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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狗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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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境!”两位首领同时说出了对方实力。

但是同样的境界不代表同样的实力!

十余次交手虽未分出胜负,却能评出强弱。

高番脸色沉静,两指夹刀,显得十分轻松。而白衣首领大汗淋漓,握剑的手臂颤抖不止,连带剑身也跟着轻颤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白衣首领举剑喝问。

高番沉脸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像是事先商量过,问话之后又是双双跃起再次交手。

白衣首领自知不是对方对手,交手过程中左顾右盼寻找退路。而高番面沉心细,不求杀敌,只求缠住消耗。

如此一来,想逃的怎么也逃不掉,不想杀的频频出现杀机!

一百回合之后,两人再次分开,白衣首领已换成左手握剑,右手如触电般不住地颤抖起来,鲜血不知从何处流出,沿着指尖不断滴落。

白衣首领身边,狼群已经赶至,几十人的队伍将白衣首领团团围住,现在再无后路可退了!

战局已定,前后不过几分钟。

刘嘎站在血泊中,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吓懵了。直到所有人追击白衣首领而去后才缓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解开裤子放水,还好没淌在裤子里。

“我我我,我竟然跟群魔鬼一起过了这么多天?我……我还打过人家的屁股,抢过人家的烤肉!乖乖!他们不会把我撕了吧?”

刘嘎胡思乱想地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熟悉的裙摆,赶紧提上裤子跑到马车边。

掀开车帘,那张梦寐以求的脸蛋儿出现在刘嘎眼前。

“佩佩!”刘嘎扑了上去,搂着女子的肩头一个劲儿摇晃,“佩佩姑娘!佩佩姑娘!”

可惜,昏迷中的陈佩没有半点儿反应。

刘嘎纠结了很久,还是先将陈佩放在马车上,自己飞快地跑到高番身边:

“果然!果然!里面果然是咱们碧溪村的姑娘!”

高番和白衣头领还处在对峙当中,听到这话,高番淡然一笑,问道:“你还要打?”

白衣头领扫视四周,在看看手上的血,剑已卷口,气已耗尽,这还怎么打?

“哎!”白衣头领叹息一声,把剑丢在了地上。

……

……

“李老爷!李老爷!”

浑噩之中,李权感觉有谁在喊自己名字,眼皮跟灌了铅一样重,身体也是酸痛难耐,尤其是自己的左肩,除了阵阵疼痛再无别的感受。

这种感觉很痛苦。

李权强抽几口冷气总算睁开眼。

眼看是一间破旧潮湿的草屋,地上尽是粘软的看不清颜色的泥,只有自己所站的位置有一堆干爽的谷草。背后是一根巨大的木桩,后背与其紧紧贴在一起。光线昏暗,窗户外看不到光,只有一片漆黑的天幕。

李权试着动了动身子,耳边尽是“乒乒乓乓”铁链撞击的声音。

李权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用铁链困住了。

“臭娘们!好歹也有一夜缘分,竟然这样对老子!”李权心里默默抱怨着。

“李老爷!”

又是刚才那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李权终于回神,定睛看了看四周,果见门后阴影处有人!

“三麻?你怎么进来的?”

房中没有他人,王三麻匍匐身子,绕过房中唯一一点光线到了李权面前。

动作诡异敏捷,像黑夜中的老鼠。

“李老爷,将军让我来探探情况。就一个山匪窝子,老子想进就进想出就……”

“得得得,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

“羽将军受了伤,其余人本决定今日集结强攻的,谁料在山口遇上白莲教的人。我们不知其身份,将他们给灭了。”

李权一惊:“白莲教?”

“是啊!我们拷了他们首领问出来的。您猜怎么招?在白莲教的马车里还有六个碧溪村的姑娘。”

“六个?”

“六个!”

“太好了!”

王三麻疑惑:“什么太好了?”

“先不说这个,那六个姑娘怎么会出现在白莲教的马车里?”

“这些都已问出来了。白莲教的人利用山匪抢劫民女,用钱粮换取姿色好的进行训练,据说白莲教现在大部分圣女都是这样来的。妈个巴子!要早知道他们是白莲教的,就该让老子多杀两个!不过这样也不错,刚跟着羽将军出来就干了白莲教的人,真他娘的爽!”

“原来如此。”知道卖走的六名姑娘已经平安,李权的担心少了大半。

“李老爷,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我这就帮你把锁给开了。乘着夜色,我带你出去。”

“别!”李权小声拒绝,“寨子里还有十余村民,出去容易进来难。此山寨易守难攻,用强肯定不行,我在这还有些许变数,到时候里应外合应该有些机会。”

“我说李老爷,您就别闹了,您这模样还能干嘛?赶快跟我走,您要是折在这儿,我回去怎么跟羽将军交代。老子好不容易成为羽将军亲卫的。”

“别说了!羽蒙都得听我的!你先回去,以后每隔一天来交换一次消息。我在这儿暂时不会有危险,指不定哪天我就发现山寨的弱点了。”

“您就只剩半条命了,还说没危险?不行,必须跟我走!”

“嘿!你还不听老爷我的了?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大叫?”

“爷!爷!您别叫,我走还不成?老子真服了,你折在这儿可别赖我。”

……

……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李权缩在的房间,阳光照出了地面黄色的软泥和李权站立的干燥的谷草。身上的铁链虽紧,但铁链很干净,李权身上没有半点儿污渍。

李权侧眼看了看自己左肩,伤口很痛,但已包扎妥当。

“那臭娘们儿到底想怎样?”

李权正自言自语地说着,房门突然打开了。

姜英楠披着火红的狐裘褂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盘子,盘中牛肉、米饭、奶酒一切齐全。

“精神挺好嘛?”姜英楠冷冷地挖苦道。

李权仰着头,不理不睬。

“不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会杀我?”

“我不会杀你?”

“干净的谷草,包扎的伤口,寨主大人亲自送食。这待遇,是对一个死人的?别废话,老子现在饿了,有什么话等老子吃饱了再说。”

第192章:僵持

“姜英楠,我真是不懂你。昨日交手你还说绝不会放过我。现在好了,不但给我治伤,还给我好酒好肉地吃着。我说你这女人怎这么奇怪?”李权被绑在柱子上,酒足饭饱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姜英楠依旧冷脸,将餐盘交给门外手下后,淡淡道:

“我只是说不放你,却没说过要杀你。而却女人本就奇怪,心思岂容你们男人揣度?我现在只想好好养着你,我相信终有一****会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留在翻云寨。”

“养着我?我的实力都已经暴露了,你就不怕等养好伤恢复实力之后悄悄逃走。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守着我吧?”

“怎么不可能?再说,你不可能丢下你们村里的女人独自跑了。如果哪天你不见了,我便将那些女人一个个杀掉。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相信以你这么善良的心性不会看着这一幕发生吧?”

“你!”李权咬牙,忽然有自嘲地一笑,“呵!你怎么还在说我善良?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奸人,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指我的脊梁骨。想不到今天竟被一个山贼头子说善良,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呢?”

姜英楠冷冷的表情渐渐变得随和,平静说着:“那是世人眼拙,根本不懂你。”

“切!说得你好像很懂我似的。”

“怎么不懂?”姜英楠不服道,“你外表浮夸,内心低调。看似自私,实则博爱。被擒时只关心兄弟。我不过卖了几个女人,你却因此而跟我翻脸。你现在装得如此不屑不过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单纯。你看似对我不屑一顾,其实是因为你已经发现自己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

“你你这人……我我我懒得跟你说。”

“哈哈。”姜英楠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李权却不由得一阵心虚,自己该不会真的这么犯贱喜欢一个这样的女人吧?

正准备再说点儿什么,门口突然走来一人,惊慌道:

“当家的,有人攻寨!”

姜英楠当即收敛笑意,径直推门而去。

李权被铁链困住,尝试了好几次,始终动弹不得,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阳气。看来短时间是无法挣脱的了。

屋外传来了阵阵吼声,可以想象,定是那帮弟兄发动进攻了。李权很清楚山寨地形。在此交战,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己方,这不是光凭勇武和实力能克服的困难。所以李权很担心,只希望弟兄们尝试之后老实退去。

而事实正如李权期待的那样,外面的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过多久,姜英楠喜气洋洋地又出现在李权面前,大笑道:

“哈哈,你带来的那帮人的确有两下子,但我翻云寨坚如磐石,岂是这么容易攻破的?小娘子趁早断了多余的心思,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吧。”

李权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些,着急问道:“伤亡怎样?”

“胆敢进攻我翻云寨,不吃点儿苦头怎么行?”

“什么?有人死了?”

“瞧你那紧张样,就是有十几人受伤,没死人。但若他们执迷不悟,下次再来进攻,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死人了。”

“呼!那就好!”李权长舒一口气。

不觉间,李权忽然发现自己手脚能动了。

“哗啦啦。”铁链掉了一地。

李权疑惑地看着姜英楠,姜英楠解开李权身上的铁链后,默默地走到门口:

“出来透透气,免得在里面被关得发霉了。”

这女人对自己似敌似友,似爱似恨的,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权甩了甩头,皱眉缓缓地跟在姜英楠身后,看着这个身负火红绒毛的小女人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山寨刚经历了短暂的交战,尽管战胜,却也让山匪们惊出一身冷汗,肚子也饿了。大部分都在校场中啃着感应的粗饼。

外面凶狠的山匪现在却流露出劫后余生的放松。

每人知道明天的生活是怎样的,每一次争斗,每一次拼搏,能活下来就是上天的恩赐,所以他们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用凶恶来掩饰内心的无助,靠欺压别人来显得自己强大。而事实上,他们才是最弱小的。

他们坐在脏乱的地上,啃着干硬的面饼,吃力地咽下一块,再猛灌一口水,这就是他们最满足的时候。就是有一点儿渣滓掉在地上也要慌张地将其捡起,然后吃掉。

这才是真正的山匪。

李权表情复杂,加快步子上前拍了拍姜英楠肩膀:

“你就给他们吃这些?”

“不然呢?”姜英楠不可置否地反问。

“至少也给一点儿肉,给一口粥吧?”

姜英楠眼神中带有一丝不屑:“你以为?寨中几百号人,若人人都胡吃海喝,这日子还怎么过?现在的确有余粮,但保不齐明年还像今年,能一天有三顿,每顿都有粗粮饼子就已不错。就我们这身份,还像要什么更好的生活?”

姜英楠突然又想到了一句,接道:“哦对了,卖了你村子里的六个女人实在是无奈之举,她们能换来整个宅子月余的口粮。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们卖给了白莲教?”

“你怎么知道白莲教的?”

李权应付到:“有所耳闻。”

“罢了,对此事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你还是要恨我,那就恨吧。为了寨子,这买卖我还得做。当然,现在不用了,因为有你这大财主给了咱几千两银子。”

话题再回到山匪们的伙食上,李权眉头皱起:

“你给他们吃这些,却给我……”

李权话未说完就被姜英楠打断:“我说过,我要得到你的心。我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李权语塞,无奈地摇了摇头。

……

……

臧风山脚的小村中,被搞得灰头土脸的一行人聚在一起默默地不敢吱声,就是受伤之人也强忍着,不敢发出些微动静。因为今天已经够丢人了,他们各个自喻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却被一群山匪搞得如此狼狈,这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虽然战场对己方太不利,但军人不能为失败找借口!

村民临时腾出给羽蒙养伤的房间中,高番低着头像羽蒙报告了今天的情况,现在站在原地一句话不敢说。

羽蒙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迟迟没有说话,场面沉寂得有些吓人。

高番咽了口口水,尝试着小声道:“将军,翻云寨地势险要,弟兄们要在不损伤的情况下攻入实在太难。依末将只见,不如遣人翻过臧风山,到夷洲要塞借并兵过来。凭将军的威望不管是边防是哪位守将,都不会不给将军面子的。”

话音一顿,房中再次安静了,只有几只苍蝇乱窜地嗡嗡声。

忽然,安静躺着的羽蒙从床上乍起,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潮红,嘶声怒吼:

“你也知道我羽蒙在军中威望?!你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羽蒙被一个山匪打成重伤,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羽蒙带兵竟然连一群山匪都剿灭不了?!”

“噗!”

激动之下,羽蒙伤势复发,一口鲜血喷出,又重重地躺在了床上!

高番吓得跪在地上:“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羽蒙躺在床上,气息弱了很多,从被子中艰难地伸出一根手指:

“攻!休整之后再给我攻!”

“末将领命。”

高番应承之后想要离开,又被羽蒙叫住。

“等等,不可让随意让任何一个兄弟送命。咱们一天攻不下就攻一个月,一个月攻不下就攻一年!攻不死,烦也要烦死他们!”

“是!”

……

……

接下来的日子虽不平静,但也变得规律起来。

翻云寨每隔两三天都要遭遇一次进攻,可能是清晨,也可能是傍晚。每次战斗都不会持续太久,也不会出现人员阵亡。

李权的人手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应付这种持续战斗游刃有余。但山匪们何曾遭遇过这种战斗,一连几次之后,山匪们变得烦躁起来,曾派人冲出去与之正面交战过。结果可想而知,山匪一旦离了山寨掩护,面对骁勇善战的将士就是无助的小羊羔,只能任其宰割,根本没法阻止进攻。

吃亏之后,山匪也学乖了,乖乖地守着宅子,死都不出去。

如此僵持了小半月。

姜英楠被骚扰得很烦,实在无法忍受了才找到李权开始抱怨:

“你那些都是些什么不要脸的人?打又打不下来,还非要来打,结果打不了两分钟又跑!怎么跟你这人一个样?牛皮糖!”

这么多天,难得看到姜英楠被自己搞得这么不爽,李权得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我的手下当然跟我一个样!还有,你不是第一个叫我牛皮糖的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李权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弱外,肩上的窟窿已经完全愈合了。

姜英楠不爽地重新打量起李权来,狡黠的眼神就像嗅到美食的小狐狸。

李权被看得发虚,不知这女人又要怎么整自己,紧张到:“你,你看我干嘛?”

“伤势差不多了,精神也挺好的嘛。”

“是,是有怎样?”

“老娘被你的手下整得很不爽,所以今晚你要让老娘好好爽一爽才行。”

第193章:赌局

宽大厚重的圆形木床上垫满动物皮毛编织的床单,暖和的被褥下,两具身体紧紧搂抱在一起。{}

从窗户飞进来的山雀停在宽大的地毯上蹦蹦跳跳地东张西望,发出一阵轻鸣后张开翅膀飞出了房间。

悦耳的声音吵醒熟睡中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相互间都能看到彼此心中的满足。

清醒之后,李权感觉到被子下自己掌中的两团柔软,想着那种抛下一切的放纵,忍不住心神一荡,指尖渐渐用力,在娇嫩的蓓蕾上轻轻搓揉起来。

淡淡的电流再次刺激姜英楠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小娘子,昨晚还没玩够?现在先别弄人家了,今夜咱们继续?”

“你这妖精,是要把我吸干?”

姜英楠美眸张开,嘴角邪笑:“怎么?才一天久怕了?”

“谁怕谁?晚上咱们接着战!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好好修炼,恢复战力,别来打扰了我!”

起床后,李权开始了修炼,只有这样才能让兄弟快速恢复以备晚上的大战。

如此一来,李权开始过上了非常简单粗暴的生活。

白天修炼,晚上跟姜英楠床上大战,夜夜挑灯,笙歌不断。

虽然时常还会遇到李权的兄弟攻寨,但是时间一久,这样的事情就不再觉得新鲜了。

……

……

羽蒙的伤势渐渐好转,天却一天比一天冷。面对铁桶一样的山寨,羽蒙所带的人手实在太少,要攻下山寨实在太难。

终有一日,羽蒙妥协了,命人带上自己的军牌前往夷洲搬救兵。

……

……

山寨中,放纵的生活渐渐让李权忘记了时间,无拘无束的床上大战让上辈子积累下的欲~望彻底发泄了一通。

又是一日清晨,李权如往日那般从温柔乡里起来。

从未消停过的冷风带上了“呼呼”的声音,打在胸膛让冷得让人发颤,却又让人很快变得清醒起来。

李权换上衣服,枕边的姜英楠慵懒地伸出手:

“别走,抱着我再睡一会儿。”

李权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屋外。

校场的景象还是一如既往,山匪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肉山大魔王还是在打水。看得久了,仿佛觉得这里跟八丈亭的校场一个样。

但是,今天的臧风山多了一层白,像撒下的白糖晶莹剔透,配上山间清晨薄薄的雾气,整个臧风山就像是穿上婚纱的新娘,在漫天飘落的雪花笼罩下,美得醉人。

雪花洒落,落在哨塔上像泛着香甜的奶油蛋糕,落在水缸里像柳絮的幻影稍纵即逝,落在李权的指尖,冷凉的触感却像亲人对自己的思念。

“入冬了?”李权看着指尖化开的湿痕皱起了眉头。

“小娘子,初冬的第一场雪美不美?”

随后出来的姜英楠娇笑着附在李权肩头。李权看着满天的雪景,沉默不语。

姜英楠以为对方是被这大山中全新的精致所吸引,微笑着走到雪中,曼妙地转了一圈。

雪花片片,落在姜英楠身上成了她身上的点缀。落在睫毛上,雪水顺着尝尝的睫毛轻轻滴下,像述说爱意的眼泪。

再转一圈,银白的雪花已为她披上新装,像待嫁的新娘。

不得不说,姜英楠很美,而且又很多面,每一面都具有独特的味道,像一坛醇厚的美酒,每一口都有她独特的味道。让人就想醉生梦死在她身上。

但终归是有酒醒的时候,李权知道不能在这么耗下去了。

“姜英楠,请你放我和我村里的姑娘们离开。”

李权的话让欢快旋转中的姜英楠身形一滞,僵硬的表情停顿了片刻,忽然展演一笑:

“我跟你说,这还不是在臧风山最美的时候,待到隆冬,漫天飞雪时,这里美得跟仙境一样?你我相守在此,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你知道,这些是留不住我的。”

姜英楠的笑容僵硬了,自嘲地抖了抖身子:“呵,想不到我姜英楠竟也体会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苦楚?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留下?我对你哪点不好?”

“我非流水,怎不知情?”李权皱眉望天,“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此行追寻村女,不想耽误月余。只怕家中妻妾已是心急如焚,我必当离去。你若不放,我便硬闯,就算带不走其他女子我也要走!”

“李权!”姜英楠怒了,大喝道,“你当真不怕我杀了她们?如果她们死了,你有脱不开的干系!”

“我知你对我有情。我希望你能将她们放了随我一起离开。如此,我便记你这一份情;倘若你杀了她们,我便会恨你一辈子。你自己选择吧!”

姜英楠咬牙:“你是在威胁我?”

“我去意已决,这也是无奈之举。”

姜英楠阴冷的目光中多了一分失落:“你当真不肯留下?”

李权坚定点头。

“呵!看来我还是得不到你的心。”姜英楠惨然一笑,“罢了罢了。”

听其语气,李权心中一喜:“你答应放我们离开?”

“哼!”姜英楠突然冷哼一声,“我虽然喜欢你,但还不至于为了你而这么无私。我姜英楠今生只听我男人的话,而我的男人一定要比我强。你若想让我放了你和你的村民,咱们就来赌一把!你敢还是不敢?”

“赌一把?赌什么?”

“扳手腕!你也知道,我身负怪力,我希望我的男人能在力量上压倒我。只要你能凭自身力量扳手腕赢过我,我便答应放了你。倘若你输了,就留下来陪我一辈子!”

李权犹豫了,默默握紧了拳头,没有太大的自信。

毕竟,在之前的一次交手中,对方把自己打成了重伤。

姜英楠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李权:“怎么?不敢?不比也可以,你可以离开,但是那些姑娘,你一个也别想带走。”

“比就比!”

李权抬起头,与姜英楠四目相对,飘落的雪花成了两人视线中唯一的阻挡,但气氛依旧变得越来越紧张。

……

……

校场中央摆好了一块被削圆的石墩,两边摆好了小圆凳。雪花落在上面形成了形状各异的斑驳。周围山匪们盯着雪花围成一圈,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的那场战斗山匪们还历历在目。

都知道当家的力大无穷,而之前李权表现出的力量一样匪夷所思。但最后的胜负手却不是由力量分出,这让大家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姜英楠和李权谁的力量更强成了私下里山匪门讨论最为热烈的话题之一。

而现在,姜英楠终于要跟李权以力量正面相抗了!困扰大家的问题即将揭晓!

翻云寨中所有人都出来了!

李权和姜英楠先后坐到位子上,没有说话,静静地将各自手肘放在石墩上,两手握紧,眼神的距离不过半米!

“就让我看看,你到是不是那个值得我做傻女人的男人。”

“希望不会让你失……”

李权话未说完,手臂便已发力,要不是姜英楠肌肉神经的本能反应,李权可能在这瞬间就赢得了赌局。

肌肉的神经反射让姜英楠抵住了李权第一波攻势,但此时姜英楠已处在下风,手臂倾斜已过四十五度!

李权的力量从下往上,占据着绝对优势,而姜英楠却只能由上往下,咬牙硬撑。

姜英楠苍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愤怒,抬起头看向李权:

“你耍诈!”

李权没有任何解释,死死地盯着拳头,一门心思地要把这看似娇小实则巨大的手掌压下去。

李权孤注一掷,老脸红得发紫,额上青筋一阵阵跳动。

姜英楠压力倍增,她没想到对方在不运用内力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如此强横的力量,又见对方拼尽全力的模样,心下不敢大意,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发力之中。

雪还飘着,冷空气冻地山匪们把手缩进了袖筒。

如此寒冷的情况下,校场中的两人竟还冒出了热汗,两只不成比例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颤抖着。

没有什么华丽的情景,但场中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两人手心都已渗出细汗,手掌变得很滑,握手的姿势微微有点儿变形。

李权表情紧张,甚至不敢呼吸。而姜英楠偷偷地撇了眼李权,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方才的四十五度角已经成为了现在的不到十度,而且两人的手臂还在逐渐往李权的方向偏移!

这种偏移虽然很缓慢,但足以让人知道到底谁占据上风。

山匪们都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大当家一点点扳回劣势到反过来压制李权的时候,一群人激动得默默锤打起自己的胸口。

李权看着自己一点点地被压制,手臂一点点往石墩面接近,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姜英楠笑了,李权的手臂里石墩面不足十厘米了!

九厘米!

八厘米!

……

五厘米!

三!二!一!

所有山匪心中都默默地跟着数起来。

李权不敢再看,紧闭双眼,他不能输!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机会,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赢!

“喝!”

李权低喝一声,体内阳气运转凝于手臂,一股金色的气芒罩在李权手臂上突然出现!

一股磅礴的力量爆发,瞬间将劣势搬回!

山匪们齐声惊呼:“他耍诈!说好不准用内力的!”

第194章:临别

观战的不仅只有寨中山匪,那些被山匪掳来的碧溪村的姑娘们也都纷纷出屋站在了人群的最外围。

这些日子,她们过得倒也平淡,除了做一些农活琐事并没有遭到什么非人的待遇,如果李权不在,她们恐怕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李权在这里,希望之火就不会破灭,所以她们想家,想要离开,想要李权赢!

她们虽看不到场中情况,但看山匪们的表现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同病相怜的姐妹们小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间的苍白显示出她们此时的心情。

而场中,一只被金芒包裹着的手臂和一只被白雾笼罩的小手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两只手笔直地立着,手臂上爆发出的力量在经过内力的加持后成倍提升,一股莫名的气浪在两人周身形成,金芒与白雾的碰撞不断激发出清脆的爆鸣。天上飘落的雪花还在半空,却已被这无形的气浪融化。

水滴落下,又被气浪焚烧成蒸汽,蒸汽遇到周围的冷空气又再度凝结成水。

这一冷一热间,将雪花变成了薄莎一样的白雾弥漫四周。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众人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宛如陷入了迷阵。只看到场中两人的掌心力量撞击时发出的刺目光线。

“你竟然有耍诈!”姜英楠咬牙切齿道。

“我说过无不是什么好人。”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姜英楠光洁的额头上呈现出几根细小的青筋,手上的力量再强一分!

力量的天平再次发生倾斜!

李权咬着牙,体内阳气早已运转到极致。原以为凭借自己奇特的阳气可以战胜姜英楠,没想到姜英楠在使用内力后竟还是压制自己一头!

看着手臂一点点地倾斜,感觉力量一点点地被压制,李权不甘心!

“啊!”

李权大声地咆哮起来,这已是他超越极限的最后一搏!

声音传达着力量,让自己的意志变得更坚定,李权终于凭借怒吼止住了颓势!

四十五度角!

李权还是被稳稳压制着,只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倒下。

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李权下方的石墩面上形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汗珠再落时已能停到清脆的“滴答”声。

姜英楠瞥了一眼李权:“你就这么想赢?”

“我一定要离开的!”

“你不可能赢我!”

姜英楠一咬牙再次发力!

“啊!”李权再次怒吼!

地面突然颤抖起来,像是一场真正的地震!

所有人都看向陈圆,但陈圆根本大气都没踹一声。

难道真是地震了?

没人说得准,但都本能地匍匐在地。

而校场中央的两人却纹丝未动,只是真气间的碰撞来得更加猛烈,“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来得越来越响!

忽然!

地面停止了颤抖,风停了,雪也停了,像是时间定格在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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