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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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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白了她一眼,却猛地一双狗眼瞪圆,只见萧姝半解罗裳这光景已是走光甚多,鬼使神差的,他来了一句,“那日只瞧见你雪臀丰韵,没曾想本钱这等雄厚……”
  二娘子一听他淫词浪语,又羞又怒,却又有几分刺激在撩拨心尖,她是知晓这厮是喝了酒有点莽撞,却还清醒,便道:“你看是我美些,还你那白氏郑氏美些?”
  “你还小,哪懂那人间滋味,个中趣味,非是美丑较量。若想一较高下,还需身体力行。”
  “待怎地?我若成了女冠,便可自寻快活,大人也寻不得我的苦处。”
  “若要快活,还不容易?”
  老张顿时一脸傲然,猛地将萧姝掀翻,大手伸了出去,滋啦一声,只听裂帛之声不绝于耳,片刻,张德感慨万千:“你这臀儿,当真是雪白如玉,我便没见过这般美妙的,不知能不能亲一下?”
  “杀才!你说的甚么话!”
  “哈哈哈哈,我跟你倒是有些缘分,听人说欢喜冤家,也不知是否这般。唉,我这蠢才,怎地浪费了口水,还是亲一下再说……”
  正要俯身,他又问道,“你可沐浴过了?”
  萧姝羞怒交加,只觉得这辈子的羞耻都暴露在了这个莽夫面前,可心中躁动的刺激,早已被这奇男子勾了去,当下竟是嗫嚅道:“你还是快些作弄罢!”
  “好个急色的女子,罢罢罢,这便来了。”
  说罢,老张一撩衣摆,把裤子一脱,就从里面掏出了对人宝具……
  


第四十九章 床笫之语
  院外枫树成林,屋内二人同眠。只待鸡叫三遍,老张一个灵醒,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身上略有干涩。猛地又揉捏了一番臂弯中的璧人,这才长叹了一口气:“爽。”
  较之安平泼辣郑琬奔放白洁乖顺,萧姝自有器量以及分寸。这男权时代中的上等女子,不外如是。
  只可惜,江南土狗居心不良,非是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若是怀上骨肉,我当如何?”
  “怕甚,自有亭台楼阁给你养身。若得机巧,明年开春就头戴黄冠也未可知。”张德轻抚萧姝光滑无比的背脊,察觉到早晨寒气带来的阴冷,将丝绒大被往上盖了盖,才正色道,“你既对我有意,我不敢夸口说必娶你为妻。又非白氏郑氏这般,做个高门讥嘲的姬妾……”
  “终是无名无份。”
  十来岁的小娘,却还是精于世道,略带了几分委屈,却有安心地说道,“只是我却非要黄昏大礼,能得解脱便是极好。自幼长于庭院深处,当真憋闷。”
  “若是不读书,哪来憋闷。”
  “却还是读了书,怪我么?”
  “是这世道不好,若是有一日,女子也成半边天,才算不憋闷。当下你委屈在我这里,还是不解脱。”
  “总是好的,与其将来被大人拿去卖,嫁个五姓七望或是关陇将军,又或是中了皇后的招数,去服侍皇帝。倒不如……倒不如还是寻你这个顺眼的匪类淫贼。”
  “你说我淫贼也就罢了,怎地还说匪类?自遇你那天起,我从来都是平等相交。莫要寻些话来中伤……”
  “怎么是中伤?”
  萧姝手指在张德胸膛上划着圈圈,葱白手指被早晨寒气冻的有点红,一圈圈地划着,似是有些好玩,她双目没有焦点看着虚空,“你当我不知道么?那日在闺房之中,你这物事,可是有变化的……”
  说罢,她脸颊微红,在胸膛上划着圈圈的手指,竟然是滑了下去,不再画圈圈,只是窸窸窣窣,丝绒大被一高一低,颇有节奏。
  “你跟芷娘倒是有得一比。”
  老张笑了笑,猛地秃噜了这么一句,然后整个笑脸僵硬在那里。
  只箭萧二娘子一双杏眼瞪得极大,然后掩嘴惊呼:“你当真睡了皇帝妹妹?!”
  “……”
  尴尬无比的张德本想否认,可一看萧姝那表情,也不愿说谎,只好道:“你莫要在闺房中传扬,我只说一句,你听说就算。”
  “嗯,事到如今,我便是大人也不去理会,自是跟你同命运共生死。”
  “哪有这般艰难,总不会让你担惊受怕。”
  张德揉捏了一番萧二娘子的翘臀,又轻拍了两下,这才道,“芷娘给我生了个儿子,是长子,叫张沧。”
  “嘶……轻些,轻些……”
  撸的太痛,老张整个人五官都扭曲了。只见萧姝惊愕的无以复加,半晌才继续一边撸一边失神道:“这公主着实不凡,有大勇气。”
  “是我负她太甚,只如今……非是三五年的事业。不过再有一年光景,她也当无碍了。”
  “是何道理?”
  “此事长远了些,实际也和李淳风有些干系。实不相瞒,今日李淳风落到这般田地,有我推波助澜的因素。”
  张德也没有隐瞒萧姝,沉声道,“王太史之算术独成一学,如今算学一类称为‘王学’,乃是我在‘忠义社’中鼓吹。旧年开制同仁医学堂,亦是假道伐虢,乃是剑指眼下算学诸经。”
  “李淳风败于武氏女乃真有其事?”
  “事情不假,却非根源。李淳风受皇帝命,重修历法。然而王太史入辽之后,河北诸地农耕游牧,早有全新时机。农政之令,差之甚多。遑论太子春耕之时八牛犁及东巡所献曲辕犁,皆是‘王学’之功。”
  “也就是说,太史局修历一事,名存实亡?”
  “不错,这才是李淳风出逃长安的根源所在。太史局中不仅仅是李淳风,任何人都将一事无成,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
  张德目光闪烁着狡猾的光芒,这种大趋势的算计,不需要什么智力,而是人类为了偷懒的本能反应。而对皇帝来说,既然王孝通好用,还要你太史局干什么?
  “不过阴阳家的那一套,王太史不曾染指,我等……也不屑染指。”
  说到这里,张德才又拍了拍略有热的萧姝娇躯,“很快的,很快就会形成大势的。不仅仅是王太史的‘王学’,还有李淳风接下来的西行,都会形成某一种大势。到那时,在这种大势之下,几个女郎拜入李淳风门下为弟子的事情,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甚么大势?”
  “唐朝国势比肩汉朝。”
  这种大势形成,那么李淳风的思想武器乃至意识武器,就会在强大的军事经济双重压力之下,得到倍增的效果。
  实际上,只要不是太蠢的唐人,都能在此时的贞观朝,在西域忽悠出一片愚夫愚妇来。更何况是决心翻本决心卷土重来的李淳风,算学上他已经没有了机会,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
  读书的萧姝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我只知你有大事业,本以为是在荆襄谋个地方郡望比肩五姓,却不知更加深远。”
  “谁知道呢。”
  张德略带自嘲地这样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算回答还是无意识的话。
  片刻,听到枫林索索,张德突然道,“李淳风西行在即,到时定要路过吐谷浑故地,我倒是有个注意,正好给你留些体己。”
  “甚么注意?”
  “此时还吃不准,还需命人考察一番,虽说早有勘察,不过彼时手中有灰糖之利,倒也不放在心上。”
  “大人为我备了丰厚嫁妆,倒也不缺这个。”
  “他才几个钱。”
  “……”
  萧姝一时无言,竟是因他这句话越燥热,也不顾初尝雨露,便是道:“也不知昨日能不能怀上,且再使些气力。”
  “一日之计在于晨,二娘子说的有理。”
  言罢,将萧姝反转过去,背对着自己,只听一声悠长娇喘,丝绒大被又是变幻出万种形状来。
  


第五十章 一个小风波
  下元节刚过没几天,十月中旬走了一半,好死不死西北方向出现了一颗彗星过境。后来一颗彗星分裂成了七八颗,一个猛子,就往万里沙海扎了过去。
  职业算命家纷纷表示这特么有问题啊老板,咱们是不是西域的事情引来了上天的不忿?
  于是有些自命不凡的学渣开始叫嚣:国虽大,好战必亡!
  李董一听,虎躯一震,虎目中淌下两道虎泪,然后在大朝会上以手掩面,声音非常的哽咽,不过四大天王都看到了李董手指缝里瞄来瞄去的小眼神。于是儿子在南方玩脱的李靖跳了出来,当然,他是手握御赐拐杖跳出来的。
  卖相有点矬的李天王呵呵一笑:西域,河中门户也。
  广大人民群众也纷纷凑热闹,心说天上的星星居然还能分裂?太神奇啦。
  朝堂和江湖,都充满着不稳定,总有一种“我们是不是变得暴力不讨人喜欢了”?
  虽然老张还在汉阳,全国最大工地热火朝天地换着各种马甲搞大工程,但这光景西域经略涉及到太多的东西,怎么可以因为彗星来个有丝分裂就放弃治疗呢?
  于是一咬牙,老张准备上个奏章,通过各种论证来表示这特么都是无稽之谈。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登莱途中的李奉诫,以“士子”身份,写了一封帖子,扔在了长安城的平康论坛。
  整个帖子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如果放一千五百年后,这肯定是要被删帖的。
  但是李奉诫是谁?他爸爸是李大亮,当然了……李大亮没什么卵用,长安官僚和贵族都不怕。但是!李奉诫的带头大哥很给力,并且给李奉诫捎带帖子的是萧铿萧二公子,他表示这帖子有梁丰县男张操之的一份功劳,很有深度,很有内涵。
  李奉诫的帖子是这样说的……
  天变……不足畏。
  我特么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迷信。
  李大亮过了几天在凉州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差点昏死过去,好在听说这帖子有梁丰县男从旁指导,顿时又活了过来。
  长安平康论坛一时间活跃起来,那些废物措大们纷纷狂喷滥骂:好你个李奉诫,迷途知返为时未晚,连皇帝都是天子,你竟敢说天变不足畏,你这是要造谁的反?是谁给了你恁大的狗胆?是不是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江南土狗张德教唆的?
  一条帖子引发的口水案不算什么,但是李奉诫的这条帖子给皇帝带来了一点点启发,心说:没错啊,天变当然不足畏,老子杀兄宰弟囚禁爸爸这就不说了,上台前三年全国自然灾害都吃蝗虫来带着全国人民度过难关,还跟草原小霸王捏着鼻子结盟,这都没玩球,朕一定是天选之子啊,朕怕个鸟的天变啊。
  加上去年还有一颗扫把星悬天上好些天,不少人都拐着弯说是不是废个皇后啥的,扶持一下正宗的高门大户啊。然而长孙皇后直接两万贯砸下去,让后宫小娘们趴地上表示这都是家里的无知之徒的自行其是啊皇后!
  于是李董就琢磨起来:李大亮虽然以前朕不放心,但他毕竟是能做事的人,而且已经在凉州混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脾气,都该磨掉,现在他的儿子又这么上路,正好以示恩宠啊。
  然而李奉诫本身是不想混机关单位的,主要是长安日报废了之后,机关单位光喝茶没报纸看,太寂寞,太孤独,容易颓废。
  十月下旬,孔祭酒捏着鼻子在国子监开了个会:天变的确是不足畏,人言也不足恤嘛,我们要紧抓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建设,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要大力弘扬改元贞观以来的拼搏精神,深入到群众中去,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同时,我们还要深入……挺进……大力……大力……加强……
  中书令黑着一张脸,心说这唐朝的大儒就这成色?这不就是皇帝的狗么?比大儒特么的还强一点。
  然后大儒就强了一点,改叫犬儒。
  帖子引发的口水战让老张回过味来,这特么分明是山东士族在放高炮,想要让皇帝接招啊。“天变”这个解释权,眼下皇帝也不是一手把握啊,中原富庶之地,人口千儿八百万,真要是一致表示这个“天变”是有伤天和所致,这特么皇帝裤裆里的黄泥巴,随时可能被定性为排泄功能丧失啊。
  “真羡慕五姓七望啊。”
  老张陪萧姝游湖的时候,感慨万千,“掀起一个风潮,竟是这般容易。”
  不过老张也没觉得李奉诫是被利用了,以李奉诫的智商,以及在老张这里的耳濡目染,对五姓七望怎么可能不提防。
  萧姝她爸是怎么被套路的老张不想知道,但是李奉诫未必没有借机一鸣惊人的意思。毕竟,“天下谁人不识君”在唐朝,还是很重要的。
  再一个,伴随着李奉诫越来越要深入到实务中去,凭他的年龄,给他办事多半还是看张德的面子,畏惧的还是李奉诫的背后之人。
  但是“天变不足畏”之后,李奉诫随时可以再刷一下“为天地立心”的存在感。
  那么,这时候的李奉诫,哪怕他一篇诗赋都没有传世,光靠实务展现出来的成绩,给一个“实干家”的名头,肯定是没问题。
  放李道长这里,绝对是“知行合一”的代表啊。
  一场风波乍起又落,山东士族的试探就像是一阵秋风,虽然感觉很冷,却因为眼下多了很多御寒设备,那就没什么杀伤力啦。
  贞观九年逐渐就要结束,不过因为有萧姝这个嫩妹子在,趣味性就提高了不少。虽然萧二娘子年纪小,可是她花样多啊。
  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贞观年,这一年,汉阳的一个小作坊起了高炉点了火;这一年,汉阳一地的河堤就修了有四百多里;这一年,汉阳有了过冬的蚕宝宝;这一年,华润号在獠人地盘设立了“三苗堂”;这一年,一头长须鲸的骨架组合起来放在了汉阳城外;这一年,老张确信了一件事情,五姓七望在撩拨李董的时候,已经显露出了自己的恐惧……
  “张郎今年不回京么?”
  “春汛结束才要回工部述职。”
  张德很大方地带着萧姝到了自己的院子,郑琬虽然心里狂骂“狐狸精不要脸”,但不管是出于荥阳郑氏的教养还是对张德的无奈,总之,她对萧姝分外体贴。
  当然,张德告诉过萧姝,别拿绿茶婊当知心人。二娘子不傻,所以有天晚上看到张德找郑琬单挑,她就跑过去对郑琬道:琬娘莫怕,我们二打一!
  


第五十一章 下水
  贞观十年,京畿四方新增煤场二十处,长安有在册煤球厂煤饼厂八十家,作坊不计其数。
  “怀远煤乃上品,可列入土贡。”
  有重臣这样建议皇帝。
  怀远煤矿是张德的产业,几年来的民间消耗就是煤球,但微不足道。大头还是大河工坊及铁骑作坊,并且因为“矿工之友”的生产,这种抽水设备对煤的消耗量不低。如今北地开挖河渠或者疏浚河道,都会采购一批“矿工之友”。
  相较于排车、龙骨水车或者唧筒,“矿工之友”相当的省人工,同时也是地方政府上下其手的一大套路。
  贞观八年的时候还没有这样,但随着薛大鼎进入中央任用,北地寒门官僚都琢磨着效仿薛大鼎,通过兴修水利来达到官声提高。
  只是有人成功有人不成功,不成功的放弃治疗,就琢磨着让“矿工之友”的报价是不是高一点  啊闹了半天,你小子把太君给我的好处都吃了回扣吧!
  简单的账目还是要做的,地方县令采购“矿工之友”的时候,州刺史拨款加上朝廷民部工部批复。随后就是入账,然后机器嘛,和人一样会生病,于是有时候用着用着就坏了横刀尚且会豁口,何况抽水机?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家里的锄头坏了,当然得修一下补一下,但是对县令主薄们来说,坏了当然是换一台喽。
  这年头,思想最进步的,还是官僚。
  一系列的反应,导致了燃煤的紧俏,于是露天煤矿已经不足以满足长安洛阳以及各州治所的需求,尤其是北方地区的大城市,家用燃煤的需求量十分庞大。
  几年的酝酿,终于诞生了一个庞大的市场出来。
  垂涎三尺的不仅仅是“忠义社”,那些没有入伙的小伙伴们,看着“忠义社”的小伙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怎么能不回家哭闹?
  然后他们的爸爸一看,这不行啊,哪能让自己的儿子没面子?
  于是有人一合计,给张德先上上眼药。
  某个重臣在朝会上这样建议后,张公谨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是啊,怀远煤乃上品,可列皇贡。清河崔氏乃上品门第,可为朝臣!”
  虽然张叔叔帅的惊天动地,但不代表他就要靠颜值。论才华,贞观三年他就展示过了,并且作为在边防军做过司令,京城卫戍部队做过长官的实权人物,张叔叔表示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往老夫家里偷瞄!
  皇帝轻咳一声,正色道:“朕未昏聩,岂能与民争利。”
  “张德非民也,乃陛下臣属,怀远矿产涉及经营,乃商贾之道,非朝臣能所为。若传递中国之外,恐引非议。”
  张公谨勃然大怒,冷哼一声,但他没有反驳,而是一言不发,等着皇帝仲裁。作为皇帝的姐夫,当然,也不仅仅是姐夫,张叔叔心中还是有底的,皇帝是不可能对侄儿的好处下手,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怀远煤矿,那当真是张德一个人的吗?
  “忠义社”涉及到的产业,就比如说“矿工之友”,乃是分包片区就地销售的。也就是说,沔州的“矿工之友”,它不能拿到沧州去卖。而这个分包,是在“忠义社”内部就消化分配。
  再比如捕奴生意,矿场填进去的奴隶人命,这几年早就破了五位数,人力消耗是个无底洞,张公谨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而捕奴生意的主要运作方,不但有博陵崔氏的分支,也就是崔慎为首的反人类分子团伙,而且还有琅琊萧氏,以及豳州大混混侯君集。尤其是侯君集,侯文定给张德仗剑走千里,他爸爸就能捕奴生意纵马跃万里。这里面的水,深不可测。
  再有炼铁炼钢,那就更加复杂,整个左骁卫团体,不管是左骁卫大将军还是将军,都有涉及。牛进达更是专门为此保驾护航一年多,还有陇右薛氏河东薛氏,张公谨的对头薛万彻捏着鼻子也要掺一脚  十岁十二岁的张德,或许还能糊弄糊弄,但是,离开二十岁的张德,光那些复杂的账目,他们这些军头重臣,有几个愿意翻的?
  再有纵然孔颖达也在骂“奇技淫巧”,可不代表孔祭酒不知道“技术升级”能多赚几万贯,宣纸又不是造出来一批就完结了,更好更便宜的纸张铺开之后,孔颖达光给各州学政发讲义,都能赚到手软。
  这些东西或者说产业,要么是直接使用,要么是间接使用,要么是配套资源,总归是不能离开煤矿的。
  眼下要是怀远煤矿纳为皇贡,好啊,没问题,但怀远煤矿几万轮班奴工,内府自己去养?只怕到时候奴隶暴动,头一个死的就是今天建议之人。
  这是一笔非常清晰的账,皇帝知道,张公谨知道,重臣都知道,这提出把怀远煤矿纳为土贡的意思,就是恶心一下张德,或者提醒一下张德。
  乞丐要饭的时候,也是会把盆子晃的叮当响
  不同的是,乞丐要么是真饿了,要么是弄俩开元通宝。而李皇帝的重臣要饭,一般不是金山就是银海,总归不能扔几个开元通宝就打发。
  自贞观九年末李奉诫的“天变”风波以来,随着这一次朝中重臣的公开试探,张德知道,他入京以来的钓鱼事业,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因为,从现在开始,这些原本对他对李世民对新贵对寒门不屑一顾的衣冠巨室及诗书传家们,他们或是矫揉造作或是捏着鼻子或是左顾右盼地下水去摸一摸,这读作“治国”写作“捞钱”的事业,到底有多深。
  下水之后,摸到的是黄河鲤鱼还是东海鲨鱼,这就要称量一下自己家族的成色如何。
  而远在汉阳的老张,在忙完了一天的丈量工作之后,到了自己的汉阳园邸,这里有自己新修的澡堂,蒸个桑拿,来个马杀鸡,然后跟萧姝没羞没臊地洗个鸳鸯浴,一切都是辣么的和谐,辣么的舒服。
  “二娘,你大人此刻在东都置业,可要去洛阳陪他?”
  “过年尚未陪同,元月也就罢了吧。”
  趴在瓷砖上,任由张德将浴缸中的温水浇下,木制的水瓢舀的水不多,份量刚刚好让她觉得浑身舒服。
  泡浴不能泡太久,不过萧姝极为享受,舒服地哼出了声音,老张给她一边揉捏着肩膀一边道:“你若是留在汉阳,倒也无妨,今年除开桑田,又布置了三万亩花椒。五年之后,能保证亩产干花椒三百斤以上,三万亩地我自然一个人吃不下,不过可以用李淳风收你为徒的名义,拿下最少一半。”
  听到居然有一万五千亩的花椒,萧姝原本就舒服瘫软的娇躯,刹那间就像这浴缸中的温水一样,瞬间就把老张包裹了起来。
  片刻,只听哗啦啦一阵流水溢出的声响,浴室内的地板,竟是被彻底浸没。
  


第五十二章 出口转内销
  要让荆襄变湖广,靠一贯的小农演变,是不太可能加速的。只会是当一个地方开发之后,商品经济得到发展,人口和工商业双重增加,才会进一步转移农业开发。
  这个秩序一般来说都是先开发中原,然后开发中原外围,接着是吴越旧地,然后是巴楚之所,最后才是交州。倘使技术手段越来越厉害,那么就会开发高纬度地区的土地,比如黑土带,比如温带草原甚至沙漠。
  中原文明早熟,并且还能保证文明序列上的主体民族是唯一一个一脉相承的重要原因,正是这块土地对农业社会来说,简直是无可挑剔。这就使得中原被称作上国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这土地上的人口,长期占据全世界的百分之四十甚至一半以上。
  所以张德这条工科狗哪怕把肉身扔到唐朝来,他会发现:啊,唐朝人原来跟老子也长一个德性啊。
  但换做他域之国,他们的祖先或是在这个时期灭亡,或是找不到祖先  不管是作为工科狗还是作为中国之民,张德天然要跟农业打个交道,并且不遗余力地打交道。
  虽说间接地让李皇帝这个贪婪的家伙沾了光。
  “张公,这些六诏陵稻产量太低,一亩地一石多一些,别说楚人,就是獠人也不想种。”
  贾飞贾君鹏的同父异母弟弟贾潜是坚决拥护“忠义社”社长的,并且愿意鞍前马后地干活。不说别的,去年宰相王珪提的新增州县农政博士议案,通过之后,贾潜就因张德照拂,薛大鼎离任之际,点了价钱为沧州农政博士。
  这个议案为什么会是宰相提出来的呢?因为这个议案涉及到农业税和农业活动。皇帝财大气粗,朝廷更是气粗财大,那么肯定会针对衣冠巨室软刀子硬刀子快刀子钝刀子一起割肉。
  什么是肉?就是土地,就是人,就是人在土地上的产出。
  王珪的议案,具体说来就是把州县的农事活动权力和责任确立,除州县主官外,其余佐官将不会再涉及到具体的农业生产活动。
  讲白了,朝廷虽然没有设立农业部,但在每个州县,都设立了农业局。
  从九品下的帽子,对贾氏族人来说,已经很可以了。原本的想法,也不过时流外一二三等。
  虽然点了贾潜做这个农政博士,但又因为沧州不是试点单位,所以贾潜尽管已经上手了具体农业规划实务,却还没有正式上任。
  张德这次南下,正好缺人手,贾潜这才到了汉阳来。之前桑田规划,水稻田沟渠挖掘规划,梯田修建等工作,就是贾潜从旁辅佐。
  “这个陵稻,倒也不是看中它的产量。”
  对于贾氏,张德倒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知识,而是解释道,“陵稻原本中原亦有种植,但中原田地肥厚,不需这等稻米,这才逐渐向南向西转移。”
  手头正好有一些没有去壳的稻谷,搓了一把,露出了里面微黄的米粒,“五凫之状,坚而不骼,其种:陵稻、黑鹅、马夫。这是管子记载的。”
  管仲牛逼的地方不是说他把齐国如何如何,而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管仲当时去哪个国家,哪个国家都能如何如何  春秋那个时代,就对土壤进行分类,对山地平原各物种产出进行记录,并且还能进一步优化农作物的种植,这就是为什么管仲是政治家,而裴寂只能是政客的原因。
  “獠人也不爱种,总之是难以推行。眼下新修梯田,多是生地,这等有类杂粮之物,只怕是愈发不愿种。”
  “陵稻的优势在哪里,想过没有?”
  张德看着年轻的贾潜,他和他哥哥贾飞一样,在农事方面,很愿意投入思考。
  沉思了一会儿,贾潜就有些明了,连连点头道:“张公的意思是,陵稻虽然亩产很低,远不如江稻诸种,但有一点,它不需特意浇水灌溉?”
  “贞观一二三年时大旱,若是换成陵稻,总归还是有些收成,一亩地一石总归还是有的,也不至于挨饿。”
  没错,陵稻其实就是旱稻,而且中原这块土地上,七千多年前就开始放弃它,到始皇帝统一中国,基本上核心地区已经看不到这种地产稻米。
  陵稻适合山地丘陵等难以灌溉的地区,而这些地区,都是蛮夷生活的地方。比如贾潜刚才口中的“六诏”,正是黔中剑南以西地区,和吐蕃及大小婆罗门国接壤。
  张德决定“出口转内销”陵稻的念头,不是今天才有,早在大河工坊开建之前,他就琢磨在“塞上江南”搞一把。
  只是当时手头的资源不够,甚至可以说捉襟见肘,加上要防止长孙无忌告密及李世民强迫张叔叔让他这个江南土狗尚公主,所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但眼下,工科狗开了好些个分基地,除开将来的“高产稻”要引入,这种“低产稻”同样要规划。
  说到底,不管是荆襄还是哪里,终究是人少地多。和一千多年后不一样,这年头不需要划什么耕地红线,也不需要什么开放二胎,而是你特么给老子可劲生,给老子可劲开发生地!
  此刻的荆襄,还不是什么“湖广熟天下足”,被开发的地方其实有限,这跟云梦泽有关,也跟獠人有关。
  而张德现在要做的,就是农业和工商业并行,把獠人从山寨中赶出来或者集中起来,或是汉化,或是被汉化,或是在作坊汉化,或是在矿场汉化,或是在坟地汉化  人口有效管理,哪怕仅仅是一部分的有效管理,那么,这个时候,只要能保证食物供给,可以说人口增长是没有上限的。这就要看张德是喊口号还是拿出真金白银来勾引,对衣冠巨室喊口号,对贩夫走卒泥腿子獠人拿出鸡鸭鹅猪羊牛,结果如何,可以想象。
  具体到陵稻,也就是旱稻上,张德并不打算让普通农户去种植这种低产作物,也不会逼迫本地獠人去学“六诏”那些苦逼。
  陵稻种植,张德是打算“忠义社”自己消化。实际上,也只有“忠义社”能够自己消化。
  首先,种植意愿上,只有张德愿意干其次,大规模的丘陵山地需要的劳力不是一州一县官方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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