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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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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啊。”
小公举眨着眼睛,看着爹妈很认真地说道。
李董开始琢磨了,糖?灰糖?胡商?贵人?
去尼玛的“提携玉龙为君死”,李二眼睛放光,对太子语重心长道:“承乾,有空就去问问张大郎,最近在做些什么,要少说多看,用心观察。”
“阿耶,我知错了。”
“……”
你没错啊儿子,你得领会精神。去,把那小子捞了多少打听清楚!
经过皇后的一番虚心教导,李承乾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大郎根本不是因为和我的感情才买下灰糖的?
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太子一脸落寞地回房间调整心情,但李董却眯着眼睛问老婆:“观音婢,你说此物,张大郎能有多少斩获?”
皇后微微一笑:“此乃财源,绵绵不绝。”
“然也。”
李董点着头,笑的开心,但是一想到那张萌萌哒的脸,他又脸一垮,瞬间伐开心。
第四十四章 辗转反侧张叔叔(求推荐票)
白糖作坊张德置办了两间,一间就是定远郡公府邸的偏院,另外一间算是半露天,在程知节转给他的钓鱼台。…≦頂點小說,两千亩滩涂地,总归是要用上的。
脱色张德选择了两种,一种自然是泥浆法,另外一种则是竹炭法。前者速度快,但脱色效果差点儿,出来的白糖还是带点黄,只是已经很接近正常意义上的白糖。后者速度慢,而且竹炭颗粒不是很好控制,容易混杂大颗粒的炭灰到糖里,但出的白糖绝对上品,卖相没得挑。
二十万斤灰糖听着多,其实也就一百吨朝上。张公谨在长安的族人奴仆加起来也有三百来人。
不是张德小瞧,以唐朝底下阶层的文化程度,脱色罐里面装的是马尿还是黄汤,他们都分不清。
所以从技术泄密的角度上来说,张德根本不担心。
再一个,担心了也没用。能跟他打对台的,肯定不会是胡商,基本上也不是靠商业手段可以奈何对方的。而不能跟他打对台的想要放肆,那就是自寻死路。
就算老张自己不想弄死对方,打了鸡血的张公谨叔叔一定会让胆肥的小朋友们知道啥叫权贵。
一年百万贯,要不是现在皇帝位子稳,放前隋张公谨能把皇帝卖三回。
“大郎,还不睡呐。”
亥时三刻,张德还在记账,质地其实很一般的贡纸上面写满了这些天的进出。
老张一边写一边嘴咧着:哼哼,坦叔啊坦叔,你老人家以为控制了我的花销,我就没办法自己弄个小金库了?
正得意呢,张公谨跟幽灵似的出现在书桌前,吓的张德差点把贡烛给打翻。这年头,蜡烛也金贵,特么居然是贡品,用起来还特费劲,烧一阵就得削烛芯。
“叔父,吓我一跳。”
“呵呵……”
张公谨笑的很是诡异,让老张心头嘎登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叔父这么晚也不睡?”
“辗转反侧,睡不着啊……”
意味深长,十分的意味深长。
“叔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咳。”张公谨轻咳一声,手握成拳,然后酝酿了一下,才很是不好意思地问道,“大郎啊,你这白糖……能有多少进项?”
张德内心暗爽,嘿嘿一笑:“也不多,除掉给太子的两万贯,结余两万两千贯。”
其实李承乾那里入账报的虽然是这个数,但东宫左右春坊的幕僚还报了个母本八千。意思就是咱花了八千贯,弄回来两万贯,赚一万二千贯。
这八千贯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左右庶子、左右谕德、左右赞善大夫等一干太子的跟班,总得喝点汤吧?
再一个万年令、东市仓监以及张德一定要打点的互市监,胃口都不小。源昆罡那里就塞了五百贯,其中两百贯他还得分给长安令。
二月二十六张德有个小弟打听到一个消息,明年东宫又要增加一个司议郎的位子。初步敲定是姓卢的那家托了关系,然后姓卢的又在鸿胪寺有门路,鸿胪寺和互市监又是兄弟单位。
老张要发卖白糖到国外去,互市监就得打点好。所以就让那个小伙伴把姓卢的大叔叫出来,一起在春明楼搓了一顿。然后双方就结为战略互惠关系,为这关系扔了两千贯出去。
六品官,两千贯,不少了。你要是个清官,没二三十年攒不下来。
这里面弯弯道道贼特么多,但老张虽然是条工科狗,可上辈子没少被整啊。所以虽然他没打算整人,但整人的门道还是清楚的。
于是公关费用八千贯,其实也还算公道。
但对张公谨来说,这特么凭什么啊。
“什么?!居然给太子两万贯?!太子与民争利,简直昏聩,非仁君尔!”
义愤填膺,绝对义愤填膺,张公谨叔叔出离地愤怒了,“明日早朝,老夫定要弹劾东宫!”
张德都特么傻了,卧槽,你个浓眉大眼的邹国公,吃着李家的饭当着李家的官,居然为了点小钱,就特么随时准备卖李家小老板?忒厚颜无……忒刚正不阿了吧。
“叔父何必动怒,此乃人事,本来就要算在母本中。便是管子陶朱公吕不韦复生,这八千贯还是要出的。京城小吏若是不拿些外快,如何开销?光靠那点俸禄,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
说罢,张德又道,“且这等买卖,还需彼等遮掩。些许小利,给了也就给了。”
“两万贯,哪是什么小利!”
叔,你真是掉开元通宝里了。好吧,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晚了不搂小妾睡反而摸我房间来了。
“此等投入,只消一次,之后利市源源不绝,何乐而不为呢?”
张德笑了笑,将毛笔搁在笔架上,然后对张公谨道,“叔父朝中活动,往来宾客,开销甚大。所以这白糖买卖,小侄已命维瑟尔分了三成出来,每月初八送入府内开销。明日叔父下朝,还需查点一下,六千贯虽说不多,但也难保底下人手脚不干净。”
一听老张这么说,张公谨就一脸责怪:“大郎万万不可,若是让人知道老夫收纳子侄财货,成何体统?且此等财源,豪富之极,受之有愧啊。”
“叔父此言差矣,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南北张氏本就一脉,若非承蒙叔父召唤,小侄岂能入京一观天下英雄?叔父提携,小侄铭记五内不敢忘本。区区财货,如流水一般,任其自流。然叔父恩情,重若泰山,便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到。”
言辞恳切,张德都特么被自己感动了。
然后张公谨叔叔就说那你早点睡吧晚安,就回房搂小妾睡安稳觉去了。
夜里走在廊下的张公谨分外的高兴,还哼起了洧州民谣:“想我相貌堂堂若潘安,得蒙英主觅深山,英主嫁我凤凰儿,嘿,我是富贵荣华真好汉……”
回了房,小妾见他乐的合不拢嘴,顿时笑问:“阿郎缘何这般高兴?”
张公谨叔叔二话没说,嗷呜一声上去把小妾的亵裤给扒了,激情四射地在小妾身上驰骋。撞一下他叫一声:“六千贯!六千贯!六千贯……”
小妾被撞了几百下“六千贯”之后,直接瘫软在榻上,眸含春水缩在张公谨叔叔的怀里,然后葱白手指在张叔叔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阿郎今夜龙精虎猛,真是让人快活……”
邹国公眉飞色舞,呵呵一笑:“个中滋味,妙不可言哉?”
“阿郎爱我。”
张公谨环抱暖玉,正是爽快得意,慢悠悠道:“明日下朝,老夫给你带一只金钗回来。”
“阿郎果是爱我。”
“哈哈哈哈哈……”
张公谨叔叔是爽快了,但那啪啪啪啪啪打桩机一样的声音吵的张德心烦意乱。可是没办法,十二岁,就算撸也撸不出什么来。
无奈之下,把账本合上,老张走到院子里,做起了第七套广播体操。
第四十五章 大唐胡儿(求推荐票)
其实张德反思过上辈子的人生,尤其是为什么最后走上工科这条不归路,他深刻地反思了。√∟,
小时候,老师问同学们长大了想干啥?小伙伴们有说当兵的,有说做老师的,有说做科学家的,有说做光荣的石油工人的,有说做大保健的……
轮到老张的时候,老张眼睛正放着光看《小哥白尼》,然后挺起胸膛骄傲并且自信地大声道:“我要造福全人类!”
虽然造福全村都没做到,但当时还是小小张的张德,内心是充实的。
后来吧,有一天画图纸画累了,老张做了个梦,鬼压床的梦。当时梦里老张是恐惧的,他想要大声呼救,他觉得自己的事业没有完成,还没有造福全人类。于是在梦里他自救,伸手一握,哟呵,这鬼有胸是个女的。
然后吧,噩梦就变成了春梦,基本上算是造福了自己。
从此以后,老张就彻底明白了,谋求个人幸福的工科狗基本只能靠做梦……
但是可惜的是,从那时起,张德再也没被鬼压床过。而那个女鬼,其实老张挺想念她的。
一大清早,看着春风满面的张公谨叔叔去上班,张德站门口显得有些萧索,然后失神地问了一声张大象:“兄长,你什么时候成亲?”
张大象同学羞涩地别过头:“大郎问这个做什么?”
“兄长十六了还没有意中人么?”
“正所谓父母之命……唉,其实我认识一个小娘,然而她家不甚富贵。为兄有心生米煮成熟饭,但又怕父亲打断我的腿……”
“……”
绝交,特么平时就看你跟薛仁贵往平康坊蹿,居然还有小白花让你拱。忒特么不公平了,你是大象不是家猪啊。
本来是想找找平衡的,结果心理上遭受了暴击,不得已之下,老张只好出去散散心,顺便视察一下各坊代销铺面白糖的行情。
实话讲,靠长安城的秃驴,其实也足够花差花差的。还有牛鼻子道长,还有祆教那些神棍,还有那些貌美如花的师太……
可惜程处弼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强买强卖算什么本事,败坏了凯旋白糖小白花一样的名声。
骑着黑风骝过金城坊,突然来了个西域帅哥,看见老张就喊:“哥哥去哪儿?”
“原来是安大郎,安将军不是说摆宴请客吗?怎地你还有空出来厮混?”
来者名叫安菩,他爹是西域安国六狐设安系里,因为反了突厥,李董封了他爹一个五品定远将军。在胡人圈子里,绝对算得上高大上。
不少粟特人还专门过来找门路,看看能不能跟着安系里混个小官当当。
安菩年纪比张大象小一岁,今年十五。不过这货有眼力,知道长安城最牛逼的十六岁以下有活力社会团体是“忠义社”,而社长会首姓张,来自几千里外的帝国东方,是个十二岁的男爵。
然后十五岁的少年喊十二岁的熊孩子哥哥……
“人太多,凑不上。”
他汉话带着凉州口音,还有胡腔,不过比起菜鸡互啄的胡人圈子来说,他简直就是祆教圣女一样,太特么高贵了。
“不如一起走走?”
老张其实就是随口一说,结果这厮嘿嘿一笑,居然拍拍手,然后出来一匹枣红马。一看就是上好的大宛马,油光锃亮放一千多年后起码一千万一匹。
“好马!”
“可不敢在哥哥面前称好。”安菩羡慕地看了一眼黑风骝,然后利落地上了马,缓缓地跟着张德走,还特意落下半个身位,简直会做人到了极点。
你特么告诉我这是胡人?这简直是五门七望里面培育出来的人精。
“大郎那边凯旋白糖发卖的如何了?”
张德一提这个,安菩笑的眉飞色舞:“好卖,太好卖了!哥哥支来的一千斤,家父五百文一斤卖给了坚昆人,都没有还价。那几个坚昆人,准备后日就运去金山,在西突厥那里散货。”
五百文!卧槽……老子开价三百文是顶着良心被狗吃的灵魂忏悔啊。特么你们这帮牲口居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就特么一倒腾,白捡两百贯?
叹了口气,张德不由得冲安菩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都是哥哥赏脸。”
安菩和他爹不一样,他不喜欢西域。打小在安国就听说东边有个大国如何如何,那里的人和他们风俗不同,巍峨壮丽。然后他的童年又是在突厥人剥削镇压下度过的,光六狐州每年上贡的财货子女,就压的他爹喘不过气来。
然而突厥就是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在几岁的安菩看来,这世上没有比突厥更加强大的敌人。
直到有一天,从河西走廊到凉州到金山,所有的商人都在说,汉人对突厥人动手了。突厥人的可汗被生擒,关在了帝都。
安系里激动不已,扛起反旗割了突厥人的脑袋就奔东方朝贡去了。这一次朝贡,就带上了儿子安菩。
然后安菩就发誓,他宁做大唐野犬,也不做西域活人,他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要离开呢?这里安定祥和,没有突厥人过来敲诈勒索,没有沙盗,没有马匪,没有捞过界的波斯人。
安系里被封定远将军后,务本坊社学给了一个名额他,安菩因此就入学,和程处弼做了同窗。
然后因为会做人,被程处弼引荐给了张德,随后央求了自己的老爹安系里,砸了一大笔钱,才在金城坊弄了套宅子。本来是想去普宁坊的,可惜那里住着的人不卖。
“谈不上。”
张德摆摆手,然后笑道,“城西安国商人,倒是都愿意听你的。这样吧,我做主,夏至之前,许你五万斤。”
“什么?”
安菩一愣。
“给你五万斤凯旋白糖,不要?”
“不……不是,哥哥,为何……为何待我如此宽厚?”
张德哈哈一笑:“你?我是敬定远将军这个英雄。小小安国,一州之地,居然也敢撩突厥虎须,好胆色。”
“谢哥哥夸赞。”
“大唐越强,我等日子才越好过。这个道理,很多胡人不懂。那么不懂的,就不要想沾便宜了。”
策马定住,张德看着安菩,意味深长道,“这话,帮我带给那些没脑子的。能做好吗?”
“定不负哥哥重托!”
安菩抱拳躬身,马背上郑重说道。
“你家大人抓的突厥奴隶,我要了。去和长安令打个招呼,做好名册,然后送到钓鱼台。”
“是,哥哥。”
张德见他果然会做事,将腰间一只锦袋解下,抛给了安菩。
“这是……”安菩打开锦袋,拿出一颗冰糖,端倪了许久问道,“这是甚么宝石?”
“宝石?糖!扔嘴里尝尝看。”
安菩闻言,将冰糖扔进嘴里,然后眼睛一亮,“哥哥,这真是妙物也!”
“这东西可不多,别随便派发。自己留着吧,端午的时候,西市你找个熟人铺子,给你五百斤。”
“哥哥,此物怕不是要一贯一斤?”
“你要不怕少赚,你卖一贯我不拦着。”
“呃……”
“到时候再说吧,还不知道宫里什么个意思呢。”
“呃……”
安菩忽然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第四十六章 娶对老婆
从内心上来说,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李董是很希望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然后今天吞并一个同行,明天干死一家竞争对手。
最后学第一个在泰山说老子真伟大的那位祖龙,在泰山上冲古往今来三皇五帝各路神仙说一句话:老子包举宇内囊括四海,谁不服?
但同样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他不希望看到手底下的员工老特么琢磨捞点儿外快不认真办事。
再一个,公司大了,干啥事一刀切都有目的。
比如重农抑商,这事儿是防着小老百姓吗?黔首泥腿子跑个商能赚几个开元通宝?防的是那些关陇牲口和山东斯文禽兽啊。
这两大帮派一个握着刀把子,一个攥着笔杆子。完了再让他们咬着钱袋子……这公司还是他李家的么?
基本上,除非刀子不够快,才会琢磨拿钱消灾。后来吧,就有人发明了一个非常不要脸的词儿,叫做“岁币”。
于是虽然暗地里五门七望关陇世族都特么在两市狂捞,东市有铺面小一万家,其中过半都特么跟这两大帮派有关系。
李董能不清楚?但表面上,关陇世族一被问到你家一年多少钱?这些个世族就一脸俺们是山里人,不懂哩,还有啊陛下,俺是粗人,啥叫钱?没见过!
五门七望这些个斯文人呢?他们就会特大义凛然地指着李董喝道:陛下,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陛下贵为人主,亦不可诽……
然后修《氏族志》就闹了不愉快,反正就是比谁更不要脸。
千古一帝的修炼过程既繁琐又苦逼,李董内心当然是想着老子已经无敌了,干谁都是框一下平a,怎地还有人不服?
然而口服心不服这是贵族们的传统,所以李董咬咬牙,把科举制度发扬光大,去你丫的贵族。
贵族垄断政治权力,于是就特么在贞观年给终结了。
这年头,小地主培养个读书人还是阔以的。但特么你一地主不伺候地跑过去做生意,你丫想干嘛呐。做老板最怕员工吃不饱饭就罢工,一罢工鬼知道有没有嘴里喊着“经理主管宁有种乎”的,然后经理主管甚至车间主任里边儿冒出个见了老板心里琢磨“彼可取而代之”的大牲口,这公司岂不是要玩?
所以,科举给了地主们参与政治的通道,但重农抑商又将他们作为“维稳”的基层组织牢牢地摁在了老家地里刨食。
然而现在,东西两市,哦不,东西一百多个坊,特么都在卖凯旋白糖。臭不要脸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狗屁热烈庆祝灭突厥将士凯旋归来。丫不就是营销么?当了老子不懂?
“杨花落,李花开”这样的软文见过没有?朕玩的十分熟练。前隋的杨广知道伐?朕和他谈笑风生……
其实东西卖的好,作为皇帝不应该眼皮子急。
但特么这是大宗民生财货啊,就在眼皮子底下啊,几天狂卷数万贯啊,和尚庙尼姑庵道士观祆教寺都在卖啊,一个个都说是自家信的那位神恩赏赐啊。这特么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皇帝呢?皇帝去哪儿了?货卖的好忘了说皇上圣明了吧。
李董是忧郁的,他有心以勋贵之家不可行卑贱之事来把张德批判一番。但问题来了,这小子就特么是个梁丰县男,扔地方上算个腕儿,扔长安,捡一块牛粪都能砸仨公爷。
然后问题又来了,卖凯旋白糖的是个胡商,他叫维瑟尔。然后“飞骑”的人跑过去问话,带左屯营喝茶汤,深入浅出地了解了一下维瑟尔的家底。于是乎,李董的案桌上,就摆着一份资料。
上面说了,他以前就是个倒卖假冒伪劣三勒汤的奸商。后来吧,因为在一笑楼被某个少年的四大保镖看见,生意就黄了。再后来,虽说和一笑楼还有个长约,结果卢国公家的某个公子一把火把一笑楼给烧了。甲方都没了,乙方有个卵用。
于是维瑟尔倒卖假冒伪劣三勒汤的非法商业活动就终止了。又因为别人都说他得罪了权贵,就不和他做朋友,于是不能玩耍的维瑟尔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滚南里要饭去了。
再然后,有天他觉得日子不能这样下去,就跑一大户人家说想吃顿好的。然后大户人家就给了他好吃的,然后问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家做个项目经理?一个月十贯。然后就有了凯旋白糖,然后就升职加薪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
李董看到这份调查报告后,就让人把搞调查的“飞骑”叫过来打了一顿。妈的,从要饭到走上人生巅峰里边儿的故事情节只有傻逼才信。
“唉……”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李董在围栏前长叹。
“二郎缘何作此长叹?”
“吾心中有念,却踟蹰难断。”
长孙皇后玲珑心窍,眼眸泛光问道:“可是因为张大郎的白糖?”
“嗯。”
李董负手而立,整个长安都一览无遗:“其父虽故,却留下诸多名篇,才冠曹子建,学比杨子云。不能为吾所用,当真可惜。东南英雄荟萃,若来长安,必是状头之才。”
虽说曲江文会被花样吊打,但李董宽阔的胸怀怎么可能和死人计较?当然要和卖爹诗文的小王八蛋计较了。
当然了,智障大师查无此人,乃子虚乌有。毕竟要是真有此等神僧,菩萨寺还能开平康坊去?特么早几十年就得称霸东土,还用得着佛家内部竞争不说,还要跟道士儒者撕逼?
对此,老张只能心里面默默地流泪:我爹真多,而且爹们都很有才华,而且我这个做儿子的比爹们早生一百年。
“生不逢时,此乃二郎和张仁之无君臣缘分。然则张仁之有此佳儿,倒是能一解所憾。”
“下不去手啊,他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李董总归是有恻隐之心的。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承乾昨日曾对妾言,凯旋冰糖,一两一贯,东宫左右庶子各领十斤以补薪水之劳。二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观音婢,你说的很对。”
李董感慨万千:娶对老婆真好。
然后李董内心很平和地下了决心:是你逼我的,虽然你是个孩子,但我不打算放过你了。
第四十七章 大臣很忙(推荐票)
关于抢小学生棒棒糖这事儿,老张他没干过,这特么也太没素质了。▲∴,有能耐你直接抢小学女生回家啊。
人间四月芳菲尽的辰光,老张骑着“夜飞电”,黑风骝吃味地跟在一旁吭哧吭哧,显然很不爽万千宠爱被小三儿给分走。关键问题来小马驹都是公的,吃什么飞醋。
说到飞醋,房乔因为代太宗皇帝去求雨,然后河南真特么下了场及时雨。于是人民群众纷纷表示这是皇帝的仁德啊,这是上天的赞赏啊。
然后老房就被皇帝表扬,说干得漂亮。大家就乐呵乐呵搞了点小酒,老房人品没的说,酒品很一般。李董给他塞俩漂亮小秘,尉迟日天就呵呵一笑:“房公惧内也。”
老房顿时一拍案几就站了起来:“住口!吾堂堂汉儿,仗剑逍遥,岂受制于一妇人?君口无遮拦,吾不予分说。”
然后酒会过后,老房就哼着姑臧小曲儿“我有一架小马车”回家去了。
“我有一架小马车,从来也不骑,今天皇帝赏我俩美女,我就骑回去。我……夫人!夫人听乔解释,误会……哎呀,都是误……别……身体发肤,授之于父……哎呀,畜生,还不回房去,看什么看!哎哎哎,夫人不要这样,乔知错矣,知错矣……”
乍暖还寒,某个宰相站房门口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差点没被冻成西伯利亚雪橇犬。
之所以卢氏还放丈夫进屋子睡觉,不是因为夫妻之间的感情深。而卢氏的亲戚要从范阳过来,来的还不少,都是才俊。准备在京城谋个出身,或者去地方上活动活动。
因为突厥被干死,北方压力骤减,世家大族都减少了不必要的安保开支,于是有了更多的资金去支持小辈们出去瞎浪。
朝会之前,卢氏冷眼看着一脸衰样的丈夫:“妾对郎君所言,郎君可记得了?”
“记得记得,乔虽愚人,记性尚可,尚可……”
“陛下提起,当如何说?”
“夫人无虑也,乔铭记在心,铭记在心。”
“去吧。”
“哎。”
然后老房就准备去提马车,但一想到还有俩小秘,顿时哀叹一声,转身叫人从马厩里弄了匹五花马。骑着马上班去了。
“阿娘,不过是两个小女子,何故这般计较?”
房遗爱一看老爹这么受虐,物伤其类,顿时有些为亲爹打抱不平。
“女子?区区女子,吾会计较?吾非妒妇……”
一看老妈睁着眼睛说瞎话,房遗爱嘴角一抽,嘿嘿一笑:“阿娘,‘忠义社’今日有个耍子,能不能支应些用度,免得几个胡儿羞臊了我。”
“好好跟着张大郎,莫要再去寻长孙家的狐狸。”
“哎。”
然后房遗爱从老妈那里混了一袋小钱儿花差花差,这小子骑着青骢马心说这回老妈真大方,这么重,得好几贯吧?
没到平康坊,两丈宽的桥上就解开钱袋子瞧个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钱袋子掉河里去了。
卧槽!
房遗爱大叫一声,从马上跳河里捞钱。
“阿娘害我——”
那钱袋子里装的哪是什么开元通宝,全是十贯一颗的银饼子。东市大绢行铸的,九七分的上等货。
朝会,气氛很融洽,一切很顺利。
虽说张公谨叔叔混到了邹国公,而且干死突厥之前大家写的软文里面,就数张叔叔的给力。于是内外朝都交口称赞,说张叔叔笔杆子硬扎,老牛逼了。然后干突厥叫爸爸的时候,他给李药师做副手。
李靖按着突厥佬的身子不让动弹,然后张叔叔就在突厥佬体内进进出出……
所以李思摩去黄河边当看门狗之前,这货还专门跑胜业坊邹国公府上拜谒,给了一百张鹿皮,一百张苍狼皮,一百张黄羊皮,十张熊皮十张虎皮还有用来做靴子外底的**哈赤若干。
说白了,李思摩这突厥佬已经回过味来了,姓张的能打不算什么,大唐这边能打的牲口多呢。关键能打还能嘴炮别人不要不要的,也就四大天王里的两个能拿得出手。至于李靖,他还需要嘴炮?
朝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关于革命战友侯君集同志的几项人事任命。
外朝的小官僚们纷纷拍手称赞,同时都眼睛放光地看着皇位上坐不住的李董,毫无疑问,大家都等着看戏。
“咳。”
管理员长孙无忌眉头一挑,瞄了瞄四周,对面尉迟日天一副快点讲完老子要下班的架势,后边儿程知节抱着个板子假寐,李勣一脸呆滞,李靖面无表情,总体来说,一切正常。
“陛下,臣近日闻有一事,甚是惊奇。更见一物,喜出望外。”
“卿惊在何往,喜在何处?”
李董抿了抿嘴,给长孙无忌一个收到的眼神。
李靖嘴角一抽,头低了下去。李勣表情更加呆滞,程知节仿佛要打鼾了。尉迟日天虎躯微震,然后小眼神瞄了瞄假装自己是文官的张公谨。
“东归将士凯旋,朱雀门前唱‘提携玉龙为君死’,民心可用。只是,臣却听闻,此等气概篇章,竟是商贾计量,只为多卖三五贯。”
长孙无忌一脸诚恳,“东西两市,南北百坊,皆在发卖名曰‘凯旋白糖’之物。此物价钱不菲,价廉处亦需三百文方得一斤。武德九年大旱,关中斗米两百五十文,何等艰辛。如今不过三四年,百坊百姓,竞相奢靡,追逐奇巧,更有勋贵之家,不顾体面,争锋商贾之事,长此以往,国将不……”
“住口!老匹夫焉敢诽谤朝廷!”
长孙宰相话还没说完,一条好汉跳了出来,双目圆瞪,“俺就不信了,区区几包糖霜,还能国将不国?长孙公,话过了。”
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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