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朝工科生-第1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时单道真就震惊了,心说要不是老子是个街头流氓,差点就信了。
不过流氓们的逻辑很简单,你给我面子,我当然也得给你面子。虽然之前通过“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江湖切口,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结果上来说,还是相当愉快的。
“上国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南乡野女,当真是乖顺无比,在伊予岛,素有‘伊予新罗婢’的美称。”
这他娘的是美称?
单道真又一次震惊了,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神态,然后道:“越君,这些野女想要卖两贯,也不是不可以。你我明人不说暗话,这些野女,不过是派点兵就能从乡野抓来。这些野女,我要了,有多少要多少,但是,除了野女,我还要苦力。一个苦力,我可以给你五贯!”
伸出五根手指,单道真在越智崇信面前晃了晃。
算术有点差的越智崇信,这时候脑子转的飞快:五贯!那我从本岛三贯买一个,不,两贯买一个,不是立刻什么事不用做,就白赚三贯?
于是越智崇信搓着手,一脸的谄媚,凑在单道真身旁激动地说道:“上国大人此言当真?”
“华润东主托我给越君带个话,只要归顺华润号,银元……”单道真手指之间翻转着一枚华润银元,“那是大大的有啊。”
第二十五章 别人不知道
洛阳城的坊市和别处略有不同,不似长安那般东西划分,反而是南北为邻。更有意思的是,糖市并不在原先的南市,而是民部、内府、九寺在这里联合新开一市。这个市场就是新南市,市监狄知逊,是第一任新南市市监,六品的“京官”。
而且狄知逊运气极好,当年在浙水河口的剡县做官,因缘际会,给华润号行了方便,更是帮忙“东风”船队传递当地大户钱氏的行踪消息。这才助“东风”船队转战千里海波,斩“浙水无支祁”钱模人头于福州海潭山。
正是有了这一层关系,狄知逊一飞冲天,洛阳刚刚正式升格为东都,立刻就调任洛阳待选为官。
皇帝因为缺钱对糖业出手,妥协了一个糖市小吏出去,却又让狄知逊在各方的角力下,登上了新南市市监的位子。
李世民问对康德和王秋道,二人都认为剡县县令狄知逊“忠君爱国”,可以重用。
这是一个运道极好的人,洛阳城内,达官贵人皆是这般认为的。
“新南市又有堂号新开,就是那座倭国铜山!”
“伊予铜山挂牌开铺,除朝廷采买之外,剩余皆在新南市出售发卖!”
“甚么?这么快?!那伊予铜山倭人就白白出让?”
“怕是消息传的慢,倭人不知道行情。”
骑着马一身官袍的狄知逊到了“伊予铜山”商号,盖了章之后,这家铜业商号,就算正式在新南市落户经营。
尽管连一颗铜锭都没有看到,但洛阳大户早就急不可耐地跑去“伊予铜山”号下订单。
只一个上午,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狄知逊擦着官帽下的汗珠,有些不可思议地对李奉诫道:“李君对这等场面,竟是这般镇定?”
“这算甚么场面。”
李奉诫摇摇头,笑道,“狄公有所不知,几年前在长安时,一百零八坊市浮屠抢购‘凯旋白糖’,那才是令人震惊。上万光头在眼前晃动,当时长安令源坤罡,不得已之下,才同哥哥商议,将那铺面搬出了长安城,约莫有三四个月,才重新搬回城内。”
“嘶……”
做过地方主官的狄知逊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程度的事情,剡县不是穷乡僻壤,但要说让剡县县内有千把人聚众,他是绝对不敢的。
上万光头……想都不敢想。
若无禁军维持,只怕稍稍有点心怀叵测之辈闹事,就得死数百人。
“这次某要多谢李君帮衬,‘伊予铜山’能在新南市开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狄公何必如此。”
李奉诫依然保持着淡然,“‘伊予铜山’中朝廷收买的铜锭,也是要收税的。多余的铜料……兴许不用多久,也会如白糖一样。”
“这……”
这样的事情,狄知逊不敢下结论。炼铜和冶铁是两回事,私铸铜钱虽然是个罪名,但这是个不怎么抓的罪名。市面上流通的“钱”,实在是太少了。有些时候不得已,劣币大量发型,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伊予铜山”真的能够年产五十万贯,那么铸钱利润有三四个点,至少长安洛阳苏州常州石城这样的人口异常稠密区,是不会亏的,而且是大赚。
就凭这一点,民部上下官僚,为了这个赚头,就得撺掇皇帝行险。
为什么说是行险呢?因为“伊予铜山”是发了“债券”,这里面有大量权贵的“份子”。不管华润号嫩股能把“伊予铜山”经营下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块肥肉。
旱涝保丰收的买卖如果被人一刀砍去,会不会有人想起糖市?
狄知逊到底是做过县令的人,正如王中的就会一招“依法强拆”也能从下县混到上县,狄知逊也不是草包县委书记才能让他得到新南市市监的位子。
只是,狄知逊并不清楚的是,他儿子的这个蒙师,其实压根无所谓朝廷是不是要那铜业开刀。
张德跟李奉诫说过很多事情,但关于钱这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开元通宝不管铸多少,都是不够的。大唐和大唐周围的属国,永远都是“钱荒”。
李奉诫在两京之间真正攥着从未让“忠义社”别人染指触碰的,其实是华润飞票。
一张印着五十贯的小纸片,就因为是华润号印的,他就能在华润号主要都市州县柜面支取。
石城钢铁厂那些“高炉大工”,逢年过节从辽东跑一趟幽州,跑一趟洛阳,从来不带绢布铜钱,连金银硬货都是不带的。
身上揣着几张纸,到了幽州,兑上五十贯,扔马车上一路打赏到洛阳,都还有富余。
到洛阳,兑上五六百贯,直接能让“画皮馆”的都知衣服脱光了陪你睡到海枯石烂。
这些事情,有的人明白有的人不明白,明白的会觉得华润号厉害,不明白的却觉得那破烂纸片有个甚用?
实际上这次“伊予铜山”,华润号只需要加印几十万贯华润飞票即可,但因为此事和利润无关,又不能让朝廷误会什么,这才拉了一群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上船。
如今的李奉诫,越发地成熟冷静,看事情早已不似几年前那般稚嫩。
“伊予铜山”号开铺之后,他便去见了常明直,然后说起一事,没过多久,坊市之间,就有人传言凯申物流的幕后东主,似乎是要办个学堂。
而随着“伊予铜山”号订单的飙升,新南市又变得火热起来,市内交易“伊予铜山”号订单的事情也时常发生,让市监狄知逊在家中吃酒时,也对儿子狄仁杰感慨道:“若非华润号手头有点紧,只怕也轮不到洛阳人赚这铜山之利。”
他儿子狄仁杰才七岁,歪着脑袋看着爸爸,一脸懵懂加奇怪的表情,于是狄知逊就问:“我儿有甚么想说的?”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啥呢?
“耶耶,先生带我去买宣纸,用的是华润飞票啊,他们有钱。”
“哈哈哈哈,我儿啊,华润飞票不是钱啊。”
“可是,南市北市的商号,都认它当钱用的啊。华润号多印些飞票,不久可以买东西了吗?”
狄知逊愣了一下,笑道:“那是不能乱印的,你要是多印了,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
“可是……别人怎么知道有没有多印呢?”
“……”
狄知逊沉默良久,一阵夜风,把他原本就不深的酒意,吹了个一干二净。
第二十六章 君子六艺
嘀――
骨哨尖锐的啸声急促传出,巨大的游泳池一侧,八个少年一跃而起,像一条条划出弧线跃出江面的江豚。
噗!
贞观十一年的一场少年运动会,在沔州展开,这些参赛选手来自大河工坊、石城钢铁厂、长安城西大讲堂、临漳山学社及“忠义社”私塾。
“嚯!那少年好生了得。”
从竟陵县过来的老李坐在老张一侧,一边喝着千里石塘以南室里佛齐国所产的椰子。这是“民兵”船队的斩获,在护送高达国商船在交州建立补给点的时候,有一支野生海贼抢劫交州近海运粮船,斩杀船工四十余人。
于是“民兵”船队一路追杀,终于在室里佛齐国全歼这支海贼。
根据船队绘制的海图,张德判断“民兵”船队可能是从南海跨过了海峡,绕过苏门答腊岛,到了岛南海域。
这是一场典型的千里追杀,不过收获并不差。“民兵”船队发现在室里佛齐国东南有大量的土邦,原始部落和奴隶制城邦并力,或五百人或三四千人,有类西域和日本。但比较唐朝一州之地,约莫有人口七八万,和伊予岛四国相仿。
同时收获了一些物资,其中就有椰子。
“民兵”船队很早就有意识地收集经济作物,椰子以“胥耶”名义,进入到海南岛的万安县,以及南海西海岸的交州、欢州、爱州。
虽说汉朝时就有椰子,并且为时人称作“越王头”,但用途实在是乏善可陈。司马相如一篇上林赋,提到了“胥耶”,可这玩意终究不入流。
岭南之物,唯荔枝和甘蔗算是为中原称道的,就算是稻米,一年三熟却口感糟糕,楚人吴人都不爱吃,何况“诸夏”。
但椰子到了“民兵”船队手中,开辟了欢州种植园、万安种植园后,椰子油在贞观九年,就开始小批量的生产。
苦于当时存储条件运输条件不足,到去年,也就是贞观十年在广州兴办了一家岭南琉璃工坊,这才解决了椰子油的存储问题。
瓷器太贵,陶器气孔太多,反倒是有强烈意愿想要弄点玻璃玩玩的冯氏,给华润号大开方便之门。
冯盎虽是唐臣,却是实打实的有实无名“南越王”,当年的赵佗和冯盎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冯氏子弟之一的崖州都督冯世接,就是一手促成万安县设立的关键人物。种植园开辟需要多方支持,唐朝在此置县建制,却还没有有效统治。冯世接为崖州都督,华润号走了冯盎的关系,自然是让他了解到接下来要做什么。
于是冯世接以崖州都督的名义,上奏朝廷,这才分部下人马,在万安县设一军,清扫了万安县的强势土著,拉拢了当地的弱小部族。这才让华润号顺利地开辟出万安县椰子种植园。
一亩椰树林,能初炼油三石半,这种初级油已经相当的不错,高产的同时,其保质期相对较长,去年的椰子油,在阴暗处存放,丝毫没有变质。
唯一制约它铺货大中城市的,仅仅是长途运输的保存问题。
“滋”
嘬了一口椰子汁,老李看着游泳池中的少年,感慨道,“竞游少年何其多也。”
“你要感慨,不若脱了衣服,跑去汉水游野泳。”
老张笑的猥琐,让老李顿时呛了一下,游野泳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被几千人围观,那就很有问题了。
老李就是这么一个游野泳游出问题来的,“名士”风采,越发地为荆襄大地的少妇们所评点。
冠亚季殿各分名次,虽然没有金质奖章,但铜铸的奖牌上,各镶着区分名次的玉石。颜色不同,一目了然。
作为一州长官,加上又是山长,老张亲自给他们戴上奖牌,又请了极擅素描的大工,将冠军画了下来,再经过石版印刷,印上一些,刮在专门的教室中。
“古时君子六艺,大约如此。”
曹老爷子笑呵呵地摸着胡子,他压根没想让汉阳学社的跑来凑热闹。一是他就是挂名,汉阳学社的学生,也是冲他名气来的,正经愿意求学的,直接冲到长安跪求知己;二是曹老爷子有了李善,剩下的都是垃圾没错,他一个快一百岁的老家伙,就是怎么的粗鄙;三是老爷子强烈要求女子也可以组织竞赛,然而老张没同意。
废话,你个老头子这是想干嘛呐!
要是有女子参加比赛,老爷子肯定会假模假样组织一下汉阳学社的小朋友们一起来凑热闹,童子嘛,有甚关系。
开明开放的曹老爷子有点让老张扛不住,不过这场少年竞赛,却是引来不少鄂州复州黄州的名流百姓观看。
场地不小,来往方便。出门右拐就是汉水,过船闸经运河,就能到临漳山以南。此间一边是水库,一边是清除淤泥的平地滩涂,修了板轨之后,往来码头和学舍,相当的便当。
出游泳池之外,更有煤渣铺就的跑道。
身穿短衫的少年们,都换上了学校提供的胶底布鞋,踩煤渣跑道上面,也不会觉得戳脚。
短跑是相当有吸引力的一个比赛,“飞毛腿”“草上飞”的诨号,在这里有七八十个,这比赛除了快之外,少年们的爆发力,也相当的有质感。那些个手握团扇折扇的少妇少女们,眼见着几近赤膊的少年,面红耳赤之余,更是一脸的兴奋 “‘持球’对攻,甚么辰光比?”
老李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洛阳有几个朋友,想来这里看看行情。”
“甚么朋友?”
“酒肉朋友,是做关扑赌馆生意的,心狠手辣,这几年日子不太好过,想要脱手这些俗物。”
“关扑这比赛?”
“队伍太少,想来这两年还不会吧。过几年定是会了。”
“持球”对攻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这其实也是因为少年打马球风险太大的折中。既要有身体上的对抗,又要保证一定的安全性。
“蹴鞠”直接被老张否了,加了竹制护具的唐朝版橄榄球,就这么诞生了。
目前只有四支队伍,之前只有两支,去年才新增了两支。
喜欢看的人不少,但知道什么时候组织比赛的,只有“忠义社”成员。
而且拿比赛结果来关扑的,还真不少。因为交通制约,想要组织一场比赛,还真不怎么容易,不过老李的话没有说完,想来还有什么没说。
二十里长跑比赛结束之后,老李跟老张道:“适才我说的那些朋友,其实是想让你提供竹制护具及穿戴,然后帮忙在长安洛阳两地寻些场地。”
“甚么意思?他们是要自己组‘持球’对攻的队伍?然后在长安洛阳开赛?”
李德胜点点头。
日这特么唐朝人有想法啊,居然想搞联赛?有那个群众基础没有?你到时候联赛取名“唐超”,那肯定扑街嘛。
不过不管那些洛阳人到底打什么注意,对老张来说,这都没什么损失。反正竹制护具又不是盔甲,不用担心朝廷派人过来抓你说谋反。
“说来,这几个不全是做关扑赌馆生意的吧?”
“有几个拿到了糖业‘产本’,主要也是为了给白糖再开门路。”
哈?
老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葩的画面:贞观十二年唐朝橄榄球超级联赛由“凯旋白糖”及糖业协会冠名赞助 赛季奖杯叫啥?白糖杯?
一时间,老张有点凌乱,有点蛋疼,有点无语。
第二十七章 思路广
“褒国公的两个儿子都想做这个?”
“可不是。”
竟陵县的业务最近进入平稳期,老李除了带队捉拿山贼,基本也没什么命案大案发生,于是经常跑去沔州串门。
加上最近又要给老朋友们拉拉门路,借着少年运动会的时机,便来找老张做一回商业掮客。
来头不小,段志玄家的崽,老大段瓒跟张德的关系谈不上好还是坏,反正不怎么来往,也没加入“忠义社”。说到底就是段家有这个资本傲,不管是老董事长的元谋功臣,还是玄武门事变的元谋功臣,段家都能屹立不倒。
你说段志玄一个山东人,他怎么就当年想到跑去太原然后跟着李渊起事呢?然后你说段志玄一个跟着李世民东征王世充差点被砍死的山东人,他怎么就在李建成前脚派人拉拢他,后脚就冲到李世民那里把李建成的底裤都卖了呢?
于是李董杀哥宰弟且为乐之后,段志玄他美啊,他高兴啊,他得意啊。
去年李董不但给他改封褒国公,还让他世袭金州刺史,这小日子不比谁差。设洛阳为东都这事儿,外人还不知道行情呢,贞观六年的时候,段志玄他儿子就跑到了洛阳,偷偷摸摸地在柴令武后面搂好处。
后来吧,柴令武被梁丰县男三下五除二,扔回了长安面壁思过,连他老子柴绍都差点被老董事长吐槽是个傻叉。
而段瓒,他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终于成为洛阳城最大的联营赌馆幕后大东主。
老张弄出了麻将,但段瓒的赌馆,不但玩出了二人麻将,还弄出了麻将别十。张德派人打听了一下,前者玩法比较大,一个开元通宝的底搞不好一把就输一贯,最高一把能输两贯多,封顶两千零四十八番。后者,其实就是“二八杠”的唐朝版……
这是个天才,然而才能歪到马尔马拉海沟去了。
“他们是个甚么主意啊,这‘持球’又不甚好玩。”
张德也是觉得奇怪。
“赌馆名声不好听,若是搏戏场所,倒是露面也不怕,清流也不至于攻讦。”
“搏戏场所?甚么意思?”
“段大郎在洛阳有个斗鸡馆,有个斗狗场,有个相扑场……哎呀,总之娱人玩耍的把戏,他都中意。本来是要做马球馆的,但你也知道,好马这辰光哪有给他的?后来听说‘持球’,和蹴鞠大不相同,又激烈又爽快,这才起了心思。”
这货姓段可惜了,说不定姓王呢?这尼玛唐朝就有人开始搞娱乐中心娱乐平台了?给段瓒一个直播平台,他还不得直播怎么吃黄鳝啊。
“操之,你看啊。这厮家底不差,再者褒国公也是厉害角色,若是能拉拢他,在洛阳,当大有好处。”
“他想在洛阳组几个队伍?”
“二三十个总是要的。你有所不知,眼下洛阳人口丰富,不比之前,加上长安至洛阳,一天就到。弛道、官道、板轨,几成一体。如今胡商夷商,也愿去洛阳。光那糖市就不一般,这夷商钱财不少,又肯花销,若有个去处,自然肯的。”
“有这功夫,怎不见去‘风流薮泽’之地?偏去看好汉捧着个球互殴?”
“胡商自己也组队啊。”
老李眨眨眼,让老张猛地来了精神。
“你是说,段大郎他让胡商们也组队?”
“可不是?还约了夺冠奖金,颇为丰厚,实力不强的胡商,若是凑凑钱,赢下第一,也不亏本。再说了,段瓒这厮还琢磨多弄几个场地,围了起来,收点看比赛的钱。”
“……”
愣了好一会儿,老张很想说:这货是不是还打算比赛的时候卖爆米花和百事可乐?
这思想有点超前啊,略牛逼。
“这事儿,没有两三年,成不了吧。”
张德犹疑说道。
“这和我们有何干系?他要是在洛阳成了,咱们在长安又不是不能照猫画虎。再说了,‘伊予铜山’一事,搞不好朝廷又要弄个甚么‘产本’出来,段大郎的想法,大概就是来年要是有铜业‘产本’,那些夺了‘产本’的,想来就是旱涝保丰收,有这等浮财,怎会不好生快活?”
李德胜搓着手,“你看啊,咱们算他二十个队伍,一个队伍三十号人,这就是六百人吧。”
“嗯。”
老张点点头,觉得奇怪,这些都是小钱啊,有卵用?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也偷摸弄几个队伍,要厉害些的,从福威镖局或者十二卫弄点高手过来最好。这穿戴旗号,咱们得抢眼,衣衫冠帽,怎么也得有个分明。你看,操之你不是有那个天竺数字么?昨日那些少年的装扮,不也是身负数字?”
老张继续点点头,突然来了点感觉。
“这就对了啊!”
老李眼睛一眯,然后略显猥琐地看着张德,“操之你看,都是少年郎,这要是好比你当年‘长安及时雨’的名头,你说,这一身印着天竺数字写着名头的短衫,会不会更抢眼?”
“……”
看老张不说话,老李继续道:“都是做一身衣裳,为甚不要名人穿戴呢?到时候学堂里面,也能炫耀一番。你看这洛阳,少年男女得有二十几万吧。咱们打个折,男丁算十万,去掉小的,算五万。一件长衫算一贯半,一双布鞋两百文,撲头两百文,这外面看着的一套,得有两贯吧。”
“……”
“五万个两贯,这就是十万贯啊。一个队伍,咱们算一个厉害的,只要有三五队伍,这就是三五十万贯啊。”
“……”
很好,要不华润号幕后黑手的位子,让你来坐吧。
一脸懵逼的老张心说这年头幺蛾子真尼玛多,刚还觉得另外一个是王首富传功,眼门前这个特么跟秋叶原的黑心商人有啥两样?卖周边有你这么卖的吗?太过分了!
老张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说此事可行否?”
“如何不可行?洛阳布行、绢行、鞋帽行、染坊……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老张看着一脸坦然自若的老李,感慨万千:我看我这情况,基本已经宣布告别自行车了。
奶奶的,唐朝人不科学啊。
第二十八章 为了猪肉
沔州举办的少年秋季运动会还在进行,到了新设的标枪项目,场地清空,凑近了看热闹的,都被赶到了操场外。好在垒了十几个高台,台阶次第,倒也能容纳小两千人。
“怎地,你还上场?”
“我好歹也是教书育人的,不以身作则能行?”
换了一身劲装,称量了一下标枪,这形制有点像江南渔民的飞梭,可以用来扎鱼,也可以用来扎人。反正当年太湖水盗,就是拿这玩意儿造反,芦苇荡里可比什么弓箭来的给力。
“礼!”
老张到了场地,少年们齐齐整整地行礼,最年长的少年一声令下,皆是跟从。
“重在参与,但更要有胜负心,胜不骄,败不馁,力争上游。”
“是。”
点点头,就听那最年长的少年喊道:“毕。”
欠身行礼的姿势才恢复了正常。
“呼!”
抬起表情,目光直视最远处,开始助跑,奋力一掷,那标枪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去。
“嚯!好你个张操之,好气力。”
老李虽然知道张德日夜锻炼,也见张德练过散手、相扑、摔跤,可从不知道张德还有这投枪二十丈的本领。
嗤!
标枪一头扎入松软的草皮中,枪身颤巍巍地动着,让李德胜顿时站起来叫道:“彩!好彩!”
“长史好大的力气!”
“你懂个甚?这是光靠气力能行的?”
坦叔站在李德胜身旁,抱着张沧面带微笑,张沧眼睛瞪圆了:“太公,耶耶扔的好远呐。”
“怕是有二十几丈。”
很快就有丈量的学生跑动来开,一条条用石灰划出来的标线,已经显示张德扔出了二十丈。
“呵,这条麒麟臂还成,国家二级运动员到手。”
咧嘴一笑,张德拍了拍几个身旁的熊孩子脑袋,“你们可记得我说的?力争上游啊。”
“是,先生。”
恭恭敬敬,眼神满是崇拜。
老张冲观众们挥挥手,顿时一阵阵喝彩声。
这个开场演示之后,观众们也知道这是在比什么了,一时间来了兴致,倒是像模像样地在那里猜测自己能扔多远。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李德胜笑道:“你有这等手段,西征大军痛失一员擅使飞矛的火长啊。”
“啧,似我这等本领,最少也是个校尉。”
“摸金校尉么。”
“滚。”
二人打趣着,忽地老李一边剥着熟板栗一边问道:“你让我今年多种豆麦,是作甚?”
“喂猪。”
“嗯?”
李德胜一脸不解。
老张喝了一口茶,坐椅子里解释道:“长安吃肉的人多了,不拘是牛羊鸡鸭,如今猪肉便宜好食,寻常人家三天两头吃肉,也不稀奇。前年这光景,沧州猪已经卖断,要等过年才有最后一批做年货用的。”
“去年呢?”
“去年摊到长安城每个人头上,差不多一年下来一个人二十斤肉。只是沧州猪、登莱猪、苏州猪、淮南猪供应不上,河北一百多个养猪场,那才多少猪?”
“那些猪吃的不差,价钱自然也高。”
“我就这么说吧。”张德也抓了一把板栗在手里,剥了一颗给坦叔怀里的张沧,“要想供应长安所有人都吃上沧州猪,得有四百万亩地种豆麦,还得亩产四石左右。所以实际上,得有一百万亩地的余量,五百万亩地,种豆麦。”
听上去很多,但摊到“忠义社”成员家中,反倒是没多少。再比如像张德治下,沔州筑坝拦截出来的水库一侧,就是新增的小二十万亩地,第二年就能有收成。还有小白师兄治下的黄陂县,新增的梯田两年累积有六十几万亩,只是有的地还荒着,缺水少井,想要经营,还得有个一年半载。
“忠义社”配合华润号,加上朝廷为了账面好看,可以说是联合行动,调动了荆襄一带的资源,才有了这样的成果。
在此之前“围圩造田”,速度之慢,地方官吏的低效态度,别说张德瞧不上,连一向纵容的李皇帝,都发了几次脾气。
太子南下东巡,做一回淮南道黜置大使,也是有这个背景在。
当然后来事情没按照皇帝的想象走,暖男这个心大的笨蛋,居然大摇大摆地推广新技术,还压根不怕别人捧他。
后来么,暖男就成了为数不多老子在位自己在外面浪的储君,回家是错,不回家还是错,总之就是自己作的死,含着泪也要作完。
好不容易回了家,正常人心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皇帝爸爸召见之后,就随便问了问风土人情,完了就把储君儿子扔东宫自己数蚂蚁去。
简直了。
要不说做事得走心呢。
老张的沔州地盘小,想要调控豆麦产量根本不可能。再说了,以前大家不爱吃麦饭,觉得麦子低贱麦子难吃,可现在研磨技术上去了。别说馒头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奶油蛋糕都有了啊!
现在想要靠低价收购麦子,还真不那么容易。
所以这事儿,就摆在了“忠义社”小伙伴们的眼门前。现在养猪,配合土霉素,成活率高,生猪存栏量大大增加。可问题来了,一头猪差不离一年要消耗粮食五千多斤。
豆粕又不是天上掉的,还是得从地里捡。
可这年头,穷困地方种豆子那真是为了吃,还有就是豆子税赋稍微可以接受。河东农民被逼着种麻之前,那真是从吃饭到出恭,连环屁不绝于耳。
照理说,问小农采买豆麦,也能解决问题,可惜因为糟糕的物流,一头骡子背两百斤豆子到沧州,兴许要吃掉五六十斤 这狗屁买卖谁还做?
所以在板轨、水泥弛道扩建之前,“忠义社”为了养猪,也早就定下了基调。我们的养猪场盖到哪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