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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狗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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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哪有什么手足之欲?”

安馨荷俏脸一红:“还说没有,只要老爷不练功,哪天晚上不在妾身身上胡作非为?”

“咳咳。”李权干咳两声转移了话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甜蜜地到了屋外。老黑狗一直在叫,只因为李府来了些生人。李权好奇地问安馨荷:

“这些人没见过啊?”

安馨荷好似也不太熟悉,蹙着眉头想了想,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怡凤楼请来的人。”

“怡凤楼?怡凤楼的来我这里干嘛?”

“老爷不知道?”安馨荷惊讶反问,忽然想起来,“哦!对了,老爷之前被掳,大家担心的事情太多,倒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给老爷说。”

“什么事?”

“诗会上,老夫人不是问老爷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家么?后面听老爷说看上了两个,一个是那白莲教妖女,还有一个便是那怡凤楼的凌凤姑娘。白莲教妖女不用说,这凌凤姑娘却被老夫人出钱赎身,只是一直没选到良成吉日。算命先生说今日运势不错,今日便要送入咱们李家了。”

“啊?”李权惊呼一声,头都大了。

第62章:小妾入府

这下是正儿八经要迎一个小妾进门了。

李权觉得不管是妻是妾,这也算是结婚,好歹也是件大事儿。但看那些个来府中的下人,今天早上才过来打理屋子。除了屋子里有点儿喜庆红绸外,李府看不出一点儿与往常不同的地方。一问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挺多的。

妾的地位跟妻不同,纳妾不能操办酒宴。一般人家的小妾甚至都不能分到一间自己房间。李府不同,加上凌凤也算撑得起门面的清倌人,嫁入李家才有自己的房间,在西厢房间内布置红绸红花都算是破例而为,之所以是怡凤楼来装点屋子,主要是为了体现女方对男方重视这门亲事的一种感谢。

凌凤作为艺妓嫁入李家,能获得如此待遇已是非常难得。但和夏茹比起来,名声相差太大,所以还只能成为妾。而夏茹虽为妾,却被称为房。称呼上的差别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二房、三房之类在家中可算是半个主子,而小妾同样是下人身份,只是比丫鬟要高一级而已,在老爷夫人面前和小翠一样是没资格落座吃饭的。之前绿竹的身份也是小妾,能同桌吃饭也是李权破例而为。

这些条条框框都是安馨荷一板一眼告诉李权的,据安馨荷的观察,自家老爷现在之所以变得如此随便,根本原因就是失忆后忘了那些规矩。其实安馨荷也觉得现在随意些的好,但她作为李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保持门风严谨是她最严肃的使命,所以就算自己不喜也要逐渐将李府恢复成以往那有板有眼的模样。至少,不能让外人看了觉得李府门风有问题。

李权听了这些觉得头大如斗,询问馨荷可不可以免去这些反锁的事务,却被对方坚定的拒绝了。

今天给李权讲这么多规矩主要是因为安馨荷决定今日回一趟娘家,总担心自己这么一走,家里没了主心骨会乱套。

听到这消息,李权显得有些吃惊,问道:“怎么突然就要回家?有什么事儿?”

“许久没回去看看了,馨荷有些想念父母。”安馨荷解释道。

“想念父母就书信叫他们来碧州便是。夫人刚给我讲了那么多规矩,你这没事儿突然回娘家,怕也没这个规矩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夫人呢!”

安馨荷不知道怎么反驳,尴尬地冒出了细汗。

这妮子又恢复了小可怜的模样,李权看得心动,忍不住在对方额头轻轻一吻:“老爷跟你开玩笑呢。记得早些回来。”

“嗯。”安馨荷感动地低了下头,小声应答着,伸手给李权理了理身上直裰的领口。然后道了声别,回屋收拾衣物去了。

安馨荷由几个家丁护送回娘家,随后李权也拿着古筝出了李府,反正听说凌凤要晚上才会被送进家门。

……

……

小茶摊今日恢复了营业,如花却还坐在渡口。绿竹暴露之后,自己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便从如花手中接过了大梁,当上了茶摊的小老板,忙活着给给给客人端茶递水。

李权抱着古琴到了小茶摊,被绿竹一眼看到。

绿竹面对李权始终有些不自然,放下了茶壶小跑到李权面前,有些吞吐地问了声好,之后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李权望了望渡口的如花,把绿竹拉到了一边,小声问:

“小竹,你花姨还在生我气么?”

绿竹眨了眨眼,有些玩味地笑了笑,她内心还是挺希望老爷能跟花姨成就好事儿。之前因为一些误会导致记恨李权,但在李权休了自己后,那一点点怨恨就彻底消失了。她知道老爷其实是好人,花姨跟着老爷是一定能享福的。她也探着脑袋望了望,小声地说道:

“花姨昨儿一天都没提过李老爷,也没见多说什么。到底生没生气我也不知道。咦?李老爷你抱的什么?”

“给你花姨买的古筝,当做赔礼的。”

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往渡口走去。

想到昨日如花气愤得要跟自己拼命的模样,李权心里还有些打鼓,走到对方背后三米处便停住了身形,轻轻咳了两声。

“咳咳……”

听到声音,如花本能地回过头,见到李权后先是一愣,随即平静的脸上逐渐变得阴沉,一抹红晕渐渐爬满了俏脸。

李权感觉气氛不对,他从对方眼神中感觉到了杀机,一转身,撒腿就跑!

果不其然,如花愣了片刻后突然变身成为炸毛的小母猫,抓起渡口边上的竹竿就朝李权追了过来:

“无耻之徒!你还敢来?”

“如花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来给你赔礼来了!”李权一边跑一边求饶。

“谁要你赔礼?你给我滚!只要敢踏进茶摊半步,看我不打死你!”

如花没有一点儿放过李权的意思,两人这么一闹,把不明真相的茶客吓坏了,也都跟着李权一起四散逃窜。

看来如花还在气头上,李权不敢再待在这儿了,跑到绿竹身边,将古筝塞在了她怀里:

“小竹,你帮我把它交给花姨。记得可别让她把古筝砸了,还有要帮老爷说几句好话。”

说罢,撒开脚丫子便往回家的路上跑了。

如花闹这么一出,不但把李权吓走了,茶客们也不敢再坐。小茶摊瞬间变得清静下来。如花将竹竿丢在了地上,喝了口茶,伸手抚了抚胸口,算是平复下心情。然后注意到绿竹怀里抱着的古筝,火气又上来了,低喝道:

“小竹,把那个无耻之徒的东西丢了!”

绿竹支吾着不肯丢。如花心头有气,自己养了这丫头这么久,怎么光听那牛皮糖的话?恼怒之下起身就要把古筝抢过来。

绿竹反应迅速,眼见花姨就要过来,赶忙抱着古筝跑回了屋里。任凭如花在外面怎么叫嚷,就是不肯开门。

……

……

与此同时,小茶摊的对面——

怡凤楼的阁楼还在修复中,美姑最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好好的一个诗会,本来一切都按照机会进行的,选出花魁,摆上酒宴,之后猜过灯谜,怡凤楼的名气必将在碧州爬上一个新台阶。谁想会杀出来一个白莲教妖女?名声虽然是打响了,但诗会中的惊天一幕给所有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影。现在是没那个胆儿的人,根本不敢靠近怡凤楼。这还不说,房子都差点儿被弄塌了,修房子的钱都不得了。

总之,美姑好几年的辛苦都被这一场诗会给搞砸了。好在李大老爷看上了自家的凌凤,李家对女人向来舍得花钱,这次也不例外,给凌凤赎身的银子比正常情况足足多了一倍。这才稍稍安慰了下美姑受伤的心灵。

美姑在凌凤的房间,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不管如何也是有几分感情的。现在要离开怡凤楼了,难免有些感伤。凌凤的房间里还聚满了其它的姑娘,全都围在凌凤身边,抓紧最后的时间说说话。不少姑娘都开始偷偷抹泪了。

凌凤也不例外,精心打扮的妆被眼泪染花了好几次。

房间外,突然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婉转动人,却又带着股悲切之意。琴声中的悲伤传递给了每一个人,让美姑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忍不住把凌凤搂在了怀里:

“小凤啊!你可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办法,这么多人等着妈妈给饭吃。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小妾不比家里自由,妈妈教你的礼节一刻都不能忘,要伺候好相公,只要拴住了男人的心,他们家的女人也不敢把你怎样。哎!你以后就是李家的人了,出了事儿妈妈也帮不了你,以后要多跟李二夫人亲近亲近,她也是妈妈带大的,我想她会给你些照应。”

凌凤哭泣着,在美姑怀里频频点头:“凌风知道。这是凌凤自己的选择,再苦再难凌凤也会熬下去的。”

一边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忽的一跺脚,怒道:

“谁在弹琴啊?人家本来就难受了,还谈这么忧伤的曲子,非得大家都哭死在这儿?”

女子推开了门,发现湖心小亭中,另一女子正低头抚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到此人,女子跺了跺脚又回到了屋子里,念叨着:

“就知道是她,假惺惺的,舍不得凌凤姐就过来当面说,非得把自己整得多清高似的!”

凌凤摇了摇头:“不怪秦绵姐姐,我知道她恨我不争气,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傍晚,凌凤跟众姐妹吃了最后一顿饭,便穿着大红的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进了花轿。

看着自己离生活了十多年的怡凤楼越来越远,悄悄地摸出了手绢擦拭着眼角。

不一会儿,轿子停在了李府后门。凌凤下了轿,嘴角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在李府丫鬟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以后这便是她的新家……

第63章:凌凤

脂粉、红墙、琉璃灯……

屋内一切事物都跟怡凤楼相同,甚至连每一件小饰物的位置都没什么变化。

凌凤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白玉杯中的酒水发呆。虽然屋里的一切都跟以前相同,但她依旧感觉很陌生,感觉总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所以一直端正的坐着,动也不敢动。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惊得凌凤娇躯一颤,赶紧坐到了床边,急急忙忙地理了理衣服,嘴角又挂上了甜甜的微笑。

李权走了进来。他虽然百般推脱不要纳妾,但事已至此,心中还是充满了期待的。美女这东西就算吃不到,放在家里当摆设,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也是很好的。

李权还在打量屋里的摆设,凌凤已经低头到了李权面前,伸手将李权的外衣脱下,熟练地折成了小方块捧在怀里,欠身腻声道:“凌凤给老爷请安。”

两人在怡凤楼已经见过,李权对凌凤的印象是个高挑性感的美女,却没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温顺,一双细长的美腿笔直挺拔,高高的个子比李权还冒出了小半头,欠身行礼的时候才和李权持平。

别看个头挺拔,但身子看上去依旧赢弱不堪,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能被一阵风吹倒。好在两处该长肉的地方都很丰腴,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揉捏。

凌凤见李权没有说话,心中稍有不安,悄悄地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老爷正在打量自己,赶紧把头埋得更低,羞红的脸上永远挂着甜甜的笑。

李权看得有些心痒,但毕竟还不熟,宅男不是天天泡夜店的,随便跟一个女人都能开怀畅聊,然后摸摸搞搞。表情还有些尴尬,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四周,疑惑道:

“怎么连个红盖头都没有?”

凌凤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凌凤出身卑微,戴不得喜帕。”

又是那些奇怪的规矩!

李权没有再问,径直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找了先闲话问:“我以后当如何称呼你?”

“老爷叫小凤便好。”

“那行!小凤,刚来我李家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妾身本不该分房而居,进承蒙老爷厚爱,能给妾身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已经万分感激,而这房中陈设与妾身之前的屋子一般无二,老爷的大恩大德,凌凤无以为报,只盼日后能用这身皮囊伺候好老爷。”

李权微笑:“不用这么讲。咱们李家没有外边传言的那么刻板,也没太多规矩,尤其是对老爷我,太客气了反而不好。别老站着,过来坐坐。”

凌凤有些疑惑,她听过太多别家小妾的故事。所谓小妾,只是老爷用来发泄的工具,和下人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虽有名分,但谈不上半分感情。而老爷来小妾的榻前,哪个不是二话不说就压在小妾身上搓揉摸啃?

凌凤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想好了无数迎合男人的办法。却没料到这位李老爷来到房中会对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凤恍惚地坐到了李权对面,鼓足勇气迎向了的李权的目光,小声问:

“老爷,天色已晚,让妾身服侍老爷就寝吧。”

有了昨夜的经历,李权明白“就寝”是什么意思。心中又是期待又是为难,怕到时候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问题。

李权想了想,笑道:“不急不急,陪老爷喝两杯再说。”

两人在桌上喝了些酒水,直到把酒壶里的酒都倒光了。李权不胜酒力,脸色微红。凌凤在怡凤楼尝陪客人喝酒,此时只是气息微重。

“老爷,您该休息了。”

凌凤以为老爷想借酒助兴,红着脸到了对方身边,把李权搀扶到了床上。

李权是真有点儿迷糊了,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直到感觉一个冰凉的身子依到了自己怀里才让他清醒了几分。也正因为清醒了,为了避免之后的尴尬,李权只是将枕边的娇躯紧紧搂着,紧闭双眼……

“老爷,老爷。”

凌凤没有过和男人同榻的经历,娇羞一片,小声地唤了两声,却没得到回应。这才注意到老爷闭着眼呼吸均匀,看样子该是睡着了。

若明天见不到落红,多半要被他人说闲话,凌凤显得有些担心,但又不敢吵醒老爷,思量了许久,还是闭上了眼睛。

凌凤刚把眼睛闭上,柳眉便蹙到了一起,感觉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娇嫩的蓓蕾被捏着,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气,身子也变得不受控制地发颤,一股奇异的感觉挠得凌凤心痒难耐。

“老爷,老爷。你弄得妾身好难受。”

唤了两声还是没反应,凌凤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句:“哎,这老爷连睡觉都不安生。”

凌凤不敢有任何动作,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受不住挑弄而出声,强行闭着眼睛睡觉,但她来李家的第一晚注定睡不怎么安稳。

……

……

接下来的日子,李权的生活又陷入了平静之中。如花还在气头上,李权就没在去小茶摊。不去小茶摊便没了别的去处,于是回复了宅男本性,整日窝在家中不是练功就是在夫人、小妾身上揭油。这样的生活是他最向往的,成天挂着笑脸,落在下人们眼中,也成了大家私下里讨论的话题。说的是“新来的小妾深得老爷喜爱,看把老爷逗得每天都喜笑颜开的。”

这样的传言不知不觉就传到了夏茹耳中。若是以前,夏茹肯定是心怀恨意。但这段时间跟李权接触地很少,渐渐习惯了淡雅的生活,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没第一时间想着妒忌,反而陷入了沉思。

凌凤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言,却把她吓坏了,这几日呆在房中一直坐立不安。

原因很简单,小妾永远是小妾,不管老爷多爱自己,地位永远比不上正牌夫人。而大家族里最忌讳的是什么?无疑就是小妾争宠,引来其他妻室的妒忌。无数鲜活的先例摆在眼前,那些自以为美貌能拴住男人心的小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凌凤觉得自己很冤,要是自己真拴住了老爷的心还好说。关键是老爷压根儿都没碰过自己,却要成为众矢之的。自己在李家人生地不熟的,甚至连个服侍自己的丫鬟都没有,找谁说理去?

不过在嫁入李家之前,凌凤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已经预料到可能会被李家其他人欺负,所以她并不害怕。

凌凤坐在窗台边上,望着大院里打扫落叶的下人们,小手攥成了拳头,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凌凤,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点儿小困难就怕了?”

正想着,忽听到有人敲门。

这些天,除了老爷便只有送饭的丫鬟会来,凌凤看了看天,这还不是饭点儿啊?到底会是谁呢?

打开门,门外却是个生面孔,但对方的美艳却把凌凤惊呆了!

天下竟有如此美女?

凌凤自觉相貌出众,但在对方面前却也有种自惭形秽地感觉。论相貌,能与之相比怕也只有秦绵姐姐了。但秦绵姐姐虽然美艳,却少了如对方那样由内而发的傲气和自信。

“夏姐姐安好。”凌凤行礼,侧身将对方让进了房中。

夏茹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房间的陈设,不经意的问道:“你认识我?”

“李府中,能有姐姐这般美貌的也只有夏茹夏姐姐了。”

夏茹嘴角一扬,把目光转向了凌凤:“你这丫头倒是嘴甜,难怪能把老爷迷住。”

听夏茹这么说,凌凤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个误会大了!搞不好这位夏姐姐今日来就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的。

凌凤很想解释,可又不能解释,怕就怕解释不清楚会导致误会更深,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将夏茹迎到了里屋,然后恭恭敬敬地给夏茹倒了一杯茶。

夏茹捧着茶杯,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懂规矩。在咱们李家规矩不能乱。”

凌凤以为对方意有所指,不由得更加紧张,额头都已冒出了细汗。

夏茹对凌凤的举止还是很满意的,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凳子:“别站着,坐下啊。”

凌凤摇头不敢:“贱妾不敢与夫人同坐,这不合礼法。”

夏茹展演一笑,严肃的表情如冰山一样融化,伸手把凌凤拉着按在了凳子上:“你怎么没一点儿小丫头的活泼劲儿?有板有眼地到跟我那姐姐很像。叫你坐你就坐。方才跟你说的规矩不能乱是在外人面前,跟姐姐不用讲什么规矩。还有老爷也是,想要讨好老爷,这样规规矩矩的,老爷反而不喜。不过嘛,在大姐面前可不要造次,她呀,除了在老爷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白兔,在别人面前可凶得很。最讨厌不懂规矩的人了,以后你可要小心些。”

凌凤被搞得晕乎乎的,这夏姐姐好似对自己很好,不像是找自己麻烦的样子。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乖乖地点了点头:“多谢夏姐姐提点。”

几句话下来,两人的关系变得熟络起来,夏茹和善地将对方小手牵到自己怀里,笑着赞叹道:

“年轻就是好,瞧你这细皮嫩肉的,真是羡慕死姐姐了。”

凌凤有些羞涩,低着头:“姐姐才是真漂亮,凌凤比姐姐差远了。”

“……”

两人相互说了许久的闲话,夏茹走时,留下了一些珍贵的首饰当做跟妹妹的见面礼。

第64章:大雨天

某日清晨,本该是的阳光明媚,凉风阵阵的好天气。却被一层乌云所笼罩,都说秋雨绵绵,今次的这场雨却下得格外大。雨滴细密齐整,相互间连成一片,像是一层层水幕,被风一吹,如女人的纱裙迎风飘荡。被吹散之后,又聚成更大的雨点洒落在地面的水坑上。

老黑狗没了往日的威风,躲在自己的窝里一动不动。下人们不用干活了,乐得清闲,聚在一起嗑瓜子、聊闲话,甚至还有思春的男女暗送秋波。

一曲琴声传来,婉转动人,如雨天中的阳光,给听到的人心中一抹暖意。琴声传递出的凄婉情谊让外边儿的下人们都忍不住心生感伤,变得更加安静,时不时会有人探头探脑地看一看,想知道这么动人的琴声是从哪儿来的?虽然有烦人的秋雨,但李府被优美的琴声笼罩着,李家的人却都满是惬意。

李府的正厅,门是关着的,里面却不像外边儿那么冷清。优美婉转的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夏茹未着粉黛,只有一身朴素的白衣,但此时却散发着女神一样的光彩,优雅、自信、淡然,如仙子一般拨弄着琴弦,秀唇微张,随琴声吟唱着: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一处纸醉金迷闹剧,一袭染尽红尘的衣,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琴声交融,相辅相成,凄美婉转之感撩人心扉。若那有“曲绝无双”之称的秦绵在此,怕也只能汗颜。这才是夏茹当年作为碧州第一歌姬的风采!

李权在一边完全看呆了,从未想过自己的二夫人会有如此绝技。今日大雨,李权不好修炼,便让夏茹随意唱首小曲来听听,权当消遣。何曾想这位二夫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曲子,这嗓子!李权只能用一个典故来形容——

三月不知肉味!

厅中还有一人,同样是白衣素裹,打扮得简简单单,在房间正中偏偏起舞,身姿高挑,步伐灵动,同样像坠入凡间的仙女一般舒展身姿,在美妙绝伦地琴曲下向李权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她的美。

李权一会儿看看夏茹,一会儿看看凌凤,两者这般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美轮美奂。

声断长虹,秀舞云间!

厅中两人都不施粉黛,一身简单的白衣却展现出了比任何惊艳的表演都要震慑人心的美感。

家中就有如此让人的沉迷的歌舞,还用得着去那烟花柳巷?

这才是两个女人最美的时候,李权看得是怦然行动。待到一曲结束,硬是没回过神来。

夏茹常在西厢弹哑琴,也不知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自如抚琴了。一曲罢了,心中有些激动,兴奋地红着小脸,望着自家老爷。但见老爷呆呆地一声不吭,还以为是老爷不满意,起身到了李权身边,小声道:

“老爷,是不是妾身的曲子不好听。”

李权回过神,此时是心潮澎湃,只恨家里有这么个瑰宝自己却还浑然不知!心神激荡下,一把将夏茹拦腰抱起,一口就咬在了对方诱人的唇上,霸道地吮吸着对方的小香舌,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舌头能发出如此动人的声音。

老爷的激吻来得太突然了,夏茹来李家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老爷这般忘情。

李权霸道的热情不断冲击着夏茹的心防,小妮子被吻得无法呼吸,但声心俱颤下激动地哭了起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清丽的脸蛋儿流到了李权嘴边,淡淡的苦涩让李权心中一紧,这才注意到怀中玉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并不由地大惊失色,将对方从怀里松开,仔仔细细地为对方擦拭脸上的泪痕:

“小茹,你怎么哭了?老爷我没怎么你啊。”

凌凤在一边看傻了,青天白日的,老爷就敢这么做,羞得面红耳赤。但夏茹突然这么一哭,让她回过神来,赶紧递上了手绢,一脸疑惑地看着夏姐姐。

夏茹擦拭着眼泪,开口说道:“老爷,你可知有多久没宠幸过妾身了?老爷整日陪在姐姐左右,对妾身不闻不问。妾身知道老爷不喜我等争宠,所以妾身纵有百般心事也只能藏在心里。看着老爷对姐姐无微不至的关怀,妾身虽然没说什么,但妾身也是女人,妾身也想得到老爷的关怀。老爷方才如此疼爱妾身,妾身心里高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让老爷看了笑话。”

夏茹小声地说着,眼泪却越流越快,看的李权心都碎了。或许是缺乏更亲密的交流,李权心中还只把她当作友人,又或者是说重生的时候,夏茹的表现让李权有了反感,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一直有些距离感。尽管如此,李权还是会无条件地对她好,因为她名义上是自己的女人,但又不会像对安馨荷那样有非常亲密的举动。

直到这一刻,李权才发现自己内心的洁癖有多可恶,因为小小的嫌隙让一个女人遭受如此的寂寞,天底下没有完美的女人,何须将一点儿小小的毛病无限放大?而且真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李权将夏茹搂在了怀里,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没有说话。

夏茹在李权的怀里渐渐平息,李权的胸前多了一团湿痕。

古代的女子很好哄,这一点李权很早就发现了,本来想多哄哄这个受伤的女人,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安福撑着把黑伞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伞沿不断滴下,落在裤腿上也无暇顾及。

李权从正厅出来,安福急忙把伞一收,上前道:“不好了老爷!东城染坊的萧老爷子不在咱们李家干了!”

“萧老爷子?”李权一脸疑惑。

安福神色慌张,顾不得身份拉着李权的衣袖就往外拽:“老爷别问了,先随我上马!咱们边走边说!”

看样子是真出了大事儿,一向稳重的安福竟然把伞都丢了,拉着李权冲进了雨里。

李府门口已经备好了两匹马,下人们也隐约猜到出了问题,被雨淋着也不敢说话。

安福翻身上马:“老爷,上马去城东染坊。”

眼看安福就要策马现行,李权赶紧叫道:“喂喂喂!老子不怎么会骑!”

安福眉头一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李权先丢在马背上,然后自己再翻身上去,将马鞭一挥:“驾!”

……

……

雨幕中,一匹骏马飞驰在无人的街上,连绵不断的雨水早把李权淋了个通透,穿行其中,睁眼都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儿。

安福不断地挥舞着马鞭,语气严肃地给李权解释:

“老爷,别怪小人无理,此事关系重大,实在耽误不得。”

李权没坐过这么快的马,被颠簸得口齿不清:“到到到底什么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萧老爷子要走。那萧老爷子可是跟咱们李家布庄的元老之一,他可千万走不得。手里掌握了很多高档布匹的制造手艺,常人是学不来的。他这一走不要紧,就怕他跑去帮别人,到时候月华锦,流云纱这样的布匹就不是咱们李家的独门工艺了!”

这么一说,李权算是明白了,这萧老爷子就是传说中企业核心技术员工。

李权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亏点儿钱不要紧,这样的核心人才就是杀了也不能放他走了!

一路狂飙到了城东染坊,这是个占地面积比靖王府还要大的院子,因为下雨,所有的布匹都被收了起来,大大小小的染缸也都盖上了盖子。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倒是有些冷清,工人们都被放休。李权赶到染房的时候正巧看到一架轿子停在门口。安福驱马停在了轿子边上,旁边没有轿夫,里面也没有人。

李权侧身一看,正巧看到以为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四个下人打扮的搀扶下顶着雨伞从染坊出来。李权赶紧拍了拍安福,示意他看看这是不是萧老。

安福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正巧看到了李权两人。

李权明显看到伞下老人目光扫向安福的时候脸色变化,安福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抓住对方衣袖:

“老爷子!你要去哪儿?”

“我……我……”萧老表情尴尬,不知该如何说。

但萧老身边生面孔的下人却怒目圆睁,怒斥道:“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来接萧老的!”

安福恨恨地瞪了几人一眼,转头朝萧老问:“萧老!他们是谁?我听说你要离开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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