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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狗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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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子弹打爆了一个装满水的袋子,水花四溅!绽放了一瞬间的美丽。
校场中多了一具无头的尸体,泛着血腥气和淡淡的酸臭味。
李权一身的血,却没有一丝表情,默默地回到了小丫头的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啊!啊!”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暗中看看小丫头的新生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自己的猜想,觉得她过得好,觉得那个男人是老实人,觉得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一切都是自己觉得!
李权大哭着,哭得人头皮发麻!
几个甲头彻底怕了!
这哪儿是人?分明是个魔鬼啊!
只有刘嘎回过神,看到出了那个小丫头对老大是很重要的人。鼓足勇气走到了李权身边,提醒道:
“老大,救人要紧。”
李权浑身一震!
对!救人要紧!
“快!快先去找点儿吃的!”
“嗯嗯嗯。”刘嘎连连点头,“但这两人……”
李权目光转向了几个甲头:“你们把他们烧了!将他们的骨灰吊在瞭望台上,我要他们死了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第118章:天丰楼
天还太早,八丈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没人注意到。
当大部分人出门的时候只是闻到八丈亭的校场在烧什么东西,浓烟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恶心味道。引得不少人心中默默抱怨,而他们也只是默默抱怨而已。不管怎么说,八丈亭好歹也是属于朝廷的,里面当差的在干什么没人愿意去过问。
八个甲头到现在还有些恶寒,现在哪还有起初嚣张的气焰?各个都跟孙子一般,低着头,相互间不敢说话,甚至用眼神交流都不敢。唯一的事情就是强忍着恶心,焚烧尸体。
等到火燃尽,几人按照李权说的,把骨灰装到了坛子里,然挂在了瞭望台上。
这下真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
做完这一切,几人还不敢擅自离开,怯怯地到了草屋门口。
几人眼神交流了好久,终于选出一人在门口小声地说道:
“大大大人,我我我们已经把您交……交代的事儿都给办好了。”
“马上给我备辆马车!”
“是是是。”
说话的人领命麻溜地去了,剩下七个在门口想着要不要走,想了半天也不敢挪半分步子。谁都不想跟之前的那个酸书生一样,脑袋被开瓢,至今怕还有被打烂的渣滓没有找到,想想都觉得心惊胆颤。
草屋内,刘嘎又倒了一盆污水,这已经是他倒掉的第二盆了。
李权喂绿竹先喝了几口热粥,让她先暖暖胃,然后就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接着就是擦身子。直到污了两盆水,小丫头总算露出了原有的模样。
本就瘦弱的小身板现在更加瘦弱,以前水润洁白的皮肤也染了层蜡黄色。
值得庆幸的是,小丫头在几口热粥下肚后,呼吸变得有力平稳了。但李权注意到小丫头的脚有些不灵便。
这让李权提了个醒儿,赶紧叫外面的狗腿子准备马车。
马车很快准备好了,李权抱着小丫头上了马车。
刘嘎坚定地成为了李权的车夫。刘嘎虽然一直被欺负,却不代表他笨,通过新老大的连番表现来看,他隐隐察觉到对方可能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可能胡家的威胁还没有真正到来,而这位保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危险,但刘嘎还是坚定地站到他身边!
这是刘嘎一生中做过的唯一一次正确选择,但这样一次选择便可以让他这一生,乃至他的子子辈辈都享之不尽了。
“驾驾!都闪开了!”刘嘎神色严肃地挥舞着缰绳,目标直指碧州城。
车厢内,绿竹在李权怀里安详地闭着眼睛。但随着马车车速越来越快,车厢里也越来越颠簸,剧烈的震动让绿竹感觉很不舒服,本已开始缓缓舒展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吃力地呻~吟了两声。
“慢点儿慢点儿!”
马车这才减缓了速度。
李权知道小丫头醒了,轻轻地摸了摸清瘦的小脸儿:“丫头,听得到老爷说话不?”
绿竹的眼皮紧了紧,然后缓缓的睁开。
虽然李权没了胡子变化很大,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老爷。
自己竟然在老爷的怀里。
绿竹轻松地笑了笑,觉得这应该是个梦境,可能是勾魂的小鬼怕吓着自己,故意变成老爷的模样来带自己去阴曹地府的。
这样也好,也算是跟老爷见了最后一面。
绿竹吃力地睁着眼睛,能多看一秒是一秒。
恍惚间,嘴边似乎多了什么东西,那种触感很真实。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进了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魂魄不是不会有五感的么?怎么会有触觉还有嗅觉?”
肚子里面有了几口热粥,绿竹的脑子也活络了起来,再看了看李权,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颤,小声地开口:
“老爷,真的是你?小竹还没有死?”
“别说话了。有老爷在,怎么会让你死?这是人参干,老爷天天吃这个,补身子的,你快吃了。”
“嗯。”
在老爷怀里,绿竹忘记了一切不开心的事儿,乖乖地张了嘴,把小片人参干含在了嘴里。只是吮吸着人参干的味道,药力就以让绿竹舒服到了骨子里。
任何味道都没有的人参干此时比任何山珍都要美味,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了绿竹急需的元气。
“老爷,你是怎么……”
“丫头,别说话了。”
“可是我有好多话想问老爷。”
“我也有好多话想问你。所以咱们互相就别问了。”
“哦。”
“我们到了碧州先看病然后去吃东西?”
“先吃东西吧。小竹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
“额,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到绿竹跟自己说个不停,精神头应该不错,也不跟自己见外,让人安心。李权终于是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
……
赶至碧州城正当中午,李权直接把小翠带到了碧州城最高档的酒楼,天丰楼。
这里是达官显贵的地盘儿,就是点几根萝卜丝也要好几两银子。而且名声之大,就连远在碧溪村的刘嘎也听说过。
在刘嘎心目中,天丰楼都是人上人去的地方,也就只有碧溪村最牛逼的村长、胡家的家主有资格在这种地方来吃东西。没想到新来的这位老大让自己把马车停在了天丰楼的门口!
望着楼上金碧辉煌的装饰,刘嘎感觉自己要被上面反射的金光闪晕了。
“老老老……老大,咱咱咱咱们在这儿吃?”
李权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把绿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丫头,能不能走?”
绿竹坚定地点了点头,扶着李权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前挪:“放心,老爷牵着我,我能走的。”
两人缓缓地进了天丰楼。
刘嘎四处望了望,无奈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踏进天丰楼,看着里面的装饰和身着华贵的客人,只觉得双脚连颤。
“老大,有有有没有搞错?咱真在这儿吃?”
“不然在哪儿?”李权理所应当地回答。
正说着,店里的伙计迎了上来。这天丰楼伙计穿的都是宫廷御厨的锦袍配上一个金灿灿的围裙,闪得刘嘎不敢直视。
李权虽没怎么来过天丰楼,但夏茹爱吃这里的蜜饯果脯,每天都有天丰楼的伙计送吃食来李家。所以李权对这里也有些认识。更对这里的伙计熟悉。
迎过来的伙计就是个熟脸,没少给李家送过东西,李权见过他几次,还给过一点儿赏钱。
而天丰楼的伙计都是人精,李权虽然换了身行头,相貌也有所变化,但人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认出来了还不要紧,伙计还没有点破,猜想李老爷不按以前的打扮是不想让热知道他的身份。
热情地把三人往里边引,只是在李权身侧小声地询问:
“李老爷,今天是不方便暴露身份?”
李权对对方的眼神和小心思有些吃惊,点了点头。
“那李老爷可还记得小人?小人给李家送过几次菜肴的,李老爷还给过小人赏钱呢。”
李权又点了点头。
三人到了桌边,李权和绿竹先后落座。李权朝那伙计道:
“有什么补身子的药膳全给我上来,要温和的,”
“好嘞!”伙计笑着去了。
刘嘎还呆在一边不敢落座,李权指了指空位:“站着干啥?坐啊?”
“老大你吃,咱啥身份?这地方不适合咱?咱在一边看看就饱了。”
“你都叫我老大了,咱们也算是兄弟,坐!怕个鸟?又没叫你出钱。”
刘嘎终于是落座,但还是如坐针毡,可心里的又对这位老大充满了好奇。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感觉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血洒一片。
没多久,一桌的好酒好菜摆上了桌子。
龙凤汤、燕窝羹、红枣蜜饯……
满满一桌刘嘎做梦都不敢梦的美味佳肴,那装菜的盘子都是斐玉雕花,金丝镶边的。
“刘嘎,你各自吃。我喂小丫头。”
李权说了一声,就给绿竹舀了一碗燕窝羹。轻轻地舀一勺,再轻轻地吹一吹,最后才送到小丫头的嘴边:“快吃。”
绿竹默默地张了嘴。
美味的燕窝羹如蜂蜜般粘稠,味道却像清泉一样甘甜,咸甜适宜,“哧溜”一下就滑进了绿竹的胃里。
绿竹想着自己昨天还喝着清水,今天就有上等的燕窝在嘴边。简直就像一场梦,又像是一个童话故事。自己终于等到了苦尽甘来的一天。
第二勺燕窝羹又送到了嘴边,但绿竹怎么也张不开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李权心中叹息,微笑着给小丫头擦眼泪,抚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小声道:
“对不起,是老爷疏忽,是老爷不好。你放心,老爷以后不会放你走了,你就永远跟在老爷身边吧。”
……
……
“哎哟!刘嘎?你这个小鳖仔竟然赶跑到天丰楼来?我的天?还吃了这么一大桌好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出现。
刘嘎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尝一颗红枣蜜饯,听到这声音,吓得的把枣子掉在了地上!
看到面前的女人,跟被针扎了屁股一样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说道:“小小小……小苗姐!”
第119章:滚出去
刘噶这模样就是老鼠见了猫。脸上的畏惧可比见那几个甲头的时候来得真切。
听声音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李权好奇了,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刘噶吓成这样?
李权侧头,瞳孔一缩,前方女子倒真是让李权眼前一亮。
女子穿的是一身民居衣服,白底蓝花,普普通通,但花布之下,似乎空荡荡,再看那腰间被腰带束缚的水蛇小腰,那身段感觉手掌轻轻用力就能被掐断。胸前被花布掩盖的山峰,坚挺有力,高高地耸起了薄薄的衣衫。
脸蛋儿白净,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此时正写满了惊讶。
李权看着女子,那女子也注意到了李权。觉得李权只不过一身平凡的青衫,其貌不扬,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什么时候像刘噶这样的人都能进天丰楼了?是天丰楼的档次降低了?
不管是什么,女子都不认为这刘噶有资格跟自己在同一间屋子里吃东西,两眼一瞪:“刘噶,给我滚出去!本姑娘看着你就没胃口。”
刘噶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小的这就滚!”
说完就要离开。
“走什么走?”李权突然一把抓住了刘噶,暗道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一个土鳖丫头就把他给唬住了,除了身材好点儿,脸蛋儿靓点,还有什么吓人的地方?
刘噶急得都快哭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李权:“老大,您就饶了我,让我出去吧!”
李权也怒了,一把将他按在了桌上:“老子请你来的,结果你被人撵出去,你Tm是故意打老子的脸吧?”
刘噶为难地看了看两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只能坐在桌上不乱动。
女子开口了,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你是谁?敢跟我作对?”
“你管我是谁?你再嚷嚷信不信让你滚出去?”李权回到了座位上,一边给绿竹喂东西一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找死!”女子大怒,作势要在大厅中动手。
而就在这时,天丰楼的老板娘赶来了:“哎哎!这是要干嘛?以为我天丰楼是外边儿的路边摊?想动手就动手?还有没有规矩了?”
天丰楼也是碧州有头有脸的地方,不管是谁来此都有些顾忌。
听了老板娘的话,女子犹豫了,悻悻地收了手。
但所谓的顾忌也只让大部人顾忌,李权李大老爷自然不会包括其中,坐在桌上,没有抬头,平静道:
“让她滚出去。”
平静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让她滚出去?
貌似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客人们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试问碧州之中有几人敢用命令的口气跟天丰楼的老板娘这么说话?
看李权一身普通打扮,还以为好似某个没来过天丰楼的乡巴佬,不知道天丰楼的规矩,更不知道这老板娘身后有多少背景。
当所有人以为那口出狂言的土包子要被打出去的时候,天丰楼地老板娘竟然恭恭敬敬地欠身行了一礼。
天丰楼老板娘竟然给那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行礼了!
这还不算,施礼之后,老板娘起身冷冷地朝那女子道:“出去!”
出去?
天丰楼老板竟然真的按照那男人的要求做了!
客人们呆了,那女子也愣住了。
不管她在别处有多嚣张,在天丰楼却不敢拿出半点儿小姐脾气来,面对天丰楼老板娘的呵斥,涨红了脸不知怎么回答。
这老板娘也是刚听伙计报告,说李大老爷来了。
这可是李大老爷第一次来天丰楼,能不好好招待么?
天丰楼虽然名震碧州,背后也有不少达官显贵帮衬。但是,李大老爷是什么身份?布行遍布全国各地,到了哪儿都是受万人景仰的。天丰楼跟人家李家布庄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级。就像是黑社会遇上了军阀,人家分分钟灭掉你。
一个是富甲天下的李大老爷,一个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该帮谁自然不用多说。
老板娘还在盘算,今天要把李大老爷伺候好,谁料有不长眼的客人对李老爷大呼小叫,这还能忍?正想着如果对方再不动,自己就叫人把她打出去了。
就在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走了上来:“老板娘,何必如此?这位姑娘是我欧阳衡请来的朋友。不知老板娘能否看在欧阳衡的薄面上就此罢了?”
折扇一摇,“李家布庄”四个大字再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啊!
欧阳衡,这个人物大家都不陌生。要说名气,在碧州还真有那么一点的名气,主要是因为对方是文人。换句话说就是古代的媒体,搞不好就会掌握当时的舆论走向。
老板娘可不想改天听到别人作诗来给天丰楼抹黑,想着之前也算给了李老爷面子,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了。笑了笑,语气变得和善起来:
“原来是欧阳公子的客人,不过也不能在此随便动手。下不为例了啊!”
“是是是。”欧阳衡抱拳赔笑,他也不敢把老板娘惹毛了。
欧阳衡到了女子身边,小声说道:“小苗姑娘,这儿比不得碧溪村,可别乱来了。”
“哼!”被称作小苗的女子似乎很不爽,恶狠狠地瞪了李权一眼,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时,李权的声音再度冷冷地传来:
“老板娘,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还是怎么?我叫她滚出去,还有那个男的,我看他也不爽,一起也滚出去!”
老板娘脸色一变,知道李老爷是动了真火,面色凝重地走到了李权身侧,低着身子小声道:
“李老爷,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权也小声回应:“反正他们在这儿我是吃不下了,他们不走也行,我换个地方吃。”
李权作势欲走,吓得老板娘一身冷汗。
“李老爷,您可开不得玩笑。这哪儿轮得到您走?就是这里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也轮不到您走啊!您放心,我立即把那两个碍眼的家伙撵出去。”
老板娘已经做出了决定,大喝一声:“来人,请那两位客人出去!”
听这口气,众人都知道这是没有回转余地的事情了。
欧阳衡和小苗还未落座,桌上的饭菜已经被赶来的小二连同桌布一并卷走,几名大手模样的壮汉挡在了两人身前。
小苗涨红了脸,感觉怒火已经烧得她快冒烟了,瞪着李权,同时也瞪着刘噶!
“刘噶!有种你别回碧溪村!”
“小小小……小苗姐,不不不,不关咱咱的事儿。”刘噶已经被吓成了僵尸脸,心道自己是不能在碧溪村呆了。
而小苗觉得已经够丢人了,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
欧阳衡偏偏看不出人家的心思,上前拦住:“小苗姑娘,先别急。让我跟老板娘说说。”
小苗第一次来天丰楼这种高大上的地方,被欧阳衡花言巧语骗来的,说什么自己在碧州城多牛逼,名望有多高。小苗在碧溪村是天之骄女,但在碧州什么也不是,对碧州的上层生活充满了向往,所以才跟欧阳衡来了这里。
但好好的感受上层生活却成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丢脸,这让小苗的怒火升到了顶峰,看着欧阳衡的样子就想打,抬脚一记撩阴腿就踹在了欧阳衡的裆下!
“欧阳衡!你不是说你面子很大么?滚吧你!”
欧阳衡立即到底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捂着裆下成了被火烧的跳蚤。
小苗走了。
李权继续给绿竹喂食。
但刘噶傻了,刚才的事情中包涵的信息太多,一时间消化不过来。
担心会碧溪村被人小苗姐打死,又惊讶老大是有什么能量,能在天丰楼这样的大场子里呼风唤雨?
“喂!那个女人有这么凶?能让你怕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谁啊?”
刘噶咽了口口水:“老大,您不知道,她就是胡家家主唯一的宝贝女儿,叫胡小苗。可凶了!功夫又好,一匹马,一张弓,就是十几个男人都斗不过她!不单是我怕,就连胡家的人见到她闪都来不及。您这次算把她得罪透了,小的担心回碧溪村被她撞上,那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她折腾啊!”
“怕个卵!跟哥混!哥是专治女人各种不服!看看这丫头,以前还想着整我呢,现在还不是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吃饭吃饭。”
“老爷。”
绿竹听得小脸儿一红,轻轻抱怨了一声,埋头自己吃东西,不敢说话了。
李权哈哈一笑,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儿:“哎呀,老爷跟你开玩笑的。”
吃了东西的绿竹气色好了很多,跟之前干瘦的小丫头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刘噶在一边看着,这才注意到不起眼的小丫头竟是个如此的美人儿胚子,暗道难怪老大如此伤心。
这老大,有钱,出手阔绰,身边的女人也这么漂亮,之前也展现出了足够的隐藏势力,说不定还真能在碧溪村安安稳稳地当这个保长。
不对!应该是肯定能制住胡家的那群恶霸!
刘嘎突然变得肯定起来,看着满桌想都不敢想的好酒好菜,抓起了筷子,把之前没吃到的红枣蜜饯含在了嘴里!
甜糯爽口!美物无比!
“怎样?老大请你吃的东西不错吧?”
“太太太好吃了!”
第120章:同床
吃过饭,李权带着绿竹去了和安堂治脚伤。
好在是没什么大问题,简单地处理后,再开了几服药。没在安和堂里调养,但以后绿竹要多注意自己的脚伤,沾不得水,也不能感染,要适量活动,如此调理个月余方能根治。
李权本想带绿竹会李府修养一天的,但害怕把绿竹带回家又引得家里的娘子们说什么不合规矩,担心又闹出了什么矛盾,想想还是让刘嘎驾着马车回碧溪村。
一来一回,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的。
八丈亭已经没了人,冷风把校场内最后一点儿血腥气给卷走了,除了瞭望台上多了两个坛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权要照顾绿竹,让刘嘎各自回去。
可刘嘎一回到碧溪村就夹起了尾巴,畏畏缩缩地东看西看。
不消说,肯定是担心装上了那个叫胡小苗的女人。
刘嘎实在是害怕,不敢一个人离开。李权无奈,就让他在另一间草屋住下。
草屋里提前烧起了火炭,因为草木房子里实在不保温,住过一晚的李权深有体会。凭他的体质都觉得有点儿冷,何况小丫头?
有了火炭,屋内立刻被一层暖气包裹着,烤得绿竹小脸儿扑红扑红的。
绿竹坐在凳子上,小脚丫被捆成了粽子,坐在上面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弓着身子铺床的李权。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李权回头,赶紧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安慰:“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绿竹摇了摇头:“小竹不想跟老爷添麻烦。老爷肯收留小竹已经很好了,还给小竹好吃的,给小竹治病。本该小竹服侍老爷的,现在却要老爷来铺床,还要照顾小竹。”
“刚才不是好好的?现在怎么跟老爷客气起来了?床已经铺好,先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李权给床上加上了厚被子,把小丫头抱在了床上。
“自己脱了衣服睡好。”李权说着转过了身,难得君子一回,他心中只把小丫头当做自己的妹妹,没有半点儿坏心思。
绿竹轻轻地解下衣扣,露出了清瘦但任很水灵的小腹。眼光闪动中死死地盯着李权的背影,不免想入非非:
“老爷怎么背过身去了?是不是小竹变丑了?还是说觉得小竹的身子不干净?老爷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绿竹忧心忡忡地缩进了被子里。
滑溜的月华锦做床单,新棉弹制的厚被褥,上面还有香薰的味道,全身都暖暖的,感觉身上每个细胞都舒服地呻~吟起来。
绿竹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挪了挪身子,侧头却看见老爷用板凳拼在一起睡下,心头一惊,急忙道:
“老爷,你怎么睡那儿!”
“没事。这里的条件有限,床铺太小。明天我把别间的床拆过来再拼一张。今天就这样将就了。”李权的说完,再度闭眼。
绿竹沉默了好久,小脸唔在被子下面只留出了一双闪着水雾的眼睛。
过了片刻,绿竹才鼓足了勇气小声说道:
“老爷,您是不是觉得小竹身子不干净?我去了苏家,但苏文冕一直没有碰过小竹的,不然小竹也不敢厚脸跟着老爷。”
“你说什么呢?老爷哪是这个意思?别胡思乱想了。”
“老爷不在床上来,小竹睡不踏实。”
说到底,李权多少也有点儿处~女情节,听绿竹这么一说,心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而脑子所想的也就不那么单纯了。
一直把这丫头当做妹妹也不是回事儿呢!让她找机会再改嫁?先不说她肯不肯,自己也舍不得啊!说来说去,到最后还得一直跟着自己,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妹妹?貌似也只有把这妮子收了。
床虽小了点儿,貌似挤一挤也不会有什么。
想着想着,李权的猥琐性子开始作怪了,思想也不是那么坚定了。
犹豫再三,李权还是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
看着老爷肯跟自己同床,绿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床铺本就是单人床,只供一人睡,硬要挤两个人感觉没有半点儿活动的空间。两人的身子也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到了李权鼻子,像是有无数的蚂蚁进入了身体,在自己的心窝处爬来爬去,想挠却又挠不到。急得李权老脸通红。而怀里的小身板儿虽然清瘦,许多地方都能摸到凸出的骨头,但水滑额触感没有变。
又软又弹,让人不忍放手。
绿竹被一双大手摸得意乱情迷,散发出沉重的呼吸。
香香的口气打在鼻子上,让李权忍不住一阵机灵。舒爽的同时,下身也传来了一阵刺痛!
“唔!”
李权闷哼一声,自己聚集了好多天的元气被家里的狐狸精吸走了,还没恢复,现在可受不得这种刺激。
“老爷,你怎么了?”绿竹疑惑询问。
话音刚落就那觉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本能地伸手一摸。
那滚烫的东西直接烧得小丫头的小手一抖,掩嘴发出一声惊呼:“呀!“
两人脸都红了。
相互看了看,尴尬地没有说话。
绿竹心里小小地窃喜了一会儿:“嘻嘻,老爷对人家还是有意思的。”
“老爷,小竹身子不适,待小竹过几日恢复了再伺候老爷那个……”
说出这样的话,绿竹羞得把头埋在了李权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羞涩,但回想起以前跟老爷在一起翻雨覆雨的往事,那时候感觉厌烦、恶心,现在却感觉还念、期待。不禁会想到,老爷现在会不会忍不住对自己用强呢?
李权听到这样一番话,老心脏一跳,脑中浮想连绵,下面更痛了,抽了口气:
“这样——不太好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敢乱想。
绿竹搞不清老爷说那话的意思,对李权的做法有些感动也有些失落。
感觉老爷顶在自己小腹上的棍子越来越烫,心道老爷一定是忍得很难受吧?
“老爷,要不要小竹用嘴……”
李权痛苦更甚:“别别别……别说了。睡……睡觉。”
……
……
“那个新来的保长如何?懂不懂事?”
碧溪村村口,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青年汉子手里端着一根棍子不断敲击着地面,痞声痞气地说到。
早上去过八丈亭的几个甲头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刀疤男眉头一挑,把棍子扛在了肩上:“嘿!老子就随便问你们一句话,怎么还不回答?”
几个人是有苦说不出。
早上在八丈亭发生的事,他们哪儿敢随便张扬?要是被那恶魔听了过去,搞不好就是被一棒子开瓢。
几个人支支吾吾还不肯说,眼看那刀疤男就要提起棍子动手了。中间一个稍微激灵的人赶紧站了出来,嘿嘿一笑:
“小胡哥!别生气,别生气!刚来的保长懂事得很,今天早上给了咱们些钱,咱们这不就交出来孝敬您了吗?”
说着,那人便摸出了一小小的银锭子!
不难看出,这就是李权早上给他们的。
刀疤男眼睛一亮,一把就抢了过来:“哎哟呵!还有意外收获呢!老子算是明白了,不说是吧?想不交出来是吧?想独吞是吧?”
刀疤男拿着棍子吓了吓几人,接着又道:“没想到那保长出手这么阔绰,看来是个金主儿,明天跟老子再去一趟!有一锭,肯定就有两锭!把他榨干了就宰了。”
一听刀疤男要宰那恶魔,几个人吓得是只抽冷气,却又不好说,还是刚才说话的人善意地提醒道:
“小胡哥,咱刚要了钱,明天又去怕是不好吧?”
“去你m的!老子又没叫你去!明儿一早老子就过去,你们有谁跟我的?去了的老子都不会亏待他。”
往些时候遇到这种事儿,几个人是争先恐后地抱大腿。
刀疤男正准备接受几人吹捧时,几个人竟然全都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跟抽风一样,连连说道:
“小胡哥,您自己去就行了,我们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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