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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狗尾)-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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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好似娇嗔,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韵味。

李权也没多说,看了看四周。

没有空位,于是独自一人走到溪边,望着溪水涓涓,捡起溪边碎石,百无聊赖地打水漂。

溪边轻风吹得李权衣角摆动。

如花眼中只有那男人的一个背影,一边煮面,一边看着牛皮糖躬身再投掷。如花的心也跟着沉寂下来,微笑幻想着:

“如果真能看着一个男人的背影过一辈子就好了。”

想着,如花很快又摇摇头:“应该要看是要跟着哪个男人。”

“哎!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如花接连摇头,从锅中捞起面条,打上汤头,再看一眼溪边像个老顽童一样的男人,笑了笑,最后端着面条热情地招呼久等的食客。

如花没看到背影之后忧愁的脸。

李权用近乎无聊的方式来缓解心中的苦闷。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个没好气的声音:

“老顽童,该吃面了。”

声音虽是带着没好气的意味,但里面却带着甜糯糯的味道,伴着面香,谁都忍不住唾液横流。

如花知道这牛皮糖肚子大,吃得多,所以这碗面那是特大份儿的,绝对管够。而且还大方地赏了这厮一点儿香肠丁在面上,那滋味儿!保管妥妥的。

如花闻了自己有些挡不住面香的诱惑。

原以为牛皮糖闻到面香会忍不住抢过去大快朵颐,可对方看到面条后只是微微皱眉,然后淡淡地说道:

“我突然不想吃面了。”

如花气恼,自己辛辛苦苦煮好面竟然又不吃了!

“你不是逗我……”

话未说完,如花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李权跟以前不同。眼中也跟着升起了一抹担忧:

“牛皮糖,你今天怎么了?”

李权摆摆手:“没啥。待会儿忙完,赔我一起去酒楼喝酒如何?”

“酒楼喝酒?”如花更惊,知道牛皮糖一定发生了什么,本欲询问,可立马有打消了这样的念头,笑着说道,“哟!这么说,李大老爷是要做东?那可不能去一般的馆子,一定得去曲溪县最好的酒楼才行!”

李权强挤出一个笑脸:“随你选。”

如花看了看李权,然后转身而去。

李权则继续往书中扔石头。

“噗咚噗咚!”石头入水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像乐曲让人心变得沉寂。

但李权没有沉寂太久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下。如花已经脱掉围裙,换上干净的粗布衣裳背着小手,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出现在李权身后。

“走吧!”

“这么快?!”李权微惊,看了看天色,这不正是面馆生意最好的时候?

“李大老爷请客能不快点儿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的。小女子连生意都顾不上做,直接打烊了。”

李权微微一怔,张嘴想要说一句“谢谢”,想想之后又觉自己跟如花没必要说这些。

“走吧。”

最终,李权只是轻轻点头,快步走到前方留给如花一个背影。

如花眼光闪动,发现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些落寞,看着那孤单的手掌很想上前牵着,但终是没有牵着。

第299章:喝酒

几壶酒,一桌菜,一个单独的包间。{}包间内是绣着美女图案的屏风,画着牡丹的灯罩,还有专门的下人在外面候着。

如花说去最好的酒家不过是开玩笑随口说的,没想到这牛皮糖真带自己来了这么豪华的地方。

据说在这里吃一顿饭至少也要七八两银子,如花这辈子都没见识过这样的待遇。

当然,跟一个男人相约出来吃饭也是第一次。不过,包厢中豪华的陈设吸引了如花的目光,让她暂时忘记了此时的尴尬

李权面无表情,一桌好菜视若无睹,径直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先喝了,要吃要喝随便的,管够!”

说罢,一扬脖,“咕噜”一声喝下。

……

……

“喂!别光顾着喝呀?你请我来难不成就只为了看你喝酒?倒是说句话呀?”

桌边一摆了两个空酒壶,而如花却滴酒未沾,只是看着李权一口又一口地喝。两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过一次对话,如花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李权想醉,但喝了两壶还是没醉。

不想醉的时候醉了,想醉的时候有醉不了。就像是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憋屈,心慌,难受!

听到如花的话,李权也开口了,口气不怎么好,猛地把酒杯砸在桌上:

“TmD!这酒是不是装的水?怎么就喝不醉啊!?”

酒杯被砸了个粉碎,些许酒水和陶瓷碎片溅到了如花脸上。李权的动作吓得如花一怔,一脸的酒水和陶瓷碎片让如花也皱起了眉头:

“什么醉不醉!我看你就没清醒过!”

李权现在的确是没清醒,以至于如花偷偷让店小二把酒水换成了清水还不知道。

“我什么不清醒?”李权辩解,“你不就是如花么?一个头两只手,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眼睛清楚得很,这样哪里不清醒了?说也奇怪,平常我喝半壶酒便要醉得不省人事,今儿个怎么喝了两壶一点儿事都没有?”

如花擦着脸上的清水:“想知道你为什么没醉?”

“想!”李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因为你心里面装着烦心事儿。心思都用在想烦心事上面去了,如何能醉?”

李权挠挠头:“诶?好像说的有点儿到底。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说出来了。”

“说出来就有用?我就能醉了?”

“当然。”看着李权一本正经的表情,如花忽然觉得这牛皮糖忽然变成了襁褓中的孩子,说话还得要哄。不管他究竟发生了何事,现在的模样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李权脑中搞一片空白,任何话都没经过脑子。听如花所言便开口道:

“你知道晚晴的,她走了。不辞而别,只留了一封哄小孩的书信。”

“走了?去了哪儿?”

“不知道,说是家中有事。说什么快则一年,慢则三五载才回来!一年呐!那可是一年!”说到一年时间,李权有些激动。

对李权来说,一年时间真的太久了!他不是接受不了分别,而是接受不了这种对心爱女人失去掌控的感觉。就比如李权已经跟家中妻子许久未见,但他知道妻子在家中,知道她们每日的生活习惯,就算不回家也能猜到她们这一刻在干什么。而对于慕晚晴,李权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到底是一年还是三年,不知道心中所说的事儿是什么,不知道晚晴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晚晴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占有欲的体现,李权也清楚自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也知道这样不好。但这是一个人本性的体现,就像是男人和女人,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一年时间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李权感觉不到安全感,所以这是一种折磨。

而如花听到这一年之约,惊讶得张大了嘴,死死地盯着李权,觉得不可思议。

“一年的分别就让这个男人如此痛苦?自己心中的牛皮糖不该是个这么脆弱的人啊!”

“李权,你在想什么呢?才一年而已,分别一年又如何?若是真爱,哪里需要在意彼此生在何方?只要两人心在一起就好了。”

如花的好言相劝却引发了李权的怒火,一巴掌拍在桌上!

“嘭!”

酒菜像跳蚤一样蹦起来老高。

李权怒声喝道:“放屁!老子才不信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要我的女人都在我身边,一刻都不能分开!”

被李权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如花觉得很委屈,心中也有了几分怒意:

“你凶什么凶?你总想掌握一切!可事实呢?你永远不能让一切尽如自己心意。而且你这样的做法根本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这是自私!若我喜欢一个人,我只要看着他幸福就够了,谁会像你这样?只要自己喜欢的就要抢到自己身边!”

“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如花,你好歹也几近三十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看着别人幸福,让自己痛苦的人那是傻子!”

“是!我是傻子好了不?”

争论越来越激烈,如花气愤地扑在桌上嘤嘤抽泣起来。

“哎!你怎么哭了?”李权清醒了些,“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错了还不行?”

恰值此时,房中的动静惊动了店小二:“里面的爷,还需要点儿什么不?”

“酒!”如花抹了把眼泪,“再来两壶!”

店小二只是想看看自家的盘子杯子什么的有没有被砸坏,进来看了眼才放心,又朝如花使了个眼色,询问是要水还是要真家伙。

“来烈酒!”如花豪气冲天地拍了拍桌子,带店小二离开后又朝李权道,“今天我就舍命陪你喝个够!”

争吵了几句,李权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同样一拍桌子:“如花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老爷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呸!你是谁老爷?说话没照没落的,在姐姐面前,你只是弟弟,别把你老爷架子搬出来!”

……

……

店小二急忙忙地端上两壶真家伙,心道这才有钱赚嘛。

桌边两人话不多,一人一壶,各自满上:“喝!”

第300章:挣扎

大街上,如花扶着李权一步三摇晃。方才于酒楼中开怀畅饮发泄心中郁闷,如花已做好大醉一场的准备。可没想到那牛皮糖的竟然这么逊,一壶酒没喝完就醉得翻起白眼。

“如花,你松手,我自己能走。”

李权通红的牛眼半睁半闭,伏在如花背上一个劲儿地说着。

满身的酒气不说,口气又热又臭。要是有第三只手,如花真想把鼻子捏住。

醉汉发神经,如花才懒得理会。她只想快点儿把这头又肥又重的死猪拖回家,因为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实在不怎么好看。

……

……

回到溪边小木屋。

如花将已在自己肩头睡熟的李权丢在自己床上,自己则坐在凳子上擦着自己额上细汗,喘了几口粗气看着床上的死猪,没好气地抱怨道:

“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没我一个姑娘家能喝。不能喝还非要喝!真不知道这猪脑子是怎么想的。”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张着大嘴死命打呼噜。

鼾声震天,跟打雷一样。

“噗!”如花莫名地掩嘴大笑。

不过笑过之后,表情很快僵住。再看着床上的男人表情渐渐变得纠结。

“心爱的人就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只有傻子才会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幸福。”

脑中时不时地回荡起酒楼中李权说的话。

“如果一年的时间就算是煎熬,那我又算什么?”如花揉着额头小声问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想到心中的那个人,如花从未有过多余的情感,但今日,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一年时间就能把没脸没皮的臭流氓折磨成这样,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难道我真就是他口中的傻子?”

如花也喝了半壶酒,不能说没醉,只能说意识还比较清醒。但思绪受到酒精影响变化很快。

“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跟他的情况又不同。”

“但是……我现在又该如何?”

如花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以往总是告诉自己守住当初的约定就够了,不管约定能不能实现,也不管那个人会不会遵守约定,只要自己遵守就够了。至少自己不会是那个负心人。

可现在再一想,如花忽然的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傻,十多年前儿时约定,说不定对方根本没把它当回事儿。自己又何苦一直这样呢?

但是十几年的坚持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动摇的,如花低眉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轻笑地摇了摇头。

如花起身,拧来一张湿巾敷在李权额上。

昏睡中的李权表情沉寂,是不是会皱一皱的眉头,人是老了点儿,但现在老实下来倒也挺耐看的。

如花坐到床边,刚想着这家伙睡着了就老实,没想到那贼手立马就抓住如花的一只小手。

“这人到底睡没睡着?像是感觉得到一样!”

如花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连象征性地挣扎也没有,因为她清楚,这家伙就算睡着也不会松手的。

手被对方拉住,如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看对方的牛皮脸,听对方口中模糊不清地荤话。

……

……

春天是个有爱的季节,接连的雨水让地面囤积了很多小水潭,水潭里有许多的蜻蜓爱的结晶。最近几天放晴,结晶飞速成长,成为许多米粒大小的小精灵。

曲溪沿岸到处都是这样的小蜻蜓,在低空盘旋聚集,无处没有它的身影。

些许迷路的小家伙落在小木屋中,停留在房间角落,静静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人。

如花有些犯困,小手也有些发酸。

但她更多的注意却在内心的挣扎中。

在床边看得久了,如花惊讶地发现自己脑海中关于那个男人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而床上的牛皮糖却在心中越来越清楚。

虽然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在心中出现,但这一次她却没有一点儿惊慌之感,仿佛在自己的预料中,又或是心中本就期待如此。

这样真的很危险,但如花并不惊慌,因为她早已习惯了常在河别走的感觉。

不知是时间在渐渐改变她,还是因为今日喝了酒。

在小蜻蜓的注视下,如花悄悄地脱下鞋子,然后又悄悄地睡在李权肩膀上。

……

……

如花做了个美梦,梦里的景象并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温暖,像置身仙境的温泉中,四周云雾缭绕,可是身边总有一些些让人羞涩的气味,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又让人很踏实。

总之,这是如花睡过的最舒服的一觉。

睡梦中,如花忽然觉得自己鼻头痒嗖嗖的,舒展的眉头轻轻一皱,眸子渐渐张开,

一张熟悉的老脸,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上翘带着点儿坏笑的嘴角,还有让人心跳加速的胸膛。

“醒了?”

“……”

“我能理解为你是乘人之危么?”

“我……我……”

如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头有些晕,现在感觉比喝了好几壶烈酒还要让人迷糊。就连自己怎么就睡到对方怀里的都不知道。

乘人之危?

面对这样轻佻的话如花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汗水正顺着如花鼻尖滑落,粘在和鼻尖相连的指尖。

“原来如花姑娘也有如此慌乱的时候?不用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如花姑娘只是太困了,想要睡觉,而房中只有一张床,所以只有睡在这儿。是不?”

“是……本来就是。”如花慌乱地说着,可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既然这样,那就再睡一会儿。”

李权丢下一句话,紧了紧怀抱,再次闭上眼。

如花心中有无数小鹿在乱撞,不安地扭动起来:“你松开,放开我。”

“别急,再让我抱一会儿我就放了你。”

“李权,你喝酒时说过的,你以后不会再见一个喜欢一个,不会让你的女人再像晚晴姑娘一样没有名分。你都忘了吗?你不能这样对我。”

如花的声音很小,还带有嘤嘤的哭泣声。

如如花所说,李权的确发誓要彻彻底底改变自己,要珍惜眼前的,而不是去祸害更多的女人。

但李权依旧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粗暴地将如花的俏脸按住,跟自己的眼神只有一指之隔,眼神中看不到轻佻之意,反而变得很严肃:

“我没忘,我记得很清楚。我说的是以后,而你,你已经被我祸害了,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我为何不能这样?正因如此,我才要更加珍惜你,所以我要把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掌中。我现在的确给不了你名分,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做。如果我确定能给你名分,你认为你现在还能衣衫完整地睡在我身边?”

说罢,李权更加粗暴地将手中惊慌失措的小脸儿按在自己唇上,不管对方如何挣扎,自己只管用大嘴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脸上游走。

激烈的挣扎过程中,简陋的木床不断发出凄惨地嚎叫,屋中停歇的小蜻蜓也变得焦躁起来,飞快地扑打翅膀在房间中乱窜。

如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牛皮糖竟敢对自己如此!

但事实就是如此,李权正肆无忌惮地轻薄自己!甚至能感觉到脸上已没满是对方的唾沫,四面八方无不是臭流氓的味道,浓烈的男人味熏得人发晕,但有是自己喜欢的感觉。

再怎样挣扎也是徒劳,李权越来越大胆,如花身下包裹香~臀的粗布在双手地搓揉下不断变换形状,似乎马上就要被撕裂。

感觉越来越强烈,如花像是陷入泥潭的小鹿,若不一鼓作气,只会越来越深。

但李权一旦开始,便没有停下的打算,双手掌握****,舌头也受够了脸上的滋味伸入了泛着香气的口中……

如花感觉自己已到了悬崖边缘……

不对,应该是面对猪笼草香气诱惑的蚊子,一旦禁不住诱惑,前面便是无尽深渊。

“啊!”

泥潭中掀起波澜,一声惊呼让两人惊醒!

李权发出一声很闷地惊叫,从床上跳起,用手捂嘴,点点血渍正从指缝间流出。

后背冷汗直流,舌头火辣辣地疼。能将李权舌头咬出血,可见如花用了多大力!换做别人,舌头怕是不可能保住了。

“如花你……”

“啪!”

李权化为说话,脸上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如花一手捂胸口,一手指着李权:“你无耻!”

看着如花眼角带累泪,怒目而视的模样,李权脸上的不解渐渐变得平静。

“对……对不起。”

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显得有些讨打,而如花听到这样的话的确生出了想要揍扁这混蛋的心思。但当她看到李权眼神深处的落寞后,如花忽然升起一些不忍。

心中的感觉又变得奇怪了,如花感觉自己很了解这个男人,她忽然意识到男人之前是一次发泄。

或许是压抑得太难受,一旦发泄便会不受控制。

这样想来,或许并不是出自本心,那又到底该不该怪罪他?

“以后不可如此,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如花淡淡地说道。

这就是她的回答。

第301章:税款问题

李权的确是需要发泄,但发泄之后剩下的只有后悔,担心失去晚晴后如花也不再理会自己。{}

所幸的是,如花似乎没他想象中的气愤。但李权依旧不敢在小木屋中多呆,慌忙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县衙内院,黄昏已过,李权一头扎到床上睡觉。之前的发泄并非没有作用,至少躺在床上心情平静了许多。

如果真有缘,该相逢的时候自然会相逢。

李权默默地安慰自己,转眼便睡熟。

……

……

第二天,迎接李权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三个精壮的汉子到衙门来说要应征当衙役。

昨天才让方大方二放出去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就有成效了。

这是好事儿,李权心情不错,只看了三人几眼便应承下来。

很明显,这做法不合规矩,但李权上任之后,干的事情有几件合规矩?尤其是经常帮李权打杂的方大和方二最清楚,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衙役虽在功名上没什么要求,只要身强力壮,有一身好本事就行。但至少也要查阅祖籍,确定身份,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刺眼的经历。

可这些都被李权省略了,还是老样子,先来两个月没工钱的试用期,实践才是最好的验证方式。加上县衙正好缺人手,不管行不行,先拉上来打个杂再说,这种不要钱的劳动力必须是多多益善。

这么容易就混到衙役当,完全超乎三人的预料。虽然只是个什么零时工,但古代的乡下汉子哪管这些?心道这下回去可有得炫耀了!

三个汉子对着李权千恩万谢后被王刚带去领官服。

李权还象征性地赞扬方大方二办事得力。可方大方二并为露出过多的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很是奇怪。

“两位方叔,你们今天气色不对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这只是一句闲话,不料却惹得两个老爷子很紧张,低着头,不敢和李权对视,声音也吞吞吐吐:

“没……没什么。”

不说话还没什么,一开口谁还不知肯定发生了什么?

李权想了想,能让两个老爷子如此的怕也只有昨天带来的两个孙子吧?

李权没有之说,选择旁敲侧击:“对了,两个小方可都到各自的岗位上任了?”

“去了去了。”方大连连点头,方二在一边补充道:“昨日接到李大人的认命后,两个小家伙立马就上任了。真是多亏了李大人帮咱们解决了两个小家伙的生计,还安排了这么好的活儿,咱们方家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李大人才好哩。”

“如此便好。”李权微笑道,“两人可还习惯,昨日都做了些什么?”

“习惯!习惯着呢!”方大连连点头,“方想说那小子回来说自己刚到驿站就接到几封信,本想着是自己去送信的,结果驿站的马夫热情得很,硬要他休息,还一口一口方大人,叫得那小子嘴都笑歪了。”

“那方不语呢?”

“不语啊……”方二眉头微皱,“不语还是挺习惯的。”

李权疑惑:“方不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没有。”

“没有就好。”李权也不点明,“河泼大使虽只是个大使,算不上丞役,但之权却极为重要。掌管渔业税收,咱们曲溪县,乃至整个碧州大半居民都以渔业为生,所以渔业税款是朝廷的一项重要收入。不但知府盯得紧,上头朝廷也盯得紧。这里头可出不得半点儿差错。方不语年纪还小,咱们不要怕犯错,现在把该犯的错都犯了,以后才不会犯错,关键是犯了错要能改。”

李权言外之意不用多说,方大老脸微红,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大人,不语没犯什么事儿。只是……只是昨日去收税被渔民给打了。”

“被打了?怎么不早说!”李权大惊。

“大人昨日说是让两个小家伙先去试试,谁曾想第一天都遇上这种事儿,小人是怕大人知道后觉得那小东西不会办事儿……”方大脸色越来越红。

“谁是生下来就会办事儿的?方不语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在河泊司?”

方大没想到李大人这么好说话,满脸感动:“在的。”

“走,过去看看。”

李权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非是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遂带着方大方二往河泊司而去。

河泊司,其实就是一个破烂的小院,一面临溪而已,就连一块牌匾都没有。

院子虽是破烂了些,但里面倒还干净。

像河泊大使这类不入流的官职在各州各县都是不受关注的,甚至很多地方都一直空置。但碧州的州县是例外,因为这里的渔业非常发达,所以河泊大使一直是个人很受关注的职位,能收到很多税款,所以是个肥差,稍一动手脚便能赚到大把的银子。

李权也是没意识到这里面的小道道,不然也不会让一个毫不了解的人去。

以前柳松任职之时,这里便有心腹坐镇。如今李权继任,前任河泊大使怕被翻出老底,所以急忙忙跟着柳松撤退了。

因为长期有人,所以里面保持地很干净。

李权在门口看了两眼,准备敲门。

方大一把将门推开:“大人亲自上门,哪儿还用得着跟那死小子敲门?”

说罢,先行进院,扯着嗓子便嚷嚷起来:“方不语!快点儿滚出来。李大人来了。”

所谓的院子其实就是一间屋子配一个坝子,跟现代动则几十层楼的政府机构完全不同。

房门是开着的,门口能看到被清扫过的痕迹,但又扫得不彻底,灰尘还堆在一边没有处理。

方大喊了几声后,方不语从房间内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见……见过李大人。”

一天不见,方不语的机灵劲儿全没了,嘴皮子也有些不利索,一句“李大人”说得都很吃力。

腮帮子鼓着一个馒头不说没,满脸伤痕,多出伤口都还没愈合,眼睛也是一红一青,上嘴唇被打成了腊肠。看样子伤得不轻!

方不语扶在房门口,走动有些不便。方大皱眉低喝道:

“李大人面前把身子站直了!”

方不语有苦说不出,可怜巴巴地望着爷爷。

“罢了,小方身上有伤不用拘泥细节。”李权一边摆手一边走到方不语面前,“伤得不轻啊!到底怎么搞的?”

“没……没事!”方不语没脸没皮地笑了笑,那模样跟李权有几分神似,“都是皮外伤,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李权还想是说点儿什么,方大插嘴道:“大人,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进屋,李权坐到主位:“坐坐,都坐下说。”

说罢,李权顺手就把案几上的茶杯端在手里,似乎想要喝口茶,打开茶杯,发现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李大人,小人……”

“打住,你不是小人,是下官。”李权纠正道。

方不语有些羞涩又有些得意:“下官刚来这儿,没有茶。”

方大在一边狠狠地瞪了孙子一眼。

杯中没茶,李权却没把杯子放下,安逸地捧在手中。

这是大老爷的派头,不自觉就会这样。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目光集中在方不语身上。方不语想到昨日之事表情立马变得愤恨起来,脸上的雀斑都跟着脸皮一阵抖动。

“大人!”方不语音调高了几度,像是很激动,“昨日我刚上任,翻阅最近的税薄发现从本职空闲开始,至今还没有受到一分一厘渔业税款。而且时间又过了上缴之期,于是下官就带着官印去收。一开始还顺利,大部分百姓都按量缴了税款。这,这,都在这,一分一毫都没少的。”

说着,方不语从怀中摸出昨日收到的税款,往桌上一放,“框框铛铛”响个不停。

“大人,您点点。”

李权摆摆手:“不用了,你继续说。”

“本来一切很顺利的,就是受到县中张三家附近的时候出问题了!”

“张三?张三是谁?”李权追问。

方二解释:“张三是咱们县的养鱼大户,还有张三附近的好几十户人家都是曲溪县养鱼大户。曲溪县八成的鱼虾都是从他们手上来的,不仅买个全县各家馆子,甚至还有好多外地人来此采购鱼干。那张三可是横人,出了名的凶恶,这次打不语肯定是不想上缴税款。大人,这种人可纵容不得!”

“是啊!”方不语说得激动,“就是那张三!就是他最先不交,然后伙同各家渔户都不交!而且还说官印和文书是假的,根本不认账,还动手打我!李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权点点头,没有正面说什么,反问道:“方不语,你现在能走吧?”

“能……能啊。”

“那本官陪你走一趟张三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好好!”方不语立马蹦起来,牙齿咬得“嘎嘣”直响,“有李大人坐镇,老子今天一定要报仇!”

看着方不语有些嚣张的表情,李权微微皱眉,轻声道:

“方不语,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做河泊大使而不让方想说做?”

第302章:上门查水表

方不语正准备出去找张三报仇,谁想还没走到门口李大人就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让自己来当河泊大使?”

这个问题方不语真是没想过,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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