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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狗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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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个面容白净,皮肤细嫩的小生,侧身轻轻倚着柱子。目光投向李权,有些崇拜,又有些疑惑,小声道:
“老爷,您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法子?方才听姐姐说,咱们往年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存货都要被人抢光了。”
李权得意一笑,见到今日的场景,心中更添了几分自信,觉得自己这个穿越者混得还不赖。看了眼小生,转头向另一侧的安福问:
“油伞和折扇都准备好了吧?”
冷脸的安福今天也满是喜色,听李权这么问,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回老爷,您要的东西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可是,老爷您准备这么多的油伞折扇干嘛?怕是没那么多人能进到这里来吧?送也送不完啊!”
“谁说都要送?过两天可都是要拿出去卖的!”
“卖?老爷,这些小东西也赚不了几个钱,何必费工夫?”
“不赚钱?”李权轻挑眉毛,“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老爷我的折扇和油伞,一样要卖五十两!”
“噗。”倚着柱子的小生媚眼闪动,掩着小嘴噗嗤笑了出来,抖着腰肢小声道,“老爷真会说笑,那些个小东西卖个半两银子都嫌贵。怎么可能卖五十两?”
李权一本正经:“有什么不可以。安福,两日后,你给咱们碧州的李家布庄分号每家十柄油伞十把折伞,五十两一个,绝不还价。卖光了就别卖了。等半月后,再给每家分号一样五十个,卖三十两一个。卖光等两月,再给各家分号补货。你看我的油伞折扇卖不卖得出去?”
“是。”安福将信将疑,要不是亲眼见识了老爷的神奇手段,铁定也要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老爷,您别老想着赚钱。诗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老爷找女人,您倒是有没有入眼的?这要是再找不到,我跟姐姐少不了要被娘亲打骂。”
小生便是夏茹,见李权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把这场诗会的初衷抛到了脑后,不免有些担心。此番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若还不能挑到一家合适的姑娘,老夫人的心头肯定不好过。老夫人不好过,自己铁定也更加难过。
李权干笑着打着哈哈,寻思着该怎么把诗会办好又能把相亲给搞黄了……
宽大的大厅中摆上了几十桌桌椅,桌上的酒壶里尽是上好的女儿红,绿豆糕、红豆沙、各色果脯、香饼取之不尽。以往难得一见的怡凤楼姑娘们全都化身热情的服务员,穿着清一色素雅曲裾,步伐款款地穿梭在大厅和楼道里。进来的公子、小姐,只要有需求便会尽量地满足。
大厅正方,早早地架起了舞台,各色的花绸红布把舞台装点得跟花园一样。台上三五怡凤楼的姑娘扭动着身姿,步伐妖娆地偏偏起舞。
台下,桌上的美食少有人触碰,顶多倒上一杯水酒,然后极其严谨地抿上一小口,继续含笑看着台上的表演。
姑娘们含羞抱臂,坐在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含笑看着表演,生怕有什么不雅的动作。公子哥或摇折伞或拍裤腿,脑袋一摇一晃很有节奏跟着台上的姑娘摆动。眼神却偷摸着斜瞄身边姑娘,看有没有入眼的。
时间尚早,该有的活动还没开始,参加诗会的男女显得还有些生分,场面倒是有些冷清。
李权不似别家老爷,自己办的诗会自己总不能藏头露尾的,从楼上下到了大厅,准备活跃活跃气氛。
在场的都是碧州的有身份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李大老爷几眼。
李权还没说话,场面就轰动了。立刻被参加诗会的男女团团围住,各个笑容满面:
“李老爷,多谢您的这场诗会。让咱们碧州的佳人俊杰能聚在一起,有了这次交流学习的机会。”
“是啊是啊!以后咱们之中要出了状元郎,李老爷功不可没!”
李权少有这样的经历,有些生硬地的应付着众人的追捧。暗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呢?
清高的才女公子毕竟是少数,男的都想巴结上主办者,希望等会儿的能占个光也讨个媳妇回去。女的恨不得扑到李大老爷的怀里,然后直接上楼啪啪啪,一旦进了李家,这一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李权的到来让大厅坐着的众人纷纷起身,就是不过来叙话也要捧着酒杯站在旁边意思一下。只有一名淡青半臂加身的女子静静地坐在角落,素雅淡然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边,却是看也没看李权这边一眼。
李权在众人簇拥下找了个位子坐下,站着的人也都纷纷落座。台上起舞的姑娘却停止了动作,欠身款款退下。李权起身,整了整马褂,笑道:
“可有姑娘愿意上台一展技艺?为诗会提前助兴?凡上台表演者皆可获赠价值百两的上等月华锦一匹。”
只要上台便可获得价值百两的奖品?
李老爷当真威武霸气!
众人惊讶地看着李权,不少公子哥都摩拳擦掌想要上去试试,可恨自己不是女人!
就算李权不说,也有大把的姑娘愿意上台献艺。这些的姑娘精心打扮前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能得到李大老爷的赏识,一朝入豪门。
很快便有姑娘上台,莲步轻移,翩翩起舞……
或许上台的姑娘不如怡凤楼经常跳舞的姑娘动作好看,但能看到平常家庭的小姐起舞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下方很快就有了叫好声。
李权朝随行的夏茹使了个眼色。小生打扮的夏茹悄悄地去了一边。片刻,小翠丫头就推着一车艳红的玫瑰到了大堂。在众人吃惊和不解地眼神注视下,李权是时候地起身道:
“若是觉得台上姑娘才艺过人,大家可购玫瑰献与对方,以表钦慕之情。玫瑰花每朵只需一两银子。钱不是给我李某的,台上姑娘表演结束后,可用玫瑰花换取同等价值的奖品。”
这诗会不单排场大,玩儿法也这么新颖!平素的诗会也就几个人坐在一个小湖边命个题,做几首诗,顶多再由名家小姐唱两个小曲,仅此而已。哪会像现在如此多了花样?
众人觉得稀奇,却也没有人真愿意花银子送花。
正当众人以为没人会花这冤枉钱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出一千两!给台上的姑娘一千朵玫瑰!”
出价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坐在角落,没人注意,却不想一鸣惊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台上起舞的女子似乎也很惊讶,脚下步伐一乱,左右脚绊到一起,娇小的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栽下舞台。
出价男子脸色一变,疾步上前,抢在女子坠地的前一刻将女子搂在了怀里。如此险象,惊得场中一片嘘声。
“多。。多谢公子相救。也谢谢你的花。”
众人上前围观的,只见台上女子含情脉脉地在男子的怀里说着感谢的话。那男子也是眉目传情,轻声回应着:
“姑娘舞姿惊世绝伦,千朵玫瑰不过聊表寸心,只求能与姑娘同心同德,相守一生,不知姑娘愿意否?”
怀中女子面色羞红,轻轻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众人直接傻了眼儿,这样也行?
“此次诗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有缘人走到了一起!按照约定,二人成亲之日我李某当送千两白银做礼金。今我李某高兴,礼金现在就给了!”
李权是时候地大声说道,直接从怀里摸出银票,果真就塞到了男子手上,一本正经地告借男子要善待佳人。
众人还在吃惊,却是没看到李权那轻微的点头动作。。
第31章:舞台斗艳
“我出一百两!给台上的姑娘一百朵玫瑰!”
“哈哈!可笑,一百两也拿得出手?我出五百两!”
有了之前那一出,大堂内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句,价钱不断抬高。场面跟竞选花魁一样,只是台上的姑娘变成了寻常人家的小姐。
虽然才艺、相貌上比青楼里的清~倌人逊色些,但在台下众人眼中反而觉得新鲜。尤其是见证了之前那对“有缘人”的经历,能以这样的方式博得佳人青睐,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台上女子轻抚古琴,琴声悠扬婉转,音阶起伏间抑扬顿挫,有男子的铿锵,又有女人的柔情。就是不懂音律的人听了也要赞叹台上女子的琴技远超常人。加上女子相貌端正,举止得体。
台下数名公子哥为求台上女子的倾心已经投下血本干仗起来。玫瑰花肯定是不够的,但大家也不在意,按照平常青楼里的规矩,价高者得。
只是众人没想到现在跟以往争夺花魁不同,不是你给的钱多就能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更不可能直接领回家当媳妇儿。关键还得看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眼。
很显然,台上的女子对给自己献花的公子的不感兴趣,曲毕之后,欠身淡淡道了声“谢谢”,之后便抱着玫瑰,喜滋滋地到一边换取喜欢的礼品了。
……
……
“老爷,公子他这又是搞的什么名堂?难道的这里边儿也有什么商机?”
二楼的走廊上,阿宽看着下方舞台周围的热闹的模样,苦笑着问身边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情不错,笑答:“这臭小子,跟他爹完全的两个样。若我没看错,第一个上场女子和台下的男子都是李权事先安排好的。”
“何以见得?”
“不是什么事都要想清楚。有时候感觉也是很准的,你看现在下面的气氛不是比之前活跃了很多吗?这小子若生在他爹的那个年代,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至少比他爹强。”
阿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料到自家老爷会用这样的比喻,看了看李权的背影,随后又笑了:“了不起又有何用?他的小心思在老爷面前还不是无所遁形?”
“看得穿不代表想得到。这小子以后怕是我大庆的第一奸商呐!”
中年人心头欢喜,眯缝着眼睛,打开折扇轻摇起来。而就在这时,表情一直很平淡的阿宽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中年男子另一侧,挡在了白衣蒙面女子前面。
若不是阿宽的怪异举动,中年男子都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让他都忍不住要赞叹其美貌的蒙面女子。
阿宽警惕的神色只持续了一瞬,在走到中年男子和蒙面女子中间的时候便已恢复了寻常。蒙面女子似乎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淡淡的问询:
“方才听先生说,李老爷是大庆第一奸商。不知可有什么凭据?据小女子观察,从楼外的促销活动到现在的舞台献花,并没有发现李老爷占了多大便宜。
不过是让那些有钱的伪君子破费了许多,反倒让寻常百姓感觉解气吧?况且李老爷还主动为有缘人送上大礼,此番表现,何来‘奸’字一说?”
中年男子看向女子,两人目光相对。当淡然却如坚冰一样目光对上深邃而又锐利的眼神时,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不经意的一次对视却让蒙面女子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她从未遇到过这么从容的眼神,曾以为小有所成的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孩子,毫无隐藏。但从对方身上却看不出半点儿武功底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般慑人的气势?
对视之下,女子的眼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了下方。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翘也收回了眼神,不急不慢地将对阿宽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之后还做了补充:
“不是视财如命的人都叫奸商,想要名利双收的商人才能称之为‘奸’。赠他人钱财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名声罢了。”
“多谢先生提点。”女子冷冷地看了眼李权的背影,默默地离开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收起折扇:
“阿宽,方才你为何有所异动?”
“那女人武功不俗。竟然能在无意间接近老爷,还让我没察觉。好在此人对老爷并无恶意。”
“哦?难怪会觉得那小丫头眼神异于常人。”中年男子饶有兴致地说着,“能悄无声息地让你不查,功夫较你如何?”
阿宽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
……
大堂舞台的表演还在继续,已经有好几位姑娘上台展示了才艺,无一不赢得了满堂喝彩。同时也获得了不少的献花,丝绸玉器之类的礼品倒也换了不少,让姑娘们心里都美滋滋的。
李权坐在桌上,一心一意地磕着瓜子。站在身后的夏茹却紧皱着眉头喋喋不休:
“老爷,您倒是看看啊!台上这位如何?妾身觉得挺好的。”
李权嬉笑着拿了块果脯堵住夏茹的小嘴:“再看看再看看,里面不是还有更好的么?”
夏茹气恼地咬了口果脯,嘟嘴道:“又不是只能选一个。老爷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怎么各个都看不上眼?”
“那是!老爷的眼光不高,怎么会讨到你这样的美娇娘?”
夏茹脸一红,低头不再说了。
稍不留神,场面忽的安静下来。李权下意识地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回头看像舞台的时候,整个心都为之一顿。
台上一位端庄典雅的女子将将架好了古筝,微微侧头,纤细的小手正在对古筝做最后的调试。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又含羞地朝众人行了个万福,款款坐下,轻柔的拨弄一下挡在眼前的发丝,将襦裙的长袖筒挽起,双手扶在琴弦上,开始了动作。年纪轻轻,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一连串普通的动作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落在眼中却出奇地和谐柔美,明亮的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一心只有抚琴。
众人都看呆了。根本不用比较,新上台的女子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无论从五官、身材,还是肤色,几乎都无可挑剔。再配上那柔美、淡雅的动作,让李权也没能从对方身上挪开眼神。
只见台上女子纤纤玉指轻轻撩动琴弦便有悠长的琴声传出,低眉侧目,缓缓张嘴: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琴好,声更好!
一曲传出,满堂俱惊。就是桌上少有的几位自视甚高的书生也都停下交谈,一脸惊讶地望着台上女子。
“好一曲凤求凰!单凭此技便不输这怡凤楼有名的大家了!还是一名寻常人家的女子,难得!难得!我出两千两为姑娘助威!”一白衣白衫的年轻公子当即拍手称赞,拿出银票递给了收钱的小翠,从礼品栏中挑选了一枝极为精美的金丝凤簪,准备献与台上女子。
其余众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叫价,把小翠给团团围住。
李权也被对方美妙地歌喉吸引得站起了身子,细看之下也忍不住由衷赞叹道:
“天生丽质!这是谁家姑娘啊?”
夏茹看到台上女子的一瞬间,瞳孔猛地一缩,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是她!“
而听到李权立言自语的问话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小声问:
“老爷,你没见过台上的女子?”
李权并没在意,沉思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没见过……”
夏茹又看了看忙得不可开交的小翠,陷入了沉思。
优美的曲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盏茶功夫,舞台上已经堆满了各家公子送来的玫瑰,更多的则是手里拿着自己为女子精心挑选的礼物,等着对方下台献上。
下方的女子无不露出羡慕的眼神,却又无可奈何,对方琴技、歌喉皆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但女子面对满堂的热情,却没有收下任何一份礼物,从容地拒绝了献殷勤的公子们,踩着小碎步不紧不慢地到了李权面前,含笑欠身:
“李老爷,小女子献丑了。”
李权没想到这女子会朝自己走来,惊喜交加,赶紧把折扇的插在了腰带上,连连鼓掌:
“姑娘高才!方才是李某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子。”
女子依旧保持着万福的姿势:“李老爷谬赞了,怕是李老爷为讨人家欢心故意这么说的吧?”
“非也非也!李某句句发自肺腑。像姑娘这般年纪,能有如此造诣,想来一定是大家闺秀,且品貌俱佳,也不知何人能有幸娶到姑娘这样的好女人。”
李权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却没见的女子嘴角的笑意,只听女子又幽幽说了一句:
“哎,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如李老爷这般认为。前些日子,小女子还被某些小人说不识大体,家教不严,还嫌弃小女子体貌丑陋呢。”
李权想都没想,一拍大腿怒道:
“什么?那人是不是有眼无珠啊?这么好的姑娘还挑三拣四?要被老爷我看到,直接打断了狗腿!”
“老爷!“一边的夏茹急了,低声扯了扯李权的衣袖。但李权难得遇上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妞,直接忽视了夏茹的小动作。故作斯文地拱手问道:
“还不知姑娘芳名。”
“张柔云。”
“柔云?啧啧,名字跟姑娘心性一般轻柔,当真贴切!贴切!”
“谢李老爷夸奖,日后将那背后诋毁小女子的人逮到,李老爷可要替小女子做主。”
“妥妥的!包在老爷我身上。只要姑娘说一声,直接打断那丫的狗腿!”
第32章:一鸣惊人
“小茹,你老扯我干嘛?刚不是还叫我看姑娘吗?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有兴趣的,你又老拦着我干嘛?”
夏茹拉着李权的衣角,被问得面红耳赤,又不知该怎么回答,气恼地跺了跺脚小脚:
“我……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从李权的表现来看,前些日子说去见什么张家小姐,摆明了是跟小翠一起撒谎。但对方是老爷,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就算知道对方是谁又如何?
总不能当面拆穿老爷吧?夏茹还知道,自家虽没有去找张家麻烦,但不知怎地外面的还是多了些闲言碎语。
传到张家人耳中是肯定的!可奇怪的是,这张家丫头不但没有怀恨在心,反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参加诗会,还主动接近老爷,到底安的是个什么心?!
这种摸不清用心的女人怎么能随便放到家里来?家头本就够乱了,若再来个不安定的因素,还不乱了套。
想到这儿,夏茹便铁了心不让老爷跟张柔云多交流,就是惹老爷不欢喜也不行!
李权虽然被夏茹的无理取闹惹得有点儿不悦,但外面的花再香,也不能因此忘了给家里的花浇水不是?想想也就算了。
……
……
不知何时,小翠红着脸跑到了李权跟前,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不知所谓何事。
李权疑道:“你个死丫头,让你收钱都不收,你跑这儿来干嘛?”
小翠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裤腿,两只小手慌乱地不知该放在哪儿?被李权一问,俏脸儿更红了。夏茹皱眉,低声喝道:
“现在什么时候?老爷安排给你的事儿不做?还不快回去!”
“老爷……我……我……”小翠眼巴巴的望着李权,欲言又止,回头看了看后面,这才羞涩道,“老爷,我……我见到欧阳公子了……”
“欧阳公子?”李权一头雾水,“哪个欧阳公子?”
“老爷!就是大叔们说的欧阳公子啦!老爷,我……我该怎么办呢?”小翠又羞又急,慌乱地揪着自己的小辫子。
夏茹疑惑地看着两人,听不懂是在说什么哑谜。但觉得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想着是不是要找机会提姐姐教训一下。
李权揉了揉额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哦!你是说……欧阳公子啊!”
知道了小丫头的心思,李权脸上爬满了坏笑。小翠被盯得发虚,退开了几步。但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得靠老爷帮自己,求助似的看着李权,红红的眼睛都快急哭了。
李权指了指舞台,坏笑道:“要不你也上去表演一段?兴许能让欧阳公子注意到你哟。”
“老爷,你就别逗小翠了!小翠哪儿会那些?上去还不被人家笑死。”
“好啦好啦!待会儿诗会第一轮的命题出来,让你二夫人帮你写一首诗,在你欧阳公子面前显摆一下。还愁人家注意不到你?”
“老爷,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明白?让我跟这丫鬟写诗?这……这这这……”夏茹已经被搞蒙了,胡乱地倒了一杯水,想要定定神。谁料倒的是一杯女儿红,辣得这妮子俏脸都变形了。
李权笑了笑:“好了,别老是丫鬟长丫鬟短的,都在李家,咱们便是一家人。这小丫头思春,你这个做长辈难道还不帮帮忙?”
“老爷……”小丫头被李权的一番话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都流到了下巴,颤抖地握着小拳头,心中只有三个字“一家人”。
“老爷,你太宠她了!”夏茹把头扭到了一边,有些不高兴。
李权朝小翠眨巴眨巴眼:“写诗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还不快求求你二夫人?谁不知咱们李家二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丫头心思突然转得飞快,赶紧抹了抹眼泪,换上了笑脸。跑到夏茹跟前又是捶腿,又是揉背的。
“二夫人,小翠以前不懂事儿,经常惹您不高兴。小翠知错了,以后二夫人叫小翠做任何事儿,小翠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老爷说得没错,二夫人是嘴硬心软,其实是最疼小翠的。”
夏茹嘟了嘟嘴:“别拍马屁了。夫人这次帮你全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你这样的丫鬟,我可使唤不动。”
小翠大喜:“多谢二夫人,小翠以后一定听话。”
正当此时,一个花白的老先生从后院进到大堂,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着:
“诸位,今日诗会第一题,有知府大人钦点,提出首句,曰之‘醉柳倒插碧江水”,诸位可自由发挥。”
诗会开始,时间刚好。
首句既出,各行其是的人们纷纷安静下来,大都三五相聚苦思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在诗会中博得名声,也有不少真心想借此机会相互交流学习的。
楼内安静,楼外也安静下来,时不时会有人起身摇头晃脑地吟一两句,但大都是获得的一片嘘声。诗词这类东西,若不是惊世绝伦的佳句,谁会轻易承认别人的就比自己好呢?
才子佳人们都忙着作诗去了,挤在怡凤楼门口的人倒是少了许多。一麻衣民妇跟一粗布小生这时候走到了怡凤楼门口,写下名字后,双双要求作诗后方可进入。
正待此时,苏文冕弓着身子窜到了前面,将写好的诗拍在桌上,朝之前为难自己的老先生傲然道:
“我的诗!传给里面去给那些富家公子们瞧瞧!”
这个声音,让旁边的粗布小生娇小的身子为之一颤。而苏文冕却浑然不觉,依旧洋洋自得地炫耀自认为完美的佳作。
麻衣民妇眉头一皱,恨恨地瞪了苏文冕一眼,发现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转身轻轻拍了拍小生的后背。此时再看苏文冕那得瑟的模样,民妇心里是说不出得恶心,心生怒气,撇了一眼纸上的小诗,不屑道:
“这也叫诗?”
苏文冕侧目一看,竟是个民富打扮的中年女人。这种如糟糠一样的女人竟然质疑自己的作品?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民妇便骂道:
“目不识丁的毒妇!你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大放厥词?”民妇冷笑一声,也不见怎么的生气,转身朝那做评判的老者道,“不是要作诗才能进去吗?我就拿知府大人的首句为题!”
言罢,抓起桌上的毛笔,很是随意握着笔杆,笔尖落在纸上顿时龙飞凤舞,一长串娟秀中带有劲道的小字便出现在了纸上,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
老者本欲喝口茶再好好看看苏文冕的诗,谁料这位其貌不扬的民妇竟然挥毫泼墨如此娴熟,一口热茶还没下肚,纸上便已成了一首小诗!
“醉柳倒插碧江水,醒木难砌五丈楼,遥望佳人今安在?残阳已去水难收。”
老者嘘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将纸上小诗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四周众人听得是清清楚楚。话音一落,所有人看着民妇的眼神不禁变得怪异起来。
一介民妇也有如此学识?
众人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老者小心翼翼地将纸卷起,一捋长须赞叹道:
“好哇!好哇!应时又应景,情感颇为真切。能在瞬息间成就实属难得!快传进去给里面的名家们品评品评。”
一众自视甚高的书生竟然背个平凡的民妇抢了风头,表情都不是很好看。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那口出恶言的苏文冕了。方才刚说人家目不识丁,大放厥词,现在人家转瞬就出了佳作。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当真是脆生生地响。
“不可能!不可能!一个民妇怎么能作出诗来?一定是背后有人指点!”苏文冕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朝着围观众人大声辩解。得到的自然只有众人不屑、鄙夷的目光。
苏文冕费尽心机地极力辩解着,人群中却已有人认出了民妇,惊叫道:
“这不就是对面茶摊的老板如花么?竟有如此好的才学?”
茶摊老板!如花!
知晓对方身份后的苏文冕感觉天上一道霹雳斩下!他认识如花,正因为他认识如花才更添了几分屈辱。他和绿竹青梅竹马,对如花怎么会陌生?但在他眼里,如花不过是个百无一用,没人要的老女人。一辈子就开了个茶摊而已。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在自己最擅长的诗词上被那个百无一用的老女人踩在脚下!
“一定!一定是抄袭别人的作品!对!一定是这样!”
“枉为读书人!如此品行!你读得圣贤书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说来也巧,正值苏文冕语无伦次的时候,一个名叫柳松的半百老人来了。这可不得了,别人不认识松柳不要紧,苏文冕却是认得。此人正是碧州府下曲溪县县令!或许这个身份还无所谓,但此人之后极有可能就是主持秋后乡试的主考官!
苏文冕知道自己丢了颜面,却料到自己的言行尽数落在了柳松柳大人的眼里。本还想利用此次诗会扬名,自己的表现能传到柳大人的耳中,给自己添几分好的印象,日后的乡试肯定能添几分把握。不料现在跟预想的情况完全相反!
苏文冕脸色煞白,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一手握书,一手捧着自己所作颤巍巍地不知如何是好:
“柳柳柳大人!我我我……”
“滚开!一民妇便比你强上无数倍!尔还有脸面对手中书本?”
柳松不再理苏文冕,转身进了怡凤楼。
呼吸间,只听“啪”地一声轻响,苏文冕从未离手的书本掉在了地上……
第33章:诗会开始
柳松虽是一小小县令,却是至京师空投来碧州颐养天年的大儒。在京时虽无正经官职,手下门生却各个身份显赫。或许碧州的普通百姓只当他是一个普通县令,但碧州的上层社会都或多或少能猜到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柳大人暗地里有些能耐。
柳松的名字早在诗会贵宾的名帖上,出入畅行。方才被苏文冕的行为激起了肝火,愤愤地往怡凤楼走了几步,过后才想起方才作诗的如花。
如花所作虽算不得传世经典,但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了。而且还出自一位平凡的民妇手里,更是难能可贵。柳松向来爱才,不禁对如花起了兴趣。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怡凤楼的门里。却又退了出来。微笑着到了如花面前,拱手道:
“夫人高才!碧州不仅山好水好,想不到还是藏龙卧虎。单凭夫人之前那瞬息成诗的功夫,足可让天底下自以为是的读书人汗颜了!只是不知道夫人才学师从何处?”
柳松不知道如花还是单身,如花听着夫人的称呼感觉有些别扭,尴尬地笑了笑:
“先生,您还是还我如花好了。民妇自小看过一些诗书,却未曾拜师学过。方才不过一游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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