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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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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胜身材高大,说话爽快,很有风采,让李景仁也是暗暗称赞。
  “我先行一步,正要去看看杀蛟滩的遗迹!”
  等李德胜骑着马先行,李景仁才感慨道:“想当年,他还只知逗弄走狗,如今却是潇洒的紧。还在河北做了恁大的事业出来,连范阳卢氏都被他搅合的翻天覆地。”
  “……”
  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十九岁的张德已经没办法假装自己的萌萌哒,然而听到李景仁的话之后,老张脸皮情不自禁地抽了一下。
  他不无恶意地想到,要是李景仁知道李德胜是过来搞事的,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老张正感慨着,却箭不远处一驾马车缓缓地前行,看车厢款式,竟是保利营造的手笔。
  云梦泽一带不适合四轮马车,所以这种新制双轮马车,在荆襄还是很有市场。就算用不起挽马,用骡子也是可以的。有些善于钻营的府兵,甚至会偷偷地拿牛来拉车装货,一次千多斤都是小意思。
  临漳山出来的煤球,拉一车的话,过江去江夏能赚一贯,在汉阳就卖的话,能赚七百多个铜板。
  “是卫公家二郎。”
  李景仁看到了马车,对张德说道。
  其实老张认识李德奖,但来往不多,李靖的儿子年纪都大,那时候也玩不到一块去。再一个,有次在李震的生日宴会上,李德奖给他的印象就是锋锐尽出,跟谁说话都扎刺,那就更加敬谢不敏。
  因为赏无可赏,加上侯君集又做了尚书,张公谨做了姐夫,李靖虽然也在杜如晦生病那几年出来做宰相,然而始终没什么大权。
  主要是突厥这么牛逼都被干死了,李靖还有啥用?跑去吐谷浑薅羊毛薅一辈子吗?
  既然不能走狗烹,那就做家犬好了。
  李董也爽快,能给的一次性都给了,除了封王。
  可以说,长安权贵二代里面,真正“带你装逼带你飞”的不是长孙冲,因为大表哥他爸爸短期内是没机会上位。而李靖不一样,他做家犬的结果就是表明自己肯定不会作,既然军神不造反,那除了李绩谁能掌控全场?
  而李绩和别人可不一样,他原先可不姓李……
  所以,理论上,李药师的子孙们只要不直接说坚决拥护太子殿下早日登基,那么哪怕李家大郎二郎在曲江池把妹,对李董来说,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这样的江湖地位,在成年的二代们中,绝对是扛把子一样的存在。李景仁能把李德奖招过来,本身就说明他的面子够大,本地土豪还不纷纷表示好顶赞?
  然而老张心里犯嘀咕:唉,妈的为什么要搞事呢?
  


第四十章 开搞
  对于一脸兴冲冲准备搞事的李德胜,老张只能远远地避开,假装不认识这个人。李景仁倒是没想太多,就是觉得张德这阵子老是在工地上跑,一定很辛苦,于是专门辟了个角落,可以让他随时溜走。
  再说了,老张是朝廷命官,还是六部的上等货色,没跟脚的刺史在他面前就是个屁。那些个县令之流,更是不必多言。
  “微服私访”的张德偷摸了到了角落,帷幔遮蔽,俨然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这角落也在溪边,溪水自东北而下,一直流淌到西南的“杀蛟滩”。
  花团锦簇的光景,除开名流子弟,更有豪奢阔绰之辈,还有一些能言善道的帮闲,穷的就剩一张嘴的酸措大。
  寻常的百姓也不是没有,却不是农家人,而是汉阳江夏两地的市民。这些市民多有自己的营生,或是铺面或是行当,有做酸汤的,有做醪糟的,还有给人跑腿打尖的……
  形形色色的人儿来回穿梭,毕竟李景仁还拿出了彩头,谁的菊花最美,谁就能拿五十贯的彩头,外加十枚成色极好的华润银元。
  对唐朝人来说,菊花,就是菊花。美丽的菊花是很有吸引力的。
  对老张来说,菊花不仅仅是菊花,再美的菊花他也欣赏不来。
  工科狗一身常服,他又蓄须了的,白玉撲头也没有戴,就这样随意地用包巾裹了头发,一边小酌一边躺椅子上挺尸。
  纵然是有人看见了他,本地的土豪多半都以为是哪家富豪之家的子弟,绝对想不到这位是长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散财童子。
  “张公,我家郎君差我来打问,张公这地脚还算适宜么?”
  老张躺椅子上跟死狗一样,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替我向你家郎君道声谢。”
  “是。下走这便去回话,张公休息罢。”那传声筒说罢,又想起什么躬身道,“对了张公,张公这地脚顺溜而上是崔氏,往下是萧氏。”
  “知道了,吾非赏菊而来。”
  “叨唠张公了,下走这便走。”
  等那人走了,一旁张松白才小声道:“郎君,崔长史家的女郎好像来了江夏。”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想必是萧二娘子邀她来的。”
  “可是郎君,崔娘子不是该去江夏吗?上个月来了之后,她便没过江,一直逗留在汉阳。”
  “怎地?你是看老子空的厉害,帮老子做媒不成?崔家娘子干你屁事?滚!老子要睡觉,别让人来烦我。”
  “……”
  张松白嘴角抽搐了一下,本来还有一些话要说,想了想,给张德递了一块眼罩过去,然后转身出了帷幔,站那里看看风景。
  戴上眼罩,搓了两团丝绸往耳朵里一塞,老张直接躺下睡了起来。
  秋日的日头暖洋洋,风不燥热还带着菊花香,旁边溪水潺潺,这简直是老张梦寐以求的土豪级享受。
  这光景斗花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外面一排排盆栽菊花更是叫卖。有些长安来的吃食,这时候汉阳也开始叫如糖渍山里红,就是薛招奴最喜欢的零食。以前没有上好的糖,更没有便宜的糖,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吃这个。
  自从老张让薛招奴解了馋,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山楂树之恋”。没办法,山楂树结的果子能卖钱啊。
  “这花宛若墨玉,闻所未闻,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江夏王府有一盆并蒂莲花,一盆雪色菊,花开两朵,花瓣却非细长,而是状若睡莲,实在是美不胜收啊。”
  “竟有这等奇妙之花?”
  “有个洛阳来客,带来一盆梧桐木,那花瓣并不匀称,乃是一头上翘一头下落。上翘处宛若鸟头,下落处仿佛凤尾,远远观之,当真神似凤鸟……”
  游客们都在那里赏花。路过老张的地方,就看帷幔布开,里头躺着个人。前面就摆着一盆“虎头”,有亮点无特色,站旁边看风景顺便护花的张松白一脸晦气,跟死了爹一样。
  但凡游玩之人,只来扫一眼,立刻觉得这里简直是黑洞一样。
  不多时,往来熟络的人,已经知道这角落乃是个脑子有病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好的位子,放个几十盆花,还不是花团锦簇?
  然而和别处不同,这个角落就是这样的冷冷清清,甚至还有点凄凄惨惨。实在是布局诡异不说,气氛还着实有点阴森。
  老张躺在椅子上本来是没什么,可这牲口戴了眼罩不说,还塞了丝绸在耳洞,两条腿有搁在团凳上。远远看去,跟死了一般。
  帷幔围三缺一,他又躺在正当中,实在是就差一个“奠”字就是正经灵堂。这也就罢了,帷幔外面还站在一个苦瓜脸的张松白,那更是越发地像哭丧的灵堂,而当中死的不是爹就是爷爷……
  更是巧妙的是,那一盆“虎头”正对着帷幔口,随风摇曳,孤零零的,更添几分萧索。
  秋日本来就有些凉意,这光景到了角落里,乍然看到这幅光景。任你是何等的好心情,只怕也是跟嘴里塞了臭袜子一般。
  而老张浑然不觉,睡的很美,还梦到了暴雪发布最新消息说冲点卡送手办。老张正说要来张大卡,却猛地感觉外面一阵喧哗。
  他呲牙咧嘴正要叫骂,却见张松白过来喊道:“郎君,山头有人闹事。”
  “不用理会!”
  老张一听,就知道这是李德胜开始搞事了。
  他猜的不错,李德胜这光景正手撕肥鸡,很是爽快地在花团锦簇之中大快朵颐。不远处有人还念着一花开五叶,大概是很有文化水平的。
  然而李德胜铁血真汉子,掏出一只肥鸡,手撕口咬,更是唱了起来:“俺初来乍到,也来应和应和。嘿!有道是……”
  拿腔拿调的李德胜操着下洛话,又模仿着南腔,只听得,“达摩问我吃肉,吃肉,吃肉,为何吃肉。浮屠也来问我,喝酒,喝酒,缘何喝酒。”
  唱的兴起,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提着鸡腿:“俺这便把话来答,佛祖听俺道清楚。所谓俺家酒肉穿肠过,佛祖尚在心中留……”
  咕咕咕咕咕……
  一通猛灌,李德胜喝的爽快,一口咬在鸡腿上,“心中留!”
  不远处,李德奖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位堂兄弟……
  


第四十一章 杀了我
  老张个人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过了粪坑里炸屎的年龄。然而某些人乐此不疲啊,炸屎玩出了很多种奇怪的花样。
  当李德奖掏出美味果蔬招待汉阳江夏名流的时候,同为李氏子弟,李德胜掏出了一只肥鸡。
  当李德奖的小伙伴感慨“明镜本无台”的时候,李德胜唱了一曲“酒肉穿肠过”。
  而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表示这牲口是谁的时候,李德胜很是坦然地自我介绍道:“俺本是北地儿郎,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燕然山下曾赏雪,辽河岸边凿过兵。尔等若问俺是谁,卫公子侄李郎君!”
  噗——
  李景仁一口老血夹着梅子酒就喷了出来,他万万没想到张德虽然没搞事,可李客师的儿子搞的事情绝对也不小啊。
  果不其然,当他看到李德奖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之后,他就知道,这特么就是李德胜要搞事。
  而李德奖……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啦!
  “二郎,李郎君这般行事,有损国公脸面,下走过去拉他走!”
  “愚不可及!”
  李德奖此时宽袍大袖,很是有一股风流名士的做派。他脸色一黑,沉声道:“这厮为了坏我名声,倒是舍得!”
  正当时,有个好事的本地郎君嘿嘿一笑,见着有趣叫道:“那北地来的朋友,此地正要与佛论禅,也不知朋友有个甚么称号?”
  李德胜哈哈一笑,歪斜着身子,一手拎着肥鸡,一手拎着酒壶遥遥一指,“你去西天问佛祖,北地有人名悟空,乃是河北机缘第一人!”
  噗——
  原本饮酒掩饰尴尬的李德奖,酒水还未下肚,就喷了出来。
  “那悟空,你这是法号道号还是甚么好?有甚跟脚有甚来头有甚机缘有甚佛法?”
  搞事!搞事啊!
  那好事的本地土豪一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看有人搞事,顿时来了精神。老张这光景得了消息,远远地掏出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叹道:“李德奖这倒霉孩子,你说你好好的来什么江夏汉阳呢?在京城默默地装逼难道不好吗?”
  虽说李德胜跟李德奖之间有自己的龃龉和过往,但对老张来说,四大天王的嫡亲子孙,最好一个都别出现在这里。鬼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和李德胜一样,跑来他的地盘搞事?
  “好汉!听俺道来!”
  这光景,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还看个屁的菊花。菊花哪有热闹好看,而且一看这搞事的还是外地人,那更是来了精神。本地人自己搞事,那没什么意思,看腻了。要看就要看全国各地不同的搞事风格。
  这北方人搞事的风格,就很好嘛。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李德胜操着荆楚调,竟是用江夏这边的方言唱了出来,这调门着实有趣,仿佛是汉阳城内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更仿佛是江夏城外码头的船工号子,一叠两叠,居然吸引了不少本地人在那里应和。
  只听李德胜唱了一句,围观的普通市民,竟是和道:“在其中,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
  李德胜大笑,手中酒壶邀了一圈,“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为谁功?为谁功……”
  多是成年男子的声调,沉稳又有力,这些人都是家中的顶梁柱。风里来雨里去,登高会上难得的消遣,也是这光景贵人们都不需用度取舍。
  “金也空,银也空。死去何曾在手中。”
  李德胜一口酒唱一句,到这句时,也不知怎地,便是那些有自己地盘的诗书传家子弟,竟也应和道:“在手中,在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不相逢,不相逢……”
  “宅也空,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李德胜恣意放纵,唱的越随性,只见他外衣歪斜,露出里面的短衫,袒胸之际,酒水一股脑儿灌了下去,猛地哈了口气,他用汉阳方言问道:“诸位,俺这北地儿,可还入得法眼?”
  “入得入得,真是入得!”
  “那俺再来?”
  “再来再来,快快再来!”
  “吔!”吐了一口酒气,李德胜双目尽是嘲讽,看李德奖如废物一般,只听他又接着唱道,“朝走西,暮朝东。人生犹如采花蜂……”
  到这一句时,他收了散漫,不再用本地调子唱,而是换了下洛官话,一目尽天下的潇洒不羁喊道:“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
  “彩!”
  众人击掌喝彩,却李德胜哈哈一笑,道:“有酒有肉便是快活,若有美人,更加快活。美人,美人,美人啊——”
  “吔!这真是个好色的淫贼。”
  “却是个有趣的淫贼。”
  众人看去,就见李德胜左拥右抱,好不快活。那些美人儿娇滴滴的可爱,豆蔻年华便是白头老翁见了,也暗道一声我见犹怜。
  不远处,李德奖恨的咬牙切齿,暗暗道:这厮明明还在淮南,怎地来了汉阳?偏来坏我的好事,败我的名声!
  而老张还不知道李德胜干了什么,正自顾自地挺尸,良久,整个人舒服了,伸了个懒腰,起来问张松白:“七郎,李兄还在上面?”
  “方才楚人听他唱了‘天也空,地也空’,眼下都说要见一见北地来的悟空子……”
  “嗯?!”
  老张眉头一挑,“‘天也空,地也空’?”
  张松白点点头。
  你特么在逗我?
  老张连忙问道:“酒肉穿肠过呢?佛祖留心中呢?”
  “郎君,我跟郎君说崔娘子在上面萧娘子在下面时,正要说此事呢。”
  “……”
  笑不露齿,老张挤出了一个微笑,“那厮……”
  “李郎君在官邸偷摸了一本密码本,郎君说反正他也解不了密码,就随他去吧。只是巧的是,那本密码本,是薛娘子制的一本。”
  “阿奴做的那本?”
  老张眨了眨眼,“那本不都是闲言碎语之类吗?”
  “我也不知道啊。”
  张松白一脸的无辜,“李郎君说里面有几个诗甚好,便拿来唱念。”
  “……”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张德一脸的苦逼,这特么被人知道李德胜搞事背后有他,简直是……简直是怕仇家不够给力啊。
  “还有郎君,李郎君说他从淮南过来,见徐王长史女眷也在汉阳。他和崔长史又有交情,所以把那本密码本赠了崔娘子……”
  “……”
  请务必杀了我!
  


第四十二章 蹲草丛
  你说你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呢?
  看着骚包的李郎君在那里玩说唱音乐,老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崔娘子不要这时候出来砸场子就好!
  到时候广大汉阳人民群众一听这特么幕后黑手是来自长安的梁丰县男,那往后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很显然工科狗要在本地坑蒙拐骗偷的计划要大打折扣啊。
  作为一个工部水部司员外郎,老张跟本地县令们的关系已经堪比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要是在洁白无瑕的友谊上染个小黑点儿,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我去……你特么还不如唱大悲咒呢!”
  张德偷摸地缩在了一个阴暗的小角落,远远地看着李德胜在那里袒胸露乳,有类南朝名士。
  就算是谢玄那一家子,估计都没他现在浪,王羲之一家子也只能望尘莫及啊。
  他李德胜就是牛!
  左拥右抱之际,时人都在那里说大煞风景之类的话。李德奖更是脸黑的好比木炭,恨不得让人直接打死自己这个堂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李德胜既然能够在河北大杀四方,来汉阳也不全是为了给张德摇旗呐喊。
  只听老李嘻嘻一笑,一副有道高僧状,悲天悯人悲愤交加悲痛欲绝地看着两个漂亮美眉:“噫吁戏……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mua~”
  “……”
  “……”
  李德奖表示我很想骂人,但是我觉得我堂兄很**。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你堂兄确实**的没朋友。
  于是很多才子佳人默默地记下来这一幕,有好事者写了一本传奇,名曰《我的朋友很少》……
  没错,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人,一定是没朋友的,有的都是后宫,是肉x器!
  扶额的张德成了gay伦,默默地躲在草丛里沉默。唐朝版的“男默女泪”其精髓就在于,一诗好不好,全看挠不挠得到内心的爽点。
  这些衣冠楚楚的才子,以及蹁跹可爱的佳人,其荷尔蒙不比情期的母猫好多少。好歹母猫只是***这些才子佳人那是逮着个机会就开干,然后跑老丈人亲爹那里玩什么传出一段佳话。
  李德胜的震撼演出是张德需要的,先他得让本地的土鳖们知道,长安权贵之所以是权贵,那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风月场上的浪翻云,更是名利场上的阳顶天。
  大、粗、粗大、粗暴……然而行之有效。
  本地名流乃至那些四十来岁的名士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风流不羁上的冲击力,恣意纵情之余,李德胜展现出来的,不全是纨绔放肆,而是潇洒不群。
  装不出来的大气。
  名士们更有一个好,他们会思考,李德胜在河北干了什么,广大长安人民群众当然会说他在河北搞“羊吃人”运动,后来被董事长李世民严肃批评,并且帖子鞭尸。
  然而稍微上点档次的权贵们都知道,当时李董不过是迂回了一下,祭出幽州都督儿子的脑袋,拿下了那些在河北辽东圈地的范阳卢氏。
  当年范阳卢氏浪的飞起,大有“学会了哥的运营,剩下的就是a过去”的意思,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长安人民群众纷纷以为李客师的儿子躺着也中枪的时候,范阳卢氏的运营被李董一波流打成残废,十年以内是不敢在伸出手指去碰触那些草场、田地以及娇嫩的母羊……
  故事在李德胜被吊起来打之后,仿佛是画了个圈。
  但是,正所谓明君是明君,那就是因为明君要脸。李董杀哥宰弟且为乐,然后给自己的黑历史涂脂抹粉,这是人之常情,更像个人而不是机器乃至禽兽。正常人都会为自己的黑历史羞愧,然后去遮掩一下。
  于是明君内心上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躺枪的李德胜,毕竟,当时要狙击范阳卢氏,能下手的自然是当时圈地的典型性人物。
  所谓“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不外如是。
  谁特么和你范阳卢氏一个锅里吃饭?!
  当时南方的士族纷纷表示俺们这里山山水水不是很好放羊,所以俺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直到有一天,一座座铁杖庙拔地而起。
  你说我一个前隋的宿国公,怎么就死后成神了呢?
  当文官们想要迂回让李董出让点政治权力的时候,勋贵们也不傻,让你们这些老世族雄起,那我们还要吃饭吗?我们的子孙后代,总不见得被你们这帮“诗书传家”的骂成“老兵”乃至“贼配军”吧?
  老张虽然历史不太好,但当时真心觉得这群勋贵脑子不差,太特么有远见了。你们不仅仅是“老兵”,你们几百年后,真的都是“贼配军”啊。
  李德胜说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菊月登高会”……我是主角!怎么地……也得先亮个相嘛。
  然后老李就把张德的小心肝给吓住了,不仅仅是他,连本地名流都震惊了,他们本来一看李景仁那怂样,心说这还郡王之后呢,就这档次?矬成马啊。
  后来吧,又来了个闻名遐迩的长安及时雨,梁丰县男张德张操之。这可是名人,他叔叔是邹国公,他婶婶是琅琊公主,他老师是6圆朗,他姘头……好朋友是太子,这绝对是名士中的名士,风流中的风流。
  结果一看:纳尼?!那个在工地上风里来雨里去的黑皮小哥,就是传说中的梁丰县男张德张操之?
  更有震惊的:妈卖批,那个包工头就是工部工部司员外郎协理水部的张德?
  荆襄名流纷纷表示:啷个丑哦。
  其实才子佳人们想说的一句话是:工地狗滚粗……
  作为工地狗,老张表示老子要不是为了小霸王学习机,一定“张德斗酒诗百篇”,流芳百世接着流芳百世干的你叫爸爸。
  但是工科狗工地狗机械狗不能这样干,所以得有人来干。
  原本,这个活最合适的是张大象,然而这位兄长整天想着平康坊把妹,老张也很无奈啊。
  后来他觉得李奉诫可以试试,然而李奉诫因为爸爸被打压,早特么不想跟这群老世族老贵族打交道。
  再后来他觉得崔慎崔季修也不错,然而反社会份子表示老子忙着祸害苍生,没空玩风花雪月。
  一咬牙,江南土狗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当年单枪匹马就勇闯京城,并且凭借自己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投资。
  老张作为大唐最牛逼的风投,在李德胜身上投资之后,河北的回报率没有让他失望。一本万利啊!
  于是,老张知道,李德胜这个人,他勇敢奔放,并且很有想象力。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要脸。
  较之洛阳银枪小霸王柴令武不同,李德胜是肚子里有干货,脑子里有想法,左手锦囊妙计,右手神机妙算,腰间缠着阴谋诡计,头上带着人畜无害的撲头。
  要不是投错胎跑李客师那里做儿子,扔皇室哪有暖男的活路,李泰这个文青死胖子,只配在崇文馆玩弄同学的妹妹。
  荆襄要的是风流,要的是不羁,要的是魏晋作风,最好是嗑药的作风。李德胜别的不敢说,袒胸露乳比南朝名士好看,毕竟南朝名士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八块腹肌都没有,你露给谁看?
  老李心说老子八块腹肌古铜肌肤,雄壮之余,更有文采,轮谁都要说一声好男儿。男的见了自卑,女的见了***这是风流的最高境界!
  老张跟李德胜早就有过默契,只是演员上台了,剧本有点串!
  老李一步到位,直接砸的汉阳江夏南方士族的年轻小朋友们纷纷目瞪狗呆,大呼过瘾之余,更是心中狂叫:狂士风范,真是太特么帅啦!
  然而知道底细的,自然就知道,这里面有***而且是一条常州来的土狗,祸害他们沔州鄂州的贵宾犬。
  原本没人知道底细的,可惜老李心说老子漂洋过海全靠浪,张兄弟的密码本给自己朋友的女儿翻番,这是很合理很科学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吧?
  然而老李大概也是不清楚崔娘子跟工科狗曾经有过一段不堪的回忆。
  以至于老张这条工科狗蹲草丛里准备给李德胜来一刀的时候,一阵香风传来,更是一声幽幽:“操之兄长竟也擅长佛理?不知拜的是哪个佛?”
  “南无机械工程佛……”
  老张一脸抑郁地没过脑子回答道。
  “……”
  气氛瞬间就尴尬了。
  “呃……”老张蹲那里跟老农似的,有些怂逼地挤出一个微笑,“崔娘子好久不见啊。”
  “是啊。”
  只一刹那,老张当时就想起了一诗:床前明月光。
  唉,妈的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小妞居然闺中小字明月?
  崔珏崔明月,好听是挺好听的,可你爸爸崔弘道也不好好管着自己的女儿,连个人也不派出来,就让自己闺女一个人在外面跑?太不负责任了!
  “兄长还是和以前一样……”
  老张嘴角抽搐,什么叫还是和以前一样,搞得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惭愧,惭愧……”
  很是虚伪的张德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张松白,瞪了他一眼,心说老子都蹲草丛了,你特么作为一个跟班,连个娘们靠近都不知道吱一声?
  “吱。”
  张松白攥着手里的松鼠,有些尴尬,他刚才看到一只小动物掉下来,就去捡了,谁能想到这时候会有小妞过来找自家郎君搭讪啊。
  而且这也不符合科学道理啊,一个良家妇女,她能随随便便找个草丛找汉子吗?
  “郎君!”
  正当时,突然张松白脸色一变,指了指不远处,却箭李德奖怒不可遏地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正要拂袖而去,而崔珏,小半个人会被人瞧见在草丛这边。
  


第四十三章 不必多言
  走你!
  崔娘子也是厉害,一看李德奖要发飙,赶紧也蹲了草丛。然后张德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二人相对而视,久久不能平静,太特么无语了。
  不远处的张松白手里还攥着那只小松鼠,整个人都被崔珏的身手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衣冠巨室女子,居然还有这样的面目。
  那边李德胜还在唱“不负如来不负卿”,这边李德奖黑着脸怒气冲冲,恨不得拔剑砍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竖子毁我李氏清誉,回京之后,定要让大人治他!治他!狠狠地治他!”
  此行荆襄,李德奖想法不少,除开要为卫国公府邸扬名,更有从开发南方的事业中渔利。
  “忠义社”的行动是瞒不过新贵们的,同气连枝的人又不少,加上李靖府上的白手套在胡商中也颇有几个精明人。因此在皇帝要整合南北的政治大环境下,只要不是煽动地方造反,什么钱都可以赚。
  李靖眼下在政治版图中已经抽身,军方虽然有影响力,但皇帝早早地布局,他也没有起兵为太上皇发力的资本。连兵部尚书侯君集这个人,都是以皇帝的忠犬的形式,拜入他门下学习先进的战略战术。
  可以说,权力上李天王已经被切割,心理上又被李董恶心的浑身难受,那么到了这个地步,老实媳妇尚且有两句怨言,皇帝也不能逼迫太甚,否则就会引起军方巨头们的“物伤其类”感慨。
  因此摇身一变,进阶卫国公的同时,皇帝还给了一个承诺:老哥你要是腿脚不方便,上班不用天天来打卡,有个两三天过来一次参谋参谋就成。
  “平章政事”四个字的含金量,比戴胄这个土鳖那是强多了。
  再说了,杜天王拖着残躯没死成,房天王又去黜置东方的时候,当时的尚书右仆射,就是李靖。
  皇帝可以说是榨干了李靖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并且不出意外,大唐未来的五十年,凡是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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