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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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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武汉主流官吏,品级那是真叫一个低。
  这也是为什么张贞忿忿不平的缘故,武汉本地老铁读了十几年书,专业技能修炼的都快成佛了,也就是混个从九品从八品,搞不好还是流外官胡混二三年,等到武汉业务拓展之后,再补个缺。
  虽说总归比长安、洛阳在“风流薮泽”之地买醉的选人要强得多,好歹也是有出路的,可和有些人一比,那自然就心理失衡了。
  之前因为工地上多了不少随行的“剧团”,加上武汉本地的文艺活动也的确越来越丰富,但却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金牌剧团”。一个二个小场子出来的“台柱”,不是叫“赛金花”就是叫“小凤仙”,听着就让老张蛋疼。
  身材苗条就说是“江夏飞燕”,模样好看就说是“咸宁西施”,要不是杨玉环暂时没办法穿越时空,怕不是凑一桌极品麻将美女都没有任何压力。
  市场一旦形成,野蛮生长是少不了的,但文艺口的事情,太野蛮了实在是有碍瞻观。闹得街头巷尾屁大点的孩子开口就是“一摸摸到妹妹的头”,这还得了?
  有鉴于此,府内统一的意见就是要把市场风向梳理好,可以三俗,但也要有一条底线。只要过线,就发个404的通知过去。
  只是沟通的时候,还是出了点小岔子,张贞尚且以为是要优待“优伶”来做官降服,何况外面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老张眼见着张贞都是如此,便决定第二天会上,把这个事情要着重拿出来提一提。武汉官吏的“准入准则”,也是该到“广而告之”的时候了。
  “宗长,照我看,这些个‘优伶’要来作甚?还不如让府内各地班头争个高低算了,到时候赢家就收编,岂不更省力?”
  “你当是剿匪呢?还收编?是不是还要杀人放火受招安不成?”
  老张也是被他给逗笑了,“江湖上卖艺之辈,终究是草莽气太盛。纵使有才艺高绝之辈,但入了这官场名利场,便也施展不开来。还不若直接向教坊要人就是,老夫在教坊既然有便利,又何必那般麻烦。”
  “再者,与其让江湖人争出个火气,倒不如让教坊来的镇住他们,再去用人,也就更加省力,还免了几个官吏帽子。你也莫要小瞧了这些个‘优伶’,他们上了工地,吹拉弹唱说个故事,不必咱们多给加一餐肥油肉要差。”
  张贞听了,却也有些纠结,那些个跟着工地转场的“剧团”,对安抚劳力苦力,效果的确斐然。
  可要是让张贞服帖,觉得这些个“优伶”才能,及得上府内一干英才,他又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老张见他还在纠结,便道:“横竖又不是让你去带着‘优伶’做事,你这是为谁着急?”
  “诶?!不用我么?”
  一听张德意思,居然是用不上他去管“云韶班”,张贞顿时大喜。
  老张顿时哭笑不得:“此事哪里会让你一个五音不全的去折腾,我看还是早点把你扔到哪个县去做县尉吧。”
  “宗长已经选好了人?”
  “也就是暂时代理,吏部认不认账,还两说呢。”
  


第四十三章 闺乐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清了。”
  “是,娘子。”
  健妇们陆续进来,又招呼了力夫,将一干实木家具尽数搬了出去。阿奴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剥着阿月浑子,吃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来,忙不迭地把手中的一把果实扔回果盘。
  走出去两步,又回来捡了一颗早就去壳了的果仁,扔到嘴里,嘎嘣嘎嘣就嚼了个稀烂。
  此时,内屋的小小摇篮中,一只巨婴正在疯狂地扭动,阿奴叹了口气,将巨婴抱了起来,然后肩带解开,抽了防止溢乳浸湿衣衫的棉麻衬布,这才给孩子喂奶。
  她原本就是身材圆润肉感,此时竟是有些“微胖”,若非老张几次劝说让她进行产后恢复性锻炼,怕不是直接胖成了熊猫一般。
  “噫!就你饿,老娘不饿么?”
  阿奴掀起地瞪了一眼巨婴,又想起外边的阿月浑子,顿时又难受起来。把孩子扔回摇篮大约是不成的,抱着孩子出去又不太妥当,之前因为要清空外面的家具,奴婢们都守在了前面,如今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孩子……
  原本跟在她屁股后面伺候的,还有一双新罗婢,可因为怕阿月浑子分出去太多,就让她们在外面休息,要紧的时候,才会叫一声。
  “哎呀,要是来个人就好了。正好让帮着把阿月浑子拿进来,这小子也不知道吃到甚么时候。”
  张幽张樱桃也确实能吃,体量长大,在老张这辈子的记忆中,大约只有江水张氏祖辈才有这身板。老张身材也算高大,死鬼老爹张公义中等身材,祖父却是个长大的,看来偶尔基因突变一下,大概也是先祖在做实验……
  打着呵欠,阿奴直接瘫在软软的椅子中,棉绒衬垫,坐久了也不妨碍。后面又放了腰托,阿奴一个人坐着喂奶,除了无聊之外,倒也不吃力。
  哗啦……
  外头珠帘响起,能进来的人数得着。
  “阿奴,怎么把外面的家具都清了?”
  听到是张德的声音,阿奴顿时一喜,隔着珠帘门墙就喊道:“阿郎,外面的阿月浑子帮我带进来——”
  巨婴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嘬了一口,让阿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差点把手里的儿子扔出去。
  老张一脸无语把开心果端进来的时候,正瞧着阿奴隔着空气在拍打自己儿子的屁股,一边打一边还念经一样:“叫你大力吸,叫你大力吸……”
  “……”
  你他妈在逗我?
  拿了个绒布团凳,用脚勾着移到了阿奴身旁,把果盘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剥起了开心果,一边剥一边问阿奴:“适才问你呢,怎地想着把家具都清了?”
  “之前做的小郎把戏,都打造好了,家里恁般小,没地方摆设。我便想着外屋大一些,清了再说。”
  “家具呢?怎么瞧着搬‘月苑’去了?”
  “月苑”是李月的住处,和阿奴这里就隔了一个天井,当中是个小花园。李月大约是名字的缘故,住处桂花种的多,“月苑”既有因人成名也有因树得名的意思在。
  “阿月说是要沾沾我的喜气,就要了这些家具。”
  “……”
  硬要说宠人,老张对阿奴算是宠的相当隐晦,就她送给李月的那些家具,也就是他能够轻松调动资源,天南海北的木料都能弄到,这才攒了一套出来,还用上了黔中漆树所产的上品树漆。
  做工就不说了,全是卯榫结构,半点钉子都不会见着。每一件拿出来,扔李皇帝那里都不虚。
  可这他妈的居然就给人了?
  这尼玛的!
  “你个败家……”张嘴就要骂,可一看巨婴还在吃奶,也就作罢。仔细一想,横竖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李月也就给了吧,好歹都是一个床上打滚的,再亏能亏到哪里去。
  就这么给阿奴剥着开心果,老张见她吃的开心,便问道:“你总是这般没心没肺的,就没想过将来?自己不留些家当,留些物业,将来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了,你该如何生活呢?”
  嘎嘣!
  忽地,阿奴瞪圆了眼珠子,然后狠狠地瞪了一样张德:“你把我买回家时,怎么不说这个?都给你生了儿子,才来说这个?胡言乱语!”
  说着,抓起一把果壳,就往老张脑袋上砸。
  哗啦啦掉了一地,老张笑了笑:“老子买你的时候,你不是爱听‘好句’么,哪想过你还能生儿子的。”
  调笑了一句,阿奴居然难得羞涩脸红起来:“喂奶呢,说个什么胡话!”
  “咦?今日大约是吃饱了,居然恁早就睡了。”
  轻轻地拍了拍,因为没有旁人,阿奴也没有合衣,只管露着一边饱满溢奶的雪乳,颤巍巍摇晃晃地任由它曝露在外,也不管张德眼睛瞪圆了一眨不眨,将张樱桃放回了摇篮中,弯腰时原本就规模甚大的胸脯,因为重量,更是显得鼓涨……
  “这几日他吃得少了,胸脯也越发的涨了起来,肩膀好酸。”
  正要起身捶肩,却猛地感觉身后有人搂住了自己,阿奴一愣,伏在摇篮的栏杆上回首望着张德:“孩子刚睡呢,阿郎莫要作怪!”
  面红耳赤,欲嗔欲怒,却又欲拒还羞的模样,实在是喂奶的时候,也是来了酥麻感觉。数月不曾有房事,阿奴又不像别人还有事业,平日里除了带孩子就是吃喝玩乐,偶尔逗趣一下小孩,或是跑去找几个公主打牌,荷尔蒙的催化下,何尝不是“三月不知肉味”……
  只见常年做事的粗糙大手上,老茧宛若沙石一般,摩挲过鼓涨饱满处,立刻就是酥麻如电,好生的勾人敏感。
  手指一挑,那好似“新剥鸡米头”的一颗物事,竟是因为涨奶,溢流出了更多的乳汁。
  “我、我去打盆水来清洗一番……”
  阿奴只觉得有些羞耻,虽说是“老夫老妻”“共甘共苦”过的,可这光景那羞耻的情绪,是如何都抛弃不开。
  “洗个甚么。”
  老张俯身贴着阿奴后颈,在她耳垂边呵气轻语,“你转过身来,且让我看看,要洗甚么地方,若真是脏了,今日我便伺候一回阿奴……”
  “阿郎你、你不要这样……”
  声音越来越低,乃至细弱蚊鸣,“外、外边还有人呢。”
  张德轻笑一声,落座方才阿奴喂奶的躺椅上,搂抱着阿奴,看着鲜红欲滴的粉面:“外面要听到里头动静,可不容易。”
  “阿郎你不要这样……”
  一向爽气大胆的阿奴,这光景简直换了个人,她有些局促娇羞,恨不得捂脸逃走,若非张德手掌有力钳住了她,怕是立刻要寻个地方。
  “噫!果是脏了。”
  啪嗒,一滴乳汁垂落在张德脸上,眨了眨眼,老张便道,“确要清洗一番……”
  “啊……阿郎你不要……”
  


第四十四章 放松
  闺中之乐自是别有情趣,食色男女水奶交融一番,品味愉悦过后,不外是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余韵。
  论及老张身旁女郎,真个先立了亲情的,大约也就只有薛氏女仆这么一个。
  古往今来讴歌的爱情,遇上个不解风情的工科狗理科狗……大约最终只会得出一个“多巴胺”牛逼不解释的结论。
  小憩片刻,贤者时间中总是会放空脑子,阿奴睡相和她生的巨婴一样糟糕。肉感十足地窝在老张怀里,轻微的鼾声倒是显得俏皮可爱,也已经做妈当娘的人,却仍旧保持着些微的纯朴,着实难能可贵。
  “咿呀……”
  摇篮中,张樱桃似乎又醒了,扭动着四肢,卖力地把自己的脚掌塞到嘴里狂啃狂吮。隔着栏杆,都能瞧见那引人发笑的“丑态”,饶有趣味地起身,披了一件锦袍。
  天气虽热,屋内却是不湿闷,勾了一脚团凳,坐在一旁,手肘搁在栏杆上,打量着专注啃脚的张樱桃,逗趣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巨婴稍稍地停顿了一下,又立刻卖力啃着脚掌,口水横飞……
  “呼……”
  吐了口气,老张低声从他道:“你可得让老子省点心,可别学你妈。”
  重新欢好了行头,在隔间坐了一会儿,见阿奴还是睡的香,又听外间清空了家具,这才起身,到外面道:“看着点娘子和樱桃,都睡了。”
  “是,东翁。”
  一双新罗婢原本正在玩翻花绳,陡然见到张德出来,吓了一跳。和张德身旁的女郎们不同,不管是仆役还是外界,对张德的印象,从来都不是“和蔼可亲”。固然有“散财童子”“国朝祥瑞”的雅号,但地方官长的官威,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对不熟悉他的人而言,能够弄出偌大局面的张德,怎么可能是个“和和气气”的人?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之中,张德的形象,也多是和“程处弼”“长孙冲”“李景仁”之流类似。
  又因他乃“忠义社”社长会首,二十年下来,各路小弟能见过一回会首的,其实并不算多,地理隔绝、神秘色彩,自然是加重了各种揣测,大部分人心目中的张德,和实际的张德,已经相去甚远。
  “莫要吵扰了娘子和樱桃。”
  “是。”
  言罢,老张才负手离开,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官威”显赫,着实有些迫人。一双年少新罗婢有些惧怕,只是一道风过来,吹起一股奶汁腥味,让两个新罗婢也是有些奇怪,东翁莫非刚才在里面帮着搭把手了?
  到了后院,张德准备在泳池里泡一会儿,却见武氏姐妹都在,长发被水打湿了极为难受,故而用布巾包裹起来,头发一个个盘的宛若蟒蛇,看上去极为滑稽,颇有点天竺耍蛇人的模样。
  “咦?顺娘媚娘怎么也在家里?”
  换了泳裤,下水泡了一会儿,全身心的放松,坐在瓷质台阶上,向后仰着,简直无比爽快。之前出的一身汗,在到了屋外之后,就立刻黏黏糊糊起来,在水里一泡,当真是畅快无比。
  白了一样毛巾盖在脸上的张德,武二娘子游动了一段距离,凑到了跟前,然后道:“你是忘了么?这几日交班过后,我就要先去筹办‘云韶班’。你是怎么想的?我业务才刚刚熟悉,就换个位子,岂不是被人小觑,以为我办事不力,这才让位?”
  “媚娘急个甚么,阿郎自有计较。”
  武顺性子恬静,游泳也是张德才教会的,也游到了跟前,只是她却愣住了一下,琼鼻微动,围着张德嗅了一下,这才微微皱眉:“兄长身上怎么恁重的奶腥味?”
  哗啦。
  老张猛地一个激灵,坐起来把盖脸上的毛巾扯了下来,抬起胳膊左右闻了闻:“有吗?我怎么闻不出来?我不过是抱了一下张幽,莫非是这小子刚吃过奶?”
  “樱桃最近吃奶都少了,辅食吃得多一些……”
  尽管老张神色如常,但武二娘子还是一脸的狐疑,更是凑近了仔细闻起来,老张正要一个猛子钻水里,却被武媚娘拦住,搂在一旁仔细地查个究竟。
  “呸!”
  武二娘子顿时脸红起来,“你好厚的脸皮,还说不过是抱了一下张幽?我看不是樱桃刚吃过奶,是你刚吃过吧?”
  “……”
  一旁武顺听了,仔细琢磨着妹妹的话,顿时反应过来,也是轻轻地“呸”了一声,然后瞪大了水润润的眼睛,打量着张德的发丝,见那丝发之见,果然是有些许结成一块的地方……
  只是张德脸皮也算厚实,正色道:“你们两个误会了,阿奴她涨奶难受,我略微帮个小忙罢了。”
  “……”
  “……”
  见姐妹二人全然不信,老张只好道:“正好要去寻你们的,这‘云韶班’的差事,着实要跟你们好好商议一番。”
  “让我姐妹操持贱业,你是怎么想的?”
  “别管是不是贱业,武汉有甚贱业不贱业的?这地界,只有来钱不来钱。这‘云韶班’是要做成大进项的,换个洛阳来的都知,我岂能放心?”
  “你莫不是还忘不了崔莺莺?”
  “……”
  老张顿时气节,“甚么崔莺莺!我那会子才几岁?有心无力的年纪,能成什么好事?长安旧年编排的故事,那都是震哥拿我做个玩笑,恁多年了,少年张生都自称老夫了,难不成我还去啃个老牡丹不成?”
  “谁知道你这衣冠禽兽的口味,这‘奶声奶气’的当口,你说甚么我却也不信半句。”
  “……”
  突然好像感觉被“奶声奶气”给击败了。
  老张冲手掌心哈了口气,然后仔细地闻了闻:“嘿,这气味怎地能留这般久?”
  “……”
  一旁武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满脸羞红连忙道:“兄长还是赶紧所说‘云韶班’吧,媚娘莫要再打岔,这是新成的衙门,兄长是要上禀京城,等吏部回执的。”
  “哼!这时候说什么正事,莫要理他,等游了一会儿,上岸休息之时,再去议论还差不多。”
  言罢,武二娘子立刻游开了去,武顺坐在一旁小声道:“兄长莫要责怪媚娘……”
  “我怪她作甚?”
  说话间,老张情不自禁地在水下搂住了武顺的腰肢,只是泳衣太过保守,纱织褶皱叠起来甚至有点膈手。
  武顺不觉有异,反而问张德:“‘云韶班’若是个要紧处,媚娘做事倒也罢了,我却只会写写文字,要是坏了兄长大事……”
  “明则,我记得不久前送你一身泳装的?怎地不见你穿?”
  武顺一愣,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张德在问什么的时候,更是娇羞非常,咬着嘴唇不说话。
  “怎么又不言语了?”
  仿佛生气的武顺别过头不去看他,而水波微动,是张德胳膊在摩挲着,武顺猛地转过头,依然是一言不发,只是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第四十五章 人要有梦想
  江夏第一造纸厂,这里生产的纸张多不是用来直接书写的,内厂也有试验员在这里调试工艺,主要是随着人口的极大增加,特种纸张用处越来越多。
  内厂有次在调试“巨灵神2。0”的时候,临时用了丝绸和纸张折起来,然后用来塞缝隙。过了很久,发现丝绸和纸张粘结在一起,而因为但是墙角多有石灰粉,使得整个粘结物相当的特别。
  因为这么一个小发现,内厂就做了几次小实验,发现当用瓷土、石灰调和成流质,然后作为粘合剂,将纸张和丝麻堆叠奇数层,就能得到一种全新的特种纸张。
  这种纸张比一般的宣纸要硬的多,也可以书写,但更多的时候,用来印刷效果会更好。
  这个成果迅速被专利厂消化,然后就成立了江夏第一造纸厂,主要生产各种特殊纸张,当然其中也包括厕纸。
  嗤!嗤!嗤……
  石版印刷的工人已经越来越熟练,作为“技术工种”,其一年的工资报酬,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小吏。纵使福利差距有点大,比如逢年过节费或者旬日的贴补禄米之类,还有子女就学的行情等等,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印刷工在武汉,绝对算得上“中产”。
  “如今名刺都是用印的,当真是没诚意。”
  江夏第一造纸厂还承担印刷业务,其中一个大头,就是给人印“身份证”以及“名片”,诸如各种会所嫩模的介绍,反而印的比较少。
  主要还是江夏第一造纸厂业务不熟练,还没有跟“文人骚客”打好关系。这年头的“文人骚客”,那是真的骚,不掺水的那种骚。一边嫖妓一边吟诗,上下两头都不耽误事情。
  “要是‘路引’也能印刷,那就好了。武汉百几十万人住着,这得多大的买卖?而且用纸的也用不长久,三五月就要重新印,这可是长久买卖。厂长,不若跟府里提提,揽了这买卖?”
  车间主任带着笑,厂里的效益好了,他们这些“中产”才会有机会变成“资产”。否则“中产”说起来好听比“无产”强,但实际上和“无产”并没有任何区别。
  自古以来的诸夏苗裔,都不缺“理想”,当社会的上升通道打开,哪怕何等的狭窄,不拘高低贵贱贫富,都会钻营琢磨,这个过程,通俗点来讲,就叫奋斗。
  一个造纸厂的车间主任,他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职业规划,厂长若是得了使君赏识,兴许就调去做官,也兴许另有重用。而厂长走了之后,车间主任变成厂长的概率就大了不少。
  退一步讲,当不成厂长,造纸厂的效益好了,社会来往也就多,作为一个车间主任,官面江湖上认识的人也就多了起来。那末,即便不能成为厂长,将来跳出去自己开个小作坊,凭借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也足够让他顺利地从“中产”,跨入到“资产”行列中去。
  纵使见了官老爷还是矮一头,可面对黔首苍头,却是要硬气了不少。横竖有个天灾人祸,他也比泥腿子抗风险的能力要强得多。
  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又有分别?
  “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一条咸鱼。”
  难得回家吃饭,阿奴吃饱了就躺在一旁休息,老张看不下去,便喝了一声。结果阿奴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老张看了看阿奴桌上的三根牛骨,还是没忍住:“哪有一次吃三大块的?你难不成真和牛一样,有四个胃?”
  “牛居然有四个胃?”
  刚吃下三块“战斧”的阿奴一愣:“怪不得这么能吃!”
  “……”
  你特么关注点是这个?
  老张实在是受不了了,连忙喊道:“去把消食茶拿来。”
  “是。”
  最为灵醒的倒不是别人,而是银楚身后站着的新罗婢,老张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银楚却是一边喂着张辽,一边笑道:“阿奴吃得多,说明肚量大,这才能生下大樱桃啊。”
  “就是!”
  阿奴拍着肚子,活像一条挺尸的咸鱼……
  虽说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可老张这里随性的很,一窝的女人带着一窝的孩子,吃饭时候极为热闹。
  “阿妹,你不吃牛肉么?”
  在张洛水一边坐着的张沔小声问道。
  “太大了,咬不动……”
  “看我的!”
  说罢,张沔掏出一把缠金银边小钢刀,甩开皮制刀鞘,三下五除二,就把牛肉切成了小丁。切完之后,张沔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银质小叉子,递给张洛水:“雪娘用这个叉子,就便当了。”
  老张本来想训斥的,但见银楚眼眸扫过来,顿时闭了嘴。那缠金银边小钢刀,整个就一突厥风格,毫无疑问是银楚送的。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啊。
  心中正暗暗感慨,却忽地听到身旁李丽质侧过来小声道:“阿郎,顺娘媚娘怎么不在家里用餐?”
  换做旁人,怕不是以为李丽质是关心武氏姊妹,但老张跟李丽质也算得上有些心意,当下就明白了意思,于是张德小声道:“你是想寻个事儿去消磨,是么?”
  李丽质脸蛋微红,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睁着大眼睛,稍稍地用眼神祈求了一下张德,老张原本还想琢磨个说辞回绝,一看这眼神,立刻就心软了。
  于是道:“还真是有个事体,丽娘甚是合适。”
  “当真?”
  “骗你作甚?”
  “没骗么?”
  李丽质眨了眨大眼睛,眼珠儿微微地瞄了一样同样都在偷瞄这里的一众女郎,看得老张心摇神晃又是暗爽:不骗是绝对不会不骗的……
  打了个哈哈,老张在案桌下轻轻地摸了摸李丽质的大腿,然后道:“过几日开了会,差不多就能讨论个章程出来,这几日都在调研,放心,答应了丽娘,决不食言。”
  “嗯。”
  轻轻点头,粉面桃花一般的公主殿下转过头,仿佛要专心用餐,却是没有去看周遭女郎羡慕不已的目光。
  “哎呀!这个酸酸的茶汤是什么做的?曼娘再来一杯!”
  微妙的气氛,陡然就被某条咸鱼给打断了。
  


第四十六章 别样幼学
  “郑兄在总督府过的如何?”
  “唉,别提了,房相到了豫章,从洪州开始摘官帽子,一路摘到抚州、饶州。算是把彭蠡湖转了一圈。我一个中原来的,跑来江西差点水土不服死过去,可就这样,还被房相拖着巡抚。”
  抱怨的人是荥阳郑氏子弟,算是郑穗本的侄子,要叫郑琬一声“阿姊”。受张德照顾,在贞观十六年“行卷”房玄龄,没跟其余买醉的选人一样成天出入秦楼楚馆,而是跑到了房玄龄麾下,专门主持“教化”事物。
  主要是房玄龄没打算因循旧例,而是重起炉灶,效仿“武汉经验”。
  如今“豫章书院”仍旧存在,只不过房玄龄除了应酬,基本不予理会。皇帝那里,兴许这辈子也就是个“凌烟阁”功臣,至于他房玄龄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大约是后人也一头雾水,顶多就记得一个“房谋杜断”。
  且不说身后事身后名,只顾着眼门前当下,房玄龄也不敢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群老旧文士身上。江西的“诗书传家”爱怎么玩由着去吧。
  “房相在‘豫章郡’,似是要深耕广种啊。”
  “如何不是?原先愚兄还琢磨,混个一二年,便回京城。如今那叫一个辛苦,彭蠡湖周遭十几个县,全部都要跑下来。‘遗才’要捡,‘逸才’要抢,房相年底之前,就要看到新的书院。别说愚兄了,一起出来跑腿的,哪个不是叫苦不迭?”
  “不是说要推到明年么?怎地这般就要动作?”
  “这就是愚兄来武汉的缘由啊!”
  嚎了一声,这郑家老兄感慨道,“房相从临漳山借调了教员,而且官帽子都准备好了,这学院,就是要赶在年底之前筹措起来。”
  “学院?”
  “豫章师范学院,房相已经提了字,入娘的京城那帮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孔颖达那老货居然也没闹。当年武汉这里,他倒是呲牙咧嘴,宛若一条恶狗。”
  “欺善怕恶么,人之常情。”
  虽说武汉未必就善,但毫无疑问,房玄龄对于京城的儒生们而言,那是相当的“恶”。
  敢明着要和房玄龄过招的人,帝国上下还真没几个,当年温彦博没死的时候,还想位列天王,还不是被房乔反手一巴掌就糊了回去。
  温彦博这等顶级官僚尚且没戏,何况是孔颖达之流?
  再者,高层默契也是有的,皇帝既然“罢相”,“弘文阁”如今的形象也逐渐清晰起来,对于旧时宰辅的“照顾”,也是应该有的。
  “说起来,上次开会,倒是讨论过新设学校一事,只说是教授孩童,莫非就是这个豫章师范学院?”
  “这阵子应该只有这么个学院。”
  郑氏子弟想了想回道,然后又是一声感慨,“愚兄还算好的,那些个都水监出来的同僚,才是倒了血霉,赣水东要筑坝修堤,已经是了三个了。现在房相还在问工部、将作监要人,洛阳那边不知道多少人闻‘江西’色变,就怕来了送命。愚兄这里,好歹还是活着的不是?”
  “……”
  原来跟着房玄龄当官,“活着”已经是一种福利了么?
  这么厉害的吗?
  房玄龄属于顶级的管理人才,但在江西这地面上,他想要用人,还是有些不便当,肯定是不如在中枢时那般畅快。
  只不过他到底也是从“底层”起来的,操持这些业务,也不过时“重操旧业”罢了。
  若非“豫章郡”远没有武汉那般风气开放,能够让大量女子参与到大工程中去,房玄龄也想“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眼下既然没条件,那就只能狠狠地“对内剥削”,然后再从外面“融资”。
  房玄龄要开挖的一条运河,要新修的一条弛道,都是拿“过路费”来冲抵的。武汉方面也论证过,按照“南昌”的底蕴,只要运河通渠,弛道修通,一年就能见效,三年市镇富集,五年之后就是脱胎换骨。
  连蒲圻县这种鬼地方都能蹭武汉“热点”而鸟枪换炮,何况“豫章郡”自古以来就不差,不敢说比较苏杭淮扬,却也是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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