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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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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白洁、郑琬之流而言,老张的官越大,对她们来说越好,家族也就越依仗她们在张德这里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自己所出的子女,会随着张德的升官发财,获得未来的权益,尽管这个权益是未知的。
  “郑氏是要迁出荥阳?”
  是夜,被郑琬好生伺候爽了的老张,在榻上搂着气喘吁吁的郑氏女郎,直截了当地问道。
  “叔父人虽在辽东,但传回来的意思,是这样的意思。”
  大约是“母凭女贵”,张德对郑琬这个半只脚差点踏进皇家的郑氏女郎,也放下了成见。郑琬也的确获得了曾经不敢想象的“荣耀”,荥阳郑氏非常厚颜无耻地认了她这一家的“血脉联系”。
  而张洛水出生时候,张德给她将来“嫁妆”的承诺,更是让荥阳郑氏好生呵护着这对母女,深怕她们有个头痛脑热。
  “郑氏除了祖庭,十几年来,土地尽数被朝廷‘侵吞’,有迁出的念头,倒也正常。只是,不怕为世人耻笑么?更何况,郑氏如今也算是依附皇帝,海外劫掠船团,郑氏上缴的贡金,可不算少。”
  像江水张氏,迁了就是迁了,“寒门”讲究那许多,老张也不怕被人骂“数典忘祖”。别说老张,就是张公谨,北宗家中俗物从来不管,常年在外难得回去一趟。就是主持拜祭,又因为张氏多祭“挥公”,在哪儿祭不是祭?
  但荥阳郑氏不同,他们要是离开“祖庭”,堂堂世家豪门,简直是丢人无比。这种行径,堪比大唐丢了长安和洛阳,然后跑去铁岭建都。
  就算铁岭是个大城市,但要是李董老家都扔了,这还有几个臣子服他?
  郑大娘子稍稍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好让自己饱满的胸部能够被张德更容易把玩,片刻之后,她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挂在张德身上,这才回道:“海上漂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无长处,三代之后,怕是郑氏就要败亡。叔父言‘其兴也勃焉’,荥阳那里,都是知晓其意的。”
  依附皇权的好处,当然是快速崛起,典型就是会稽钱氏,当年和江水张氏一个尿性,都是“寒门”。但钱谷甘为“酷吏”,这几年给皇帝背黑锅干黑活,会稽钱氏谁敢说不是江东豪门?
  有个两三代沉淀,凭借钱谷在秘密部门关键部门的资历、人脉,强行把会稽钱氏提拔到地方世家,根本没有问题。
  但它有个大前提,皇帝要活得久。
  李皇帝现在已经快要知天命,钱谷敢说他老板真的就能够长命百岁?
  钱谷不敢,那么万一哪天李董嗝屁,想要弄死钱谷的人,搞不好就是新上任的皇帝。
  而且眼下皇帝还好好的呢,就已经有人打算对钱谷下手,其中风险,可见一斑。
  荥阳郑氏因为江湖地位的特殊性,虽然不至于像会稽钱氏一样在明面上背黑锅,可圈子里面,卖身皇帝以求荣华的行径,谁不知道?
  加上郑琬这个卖身给张德的女郎,荥阳郑氏也厚着脸皮认账,整个郑氏被人偷偷贴个“出来卖”的标签,也怨不得谁。
  哪怕通过郑琬,郑氏从张德这里混到了不少别人拿不到的大船,赚的钵满盆满。
  “洛阳房的,想亲近武汉一些,愿意迁来荆楚。”
  要说精明,郑琬远不如武媚娘、崔珏,甚至也不如武顺,武顺看着乖巧,却是个巧思敏捷的女子。而郑琬虽说顶着个“郑氏”的名头,也只有小聪明。这么多年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能够吸引张德的本钱,除了自己生的张洛水之外,也就只有所有女郎中最大的一对胸部,仅此而已。
  心机什么的,在“无欲则刚”的工科狗面前,毫无作用。
  并非是老张的智力如何超群,纯粹是江南土狗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任你千变万化,在老张这里,也不过是一场精彩的演出。
  “洛阳房的迁来荆楚,那荥阳本家呢?”
  “受封朝廷的,迁去洛阳,剩下的,一同并了洛阳房,都迁走。”
  给皇帝的“质子”还是留了的,剩下的就是要出去慢慢发育,谋求将来局面。老张顿时心中暗道:看来,郑氏对皇帝的信心,似乎也没有那么足了。
  按照荥阳郑氏的经验来看,像张德这种“乱臣贼子”,贞观大帝早就应该“尽除叛逆”,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结果皇帝铁了心耕耘中原,还窝在辽东看雪景,个中滋味,着实让不少皇家忠犬有些吃惊。
  “郑氏倒也好魄力,不过,自己迁出来,总比博陵崔氏那般被流放,要强得多。”
  此话一出,郑琬听了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有些小紧张。
  这么些年服侍张德,她虽说只是个家宅妇,可见惯了各色“达官贵人”像狗一样来武汉拜访巴结张德。明知道她郑琬是个没名没分的“玩物”,但那些个原本应该“高高在上”之辈,却谦卑地奉她如贵人。
  张德额外溢出的“权力”,就已经让她享受到了曾经不敢想象的骄傲。自然而然的,她对张德的权力,也就有了一个不全面但感触深厚的体会。
  既然现在张德说郑氏的时候提到了“流放”,那么,不用多想,郑氏就是有“流放”的可能,对郑琬而言,这是不容置疑的。
  “还请阿郎予以援手……”
  郑琬小声地央求着,哪里还有当年性情刚烈的郑大娘子的风范。
  正上下其手的老张微微点头,然后道:“让他们去公府拜见叔父吧。”
  “嗯,多谢阿郎。”
  说罢,半挂在张德身上的郑氏女郎,便整个人挂在了上面……
  


第八十二章 衍生需求
  “阿郎,旁的都还好,只这唱段,着实寻不得厉害的编排。”
  忙于建设“云韶局”的武二娘子听说荥阳郑氏要流窜到武汉来,立刻打起了世家底蕴的主意,只是她却是个聪明的,没有直接讨要,只说自己的苦处。
  果然,老张一听她叫苦,便宽慰道:“放心放心,这几日荥阳郑氏的人就要到了,有甚曲式,我自去帮你淘换来。”
  “大族大乐,予却是不要的。这‘云韶局’多是在市井江湖,前几日演了个《玄奘法师西行记》,倒还算有个趣味。也亏难市井本就有猴儿戏,请了舞文弄墨的过来编排,这才有了个像样的。”
  “知道知道,我甚时候让你失望过?将来还指着你这‘云韶局’做大场面。如今武汉的戏,襄州也是知晓的,能演几个经典出来,便不怕没有进项。”
  指着一文钱两文钱的,只能说聊胜于无,贴补一下底层。真正大头,还是“中高端”市场,主打名利场。
  讲究场面的,最不差钱的并非是贵族,反而是民间商贾和官府官僚。前者自己有钱,后者单位有钱。这年头,公帑私用的从来不少,否则皇帝为什么要自建内帑?还不是怕了跟朝廷那帮老爷含混不清?
  可惜好曲目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而且这年头的主要“礼乐”都跟制度有关,想要通过才艺表演捞钱或者进行宣传,必须降低“逼格”以及观众听众门槛。
  各色戏曲是最好的,可惜戏曲的规制并没有一个准。
  说到底,工科狗对此是彻底无能为力的。
  他又不是汤显祖这样的戏曲界超级天才,在大唐混了三十年,他除了“两只老虎”唱的更溜之外,卖到天南海北的每一首诗,他不要说唱了,连弹剑低吟都做不到,就会念。
  然后又有一些情况是比较纠结的,文艺界人士在这年头,让他们用“俗言”哼唱是没有经验的。而工人商贩,大部分时候只听得懂小调小曲。诸如什么“妹妹过来看看,哥哥身上有宝贝”这种,就是唱“阿爷无大儿,木兰没长胸”,在江淮也不怎么流行,而且调门跟扬子江两岸的口音大相径庭,更是听不懂了。
  始皇帝“书同文”做到了,可到底还是做不到“语同音”,为什么老张非法穿越之前“推广普通发”辣么重要?因为“芙兰人”唱歌要让“胡建人”听懂,是很不容易的,最后可能也就是一起唱“爆刘继芬”……
  交流的范畴太广,艺术交流尽管只是文化交流中的一种,但其效果是很好的。能够强化归属感、集体感,在社会生产活动中,它降低了损耗,提高了生产效率,这些都是无形之间达成的。
  而曹老爷子做的事情,就是给后人打下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基础。当然了,人瑞老先生居然还能磕毛豆,还能嘬两口米酒,老张怀疑曹宪下一代的人都死光了,他还活着。至少有一代人是享受不到曹老爷子创造的福利。
  想要曹宪死的人不少,恨之入骨的世家大族更是到处都是,但老张在侧,除非曹宪自杀或者老死,否则只要对曹宪下手,老张根本不会含糊,正好找个借口反过来斩尽杀绝。
  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琢磨妥协共存,绝无可能的事情。
  因为有了曹老爷子的事业,文艺工作者们的创作,才能够进一步下放到下里巴人工农商贾。
  而不是武汉老哥跑到苏州,听他们咿咿呀呀,却一头雾水,听都听不懂,还指望没有艺术底蕴的人,都跟神棍一样,一下子就听出“峨峨兮若泰山”?
  大部分情况,都和老张差不多,强行装逼然后就蹦达一句“知音少,毛断鸟抽筋”,然后把人气个半死。
  只是降低门槛之后,创作也是需要时间和积累的。用“俗言”重新编排,需要大量的借鉴,需要大量的生活经验,才能提炼出有价值的作品来。
  生活经验或许不缺,武汉的生活相当丰富,就是夜生活,也比别处丰富的多。甚至此时的武汉,不管哪个行业领域,都已经冒出很多“传说”级的人物为人传唱。神秘色彩极为浓重的“神探”“神医”,每年都有,甚至像仵作,都有个别人因为技术精湛,被传说“问断鬼神”。
  但这些还只是故事,还只是传说,要变成文艺作品,需要的工作就太多了。比较速成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天才。
  当然了,天才要那么好找,武媚娘也不至于来烦张德。
  在武二娘子看来,老张本来就是属于“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神人”。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文艺创作上,“神人”的人设破格了。而且有点惨不忍睹的样子,让武二娘子相当的嫌弃。
  天才不好找,那就只能通过别的作品来触发灵感,或者直接就是借鉴一下。
  而这年头除了官方版权的音乐库,就只能琢磨世家大族,豪强和寒门都不用指望的,都是土鳖。
  当初老张干世家干的爽,把沔州、鄂州的老铁拆了个七零八落,压根没想到有一天要琢磨这些玩意儿。
  说到底,工科狗不是社会科学出身,还是差点档次。社会高速发展时,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需求得不到满足,也是要搞事的。
  人既追求物资需要,也追求美。美可以是物资的,也可以是精神的。
  老张追求小霸王学习机,是因为玩游戏很美吗?当然不是了,是因为小霸王学习机有工业美。
  总之,老张是这样自我认为的。
  于是在荥阳郑氏要给全家老小留条退路的时候,老张也琢磨着是不是问郑家买个音乐库啥的。
  尽管也能拿着“表里山河”弹棉花,陆老头教他也不是白教的,可要是让老张自己创作编曲,那是完全没有可能。
  最多就是弄个儿歌,多废口水的那种。
  有心想要拿非法穿越之前的影视剧改编一下,可发现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居然都是些寒暑假疯狂洗脑的四大名著……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三家**休走!
  老张就记得这些,剩下的,大概就只有动画片,还是儿童向的。
  “唉,看来老子想要代表一下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资格还是不够啊。”
  每每想起这个,工科狗就很残念,在文化艺术领域,他也就是卖诗还算卖的很熟练了。
  “看来这个文艺界,也得搞产学一体,企校合作。”
  真正的麻烦,在于搞“艺校”招生是相当困难的,优伶低贱,想要让社会主体意识接受,老张还得琢磨从哪儿坑蒙拐骗偷“生源”。
  


第八十三章 另辟蹊径
  针对文艺类人才的定向培养,张德还是专门开了个会,府内直属官僚基本上都参加了会议,规模很大,各部门还有自己的分会场。
  一个基本的共识是普遍建立的,那就是“吹拉弹唱”不仅能爽,还能创造就业、提高生产效率、增强地方社会气氛……
  数据反馈就靠统计,有的工坊没有“吹拉弹唱”甚至连说书匠都没有,有的工坊则是各种俚曲小调,后者就是要生产热情比前者高。
  反应在同一个行业的同一个分支的同一个产品产量来看,后者的产量要比前者高五到十个点。
  虽然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且没有排除其它变量,但因为符合人性需求和社会逻辑,武汉本地的官僚们,还是达成了这个共识。文艺作品对生产活动有促进作用,尽管不明白原理是什么,但它“客观”存在。
  当然毫无疑问的,这个“客观”是主观判断,仅仅是基于人性需求。
  “优伶贫贱,这是市井之间都有的念想。当街卖酒,甩开腮帮子愿意吆喝的人,还是少数嘛。隔壁佛门说是甚么众生平等,当然有的人肯定要更平等。优伶之流,不管市井还是朝堂,就是个娱人娱己的用场。这是不必遮遮掩掩的。”
  第二产业的兴盛,自然而然会带动第三产业,其中就包括了文化文艺作品。老张开会的时候,并没有拔高优伶的社会地位。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主观意愿可以做到的,就算现在李董提前搞个“梨园”出来,也没什么卵用,过个一千年,还是贱人。
  想要定向培养,只能是结合实际,另辟蹊径。
  “朝廷不可能鼓励良家子操持贱业,便是行商,也没见哪个名门望族堂而皇之出来买卖的。士农工商,四民末等尚且不好过,何况倡优?”
  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张德继续说道,“那么,我们武汉既然发现了这其中的好处,要不要鼓励百姓人家把自己的子女贡献出来,去学‘吹拉弹唱’呢?”
  众人都是认真地听着,听到这里,都是抬起头来,看着张德。
  调门定在哪里,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老张要是打算在府内这样推行,也不是说不行,肯定会有成果。
  但他没打算这样干。
  “那我个人的意见,武汉也不鼓励,但也不禁绝。府内既然筹备了‘云韶局’,也不能‘祸害乡里’,将来要是事不可为,那些个投身这行当的武汉乡党,就要恨死我们。”
  府内一众官僚,都是连连点头。从实际出发,就是这么个人性。谁也不能保证武汉就会一如既往下去,万一那天武汉系官商尽数死绝,这些投身“艺术创作”的,又有哪个能幸免?
  再一个,倘若张德不能扭转针对“优伶”的普遍价值认识,最终也不过是“老大嫁作商人妇”,悲剧是毫无疑问的。
  “使君,今明两年,此间行当操持业务人员,缺口甚大。‘云韶局’用人,从何处遴选?朝廷教坊那点人,是远远不够的。”
  有人直指问题的核心,说到底还是人员问题。
  “问得好。”
  张德点点头,“大部分问题,都是人的问题。‘优伶’业务,也是用人问题。既然武汉人不好用不能用,朝廷教坊不够用,那就只能另寻出路。本地人不用,就用外地人。可是,外地的‘优伶’,就不是贫贱之辈了?想来是不能。”
  一众官僚若有所思,不少人已经琢磨到了张德的打算。
  “用不了的,那就不用了。我们就找用得上的嘛。当街卖酒的胡姬恁多,可见胡人是不介意的,那我们就多买一些胡姬来用。年龄大的就不要了,专门买一些年纪小的。好在武汉在西域也是有门路的,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然而还是有人觉得有点麻烦:“可是使君,西域遥远,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一路往返,几个月就去了。到时候‘云韶局’还是打不开场面,岂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与会的“云韶局”新任女老大武二娘子听了想打人,脸若寒霜,让说话的老哥脸皮一抖,赶紧低头,深怕被武二娘子记住长相。
  “用人哪有紧着一个地方用的。远的没有,可以近的嘛。‘湖南’地多有洞寨,都说苗女多情,多情就是多才,我们武汉只要有诚意,请她们过来,又有什么要紧的?”
  只是又有人提出了不妥的地方:“使君,苗疆传说,多涉虫蛊巫卜,百姓要么惧要么恨,怕是知晓是苗女弹唱,便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摄魂下蛊。”
  思维定式就是这样的,别说贞观朝,就是千几百年后,“来信砍”“偷井盖”“射中野猪上二本”“上学全靠骑马”……地方的群体印象,不拘好坏诙谐,就是个标签,想要改善,只靠社会市场来自我调节,一般都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磨砺。
  只是对老张来说,他又不可能让社会自我调解,他自己就掌握着宣传工具。
  “无妨,府内各家报纸,不拘府内直属报纸,还是各街坊、工坊自办小报,接下来就要统一宣传,吹捧苗女多才多艺,苗寨百姓能歌善舞。”
  这也行?!
  “除了苗疆,甚么东海、辽东、漠北,都要如此宣传,能歌善舞多才多艺。”
  你宣传有文化有知识,百姓一听就知道是扯淡,肯定当放屁完全不信。但你捧一句能歌善舞,百姓说不定就信了。百姓才不管那些个舞蹈是跟凤凰学的还是跟山鸡学的,也不会管这舞蹈是求偶求交配还是恐吓威胁,摇起来,摇就完事儿了。
  中原先民在贞观朝往前数个两千三千年,大概也是这么个节奏,摇就对了。现在不摇,不是丧失了“能歌善舞”的能力,而是文明成熟之后,什么人干什么事,它不仅仅是有龟腚,还因为有社会分工。
  有了社会分工,在还没有“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如此概念的时代,妥妥的阶级分化。
  只是恰好主要业务负责“能歌善舞”的阶级,是底层罢了。
  暖男太子可以跳胡旋舞摇的很嗨,但他的主要职业是帝国接班人,而不是广场舞潮流引领者。
  其中区别,犹如云泥。
  “如此,倒也是一举多得。”
  针对张德提出来的方法,官僚们当即就讨论了起来。
  “从各洞寨抽调女子,也是理由充分,加上听着好听,对各洞寨及海外番邦而言,也算是‘晋升之路’。”
  “不必全然都是女子,男子也是可以的。武汉常驻人口有多少,两百万在即,当世第一都会,这其中有多少需要多少缺口,自不必赘言。抽调各洞寨人口,于‘湖南’地而言,也是大有裨益。”
  “使君言之有理,于彼辈,说些好话就是,‘能歌善舞’好啊。倘若换成‘饱读诗书’,这便是大大的不好。”
  “本月开始宣传,操持得当,有个一月半月,市井追捧‘能歌善舞’之辈,必不会少。”
  “还要禁绝流窜巫蛊之说。”
  一番讨论下来,宣传基调是定下了,至于能给“云韶局”逮多少鱼,就看接下来的宣传能有多少效果。
  


第八十四章 混成了大反派
  调查本地区针对某行业需要多少从业人员,整个大唐就只有武汉能够勉强完成这个工作。纯粹是组织度和管理技术上的差距,至于单个人员素质反而是次一级的。
  然而这种“高效”,连一千几百年后最拖沓最磨洋工最老油条最饱受“民怨”的lo逼部门都不如。
  但和唐朝其它地区乃至中央政府相比,又先进太多太多,于是让老张多少有点违和感,各种别扭。
  “使君,昨日逮捕归案的武昌黄氏六贼,可有甚么批示?”
  “批个屁,勾了。”老张头也不抬,继续翻着材料,然后不等回复又接了一句,“依法办事。”
  “是,下走明白。”
  所谓“武昌黄氏六贼”,就是江夏黄氏东支武昌房。当年老张清洗鄂州地面不服的世家大族,江夏黄氏本宗还好,知道反抗不过就合作,反倒是这个武昌房不知死活各种玩地头蛇小把戏。
  于是老张就送他们全家上路,举族两千多尽数发配,只可惜摄于技术条件,得到风声跑路的不少。这几年行刺他的主力,就是这个武昌黄氏。
  其中有六个黄氏子弟相当凶悍,薛仁贵几次围追堵截都没抓住,一时间让他们名声大噪,自号“鄂东六散人”,江汉观察使府当然不可能给他们吹逼,官方口径就是“武昌黄氏六贼”。
  府内是在他们手里的官吏并不在少数,而且着实有不少乡党响应,其中主要就是“寒门”家族。
  老张有很大的把握江夏黄氏在里面也搞了鬼,但因为这个“武昌黄氏六贼”还有用场,索性也没有找江夏黄氏的麻烦。
  说起来也是奇葩,这“鄂东六散人”从来都是言必称“忠君”,还知道雕版刻印宣传单,狂喷张德这条“狗官”,如何让武汉“民不聊生”“家破人亡”。
  总之,反贪官不反皇帝那一套,也算是有点脑子。
  然而老张也不含糊,直接从江阴调了几个江湖上的张氏子弟,到武汉就喊口号。
  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随后还各种制造金牌“朝廷鹰犬”,比如薛仁贵,属于扬子江第二出名的“朝廷鹰犬走狗”,第一名当然是钱谷,当仁不让嘛。
  剧烈的价值冲击,思想动荡,自然而然地,就创造了江湖的氛围。
  只是和曾经少年的土狗想的有点偏差,他不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而是“江湖正道”朋友的敌人,大反派角色……
  关键老张做反派还挺称职的,这些个依靠乡党不断转移,依靠“寒门”“世家”资助来搞破坏的“江湖人”,老张至今还没有怀柔过。
  给有司扔了一条“侠以武犯禁”,直接开杀,市井之间的青皮,也在被杀的名单上。
  想要不死很简单,劳动改造。
  但最终也不过是推迟个几年死,而且劳动所在地,老张从来不放在盐井和矿场。万一把矿工给煽起来,也是够头疼的。
  “我特么混成大反派,也是没谁了。”
  感慨一声,把材料放到一旁,揉了揉太阳穴,隔着屏风办公的武顺见到他放下了手中的材料,便起身端了一杯茶过来,将他桌上茶碟中的茶换走。
  “武昌黄氏余孽尽数归案,想来江夏黄氏也要前来拜访了。”
  “总归怕死的嘛,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搞了小动作?这几年没有江夏黄氏的遮掩,武昌黄氏当年就跑不了几个。不过老夫不计较罢了,本来也是要安排几个跑出去的,只是适逢其会,就顺势而为了。”
  “‘养贼’风险,还是大了些。薛仁贵将来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呢。”
  “靠他作甚?老夫从来没想过靠别人,也不信任何人。”
  此言一出,武顺俏脸微白,但还是低声道:“总有体己之人吧?”
  张德没有说话,内心的答案却一定会让武顺失望,索性没有说。
  “薛仁贵能够起来,是得了邹国公府的扶持,他若是背离张氏,倒也不是不可以,投效皇帝就是,做个钱谷第二,倒也无妨。”
  只是薛仁贵除非是傻瓜,才会这么干。冲李董跪舔的人千千万,他薛仁贵算哪根葱?连在御前露脸的资格都还没混到,疯了才会跟蛮子们一样,连皇帝面都没见着,先跪舔一番。
  钱谷能够起来,除了他会稽钱氏同样相当有钱之外,更是因为钱谷乃是南朝“寒门”,用起来放心。正如当年张德要是顺了李董的心思,尚个公主做个驸马,李董用起来也是放心的。
  而且钱谷能够做“孤臣”能够做“酷吏”,薛仁贵也能吗?他做孤臣一天,张大象就可以打他一天的脸,还不带重样的。
  请你吃请你喝请你嫖,还给你介绍好单位,你他妈就这么对我?说好的“好基友一辈子”呢?
  当然薛仁贵也可以挥动小拳拳,冲大象哥哥说什么“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但结果大象哥哥肯定是理直气壮地还一句“就算我再无情再残酷再无理取闹,也没有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
  毕竟,大象哥哥是掏钱的对不对?
  “薛仁贵看似粗莽,实则心细如发,是个有类程知节的人物。”武顺点评的相当到位,薛仁贵和程咬金的区别,大概就是程咬金的下限极低,别说卖队友,卖发小卖老板都是毫无压力。
  聪明的过头,只是能在贞观朝混得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人精,能看穿他的并不在少数。
  薛仁贵的“瑕疵”就在于,特么混个官场居然还要脸……
  不幸中的万幸吧,至少这种人和程咬金比起来,扔旁边要安全的多。
  很微妙的,老张居然跟程咬金的儿子交情莫逆,也算是一桩奇谈。
  “他跟程知节比,还早呢。三十多岁的人,连下黑手都瞻前顾后,也就适合沙场厮杀。”
  摇摇头,老张便道,“如今武汉也算是妥帖,三郎在西域厉兵秣马积累二三年,又可以杀上一波。这光景,要是一口气打不下河中,跟伯舒兄汇合,那就算是输。顺娘若是得空,去跟薛仁贵娘子说说话,卖她一个人情。”
  “西军有了空缺?”
  “苏烈缺个副手,工程队过去,总要有懂行的看护,薛仁贵就算不通营造,在武汉这么多年,甚么大工程没见过?去了之后,在西域就是首屈一指的。”
  “阿郎怎知他愿意?”
  “他要是不愿意,怎么连收黑钱都不会?简直是官场耻辱,衙门废物。”
  “……”
  武顺听了简直各种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武汉官场相较别处,简直是“清廉无比”。可张德偏偏因为薛仁贵的“贪污技术”不到位,就认定他不适合混官场。
  


第八十五章 认清现实
  “弘文阁新拟‘巡抚江北诸事’之奏疏,宾王怎么看?”
  新修弛道辽东段已经初具规模,绵延至鸭绿水,随处可见奔驰的骑士在那里巡弋。皇帝行在,自然是森严壁垒。甲士身上的板甲,宛若亮银一般绚烂,倘若是近卫大戟士,又用金丝镶边烫花,和同列的羽林军猛士,风格全然不同。
  皇帝换了常服,修身体贴的衣衫,马靴更是让修剪别致的军裤在小腿处收窄,使得皇帝的身材,看上去极为提拔。
  说话间,皇帝似乎是伸出了手,一旁有个只露出双眼的甲士立刻将一柄大弓双手奉上。
  持弓远眺,滩涂的芦苇荡藏匿着不知道多少野禽。手指捻了一支箭,只听一声牛角号声,震的芦苇荡各种鸟嘶鹤鸣。一只鹭鸶将将扑腾出硕大的白色鸟躯,在纱帐也似的芦苇之间正要飞走,却是被一箭射爆了鸟头。
  箭矢直接将两只鸟眼穿过,看上去就像是有只鸟儿挂在了箭杆上。
  “陛下好箭术。”
  “朕之箭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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