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安平无奈,只要嘴巴嘟的更圆,不情不愿地坐在一旁。
而李渊另外一侧,做的是长安公主。
俩人对望一眼,都是齐齐地脑袋一歪:“哼”
“到了到了”
锣鼓齐鸣之间,张公谨骑着高头大马,在公主府邸下了马。
心里暗暗咬牙,横竖都是一刀,老夫拼了
张都督正待进门,却见远方一骑疾驰而至,那骑士连忙叫道:“定襄急报定襄急报定襄急报”
边疆急报,那骑士手持三箭,一脸疲惫。尉迟恭等人立刻策马分开道路,骑士马儿停当之后,马背上的汉子脸色苍白如纸,直接滚了下来。
要不是坦叔箭步扶住,只怕要摔个重伤。
“都督苏烈将军急报契丹诸部勾结高句丽,围攻霫部,霫部酋帅请求庇护,将军决断,命其不进驻大洛泊”
“契丹儿何来此胆大贺窟哥竟敢造反”
“都督,非是大贺部,而是达稽部和独活部,裹挟白霫夹攻。大贺摩会被杀,大贺窟哥继任大贺部豪帅,持鼓纛命大贺部受我军节制”
“好大贺窟哥总算没有白费本督的栽培”
张公谨将头上簪花一扯:“国不宁,家何安吾去会一会契丹奴”
这时候里面也得知了动静,李渊听说后,眉头微皱:“大贺咄罗当年还曾献宝马与朕,更有貂皮无算。如今已不是他当家了?”
“前年大贺摩会曾来朝贡,赐了他鼓纛,节制本部。”
李世民回答道。
“世事难料,突厥覆灭太快,草原人心微动,这是思变啊。”
李渊语重心长道,“能让河套安稳,吾不如二郎多矣。”
这话想说的东西太多,涉及到两代皇帝的黑历史,但到底还是老子关心儿子。李二连忙躬身道:“唯有尽力。”
门外,人头攒动,有人大吼一声:“胡儿好胆,再起烽烟”
“张公此去,马到功成”
“恭送张公”
唐人敢战,见张公谨脱了新袍换战袍,顿时热血沸腾,连连呼喝。
程知节更是一声大吼:“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又是大吼:“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再是大吼:“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
言罢,程知节正色抱拳:“公谨此去山高路远,愿汝旗开得胜”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红妆持马槊而出,竟是披坚执锐女豪杰。
“程公这催妆诗,妾甚喜”
众人一惊,便见那女英雄飒爽磊落,腰间一柄黑漆横刀,手扶刀柄,蓄势待发。再见马槊冲天,寒光点星。
“妾今已作张氏妇,岂可家中琢磨胭脂刺绣,当与郎君共进退”
女将军出的门来,便有一匹枣红马而至,只是马槊轻点,轻松跃至马背。横槊抱拳冲门口的李渊李世民道:“阿耶阿弟,就此别过。”
双腿一夹枣红马,马儿直接跟着金山追风去了。
刹那间,呼啦啦的百几十好披甲骑士呼喝:“点卯点卯灞桥出征”
“灞桥出征”
原本婚礼的锣鼓,竟是声乐一转,战鼓冲天。
李渊眼见着马队来了又去,赞叹道:“没曾想,竟是良配。”
张公谨也不等辞别旧时同僚,尉迟恭等人策马送至灞桥,便道:“弘慎,弟妹,刀剑无眼,珍重”
“诸位,请”
“请”
秦琼马慢,到了之后,大手一挥,一只酒坛甩了过去:“大喜之日,焉能无酒?”
“贤伉俪必成佳话”
“干”
“满饮”
“干”
啪啪啪
酒坛碎了一地,定襄都督府数百仪仗摆开,皆是骑士,三声牛角号响,仪仗奔东边去了。
一路东行,张公谨回望长安,见龙首原之下,文宣王庙巍峨冲天,大声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吾,满意了。”
一场建国以来最豪华的婚礼,它刚起了个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而此时,张德还懵在原地,眨巴眼站那儿发呆:啥玩意儿?这特么就散了卧槽,唐朝就有闪婚了啊 “大郎大郎”
人潮中,李思摩一眼就看到了张德,然后眼睛放着光,浑身发抖地叫道,“发了啊,发了啊大郎”
“什么发了?”
“契丹造反,发了啊又可以抓……买……雇人手了啊”
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李思摩兴奋地握紧了拳头:“张公说的好啊,春风得意马蹄疾,咱们马蹄不能满了,赶紧去河北去河北”
老张被李思摩那燃烧的双眼,盯的毛骨悚然,这突厥佬,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第十五章 张德取字(第二更)
张叔叔又要去打副本,但问题却来了。没了张叔叔,老张这冠礼还管不管了?谁负责出来吱个声啊。
“弘慎这一去,只怕又是年底才能回来。”
陆老头儿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说话,手里捏着两颗玉胆,盘的油光锃亮。这是去年老头儿从张德的小金库淘来的,在西北做生意就这点好,草原上的牲口从能从西域搞点好货色过来。
比如敕勒人,一车毛毯就把两颗上等玉籽换了。
不过两边都觉得没亏,老张准备将来结婚雕个兰花百合什么的,结果老头儿给他上艺术课的时候,一瞧这玩意儿给你这鳖孙白瞎了。老夫帮你先养一养……
“先生,书院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礼部做事什么样子,你不知道?”
陆德明白了他一眼,“等着吧,三月初三过后,此事易尔。”
“我就是想要点寒门子弟,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身为一条工科狗,单枪匹马带不了节奏啊。小伙伴们又对学习姿势不感兴趣,除了搂钱抢娘们儿跑的比谁都快,基本上正常状态就是死狗一条。
连程处弼这货色,也是吃了几次亏,才屁颠屁颠哥哥前哥哥后跟着混。现如今,程家的磨坊也在钓鱼台开了起来,一进一出,不说日进斗金,起码也让程老三他爹笑的合不拢嘴。
短期内,是没人能跟他们程家抢着碾米生意啦。
“怀远那地方,太苦,寒门也不愿意去。”
“太谷县那么穷都有人去。”
“你给钱吗?”
“给啊。”
“你给官吗?”
“怀远郡王底下不行吗?”
“呵呵。”
陆老头儿冷笑,“思摩是突厥人,等他孙子辈成了汉人,再说吧。”
其实这事儿跟胡汉之分没关系,纯粹是李思摩有个差事,节制突厥旧部。一般人搀和进去,难保哪天突厥狗狂性大发。死了咋办?
斛薛部历历在目啊。
“先生,你再帮忙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从南方请点人过来行不行?”
“死的人还不够吗?水土不服”
陆德明瞪了他一眼,之前为了搞唐朝版新东方和蓝翔。西北文盲很多文士很少,让老张苦不堪言。
然后没办法,咬咬牙,砸钱从苏州诓了几十个傻逼。结果到长安就水土不服死了两个,然后剩下的被吓走一半。另一半一瞧长安,卧槽这么**,去什么怀远啊,不去了 于是张德再次感慨,社会学特么就不是科学人类怎么可能进化?一千多年后北上广人才富集现象,放唐朝也一个尿性啊。
“那怎么办?人手不够啊。”
“你急个甚”
陆元朗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为师虽然不知你所图何事,不过既然有利教化,朝廷自有计较。三月初三一过。礼部定然有了章程。”
我特么等礼部那帮傻逼我还不如自己开大招让太子帮忙呢 然而他不敢,天天躲着太子,也是蛋疼的不要不要的。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老张准备燃烧小宇宙,从小伙伴们那里琢磨琢磨路子。礼部那帮渣滓,考虑人才的第一要素是品德,他要来品德干嘛?当饭吃?他又不需要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为一个权贵资本家,有良心的贵族子弟,老张决定靠人格魅力去感化广大文学工作者。
于是他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让小伙伴们开噬血。去咬那些倒了血霉的落拓措大。
“先生,工地上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等等。”
陆德明突然叫住了他,道。“行冠之事,只能等明年了。不过给你取表字,挑个吉日吧。”
“不用那么麻烦吧。”
张德一脸难受。
“你当老夫愿意吗?”陆德明手指朝天指了指。
“……”
你说你好好的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不当,管一个毛孩子取名字干啥?
不务正业
“管的真宽呐……”
老张瞬间放弃治疗。
“谁叫你救了太子殿下呢。”
陆德明摇摇头,然后道,“初八。陛下来府上观礼。”
“早知道……”
“收声”
老张心说早知道就不救太子,摔他个屁股开花好了。
二月初八,大吉。
前往文宣王庙围观的人民群众越来越多,没办法,太高大巍峨了。而且附院更是别具一格,老张耍了小花招,参考了后世苏州园林的特点。
这让一群来自南方的文学工作者顿时感动的浑身发颤,虞世南更是流连忘返,再三强调礼部工作要加强,饱学之士需要安定祥和的工作环境。
孔祭酒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文宣王庙附院作为员工宿舍,实乃仁政,文教大兴之兆也。
虽说知道这帮老家伙为了公帑私用会强行给李董加一些特技,但万万没想到他们能够这样强行帮李董装逼。
可见政绩工程永远不会过时,几千年都在引领有文化有良心的知识分子继续不要脸下去。
张公谨不在,一切从简。坦叔很欣慰,从此以后,自家郎君就算是真正踏上社会开始要接受社会的严刑拷打。虽然自家郎君在此之前,一直是严刑拷打别人,但坦叔觉得,这些细节不重要。
重要的是,郎君终于长大了。
李董来围观的时候,还带了人。
老张一瞧,那丰腴的身材那成熟的气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是长孙皇后是谁?
连皇后都来?太给面子了吧
“德,见过陛下,皇后。”
“免礼。”
李董双手扣在玉带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弘慎不在,你要更加勉励自己。”
“臣牢记圣训”
李董嘴角一抽,突然想一巴掌扇过去,但一看一群南方老头儿都在,最终忍住了这种冲动。
“张德。”
“臣在。”
长孙皇后面带微笑,一脸慈爱,看着张德道:“多谢救了承乾。”
“臣之本分,德不敢忘。”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老张此时绝对是长安少年的模板,各种给力各种高尚各种彬彬有礼前途无量。
“哼若非如此,朕定不饶你”
李董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德身躯一抖:“臣惭愧。”
李董正要继续口头上侮辱,却见皇后轻咳一声,这才作罢。
待入席之后,老张躬立陆元朗跟前,三敬三辞三拜。老张哭爹喊娘说一定要让先生你教导我,指点我,呵护我,照顾我,不然我以后没文化肯定没出息,求先生挽救我这只迷途的羔羊吧。
然后陆老头儿才勉为其难,表达出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老夫就勉为其难做你人生导师的意思。
等这个流程过了,众多宾客纷纷表示,恩情恒久远,师徒永流传,佳话,必须是佳话啊。
然后做老师的老伙计们纷纷写个诗念个赋,先抑后扬,说起了陆老头儿以前的艰苦岁月,才学获得的困难,以及人品的高洁,道德的无暇。然后再说张家子弟张德,是多么的尊老爱幼天资聪明,并且还特么喜欢小动物。
双方简直天作之合,将来一定情比金坚……
接着老张的小伙伴们再上前,说俺们也羡慕啊,哥哥有这样的好老师,人生充满了光明,太特么闪亮了。我们也希望有这样的老师,有这样的人生,同时我们也要鼓励自己,学习张德哥哥的高尚品德,争取将来也能遇上陆老头儿这样的人生导师。
大家都累了之后,陆老头儿才开口道:“荀子曰: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为师为你取表字操之,希望你今后能时时牢记,行事先思德操。”
你特么在逗我?
操之……
老张嘴角一抽,抬头看了看陆老头儿,再看了看皇帝皇后,很想说能不能换个字?还有老头儿你特么不是研究易学的么?啥时候开始搞荀子了?
“操之,不要让为师失望。”
“嗯。”
张德张操之,低着头,默默地流泪,大约可能是感动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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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幽州来客(第三更)
“操之,老夫家中新收几个童子,宣纸断了些许。”
“操之啊,不知这成都火麻,怀远城可有用度?”
“操之兄,小弟春明楼摆宴,还望赏脸。”
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就不要在伤口上撒盐好吗?
张操之……还不如三德子好听。
这像是人名吗?
老张不由得暗暗思忖,莫非陆老头是逮着个机会打击报复?可特么也太歹毒了吧。一辈子自己的名字就成了动词?
“唉……”
想到这里,张德连工地都不想去了。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哥哥,找你好久原来在家中”
程处弼迈步进门,顿时大叫,“哥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哥哥成全”
一听没喊操之兄,老张大喜,跳起来道:“贤弟说甚么怪话,但有所求,无不允也。快快进来坐下说话”
邀着程三郎进来,却见一人身材长大,比张德高半个头,已经续了须,年纪十七八岁光景,有些女相。
“这位是……”
“他刚从幽州回来,乃是丹阳郡公之子。”
“丹阳郡公?”张德一愣,然后脑子一过,顿时惊讶道,“原来是卫国公之侄,幸会幸会。”
“德胜不请自来,还望操之勿怪。”
滚
老张感觉心口有点痛,遭受了暴击。
李客师的儿子果然没眼力
“嘿嘿,哥哥,莫看这厮人模狗样,当年偷人小娘,这才被轰出长安。丹阳郡公赴任幽州,更是日子艰难,水生火热啊。”
程三郎捏了个核桃,把果肉挑出来给了张德,“这厮在幽州吃尽了苦头,如今知道小弟认识奢遮人物。便过来走个门路。”
老张听得程处弼的话,顿时胸膛挺了挺,没错,那个奢遮人物就是我长安欧巴张德是也 “操之威名。德胜久闻矣,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你特么滚
老张浑身难受
“李兄快快入座,莫要拘谨。自家兄弟,何须多礼。”
言罢。张德喊道,“阿奴,还不添置果盘”
在里屋正过着毯子剥阿月浑子的薛招奴一听,顿时嘟着嘴,把阿月浑子的壳子混了一些进去,然后端了一盘放在李德胜面前。
“谢过。”
李德胜扫了一眼薛招奴,眼睛一亮,暗暗羡慕,然后又拘谨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哥哥。如今他家大人乃是幽州都督,契丹作乱,空了不少草场出来。华润商号去了河北道,这厮不知死活,还想咬上一口。被他大人打了一顿,这才知晓根脚。”
程老三说罢,又给张德剥着阿月浑子,继续道,“如今听说了羊毛买卖,这便动了念头。想要让哥哥成全则个。”
“幽州一地,豪强不少。”
张德没发话,只是看着李德胜。
“操之兄放心,包在我身上”李德胜毕竟是李靖的侄儿。李家家宴,总归会提到一些事情。李靖虽然不过手,到底是在陇右吃到实惠的,虽然差点被皇帝雪藏。于是把张德收购羊毛的事情,说了一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客师虽没放在心上。但成天不务正业的李德胜顿时来了精神。
这羊毛,还能卖钱?
然后他就打听了一番,更是震惊,这里头,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弯弯道道。
只是久不在长安,又不能靠着家中名头行事,只得央了旧时好友程处弼。程老三倒也仗义,趁着张公谨经略契丹节制幽州等地的光景,便赶紧要促成此事。
程处弼虽然智力上一直在平均线上挣扎,但跟着张德划水划了这么久,别的闻不出来,开元通宝的味道,太沁人心脾了。
幽州一地,那得多少草场又该是多少羊
“若德胜兄能圈下地,你有多少羊毛,我收多少。价钱在契丹羊毛的数目上,再加五文钱。”
轻描淡写,小菜一碟,这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李德胜顿时浑身一颤,连忙躬身抱拳道:“操之兄果然仁义无双,德胜佩服”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说我家哥哥不会为难人吧。小事一桩”
“多谢三郎仗义引荐”
李德胜言罢,诚恳道,“今日叨扰,多有得罪,德胜摆宴北里,愿与操之兄一醉方休”
“聒噪谁去喝你的糟酒”
程三郎骂了一声,“哥哥还有差事在身,焉能喝酒”
“罪过罪过,是我失言。”
李德胜连连致歉,然后和张德辞别,留了一份礼单在厅中。
张德打开礼单一瞧,笑了。
“这李德胜,当真不像是李靖家里人。”
这厮除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之外,还送了不少干果零嘴。诸如辽东松子,靺鞨榛子,竟是几大包,都是怀远麻袋装满。
而张家好这口的,无非就是薛招奴罢了。
“察言观色,当真厉害。”
张德感慨一声,然后便喊道,“阿奴,让大郎他们把礼物搬……阿奴,阿奴?这小妞跑哪儿去了……阿奴”
院子中,薛招奴正一把松子一把榛子往口袋里塞,嘴里已经咬开了几颗,吃的吧吧作响。
“阿郎,这松子都炒制开口,还加了盐,真好吃”
然后抓了一把,递到老张面前。
张德脸一黑:“过来给我捶腿”
小圆脸顿时鼓成大包子,不情不愿地跟着张德去了廊下,然后慢慢地跪坐在躺椅一侧,挥舞着小拳头,缓缓地给张德敲起了腿。
而这会儿,幽州桑干河北,一队骑士持枪而至,将数百民夫冲了个七零八落后,这才吼道:“无知刁民,胆敢造反”
这些民夫汉胡杂居,前阵子契丹有两部作乱,都督府来了人,说是要征发民夫。各家出了壮丁,结果走到半路,就传来消息,家中田地被家人卖了 这如何能忍?于是壮丁便要夺回自己的田产,如何都不信自家田地会被败家卖了。
这一闹,便引来幽州精骑数十,轻松镇压下去。
又过了几日,便听说河北胡人的田地陆续被人买走,失了田地的胡人没了去处,顿时聚集一块,又惹出了事端来。
此时,幽州都督府已经知道此事,便派人查探,这一查,便没了消息。都督府六曹出来几人,安抚了数千失地胡人,言道:督府自有计较,然则有怜悯之心,今有义商华润号,立工坊于河口,工钱颇丰,督府已与华润号商议,酌情招募尔等做工,一岁所得,远胜田产。
闹事的胡人民夫一听,顿时大喜,连连道:官府体恤,小民感激不尽,吾等错怪。
待这些人去了桑干河河口,都督府六曹便往易州见了李德胜,没多久,六曹主事皆是满意而归,回幽州向都督李客师复命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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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都有诚意(第四更)
因为夫子庙快要竣工,六部大佬听说这里的办公条件有点好,于是都派了门下走狗去打听一下,能不能给自己部里搞点福利。
为此,礼部那帮神经病终于抖威风了。他们本来日子过的挺艰苦的,但因为文宣王庙这档子事情,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名就不说它了,这是伟大光明正确皇帝陛下的恩典,要牢记在心。至于这利市,却落在红砖和水泥上了。
反正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佬先起的坏头,反正从老张这里混了十包水泥盖茅厕之后,立马就是一群臭不要脸的跟脱了缰的野狗跑来狮子大开口。
鄅国公府不是一片废墟吗?张亮和李氏和离之后,这死胖子居然直接跑张德面前,然后就说:你看是不是给弄个五万斤水泥来用用。
要不是怕皇帝发飙,张德就想当场打死他。
于是他虽然窝在工地躲公主躲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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